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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新闻定义的新思考

2014-04-29袁爱中

新闻论坛 2014年6期
关键词:交往困境民族

摘要:民族新闻定义在学界争论不断,至今没有一个普遍认可的统一定义。现有的民族新闻定义缺乏对新闻本质、民族问题本质明确的认知和界定,造成了理论和实践的矛盾和混乱。本文在分析现有民族新闻定义的基础上,得出民族新闻是关于少数民族的事实信息,是关涉民族关系、民族发展、民族问题的最新变动的文化传播活动,其实质是交流、交往、互动和分享,有效的交流、互动能够消除误解和偏见,促进民族间的互相认知和文化发展和适应。

关键词:民族 民族新闻 交往 困境

一、界定民族新闻的意义

每一个学科都有自己一套基本的、处于枢纽地位的概念。这些“举足轻重的概念往往是特定学科的标记”,对一个概念进行合理、清晰而准确的界定,是一个学科成熟和提升的标志。对于新闻学来说,新闻构成了新闻学概念体系的第一概念,如何界定新闻概念的外延、内涵就具有了举足轻重的意义。在界定民族新闻定义的过程中,新闻是处于枢纽地位的概念,它不仅关系到新闻学体系的建设,也对新闻实践具有首要性的价值。可以说,有什么样的新闻定义,就有什么样的新闻实践,定义本身也限定了新闻传播中具有根本性意义的问题。

但民族概念也具有同等重要地位,它是民族新闻学得以建构的稳固基石。民族概念不仅是民族学的轴心概念,也是民族新闻研究的核心。可以这么说,有什么样的民族概念也就有什么样的民族实践和民族新闻实践,民族概念和新闻概念一同限定了民族新闻传播中具有根本性意义的问题。在媒介化已经成为现代社会基本特性的今天,基于少数民族和民族关系问题在今日中国的重要性,认真地辨析、辨正民族新闻概念具有极其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二、现有民族新闻定义存在的问题

民族问题具有复杂性、长期性、群众性和敏感性,加之民族工作的混溶性,导致了民族问题和民族新闻界定的难度。民族新闻作为一个跨学科的概念,在界定相关概念的过程中应该具有跨学科的姿态和方法。因为民族新闻实践内在的属性是跨学科的。民族新闻界定的现状是:关于民族概念的争鸣不断,新闻的概念也是众说纷纭,新闻学和民族学都在努力辨正着各自领域的基础概念,但跨学科对话的缺失,导致民族新闻的界定的模糊和名实分离。

(一)对民族概念的莫衷一是,导致民族新闻概念语焉不详、名实分离

1.民族学关于民族概念的60年论争

如何确认“民族”概念的基本内涵,明确民族的定义,是研究中国历史上的民族和民族关系、中国民族发展以及少数民族和民族区域制度的地位和未来的最基本的理论问题和热门话题,同时也成为界定民族新闻概念的不容忽视的问题。

针对民族概念问题,民族学界进行了长达60多年的讨论和辨析。60年来民族概念的辨析主要针对斯大林民族定义展开。从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斯大林民族定义为正统,中间经过民族学研究及民族工作实践与斯大林定义的一次次碰撞,再由改革开放以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导引人们一步步努力解除斯大林民族定义束缚,以艰苦的探索对斯大林民族定义进行反思与批评,到最后摆脱斯大林模式而做出新的判断,这是新中国成立60年民族学界民族定义研究的基本线索。斯大林在1929年写的《民族问题和列宁主义》中定义了民族概念,“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的民族文化特点上的共同心理素质这四个基本特征的稳定的共同体”。整体来说,斯大林民族定义作为中国民族定义的正统,对民族学研究和民族工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也带来了理论和实践的矛盾和混乱。60年对斯大林民族定义的反思与批判,主要源于斯大林民族定义有窄化民族群体的问题,按照他的民族定义,很多民族都不具有被认定为民族的资格,这会造成很大的分歧和混乱。另外,斯大林民族概念主要是指国家意义上的民族。贺国安批评指出,半个多世纪以来,斯大林的民族理论把民族与国家或社会划等号,触及了民族的一些现象,如语言和地域却没有抓住民族的本质。他列举的几条“特征”,有的只是民族赖以形成的前提而不是真正的特征。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都不是民族的特征,而恰恰是国家的特征。斯大林把民族跟国家弄混了。斯大林的定义也没有触及民族的必不可少的本质特点:民族自我意识以及作为其对外表现的自我称谓。有了这个要素,其他特征即使丧失掉也仍不失为一个民族。民族的特性就“特”在民族主体(包括整个民族共同体和某个民族共同体中的部分或个体)的“交往意识”必须包含有“民族意识”“民族观念”或“民族感情”。

