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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怀念》与莎士比亚悲剧的互文性解读

2014-04-04刘文洋

关键词:奥赛罗阿加莎哈姆雷特

刘文洋

(辽宁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死的怀念》与莎士比亚悲剧的互文性解读

刘文洋

(辽宁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互文性理论认为文本之间是相互作用的,任何文本都不可能完全脱离其他文本。作为举世公认的侦探推理小说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著作量颇丰,作品总印量仅次于《圣经》与莎士比亚的经典。《死的怀念》中,阿加莎成功地借用了读者对莎士比亚四大悲剧文本的阅读经验,通过与莎士比亚悲剧文本的互涉构建了读者的阅读期待,增加了读者的阅读乐趣,提高了侦探小说的文学性。

互文性;莎士比亚悲剧;阿加莎;阅读期待

《死的怀念》是被誉为侦探推理小说女王的英国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于1945年出版的一部作品,小说继承了阿加莎以往的风格:情节跌宕起伏、扑朔迷离,缜密悬疑的故事构架扣人心弦,使人读之欲罢不能。阿加莎虽然主要致力于侦探小说的写作,不过抛开侦探小说的体裁,阿加莎可谓一位优秀的文学家。她能够游刃有余地驾驭众多人物与复杂情节,她的作品文字精巧优美,语言流畅自然,完全可以和纯文学媲美,因此她也是英国皇家文学会的会员。阿加莎不单单是为了写谋杀而炮制侦探小说,而是借侦探小说这种题材来展示她的文学才华,她的小说中随处可见的与经典文学的互文使得她的作品受到熟稔经典文学的女王、总统及知识分子群体的欢迎。《死的怀念》中,阿加莎巧妙地将莎士比亚的经典戏剧文本嵌入到侦探小说文本之中,将大众文学与精英文学融会贯通于一体,提高了侦探小说的艺术性,同时也丰富了读者的文学体验。

一、互文性

互文性理论起源于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的文本理论,自然地继承了结构主义的优点,并吸取了解构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破坏逻各斯中心主义的传统,强调文本本身的断裂性和不确定性。“互文性”又译“文本间性”,这一术语首先由法国后结构主义女批评家朱丽娅·克莉斯蒂娃(Julia Kristeva)提出。克莉斯蒂娃认为任何文本都不可能完全脱离其他文本,而必然卷入文本之间的一种相互作用之中;文本中的语义元素在构成文本的历史记忆的其他文本之间,建立起了一套联接关系,一个网络,用克莉斯蒂娃的概念来说,这样一种关系网络就叫做“互文性”。[1]一切可感、可读、可知的传统意义上的物之存在(如作品、语言、文化等),一切具有丰富思维活动与复杂心理活动的人之存在(如创作者、阅读者、翻译者、批评者等),都是广义上的文本,都是无边无际的互文网络中的织体。[2]互文性在文本中的运用促使了文本的多元化、异质的解读。[3]阿加莎的小说《死的怀念》完美地展示了推理小说游戏解谜的文体本能,引发出读者的好奇心与探秘心,调动了读者参与解谜的兴趣。除此,小说中存在明显可辨的莎士比亚经典戏剧文本的痕迹,阿加莎有意建构的这种互文性解读可以让读者感受到经典文本与当前文本的共时态关联,增加读者多重文化话语下的阅读、审美乐趣。

