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写作”思潮的困境与发展
2014-03-25吴力,李节
吴 力,李 节
(1.湖南电视台娱乐频道,湖南 长沙 410003;2.中南林业科技大学,湖南 长沙 410003)
文学作品关注民生已经不是所谓的新生或发明了,当代中国文学史上将目光投注于民生状况的作品不在少数,也不乏能够唤起读者共鸣的佳作,关注当下、关注生存本是文人的创作自觉,也是知识分子社会道德感和忧患意识的自发之举。近年来,当代文学的主题出现了新的变化,文学创作与民生关注之间的关系有了新的发展,新近涌现的优秀文学作品主题几乎全都是现实而真切的“底层写作”,“底层”这个词语也逐渐越来越多的出现于文学视野之中。“底层写作”这个词语在学界何时从高频词转化为了专有名词已经无从考证,不过近年来以底层为描写对象的文学作品引起了越来越热烈的讨论,特别是在一些“底层写作”的作品频频获得重量级文学大奖之后,这场“底层写作”的热潮逐渐蔓延到了整个学界和社会,俨然一场声势浩大的底层写作文学思潮到来。
一、“底层写作文学思潮”之滥觞
“底层写作”的文学作品主要描写底层人民和底层生活,这些文学作品关注社会最根本的民生,将人类生存的最现实困境和最无奈状态表现得细致入微,通过作家的表述一幅幅真实而残酷的原始生活图景得以再现,引发了文学界对社会问题、社会现象的大关注,一大批作家也因此被归为“底层作家”的名下。“底层写作”这一重大文学现象的出现有着深厚而复杂的社会现实和社会文化原因,虽说对民生的关注是文人自觉,而汹涌的文学思潮却并不是单纯由文学自觉而起。
进入2000年之后,中国进入了社会经济文化迅猛发展的时代,社会经济建设的不断活跃繁盛、社会文化的不断发展进步使人们比以往更加关注自身的生存质量和生存权利,对“三农问题”的持续强调使底层农民工的生存状态得到了全国各界的特别关注,尤其是2005年中央领导换届选举之后,国家政策对民生问题有了更加明确突出倾向性。近年来,许多关涉到底层农民工切实利益的问题成为整个社会关注重点,社会舆论和各路媒体的集体炒作和报道营造了社会集体大讨论的氛围,煤矿工人、建筑民工、农村保姆以及各类进城打工者成为了焦点人群。而关于“底层”的话题也逐渐渗透入社会大众文化的范畴中来,贾樟柯电影《小武》(1997)、《三峡好人》(2006)在国内引起强烈反响之后,他被称为中国优秀的“底层”导演,他对底层生活和边缘人物的关注带动了代表第六代电影导演的整体风格[1],从而出现了大量关注底层的电影作品:《站台》、《鸡犬不宁》、《盲井》、《落叶归根》等。随着刘庆邦的《神木》获得2002年老舍文学奖、《松鸦为什么鸣叫》、《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获得第三届鲁迅文学奖,“底层”终于由大众娱乐文化层面进入知识精英的学界关注视野,并且引起了评论家和学术界的广泛讨论获得了具有一定分量的重要地位,从而促使这类文学作品迅速归类于“底层写作”范畴,成为近年来当代文学的重要主题之一。
因“底层写作”文学思潮而涌现的文学作品表现了社会底层各个角落的最现实状况,起到了一定的社会警醒作用,具有一定的社会现实意义,然而在热火朝天的新文学思潮讨论背后有着一些不得不讨论并急需严肃对待的问题,如果这些问题得不到充分讨论和解决,那么“底层写作”只能称之为在文学批评和文学舆论热情炮制中,仓促生产出来的文学创作与民生关注的粗糙缝合。
二、“底层写作”的文学特征和缺陷
