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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福德范畴转换理论的认知透视
——以《中国百姓生活里的文化元素》为例

2014-04-09

关键词:福德卡氏卡特

高 菲

(辽宁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卡特福德范畴转换理论的认知透视
——以《中国百姓生活里的文化元素》为例

高 菲

(辽宁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卡特福德作为英国翻译理论语言学派的代表人物,他在翻译转换类型中提出了“范畴转换”,并进行了分类。借助认知语言学中范畴理论,以《中国百姓生活里的文化元素》一书为例,对卡氏范畴转换理论进行认知分析,并进一步分析其对卡氏理论的“抉择、补充、延伸”三个作用。

翻译范畴转换;认知语言学;范畴理论

0 引言

卡特福德是英国著名的语言学家和翻译理论家,是翻译理论语言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在1965年出版了《翻译的语言学理论》(ALinguisticTheoryofTranslation),从现代语言学的角度分析翻译理论,激起了学术界的强烈反响。

卡氏的理论由包振南先生于上世纪80年代引进中国,引起了国内学者的关注。笔者通过将认知语言学中范畴理论与卡特福德范畴转换理论进行比较,提出范畴理论对卡氏理论的“抉择、补充、延伸”三个作用,从而说明卡特福德范畴转换理论的认知理据。

1 理论背景

1.1 翻译转换与范畴转换

卡特福德在《翻译的语言学理论》(ALinguisticTheoryofTranslation)中提出,翻译转换是翻译中的必然现象,他认为意义在两种语言间是无法完全转移的。他将翻译定义为replacement of textual material in one language (SL) by equivalent textual material in another language (TL).用一种语言(目的语)的文本材料对等地再现另一种语言(源语)的文本材料。因此他的理论的重点在于“等值”,寻找翻译的等值成分。

作为翻译转换的一种,卡特福德将范畴转换定义为“翻译过程中形式对应的背离(departure from formal correspondence)”,也就是不遵循源语与目的语形式的对等。他又将范畴转换分为四类:结构转换(structure-shifts),即按译语要求改变原文结构,如中文多被动句而译入英语时常常转化为主动句;词类转换(class-shifts),将源语的一类词转换为目的语的另一类词,如将中文“我擅长跳舞”转换为“I’m a good dancer”;单位转换(unit-shifts),也称为等级转换(rank-shifts),即译文和原文属于不同的级,例如中文中往往不特意强调冠词,而英语中则要在单数名词前加a/an,这就导致在英译汉时经常跳过冠词,直接进入名词一级;系统内部转换(intra-system shifts),指原语和译语结构系统在形式上基本对应,但在互译过程中往往不对应。英语中的you就可能在中文中译为“你”“您”“你们”,这都需要联系上下文,结合实际做出判断。

1.2 认知语言学中的范畴理论

以原型范畴理论为代表的认知语言学范畴理论,以经典的范畴理论为源头,融合了家族相似范畴观,与卡特福德的范畴转换并非同一事物。

从其历史发展来看,范畴从亚里士多德时期开始就已经形成了理论体系,即范畴的经典理论:范畴由一组共享特征元素组成,可通过特征集或者一组二元的充分必要条件来定义;范畴间的边界是明确的;范畴内部成员地位相等。经典范畴理论建立在理想化客体基础上,优点是使认知主体能够迅速抓住对象的本质(王仁强、章宜华,2004)。

原型范畴理论即是对传统范经典畴观的批判发展而来的,范畴指事物在认知中的归类客观事物固有的类别特征,范畴化则是基于体验认知,以主客观互动为出发点,对外界事物进行主观概括和类属划分的心智过程(王寅,2007:91),即认识的主体对客观对象进行组合和分类的认知过程就叫作范畴化。原型范畴理论实际上就是人们在解释某种现象时,将属于这种现象的某个个体视为原型,并在对这个原型的总体特征认识不变的情况下,把握这类现象中其他个体的特征。原型范畴理论认为范畴内部的成员地位并不相同,且范畴间的边界模糊。

由此可以看出,卡特福德的范畴转换理论植根于传统语言学,强调进行充分分析,以结构分析和成分分析为主对源语和目的语进行对应,他还使用了语法和词汇两个层次,单位、结构、类别和系统四个范畴,以及概率的数据分析,希望更有科学性和说服力。而认知语言学的范畴理论则突破了语言学的界限,以认知科学、体验哲学为出发点,以事物的类别特征为标准进行范畴化,因此更强调认知过程中人的形成概念的能力。

而两者各自引申出的翻译具体操作也有相同之处,那就是不拘泥于形式,认同形式的背离,以功能等值为基础,力求传递更多内容。

因此,用认知语言学中的范畴理论来补充、完善卡氏理论是具有解释力和可能性的。笔者将借助《中国百姓生活里的文化元素》(下文简称《中》)一书中的典型例子就此进行分析。

2 译例分析

2.1 范畴理论的抉择

认知语言学的范畴理论对基于卡特福德转换理论的翻译在具体用词的选择方面有帮助抉择的作用。同一词语在源语中可能有多重含义,即多义词的词义选择问题,仅仅借助卡氏的理论并不能很好地选择出具体单词的具体内涵,因此有可能错译或者词不达意,而范畴理论正能从这方面寻找目标语的相应范畴,使译者能准确地产出达意的译文。

