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陶成章在皖浙起义中的作用

陶 立

(绍兴市食品药品检验所，浙江 绍兴312000)

学术界对秋瑾和徐锡麟在皖浙起义中的贡献研究较多，而对于光复会领袖陶成章在皖浙起义中所起的重要作用研究较少。实际上，无论是皖浙起义二位领导者徐锡麟秋瑾的参加革命，皖浙起义骨干培训基地大通学堂的创办，还是皖浙起义主力军会党的联系都是陶成章介绍、倡导和联络的。本文试图就陶成章在辛亥革命前夜皖浙起义中的贡献作一些论述。

一

皖浙起义的领导人徐锡麟是在陶成章的引导下，参加资产阶级革命团体光复会，走上了资产阶级革命道路。徐锡麟抵达东京时，中国留日学生正在开展轰轰烈烈的拒俄运动。徐锡麟“寓本乡龙冈町某旅馆。是时，正值俄约问题兴起，众学生自编义勇队，受日本政府干涉，改名军国民教育会”。徐锡麟在浙江留日学生声援因“苏报案”入狱的章太炎的集会上，结识了浙江籍的著名资产阶级革命家“陶成章、龚味荪，相谈颇洽”。陶成章也参加了留日学生发起的拒俄运动，并结识了从国内来的绍兴同乡徐锡麟。徐锡麟“散会后，即偕其徒张某访陶成章于驹込追分町浪花馆。成章导之以见松江纽永建，相谈宇内大势，锡麟大悦，颠覆清政府之念由此益专，遂购图书刀剑以归”。［1］372徐锡麟与张月楼到陶成章的住处拜访，陶成章介绍徐锡麟与拒俄义勇队负责人之一纽永建相见，交换了彼此对反清革命的看法。徐锡麟“以为宗邦之削弱，实源于祖国之陆沉，遂慨然以恢复为己任”。［2］437徐锡麟受到了深刻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想的教育，坚定了投身于资产阶级革命的决心与信心。

徐锡麟返回绍兴开展革命宣传，培养救国人才的工作并不顺利，封建顽固势力群起而攻之。徐锡麟等人创办的越郡公学，不到一年就因资金短缺而倒闭。东浦封建士绅散布谣言，反对热诚学堂，连徐锡麟的父亲也表示反对。特别书局因向各校销售新书刊，也遭到诬陷和攻击，学界顽固守旧分子诬蔑徐锡麟“欲以其所出书强售各学校，为人所挤退副监督任”。绍兴官府得到守旧分子的控告后，于1904年冬悍然解除了徐锡麟的绍兴府学堂副监督职务。特别书局也因遭人排挤，资金周转困难，被迫关闭停业。1905年初，徐锡麟前往爱国女校会见蔡元培，与陶成章再次相见。“时元培与皖、宁诸志士组织一秘密会，名曰光复，邀锡麟入会。从之。”［1］372蔡元培介绍光复会组织及其革命目标，徐锡麟立即表示要参加反清革命。徐锡麟经蔡元培介绍，参加光复会，成了光复会的骨干成员。徐锡麟从一个具有改良主义思想的爱国主义者，成为一个具有明确的革命目标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战士。

