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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写理论视角下葛浩文英译《沉重的翅膀》译者主体性研究

2014-04-05顾毅高菲

关键词:张洁葛浩文翅膀

顾毅,高菲

(天津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天津 300222)

改写理论视角下葛浩文英译《沉重的翅膀》译者主体性研究

顾毅,高菲

(天津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天津 300222)

改写理论视角下,翻译是一种改写,译者受到意识形态、诗学和赞助人的制约。通过分析葛浩文翻译的《沉重的翅膀》在以上三种因素制约下对原文的改写,总结出葛浩文发挥译者主体性的特点,进而发掘译者主体性的发挥在改写理论视角下可操作的维度。

改写理论;葛浩文;《沉重的翅膀》;译者主体性

译者是翻译的主体。美国翻译理论家道格拉斯·罗宾逊认为译者就是作者,翻译家们不是也不应该是非人格的转换工具。翻译家们的情感、动机态度和身体体验,在一个目标文本的形成过程中不仅要予以承认,而且也是不可须臾缺少的(Robinson, 1991: 260)。传统翻译观以原文为中心,常置译者于“忠诚”和“叛逆”的两难窘境,忽视译者在翻译活动中体现出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译者的地位和作用常被遮蔽。

20世纪80年代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为翻译开辟了新视角,译者主体性问题开始为译界关注,译者的主体性不仅得到了强调,而且还成为文本的操控者和改写者, 获得了与作者平等的地位。(王欣,2009: 162)“译者主体性是指作为翻译主体的译者在尊重翻译对象的前提下,为实现翻译目的在翻译活动中表现出的主观能动性。其基本特征是翻译主体自觉的文化意识、人文品格和文化、审美创造性”(查明建, 田雨,2003:22)。方梦之(2004)则进一步将译者主体性置于整个翻译过程中进行讨论,并将其具体化:“译者主体性是改写的内在动因,是译者为尊重翻译对象、实现翻译目的在翻译改写活动中表现出的主观能动性,包括译者自觉的文化意识、人文品格和审美创造性等。译者的主体性主要通过在翻译活动中选择原文、理解原文、表达原文和应用翻译技巧等表现出来,使其本质力量在翻译活动中外化”。

张洁的《沉重的翅膀》是1985年第二届“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该小说最初发表在1981年第4、5期的《十月》杂志,同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单行本。翻译家戴乃迭和葛浩文分别于1987年和1989年出版了《沉重的翅膀》英译本LeadenWings和HeavyWings,在英美等国反响热烈。外国读者借由这两个英译本大致了解了当时改革开放中的中国和中国的经济建设,两位译者的努力有助于中国文学走向世界。

本文旨在从改写理论的视角分析葛浩文英译《沉重的翅膀》的译者主体性。

一、 改写理论简介

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西方出现了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形成了面向译入语文化的文化学派翻译理论。“操纵学派”的代表安德烈?勒菲弗尔(2004)指出,意识形态、诗学和赞助人是操纵文学翻译的三种主要力量,即翻译在文学系统中运作受到三种因素的制约:一是文学系统内的专业人士,即批评家和评论家、教师及译者;二是文学系统外的赞助人,即促进或阻碍文学阅读、创作和改写的力量,既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团体或机构,并通过意识形态、经济利益、社会地位三方面发挥作用;三是主流诗学,由文学手法及文学功能构成。译者在诸多制控作用下参与种种改写活动(Lefevere, 2004:14)。译者对文本的选择可视为意识形态的作用,而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采取的改写策略及出版社的考虑和决定则分属诗学和赞助人的影响。文学翻译中译者改写原文的话语,译者主体性可以在文学翻译改写活动中得以体现。正是改写的合法性为译者主体性的发挥提供了可能。

二、葛浩文英译《沉重的翅膀》在改写理论视角下译者主体性的发挥

(一)意识形态影响下译者主体性的发挥

《沉重的翅膀》以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改革开放为背景,详实地讲述了重工业部和所属曙光汽车制造厂的工作人员进行改革的故事,重点刻画了两个典型人物:重工业部副部长郑子云和曙光汽车制造厂厂长陈咏明。小说发表后,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刊登专文,称其为中国第一部拥护邓小平改革开放思想的政治小说。小说不仅在国内备受关注,其外文版也被国外多家出版社出版(葛浩文的HeavyWings为其中之一),出现了“十三个国家翻译出版《沉重的翅膀》的盛况”,作者张洁也因此为国际文学界所认识。然而,小说发表之初却饱受争议,原因之一就是其大胆地揭示了当时中国重工业方面的改革在保守势力的阻碍下举步维艰的事实,刊发小说的《十月》杂志也被指犯有政治性错误。

