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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秋斯文学翻译思想研究

2014-04-09汪庆华李晓兰河池学院外语学院广西宜州546300

关键词:文学作品译者文学

汪庆华,李晓兰(河池学院 外语学院, 广西 宜州 546300)

董秋斯文学翻译思想研究

汪庆华,李晓兰
(河池学院 外语学院, 广西 宜州 546300)

董秋斯是我国著名的文学翻译家。他曾提出许多见解独到内涵深刻的思想观点,比如:忠实于原作是文学翻译的唯一标准;直译是文学翻译的主要方法;立足本土,借鉴西方建设我国翻译批评和翻译理论;文学翻译的过程必须是再创造;译者修养是判断间接翻译和直接翻译二者优劣高下的重要尺度;文学作品的可译性是一个相对的命题。通过对董秋斯翻译思想的爬梳和研究,不难发现其翻译思想虽不具备完整的理论形态,却已有了相当的体系性和科学性。

董秋斯;文学翻译思想

引言

翻译家思想研究是中国翻译思想研究的核心内容。我国有文字记载的翻译史有两千余年,其间出现了很多优秀的翻译家。他们不仅为我们留下了大量的翻译佳作,而且还积累了宝贵的翻译思想,为中国翻译思想的传承与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梳理研究我国有史以来的翻译家思想,对于把握中国翻译思想的发展脉络具有重要价值和意义。在众多翻译家中,董秋斯不愧为重要代表之一。

董秋斯(1899-1969),河北静海县(今天津市)人,原名董绍明,另有笔名求实、求思等。董秋斯自上世纪20年代末开始从事翻译,毕生译作颇多,主要代表作有革拉特珂夫的《士敏土》、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等等。曾任《翻译通报》、《翻译》月刊等刊物主编、上海译协主席、中国作协编审等职务。董秋斯在翻译思想研究方面也有不凡建树。其翻译思想在1950年前后成熟,内涵丰富深刻,涉及面十分广泛,对我国翻译思想的传承和创新所做的贡献很大。

一 忠实于原作:文学翻译的标准

我国自汉代佛经翻译活动开始到现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对翻译标准有着不同的诠释。比如,佛经翻译时期的“文”、“质”观;19世纪末严复的“信”、“达”、“雅”;20世纪初鲁迅的“宁信而不顺”;20世纪中期傅雷的“神似”、钱钟书的“化境”等。

上世纪40年代,董秋斯在对比分析英国语言学家泰特勒和我国严复二人翻译标准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理论观点。泰特勒在其著作《翻译的原则》(1790)中提出了三句话翻译标准:1.翻译应充分传达原著的思想;2.翻译的风格和癖好应与原著具有一样的性质;3.译作应具有原作所有的流畅。一百年后,严复在为其译作《天演论》(1898)写的“译例言”中提出了“信、达、雅”三个字翻译标准。董秋斯指出:第一,泰特勒和严复的观点看似相同,实际上除第一点外两者并不一样。严复的“达”和“雅”是针对译文而言,即不管原文如何,译文一定是典雅可诵的中国古文。泰特勒的后两个标准是对第一个标准的补充和发展,进一步强调了译文要忠实于原作,与原作完全切合。第二,“雅”不适合作为文学翻译的标准。严复用中国古文翻译,以“雅”为标准,是“他所处的时代使然”,是“他翻译理论书的文体使然”。而文学作品的翻译,原作雅则译作雅,原作俗则译作俗,译者无权改变原作的风格。第三,翻译的标准“应当有理论文与文学文的区别”。理论文“重心在所表达的思想,不大关心文字的巧拙”。文学书既重思想,也重表达技巧。严复的标准主要针对理论文体,而泰特勒的标准主要针对文学文体。也就是说,理论文等科学体裁当以“忠实”、“通顺”为翻译标准;而文学体裁当以“忠实”为翻译的唯一标准。[1]

董秋斯是一个开明的翻译思想家。严复的“信、达、雅”标准当时被我国很多译界人士视作最具权威性的翻译标准。董秋斯没有盲从“权威”。他首先鞭辟入里地分析了严复和泰特勒二人的思想。然后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他自己的两个重要观点:1.牢固树立忠实于原著的翻译标准;2.文体不同标准有异,即:文学文体的翻译标准只有“忠实”,其它文体的标准是既要“忠实”又要“通顺”。40年代,国内外译界关于翻译标准的探讨基本上还是停留在语言领域信息对等的层面,董秋斯能从文体类型的视角探讨翻译的标准问题具有世界领先水平。