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修正、补充斯大林定义的基础上,学界形成了比较丰富的民族定义新思想。2005年,党中央和国务院对民族概念做出了新的阐释:“民族是在一定的历史发展阶段形成的稳定的人们共同体。一般来说,民族在历史渊源、生产方式、语言、文化、风俗习惯以及心理认同等方面具有共同特征。有的民族在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宗教起着重要作用。”新的民族概念获得了学者的认同,李振宏认为,新的民族概念具有学术科学性,这个概念表述既体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政治智慧,又符合我国民族问题的实际,体现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特性,因此将对我国民族工作实践具有更好的理论阐释和指导作用。这个表述虽然是以官方名义发表,但实际上也是对学术见解的总结或归纳。

我们论述民族定义研究60年间曲折发展历史,意在表明一个学术概念的严肃界定对学科发展和应对实践问题的必须,另一方面也表明在界定民族新闻的过程中民族定义的不可或缺。“因此,当人们注意和研究少数民族的新闻传播的新闻传播活动时,在新闻传播学研究中引进民族学的研究视角也就成为了必然”【1】

2.民族新闻概念的名实之辩

斯大林概念混淆了国家意义上的民族和民族意义的民族。我们其实也面临着如何界定、识别、判断民族新闻中的民族的问题,处理不好会造成民族新闻名实的双重分离。现有定义存在的突出问题是概念不清、范畴不明和实质不准。

目前学界关于民族新闻的定义有20多种,争论仍在继续。在进行民族新闻研究的过程中,有一个现象值得注意,即“民族新闻”一直被当作一个约定俗成的概念,一个不言自明的概念。这些民族新闻中的民族定义,要么对民族概念缺乏界定,要么还是简单沿用斯大林的民族定义,往往将一般新闻概念与少数民族地区(地域),少数民族传受主体,少数民族语言符号,少数民族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少数民族报道形式,少数民族意义以及民族特殊性等连接起来。除白润生教授指出“民族新闻是中国少数民族新闻的简称”外,大多数学者都在没有特别说明的情况下就把“民族新闻”中的“民族”等同于“少数民族”或者是“民族自治地区”。在确定民族就是专指少数民族的情况下,有学者认为民族新闻是中国少数民族新闻的简称,①民族新闻仅与中国的少数民族有关,并不涉及中国的汉族以及外国各族。只有当某一少数民族个体有关活动构成“少数民族政治”“少数民族经济”或“少数民族文化”事实时,才能称之为“民族新闻”。该定义强调少数民族的主体地位,强调民族特色与跨文化传播的针对性,也提出了关于汉族新闻的概念的问题。把民族新闻中的民族界定为少数民族,可以说抓住了民族新闻的必备要素,也符合少数民族新闻传播事业是基于少数民族语言或者是少数民族自治地区的新闻传播事业这个主题,基本符合民族新闻研究的实际和实践的状况。