二、《死的怀念》与莎士比亚悲剧的互文

(一)情节的置换

《死的怀念》借鉴了莎翁经典《哈姆雷特》的情节范式,通过对经典的借鉴、戏拟,阿加莎为《死的怀念》与《哈姆雷特》搭建起超时空的共时态联系。《哈姆雷特》围绕着一场蓄意的谋杀展开情节:丹麦王子哈姆雷特的父亲突然病逝,他的叔父克劳狄斯继承了王位。前国王新丧未久,克劳狄斯就与哈姆雷特的母亲结了婚。父亲去世之后,哈姆雷特一直处于抑郁的心境之中,生活中的任何事物包括爱情都不能激发他的兴趣。哈姆雷特总是把他已故的父亲当作偶像来崇拜,所以最令他难受的倒还不是没能继承的王位,而是母亲乔特鲁德很快就忘记了和父亲曾经的恩爱。虽然克劳狄斯声称老国王是被毒蛇咬死的,但年轻的王子对于父亲的意外死亡隐隐地感到怀疑。不久,父亲的亡灵再现证实了哈姆雷特的猜疑,他向哈姆雷特诉说了自己被谋杀的经过,希望哈姆雷特能够替他报复这逆伦惨案的杀身的仇恨。悲剧《哈姆雷特》的情节是以哈姆雷特父亲的鬼魂显灵为起点的,不过除第一幕的鬼魂显灵外,超自然因素并未再现,客观逻辑叙述贯穿全剧。虽然如此,鬼魂显灵不仅仅只是为全剧营造一种悬疑恐怖的氛围,它对情节的进一步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鬼魂的虚无和神秘,天性敦厚、犹豫的哈姆雷特王子才会左右摇摆、无所适从,挣扎于复仇与颓废的痛苦抉择之中。一方面,他隐约觉得自己的父亲死得蹊跷,父亲的魂灵是鞭策哈姆雷特为其申冤复仇;另一方面,他担心自己所看见的鬼魂是魔鬼的化身,借着老国王的形状出现,向柔弱忧郁的自己作祟,将他引诱到沉沦的路上。自然地,当一个戏班子来到王宫里时,哈姆雷特有了一个试探真假的绝妙办法。他安排众伶人在新国王面前表演一本根据鬼魂所言父亲惨死情节相仿的戏剧,希冀得到确切的证据,发掘凶手内心的隐秘。[4]《死的怀念》中,阿加莎娴熟地模仿了《哈姆雷特》情节开始的结构。小说的第一部分是在六个人对一年前逝世的罗斯玛丽(Rosemary)的回忆中展开,首先登场的是罗斯玛丽的妹妹艾瑞丝·马勒(Iris Marle), 通过艾瑞丝的视角,阿加莎迅速将先前发生的事件做了必要的交代:漂亮富有的罗斯玛丽一年前在自己生日晚宴上突然脸色发紫,全身抽搐,趴倒在餐桌上。由于同桌的六人都不可能将毒药放在罗斯玛丽的杯中而不被发现,所以警察最终认定罗斯玛丽是死于流感之后抑郁引发的自杀。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可是罗斯玛丽的丈夫乔治·巴顿(George Barton)突然收到了匿名信,声称罗斯玛丽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的。此处阿加莎吸收了莎士比亚文本中鬼魂的作用,并对其进行了进一步改进,融合于其侦探文本中。毕竟,阿加莎生活的年代,科技的进步已经使读者不再相信鬼魂幽灵之说。阿加莎利用了匿名信与鬼魂共同具有的不确定和令人不安的双重特性,巧妙地将匿名信穿插于情节之中,促成了主要情节和之前事件的联系。果然,收到匿名信的乔治立刻对妻子的死因产生了怀疑,如果罗斯玛丽不是自杀,那么凶手一定隐藏在同桌的六个人之中。于是乔治精心导演了一幕戏剧,在罗斯玛丽逝世一周年之际,他决定邀请相同的客人在相同的酒店、同一张餐桌上再次欣赏相同的表演。他甚至暗中雇佣了一位长得与罗斯玛丽相像的演员,安排她在演出灯光变暗时坐到餐桌边为罗斯玛丽准备的空椅子上。值得注意的是,阿加莎此处又借用了莎士比亚《麦克白》中的场景,麦克白杀害了班戈,在随后的宴会上,这个冷酷的凶手看到班戈的鬼魂时也被吓得情绪失控。如同哈姆雷特的复仇计划,乔治希望精心设计出罗斯玛丽死时一模一样的场景以套出凶手,不同的是,乔治不仅未遂心愿,反而自己被谋杀,死因与惨状跟罗斯玛丽一样——氰化物中毒。悲剧再次上演,小说情节至此摆脱了《哈姆雷特》情节发展的轨迹,达到了高潮。