二 直译为主:文学翻译的方法

在董秋斯看来,文学作品的翻译标准只有“忠实”二字。因此,他一直主张文学翻译要以直译为主。他也因之被划归为“形似派”的代表。[2]董秋斯认为,翻译与写作不同;写作是写自己的话,翻译是写别人的话。写别人的话,在词汇和语法方面,都比写自己的话受着更大的限制,几乎没有多少选择的自由。而这个别人又是外国人,外国的语法与中文的语法差异很大。如要把别人的意思和风格表达得好,也就是要忠实于原作,就不免要迁就原文的语法。[3]

董秋斯主张“忠实”的“直译”,并把这一方法切实贯彻到自己的翻译实践中。以下是选自《大卫·科波菲尔》的几个译例。

例1:①A profound impression was made upon me, ② I remember, ③by the roar of voices in the schoolroom suddenly becoming hushed as death ④when Mr. Creakle entered after breakfast ⑤and stood in the doorway ⑥looking round upon us ⑦like a giant in a story-book surveying his captives.[4]83

译文:②我记得,③课堂中乱哄哄的声音突然变得死一般寂静,①给我留下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④这时克里古尔先生在早餐以后进来了,⑤站在门口上,⑦像故事当中的巨人俯瞰他的俘虏一般⑥查看我们。[5]105

董秋斯的译文基本做到了与原文形式上的对等。原文是一个长句,译文也是一个长句。而且,也没有依照汉语按时间、因果逻辑顺序行文的方式重新铺排,较为忠实地保留了原文的句式结构和切分方式。

例2:It completely conveyed the idea of a man who had been born, not to say with a silver spoon, but with a scaling-ladder, and had gone on mounting all the heights of life.[4]310

译文:这神气把一个人的出身完全表达出来,这人降生时不必说带来一个银羹勺,又带来一个云梯,既将一级一级地爬过人生各种高度。[5]436

“To be born with a silver spoon in one’s mouth”是英语中的一个隐喻,意思是“出生富贵”。董秋斯采用直译的方法将其译为“降生时不必说带来一个银羹勺”,成功地保留了原文的文化意象。虽说汉语没有“含着银羹勺出生”这一表现形式,但汉语读者都知道“银子是贵重金属”,再结合具体语境,就不难明白含着“贵重金属”出生所蕴涵的意思了。

有必要指出的是,董秋斯虽然主张“直译”,可是并未坚持绝对的“直译”或者说是“硬译”。他说过,翻译不同于抄书;两国语文的构造不同(汉文与欧文间的差异格外大),各国作家的风格和癖性不同;同样一句话,可以有无数种译法;有时应当直译,有时应当意译,运用失当,则貌合神离。离合得失之间,没有一种呆板的法则可以遵循。[6]12显然,董秋斯并没有排斥意译,而且在翻译实践中也没有一味地使用直译法,追求“绝对”的忠实。拜读董秋斯的译作,可以看到,在完全直译行不通的时候,他会借助意译。比如本文的译例1,董秋斯在语序上酌情做了一定的变通,没有“逐字逐句”地硬译。又如:

例3: Ham Peggoty, who went to the national school, and was a very dragon at his catechism ……[4]21

译文:海穆·辟果提(他入过免费小学,长于课堂答问)……[5]15

董秋斯把 “a very dragon at his catechism”译成“长于课堂问答”,而非“回答问题时的一条龙”。我们知道 “回答问题时的一条龙” 即便是现在也很难为汉语读者所接受。董秋斯考虑到了汉语读者的接受能力,采用了意译法。

