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域演变及京津冀文化圈考略
2014-03-30贾建梅杨国玉王紫璇
贾建梅,杨国玉,王紫璇
(1.河北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401;2.河北工程大学 社会科学部,河北 邯郸 056038)
2013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北戴河主持研究河北发展问题时,提出要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2014年2月在北京主持召开座谈会,专题听取京津冀协同发展工作汇报,他认为:京津冀已成为继长三角、珠三角之后,第三个最具活力的城市群。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京津冀地缘相接、人缘相亲、地域一体、文化一脉、历史渊源深厚、交往半径相宜,完全能够相互融合、协同发展,强调要实现京津冀协同发展。李克强总理在2014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把“加强环渤海及京津冀地区经济协作”作为2014年重点工作来抓。
实现京津冀一体化协同发展,需要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全方位布局来思考。本文试图通过京津冀文化圈的历史考略,挖掘冀文化的历史资源,从而深刻认识冀文化深刻内涵,充分发挥文化建设对于经济发展的辐射作用,进而服务于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
一、“冀”之意蕴及“冀域”演变
(一)“冀”之字源蕴含
黄河中下游地区是中华文明最重要的发祥地,而上古时期的政治中心区域则始终在黄河以北,即古冀州。“冀”,《说文解字》:“冀,北方州也,从北异声。”这还仅就其地理意义而言。《尔雅 释地》:“两河间曰冀州。”汉李巡注:“两河间,其气清,厥性相近,故曰冀。冀,近也。”此说大有汉儒解经的形上意味,未免牵强,故被后人批评为“曲说”[1](宋林之奇《尚书全解》卷七)。宋傅寅《禹贡说断》卷一引林氏曰:“其地险易,帝王所都。乱则冀安,弱则冀强,荒则冀丰,故曰冀州。”[2]如此,则“冀”为“希望”之意,包含着期盼国泰民安的美好愿望。分析“冀”字的形与意:北——田——共,就是属于所有人。上古时代,华北平原尚在形成期,土地拓展,人烟稀少,周围部落人们纷纷来此谋生,是为共有之地。
(二)“冀”之区域演变
“冀”是一个历史悠久、几经变迁的区域,始自早期九州之首之冀,经过强盛之冀发展到河北之冀。
1.九州之冀
中国最早的行政区划萌芽应是成形于战国时期的“九州”思想,它假托是大禹时代的行政区划。上古时代,人口稀疏、人类活动范围有限,对于地理空间的认知十分笼统,依据古文献记载推测,大致是以某些已知山、川为参照物,进行东、西、南、北、中之空间定位。因此“九州”非实指,只是反映了先民从当时已知世界的角度对中国地理空间位置的认识。
冀州为古九州之一,也是上古三代建都之地。《尚书 五子之歌》:“惟彼陶唐,有此冀方。”孔颖达传:“陶唐,帝尧氏,都冀州,统天下四方。”尧建都平阳,舜建都蒲坂,禹建都安邑,都在古冀州。清顾炎武云:“尧、舜、禹皆都河北,故曰‘冀方’”;“古之天子常居冀州,后人因之,遂以冀州为中国之号”[3](《日知录》卷二)。在《禹贡》、《尔雅》、《周礼》等典籍中,都有九州的记载,大致而言,有夏制、商制、周制三种说法。
《尚书·禹贡》载:大禹治水后,“别九州”,其“九州”分别为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禹贡》记载的冀州:既载壶口,治梁及岐。既修太原,至于岳阳。覃怀厎绩,至于衡漳。厥土惟白壤,厥赋惟上上错,厥田惟中中。恒、卫既从,大陆既作。岛夷皮服。夹右碣石入于河。
在九州中,冀州与其他八州各有河山之界不同,并未言及疆界。宋时澜云:“他州皆举山川以为界,独冀不言者,帝都不必言,观余州所至可知,亦以示‘王者无外’之意也。”[4](《增修东莱书说》卷五)冀州的界域,实可由其余各州之界推知:“济、河惟兖州”,是说兖州西以黄河为界;“荆、河惟豫州”,是说豫州北以黄河为界;“黑水、西河为雍州”,是说雍州东以黄河为界。古人习称黄河中游由北而南流段为“西河”,由西而东流段为“南河”,下游往东北方向入海流段为“东河”。如此,则冀州之境在西河以东、东河以西、南河以北,大致包括今山西、河北、河南等省部分地区。
