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物料和钝化剂对低环境容量土壤黑麦草吸收积累Cd及其平衡的影响

谢运河，纪雄辉，刘昭兵，黄 涓

（(1.中南大学研究生院隆平分院，湖南长沙410125；2.湖南省土壤肥料研究所，湖南长沙410125；3.农业部长江中游平原农业环境重点实验室，湖南长沙410125）

近年来重金属污染事件频繁发生，人们对安全食品的生产尤为重视，畜牧产品质量安全控制的源头——牧草的质量安全也引起广泛关注。饲料安全、食品安全的概念在世界范围内已成为共识，即“安全的饲料=安全的食品”。饲料产品中存在生物、化学等不安全因素，必然影响家畜正常健康生长，其残留物的转移和积蓄，通过食物链传递，最终会影响到人类健康[1]，因此，饲料安全和食品安全具有同一性。

随着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以及畜牧业的发展，黑麦草作为冬种牧草在南方农区种植面积迅速扩大，其在农牧产业中的作用和地位也愈显突出。黑麦草不仅具有先锋植物特性，生长快、产量高、可以多次刈割并再生，对重金属有很强的抗性和蓄集作用[2]。通过黑麦草对污染土壤进行修复，并辅以物理、化学措施已有大量研究[3,4]，尤其是采用强化措施时黑麦草富集系数更高[5]。由于黑麦草对镉（Cd）具有高富集的特点，南方大面积农田土壤Cd含量处于0.2-0.3mg/kg警戒限，其土壤环境容量相对较低，即使在Cd不超标土壤上种植黑麦草也可能存在黑麦草Cd含量超标风险，影响饲草质量安全。本试验针对南方典型酸性低环境容量土壤种植黑麦草，辅以有机物料、钝化剂（石灰、赤泥）进行土壤调酸、Cd钝化处理，研究黑麦草增产及降Cd效果，并通过分析“植株-土壤”系统Cd平衡，为南方典型酸性低环境容量土壤的安全可持续利用及优质安全饲用黑麦草的生产提供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供试材料

供试黑麦草：一年生四倍体黑麦草“海湾”。

供试土壤：砂壤土，pH 5.05，有机质36.10 g/kg，全氮2.04 g/kg，全磷 0.54 g/kg，全钾 28.70 g/kg，碱解氮 150.00mg/kg，速效磷 7.20mg/kg，速效钾 67.02mg/kg，全量 Cd 0.2205mg/kg，有效态Cd 0.1214mg/kg。

供试赤泥：取自郑州中国长城铝业集团尾砂坝赤泥，为联合法炼铝残渣。其化学性质：pH 12.20，CaO 39.90%，SiO221.70%，Fe2O39.20%，A12O35.90%，K2O 0.40%，全量 Cd 0.0607mg/kg，全量 Pb 173.22mg/kg，全量 Zn 73.80mg/kg。赤泥风干过2mm筛待用。

供试有机肥：由长沙浩博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提供，其全氮、P2O5、K2O、有机碳含量分别为 0.71%、2.13%、0.65%、28.34%，全Cd含量为0.6219mg/kg。

供试稻草：采自长沙县金井镇试验地周边农田，其N、P2O5、K2O、有机碳含量分别为 0.87%、0.11%、1.48%、38.00%，全Cd含量为0.7185mg/kg。水稻收割后晒干切碎成5-8 cm长的小段待用。

供试石灰：购于长沙县金井镇，CaO含量54.50%，全Cd含量0.4094mg/kg。

供试尿素、过磷酸钙、氯化钾：由兴湘科技开发有限公司提供，其中尿素、氯化钾中Cd含量未检出，过磷酸钙Cd含量为0.5486mg/kg。

1.2 试验方法

试验设计7个处理，3次重复，小区面积20m2，随机区组排列。以施化肥（CK）为对照、设置增施赤泥3000 kg/hm2（R1）、石灰1500 kg/hm2（L）、有机肥15000 kg/hm2（M）、稻草7500 kg/hm2（R2）、有机肥15000 kg/hm2+石灰1500 kg/hm2（LM）、稻草7500 kg/hm2+石灰1500 kg/hm2（LR2）共7个处理。