三 必须再创作:文学翻译的过程

董秋斯把翻译概括成“单纯模仿”和“再创作”两种形式。他认为单纯的模仿是“照着葫芦画瓢”,大致像油漆匠的工作;画错了固然要不得,画对了也不过“徒具形似”,没有神采,没有生命。翻译不是一种单凭模仿可以能完成的技术性工作。“模仿”出来的文学作品不能算作文学作品。因此,他提出翻译工作者(尤其是文学翻译工作者)的目标,断乎不能以“模仿”为限;必须要“再创作”。[6]12什么是再创作呢?董秋斯认为:再创作就是一个译者,在翻译一部文学作品的时候,不但摸熟这部书的思想和风格,也摸熟作者的为人和他写作这部书的意图以及有关的种种条件。能做到这一步,这个译者在翻译的时候,他所面对的不再是单纯的文字,而是文字后面的具体形象了。因此,他的工作不再是把一种文字译成另一种文字,而是用本国文字把那些具体形象表现出来。进一步说,就好像作者本人用他所通晓的另一种文字来写作一样。但是,这些具体想象是由作者组织起来的,表现的方式也是属于作者的,尽管一个译者,如泰特勒所说,“取得了作者的灵魂”,他的工作也只能说是“再创作”。[6]12

显然,在董秋斯看来,文学作品的翻译无法依靠单纯的模仿完成,必须要发挥译者的创作能力。但是,创作是自由的,作者可以随心所欲地写;而翻译要面临原作语言文化、内容、形式、作者、读者、出版者等诸多因素的制约,译者受到很大的约束。因此,他提出文学翻译必须是“再创作”,而不是“创作”。

四 立足本土,借鉴西方:建设我国翻译批评和翻译理论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百业待兴。翻译界很快提出了翻译批评和翻译理论建设的问题。最初在这方面发表看法较多、较深刻的,当属董秋斯。[7]董秋斯当时在北京担任《翻译通报》主编,发表了多篇论文,一边大力呼吁开展翻译批评工作,一边强调加强翻译理论建设。

1950年7月,董秋斯在《略谈翻译工作的缺点》一文中,指出我国翻译工作存在的四个缺点:选择不精、辨别不明、态度不严肃、工作不认真。他认为,要克服这些缺点,有待翻译批评和翻译理论体系的建立。同年8月,在《怎样建立翻译界的批评和自我批评》一文中,董秋斯就如何开展翻译批评工作提出了七条意见:分清对象、找到重点、掌握原则、推荐成功经验、注重作风问题、建立正确理论、讲求说话态度。两个月后,董秋斯又发表了《翻译批评的标准和重点》,呼吁广泛调查研究、全面整理总结我国历代的翻译论述,从而建设一个完整的翻译理论体系。他认为有了完整的理论体系,翻译批评工作也就有了可靠的理论依据。

1951年4月,董秋斯发表长篇论文《论翻译理论的建设》。文中指出:“翻译工作并不是神妙莫测的,它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现象,有它自身的发展法则可寻,因而可以构成一种科学。说是一种科学,表明它是从客观法则出发的,不是凭空想出来的……正如一切科学理论,翻译理论有它的普遍性,也有它的特殊性。它的建设一方面要符合时代特征和地域特征。它要参考前人和别国的理论和经验,但绝对不是抄袭。”在这篇论文中,董秋斯详尽地论述了建设翻译理论体系的步骤。

第一步,就翻译工作中一些比较重要的问题,如直译和意译问题,审校制度问题,译文的标准问题等等,在短期内制成一个方案,提交全国翻译工作会议讨论通过,作为翻译工作者临时的“共同纲领”,以便据以进行翻译计划中所规定的工作。

第二步,由中央人民政府有关翻译工作的领导机关组织专家,从事下列各项工作:

1. 编著《中国翻译史》,用正确的历史观点,总结东汉以来一千几百年的翻译经验,从发展的过程中,把握正确的方向和法则。

2. 搜集东西各国有关翻译理论和翻译制度的专书和论文,加以编译,作为我们建设理论和制度的借镜。

3.依照斯大林的语言学观,用科学的语言学方法,比较中外语文的特点和发展方向,指出当前译文应当遵守的范围和“欧化”的限度。

4. 加强翻译批评工作,提供时间和力量,广泛地寻找典型,优良的加以推荐,粗滥的加以批评,这样,不但提高了翻译工作者的积极性,也给翻译理论的建设提供了丰富的实例。

5. 号召负责翻译和审校的人,把总结经验作为自身工作的一部分,随时提供心得,与同工者观摩切磋,既可以提高业务的水准,也有助于翻译理论的建设。

6. 办好翻译工作的机关刊物,使散居各地的翻译工作者,能够随时互通消息,交换意见和心得,发表研究的成果。[8]