在这样的背景下,葛浩文选择翻译这篇小说,是因为八十年代的美国处于经济迅速增长和经济结构转型的重要时期,自1978年中国改革开放和1979年中美两国正式建交以来,外界对中国这个从封闭走向开放的大国始终充满好奇,美国更是如此。美国读者期待通过文学作品看到一个真实的中国,了解改革开放中的中国在工业及其他方面建设的情况,《沉重的翅膀》正满足了美国读者的这种期待。

葛浩文选择《沉重的翅膀》的另一原因是他的个人喜好。他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专访时指出,“(在选择翻译对象时)我就是照自己的兴趣来,基本上只翻译自己喜欢的作家作品。”他还指出:“(美国读者)大概喜欢两三种小说吧,一种是sex (性爱)多一点的,第二种是politics (政治)多一点的,还有一种是侦探小说(赋格,张健,葛浩文:首席且唯一的“接生婆”,南方周末,2008.) 。” 由此看,从意识形态上来讲,《沉重的翅膀》符合当时英译小说的选择标准,而葛浩文对翻译对象的取舍也体现了他的译者主体性。

(二)诗学影响下译者主体性的发挥

葛浩文在翻译策略上多采用归化,但并非随心所欲的归化,相反,受控于翻译诗学因素,他每处翻译都相当严谨,而这也正是葛浩文发挥主观能动性的结果。葛浩文对原文并不句比字栉,亦步亦趋,而是从大处把握原文意义,并据此加工润色,使译文更能为英语读者接受和欣赏。

1、对原文的删减。原文中个别句子采取直译会使读者误解,而另一些带有特定文化含义的表达可能会使读者费解,因此葛浩文采取了删减的方式以增强译文的可读性。

(1)删除过长的议论性和描写性文字

小说最吸引人的是故事情节,如中间穿插过多的议论和描写则会降低读者的兴趣。张光年在为《沉重的翅膀》所撰序言中提到,“有些人物的心理分析是绝妙的,有些则几乎是作者心理、情绪的化身。人物对话中议论过多,作者还迫不及待地随处插进许多议论。固然有些议论是精彩的,收到画龙点睛的效果;但有些是不必要的、不妥当的,有的是完全错误的,因此引起严重的责难。(序言,张光年,摘自张洁《沉重的翅膀》)”。而《沉重的翅膀》的另一译者戴乃迭也在她的译者序中指出,“在我看来,中国的出版商没有更好地鼓励作家去压缩精简他们的文本。在张洁的这本书中,有大量的细节描写和内心独白都是精妙绝伦的,带我们走进当代中国人的生活和思维视角。然而,书中关于政治和经济政策的大段议论却显得有些太过冗长了。”(Gladys Yang: 1987. 笔者自译)。

葛浩文显然注意到了小说中的这一问题,在尽量保持信息完整的前提下适当删减了文中的议论和描写。

1)温情对于他,象奢侈品对贫困的人一样,只有不自量力的傻瓜才去巴望它!情感的分配,虽然不像物质的分配那样,可以任人随心所欲地转移或是靠强力去争夺,但是有些人更多一些忧虑和愁苦,有些人更多一些欢乐、温情和满足,它是可以随着权力、等级、金钱……派生的东西。莫征明白,他只有固执地抵御那对温情的渴望,才可以使他免于被这种渴望而不可及的诱惑所伤害。(张洁,1981:14)

译文:It (tenderness)'s a luxury he can't afford, sometimes only a fool who doesn't know his own limits would give in to. He knows he has to suppress any yearnings for tenderness if he's to avoid the pain that comes from giving in to its seductiveness. (Howard Goldblatt, 1989: 12)

张洁历经离婚、生病、文化大革命中受迫害等磨难,这既伤害了她的心灵,也使她充满了对温暖和爱的渴望,而这渴望不知不觉渗透到了她的作品中。划线句既是对主人公的情感需求剖析,也体现了作者自身的情感需求。但作者在前后故事情节中插入了长达310字的情感分析语言,难免使人感觉乏味。葛浩文充分发挥译者主体性,删除无关宏旨的议论,使译文简洁,有吸引力。

2)他(石全清)能够清楚地看见横在贺家彬面前的,并且注定要把他绊个大跟头的每一块石头,但他从来不提醒贺家彬注意,他巴不得贺家彬这样折腾下去。因为,人在跌跤子的时候,很容易丢掉自己的金表或钱包。偷别人的金表和钱包是不行的,那太卑鄙,但是可以拣,而且还绝不会被丢东西的人发现,因为,那会儿,他正疼得难忍呢!(张洁,1981:34)