试图总结“底层写作”的审美特征时会发现除了创作取材之外,这类作品的其他文学特征并不明显,尽管如此,“底层写作”仍凭借质朴单纯的叙述方式和琐碎现实的底层题材获得重视,必然有其值得推崇的原因:其一,有着类似底层人生经历的作家根据亲身体验进行创作改编,写出了不少具有生存实感的小说,被称为“煤炭作家”的刘庆邦就是典型例子。这些作品展现了不为人知的底层残酷和令人发指的人性扭曲,使读者为之内心震颤;其二,一些作家自觉或不自觉地参与到“底层写作”的文学思潮中来,将自己文学创作的关注对象转向底层民生,丰富了当代文学作品内容的多样性并且壮大了“底层作家”的队伍;其三,一些地方性底层文学刊物的兴起为正身处底层的人们提供了发声的机会,他们的作品犹如直击第一现场一般给人们和社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心灵冲击。如果将这三类原因持续深度追问下去,便可以衍生出前文中提到的不得不讨论的若干个问题。
(一)关注民生复归现实抑或言说苦难隔靴搔痒
大量涌现的“底层写作”复归了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写实传统,被视作一种当代文坛消逝已久的社会担当热情和人文关怀[2],在评论家的热情吹捧和作家的积极响应之中被寄予无限厚重的希望。这个文学思潮的早期作品《神木》、《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实属文人自觉优秀之作,这个时期刘庆邦和孙惠芬对边缘人物的心理活动和生命际遇的细致刻画有着一种朴实而新鲜的冲击力,正如小说《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中描述成子媳妇一般:“人们震惊之余,一阵唏嘘,唏嘘之余,不免也大饱了一次眼福。”
到2005年前后,“底层写作”作品喷涌出现,其中罗伟章的《变脸》、《奸细》,刘庆邦的《红媒》、《兄妹》,刘继明的《放声歌唱》、《茶鸡蛋》,陈应松的《马嘶岭血案》、《太平狗》,还有一些原来名声并不大作家的作品如:王大进的《花自飘零水自流》、杨继平的《烟农》、胡学文的小说《命案高悬》等作品却与我们的期待有失偏颇,有的讲述为了二十元钱而发生的惨烈血案(《马嘶岭血案》),有的讲述中国式的“于连”人性扭曲的故事(《红媒》),有的表现底层的卑贱生命如何的一文不值(《命案高悬》)在这些文学作品中,作家过分热衷于描摹底层现象甚至不惜无视逻辑杜撰苦难,为了达到表现残酷底层的目的而忽视了文学的道德感和审美特性,借用作家李浩一句精辟的描述:“大家集体讲述倒霉蛋的故事,一场声势浩大的‘比惨’运动正在展开”,底层男主人公无一例外的为了挣钱变得面目狰狞,女主人公都因被逼无奈而出卖肉体,各种底层生命以无奇不有的惨烈姿态惊现于文坛,让人感觉心寒且绝望。诚然,文学并不能超越其“美刺与教化”功能而起到现实的救赎功效,我们不能过多的将社会负担强加于“底层写作”之上,但是文学应有的道德感和文人应有的悲天悯人的人文关怀是不能丢失的,底层写作关注的重点的确是底层人物的底层生活,但却不能将私欲性欲膨胀和伦理道德缺失作为呈现底层的方式,从而来为作品贴上“底层写作”的标签。余华的《活着》感动读者是因为他在苦难中那股“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执拗和质朴,而当“福贵”式命运成为表现苦难的常规情节时,读者已经感到困顿和麻木,“底层写作”也已经陷入了困境。在书写底层的时候文人们应该在单纯的叙事冲动之后对作品进行反思,究竟是在关注民生还是在言说苦难,如果仅仅是在将生命的多种苦难形态和丑恶转变进行讲述,那么文学创作的意义何在,是否应该脚踏实地的真正从关注民生出发重新发掘底层人性,另辟崭新的创作之路。
(二)精英知识分子和底层的对立