《尔雅》、《周礼》中对冀州的记载与《禹贡》有明显不同。在天下划分中,《尚书 舜典》又有十二州之说:舜“肇十有二州”,然未列州名。《尔雅》、《周礼》在《禹贡》的九州基础上又列出了幽、营、并三州,补足了十二州之数。《晋书·地理志上》:“舜以冀州南北阔大,分卫以西为并州、燕以北为幽州。”但十二州之制,持续时间并不长。清徐文靖有说云:“按《竹书纪年》:帝尧八十七年初建十有二州,九十七年司空巡十二州。帝舜元年己未,帝即位,居冀。三十三年春正月,夏后受命于神宗,遂复九州,则是为十二州者约四十九年也。”[5](《禹贡会笺》卷一)。又,宋章如愚《群书考索》卷二引《周礼疏》:“自古以来皆有九州,惟舜暂置十二州,至夏还为九州。”[6]
黄河下游在历史时期多次改道,故河道南北游荡遍及黄淮海平原。战国时期,黄河中下游先由北向南,至今河南再由西向东,并折而北向在今天津市东北入海,较之后世要偏北很多,所以当时把黄河入海处称为“东河”,河套向南流处称“西河”,今河南境内下游河道最南的一段称“南河”。《尔雅》《周礼》中对各州疆域的划分明显使用了“两河”“三河”为标志。《释地》曰:“两河间曰冀州。”郭氏注云:“自东河至西河。”宋郑樵注云:“河,大河也。东河之西、西河之东,是其境。”《周礼 职方》所载的九州则是冀、豫、雍、扬、兖、幽、并、青、荆,比《禹贡》多了幽、并二州,而无徐、梁州。其云:“河内曰冀州。”马融曰:“在东河之西、西河之东、南河之北。”明胡广云:“冀州帝都之地,三面距河,兖河之西、雍河之东、豫河之北,《周礼·职方》:‘河内曰冀州’是也。”[7](《书经大全》卷三)其实,无论是“两河”,还是“三河”,均言冀州东、西、南三方边界。宋毛晃云:“《尔雅》言‘两河间’者,举其二则三可知也。”[8](《禹贡指南》卷一)但就冀州据土之形看,则实已渐有损削。如清胡渭所云:“贾公彦疏云:周之冀州小于《禹贡》,以其北有幽、并。然不唯小于《禹贡》,亦小于《尔雅》也。”[9](《禹贡锥指》卷二)
上古时期的冀州,列于九州之首,地域广阔,为中华民族最初发源之地,对中华文明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当然,此时的冀州还不是行政区划,而是地理区域概念。
2.强盛之冀
东周以后,诸侯割据。春秋时期,古冀州地主要有晋、郑、宋、卫等国;战国时期,则有赵、韩、魏、中山、燕等国纵横其间,犬牙交错。至秦始皇统一中国,分天下为三十六郡。其中,在河内者主要有河东、太原、上党、河内、邯郸、巨鹿、恒山等郡。
汉初承秦制,迄武帝在全国推行刺史监察制度,实行州、郡(国)、县三级制,分置十三州(也称“刺史部”)以为行政监察区:朔方、交趾、益、凉、豫、冀、兖、青、徐、扬、荆、幽、并。其中十一部采用了《尚书 禹贡》和《周礼 职方》中州名,并改梁州为益州,雍州为凉州,另加朔方、交趾两个刺史部。“冀州刺史部”为其中之一。今河北省北部多属幽州刺史部,中南部属则冀州刺史部,张家口以北是匈奴、乌桓等民族游牧区。其中冀州,下辖魏、巨鹿、常山、清河四郡和广川、赵、广平、河间、中山、真定六国。两汉之间十三个监察区经历了由虚到实的转变,逐步成为最高一级行政区划。到东汉时期,州数及辖域也间有增损,而冀域的明显变化表现为西缩东扩,东北方向已达渤海湾一带,几乎包容了今河北省全境。由之河北省在一级行政区划中大致属于冀州全境。这也是“古冀州”向后世行政区划“冀州”转变的端起。
值得注意的是,东汉末献帝建安十八年(213年)汉廷在曹操把持下进行了一次州制改革,即将十四州并为九州。《后汉书 献帝纪》:“十八年春正月庚寅,复《禹贡》九州。”章怀注引《献帝春秋》曰:“时省幽、并州,以其郡国并于冀州;省司隶校尉及凉州,以其郡国并为雍州;省交州,并荆州、益州。于是有兖、豫、青、徐、荆、扬、冀、益、雍也。九数虽同,而《禹贡》无益州,有梁州;然梁、益亦一地也。”又,《续汉书 百官志五》刘昭注引《献帝起居注》云:“建安十八年三月庚寅,省州并郡,复《禹贡》之九州。冀州得魏郡、安平、巨鹿、河间、清河、博陵、常山、赵国、勃海、甘陵、平原、太原、上党、西河、定襄、雁门、云中、五原、朔方、河东、河内、涿郡、渔阳、广阳、右北平、上谷、代郡、辽东、辽东属国、辽西、玄菟、乐浪,凡三十二郡。