2012年9月20日分小区均匀撒施钝化剂及有机物料，并与土壤充分混匀后盖薄土。9月27日施基肥（N、P2O5、K2O施用量分别为 150 kg/hm2、90 kg/hm2、90 kg/hm2），耙匀后撒施黑麦草种（种子用量60 kg/hm2），盖土耙平，浇水使土壤湿透。施用有机物料的处理按有机物料含N、P2O5、K2O养分的70%进行计算，再用化肥补足。

2012年11月12日（第一茬）、12月24日（第二茬）、2013年3月5日（第三茬）、4月15日（第四茬）、5月25日（第五茬）共5次刈割黑麦草，每次刈割后追施尿素37.5 kg/hm2。每次刈割0.25m2黑麦草称量鲜重和干重，并烘干后粉碎测定植株Cd含量。

1.3 分析方法

土壤中有效态Cd含量：以DTPA(二乙三胺五醋酸)浸提(土∶水=1∶5)，用石墨炉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法测定（GB/T 23739-2009）。土壤Cd全量：采用HNO3-HClO4-HF消煮，石墨炉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法测定 (GB/T 17138-1997；17140-l997)。植株Cd含量：采用HNO3-HClO4消煮，石墨炉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法测定 (GB/T 17138-1997；17140-1997)。其他土壤基本理化性质：按《土壤农业化学分析方法》[6]进行测定。

数据处理采用SPSS 10.0及Microsoftexcel2003进行数据的统计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有机物料和钝化剂对黑麦草产量的影响

黑麦草产量（表1）处理间差异显著，以有机肥、有机肥+石灰处理较高，产量分别为22158 kg/hm2和20337 kg/hm2，比对照分别增产35.76%和24.61%，增产显著；赤泥、石灰处理黑麦草产量略低于对照，差异不显著；稻草、稻草+石灰处理产量略低于对照，差异也不显著，稻草+石灰处理前期黑麦草产量比对照低，后期则比对照高。施用有机肥对黑麦草的生长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赤泥、石灰及稻草对黑麦草产量无显著影响，而稻草抑制黑麦草生长可能是因为稻草C/N比高，微生物分解时需消耗大量的氮素等养分，进而影响黑麦草的生长；而稻草+石灰处理出现黑麦草产量前期低后期高，可能是前期石灰的碱化效用促进了稻草的分解[7]，并因稻草秸秆分解加快，微生物所消耗的氮素等养分更多，对黑麦草生长产生抑制，而后期则因稻草分解后土壤养分含量增加，促进了黑麦草的生长。在本试验中，施用有机肥使黑麦草增产显著，而单施赤泥、石灰和稻草对黑麦草产量无显著影响，稻草或有机肥配施石灰均导致黑麦草产量下降。

表1 施用不同有机物料和钝化剂的黑麦草干重 （单位：kg/hm2）

2.2 有机物料和钝化剂对黑麦草Cd含量的影响

黑麦草对重金属有很强的抗性和蓄集作用[2]，常规管理下（CK）黑麦草植株各茬对Cd的富集系数（富集系数=植株Cd含量/土壤Cd含量）为1.11-1.26，平均富集系数1.21。在本试验中（表2），除有机肥、有机肥+石灰2个处理外，其他处理黑麦草植株Cd含量均超过土壤背景值含量(0.2205 kg/hm2)，但都低于国家标准GB13078-2001（饲料、饲料添加剂卫生指标）规定的0.5mg/kg，可安全饲用。

各处理对黑麦草降Cd效果依次为：有机肥>有机肥+石灰>稻草+石灰>赤泥>稻草>石灰，其富集系数依次分别为 0.693、0.909、1.024、1.046、1.060、1.074，皆低于对照。有机肥、有机肥+石灰处理降Cd效果较明显，植株平均Cd含量比对照分别降低42.71%和24.91%；赤泥和石灰也能有效降低黑麦草植株Cd含量，5茬平均Cd含量显著低于对照；而稻草、稻草+石灰处理的植株Cd含量略低于对照，差异不显著。可见，添加有机物料和钝化剂后能有效降低土壤Cd的生物有效性，抑制黑麦草对Cd的吸收，以施用有机肥效果最好。