(二)悬疑的设置

悬疑是侦探小说的核心和生命,通过不断设置悬念,用丝丝入扣的推理和演绎来一层层剥开悬疑的内核,这是侦探小说招牌式的架构模式。悬疑的设置和解密皆需要超常的智慧,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侦探小说可谓聪明人的游戏。阿加莎被称为“侦探女王”,阅读她的小说,读者需要缜密的推理,需要具备一定的知识储备,正是阿加莎小说中这种特有的智性魅力将高知识分子群体也纳入到其读者群中,因为阅读阿加莎的小说已经超越了消遣和休闲,而是一个回味无穷、乐趣横生的欣赏体验过程。阿加莎设置悬念的一个特点是将凶手局限在有限的几个人中,每个嫌疑人都有着或明显或潜在的犯罪动机。《死的怀念》中,杀害罗斯玛丽的凶手就隐藏在与其同桌就餐的6个人之中。随着情节的进一步发展,读者可以得知他们和罗斯玛丽之间微妙的利益关系:艾瑞丝是罗斯玛丽的妹妹,她们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性格迥然不同的姐妹,罗斯玛丽死后,其遗产将由艾瑞丝继承;鲁斯·莱辛(Ruth Lessing)是乔治的秘书,她聪明、能干,对乔治忠心耿耿,一心想成为乔治的妻子,结果乔治却娶了徒有外表的罗斯玛丽;安东尼·布朗(Anthony Browne)曾迷恋过罗斯玛丽,但当罗斯玛丽偶然得知他曾经的身份,安东尼只想尽快摆脱她;斯蒂芬·法拉戴(Stephen Farraday)是罗斯玛丽的情人,罗斯玛丽想要将二人的关系公布于众,这是醉心仕途的斯蒂芬绝对无法容忍的;亚历山德拉·法拉戴(Alexandra Farraday)是斯蒂芬的妻子,虽然深知斯蒂芬娶她主要是因为她家庭显赫的政治背景,但她坚信终有一天斯蒂芬能够感受到她忠贞的爱,不过罗斯玛丽这个第三者却摧毁了她的希望;最后一位在场者是罗斯玛丽的丈夫乔治,他看似深爱自己的妻子,收到匿名信后,一心要为妻子复仇,寻找真凶, 表面看来他的确没有犯罪动机。不过,通过阿加莎对乔治心理状态的描写,从中读者很容易看出莎士比亚悲剧《奥赛罗》对其的影响。乔治与奥赛罗的互涉性主要体现在二者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奥赛罗是威尼斯公国一员勇将。他与威尼斯元老的女儿苔丝狄蒙娜跨越了种族、阶级、年龄的障碍,喜结连理。奥赛罗是摩尔人,在白种威尼斯人的心中,奥赛罗是低下的黑皮肤的异族人,赫赫战功也无法改变他卑劣的血统和出身。由于当时威尼斯社会中普遍存在的种族歧视,奥赛罗对于自己的肤色始终是充满了自卑。奥赛罗并没有正确认识和看待自己的出身,当伊阿古诬蔑苔丝狄蒙娜与人有奸情时,奥赛罗竟然将原因归结为:“也许因为我生得黑丑,缺少绅士们温柔风雅的谈吐;也许因为我年纪老了点儿——虽然还不算顶老——所以她才会背叛我;我已经自取其辱,只好割断对她这一段痴情。”[5]可见,奥赛罗已经接受了自己肤色低劣的说法,并且这种认知早已根植于心,一旦有了外部诱因,他的自卑心马上使其丧失了判断事物本质的理智。在伊阿古的刻意挑唆下,奥赛罗变得越来越敏感,妻子苔丝狄蒙娜年轻美丽,出身高贵,能歌善舞,对于能否真正赢得这么优秀的白人姑娘的爱奥赛罗渐渐产生了怀疑,失去了自信。自卑心理的不断膨胀引起奥赛罗思想观念急剧的变化,最终他罪恶的黑手扼住了苔丝狄蒙娜光洁的脖颈。《死的怀念》中阿加莎塑造的乔治与奥赛罗有着相同的心理状态,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年轻富有、美丽多姿的罗斯玛丽会在众多追求者中选择了比他大十五岁的乔治,他和蔼可亲却绝对乏味。连乔治本人都不敢相信罗斯玛丽竟然会同意和他结婚。虽然罗斯玛丽承认并不爱乔治,和他结婚只想要有一个归宿感,这桩婚姻还是让乔治喜出望外。对于罗斯玛丽,乔治始终有一种自卑感,他总是告诫自己像他这么乏味的人,罗斯玛丽是不会感到满意的。早晚会出事故!他甚至教育自己要学会接受事故!他坚信,那些事故不会持久,罗斯玛丽终究会回到他身边的。[6]因为自卑,乔治选择默默忍受罗斯玛丽和小伙子们的风流韵事,但当他发觉罗斯玛丽决定与他离婚时,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坍塌,那一瞬间他彻底理解了奥赛罗的感受。从乔治身上读者可以感受到奥赛罗内心的愤怒,文本的传续性使得乔治也有了杀妻的可能。这样,阿加莎巧妙地将看似忠贞的乔治也纳入到嫌疑人的名单之中,种种不确定使得小说悬念重重,高潮迭起。