译文:He has spotted every obstacle that has confronted He Jiabin waiting to send him sprawling, but he has never once alerted him to the danger; he couldn't wait to see him fall flat on his face. (Howard Goldblatt, 1989: 30)

划线句是关于机关单位人事关系的比喻,但这个比喻对不了解中国国情的外国读者来说有些晦涩,难以建立比喻与故事情节的关系。葛浩文在译文中选择将其删除。

3)“困难是相当大的,换过好几任厂长了。从部里来说,就有两任局长在那里就任过。当然,那是在‘四人帮’横行的时期,谁也别想干成一件事。现在,干‘四化’是有了相当充分的条件,当然也还有相当的困难。其中,最大的分歧是用什么办法发展我们的国民经济……而这些人,又都不是什么坏人,还兴许是些挺好的同志……情况就是这样,我不要求你现在就答复我,你可以考虑几天,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张洁,1981:86)

译文:"There are plenty of problems, and there's been quite a turnovers of directors. Two of the bureau directors in the Ministry have already served. So you see how things stand. I don't need an answer right away. Think it over for a few days. I'm confident you'll give me the answer I'm looking for. " (Howard Goldblatt, 1989: 75)

划线部分(384字)是重工业部副部长郑子云决定任命陈咏明为厂长时对其说的一番话。省略部分涉及经济建设、生产目的、共产党的带头作用、思想政治工作等,这些内容固然重要,但葛浩文将其删除避免了议论过多造成的冗长。

(2)删除涉及文化大革命的内容

尽管《沉重的翅膀》写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但人们当时对文化大革命问题仍然十分敏感,当时的政治环境对于文化大革命也持一种保守和封闭的态度。张洁本人和这部作品也因题材及所涉及的文化大革命内容受到打击。张洁后来回忆道:“《沉重的翅膀》获奖,我是非常在意。因为在政治上,我为它受到的迫害特别大,当时我的处境难极了。”(周志雄,2011: 57)葛浩文在翻译时也小心翼翼地处理文化大革命话题,常把宣泄个人情感的涉及文化大革命的内容整段删除未译出(如以下两段):

4)而人们的认识,经过十年“文化大革命”的陶冶,越是复杂的现象、越是谎言,倒越显得正常,容易让人相信,让人理解。而越是简单的、越是真话,反倒显得不正常、不容易让人相信、不容易让人理解了。(张洁,1981:1)

5)“风源”这两个字,让他想起七六年批判右倾翻案风的那段往事。那时,他看错了,分析错了形势,以为大局已定了。在人心所背的情况下,只有他,煞费苦心、冥思苦想地打出了《批判一个大政策——最大走资派的进口风》的炮弹。在那些违心的、按照两报一刊的调子写出的抄书抄报的稿子中,尤其在他这一层高级领导干部中,是一发很有分量的、有价值的炮弹。假如不是很快地打倒了“四人帮”,他将会怎样呢?(张洁,1981:74)

2、对原文的添加。葛浩文对原文也并非一味删减,在原文信息不充分的情况下,他也适当增译了相关内容,以便读者充分理解。

6)“……这样的报道才能真实地反映我们的工业生产发展了没有,发展得怎么样。您说那些数字有什么用?您想过没有?!”(张洁,1981:13)

译文:"…That's the way to gauge whether or not our industrial production is developing, and how fast. If our living standards keep lagging behind capitalist societies, what does all our crowing about superiority accomplish? Does it win the hearts of our own people? What good are all those figures? Have you ever thought about that?" (Howard Goldblatt, 1989: 11)

原文为莫征和叶知秋讨论工业产值数字是否造假问题,而划线句是原文中没有的信息,可视为葛浩文个人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如果一个国家总用数字说明问题而人民实际生活水平上不去,这就有可能是数字造假。此番解释有助于外国读者明白这个问题。

3、对原文词句的灵活变通。葛浩文对原文中繁冗的表达、易引起误解的句子的灵活变通增强了译文的可读性,也体现了译者主体性。

7)她不过是一个最简单的人,简单得象一个只有第一信号系统的低级动物一样。(张洁,1981:1)

译文:(She is) such a simple woman, actually, about as complicated as an amoeba. (Howard Goldblatt, 1989: 4)

葛浩文将“只有第一信号系统的低级动物”译为“变形虫”,既避免了复杂表达,又准确传达出了原文意思,使读者一目了然。

8)可是,等到这阵骚乱一过,她便会忘掉自己的决心,那些废物便依旧安然无恙地躺在抽屉里。(张洁,1981:9)

