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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媒体知识分子的文化实践——以《舌尖上的中国1》为例

2014-04-03李彩霞

关键词:舌尖知识分子价值

李彩霞

(山西大学 文学院新闻系,山西 太原030006)

2012年5月,美食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在中央电视台的热播引起了人们的关注。通过食物人们领悟到了中国的文化价值,重新审视自身与他人及周围世界的关联照应。《舌尖上的中国》所呈现的食物没有任何添加剂的掺入、没有急功近利求得速成的贪念,相反这些食物包含着人们对自然的敬畏、对享用者的人文关怀,映射出了人们相通的文化意蕴和价值信念。《舌尖上的中国》对当今中国文化价值意义的再次体现离不开其主要创作者的努力,因此,从文化实践的视角出发,以布尔迪厄的文化生产场域理论为基础,引入“媒体知识分子”的概念,来审视《舌尖上的中国》的成功之道。

布尔迪厄将社会看做一系列不同的由其自身规则支配的半自主场域,其中包括政治,经济、宗教、文化生产场域等等。众所周知,同样的事件或同样的素材,由于呈现的场域、次序的不同,可能引起截然不同的认知、评价和舆论后果。[1]在文化生产场域中,媒体知识分子便是其行动者之一。他们主要从事符号/文化商品的生产、服务、市场开发与传播,是借助媒介的公开公共效应,借以知识和精神的力量,为服务社会公共利益,对社会表现出强烈公共关怀,体现出一种公共良知、有社会参与意识的文化人。”[2]此外,哈贝马斯的交往行动理论为分析媒体知识分子的文化实践活动提供了理论依据。哈贝马斯反思了韦伯将工具理性看成社会合理化全部的问题,他认为工具理性对社会的完全支配造成了现代性的社会问题,如现代社会的意义缺乏、人们价值信仰的丢失等。由此哈贝马斯以“系统-生活世界”为理论框架,提出要以交往理性代替工具理性来完成社会合理化的交往行动理论,因为交往理性解决了工具理性造成的社会问题,使人们从被迫服从强制性的技术规则转向了对共同价值规范的自觉践行,“具有言语和行为能力的主体相互进行沟通”,“把众多参与者的行为在动机的基础上用充足的理由协调起来”。[3]从形式与实质上完成了社会的合理化。

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引起了人们内心的文化共鸣,由此印证了当代媒体知识分子仍然坚守着知识分子的使命,他们摆脱了以金钱和权力为衡量标准的工具理性的支配,转而以交往理性为主导,进行积极的文化实践,为人们重新建立起应有的文化价值规范。

一 当代媒体知识分子文化实践的背景

当代媒体知识的文化实践背景可归纳为以下几方面。

(一)中国文化价值系统与政治系统一体化

知识分子自产生之初并不是一个自明的社会群体,中国古代士大夫完全依附于对皇权的统治;近代中国知识分子的自觉期,知识分子依然受各方政治势力的牵制;进入“除魅”的当代,人们失去了传统的终极关怀,而被边缘化的知识分子又无力建构新的终极信仰,中国文化价值体系的统一性由此分化瓦解。中国文化与政治系统的一体化表明中国文化价值体系始终是政治体系的附属品,没能形成自身的独立自主性。

中国的文化发展深受政治体系的牵绊,探究其深层原因可归因于文化工具主义。文化工具主义对文化的认可标准不再是其内在的思想价值,而是看其是否符合利益集团的价值规范并产生一定的社会效用。中国文化价值体系与政治体系一体化的关系正是由于某一时期的文化价值体系对这一时期政治体系的形成有推动作用,这种文化价值体系就会蔚然成风。由此,依附于政治体系的文化价值体系无法肩负起对社会的批判与整合功能,进而失去了其应有的超越性意义。

