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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合性与翻译文学研究

2014-04-08李争陶全胜

淮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6期
关键词:杂合文学特征

李争,陶全胜

(安徽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淮南 232001)

引言

翻译文学已被普遍视为文学类型的一种特殊形式,性质上属于文学范畴。谢天振曾说:我国的翻译文学研究“绝对领先于国外同行”①谢天振:《关于翻译文学和翻译研究的几点思考——由王向远教授的两部专著说起》,《中国比较文学》2008年第1 期。,梁启超早在1921年就使用了“翻译文学”这一概念,胡适的《白话文学史》 也专门讨论了佛经翻译中的 “翻译文学”,王向远的《翻译文学导论》则是试图把翻译文学构建成一门学科。然而,翻译文学研究毕竟是一门新兴学科,人们对它的本质特征认识得还不够,专门的论述也很少见,个别的论述还把它和文学翻译的本质特征混为一谈。而翻译文学的本质特征,即它的独特性是构建独立的翻译文学研究体系的基础,也能为翻译文学研究的独特价值提供理论上的支持。

本文意在引入“杂合”概念的基础上,探讨翻译文学普遍的、本质的特征及其在翻译文学研究体系中的意义。“杂合”这一概念人们一定不陌生,韩子满的研究表明:杂合这一术语首先应用于生物学,指“不同种、属的两种动物或植物的后代”。汉语中一般翻译为杂交,如杂交水稻或杂交牛羊等等;之后,杂合先后广泛应用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其中,在学界产生重大影响的是:文学理论研究的巴赫金的文学“多语现象”杂合论和后殖民理论研究的霍米·巴巴的文化杂合论。②韩子满:《文学翻译与杂合》,《中国翻译》2002年第3 期。杂合应用在各学科中的含义其实都差不多,指的都是两个或两个以上具有不同特性的事物共同作用而催生出另一种独具特色的新事物,这种新事物与催生它的事物在众多方面关系紧密,但往往比它们具有更多优越的特性。近年来,它在文学研究、文化研究以及翻译研究等领域已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应用,彰显出很大的学术价值。然而,在与文学、文化和翻译紧密相关的翻译文学研究中,“杂合”似乎被忽视了。

一、杂合性是翻译文学的本质特征

杂合具有一定的普遍性,最近已被应用于翻译研究,特别是后殖民地的翻译研究。中国的学人对此也开始进行比较深入的探讨和研究,如:韩子满和胡敏文。①胡敏文:《从解释学、对话理论和权力话语谈文学译文的杂合》,《外国语》2005年第2 期。前者在全面梳理了杂合概念的基础上将杂合引入文学翻译研究之中,主要从实际考察探究了原文和译文在语言、文学及文化等方面的杂合性以及这些杂合存在的积极意义,加深了人们对文学翻译的理解,对文学翻译实践也有很大的指导作用;后者在前者的基础上,用解释学、对话理论以及权力话语等相关理论进一步阐释译文杂合的必然性、合理性和积极意义,并且指出杂合的译文在文化转型期的积极意义。而本文视翻译文学是一种特殊的文学类型,是文学翻译的结果,通过对文学翻译的本质特征的分析,探讨翻译文学的一个重要本质特征—杂合性。

翻译文学和文学翻译关系紧密,犹如文学与创作之间的关系,离开创作实践谈文学作品或离开具体的作品谈创作理论实际上是行不通的,至少是片面的,在讨论翻译文学或文学翻译时也是这样。上文讲到的韩子满和胡敏文对文学翻译的研究就是通过考察译文或以译文为研究对象来实现的。他们谈论的译文都是已被广大读者阅读过的文学翻译作品,是翻译文学作品。然而遗憾的是:就他们研究本身来看,他们并没有翻译文学的意识,他们“独守”着文学翻译的立场,因为他们宁愿说“杂合是文学翻译译文一个本质的、普遍的特征”,而不愿说“杂合是翻译文学的一个本质、普遍的特征”,而且他们的研究中几乎不提“翻译文学”(韩文只出现一次,胡文没有该词的出现)。不过我们也应该承认他们的研究对翻译文学的研究弥足珍贵:他们分别用实证考察和理论论述的方式论证了翻译文学一个本质、普遍的特征——杂合性,尤其后者的论文,可以说是彻头彻尾从理论上论述翻译文学的杂合性。