综观董秋斯对于翻译批评和翻译理论建设的论述,有三个观点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第一,中国翻译批评和翻译理论的建设,不能靠“凭空”想象,必须立足于对我国一千几百年实践经验的总结;第二,中国翻译批评和翻译理论的建设,不能盲目地排外,而是应该借鉴西方各国的成功经验和理论;第三,翻译是一种科学。翻译理论研究要采用科学的方法,特别是采用语言学、对比语言学以及其它学科的研究方法。早在50年代初期,董秋斯高瞻远瞩地提出立足本土、借鉴西方,运用语言学等各种学科的科学方法建设适合我国国情的翻译批评和翻译理论体系,并且就如何开展相关研究的问题,提出了明确的方向和科学的方法,实属不易。遗憾的是,由于历史原因,董秋斯的这些观点在当时没能受到应有的重视和支持。但不可否认,从50年代至今,我国的翻译批评和翻译理论建设,基本上就如同董秋斯所设想的一样在不断发展。

五 译者修养:判断间接翻译与直接翻译优劣的重要尺度

上世纪30至50年代,我国文学翻译十分活跃。当时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很多人不直接从原文本翻译,而是通过另一种外语(媒介语)的译作转译。现今许多经典名著品都是当时通过英语或日语作为媒介语翻译到我国的。这一时期,译者们还就直接翻译与间接翻译的问题展开了比较热烈的讨论。比如,梁实秋说过,转译是为了就易避难,因为英文名著不仅文字难,成语、俗语、典故等更难。[9]尽管许多人反对,但支持的人也不少。鲁迅就认为,如果没有间接翻译,将只能看见英美和日本的文学作品,不但没有伊卜生,没有伊本涅支,连通行的安徒生童话等作品,也无从看见了。直接翻译或间接翻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译作质量。[10]

针对直接翻译和间接翻译的问题,董秋斯1946年在《读书与出版》第8期上发表了《关于间接翻译》一文,具体阐述了个人观点。他指出,要翻译一本书,但不懂原著的文字,只能根据所懂文字的另一种译本来译,便是间接翻译。作品经过翻译,必然损失其神采。间接翻译使原著遭受两重损失。译本不如原著好,自然无可非议。多译一道,使原著多受一道损失,也是毫无疑问。问题只在间接译本是否绝对要不得。凡以为直接翻译断然好于间接翻译的人,多不大关心语文以外的条件。决定译品好坏的,是各种条件(通晓语文之外,还要有对原著的理解力和国文的表达力和认真的工作态度)的联合。在这一方面,直接翻译和间接翻译是要受同一尺度来考察的。直接翻译与间接翻译的显著不同在于,前者是一个人对原著负责,后者却是两个人。假如前者的修养深于后者两人的修养,不待言,直接翻译比间接翻译好。假如前者和后者的修养恰好相等,依旧可以说,直接翻译比间接翻译好。但是,反过来说,假如前者的修养不如后者,那么,直接翻译便不能成为必要的保证,而间接翻译却可以比直接翻译好。

显然,在董秋斯看来,判断间接翻译和直接翻译二者优劣高下的关键尺度不是间接翻译和直接翻译本身的问题,而是翻译者的修养问题。董秋斯特别强调译者的修养。在《译者的修养》、《翻译的价值》、《关于间接翻译》等几篇文章中,他都从不同的角度反复加以重申。在他看来,一个有修养的译者应该具有至少三个方面的条件:一、扎实的双语知识。外语的修养要达到可以辨别原著风格和癖性的程度,母语的修养要达到曲折变化运用如意的程度;二、良好的专业知识。译文学要懂得文学,译科学要懂得科学,译某一本书要懂得某一本书;三、认真的态度。要专一于翻译,把翻译当作一种艺术来做,当作一种终身事业来做,丝毫不存苟且敷衍的念头。[11]

六 相对命题:文学作品的可译性

文学翻译是所有翻译中最难操作的。关于文学翻译的可译性问题历来多有讨论。上世纪50年代初,我国文化界对翻译的可译性问题有两种极端的见解。一种认为,好的作品,尤其是文学作品,根本不能翻译。与其费力不讨好,不如干脆不译。另一种认为,翻译只是语言问题,懂得某种语言,便可以翻译用那种语言写的书。只需开办语言学校,不消一年半载,就可以训练出大批翻译人才,于是一切书就都能译了。