但是,这样造成了民族新闻名实不够相符的问题。这样的界定存在着逻辑不自洽与新闻实践不相符的问题。因为按照这样的界定,我们几乎找不到符合的新闻事实和文本,这样的界定窄化了相关的新闻实践,弱化了理论研究的针对性。其突出表征是民族新闻无法突出所谓的民族性和民族特色。比如强调民族特色,而民族特色只偏重于民族风情、民族风俗的报道,而对于关涉少数民族的特性的宗教问题、民族意识、民族认同问题刻意淡化,进行敏感化处理,人们对宗教问题、民族问题噤若寒蝉,媒体也避之唯恐不及。缺乏民族特点或者民族特点不明显的民族新闻,以敏感为由可以刻意回避和遮蔽民族问题、宗教问题,这只能导致一个一个名实不符的民族新闻,因而这样的界定也遭到了学者的质疑,甚至有学者认为“民族新闻”是个伪概念。

造成这个问题的原因在于民族问题的复杂性,同时窄化民族新闻概念的原因也不容回避。正如提出“民族新闻”是个伪概念的才让卓玛所言,新中国成立已经 60 多年,56 个民族统一于中华民族大家庭之下,早已形成水乳交融、互相离不开的局面。在这样的现实环境中发生的事实的报道,无法剥离出报道内容的少数民族属性和汉族属性,但她得出的民族新闻是个伪概念的概念未免悲观。因为我们无法剥离出民族概念的少数民族属性和汉族属性,但它们无疑会具有中华民族的属性。我们在界定民族新闻的过程中,必须明了民族新闻中的民族的概念。民族概念不仅指涉少数民族,同时也指代中华民族这个国家意义上的民族。不能对民族和国家进行排他性的理解,谈民族必须二者兼顾。二者构成了互涉的关系。“遗漏”或忽视国家层面的民族的概念会极大地限制我们的视野和认识,导致严重的后果。

我们必须在多元一体的多民族构建的视野下来界定民族新闻。民族新闻的产生和发展是国家协调民族关系、解决民族问题、处理民族事务、进行边疆国家治理的中介、途径或渠道。在中国,民族关系问题、民族发展问题不是哪一个民族的问题,实际上是国家的问题,更深意义上也是国际问题。这些问题的解决不能单靠哪一个民族自身的力量,也不是单靠国家的力量就能解决的。它必须在国家的统一领导下,充分调动每一个民族的积极性、主动性和主体性才能解决。在中国同样没有独立于、外在于多民族统一国家之外的新闻和新闻活动,民族新闻存在的问题不单是新闻的问题,还有一个主体性的问题,我们必须承认国家主导和民族主体性发挥以及关注而二者之间张力的问题。

在明晰了民族新闻需在多元一体的多民族构建的视野,也就相应地确定了民族新闻研究的特点和内容。民族新闻是在不同层级的民族主体和不同的文化主体之间的交流和交往活动,与异质文化的交流、传播构成了跨文化传播的基本问题,这一问题导引出了不同文化、不同背景、不同阶层的人如何互相理解的问题,于是,②跨文化传播就构成了民族新闻的根本特点。那么,所谓的民族特殊性,就不一定能构成民族新闻的根本属性,也许“主体间性”“文化间性”就构成了民族新闻的本质属性。以民族关系为内容的民族新闻③也就自然成为了民族新闻研究的主体。

(二)缺乏明确的问题意识和学科融合、学术创新的学术自觉是造成问题的原因

现有的民族新闻的界定中有对民族概念和新闻概念的内涵、结构、层次的有意无意的忽略或是忽视,缺乏对相关学科的学术成果的借鉴,缺乏创新精神,使一个跨学科、跨文化的学术概念缺乏了跨学科融合的张力和阐释力。“新闻传播学的起源及本质是跨学科的,狭隘的去向无疑为学科发展的空间和可能性设置了认知的障碍”④因此,新闻实践作为与社会联系最为广泛的一种人类活动,这就从根源上要求新闻研究必须是跨学科的研究,确立学科融合的学术理念势在必行。作为这样一个时代的学术研究,仅仅懂得自己研究领域的那点事情,恐怕很难站在学术前沿探寻问题。