译文:But as always, as soon as she's calmed down a bit, the vow is forgotten, and the accumulated junk stays right where it was—in one of her drawers. (Howard Goldblatt, 1989: 9)

“骚乱”指叶知秋收拾自己一大堆乱七八糟东西的过程,如译成 “riot” 则会引起读者误解。葛浩文巧妙的变通避免了这个问题。

(三)赞助人影响下译者主体性的发挥

销量是制约翻译文本选择的另外一个因素。图书出版是一项商业活动,而出版商在决定文本选择和购买版权时必须要考虑到译作日后的销量问题。因此,译者除了受意识形态的制约外,还要承担出版社给予的压力。出版社对于一部翻译作品的文本选择、文章篇幅、翻译风格、出版形式等都有详尽的考虑和严格的要求,译者不能无视出版社的要求。

就美国出版东方图书的难度,葛浩文曾说“如果不好卖,我们的工作就白做了。翻译最头疼的决定是在翻译之前,怎么选择一个让我们四到六个月的工夫不白做的作品。”葛浩文选择翻译的标准是,“首先我们自己一定要看得下去;第二要看它的来源。如果是出版社找我,或者一个作家的代理人找我,并担保能出,那就太容易了。我们的工作不是义务的工作,但也不是能发财的工作。如果自己看上的一本小说,认为这本书在英文世界会有读者,就愿意冒险去做,但不能不考虑读者和市场。(谢勇强,葛浩文:我翻译作品先问有没有市场,南都网,2013.)”葛浩文选择《沉重的翅膀》作为翻译对象,而该译作的出版商是美国权威的Grove Weidenfeld出版社。Grove Weidenfeld是与葛浩文合作的老朋友,HeavyWings是该出版社为其出版的第一部翻译作品(1990),其后又分别于2001年和2003年为他出版了GreenRiverDaydreams(刘恒《苍河白日梦》)和Turbulence(贾平凹《浮躁》)。作为赞助人,Grove Weidenfeld主要是考虑到葛浩文在美国汉学界的权威地位以及《沉重的翅膀》在中国引起的强烈反响,出版社的盛誉使译作面世之前就赢得了读者的信任,所以对葛浩文的制控并不是很大,而是更加尊重权威和个人自由。

三、 结语

葛浩文英译《沉重的翅膀》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翻译即是改写。改写受意识形态、主流诗学及赞助人等因素的制约,而译者主体性,包括翻译对象的选择、翻译策略的调整及翻译技巧的灵活运用等也正是在这些控制维度下得以发挥。随着中国对外交流的加强,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应在不打破意识形态、诗学和赞助人制约的前提下充分发挥译者的主体性,为读者提供有价值、有趣味的译本,促进不同文化间的交流。

[1]Robinson, Douglas.WhoTranslates?TranslatorSubjectivitiesBeyondReason[M]. New York: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2001.

[2]王欣. 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与译者主体性[J]. 青海民族学院学报,2009(2):162-164.

[3]查明建, 田雨. 论译者主体性——从译者文化地位的边缘化谈起[J]. 中国翻译, 2003(1):19-24.

[4]方梦之. 译学词典[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4.

[5]Lefevere, Andre.Translation,RewritingandtheManipulationofLiteraryFrame[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4.

[6]Gladys Yang. Leaden Wings[M]. London: Virago Press, 1987.

[7]周志雄. 改革时代的改革小说——重读《沉重的翅膀》[J]. 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11(4): 57-62.

[8]张洁. 沉重的翅膀[M].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

[9]Goldblatt, Howard.HeavyWings[M]. New York: Grove Weidenfeld, 1989.

OntheTranslator'sSubjectivityofHowardGoldblatt'sVersionHeavyWingsfromthePerspectiveofRewritingTheory

GU Yi, GAO Fei

(CollegeofForeignLanguage,Tianjin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Tianjin300222,China)

Lefevere puts forward in rewriting theory that the translator is restricted by ideology, poetics and patron in translating literary works. But still, they can elaborate their subjectivity-the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By analyzing Howard Goldblatt's subjectivity in his translation workHeavyWingsunder the above three restrictions, the paper summarizes the features of his translation and hence explores the operational dimensions of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in the light of rewriting theory.

Rewriting theory; Howard goldblatt;Heavywings;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2014-03-16

顾毅(1969-),女(汉),天津人,副教授,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技巧方面的研究。

H059

A

1671-816X(2014)10-1060-04

(编辑:佘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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