徐锡麟居皖半年，光复会工作未有起色，陶成章等光复会领导怀疑其迷恋官场，变更了革命初衷。“徐锡麟莅皖后，以见知于恩铭，迭获军警要差，方谓权势日重，大有可为，然转不能见谅于光复会各同志，盖陶成章、龚宝铨等以锡麟求进太速，疑为功名心重，宗旨不定，渐非议之，而成章反对尤力，锡麟不为少动，仍进行不辍。”［3］61面对陶成章等人的误解，徐锡麟致信陶成章进行解释。“麟自去岁在横滨别后，而所抱之宗旨，千辛万苦，仆仆道途，终欲达其目的。”还一再表示:“抱孤愤以往，终不变初志也，以‘忍耐’二字与世相接。”［4］65但是，徐锡麟的解释并未消除陶成章的疑虑。伴随徐锡麟官位的迅速升迁，陶成章对他的误解也越来越深，“伯荪入官颇得意，焕卿等不见其动静，疑其变志，与争甚烈。”［5］889陶成章屡次致信劝说，“数数相责备”。［6］206徐锡麟复信陶成章，再次进行辩解。“接书感触时事，百忧莫解。自问生平遇最苦之境地，值最难之际遇，而麟出以无形之运动，期曲折以达目的，其中忍耐坚苦备尝之矣，可为知己道也。麟自早至暮，无一念或忘，无一事不从此著想，纯然以诚心待人，但世途之险诈，不可言状。麟一入官场，见毒心狡谋之人，不一而足，吾同志等终当以‘谨慎敏捷’四字抵当之。吾弟此时未处办事之地，其中曲折亦可随时忆度，切勿徇情作事，受人毒手。麟现时官场消息处处灵通，见之作事，不得不谨慎一二。麟到日本不去辫发者，至今作事较易一层。凡事当观于后，未可计目前之成败可否，未知高明者以为然否?回忆在日时，与吾弟讨论办事，长予见识，今则相隔数千里，思之不觉闷闷。”［4］65陶成章与徐锡麟共同勉励，积极筹划皖浙起义。

留学日本的秋瑾也由陶成章引荐，加入了光复会。1903年，秋瑾目睹清政府的腐败统治，八国联军的劫掠，义愤填膺，毅然留学东瀛，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秋瑾与陈撷芬等10余人在东京重组了“实行共爱会”，“宗旨是反抗清廷，恢复中原，主张女子从军，救护受伤战士。”还与刘道一等10人组织秘密团体“十人会”，“也以反抗清廷，恢复中原为宗旨。”［7］209并加入冯自由等人在横滨的洪门天地会，受封为“白纸扇军师”。秋瑾在东京创办了《白话报》，谴责金、元、清的统治者为“胡人”“野种”，提出“除去这骚达子，省得作了双料奴隶”，矛头直指满清贵族的专制统治。光复会东京分会组建以后，秋瑾经有亲戚关系的陈静斋之子陈威及陈仪介绍，认识了光复会的创始人陶成章。秋瑾因资助长沙起义失败流亡东京的革命同志，致使经济拮据，不得不回国筹措学费。秋瑾要求陶成章介绍加入光复会，陶成章“以其为女子，不便，然亦难竟拒之，遂为介绍同人机关二处，一函致上海光复会会长蔡元培，一函致绍兴徐锡麟。瑾既返沪，即谒元培于爱国女学校，旋往南京欲运动资本家辛某之子汉无效，乃复归沪。由沪旋绍，见锡麟于热诚小学校。锡麟即绍介瑾入光复会”。［8］51秋瑾赴日前，又与回沪开设催眠术讲习所的陶成章相遇，陶成章介绍秋瑾会见了浙江会党首领丁嵘、吕熊祥等人。秋瑾由此踏上了资产阶级革命道路，成为光复会的一员女将，成为皖浙起义的组织者。