鉴于少数民族和民族关系问题在今日中国的极端重要性,提请新闻学界要以跨文化研究的视野、跨学科融合的勇气,要以不再以其复杂敏感为借口而对本领域的研究避重就轻或知难而退,而应将其作为常规公共论题加以研讨,以求凝聚这一领域改革创新的社会共识,为民族新闻学在该领域的创新做出本学科独特的贡献。我们必须具有问题意识,回答时代给予的问题。如果我们不能对相关问题作出有说服力的解释,不对民族新闻进行创新性研究,便显示不出我们应有学术自觉,无力提高民族新闻学科的学术品质。

三、民族新闻定义新探

从多民族国家建构的关系视角,透视民族新闻,关照民族新闻,就得出了民族新闻是关于少数民族的事实信息,是关涉民族关系、民族发展、民族问题的最新变动的文化传播活动的结论,其实质是交流、交往、互动和分享。有效的交流、互动能够消除误解和偏见,促进民族间的互相认知和文化发展和适应。

新的定义的特点是界定了民族新闻的跨文化传播的属性和相关特点。新的定义使用“关于”而不是“有关”是基于以下考虑,“关于”从词源上来讲是介词,有助于引进某种行为的关系者。“关于”一词背后有不同主体间关系建构的意义。使用“关于”少数民族的事实信息,一定是某种“关系范畴”下相关主体关注的少数民族信息。这一相关主体就是国家意义上的中华民族作用于包括汉族在内的56个民族而产生的信息。这样就解决了民族新闻定义窄化的问题。基于民族差异、区域差异和文化差异的事实性存在,作为民族交往的一部分的民族新闻传播,关涉不同的传播主体,其实质是一种多元文化之间的传播,即跨文化传播,因而民族新闻必然也具有跨文化传播的属性。民族新闻应该是建构跨文化传播的认知平台、理解平台、交流平台、认同平台的主要力量。其实质是交流、交往、互动、分享和认同,关系是基础,交流、交往、互动是本质。如果缺乏平等的交流交往,民众缺乏利益表达平台、利益诉求表达机制,只见国家,不见民族,必然导致跨文化传播的失败,必然致使民族新闻的无效和逆反效果的产生,也必然导致人们对民族新闻符号化、象征化、结构化、景观化存在的认知和判断,人们也有理由质疑相关学科概念的合理性和学科地位的合法化,民族新闻也就无法避免被边缘化的命运。

在我国,民族新闻的界定必须强调国家的主导,也要强调民族的参与。缺乏民族主体参与的新闻活动、交流活动是一个名实分裂的活动。一个没有少数民族主体参与的民族新闻传播,势必会造成民族交往、交流的障碍,也有碍于民族团结、发展、稳定和和谐,这其中隐含着一个权力支配体系。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处理国家一体与民族多元的关系问题,国家认同与民族认同的限度问题,以及国家利益与民族利益的矛盾问题。

当代中国新闻业的主要特征是新闻资产的单一国家所有,新闻业与政治权利系统存在接近性甚至一体化。这样就构成了民族新闻问题的国家主导地位,而其他少数民族就成为了对象性的存在。这是一种现实,也是一种与新闻实践相符合的事实判断,同时也孕育着相关问题。民族新闻跟其他一般新闻一样是国家主导下的新闻,这就决定了少数民族新闻与一般新闻具有共性大于个性的特征,民族新闻具有一般新闻的特性,即真实、新鲜的特性,及时、公开是其传播上的特性。⑤这样的界定,也决定了民族新闻传播也必须遵循新闻传播的一般规律。

