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价值链视角下的产业集群转型升级研究——以大朗毛织产业为例

查日升

（东莞市委党校 经济教研室，广东东莞 523083）

全球价值链视角下的产业集群转型升级研究
——以大朗毛织产业为例

查日升

（东莞市委党校 经济教研室，广东东莞 523083）

随着生产和贸易全球化的不断深入，产业价值体系在全球范围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垂直分离和解构，中国的地方产业集群不同程度地嵌入全球价值链，但是处于产业链底端、价值链低端的窘境是地方产业集群升级的焦点问题。产业集群转型升级的核心和关键是价值链的攀升，需要强化产业和专业市场的互动融合，促进集群间合作的战略联盟，培育国内价值链摆脱外源依赖，充分发挥行业协会等中介机构在集群内的治理水平。

全球价值链；产业集群；转型升级；内生发展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通过承接国际产业转移嵌入全球价值链条（Global Value Chain，简称GVC），并在我国东南沿海地区形成数量众多、规模庞大的制造业产业集群，如广东省东莞市承接港台等地大量的“三来一补”企业，形成了大朗毛织等为数众多的产业集群。波特在《区位、竞争和经济发展：全球经济中的地方产业集群》一文中认为，产业集群是在既竞争又合作的特定区域内，彼此关联的公司、专业化供货商、服务业供货商和相关产业的企业以及政府和其他相关机构（例如大学、规划制定机构、智囊团、职业培训机构以及行业协会等）组成的地理聚集体。

虽然包括中国沿海城市在内的发展中国家或地区凭借廉价的劳动力等优势承接纺织服装的产业转移，嵌入全球价值链最低端的加工组装环节，但由于整个价值链呈现“微笑曲线”的特征，底部的加工组装所包含的附加值最低。欧美和日本等发达国家依赖高级的资源禀赋，牢牢控制着纺织服装业的品牌、庞大的批发和零售网络、服装设计、新面料开发等价值链高端环节，贸易的比较利益更多地被发达国家占有，发展中国家最终会掉入“后发优势陷阱”［1］。所以，一个国家或地区产业或集群竞争力的提升，核心和关键表现在全球价值链或产品工序中所处的地位及增值能力的提升上。

一、全球价值链理论综述

全球价值链理论的一个基本思路就是一个价值链中众多的价值环节，并不是每个环节都创造等量价值［2］。全球价值链中有两类完全不同的参与者，一类是价值链的治理者，他们牢牢控制住全球价值链上的核心技术或保持独特能力；另一类是参与到价值链低端的发展中国家企业。为了获取全球性的资源和实现全球竞争战略，发达国家将价值链的低端环节向海外低成本国家转移，集中精力发展处于价值链高端的产业，这导致了制造业与服务业向发展中国家大规模转移与外包，但由于其采用进口核心部件与技术，通过加工贸易方式参与国际分工，最终沦为“世界组装车间”，无法改变在全球价值链中的边缘地位［3］。刘志彪等人［4］认为，长三角地区定位于“GVC”低端的发展模式，会带来负面影响：一方面，容易陷入低端锁定，收益的分配、产业发展方向等受GVC主导企业控制，国内企业由于路径依赖而陷于低端锁定的不利局面。当下游企业出现萎缩或冲击时，或者无法向控制品牌或销售终端的国际大买家和发包商传导生产成本上涨的压力，结果在危机爆发后，以国际代工为主的行业受到强烈冲击。另一方面，以切片式融入GVC弱化了地区间产业联系和区域一体化的动力，代工企业与国际主导企业在GVC纵向上进行分工，但与国内其他产业内企业形成了纵向分工，他们之间形成的竞争强于合作关系，同时两头在外的生产网络造成与国内市场和先进服务业投入的双重脱节，这些问题反映在区域经济活动上，地区间产业同构、重复建设、恶性竞争等现象比比皆是。

