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钊文章“身后事”
2014-04-09
(内蒙古师范大学 二连国际学院,内蒙古 二连浩特011100)
2013年9月1 日,《李大钊全集》作为中国共产党先驱领袖文库的一种由人民出版社出版,这是继1999年河北教育版、2006年人民版之后的第三种以《李大钊全集》为名的版本。本版吸收了学界最新研究成果,对2006年人民版的不足进行了修订,是目前最权威的版本。
一、李大钊遗文整理
李大钊遗文经过了长期收集整理过程,张静如先生在《从〈守常全集〉到〈李大钊全集〉》一文中曾做过详细的介绍,但笔者仍想在这里做些补充。李大钊在世时就曾准备出版自己的文存或选集。据李大钊的儿子李葆华回忆说,李大钊在世时,他“曾亲自把他的文章选了一下,打算出版,文稿当时都交给了李乐光①同志。”[1]105-109但李大钊生前没有实现出版自己文集的愿望,只出版了个别小册子。1923年1月,商务印书馆出版了李大钊的《平民主义》,作为《百科小丛书》第15种发行。李大钊牺牲后,李乐光继续收集和整理遗文,他在极其危险的状态下,收集了大量李大钊遗文。后来,这批文稿珍藏在河北乐亭县李大钊烈士纪念馆内。除李乐光之外,李大钊的遗孀赵纫兰也非常希望出版李大钊的文集。1933年,在举行李大钊公葬时,李大钊的夫人赵纫兰提出:“大钊任北大教授时,著述颇多,现拟详为学集,设法出版”[2]。但不久,赵纫兰就去世了,学集的出版也不了了之。
李乐光收集的李大钊遗文的四个部分中的一、二两个部分辗转到了鲁迅文友曹聚仁之手。1933年5月7日,鲁迅应曹聚仁之邀做了出版题记,5月30日鲁迅写好并寄给曹聚仁。但鲁迅对李大钊集子的出版很是担忧。1933年6月3日夜,在鲁迅给曹聚仁的信中,鲁迅认为《李集》的出版无需经过政府审定,随便找个出版社,甚至连出版社也不用找,印出来直接 “卖一通就算”,“自由印行”,达到宣传李大钊精神的目的。鲁迅已经估计到公开出版李大钊文集会遇到很多阻挠[3]393,400-401。当时的国民党与采取 “联俄、联共、扶助农工”政策时的国民党已大相径庭。李大钊虽是经张继介绍、孙中山主盟加入国民党的第一个共产党人,是国民党一大选出的24名中央执行委员之一,1924年4月,李大钊开始担任国民党北方执行部组织部主任,即使如此,国民党反动派对李大钊也是极端仇视的,禁止李大钊的文章出版。其后,有人说群众图书公司规模小,应到大书局出版,从群众图书公司拿到了商务印书馆,但商务印书馆担心公开出版会惹麻烦,没有通过审定,李大钊遗文出版工作也就搁浅了。也有人认为是上海群众图书公司迟迟没有出版的意愿,周作人找到北新书局,但北新书局的负责人李小峰在严厉的文化高压政策下,当时也不敢出版[4]。直到六年之后,到了1939年4月,北新书局才以 “社会科学研究社”名义出版了《守常全集》,但旋即遭到租界当局查封。《守常全集》仅有极少量流传于世,唐弢、蔡尚思先生曾各保存有一册,唐弢先生的那本1959年捐给了上海革命博物馆[5]8。此次《守常全集》只是他收集抄录的四个部分中的第一、二两部分合共30篇,即全集中的上、下卷,不是李乐光收集的全部著作,三、四两部分没有印行。但李乐光的收集为后研究李大钊的思想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张静如先生对李大钊的研究多得益于此。
由于知道 “遗漏的比已知的多”,便易名《守常文集》,于1949年7月由上海北新书局重新出版,共有30篇,分为上、下两卷,卷上12篇,卷下18篇。卷上12 篇为:《唯物史观在现代史学上的价值》、《物质变动与道德变动》、《原人社会于文字书契上之唯物的反映》、《东西文明根本之异点》、《由经济上解释中国近代思想变动的原因》、《中国古代经济思想之特点》、《圣西门的历史观》、《孔道西的历史观》、《今与古》、《研究历史的任务》、《马克思的中国民族革命观》、《中山主义的国民革命与世界革命》。卷下18篇为:《我的马克思主义观》、《平民主义》、《五一运动史》、《一八七一年的巴黎康妙恩》、《中国的社会主义与世界的资本主义》、《由纵的组织向横的组织》、《联治主义与世界组织》、《社会主义下的经济组织》、《“五一”纪念日对于现在中国劳动界的意义》、《马克思与第一国际》、《十月革命与中国人民》、《庶民的胜利》、《Bolshevism的胜利》、《孙中山先生在中国民族革命史上之位置》、《国际资本主义下的中国》、《日本帝国主义最近进攻中国的方策》、《土地与农民》、《鲁豫陕等省的红枪会》。大多是李大钊成为马克思主义者后的发文。