“底层写作”的范畴应该包括“写底层”与“底层写”两方面。当代文学思潮中着重讨论的是知识分子“写底层”,由于知识分子在文学创作中的主体地位和言说传统,“底层写作”大多数作品都出自知识分子之手,而零星闪现的“底层写”也仅局限于一些地方杂志和诗歌合集。因此也有这种说法见诸报端:“‘底层写作’只是以作家为代表的人文知识分子的内指性运动。‘底层’并非是现实的底层,也并非作家‘表述’的底层,而是作家利用诸种策略建构的底层。”[3]
这里存在两个对立,首先是“写底层”过程中知识分子和底层真实的对立,进行“底层写作”的知识分子分为曾经有过底层生活体验的和没有底层生活体验的两类,而他们曾经有过的底层经历也只是多年前的短暂生活体验,比如刘庆邦自1978年之后就一直居住在北京,曹征路当过兵打过工后也成了干部和教师,这些知识分子的底层经验并不丰厚,虽然他们后期为了文学创作进行过体验生活的实地考察,但他们始终无法身处当今底层生活的第一线。“底层写作”只能是知识分子用记忆中仅有的一些生命感悟来为水深火热中的底层人群代言,知识分子的在言说中容易产生一种不自觉的自恋和狭隘,他们自主的将想象建构于底层生活现状之上,并将底层人群隔绝于文化知识和道德良知外围,他们笔下的底层是污秽无知和惨无人道的代名词,他们早在创作之前就已经将自我与底层隔离,并将自我悬置于一个高人一等的位置,他们无法体会到身处底层的内心焦灼和真实苦难,无法切身感受到特殊地位所带来的个体的“生存性焦虑”[4],自然写不出真正的为底层言说的作品,也无法引发人们对底层质感的感动。知识分子创作与底层真实的对立不可忽视,“底层写作”不能成为知识分子手中“脸谱化的技术活”[5]。
第二个对立是“底层写”与知识分子的对立。曾经在一个文学博客网看到名为李旭斌的作家在文章里说:“我写最底层人的作品与当农民一样永远的背时,对我的作品开绿灯的除了一些农刊、报纸副刊外,上正统的出版社、正统的文学期刊是相当难的。我一个离县城76公里的深山农民,凭着良知,凭着自作多情的责任感,一路寻着文学之路,一步步跋涉出来,是多么的艰难呀!有谁真正关心、鼓励、扶持可怜我们这些最底层的作者?现在真正关心、扶持多是名家,他们关注的是‘家’本人,而非底层写作。因而在底层写作的人和底层作品一样需要关心与关怀。我们企盼着。”这些言语虽说比较个人化且带有个人私欲的发泄倾向,却也能真切的反映出问题:“底层写”能否实现,谁来看“底层写”。如果说底层人群包括一切在社会底层为生活奔命的人群,那么他们必定是一个有着强烈的言说和表达欲望的群体,艰苦生存挣扎中的内心纠结、乡村文化初进城市的小心翼翼[6]、异乡漂泊途中的寂寞孤苦等都是“底层写”中最真实的题材,打工者论坛的原创文学板块里的诗歌情真意切,《打工族》杂志里的打工轶事和小品文章饶有生趣,这些底层写作虽然不比知识分子的文学功底,却有着另外一种返璞归真的志趣,这些文学里少有尔虞我诈和苦难言说,也比知识分子的“捏造”更加具有真实的质感。然而这样的“底层写”作品却如前文李幼斌所说的那样难以得到精英知识分子的肯定从而进入文化视野中来,一方面因为当代文坛中占有主体地位的一直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自命的高贵使得文学长期以来都束缚于一个文学水准较高的位置,对于稚嫩粗糙的“底层写”作品并不屑一顾并且长期忽视,于是“底层写”沦为一种孤芳自赏的文字;另一方面“底层写”作品想要得到充分的关注首先要解决两大问题:能够发表并且拥有读者。身处底层的作家碍于名声和各方面条件的制约几乎找不到发表的渠道,而且这类文学性相对较弱的文字始终无法得到知识分子的关注,他们所能拥有的读者群只能是同为底层的人们,即便有大众关注到这些文字也并非被其文学性而吸引,更多的是一种同情的关注,这些正是“底层写”被长期无视的症结所在。
三、文学批评在“底层写作”文学思潮中的作用