所以，产业集群转型升级并非一帆风顺，国内一些学者对产业集群转型升级的阻碍因素进行了分析。在全球价值链下，以跨国公司为代表的主导企业，一方面通过工序的分解将低附加值的环节转移到有比较优势的国家或地区生产，降低成本，同时，通过专利池、战略隔绝、品牌强化和零售并购等多种手段来提高设计、研发和营销等高附加值环节的进入壁垒，阻碍发展中国家企业进行功能升级和链的升级，这正是发展中国家企业融入全球分工体系后陷入“悲惨增长”的根源［5］。发展中国家在由低附加值向高附加值环节攀升的过程中，遇到发达国家的国际大购买商或跨国公司的双重阻击和控制，进而被限制在低附加值、微利化的低端环节［4］。洪银兴［1］认为，由于发展中国家依赖于初级的资源禀赋，进入门槛低，初级产品接近于完全竞争，没有产品的定价权；发达国家依赖高级的资源禀赋，进入门槛高，高附加值产品的生产结构一般是垄断竞争或者寡头垄断。这造成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贸易价格存在“剪刀差”，贸易的比较利益更多地被发达国家占有。随着国际贸易中初级产品和工业制成品交换的贸易条件越来越恶化，发展中国家最终会掉入“后发优势陷阱”。

当然，一些国家和地区在全球价值链中已成功实现了攀升，如日本和韩国的产业集群早年通过“技术引进—技术模仿—自主创新”，发展服装自有品牌实现了产业升级，港台地区则选择了代工切入全球分工，走出“OEM—ODM—OBM”的升级道路。Hobday［6］总结的后进企业发展共同路径“OEM—ODM—OBM”普遍为国内外学者所接受，他认为这种模式在亚洲的IT行业最为常见，许多PC企业最开始从事OEM，即原始设备制造商，采购方提供详细产品设计，企业按照图纸生产。这样企业有机会学习上游的产品设计，逐步参与到产品设计而成长为ODM制造商。部分ODM企业开始生产自主想法的产品或自创品牌和销售渠道。在这个过程中，技术能力的发展是从获取制造能力开始的，然后扩展到产品设计能力，最后是新产品创造能力和品牌营销能力。Humphrey和Schmitz［7］首次清晰地提出了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地方产业集群升级的四种方式，即流程升级、产品升级、功能升级和链条升级，并提供了一个普遍认可的升级路径，即从过程升级到产品升级，再到功能升级，进而达到链条升级。该升级路径与东亚企业从OEM—ODM—OBM一脉相承［8］。许南，李建军［9］对功能升级做出了进一步的阐述，他们认为功能升级沿着价值链攀升一般有两个方向：一是侧重于研发设计，致力于技术创新，从OEM演进成ODM；二是侧重于渠道和品牌建设，致力于创品牌，从OEM与ODM结合演进为OBM。还有些学者提出构建本土价值链（NVC）的重要性。Schmitz［7］认为，小而散的企业组织，意味着没有形成以大企业为主导的本土企业网络或本地价值链，而实践证明NVC有很强的功能和链的升级能力。刘志彪、张杰［4］进一步认为，NVC的缺乏，使得企业难以切入全球价值链的高端环节，与发达国家大采购商建立起以均衡式网络为主的，甚至是以自己主导的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长期坚持出口导向发展战略，使得企业不重视开拓本土市场，未能建立起以自己为主导的NVC，也就谈不上培育和积累更有竞争力的高级要素。刘明宇、芮明杰认为发展现代产业体系必须在禀赋升级、价值链升级和空间结构优化三个维度实现协同。一是只有实现禀赋升级，建立新的比较优势，才有可能实现由垂直分工向水平分工的转变；二是自主创新和品牌建设必须能够实现主导产业价值链的升级，获得产业价值链的控制权；三是只有实现市场的一体化，通过稀缺要素（资本和人才）流动和市场的统一，消除地方保护主义导致的市场分割，避免产业布局的同构，从而为上述升级提供最大的创新跃进空间。