表2 施用不同有机物料和钝化剂的黑麦草植株Cd含量 （单位：mg/kg）

2.3 有机物料和钝化剂对黑麦草土壤有效Cd含量及pH值的影响

钝化剂的施用使土壤有效态Cd含量均有不同程度降低（表3），石灰、有机肥+石灰、有机肥、赤泥、稻草+石灰、稻草分别比对照降低 19.34%、17.01%、14.91%、13.53%、12.03%、7.39%，其中石灰、有机肥+石灰、有机肥、赤泥4个处理土壤有效Cd含量降低显著。可见，赤泥、石灰及有机肥的施用均能降低土壤有效态Cd含量；而稻草则对土壤有效态Cd含量的影响不明显。

表3 施用不同有机物料和钝化剂下土壤有效态Cd含量及pH值

种植黑麦草后测定土壤pH值结果表明（表3），施用赤泥、石灰、有机肥+石灰、稻草+石灰的4个处理土壤pH值较种植前（pH=5.05）上升，其余处理土壤pH值皆有不同程度下降；与对照相比，所有处理土壤pH值皆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其中石灰、稻草+石灰、有机肥+石灰处理土壤pH值提高显著，升幅分别为0.79、0.61、0.43。可见，种植黑麦草时单施稻草、有机肥或不施钝化剂皆使土壤pH值下降，易引起土壤酸化；而施用石灰、赤泥以及有机肥、稻草与石灰配施时土壤pH值上升，可以有效改良土壤酸性或缓解土壤酸化进程。

2.4 黑麦草植株Cd含量、土壤有效Cd含量与产量、土壤pH值之间的关系

相关分析表明（表4），黑麦草产量与植株平均Cd含量、土壤有效态Cd含量皆呈极显著负相关，表明土壤有效态Cd含量、黑麦草植株Cd含量越高，对黑麦草生长的抑制作用越强，导致产量下降[2,3]。有机物料、钝化剂的合理施用，土壤中有效态Cd含量下降，黑麦草生长条件得到改善，由于产量增加、生物量增大而形成“稀释效应”，降低黑麦草植株中Cd含量，同时减少了Cd在黑麦草地上部的分布[4,5]。可见，采取适当调控措施以控制土壤有效Cd含量不仅可降低植株Cd含量，还能提高黑麦草产量。

表4 黑麦草植株Cd含量、土壤有效Cd含量与产量、pH值之间的相关系数

植株平均Cd含量与土壤有效态Cd含量呈极显著正相关，表明土壤有效态Cd含量越高，黑麦草植株Cd含量也越高；但土壤有效态Cd含量与pH值呈极显著负相关，而植株平均Cd含量与pH值呈负相关，但相关不显著，表明提高土壤pH值能有效降低土壤有效Cd含量，但对植株Cd含量下降的贡献率下降。

2.5 有机物料和钝化剂对土壤Cd平衡的影响

从表5可以看出，黑麦草各茬Cd累积量处理间差异显著，所有处理黑麦草植株Cd总累积量皆小于对照，Cd总累积量从高到低依次为：对照＞有机肥+石灰＞石灰＞赤泥＞稻草+石灰＞稻草＞有机肥，有机肥、稻草、稻草+石灰、赤泥、石灰、有机肥+石灰处理Cd总累积量分别比对照少23.17%、17.98%、16.57%、15.69%、13.34%、7.33%。单施有机肥或稻草黑麦草植株Cd总累积量较少，而施用石灰、赤泥钝化剂的处理Cd总累积量较多。

以Cd总带入量（肥料带入Cd量及钝化剂带入Cd量之和）与黑麦草植株累积量之差计算土壤Cd平衡，结果表明（表5），除施用赤泥、石灰及对照外，其余处理都会增加土壤Cd残留量，土壤Cd残留量从高到低依次为有机肥＞有机肥+石灰＞稻草+石灰＞稻草＞石灰＞赤泥＞对照，有机肥处理年残留量达6002.25mg/hm2。石灰、赤泥因施用量较小，Cd带入量也小，土壤Cd为净流出，对土壤Cd安全具有保护作用；稻草、有机肥单施时，因其施用量大，Cd带入量较多，土壤Cd污染风险大；稻草、有机肥与石灰混施时，Cd总带入量增加，但植株Cd总累积量也增加，其净残留量更少，但土壤Cd污染风险增加。因此，在高产、优质黑麦草生产的同时，必须控制有机肥及稻草的施用量并降低其Cd含量，同时配施低Cd含量的石灰、赤泥等碱性钝化剂，以达到饲草安全生产、土壤可持续利用的双重目的。