译例:三十而立

“三十而立”一词出自《论语》:“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意思是“我十五岁开始立志学习,三十岁能自立于世,四十岁遇事就不迷惑,五十岁懂得了什么是天命,六十岁能听得进不同的意见,到七十岁才能达到随心所欲,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也不会超出规矩”。究其深意,30岁人应该能依靠自己的本领经济独立,承担自己的社会家庭责任,应该已经确定自己的人生目标与发展方向,说的是一种社会觉悟。

因此,仅仅依靠卡氏的范畴转换理论,从语言学层面来转换为“Thirty years of age when a man should stand on his own feet”是无法传递其中深意的。“Stand on his foot”就字面来看不过是“立”一词的生硬转换,让人摸不到头脑。而我们将认知语言学的范畴理论引入其中,深入分析“立”一词,就可知其意为“独立”,因此翻译为“become independent and responsible at the age of thirty”更能传其意、表其情。这里范畴理论对转换理论用词的抉择起到了一定作用。

2.2 范畴理论的补充

认知语言学范畴理论还可以对卡氏范畴转换理论进行补充,即填补由于文化、历史、地理等原因造成的对等空缺,完善译文表达。

译例:普洱、碧螺春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世界闻名的茶种众多,因此,对茶名的正确翻译也就成了对外传播茶文化的基础。单就“普洱”和“碧螺春”两种茶名的翻译,就值得我们研究。

这两种都是“茶”这一范畴的成员,但是两者的家族相似性并不多,因此要根据其范畴内的差别来进行各自英译。

普洱茶被誉为茶中之茶,因其产区主要位于云南普洱而得名,因此仅仅用拼音译为”pu’er tea”并不能体现出其中的产地信息,将其与范畴内的其他成员区别开来,给目的语读者相应的范畴认知。所以,在此茶名第一次出现时,不妨稍作解释,译为pu’er tea (grown in Pu’er, Yunnan province),之后提及的名称用拼音即可。

不同于普洱茶,碧螺春因其茶叶形似螺,色碧绿而得名,不同的得名方式就代表了它不同的特性,因此,在拼音名的基础上稍作阐释为biluochun tea(whose leaves shaped like green spiral shells),以便于与其他茶种区别开来。也就体现了范畴理论的补充作用。

2.3 范畴理论的延伸

认知语言学是与隐喻紧密结合的,隐喻的使用使得英汉翻译更难达到一种卡特福德追求的所谓“对等”,这时就要借助范畴理论来寻找对应的原型范畴,通过意义的延伸来达到翻译目的。

译例:红榜

最早可以追溯到科举时代殿试揭晓的黄榜(也叫金榜),写上名字,指科举得中。后来随着时间的变迁,渐渐演化到了民间,成了代表吉祥如意的红榜。

但是东西方对于红色的意象大不相同。西方文化当中,red是一个相当具有贬义的词。虽然红色有“热情”之意,但直观上来说红色与“火”“血”相关,有暴力、流血的含义,很多包含red的词都令人非常不适:be in red(亏空),see red(大怒),red in tooth and claw(残酷无情);red还代表激进的政治分子,充满紧张与戒备的意味。

而在中国,红色无疑是带有褒义的。“红旗”是进步的,代表无产阶级革命的旗帜;“红人”是受欢迎的,有影响力的人物……等等,众多例证,不胜枚举。这些都带有吉祥美好、积极向上的内涵。

因此,在将“红榜”译入英语时,仅仅依靠卡式理论的转换,译为“red roll”,并不能体现出对榜上人物的褒扬之义。此时我们可以发现,借助认知语言学范畴理论进行延伸,明确地点出“红榜”的深意,更有助于弥合东西方文化差异,使译入语读者理解文意,因此“honor roll”的译文更广为接受。

3 结论

卡特福德提出了翻译转换理论,是将语言学研究成果应用于翻译学研究的先锋,是翻译研究走上科学道路的开拓者。但是其理论也有一定的局限性,而新兴的认知语言学可以借助范畴理论对其产生“抉择、补充、延伸”三个方面的作用,从而进一步完善卡氏的理论,由此可见对卡特福德的范畴转换理论进行认知解读是有解释力的。

[1]J. C. Cat ford. A Linguistic Theory of Translation[M].Oxford: OUP,1965:75~76.

[2]陈忠.认知语言学研究[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5.

[3]范革新,闫怡恂.中国百姓生活里的文化元素[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13.

[4]姜秋霞.对翻译转换范式的思考——兼论翻译的学科特性[C].中国译学:传承与创新——2008中国翻译理论研究高层论坛文集.

[5]赵艳芳.认知语言学概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6]林克难.重新认识卡特福德翻译理论[J].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1,(1):1.

[7]王寅.认知语言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责任编辑:富春凯

10.3969/j.issn.1674-6341.2014.05.066

2014-04-27

高菲(1989-),女,山东泰安人,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学。

H059

A

1674-6341(2014)05-013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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