省司隶校尉,以司隶部分属豫州、冀州、雍州。”如此,冀州之域得以极大扩展,黄河以北地区尽归其统辖。曹操时任冀州牧,之所以借“复《禹贡》九州”之名而大肆扩大冀州地盘,自然有其政治上的考虑,乃欲将冀州作为自己将来的霸业之基。果然,同年五月丙申,曹操即获封为魏公,“今以冀州之河东、河内、魏郡、赵国、中山、常山、巨鹿、安平、甘陵、平原凡十郡,封君为魏公。……其以丞相领冀州牧如故,又加君九锡”(《三国志·魏志·武帝纪》)。“大冀州”的形成,为以后魏与蜀、吴成三分鼎立之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三国曹魏与西晋均实行州、郡(国)、县三级制,冀州下辖赵、巨鹿、安平、平原、乐陵、渤海、章武、河间、高阳、博陵、清河、中山、常山十三个郡(国),治所在魏黄初间由邺迁至信都(今冀州旧城)。其中,安平郡下设信都等诸县,安平郡治所亦在信都。信都成为州、郡、县三级行政中心。
晋惠帝之后(东晋十六国时期),北方鲜卑、氐等少数民族入居中原,建立政权,冀州先后属后赵、前燕、前秦和后燕,冀州亦时有损益。南北朝时期,冀州先后属北魏、北齐、北周,均实行州、郡、县三级制。北魏冀州领长乐、渤海、武邑、安德四郡,所辖之地已大为缩减。北齐、北周时期,冀州版图基本未变。
3.河北之冀
隋唐之后,冀州大区概念渐被河北地区所取代,而冀州自身区划则越来越小。
隋初实行州、郡、县三级制,文帝开皇三年(583年)废郡一级,实行州、县两级制,分全国为冀州等诸州,冀州下辖信都、堂阳、衡水、枣强、武邑、武强、南宫、斌强、鹿城、下博、蓚、阜城十二个县。炀帝大业三年(607年),改行郡、县两级制,冀州改为信都郡,辖域未变。
唐朝实行道、州、县三级制。唐初“始于山河形便”,分天下为河北道等十道。河北道“东并于海,南迫于河,西距太行、恒山,北通渝关、蓟门”[10](《唐六典》卷三),下辖冀州等二十余州。冀州曾改称魏州、信都郡。五代(梁、唐、晋、汉、周)各朝大多因之。宋朝实行路、府(州)、县三级制,分天下为河北东路等十五路,今河北省大部属河北东路、河北西路两个行政区,两路有合有分,但一直沿用“河北”这一称谓,宋代河北路北部边境内缩,但南境仍旧包括今河南省和山东省黄河以北地区在内。期间随着“河北”的地理文化及政治意义逐渐凸显出来,“冀州”成为河北东路辖区内一个二级行政建制名称,属河间府,由于行政层次大为降低,冀州所辖地域日渐削减,辖信都、景县、南宫、枣强、武邑、衡水六县,其中信都县便是目前冀州市(县级市)的前身。辽金沿袭宋制,这便是今天河北省“冀州市”的来源。
元朝实行行省制,分“省、道、路、州(县)”四级地方行政制度,京师(今北京)所在的腹里地区(今河北、山东、山西及内蒙古部分地区)由中书省直接管辖,地方行中书省、行中书省作为一级行政区,民间简称“行省”或“省”,这是中国“省”级行政建制的来源,“河北省”作为一级行政区划由此开始。
明清沿袭并发展了元代的“省”制,因都城皆在今北京,河北地区在明清两代一直直接隶属中央。明朝设布政使司(也称“省”)十三,而以京师(除山东、山西)、南京为直隶。称京师地区为北直隶,大致包括今天北京市、天津、河北省大部和河南、山东小部分地区;清代除废南京外,大略因之,直隶辖区大致包括今河北、北京、天津,以及山东、山西、河南、辽宁、内蒙古的一部分。元明清三代“冀州”均为州(县)级行政区划,大致相当今“冀州市”,作为畿辅重地,属中央直辖。
中华民国成立后建都南京,直隶省名不符实,遂于1928年改称河北省,大致包括今天京、津、冀三地。期间清代“冀州”改称“冀县”,直到1993年撤县建市。当前京津冀中的冀特指河北全省。
“冀”作为一个区域概念,从“古冀州”到作为监察区的“冀州刺史部”,再到一级行政区划的“冀州”、“冀县”、“冀州市”,不仅经历了由“虚”到“实”的转变,2500年来空间范围的变化也是巨大的,从大致整个黄河中下游辽阔地域,逐步缩小到今河北省的一个县级城市。但期间不论空间怎样变化,“冀”地所指的核心区域一直没有离开河北省,因此,河北以“冀”为简称。唐朝河北道南部的地图可以清楚看到冀州从唐朝起已经转化为河北的代表、河北的中心。
二、“冀”之区域界定