T.S.艾略特指出,批评“应该永远为一定的目的服务。略言之,这一目的就是解释艺术作品和培养审美感。”[7](P170)文学批评家对文学的发展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不仅要用正确的价值观和道德观诠释艺术作品的优劣,还要用言论引导文学舆论指向并促使读者培养正确的阅读审美。在“底层写作”文学思潮中,文学批评相当活跃,自从2002年前后《神木》、《松鸦为什么鸣叫》、《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在学界获得重视之后,以“底层写作”“底层文学”为关键词的批评文章便开始涌现,而在2002年之前这样的评论几乎没有。在“底层写作”蓬勃壮大的2005、2006年文学批评界对这些作品给予了巨大的支持和宽容,与此同时地方性的学术讨论将“文学与民生”列为了讨论主题,轰动更大的是刘庆邦的《神木》获得大奖之后,2003年被贾樟柯改变成电影《盲井》并在国际电影节上有所斩获,原本默默无闻的刘庆邦一时间因为“底层”题材而成为名家。文学批评和社会舆论的双重吹捧使得“底层”这个词语成了时下炙手可热的关键词,而“底层写作”的迅速窜红自然少不了文学批评界的一手炮制,原本质朴踏实的“底层写作”和“底层批评”被掺杂如许多功利的成分,2005年之后出现的“底层写作”作品大不如前,张柠直言,“有人可能确实是对底层非常关注,但也有一些人利用‘底层’这个热点,把文学创作、读物和作品,变成一种可消费性的符号。”2007年之后批评界开始出现不少批判近年来底层写作的声音,文学批评终于开始正视“底层写作”的缺陷和困窘。
面对文学的发展问题,文学批评界理应做出相对的回应并担负起责任,对当下道德感和文学价值观偏离的“底层写作”加以批判和归顺,并且建立起自我独立的人格和批评准则,不要给作品妄加冠冕,不要人云亦云,不要将批评的对象局限在少数的有名声的作家上,而应该多多关注其他作家的优秀作品以及身处底层的底层文学。文艺需要争鸣,文学批评在文学思潮和文学发展中所起到作用是绝不能忽视的,文学界新的文学作品出现之后,对它的优劣喜好更多的来自于能够在社会和文坛发声的批评家的观点,而读者的阅读也基本趋向于批评家的导向,如果文学批评能够真正深入到那些“底层写”的作品中去,并发掘这些作品中朴素的情感和对文学情感的忠诚,“底层写作”将给文坛带来更大的惊喜。
四、“底层写作”应是人性光辉的显现
“底层写作”是当下最重要的文学思潮之一,它是对中国文学关注现实传统的继承,是一种脚踏实地的文学风气,应该得到健康而有意义的发展,作家应该发掘“底层写作”的各种可能性,不要陷入了一种“苦难的迷恋性怪圈”[8],知识分子在进行“底层写作”文学创作时应该深挖人物心理,关注民生的中心问题——人的问题,只有将文学创作深入到人性的至真层面才是文学的至高境界。在现有的“底层写作”中其实不乏这样的闪光之作:罗伟章的《大嫂谣》就是一曲对底层人性的凄美而壮丽的赞颂之歌,语言虽然简单平实却感情至真,让人仍不住和大嫂一同流下泪来;孙惠芬的《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对两个女人心理的细腻描述发人深省,她的语言极其优美且富有哲理,在她笔下农村的新媳妇美不胜收,读完作品之后会情不自禁的叹惋;范小青的一些短篇如《像鸟儿一样飞来飞去》、《低头思故乡》等在一种轻松的戏说中隐藏了深深的无奈。底层有许多值得挖掘的素材,对大众而言底层充满了未知和神秘,大众虽然知晓底层的苦难现象却不知身处其中的人们的内心苦难,当下许多文学作品都忽略了对底层人群的心理描述,底层人群内心特有的文化冲突和矛盾焦灼以及附加于他们身上的阶级歧视和文化鄙视使得他们的行为举动和所思所想无比复杂,知识分子应该关注到这些细枝末节的民生核心所在,并为他们代言出内心的呼唤,引起社会的关注和疗救,使文学的社会功能得到充分发挥。