尽管翻译文学研究和文学翻译研究关系紧密,但是它们又是相对独立的。谢天振教授进一步明确描述了“翻译文学”概念,系统阐释了翻译文学的特征和归属,对“翻译文学”与“文学翻译”进行了深入的细化研究,认为文学翻译是一种创造过程,在此过程中,译者通过本人对原作的理解对原作进行艺术再创造,使原作的生命在异域文化中得到了进一步延伸,译者艺术性创造过程的的终端形式就是翻译文学。随后人们对翻译文学研究不断深入,翻译文学研究的独立性越来越明显,王向远的《翻译文学导论》可以说最具代表性,他要让翻译文学的研究自成一体。不过,纵观翻译文学的研究,我们很少发现有关翻译文学本体特征的研究。具有翻译文学本体的研究似乎局限在探讨翻译文学的性质、归属以及翻译文学史有关的理论。不过,在研究翻译文学性质、归属及翻译文学史时,我们始终需要思考翻译文学的本质的、普遍的特征,而且客观上应该以此为基础开展研究。

在过去的研究中,对翻译文学特征的论述基本上有下面几种:谢天振在探讨翻译文学性质时没有明确提及翻译文学的特征,但他详细论述了文学翻译的本质特征,即文学翻译是“艺术加工”,②谢天振:《译介学导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他对翻译文学特征的理解是偏重于翻译文学的审美艺术创造性;而刘耘华立足于中外文学(文化)的交流与影响,认为翻译文学是两种文学或文化交流与影响的桥梁,“中介性”是翻译文学的本质特征;③刘耘华:《文化视域中的翻译文学研究》,《外国语》1997年第2 期。谢刘两人对翻译文学特征(性质)的论述目的是论证他们各自对翻译文学归属的看法。王向远在《翻译文学导论》里也专章论述了翻译文学的特征(该书的第二章:特征论),他的论述与谢天振基本上是保持一致的,主要是从文学翻译的特征来认识翻译文学的特征,然而从具体内容来看,他视文学翻译和翻译文学的特征是同一性——“再创作”性,如该书第二章的第三节标题是“翻译文学的‘再创作’特征”,而在该节的第一句话便是“文学翻译之所以具有‘再创作’的特征,首先是因为文学翻译活动是一种艺术活动。”④王向远:《翻译文学导论》,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不过,我们仔细想想,“再创作” 视为文学翻译的特征应是更妥当,它是对文学翻译操作过程的客观理性描述,而翻译文学是文学翻译再创作过程的结果。“再创作”是文学翻译的本质特征,是译者“创造性叛逆”所决定的。著名的文学翻译研究学者安德烈·勒费维尔(André Lefevere)一直质疑文学翻译的“等值性”,他指出文学翻译有四大制约因素,按制约等级排列为:意识形态、诗学、文化万象(universe of discourse)以及语言。⑤André Lefevere. Translating Literature Practice and Theory in a Comparative Literature Context,.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6.“再创作”性使文学翻译有别于文学创作。文学翻译是在源作的基础上的创作,严格意义上说,翻译文学作品是翻译家和源作的作者共同完成的,翻译文学作品同时烙上(杂合)了译家和作家的语言特点,审美情趣和文化个性,翻译文学作品如此的特征是本质性的和普遍性的。由此看来,从文学翻译的“再创作”的特征不难推论出:杂合是翻译文学的本质、普遍的特征。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推论和上文讲到的韩子满的实证考察以及胡敏文的理论阐述完全是殊途同归。