1959年4月,为了方便文学爱好者,贾芝整理出版了《李大钊诗文选集》。《李大钊诗文选集》收录了173篇文章,对李大钊的诗歌、散文选录的比较多,政论文章收入较少,没有收录《我的马克思主义观》等政论气息较浓的文章。1981年,经过贾芝修订,增订个别篇章,重新出版了《李大钊诗文选集》。
1959年5月,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丁守和主编的《李大钊选集》,收录133篇文章。《李大钊选集》以李乐光的收集为底稿,加上了丁守和、方行等人的收集。1984年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李大钊文集》上、下两卷,1989年人民出版社又出版了补文,1989年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又出版了《李大钊遗文补编》。1999年,在李大钊诞辰110周年之际,刘桂生、朱成甲等人结合所能收集到的李大钊文章出版了《李大钊文集》五卷本,并附有45万字的注释。河北社科院历史所联合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了《李大钊全集》四卷本。四卷本《全集》收录了李大钊在北洋法政时期所用教材、与同学合作的驳议等内容,而《李大钊文集》没有收录这些。总之,两种著作篇目编排顺序、收录的文章均有不同。人民出版社在1999版《李大钊文集》基础上,增订部分篇章,2006年出版了《李大钊全集》五卷本。
河北教育版《全集》选取篇目主要依据朱文通先生所定。人民版《李大钊全集》对有争议的篇目主要参考了朱成甲先生的考释。根据朱成甲研究,《欧洲战事谈》、《黎明日本的曙光——东京通讯》、《过激派的引线》不是李大钊的文章,未收录进人民版《李大钊全集》。2013年7月,李继华等人又出版了《李大钊轶文辑注与研究》,对疑似文章进行了收录和研究。
2013年9月出版的《李大钊全集》是目前最权威、收录最全的集子。它具有以下几个优点:
(1)数量增加
2013 版全集收录了最近几年新发现的李大钊书信和文章。书信方面,2013年版比2006年版新增了5篇,李大钊致李辛白的两封信(第5卷372、382页),《为聘女教习家事信》(第5卷400页),《致胡适函》(第5卷409页),《致汪精卫、廖仲恺、张溥泉函》(第5卷440页),还把《申报》上李大钊多篇演讲辑录了出来,也还有李继华、张建军发现的文章等等。同时,对那些不确定、有疑点的文章和书信均未予收录,这是对历史负责的态度。收录的每一篇文章,都经过了严格考证。收录多而准是新版全集最大亮点之一。
(2)注释更加精确
2006 版《李大钊全集》注释有不详和不确之处。此次全集改进了这些不足,吸取了学术界最新研究成果,反映了学者严谨的治学风格和进取的精神。这些注释对于理解文章主旨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尤其是对李大钊和民国历史认知薄弱的读者来说,尤为必要。
(3)编排更为合理
注释由卷后注变成了篇后注,方便了翻阅,不必再前后来回倒腾,省时省力。同时,还对部分篇章重新进行了编排,按照写作完成顺序进行编排,这对于理解李大钊思想演进具有重要指示意义。
同时,新版全集也有不足之处,如收录不全、注释不准、校对不准等,但瑕不掩瑜。现笔者试指出一些,以供后续讨论和更改。
(1)收录仍有不全
李大钊遗文经李乐光、刘弄潮、方行、刘桂生、张静如、姚维斗、韩一德、日本的后藤延子等人搜集,到现在,历经近90年,才形成了如今的规模,但正如2006版《李大钊全集》编者所说:“全集从来不可能是搜罗无遗的。”到现在,李大钊遗文收集仍没有结束。李大钊发文范围极广,不仅国内报刊载有,一些国外刊物(包括外国人在中国办的刊物)也有其载文。李大钊日语精湛,他用日文发过一些文章,也有时接受日本记者采访,这些文章多发表在日本人所办的刊物上。韩一德据此在日文报刊上发现了多篇李大钊遗文。李大钊化名李秦华出席了共产国际五大,并发表了多篇文章。后俄罗斯学者根据李秦华这个化名,在俄罗斯发现了几篇李大钊的文章。