(二)大众文化的盛行

市场经济的发展促成了大众文化的盛行。在市场经济规律中,大众对文化的接收逐渐从深度化转向了平面化,文化内涵逐渐消失,人们应有的价值信念更是无从建立。平面化的大众文化通过潜移默化的“培养”效用,使受众在频繁的文化消费中接受了其潜在的价值意义,并将其视为自己认识和行为的标准。大众最终沉浸在纸醉金迷的世俗世界中,并持续着对平面化大众文化的过度消费。

大众文化的盛行离不开一些知识分子对大众文化的完全接受。面对自身身份的边缘化以及经济利益的诱惑,他们不再坚称文化的崇高与神圣,转而成为生产平面化大众文化的先锋。他们将自身的知识分子身份定义为一种职业,一种谋生的手段,是满足大众文化消费者的消费需求所提供的价值交换服务,他们原有的审美判断转变为经济判断,其创作目的只是为了收获可观的既定利益,放弃了知识分子应有的使命。

(三)公共领域的尚未成形

公共领域是以市民社会为基础,个人因利益所需集合在一起对特定议题进行平等、自由、公开的讨论领域,其最终形成的公众舆论会形成对国家的制衡,它是市民社会与国家的对话渠道,是表达公众舆论的中心环节。公共领域作为市民社会的运作机制在中国还尚未成形。

在中国的公共领域建设中,国家政治权利从未退出干预,加之20世纪90年代后商业霸权的冲击使大众媒体逐渐失去了应有的公共性和公益性,在进行议题设置时遵循经济利益和政治媚俗原则,大量传递与公众利益相去甚远的信息,影响了在建过程中公共领域作为市民社会和国家对话桥梁的作用,使公共领域的客观权威性在建设中就被消解了。

独立个人的参与是公共领域的重要构成因素,但是在当代中国公共领域建设过程中,个人的参与建设度降低,其主要表现是“政治冷漠症”。人们对于国家政治问题采取疏远与逃避的政治态度或行为。面对中国特殊的历史环境,一些政策规则的制定会偏离社会成员的实际需求,同时受到政治权利操纵的大众媒体大量传播既定政策主张,此时真正代表公众的舆论无法对国家施压,丧失了自身的权威性,组成公众的个人就会逐渐退出对公共领域的参与。

至此,大众媒体公共性的退化,公共领域作为国家与社会间的沟通对话机制没有顺利建设成形,上行的政策理念和下行的实际价值需求就会相互脱节,逐渐造成国家各个方面的无秩序运转,最为深层的是中国文化价值体系无法进行统一的建构,最终造成社会精神信仰的缺失及人们精神生活的涣散。

(四)终极关怀的失落

文化相对主义的绝对化使人们放弃了对终极关怀的探寻。各种文化理念极力强调文化的相对性和独特性,面对不同文化价值理念的相继提出,人们开始盲目崇拜,期望从中建立自己所追寻的真理。但随着不同文化价值间的变换更迭,人们发现应时而生的文化价值是有局限性的,它的意义是暂时的而非长远的。人们再次迷茫不定,开始怀疑任何基本价值信仰的存在,一切价值都是相对的不确定的。文化相对主义的绝对化造成了人们对文化应有的价值意义采取漠视甚至否定的态度,人们通约的终极价值无从建立。

人们自我意识的薄弱是造成终极关怀失落的心理机制。面对当代中国的世俗化,人们自我意识的形成是薄弱的,当一个纷繁复杂的世界呈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没有对自我进行客观的正确认识,抑或是在获得客观自我认识及产生相应自我体验后,没有采取相应的自我控制,从而极端的表现为自我膨胀和自我否定的自我意识表现。由此形成人们对终极关怀的两种极端认识,即文化相对主义的绝对化和对终极关怀持有的怀疑论思维定式,最终放弃了对价值信仰的探寻。

二 《舌尖上的中国》进行文化实践的路径

通过对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的分析,可从以下几方面总结出我国媒体知识分子的文化实践路径。