二、翻译文学杂合性的内涵

韩子满从文学翻译研究的立场出发,指出源文(原创文学)杂合性主要是指文本中的“多语现象”,如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中就有大段的法语,①韩子满:《文学翻译与杂合》,《中国翻译》2002年第3 期。同时他也指出译文(翻译文学)杂合性主要是指“译文不可避免地会包含有一些来自源文的语言、文化或文学的成分,而这些成分都是译入语文化中所没有的,如一些新异的词汇和句法、具有异国情调的文化意象和观念以及译入语文学所缺乏的文体和叙事手法等。”但是,如果我们从文学的角度来看,原创文学和翻译文学在“文学的三维度”上都有杂合现象。所谓文学的三维度是指童庆炳倡导我们研究文学可以从文学的三个维度进行,即:语言维度、审美维度和文化维度。②童庆炳:《文化诗学——文学理论的新格局》,《东方丛刊》2006年第1 期。我们一般认为所有文学(通常意义都是指原创文学)都具有时代特征,肩负着传承和创新的历史使命。在此意义上来说,文学作品应是无时无刻不处在发展中的语言、审美和文化的“新”“旧”杂合的场所。例如鲁迅的作品,一方面表现出文言和白话的杂合,一方面又有传统文化和当时思想的交汇,另外他的小说叙事手法和新诗的创作都是吸收了外来的成分。

翻译文学是独特的,它的杂合性与原创文学的杂合性有本质的区别。文学翻译是“再创作”,是译家帮助作家向异域读者“解释”源作,这一过程实际上是两个主体在“对话”的过程。因此,翻译文学的杂合性是两个主体之间的语言、审美情趣和文化的杂合,而翻译总是存在于不同语言文化之间,所以这种杂合性总是具有跨文化跨语言的特征,反映的是不同语言文化之间在语言、审美和文化等层面上的碰撞和融合,它的读者往往是源作的异域读者。但是原创文学作品的读者往往是本土读者。因此,原创文学的杂合性是某个语言文化中在特定时期“新”“旧”语言、审美情趣和文化的杂合,这种杂合性往往反映的是同一语言文化中语言、审美和文化的变迁。

在此需要说明的是,原创文学并不是在封闭的情况下生成和发展的。自从有了不同民族之间的交往,原创文学就会受外来文学、文化及语言的影响。因此,如韩子满所论,源文(原创文学)也具有语言、文化及文学方面的杂合性。例如隋唐以来中国文学的发展深受佛教文学的影响;到了近现代,又深受西洋文化文学的影响。不过大体说来,原创文学受外来因素的影响主要应归功于翻译文学,翻译文学是中介,例如当代先锋派小说家余华曾感言“像我们这一代的作家开始写作时,受影响最大的应该是翻译小说……”。③王宁:《文化翻译与经典阐释》,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2006年。由此可见,翻译文学的杂合性主要表现为对外来文学文化的阐释与接受,起着一定的中介功能,而原创文学的杂合性主要表现为对外来的文学文化本土化,实际上是本土文学的 “创新”。