李继华先生发现的一篇李大钊演说未收录,此类性质的文章,全集收录了很多篇,按照体例,此篇也应收录。1925年3月8日,在北京太平湖民国大国大礼堂举行了北京国际妇女节纪念大会,这是第二届国际妇女节纪念大会,北京妇女国民促进会、中华妇女协会、女子师范大学等在内的24个女界团体参加了纪念大会,李大钊受邀出席了大会,并发表了重要演讲。《京报》、《晨报》等多家报纸对本次会议进行了报道,但未报到李大钊演讲内容,《申报》报道了演讲主要内容。本文按1925年3月15日《申报》所登将李大钊讲话辑录出来:
中国妇女被压迫于帝国主义、封建军阀之下,业已四千年,四千年之忍耐已够,今后宜自动的、永久的、坚持的努力奋斗,加入国民革命运动,联合全国民众,除去种种障碍,造成一良好政府,并与全世界妇女互相呼应,以求得光明之路。
马天煦在《陈独秀李大钊手迹在海宁展出》写道,李大钊遗留墨迹在海宁举行了展览,“手迹是一首白话诗,写在一本册页上,此前未见发表。”[6]笔者对比2006版全集与2013版全集,发现诗歌部分没有增加,此篇白话诗也未予收录。下次修订,可以增加上来。
1913年7月,李大钊任《法言报》主编,应有多篇李大钊的遗文,《法言报》目前尚未发现。1913年遭遇癸丑报灾,很多报刊被查抄,李大钊主编的《法言报》也有可能遭到查抄,导致佚失。还有《言治》季刊第二册也未发现,在1917年4月1日发行的《言治》季刊第一册的《战争与人口(上)》,文末有 “所怀未尽,容于下篇赓论之”,在《大战中欧洲各国之政变》附言二中提到拟为《言治》第二册撰写《俄罗斯大革命史论》一文。《战争与人口(下)》与《俄罗斯大革命史论》这两篇现在未发现的文中应在第二册《言治》季刊里,《言治》季刊第二册应有多篇李大钊的著作,但《言治》第二册直到现在暂未发现。《言治》季刊第二册是根本就未出版抑或是出版遭到查抄等,学术界现无人予以研究和证实。笔者也对国内外几个大型图书馆检索了一遍,一无所获,只能寄希望于来者了。
还有一些李大钊的文章只见篇目,未见篇章。《言治》月刊第二期《筑声剑影楼纪丛·东瀛人士关于舜水事迹之争讼》文末有 “未完”,至今未见续篇。1915年4月,李大钊曾准备写《世界风云与中国》,迄今未见遗稿[7]。李大钊在《政治生活》第50期发表《从印度航路发现以至〈辛丑条约〉帝国主义侵入东方大势年表》(署名猎夫),文末有 “辛丑以后年表当续登”,年表暂未发现[8]443。另外,《白坚武日记》1915年12月24日记载 “闻渠近作《联邦论》,胸中颇具有系统底案数则,欲以相告,苦无能达”,白坚武提到的《联邦论》未发现[9]6。又据申悦庐回忆,李大钊在神州学会讲过 “《联邦与邦联》和《颜元 学 说 大 旨 及 其 劳 农 主 义》”[10]242,《联邦论》应与《联邦与邦联》为同一主题,时间也比较接近,应是同一篇文章,题目或为《联邦论》,也或为《联邦与邦联》,二者均有可能,不知是否成文或发表。还有李大钊演讲,均一记发表在《益世报·女子周刊》上的《各国的妇女参政运动》,文末有未完字样,但未发现后文。只举这几例,此种有线索或简单头绪但未发现的文章还有很多。我们可以寻着这些线索继续寻找。也有可能这些文章李大钊没有成文或发表,处在构思阶段。
还有很多李大钊写的信件也需要寻找。张静如先生根据文献统计指出,李大钊与白坚武、胡适、吴虞、周作人、鲁迅等人的通信大约有60余封还未找到[11]7。李大钊与鲁迅通信多封,据《鲁迅日记》记载,如1921年2月24日 “夜得李守常信”等。除此之外,据《顾颉刚日记》记载,李大钊致顾颉刚也有很多信件。笔者曾联系顾颉刚的女儿顾潮,得到答复:这些信件在动乱中都遗失了,包括李大钊、傅斯年等多人致顾颉刚的通信,殊为可惜。
(2)不精确之处仍然存在
笔者略举几例,《李大钊全集》第1卷第191页,张东荪出生于1886年12月9日,注者误注为1987年。《李大钊全集》第1卷第230页、第5卷第366页等多处均把李大钊、张润之合译的《中国国际法论》误写为《中华国际法论》。李大钊致李辛白的信也有不确之处,在 “寄二十份”上面,有补注的“自二十一号起”等小字,省略此处,就会对此信的日期判定出现问题,全集定为1919年1月中旬,如不省略,就可把此信日期定为1919年5月11日之后。刘晓艳在此之前对本信日期已有阐述[12]13-14。总之,“校书如拂几上尘”,时扫时新。
二、李大钊笔名