(一)中国文化价值体系的独立展现

《舌尖上的中国》(以下简称《舌尖》)的媒体知识分子拒绝了商业因素对文化价值的干扰。为了反映人与食物之间的独特人文价值,《舌尖》避讳了对食品工业生产的素材选取,只展现传统人工方法制作而成的食物,将注重速度和效率的商业食品拒斥在镜头之外。在《主食的故事》这一集中,老黄不停地碾着糜子,细细地筛着糜子面,之后将水一次次逐量的倒入糜子面中,松散的面粉被汗流浃背的老黄渐渐地糅合在一起,这种传统食物制作的精细是现代食品工业所无法达到的。非商业性是《舌尖》媒体知识分子对文化趋于获得经济效益的排斥,他们回归到“生活世界”的交往理性中,从最本质的生活画面中展现人类应有的文化价值。

《舌尖》摆脱了政治化表达对文化价值的影响。正如总导演陈晓卿所说:“这次的片子不是官窑,是民窑”。《舌尖》在题材上选用百姓的传统食物为主题,这一主题的选择较之“宏大叙事”更为生活化。大理诺邓村各家挂着自己制作的邓诺火腿,山西丁村妇女制作的多种多样的面食,所展现的都为中国各地百姓的家常食物,是对普通人平凡生活的赞美,更是对传统文化的回归,中国文化的审视重新回到了人类及其文化的自然出发点,使那些被宏大叙事话语所遮蔽的普通民众感受到了个人的存在价值。这种存在感将普通民众的日常行动与中国文化勾连起来,文化传承的脉脉细流流淌于每个普通人心间。这种生活化的视角本质上仍然达成了崇高化的使命。然而,《舌尖2》未能继续保持这一特质,反而脱离了“美食”的本色,承载了过多的教化功能,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

(二)在大众文化中再构中国文化

首先,《舌尖》运用大众文化的主要符号载体——视觉符号进行文化价值的再建构。罗兰·巴特认为符号有两层意义,第一层意义为明示意,即直接表明事物表层的意思;第二层意义由隐含义、迷思和象征三者组成,隐含义是符号使用者将其感受文化价值观在符号互动后而形成的意义,迷思是一种文化思考方式或是理解事物的方式,象征是指物体由于传统的习惯性用法而代替其他事物时产生的意义。[4]由此,可将《舌尖》的视觉符号分为两层意义,第一层意义是展现中华美食的丰富多样;第二层意义为传达美食背后所蕴含的中国文化。《舌尖》通过大量特写镜头和近景镜头来展现中华美食丰富多样的第一层意义,使受众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如沸腾的酥油中渐渐焦黄的松茸;诺盐均匀地覆盖在火腿上;莲藕炖排骨里藕断丝连的莲藕等视觉符号的生动画面。运用视觉符号《舌尖》传达了中国文化价值观的第二层意义,如晚辈携手石宝柱老人观看烟花,上百桌近千人的村宴上人们觥筹交错,亲朋好友的相聚,晚辈对长辈的敬重礼让,中国传统家族亲友相聚画面的展现等等,是交往理性对当代中国社会工具理性的控诉。

其次,《舌尖》利用大众文化流行的网络传播方式,以其广泛性和快捷性引发受众对共通价值信念的共鸣。2012年5月14日《舌尖》播出当天,总导演陈晓卿发布微博:“今晚没事都看看吧。不难看,真的。求各位亲帮转”。这条微博在粉丝间相互转发了5 808次,评论达530条。同时,根据中国网络电视台对观看《舌尖》方式的调查:33.29%受众通过电视观看,3.67%的受众通过手机电视观看,63.04%的受众通过网络点播的方式观看,①数据来自中国网络电视台《舌尖上的中国》大调查http://app1.vote.cntv.cn/viewResult.jsp?voteId=5946近三分之二的受众是借用网络媒介享受着《舌尖》丰盛的视觉盛宴。当代媒体知识分子正是利用了网络媒介,强化了《舌尖》的传播力度,使更多的受众体会到了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三)对城乡文化内在的统一本质的探寻