二

陶成章创办大通学堂，培养皖浙起义的骨干力量。光复会成立后，急需军事人才开展武装斗争。此时，清政府废除科举，创办学堂，各省除设有提学使外，省设有高等学堂，县设有县学堂。光复会领导人准备创办一所学校，以办学作为幌子，对浙江会党骨干进行军事训练，以准备武装斗争。陶成章决定将培养革命骨干的基地设在绍兴。陶成章和龚宝铨一起来到绍兴，与徐锡麟商讨办学问题。蔡元培从弟蔡元康提出建议，采取抢劫钱庄办法，以筹集革命经费。徐锡麟对抢劫钱庄的计划，尤为赞赏。“锡麟果敢人也，闻而识之心中，即向同志许仲卿借银5000版，至上海购买后堂九响枪50杆、子弹2万粒。声言枪200杆、子弹20万粒。其购此枪也，请于知府熊起蟠，言明系各学校体操所用，领公文而往，明目张胆，雇挑夫10余名直过杭城，警吏皆不过问。既渡钱塘江到西兴，雇船运送至绍兴城内，寄存于府学校。”［8］26徐锡麟嘱咐竺绍康返回嵊县，挑选了20多名会党前来绍兴，由徐锡麟率领，在东湖进行秘密训练，准备时机一旦成熟，就付诸行动。陶成章劝说徐锡麟放弃抢劫钱庄的计划，一旦计划实施，必定引起社会巨大反响，暴露革命目标。徐锡麟采纳陶成章的意见，取消了原定的抢劫钱庄计划。陶成章后来在日本准备离开东京赴南洋筹款时，提及放弃抢劫钱庄计划很有远见。“如果照蔡元康的办法做，恐怕光复会现在难以存在了。”［7］129放弃抢劫计划不仅确保光复会的安全，也确保了大通学堂得以成功创建。

大通学堂名称最初定为“大通武备学堂”，清政府禁止私人创办武备学堂。陶成章建议将大通武备学堂“改为大通师范学校，设体操专修科，不论其为何府何县人，皆可入学”。［8］27清政府预感到大厦岌岌可危，不得不加紧办理“新政”，以维护封建专制统治。并明令下诏停止了已有1000多年历史的科举考试，要求各省设立师范学堂，培养师资，鼓励私人办学。因此，大通师范学堂“其所以如此命名者，恐引起当时官吏之疑，而以此掩护而已”。［9］90大通虽然冠以师范之名，却不讲授教育学科，而以军事训练为中心。为了取得办学的合法地位，陶成章还通过绍兴知府办了公文，亲自前往省城，向浙江学务处提出申请，请求转达三司。陶成章指出:“东西洋各国，尽征民兵，号曰国民军，然皆系中学校及高等小学校卒业者，兵式体操习之有素，故一行号召，即能成军。照我国目前情形，不能不行征兵之制。”［8］27陶成章指出欧美和日本都实行征兵制，应征者都是中学或高小毕业生，由于他们在校时已受过军事训练，因此，一旦入伍，很快就能成军。而中国也将实行征兵制，所以特意在大通师范学堂特设体操专修科进行军训。

陶成章为大通学堂制定了若干规定:“凡本学堂卒业者，即受本学校办事人之节制，本学校学生，咸为光复会会友。于是大通学校遂为草泽英雄聚会之渊薮矣。同乡士绅，虽有窃窃私议者，然终不敢直语也。凡党人来者，仅习兵式体操专修科，均以6月毕业，文凭由绍兴给发，面上盖有绍府及山会两县印，又盖大通学校图章于末，背面则记以秘密暗号，其开校及卒业时，悉请本城清吏及各有名士绅到校，行开学及卒业式，设燕飨之礼。官绅学生，同照一相，送府县署及各学校留为纪念，凡所以挟制官场士绅学界之法，无不详细周到。故其后虽有各种之风潮，能屹不为动者，亦即因是之故也。至皖案发后，学校被破坏，而旧日入学之学生，亦卒归于无恙云。”［8］28凡是大通学堂学生，全部加入光复会;毕业后受本校办事人员节制;会党骨干仅练习兵式体操，发给毕业文凭，正面盖绍兴府及山阴和会稽两县官印，下盖大通师范学堂圆形公章，背面记以特别符号。为挟制官府和绍兴绅学界，每当开学及毕业时，均邀请绍兴所有清吏、名绅以及学界参加，拍照留念，送往各府县署及学校悬挂，显示了陶成章等革命党人高超的斗争艺术。