国内外价值链理论研究成果为地方产业集群转型升级提供了丰富的路径选择，但是在市场经济实践飞速发展的今天，还需要与时俱进，集群间的战略联盟、行业协会等中介机构的治理水平、城市化水平对聚集高端要素的作用、民营总部型企业对国内价值链的构建等对产业集群转型升级意义重大。

二、东莞大朗毛织产业集群转型升级的探索

东莞市大朗镇是中国羊毛衫名镇，目前，大朗拥有毛织企业约3500家，从业人员10万多人，以大朗为中心的产业集群年销售量超过12亿件。但是，总体上看，大朗毛织产业在全球毛纺产业价值链中处于低端位置，主要侧重于加工制造环节，缺乏自主知识产权，缺乏自有品牌，营销渠道也被国外大卖家所控制，低成本导向明显。大朗毛织产业在全球毛纺织产业价值链中亟待攀升。基于此，2000年以来，大朗为促进毛织产业集群转型升级做出了一系列积极探索。

（一）以品牌战略拓展国内外市场

拥有自有品牌，可以实现购买者驱动型的全球价值链治理，品牌拥有者将向毛织制造工厂收取品牌授权费，从而在全球毛织产业价值链中处于高端。大朗鼓励企业争创自主品牌，对获得名牌名标的企业和产品，给予一次性30～100万元的奖励。利用广东省创建区域国际品牌3个试点单位之一的机遇，在80多个国家和地区注册“大朗”区域国际品牌，使企业获得区域营销优势。积极推进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加强同国外行业协会、华人商会的沟通合作，组织优势企业参加国内外有影响力的专业展会，实现国际市场拓展多元化。

（二）以创意设计促企业自主创新

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是生产者驱动型的全球价值链治理，毛织制造企业将向技术拥有者缴纳租金，技术和知识拥有者是攫取毛织产业附加值的重要源头。大朗成立毛织技术创新中心，与世界知名设计师进行合作，举办面向全国的毛织服装网上设计大赛，搭建网上毛织服装设计人才的选拔培养平台和创新舞台。引进科技含量较高的电脑横机生产企业在大朗设立生产基地和研发机构，全面提高毛织行业的研发设计水平。在研发中心的强力带动下，全镇规模以上毛织企业80%以上设立了研发部。建设大朗创意产业园，打造集研发、设计、展示、交流和销售等多项功能于一身的高端毛织服装时尚设计集聚区。建设东莞市纺织服装学校，与西安工程大学等服装大专院校合作，建立实训基地，实施“订单式培训”，为毛织产业发展源源不断地输入专业技能人才。

（三）加大对产业集群公共要素投入

拥有自主知识产权、自有品牌等就可以掌控毛织产业全球价值链高端环节，成为价值链的治理者，这需要诸如技术研发、检验检测、信息咨询、融资服务、物流和电子商务等高端要素的支撑，那就是现代服务业。自2005年以来，大朗大力推动公共服务平台建设。（1）强化质量检测平台。引进东莞标检等企业，为企业提供测试、检验、认证服务，有效应对欧美发达国家的技术壁垒。（2）强化展示销售平台。投资4亿元建设大朗毛织贸易中心，打造融科技创新、时尚设计、商贸展示于一体的高端资源集聚区；连续成功举办11届中国（大朗）国际毛织产品交易会。（3）强化信息咨询平台。建成毛织网站，向企业提供资讯查询、供求发布、企业推介、产品展示、人才招聘、合作交流等信息服务，完善毛织企业数据库，定期召开毛织产业分析会。（4）强化融资服务平台，为众多中小企业解决转型升级融资难题。

（四）积极推动两化融合

用先进适用的信息技术改造传统产业，其是从OEM到OBM功能升级的重要手段，从而实现价值链的升级。大朗充分利用“广东省数控一代机械产品创新应用工程示范基地”的机遇，设立专项资金，鼓励数控织机代替手摇织机，数控织机使用总量从2005年的不足1000台增加到目前的4万台，节省劳动力20万人。建设毛织网络营销平台，设立供求专栏，建设电子贸易商城，实现毛织产品供给端对客户端的无间隔贸易。近3000家毛织企业在环球资源网、中国制造网、阿里巴巴网等网站开展电子商务。建设电子商务企业集聚区，为入驻企业搭建公共服务平台，并提供房租补贴等政策，着力打造华南地区最专业的电子商务孵化集聚基地。