如果说公元前2146年帝舜即位居冀时冀州还是一个地理区域概念的话,那么,周朝春秋战国时期冀域就正式成为了行政区域,汉朝西缩东扩,三国时期扩大为“大冀州”,西晋时期冀州版图略微缩小,唐朝实行道、州、县三级制,河北道以冀州为核心下辖诸州,冀即今日河北的含义初现。唐朝以后,冀州行政区域越来越小,逐渐退出全国大区、九州之首的地位,取而代之的悄然变成了河北。从此,冀即河北、河北即冀的观念基本稳定。公元前2146至公元907年,3 000多年间,虽然行政区划多有变化,但冀域核心区未变——今日之冀州,在全国的中心地位未变——华夏文化发源地,全国政治经济文化腹地。
第一,从人口来看,唐朝初期实行休养生息政策,本地人口迅速增长,到盛世时期,周边国家或地区被中原文化吸引,外来人口迅速增加,直至宋朝人口最多达到118800000人。据《新唐书·地理志》统计,唐朝天宝年间,冀域主体河北地区共有户口1 031 143户,7 135 437人。[11]
第二,从文化上来看,该时期的文化可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空前繁荣来描述。唐朝首都长安成为世界文化、艺术中心,世界各地人士慕名前来,文化多元交汇、辉煌灿烂。其中冀域名人辈出,在唐朝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高适、贾岛、卢纶、卢照邻、韩愈,以及祖籍河北的三苏(苏洵、苏轼、苏辙)。这些文化大家不仅成为冀域文化的杰出代表,更在唐朝各地域享有盛名,成为千古名人。
第三,从经济上来看,唐朝出现两个盛世,政治开明,贸易繁荣。宋朝经济则在唐的基础上继续发展,许多重大科技发明都出现在宋代,其航运、农田水利、冶金制造等技术先进,传播海外。唐宋时期,河北的社会经济在全国居于非常重要的地位,如唐朝时,河北的丝织业仍是全国的中心。据《通典》记载,“天下诸郡每年常贡”丝织品共3419匹,而定州(今河北省定县)一地则为1575匹,为全国总贡额的46%;河北总贡额1 765匹,占全国总额的51.62%。
由于唐朝在我国历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而该时期冀即河北,冀域范围最为稳定。同时,唐时是我国民族融合的一个重要阶段,为多种地域文化融合形成的冀文化的发展繁荣打下了基础,也为冀文化的和合精神促进国家统一、民族团结、国际交往提供了舞台,促进了中华文明的发展,所以将唐朝以冀州为中心的河北区划界定作为冀文化圈形成和发展的冀域最为合适。
概而言之,“冀域”是指以九州之首的冀州为基础,经过五千年兴衰变迁发展至今,包括今日河北省、北京市和天津市的区域。
三、京津冀文化圈
与“冀域”相对应,经过五千年兴衰变迁发展,融行政区划和文化形态为一体,形成了包括今日河北省、北京市和天津市在内的冀文化、京文化、津文化等多样化文化体,称之为京津冀文化圈。
京津冀文化圈,基本要素是冀文化(含赵文化和燕文化)、京(都)文化、津(埠)文化。其中最古老的冀文化,是京津冀文化圈的基础源文化;
京文化即北京文化。北京是有着三千年历史的世界文化名城。北京在历史上曾为六朝都城,是中国拥有帝王宫殿、园林、庙坛和陵墓数量最多,内容最丰富的城市。京文化是首都、中央、文明中心的象征,由其引领政治、经济、文化潮流的地位决定了其基本的风格和特色:交通发达,面向外界,善于交流与沟通;心胸开阔,海纳百川、文化多元、求同存异;统一意识,社会和谐,多民族团结共居,荣辱与共;大局意识,经济文化政治挂帅,服务中央,维护稳定。
津文化即天津文化,是运河文化和海洋文化兼容的产物。早期传统文化,漕运文化形成了天津城市商业文明的初始形态,但最终将天津城市文化积淀定格的是150年前的开埠,近代工商文明,教育科技文化的引入使天津的精英文化迅速壮大,市民文化虽然也在发展,但是显然已变成亚文化。天津的商埠地位使其文化区别于其他地方的文化,具有开放而又自成一体的独特风格。
冀域环绕京津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京津冀文化圈。如果把京津看作两条大鱼的话,那么河北省就是富水湖,如果把京津视为双黄蛋中的核的话,那么河北省就是维护蛋黄生存的蛋清。三者如同鱼水关系的生命共同体。京津冀、环渤海区域一体化已经成为国家发展战略,在古老的冀域这片沃土上正在形成优势互补、合作共赢的战略格局。从深层次文化角度研究三者的关系,对于实现优势互补、内在交融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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