陶成章和徐锡麟赴日前，徐锡麟委托曹钦熙任大通学校经理，负责学校的一切事务，陶成章将金华和处州会党的事宜托吕熊祥代为照料。陶成章原拟“约6月毕业后，体操班即行停止。届期，诸生咸如约归里，或办体育会，或开办团练局”。大通师范学堂也“乘时闭歇，以免日后之破露”。陶成章计划大通学校培养的革命骨干毕业后，立即分赴各地，以创办“体育会”或“团练局”的名义，组织革命力量，准备武装起义。但是，徐锡麟持反对意见，主张继续培养革命骨干，竺绍康、吕熊祥和赵卓等人也主张以大通师范学堂为大本营，聚结会党力量。陶成章“与锡麟等意见又不洽。而绍康、熊祥、卓等咸欲藉此以广招徕，均不愿闭歇此校。于是再由绍康、熊祥、卓各自转招其徒党，来大通学校，再开体操班，一仍前日之旧”。吕熊祥从绍兴渡江赶到杭州白云庵见陶成章。陶成章又一次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欲兴革命军，非可以学校为大本营者。学校不过为造就人才计，今人才已足用，不若归乡倡办团练。”吕熊祥“诺之而去，然终不能践其言也”。［8］29大通师范学堂第一届学员毕业后，均按照约定回归故里，创建体育会或者开办团练局，在浙江各地积蓄革命力量。

三

徐锡麟到上海爱国女校加入光复会后，对如何进行资产阶级革命，仍感到茫然。“当年徐锡麟和陈子英打算造清王朝的反，但还不知道怎么干的时候，陶成章主张联络浙东会党，招集四方豪杰，都动起来。”［10］147陶成章介绍自己联络浙江会党经过，说明集结会党对于开展革命工作的重要性，建议徐锡麟联络浙江会党，组织革命武装力量。徐锡麟豁然开朗，返回绍兴后，立即邀请曹钦熙、陈志军、许克丞、沈钧业等人商量，决定前往各地会晤会党首领。1905年春，徐锡麟与学生童济时、卢临先等人，“循行诸暨、嵊 (县)、东阳、义乌四县，昼步行百里，夜止丛社间，几一月，多交其地奇才力士。”［11］217徐锡麟一行冒着凛冽的寒风，不顾漫天雨雪，步行到嵊县，在童济时家落脚。又由童济时陪同，到东乡灵鹅村拜访了平阳党首领竺绍康。恰逢灵鹅石鼓庙会，附近平阳党徒前来赴庙会者络绎不绝。竺绍康陪徐锡麟观看了会班武术表演，旧雨新知，相聚一堂。徐锡麟与竺绍康、竺道见、姚兆庚、张伯岐、黄阿四等人畅谈时局，力主倾覆清廷，并勉励大家“筹划会党，注重武备”。经竺绍康引见，徐锡麟又会见了平阳党别支乌带党首领王金发。王金发“身材健硕，英俊刚毅之气溢于眉宇。徐锡麟一见，即大为称赏，认为系革命党中不可多得之人才”。［12］55徐锡麟预言王金发“一经造就，非池中物也”。［13］54徐锡麟与竺绍康和王金发等人志趣相投，倾心交谈，并发展他们加入光复会。平阳党及其别支乌带党成了光复会开展革命斗争，特别是皖浙起义的依靠力量之一，竺绍康和王金发也成了徐锡麟的重要助手和亲密战友。徐锡麟等人又马不停蹄奔赴诸暨、义乌、东阳和缙云等地，拜访会党首领。徐锡麟与龙华会副会长张恭见面后，了解了龙华会的有关情况，并交换反清革命意见。尽管双方相见的时间很短，却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张恭还特地到绍兴回访徐锡麟。龙华会成为光复会的基本力量，张恭也成了光复会的重要骨干。徐锡麟通过联络会党，深刻地认识到会党中蕴藏着巨大的反清革命力量，增强了革命必胜的信心。徐锡麟返回绍兴后，满怀信心地对光复会会员说:“游历数县，得俊民数十，知中国可为也。”［8］56徐锡麟等人风尘仆仆地进行了为期近二个月的联络会党工作。徐锡麟在会党中发展光复会会员，扩大光复会组织，光复会很快就成为联络会党进行反清革命的领导核心。