董秋斯指出,第一种见解过度强调了翻译面临的诸如语言文化差异、译者修养等问题。假如过度强调这些困难,不但文学作品的翻译成为不可能,文学作品的欣赏也将成为不可能。译者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素养。人类对客观事物的认识只能是渐近线的关系。译作虽然要力求完全忠实于原作,但是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与原作吻合无间。[6]12董秋斯说:“文学作品是可以翻译的。如果译者的译笔够得上标准,他的译本可以算得上是文学作品。退一步说,就是过去那些不大好的译本,对中国新文学的建设,也起有一定的滋养作用,不能一笔抹杀。说文学作品不能翻译是不对的。”他认为第一种看法从根本上否定了翻译工作,已经越出翻译问题之外。[6]13

至于第二种见解,董秋斯认为完全是忽视了语言以外的修养,把翻译看得像抄写一样容易,实际上也是绝对行不通的。任何作品,都可以将之翻译成另一种语言。但不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仅凭掌握了两种语言就可以把原文的信息百分之百地转换到译文中去那么简单。无论译者的修养(包括语言)有多高,都无法使译作与原作完全相等。部分信息不可避免地会在翻译过程中蒸发消失。

显而易见,在董秋斯看来,文学作品既不是完全不可以翻译,也不是可以完全翻译。文学作品的可译性问题是一个相对的命题。

七 结论

董秋斯翻译思想虽然散见于他写的《怎样建立翻译界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翻译批评的标准和重点》、《论翻译理论的建设》、《翻译工作中的汉语规范化问题》、《关于间接翻译》、《论翻译原则》等文章、译作序言后记、亲朋故旧的有关记述等,但是通过本文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其翻译思想具有很强的体系性和科学性。董秋斯不愧为一位名副其实的文学翻译思想家。在我国翻译思想史上占有不可忽视的重要一页。由于历史原因,董秋斯遭受到“无情打击”,1969年不幸离世。1978年平反之后,我国译界对其作为文学翻译思想家这一方面的研究仍然欠缺。因此,希望本文能够促进译界同人进一步挖掘、整理其翻译思想的各方各面,加深我们对翻译思想家董秋斯的认识,进而推动中国翻译思想史研究的进一步繁荣发展。

[1] 董秋斯.论翻译的原则[J].新文化,1946 (11-12):25.

[2] 郑庆珠.文学翻译中“形似”“神似”说的解构与重释[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1(2):81.

[3] 董秋斯. 翻译工作中的汉语规范化问题[M]∥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秘书处. 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文件汇编.北京: 科学出版社,1956:200.

[4] Dickens,Charles.David Copperfield [M]. England:Penguin Books,1994.

[5] 狄更斯.大卫·科波菲尔[M].董秋斯,译.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

[6]董秋斯.文学作品是可以翻译的[J].进步青年,1951(240).

[7] 陈福康.中国译学理论史稿[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359.

[8] 董秋斯.论翻译理论的建设[J].翻译通报,1951(4):5-6.

[9] 梁实秋. 翻译[J].新月,1928(10):4.

[10] 鲁迅.非有复译不可[M]∥鲁迅全集:第6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276.

[11] 董秋斯.论翻译的原则[J].新文化,1946(11-12):26.

(责任编辑:李莉)

AStudyofDongQiusi’sLiteraryTranslationIdeas

WANG Qing-hua, LI Xiao-lan

(DepartmentofForeignLanguagesandLiterature,HechiUniversity,Yuzhou546300,China)

Dong Qiusi is a famous literary translation theorist who has put forward many original and profound translation ideas, for instance, faithfulness to the original work is the sole standard of literary translation;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translation criticism and theory should be based on the theories and experience of our own country besides making use of those of other countries; literal translation is the major method for the translation of literary works; literary translation is recreation; the translator’s cultivation is a key measurement to determine whether direct translation is better than indirect translation or vice versa; and translatability of literary works is a relative proposition. This paper finds Dong’s translation idea quite systematic and scientific, though not presented in a complete form.

Dong Qiusi; literary translation ideas

本文系广西哲学社会科学2013 年度立项课题“董秋斯对中国翻译思想在二十世纪中叶的传承与创新研究”(13FYY010) 的阶段性成果

2013-05-15

汪庆华(1973-),女,辽宁抚顺人,河池学院副教授,华东师范大学外语学院博士,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李晓兰(1967- ) , 女, 广西贵港人, 河池学院副教授, 研究方向: 英语语言学、教学法。

H059

A

1674-5310(2014)-07-01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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