在讨论“底层写作”的时候,自然会联想到“新写实主义”小说,与之相比“底层写作”明显过于沉重和愁苦。“底层文学的苦难叙事因距离感和悲剧精神的缺失,在美学品格方面存在严重的缺陷。”[9]也许悲剧更加符合底层的氛围,也许知识分子在进行文学创作时更多的考虑的是对“苦难的拯救”,但是悲剧从来就不意味着拯救,“底层写作”从一开始就太过于灰暗,苦大仇深的故事常常让人感觉压抑和窒息,然而底层生活并不是完全被灾难所笼罩的,边缘人和底层人群生活中的轶事和遭遇也有可以戏说的一面,就像《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一样,让我们在嬉笑中体验到普通人生活中的真实烦恼,这样的作品并没有因为轻松的氛围和嬉笑的文字而变得没有分量,反而给人们带来更多的阅读回味和思考。我们的“底层写作”应该卸掉包袱轻装上阵,将人性中更丰富更积极的内容融入到作品中去,这是表现真实的一种形式。笔者曾阅读过一些国外类似题材的小说,如《芒果街上的小屋》、《朗读者》、《灿烂千阳》等,他们的故事也都充满坎坷和艰辛,然而作者却有一双善于发现人性温暖面的眼睛,小说中流动的情感无时无刻不在温饱着读者的心灵。《芒果街上的小屋》从一个居住在拉美贫民社区芒果街上的女孩埃斯佩朗莎的叙述视角来讲述她周围的人和事,她用她的纯真和同情心打量周遭黑暗污秽糟的不能再糟的世界,即使是最残忍的死亡也被她诗意的言语净化削弱,她用她的方式告诉我们如何在尘世寻找幸福,如何面对苦难,如何成长,面对生活她有着震撼人心的豁达。“你永远不能拥有太多的天空。你可以在天空下睡去,醒来又沉醉。在你忧伤的时候,天空会给你安慰。可是忧伤太多,天空不够,蝴蝶也不够,花儿也不够。大多数美的东西都不够。于是,我们的听我们所能取,好好地享用。”小女孩虽然身处贫民窟过着最艰辛的生活,却丝毫没有丧失对生活美的发现和享受,这种既不粉饰太平又给人深刻震撼的笔触是值得当代文坛许多作家思考和借鉴的,将对贫民的人性关注和文学诗意精美融合的作品自然成为文学史上值得无穷回味的经典之作。
就目前看来,“底层写作”确实还是一场没有完成的讨论[10],也是一场尚未成型的文学思潮,有许多可能性尚未发掘穷尽,需要处于风口浪尖的精英知识分子、处于第一现场的底层作家以及担负重任的文学批评家的共同努力,将文学创作与关注民生进行精致描绘和完美融合。
[1]王森.论第六代电影的审美特征[J].电影评介,2007(23):1-2.
[2]翟永明.文学的社会承担和“底层写作”[N].光明日报,2008-04-11.
[3]李哲.论底层写作的文学性[J].中国市场,2011(27):177-178.
[4]张硕.“底层文学”中的生存焦虑[D].沈阳:辽宁大学,2013.
[5]陈树义.谁是底层?谁在为底层写作?[S/OL].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4c04040100b9a2.html.
[6]孟繁华.“到城里去”和“底层写作”[J].文艺争鸣,2007:45-47.
[7][英]T S艾略特.美国作家论文学[M].北京:三联书店,1984.
[8]洪治纲.底层写作与苦难焦虑症[J].文艺争鸣,2007(10):39-45.
[9]王东凯.论底层文学苦难叙事的美学缺失[J].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5):36-41.
[10]孟繁华.“底层写作”没有完成的讨论[J].探索与争鸣,2008(5):2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