徐锡麟前往安徽之前，派王金发前往上海，邀请秋瑾主持大通学堂的校务，并相约到杭州白云庵共商革命大计。徐锡麟与三弟徐锡麒启程到杭州，住在革命党人经常活动的西湖南屏山下白云庵。秋瑾邀吕占鳌一起到白云庵探望徐锡麟。徐锡麟向秋瑾介绍了南北各地蓬勃高涨的革命形势，自己联络会党的情况，并谈及此次赴皖的计划，打入安徽官府，谋取军权，组织革命武装。并希望浙江方面由秋瑾主持大通学堂的校务，加强大通学堂的领导。双方交换了关于武装起义的设想，决定发展和壮大队伍，建立武装力量，安徽和浙江两地同时起义，倾覆清王朝的统治。秋瑾赞赏徐锡麟的革命计划，对徐锡麟的安危也异常担心。徐锡麟毅然表示:“法国革命八十年始成，其间不知流过多少热血，我国在初创的革命阶段，亦当不惜流血，以灌溉革命的花枝。我这次到安徽去，就是预备流血的，诸位切不可引以为惨而存退缩的念头才好!”［12］158秋瑾主持大通学堂的工作，也以办学作为掩护，加紧筹划浙江起义。秋瑾屡次到诸暨、义乌、金华、东阳、永康、缙云等地联络会党。秋瑾经常跋山涉水，在乡间小道上穿行。“正月下旬，瑾再施秘密党会运动，由诸暨道义乌至金华府城见徐买儿，买儿远之，寓于四世一品 (即金阿狗家)，欲往见张恭，不果而去。三月初旬，复出诸暨道东阳过永康，以入缙云。寻归绍城，以函召金处各会党首领，入绍兴计事，并令在体育会学习兵操，前后相继至者凡百余人。”秋瑾从诸暨经义乌抵金华，住在光复会会员金阿狗家，由金阿狗引见，秋瑾会见了徐顺达。秋瑾非常赏识徐顺达的才能，授予参谋职务，委托徐顺达管理金华的会党事务。秋瑾本来打算会见龙华会的副会长张恭，由于张恭有事外出未能相见，却结识了龙华会的骨干刘耀勋等人。4月，秋瑾再次从绍兴抵诸暨，经东阳、永康、缙云、壶镇，然后再折返新昌、嵊县，返回绍兴。秋瑾与会党首领促膝长谈，启发他们的革命意志，坚定他们的革命斗志，共同商讨反清起义事宜。秋瑾“所最信任者为义乌吴琳谦及金华徐买儿、武义周华昌，卒得三人之力，因之呼吸灵便”。［8］34秋瑾与浙江会党建立了密切的联系，为皖浙起义组织了主力军。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在辛亥前夜的皖浙起义中，光复会领袖陶成章在其中的重要作用。缅怀先烈，追踪史实，谨以此文纪念先祖陶成章烈士殉难102周年。

［1］陶成章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6.

［2］辛亥革命浙江史料选辑［C］.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

［3］冯自由.革命逸史:第5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1.

［4］徐乃锦.徐锡麟集［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3.

［5］马勇.章太炎书信集［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

［6］蔡元培全集:第2卷［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

［7］辛亥革命回忆录:第4辑［M］.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

［8］辛亥革命:第3册［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

［9］绍兴文史资料选辑:第2辑［C］.1984.

［10］朱顺佐.江南人物春秋——绍兴东浦［M］.广州:广州出版社，1993.

［11］章太炎全集:第4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

［12］浙江辛亥革命回忆录［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

［13］浙江辛亥革命回忆录:第3辑［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