新的民族新闻的定义改变了民族新闻单向传播的弊端,强调传播的仪式观,强调传播的互动与理解。既有的民族新闻的定义缺乏对新闻概念的语境化解读,也缺乏对新闻活动本体属性的认知,一味地强调新闻传者本位的控制观念。这种类型的定义以“报道型”为主,在中国新闻学中,陆定一这个定义的影响罕有所匹,它直到现在仍然是一个通用的概念,如果不是唯一的话。这种绝对的主流概念影响少数民族新闻定义原本也不奇怪。既有民族新闻定义均是在强调一种信息的传递,是物理空间上的、单向的传递,不注重受众的参与性和反馈性,把民族新闻的传播视为一种为控制的目的传递远处讯息的过程,让传播偏向于劝服、态度改变、行为变化、影响等层面,大大窄化了传播的内涵。

但定义者也应该认识到这种报道型定义具有很强的宣传色彩和控制色彩,在涉及民族敏感问题的突发性危机报道上,往往采取屏蔽、延缓、宣传为主的模式。以这种视角定义新闻,必然导致民族新闻无法做到真实、新鲜、及时、公开,无法体现新闻的基本特征,也就无法实现新闻传播的作用与功能。同时也造成了民族新闻的另一种名实分离的困境:民族新闻无新闻,媒体上太多没有新意的新闻,太多强词夺理的新闻,造成民族新闻缺乏传播力、公信力、影响力。这导致民众对新闻的放弃和疏离,“在信息时代,信息社会的‘落伍者或‘边缘化人群、地区,不能够参与创造和分享以知识为基础的社会文明成果的状态,其本质就是与现代化隔离。”⑥隔离的结果是逐渐被边缘化,进而导致信息沟、知识沟、能力沟的扩大。这对于建构和谐的民族关系、国家关系极为不利,甚至会动摇人们对国家的信任。我们应该确认新闻的互动仪式观念,仪式观强调传播是意义的共享,是个所有相关者参与其中、共享一个仪式的过程。确定新闻活动“是人类认识生存发展环境的手段,新闻活动是人类之间实现信息交流的手段,更为重要的是,新闻活动是人类用来建构共同精神家园的手段”的观念,否则,再多的努力也于事无补。而建立在互动交流上的多声一向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手段。“多声一向论”是中国人民大学甘惜分教授提出的新闻改革的方针。“一向”即共同的政治方向,为祖国服务,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在此共同基础上,要打破新闻批评的禁区,让人民畅所欲言。一方面大力整顿政纪党纪,消除特权,严惩腐败,另一方面逐渐加强媒体的舆论监督作用。⑦

最后,新的民族新闻的定义也框定了民族新闻的功能和作用,具有跨文化传播属性的民族新闻,其本质“是一种社会认识活动,一种文化信息的交流活动,一种精神交往活动,是一种可以实现多元社会功能的信息活动,是多种社会实践活动的信息中介和手段。⑧这样的民族新闻在交流互动的基础上,可以扩大不同民族对国家民族政策的认知和理解,进而扩大对多民族国家的认同,同时有效的交流、互动能够消除误解和偏见,促进民族间的互相认知和文化发展和适应,希望新的民族新闻定义能够为建构多元一体、多声一向的多民族国家的最高境界和理想目标做出一定的努力。

〔本文为“2010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西藏宗教文化变迁与适应研究”(项目编号:10JJD86006)“教育部规划基金项目“西藏民族文化传播的历史、理论与现实研究”(项目编号:10YJAZH112)阶段性成果〕

注释:

①白润生.中国少数民族新闻传播史[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年.

②单波.跨文化传播的问题与可能性[M] .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年,52页.

③王晓英.民族新闻传播简论[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13年,88页.

④陈韬文.中国传播研究的发展困局:为什么与怎么办[J].新闻大学,2008年春季号,总95期.

⑤杨保军.新闻传播理论教程(第二版)[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9月21-23.

⑥李世举.少数民族地区大众传媒发展问题论析[J]. 新闻界.2010年04期.

⑦⑧甘惜分.多种声音 一个方向——论党在新时期的新闻政策[J].新闻记者,1989年第6期.

作者简介: 袁爱中,回族,西藏民族学院新闻传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民族文化传播研究

编辑:邰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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