表5 施用不同有机物料和钝化剂下的黑麦草植株Cd积累量及土壤Cd残留量 （单位：mg/hm2）

3 讨论

土壤中Cd按形态分级方法可分为：可交换态、碳酸盐结合态、铁锰氧化结合态、有机态和残余态，其中交换态Cd对农作物生长和农产品品质影响最大，其含量多少受土壤pH、有机质、矿物组成、土壤表面吸附能力等因素影响，这些影响因子中，最重要的是土壤pH值和有机质含量[8-10]。

提高土壤pH值可有效降低土壤中Cd的有效性[10]，尤其是酸性土壤，pH每增加0.5，Cd的吸附可增加一倍[11]，廖敏等[12]的研究表明，随pH值的升高，Cd的吸附量和吸收能力急剧上升，最终发生沉淀。石灰、赤泥为酸性土壤最常用的钝化剂，大量研究表明，土壤pH值随石灰、赤泥用量增加而增加，石灰、赤泥的施用皆能有效降低土壤有效态Cd含量[13-16]，因此，在Cd全量较低，但有效性较高的南方典型酸性土壤进行饲草安全生产，提高土壤pH值是降低土壤有效态Cd含量最直接有效的途径之一。本试验结果表明，酸性土壤施用石灰、赤泥后土壤pH值较对照显著提高，通过对土壤有效Cd含量与pH值进行相关分析表明，两者间呈极显著负相关，表明土壤pH值变化是影响土壤Cd活性的一个重要因素，通过赤泥、石灰的施用能直接有效的降低土壤有效态Cd含量。本试验结果还表明，植株Cd含量与土壤有效Cd含量呈极显著负相关，土壤有效Cd含量与pH值也呈极显著负相关，而土壤pH值与植株Cd含量之间也呈负相关，但相关性不显著，可能在土壤Cd含量相对较低时土壤pH值对Cd生物有效性的影响权重下降，单靠提高土壤pH值虽能有效降低土壤有效Cd含量，但难以显著降低Cd的生物有效性。Cd生物有效性的降低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如石灰、赤泥中高含量的Ca也是影响Cd生物有效性的因素之一，因为进入土壤溶液后大量的Ca2+可与Cd2+竞争植物根表的吸收位点，添加Ca可显著提高植物中的Ca含量，同时减少植物对Cd的吸收累积量[17,18]。此外，赤泥还具有较大的比表面积，施入土壤后可在一定程度上增强土壤对Cd的吸附能力[19]，从而导致土壤Cd活性降低，赤泥具有较高含量的Si也是影响Cd生物有效性的因素之一[20]。因此，在土壤Cd全量相对较低，但有效态含量较高的南方酸性砂壤土中施用石灰、赤泥以降低Cd的生物有效性是土壤pH值和Ca2+效应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关于有机物料对土壤Cd的有效性及Cd的生物有效性影响的研究结果不尽相同，詹绍军等[13]研究认为土壤pH随猪粪用量增加而增加，土壤中有机质溶解度也随之增加，络合能力增强，有机态增多，有效态减少，张亚丽等[21]的研究表明，土壤添加有机物料后土壤有效Cd明显降低，稻谷中Cd的吸收量明显下降。在酸性土壤上添加有机物料能明显降低土壤中Cd有效性和植株Cd浓度[16]。在现实生产实践和研究中，既有通过施用有机肥提高土壤中Cd生物有效性的报道，也有通过施用富含腐殖物质的材料来消除土壤Cd污染的报道[22-24]。主要原因是小分子有机化合物可以增加Cd的有效性、毒性和移动性，而大分子的腐殖质则通过与Cd形成稳定性很高的络合物从而具有钝化Cd的作用[25,26]。虽然有机物料在改良Cd污染土壤方面具有不确定性，既可能抑制土壤Cd的有效性，也可能提高土壤Cd的有效性[27,28]，但它在改善土壤肥力方面具有稳定的效果[29-31]。因此，施用一定量的有机肥或稻草虽不能显著提高土壤pH值（表2），但可以保持土壤pH值稳定，减缓土壤酸化进程[32]；本研究结果表明，施用稻草和有机肥皆可使黑麦草植株Cd含量下降，尤其是施用有机肥，土壤肥力得到增强，黑麦草增产显著，而在植株Cd总吸收量相近时（表6），单位产量植株积累的Cd减少，即植株Cd含量降低，其饲用安全性提高。