但是,确实存在一种原创文学,和翻译文学一样,它的杂合性表现为吸收了外来的异质成分,如胡适的新诗创作便是“通过模仿和翻译[西方诗歌的]尝试”,④廖七一:《胡适诗歌翻译研究》,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年。鲁迅作品中的一些外来词,特别是字母词和音译词,如S 城、K 学堂、意德沃罗基(德语Ideololgie)、沙龙(法语salon)等等。⑤万莹,刘璐璐:《鲁迅作品中外来词研究》,《江汉论坛》2012年第12 期。最为明显的是一些殖民地作家和移民作家的作品,他们的作品用“读者的语言”讲述着他者的文化,所以学界也称他们的创作为“文化翻译”,林语堂的《京华烟云》和《孔子的智慧》的英文原本就是这样的作品。就此意义而言,这些创作的杂合性与翻译文学杂合性一样都是对异质文化译介的结果,因此,这些文学作品可以说是广义上的翻译文学。然而,它们的区别还是显而易见的:前者是创作的结果,无“源作”可言,作家是自由、独立的主体,而后者是“再创作”的结果,以源作为模板,译者是一定从属性的主体,他总是和源作的作者“对话”、“妥协”。但从语言文化来看,以移民文学为代表的原创文学和翻译文学都是“翻译”的文本,是人们对异质文化的理解和阐释的主要媒介,有助于不同文化之间的文化交流;而从主体性来看,具体的移民文学作品中含有的异质文化和审美情趣完全由作者自主选择和阐释,符合作者的文化身份,在涉及到一些价值和信仰时更是这样。与此不同,具体的翻译文学作品中的异质文化和审美情趣在译者选定源作后一般不能做更多的改动,特别在涉及到一些价值和信仰时。只是在选定源作和选择翻译策略(异化或归化)时,译者有一定的自主性。

总之,翻译文学的杂合性是以译者和源作的作者两主体的“对话”为前提,具有跨文化跨语言的特征,在文学、文化交流中起着中介的功能。如果说完整地理解一部文学作品包含对它的“内部”和“外部”双重的解读,①童庆炳:《文化诗学的学术空间》,《东南学术》1999年第5 期。那么对翻译文学的杂合性的理解也既包括文本内部的杂合又包括文本外部的杂合。所谓文本内部的杂合表现在翻译文学文本内译者对源作的具体理解和阐释,是文本中的异质成分,和韩子满所谓的译文杂合情况基本一致;而文本外部的杂合则表现在翻译文学形成的过程中目标语历史文化与源语历史文化跨越民族、语言的互动的过程。任何翻译文学的形成都需要经过三个环节:源作品的选择、译者翻译策略的形成和译作的传播接受。它们实际上也是目标语文学文化对源作品文学文化的选择和接受的过程,其中杂合着文化意义上的碰撞和认同。由此可见,翻译文学文本外部的杂合性体现在翻译研究派使用的 “操纵”、“改写”、“制约”和“影响”等概念之中。鉴于翻译文学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跨语言、跨文化,所以文本外部的杂合性最具独特性,不容忽视。

三、杂合性对开展翻译文学体系建构研究的意义

杂合性是翻译文学普遍的、本质的特征。如前文所说,杂合性的事物往往有其独特的价值,杂合性的翻译文学也不例外,它杂合了相异性的语言特点、审美情趣和文化个性,因而翻译文学的研究不同于一般的文学研究,它本质上是跨文化语境中的文学、文化译介研究。由此看出,杂合性对翻译文学研究体系的构建有着重要的意义。所谓翻译文学研究体系是指参照一般文学研究体系——文学理论研究(内含有文学创作的研究)、文学批评及文学史研究——把翻译文学研究分成翻译文学理论研究(内含有文学翻译实践的研究)、翻译文学批评及翻译文学史研究。

首先,杂合性有利于人们认识翻译文学及其研究的价值。它是我们基于文学翻译“再创作”性对翻译文学本体性的认识,属于翻译文学理论研究。翻译文学的杂合性是翻译文学独特性在文本内外全面的体现,是不同语言文化碰撞与融合的结果,是人们开展文学、文化比较和文学、文化互动研究的切入点,属于跨语言、文化的文学、文化译介研究的范畴。

其次,杂合性有助于解决翻译文学归属问题。如上文所论翻译文学的杂合性与原创文学(包括外国文学和民族文学)的杂合性有着本体性的不同,因此翻译文学可以基于其自身的独特性而与外国文学、民族文学构成三元共存之势。