三、产业集群转型升级的思考

近些年来，大朗毛织产业集群转型升级初显成效。但是，面对欧美市场萎缩、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人民币升值、原材料涨价、节能减排趋紧，毛织企业转型升级任重道远。主要表现为：毛织企业规模普遍较小、集中度不够，建立研发中心的企业为数不多，公共技术创新服务平台的支持力度不足，导致纺织产品重要共性技术和关键技术的开发应用水平落后。纺织服装配额取消后，反倾销、纺织品特别保护措施、技术标准和社会条款将成为欧美等发达国家设置的新的主要贸易壁垒。产业发展急需的创新型、领军型人才较为缺乏。现代服务业尤其是总部、研发、设计、金融、法律、管理咨询、中介服务、文化创意等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滞后。

（一）促进集群产业和专业市场联动互动

专业市场以其较大的交易规模、固定的交易场所、较低的交易成本、共享式的交易信息得到众多交易者的认可，以此形成了一个共享的大规模商品辐射网络和营销网络，实现了产业集群的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这是实现价值链攀升的重要方面。专业市场所体现的竞争机制也有效促进集群企业产品结构、技术结构整体优化。专业市场和集群产业中所体现的商业资本和产业资本之间可以相互扩展，以市场带动产业，以产业支撑市场，专业市场还可以解决集群内企业相互合作中存在的“囚徒困境”问题，专业市场因为聚集了大量同类产品，避免了“柠檬市场”的出现。专业市场可以把各类产品迅速推向消费者，又可以快速反馈对产品的评价，以利于产业生产符合消费者的产品。所以，专业生产和专业市场在一个地域里实现了价值链的较为完整的实现过程。为此，围绕毛织产业链，可以规划建设纱线原料、数控织机、毛衣成品、五金配件等专业市场，形成前店后厂、配套完善的经营生产格局。

（二）构建集群间相互合作的战略联盟

要突破地域、所有制界限充实产业集群上游产品和下游产品，大力发展毛织装备制造业，实行纺纱行业与织造行业，织造行业与染整行业的整合。中国羊毛衫名镇东莞大朗镇与中国女装名镇虎门镇、中国面料名镇南海区西樵镇、中国童装名镇湖州市织里镇、中国经编名镇海宁市马桥镇、中国丝绸名镇吴江市盛泽镇、中国休闲服装名镇石狮市、中国出口服装制造名城平湖市8个纺织产业集群的代表，共同签署了《产业集群转型升级和协同创新虎门宣言》，多个产业集群建立战略合作联盟，减少中间环节，降低企业生产成本，共同配置分享、再造各种公共服务资源和生产资源，构建多条紧密合作的产业链条，建立品牌价值链，最终实现毛织产业链条的整合和价值链的升级。

（三）培育民营总部型企业构建国内价值链

外资主导的产业集群，因为研发设计、品牌营销等主要增值部分集中在母公司，进入集群区域的子公司往往技术含量低、自主性差，与本地企业和消费者联系不密切，难以对本地企业的技术升级产生明显的带动作用，所以，构建本土价值链（NVC）尤为重要。要鼓励集群内的民营中小企业通过并购、重组、上市等方式成长为在产业价值链治理某些节点上具有市场话语权的主导企业，通过主导企业实现在产业链条中的领导角色。主导企业通过研发与创新向产业链的研发、设计与品牌架构方面努力，占据产业价值链某些环节的主导地位，以此来赢得产业升级的利润空间，最终成为全球价值链的治理者。