李大钊遗文整理遇到的最大问题是确定李大钊的笔名。由于当时形势和斗争需要,很多文章只能署笔名或不署名,这为甄别李大钊的文章带来很大困难。
李大钊乳名憨头,学名耆年,1895年入读私塾,塾师单子鳌给李大钊易名寿昌。1913年,李大钊自己易名钊,以李钊为名在《言治》月刊发表《大哀篇》、《“弹劾”用语之解纷》等文,1913年4月,改名龟年,并发表更名小启,以李龟年为笔名在1913年7月15日出版的《公论》第4期上发表了《吊圆明园故址》的两首诗歌,后又以李大钊为笔名将这两首诗歌发表在《言治》月刊第6期②。
除钊、李钊、常、守常、李守常、李大钊等笔名外,李大钊还用过伐申、L.S.C.生、T.C.生、剑影、明明、严明、T.C、T.C.Li、T.C.L、S.C.生、孤松、李侯、李秦华、秦华、猎夫、筱仙、子棠、白和等名字。另外,有人认为李大钊还用过去
、冥冥、伐申、C、S.C、T.S.C生、猎父等,这些笔名争议较大。
杨琥认为李大钊还用过去的笔名,对于此点,李继华已经通过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去为张□诚[13]312。笔者也认为证据不充分,一个显著证据是,李大钊曾在《文豪》、《介绍哲人托尔斯泰(Leo Tolstoy)》等多篇文章称为托尔斯泰,将Leo Tolstoy译为托尔斯泰,翻译日本人中里弥之助的著作也是译为《托翁言行录》,而以去为笔名发表在《晨报》与《言治》季刊中的《最近欧洲社会党之运动》文中,均为“脱尔斯泰”,与李大钊行文习惯明显不同,对同一人称呼前后不同,明显不是同一人所为。《全集》只将《最近欧洲社会党之运动》文前的“编者识”收录进来,正文没有收录,李大钊是《言治》季刊的编者,将编者识收录进来符合常理。
以冥冥为署名的《欧洲战事谈》而言,朱成甲等认为不是李大钊的笔名,而朱文通、董宝瑞认为冥冥是李大钊笔名。“猎父”这个名字,冯铁金认为是赵世炎的笔名[14]。关于《晨报》渊泉笔名,学界已有考证,为陈溥贤。
《向导》上 “列武”的笔名,经朱文通先生考证,也非李大钊所用[15]463,471。李大钊还有一封致烈武、励斋、季龙、孟余等四人的信[16]235。柏文蔚字烈武,李大钊是知道的。又烈武与列武音相同,容易混淆,李大钊用列武的可能性也不大。
李大钊英文名字多采用威妥玛拼音,李大钊为Li Ta-chao,我也曾看到过称呼李大钊为Li Tachiv等等[17]。李大钊常常以英文名称简略缩写作为自己的笔名。
1919年2月16日在《每周评论》第9号发表的《黎明日本之曙光(东京通信)》,署名T.C.生。冯铁金在《〈黎明日本之曙光〉(东京通信)的作者是李大钊》一文中认为T.C.生也是李大钊的笔名,朱成甲在《〈李大钊文集〉中几篇文章的辩考》中不认同这个观点。
对于T.C、T.C.L、T.C.Li中的T 字,有些学者将其解读为李大钊家乡 “乐亭”中的“亭”字简写,“C”为“守”字的英文字头[18],这种解释读不通,T 应是Li Ta Chao(李大钊)的“大”字的威氏拼音的缩写,“C”为“钊”字的英文缩写。李大钊威妥玛拼音形成的英文名字为Li Ta Chao,李大钊英文自传左上角与右上角也均有Li Ta Chao等字样,可以证实。
李守常为Li Shou Ch ang,可简溪S.C。与此同时,胡适之的英文名Hu Shih Chih,一般称为Hu Shih(胡适),有时也称为Shih Chih(适之),在S.C这个名字上就导致了问题,李大钊也有类似笔名,如S.C即可理解为守常或适之的英文简写。二人又同在北大任教,发文往往也会在同一期刊,有些文章就不容易断定为谁所写。《努力周报》第70期署名S.C《“大国民”的外交》一文,在学界引起了非常大的争端,有些人认为是李大钊所做③,朱成甲认为并非李大钊笔名,欧阳哲生等人认为是胡适所做,李萍等人认为非胡适所做④。此种文章区分应从思想内容方面考察,笔者考察后认为,此S.C是李大钊笔名的可能性不大。1921年3月出版的《曙光》杂志第2卷第2号发表《团体的训练与革新的事业》、《社会主义之实业》等文,发表笔名也为S.C,笔者通过审音和思想分析,认为此S.C为李大钊无疑。