有机物料+石灰是一种普遍采用的有机-中性化技术(有机物料和中性化材料共同施用的改良方法)，既可发挥无机钝化剂对重金属有效性的抑制作用、又可发挥有机物料对土壤肥力的改善作用，获得抑制污染和培肥土壤的双重效果[33]。本研究结果表明，有机肥与石灰配施降低黑麦草产量，且增加黑麦草Cd含量，而稻草配施石灰前期对黑麦草生长有一定抑制作用，后期则促进黑麦草生长，但对黑麦草植株Cd含量的影响不明显，可能有机物料与石灰配施后的作用与有机物料的种类及其配施方法有关，但其影响机理及机制还有待深入研究。由于本试验在Cd非超标土壤种植黑麦草，在不加改良剂的情况下，其Cd为净带出，不会出现Cd污染问题，但种植一季黑麦草后，土壤pH值由原来的5.05下降到4.75，酸化现象明显，而单施有机肥或稻草也促使土壤pH值小幅下降，因此，在实际生产过程中添加石灰、赤泥等碱性物质，既可对南方典型酸性土壤进行改良，同时还可抑制土壤重金属Cd等的活性，进行饲草安全生产。单施石灰、赤泥能有效改良土壤酸性，降低土壤Cd有效性，但对产量也有一定影响，而采用有机肥、稻草配施石灰处理不仅能有效改良土壤酸性、降低土壤有效Cd含量、对Cd的生物有效性也有一定抑制作用，同时还能促进黑麦草高产，因此，有机-中性化技术成为高产高效饲草生产技术首选，但由于稻草、有机肥中含Cd量高，施用量大，长期施用易造成土壤Cd积累，加大土壤Cd污染风险，进而影响土壤的安全利用。

在本试验生产条件下，通过控制有机肥、稻草施用量，计算“农田-土壤”系统Cd输出输入平衡（土壤Cd残留量为零）时，有机肥、稻草最大施用量分别为5348.53 kg/hm2、4393.87 kg/hm2；添加石灰1500 kg/hm2后有机肥、稻草最大施用量分别为5463.98 kg/hm2、3624.02 kg/hm2。在有机肥15000 kg/hm2、稻草7500 kg/hm2施用量水平时，计算“农田-土壤”系统Cd输出输入平衡时有机肥、稻草最大Cd含量分别为0.2218 kg/hm2、0.3391 kg/hm2；配施石灰 1500 kg/hm2时，其最大Cd含量分别为0.2265 kg/hm2、0.2653 kg/hm2。在南方Cd环境容量较低的土壤上生产黑麦草，为达到饲草安全生产的同时改良土壤酸性，且不增加土壤Cd污染风险，可选择低Cd含量(0.2mg/kg)的有机物料，也可采取调减有机物料施用量，或者两者兼用的方法。

4 结论

在南方典型酸性砂壤土上种植黑麦草，有机肥增产效果显著；有机肥与钝化剂皆可有效降低土壤有效态Cd含量和Cd的生物有效性，以石灰、赤泥钝化效果较佳；施用石灰、赤泥还可显著提高土壤pH值，改良土壤酸性，单施有机肥、稻草也可有效缓解土壤酸化进程；采用有机-中性化技术，可达到饲草安全生产的同时改良土壤酸性，实现土壤可持续生产利用，但同时必须控制有机物料的Cd含量（<0.2mg/kg），或适当减少施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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