（四）以行业协会提升集群内部治理水平

行业协会的治理职能包括：许可准入权，如会员的准入、部分市场准入等；监督管理权，如利用行业自律性条款，担负起行业自我管理的职责，对企业的市场化行为进行监督，发挥自律、协调、监督和维权的作用。通过毛纺织行业协会和毛织服装设计师协会，防止企业间的不正当竞争，依据法律和自治规章追究被管理者违规责任等，积极开展组织交流、信息发布、调查研究、技术诊断、培训、咨询、会展、会计事务所、法律事务所等服务，还有企业家精神促进活动，即培育企业家精神的创新和创业活动，帮助企业开拓市场，促进毛织业新技术、新工艺的推广应用，进一步发挥在产业监测和产业调控的作用，提升大朗毛织产业价值链治理水平。

四、结论

以融入到国际大买家或跨国公司所主导和控制的全球价值链的生产分工体系中的沿海地区产业集群，价值链攀升是转型升级的关键，要着力推进工艺升级、产品升级、功能升级以及链的升级。提升产业集群化水平，加强信息网络建设，消除区域产业集群的制度壁垒，加速产业集群内产业组织与运营模式创新，加速横向、纵向和网状企业的整合。建构集群间企业电子化，串接上下游，整合协作厂，实现产业集群的联动发展，合理调整产业集群结构。加大对产业集群公共要素的投入，建立具有技术研发、咨询培训、信息化、物流和电子商务等功能的公共服务平台和支撑体系，提升城市化水平，提高对高端要素的承载力。强化国内核心企业的培育，构建国内价值链。培育和完善产业集群发展亟需的高端要素，如各种层次的人力资本积累、活跃的资本市场、便捷低成本的物流等生产性服务、创新高效务实的政府服务、有效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完善的信用制度、快捷的审批制度、开放的贸易制度、规范的商业制度等制度环境的改进。

参考文献

［1］ 洪银兴.从比较优势到竞争优势：兼论国际贸易的比较利益理论的缺陷［J］.经济研究，1997（6）：25－26.

［2］ 张辉.全球价值链理论与我国产业发展研究［J］.中国工业经济，2005（9）：38－46.

［3］ Frobel F，Heiriches J，Kreye O.The New International Division of Labor：Structural Unemployment in Industrialized Countries and Industrialization in Developing Countries［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0.

［4］ 刘志彪，张杰.全球分工体系下发展中国家俘虏型网络的形成、突破与对策：基于GVC与NVC的比较视角［J］.中国工业经济，2007（5）：39－47.

［5］ 卓越，张珉.全球价值链中的收益分配与“悲惨增长”：基于中国纺织服装业的分析［J］.中国工业经济，2008，（7）131－140.

［6］ Hobday M.Innovation in East Asia：The Challenge to Japan［M］.Edward Elgar，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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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aplinsky R，Morris M.A Handbook for Value Chain Research［R］.Paper Prepared for the IDRC.Mimeo.Institute of Development Studies，University of Sussex and School of Development Studies，University of Natal，2002.

［9］ 许南，李建军.国际金融危机与中国加工贸易转型升级分析：基于全球生产网络视角［J］.财贸经济，2010（4）：41－49.

TranS 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CluSterSunder PerSpectiveS from Global Value Chain： DalangTown Ship Woolen InduStry of Dongguan for Example

ZHA Ri.Sheng
（Department of Economics，Dongguan Municipal Party School，Dongguan 523083，China）

With the deepening of the globalization of production and trade，industry value system is in an unprecedented vertical separation and deconstruction on a global scale，China's local industry clusters is embedded with varying degrees into the global value chain，butat the bottom of the industrial chain；the dilemma of low value chain is the focus of upgrading industrial clusters.The core of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clusters is the rise of the value chain，necessarily strengthening the interaction and integration of the professional market，promoting inter-cluster cooperation strategic alliance，fostering domestic value chain to get rid of foreign dependence，and giving full play to trade associations and other intermediary institutions of governance within the cluster level.

global value chains；industrial clusters；upgrade；endogenous development

F424.4

A

1009－0312（2014）04－0007－05

2013－09－24

查日升（1969—），男，安徽庐江人，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产业经济和贸易经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