(三)案件的诠释

阿加莎一贯的风格是将悬念和意外交织在一起使情节充满活力,《死的怀念》中,阿加莎建构了最有效的意外:当读者回顾小说的整体情节时可以发现结局是建立在之前已发生事件的基础之上的,尽管此前读者可能从情境和人物的既定事实里得出了错误的推论。《纽约时报》评价《死的怀念》为“读者十有八九可能会感到结局令人惊讶不已”,的确,最终凶手被认定是一直隐藏在幕后的维克托·德莱克(Victor Drake)与鲁斯·莱辛时,读者第一感觉是迷惑。如若以莎士比亚的潜在文本作为参照,在出乎意料的震惊之后,读者回溯文本,会发现谜底其实一直隐匿在细节之中。《死的怀念》第一部分是介绍六位嫌疑人,在他们对往昔的回忆中,读者不仅可以拼凑出罗斯玛丽被谋杀前后的相关情景,也可以捕捉到很多情节发展的相关细节信息。在鲁斯·莱辛的冥想中,她忆起曾经接受乔治之托打发掉家族败家子维克托·德莱克的场景,自以为干练、果断的她一眼即被维克托看穿了心思。维克托评价鲁斯:“你不会受骗上当的。一个受惩大于其过的可怜的家伙对你是不起任何作用的”。熟悉莎士比亚悲剧的读者会发现此句话引用的是《李尔王》第三幕第二场的台词,"I am a man more sinned against than sinning.",[7]李尔王感叹自己并没有犯什么罪,却满含冤屈。李尔王的悲剧在于他未明辨是非,听信了口蜜腹剑的两个女儿的奉承,分割了国土。维克托对鲁斯的判断确实是准确的,她是一个冷静、理性而又实际的女人,甜言蜜语的恭维对他丝毫不起作用。不过,维克托却也成功地找到了鲁斯的弱点,她自诩甚高,渴望嫁给乔治,不料乔治却娶了空有外表的罗斯玛丽。维克托煽动着蛰伏于鲁斯内心深处的嫉妒与欲望,维克托俨然是莎士比亚悲剧文本《麦克白》中冷酷的麦克白夫人,当麦克白对女巫的预言犹疑不定时,麦克白夫人坚决地认为麦克白“不是没有野心,而是缺少和野心相依的奸恶;麦克白的欲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当的手段;一方面不愿意玩弄机诈,一方面却又要作非分的攫夺”。[8]正是麦克白夫人的一再怂恿,不乏善良本性的麦克白的雄心蜕变成野心,而野心的实现又导致了一连串新的犯罪。果然,与维克托会面之后,鲁斯的内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虽然外表依旧,不过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良心未泯的鲁斯了。阿加莎将莎士比亚悲剧中特色人物移至到侦探文本中,相似的心理动机导致了一幕现代悲剧。在不同的时空维度中,熟悉的人物可以让读者感受到两个文本的互联性,阅读过程中,读者脑海中流淌的对莎翁经典文本的记忆可以使其更好地领会阿加莎小说细节设置的独具匠心,强化了侦探文本读者的中心地位,增添了阅读乐趣。

三、结语

互文性是自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以来批评家所热衷使用的术语,法国结构主义的文论家罗兰·巴特认为:“任何文本都是一种互文。在一个文本中,不同程度地以各种多少能够辨认的形式存在着其他的文本。任何都是过去的引文的重新组织。”互文性理论强调文本间的相互依赖,莎士比亚戏剧的艺术成就是举世公认的,阿加莎巧妙地借用读者已有的莎士比亚文本的阅读记忆,精心设置情节促使读者将原有的阅读经验运用到侦探文本的阅读中来,使其产生阅读期待。而在阅读持续展开过程中,阅读期待和阅读实际或者一致,或者偏离的关系使得整个阅读过程妙趣横生,这也是为何阿加莎的侦探小说虽以娱乐大众为目的,却也让知识分子群体为其着迷的原因之一。

[1]王先霈,王又平. 文学理论批评术语汇释[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 430.

[2]游振声. 从“互文性”看译者的创造性[J]. 外国语言文学研究,2006(3):64.

[3]郝红玲. 《恋爱中的女人》与《麦克白》互文性解读[J].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2(3):86.

[4]William Shakespeare. Hamlet[M]. New York: Penguin Books,1987:90.

[5]William Shakespeare. Othello[M]. New York: Penguin Books,1998:66.

[6]Agatha Christie. Sparkling Cyanide[M]. London: Harper Collins Publishers,2002:102-103.

[7]William Shakespeare. King Lear[M]. Hertfordshire: Wordsworth Editions Limited,1994: 81.

[8]William Shakespeare. Macbeth[M]. New York: The New American Library, Inc,1963: 50.

TheIntertextualStudyofSparklingCyanideandShakespeare'sTragedies

LIU Wen-yang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LiaoningNormalUniversity,DalianLiaoning116029,China)

In accordance with intertextuality theory, all texts interact with each other and no text is independent. As the Queen of Crime known throughout the world, Agatha Christie is the most widely published author, outsold only by the Bible and Shakespeare. In her novelSparklingCyanide, Agatha successfully borrowed the reading experience of Shakespeare's tragedies, and through the intertexuality she constructed the reading expectation for the readers, which satisfied the reading pleasure and improved the literariness of the detective stories.

Intertextuality; Shakespeare's tragedies; Agatha; Reading expectation

2014-01-15

刘文洋(1980-),女(汉),辽宁大连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英语语言文学、英语教学方面的研究。

辽宁省“十二五”规划2012年度立项课题(JG12DB181)

I106.4

A

1671-816X(2014)06-0589-04

(编辑:佘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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