过去,人们总是在二元对立中做选择——认为翻译文学不是外国文学便应该是民族文学。事实上,我们也可以让它们三元共存而发挥它们各自的价值,因为翻译文学的杂合性是人们通过对翻译文学研究对不同语言、文学、文化的理解、阐释及接受的切入点,基于翻译文学我们既可以进行文化、语言、文学对比研究又可以进行文化、文学互动研究;而外国文学和民族文学是某个特定语言文化中在特定时期“新”“旧”语言、审美情趣和文化的杂合,这种杂合性反映的是同一语言文化中语言、审美和文化的发展变迁,反映了各自的文化背景,正是它们的独立存在才使全球文化呈现多元性,是我们研究各具特色的文化资源。总之,翻译文学为跨文化语境中的文学研究,不仅研究文学交流现象而且可以基于译本进行不同文化之间的比较和互动研究;而外国文学和本土文学应是企图回归原语单一文化语境中而进行的文学研究,研究某一语言文化中的文学发展情况及其特征,同时对生成该文学的语言文化也有所涉及。对翻译文学独立性的认识是翻译文学研究体系构建的基础。虽然,自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学界就大力呼吁编写真正意义上的“翻译文学史”,但目前的翻译文学史著作并没有体现翻译文学的独立性与独特性,它们主要是对翻译实践活动的介绍,几乎没有文本(译本)的分析,实质上还是文学翻译史。这里所谓翻译文学的独立性是指翻译文学起着媒介的功能,本身即是外国文学和民族文学杂合互动的产物,它与外国文学、民族文学三元共存,既不同于外国文学也不同于民族文学,这样,翻译文学史就应该是文学文化交流史、文学文化杂合互动史,不仅要关注翻译文学与民族文学的相互影响,更重要的是要关注翻译文学文本中的杂合现象及杂合程度——核心是源语文化和目标语文化的杂合。

最后,翻译文学的杂合性是翻译文学批评的理论基础并指导其实践。翻译文学批评是翻译文学研究体系中最具实践性的一环,与翻译文学理论互为基础,相互促进。翻译文学的杂合性是基于翻译文学文本内外两维度,从语言、审美和文化三个层面全面概括了翻译文学普遍的、本质的特征,为翻译文学批评的具体切入点提供了参考。立足于杂合性的翻译文学批评主要内容应该是考察文本中杂合现象。对杂合现象的考察一方面评述文本中对源文的情节内容、审美情趣以及价值取向的理解和阐释,关注译本中的“误读”和“误释”现象,以比较和阐释的方式“还原”源文中的信息,使人们对源文有更深入的认识和理解;另一方面对杂合性的考察使人们能深刻地感知到不同文化在交流过程中出现的碰撞和融合现象,最终使人们对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有理性的认识并作出明智的选择。例如,林纾全文译出《迦因小传》,而之前的蟠溪子、包天笑在翻译时却删去了其中的未婚先孕等情节,虽然林译本比蟠、包译本更能全面介绍原小说的内容,但是当时人们却因为道德传统和价值取向偏爱于最初的节译本而批判林纾的全译本。但我们从文学文化交流的角度看来,这两种译本都有其独特的价值。前者起着引领作用,使当时的人们开始注意异域文学文化,而全译本的价值便是能让人们看到更真实的异域文学文化,特别是西方的道德文化。这样的翻译文学批评使我们既可以对译作中的 “忠实性”有更理性的认识,也让我们懂得了在进行文学翻译时应根据翻译的目的采取不同的翻译策略——归化或异化。

结语

翻译文学的杂合性既指文本内的异质杂合现象又指文本形成和传播过程中的跨文化碰撞和融合的现象。从过程和形成的逻辑关系来看,杂合性应该被视为翻译文学最本质、普遍的属性,它彰显了翻译文学在跨文化研究中的独特价值。对翻译文学的杂合性进行深入研究有利于异质文化之间的互通互补,有助于人们科学认识不同文化文学交流的特征和规律,能为进一步建构翻译文学研究体系奠定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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