对“劳动伦理”的再认识是探寻城乡文化内在统一本质的基础。哈氏认为“劳动离不开人们的语言沟通与协作,同时,劳动中也伴随着对事物的命名活动”[5],因此在劳动活动中也会形成人们的道德价值观,影响着人们的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

只有通过劳动人们才能获得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舌尖》重塑了现实语境下不为人褒扬的劳动,引领人们回到真实的劳动中找寻城乡间共有的道德之源。劳动是人们获得生活资料的必经之路;同时劳动是形成人们价值规范的方式,因此它完善着人们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职业挖藕人为了获得更多的报酬,需要在天气转凉的十月去釆藕,付出越多回报越大,挖藕是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辛苦就赚来钱,不干,懒的人没人给他钱”,卖黄馍馍的老黄简单的道出了劳动是生活来源的唯一方式。广西依靠制作酸笋谋生的叶亚亮,因为酸笋还差三天才能出缸而推掉了订单,可见诚信依然是劳动换取价值的保障。

在“劳动伦理”基础上,《舌尖》通过美食的仪式化增强了城乡间的文化认同感,进而探寻城乡文化内在的统一本质。《舌尖》的媒体知识分子通过对食物及与其相关活动的仪式化,构建了人们的价值信仰,从而为强化人们的文化认同感提供了外在的文化载体。春节吃饺子是春节的仪式化表征,其包涵着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达及全家团圆之情的凝聚;豆腐坊老板的女儿手中捧着人们已经习以为常的毛豆腐,但镜头的呈现却让人感到这毛豆腐的圣洁,因为它维持着生活的安稳、维系着家人间的情感。

(四)中国文化在日常生活中的整合

哈氏的交往行动理论认为只有在日常生活中主体间才能进行真实、正确和真诚的交往行为,并由交往行动的道德实践合理性推动文化的再生产及其合理化,最终达到社会的合理化。《舌尖》对人们日常生活的展现使受众很容易对其产生亲近感,从而引起受众对而其背后所蕴含的文化价值的认同。

窑洞中灯光下,老黄与妻子围着炕头默契的准备着晚饭,镜头放大了日常生活中擀面、切面、煮面的生活细节,伴随着动作的同期声使受众倍感亲切。通过辛勤的劳动,每天踏实而满足的享用着简单的饭食,这就是一个普通农民简单的愿望,可以说这是任何一个普通人最本真的生活愿望。《舌尖》就是采用了这些生活中最朴实的平民视角重新构建了人们的价值观。

对食材无论是短时的加工还是长时的保存,只有经过时间的洗涤才能成为人们享用的美味食物。阿亮一家为防止采挖的大头甜笋在六个小时后软化腐烂而加快了对大头甜笋的砍削;风靡世界的泡菜需要发酵半个月才能制作成功;阿添腊味店中自制腊肠的肠衣存放一年才能使用;大理诺邓村三年才成熟的诺邓火腿,在这里时间成为制作美食的关键因素,食物在时间的流动中得到转化,同样对于人也需要在时间的变动中得到洗礼蜕变。

《舌尖》媒体知识分子从食物中为人们展示着深厚文化意蕴,只有在日常生活中“各种不同经验导向合理的协调和发展,通过交往理性,一个社会或社会共同体的成员才能达到对客观事物的共同理解,建立大家认同一致的伦理道德规范”[6]。

三 当代媒体知识分子文化实践的不足与改进

(一)当代媒体知识分子文化实践的不足

《舌尖》的媒体知识分子的文化实践的不足可归纳为以下两点:

1.《舌尖》通过对美食的展现进行了政治化的示意表达,仍然受到了政治系统的影响

如《舌尖》“五味最佳的存在方式失调以及平衡,这不仅是中国历代厨师不断寻求的完美状态,也是中国人在为人处世,甚至在治国经世所追求的理想境界”。以及《舌尖》中一些少量的较为宏观及抽象的词语,如“精灵般的”、“最完美的”、“伟大的”、“传奇”、“中国式”等,这种从总体和预设角度出发的词语的运用,使受众仍感受到了《舌尖》的政治化隐喻。因此《舌尖》的媒体知识分子未能完全摆脱对文化价值的政治化表达。

2.《舌尖》对人物对话的呈现不足

《舌尖》仍将解说词定位为主要的叙述主体,而对能够从全客观角度进行叙事的主要叙事者——人物语言却给予了不足的呈现。总共七集的主题展现,每集播放时间为49分钟,将拍摄者作为参与主体的语言对话包括在内,每集人物间的话语交流平均不足5分钟,如第一集中人物语言呈现时间约为3分30秒,第二集为2分钟,由此可见,《舌尖》媒体知识分子注重了从人们的“生活世界”中构建中国文化价值体系,却忽略了呈现人物间的话语交流,因为主体间的对话交谈能够更真切地实现相互通约的规范内容。

(二)当代媒体知识分子文化实践的改进

从《舌尖》媒体知识分子文化实践的不足中可以总结出以下两点改进方法:

1.媒体知识分子能够脱离政治化语境,从而构建起人们共有的价值规范

哈氏用交往理性代替工具理性,因为以交往理性为基础的交往行为所形成的价值是人们自愿、平等、真诚相互理解后的价值规范,有别于政治化表达的工具理性,是人们对规范内容内化后的价值合理性。因此,媒体知识分子要以原有的、被人们接受的价值观念为基础,从人们的日常生活出发,真实地展现人们日常的言语和行为,从中呈现人们对原有价值肯定或否定的交往活动,最终完成文化的再生产,形成新的文化价值规范。

2.要大量呈现人们生活中的交流对话,在人物的言语对话中让受众自己领悟应有的价值规范

以人物的交流对话为主要叙述主体可以避免解说词作为叙述主体的“独立幻想性”,能够从纯思辨的抽象概念走向社会实践,重新理解“主体”和“主体间性”,在主体间的交往行动中形成共通的规范内容。媒体知识分子首先要选取人们相互理解的日常言语为主要呈现对象,且这些言语的表达结构和内容要符合以往的知识背景,由此建立起对话双方相通的符号意义,同时对话的内容是真实的、对话双方的交流是真诚的,这样对话双方才能取得信任,保证对话的顺利进行,最终完成对文化价值的延续和更新。

《舌尖上的中国》将文化视野转向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使文化艺术与日常生活得到整合,最接近人们本真的平凡生活成为文化艺术的来源,道德规范和价值意义随日常生活得到更新完善;同时,《舌尖上的中国》消解了工具理性的绝对地位,让人们摆脱了以功利性和技术性为本质的工具理性奴役,由此弥合了感性与理性之间的隔离,让人们在合理的合理化中重新探寻基本的价值意义。因此,通过分析《舌尖上的中国》的媒体知识分子的文化实践活动,希望媒体知识分子担负起批判社会、启蒙大众的职责;并期望为广大媒体知识分子所进行的文化实践活动提供可借鉴的具体建构路径,重新为世俗化的人们树立起应有的价值信仰和道德标准。

[1]支庭荣.集合传播权与谦抑性原则——解析社会化媒体时代的“两个舆论场”[J].西北师大学报,2014(2):31-36.

[2]张建勇,林 铁.媒介知识分子——公共性与议程设置[J].学术界,2010(10):113 -119.

[3]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行为合理性与社会合理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375.

[4]汤筠冰.跨文化传播与申奥片的国家形象建构[D].上海:复旦大学,2008:13.

[5]李淑梅,马俊峰.哈贝马斯以兴趣为导向的认识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95.

[6]包亚明.现代性与空间生产[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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