吴汉全对《共进》杂志上关于S.C及T.C署名的文章是否为李大钊的文章进行了正反两方面说明,他认为既不能完全肯定,也不能完全否定[19]。刘建国认为署名T.C.的文章不是李大钊的著作,T.C.是中国大学的一名教员,但全集的编者认为T.C.为李大钊的笔名,以T.C.笔名的《新闻的侵略》收入到了两种全集之中[20]。刘建国认为《工人国际运动略史》(T.C.L)、《普遍全国的国民党》(T.C.L)也不是李大钊的文章,但均收录进了人民版《李大钊全集》[21]。他们否定这些为李大钊的文章没有非常坚实的理由,均收入了全集。刘建国认为《黎明日本之曙光》(T.C.生)不是李大钊文章,朱成甲也认为不是,没有收录到2013版《李大钊全集》。
总之,《李大钊全集》的出版,为李大钊相关研究提供了文本基础,意义重大。
注释:
①李乐光为李大钊永平府中学时期的同窗挚友李秀峰(又名李子恒)的儿子,李大钊待之视同己出。李乐光本名李兆瑞,又名李耀平、李白余,1933年在中共河北省委工作,是公葬李大钊的组织者之一。李大钊公葬后不久,李乐光被捕,在南京坐监,抗战初期,经周恩来保释出狱,后到了革命圣地延安,先后在统战部、组织部工作,曾任组织部秘书长。北京解放后,李乐光任北京市委宣传部长、统战部长,1955年病故。
②《公论》为近代综合性杂志,半月刊。1913年6月1日创刊于北京,刘小云任编辑,由公论报社发行。停刊时间不详,今见前4期,第4期出版于1913年7月16日。
③2006、2013版《李大钊全集》均收录了进来,见第4卷343页(2006版)、442页(2013版)。本文发表于1923年9月16日出版的《努力周报》第70期,署名S.C。
④见李萍、吴元康《S.C并非胡适笔名》(《安徽史学》2005年03期)、朱成甲《〈李大钊文集〉中几篇文章的辩考》(《近代史研究》1998年01期)等文。
[1]贾芝.关于周作人的一点史料——他与李大钊的一家[J].新文学史料,1983(4).
[2]陈二可.李大钊安葬记[J].出版消息,1933(12).
[3]鲁迅.鲁迅全集:第12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4]散木.周作人和李大钊以及李大钊全集的出版[J].博览群书,2005(10).
[6]马天煦.陈独秀李大钊手迹在海宁展出[N].嘉兴日报,2008-06-27.
[7]朱文通.关于李大钊研究中几个问题的辨析[J].党史博采(理论),2005(10).
[8]朱文通,等.李大钊年谱长编[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9]白坚武.白坚武日记[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2.
[10]申悦庐.神州学会和东亚同盟会[C]//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南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湖南省文史资料选辑(修订合编本)第4集.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
[11]张静如.从《守常全集》到《李大钊全集》[J].北京党史,2007(2).
[12]刘晓艳.试解李大钊的一通未刊佚札[J].党史博采(纪实),2012(5).
[14]王艳萍.“猎父”并非李大钊的笔名[J].北京党史,2013(4).
[15]朱文通,等.李大钊年谱长编[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16]李大钊.李大钊全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17]佚名.李大钊烈士在北平公葬(二幅)[J].良友,1933(76).
[18]董宝瑞.李大钊改名逸事[J].党史博采(纪实),2008(4).
[19]吴汉全.《共进》上署名为TC、SC两文是否李大钊佚文[J].北京党史,2001(2).
[20]刘建国.署名T.C.的文章不是李大钊的著作考[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80(5).
[21]刘建国.收在李大钊文集中署名 “TC 生” “T.C.L.”考辨[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