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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文化观的当代实践维度

2014-03-22丹,

关键词:文化观恩格斯马克思

林 丹, 洪 晓 楠

( 大连理工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部, 辽宁 大连 116024 )

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文化观的深入研究,需要超越传统的认知中心主义,彰显文化-价值视角的合理性,处理好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文化观与中国的时代语境和现实国情的关系问题。其中,首要任务是立足现代实践格局,通过探索马克思开辟的历史唯物主义文化道路,阐明马克思文化思想的精神特质、基本价值和当代意义,对现代中国特色先进文化建设提供有益借鉴;通过研究中国深层现实问题,聚焦现实人的生存境遇,关注涌动的时代特征,探索文化理论创新的科学路径,以推动文化理论的变革,从而回答“当代中国需要什么样的先进文化”这一重大现实问题。

一、文化的“经济-政治”实践维度

长期以来,为了适应学科分类体系的需要,马克思主义被人为地分割为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三个独立学科。“经由这些学科知识的人为视界而从根本上切割了社会现实——经济的、政治的和社会-文化的领域:经济学家坚持研究市场的运行机制,政治学家只关注政府的正当性,而社会学家则着重研究那个为经济学家和政治学家所忽略了的新兴社会-文化领域。”[1]这样,经济、政治与文化的关系被完全割裂。实际上,从唯物史观的角度探讨马克思的文化思想,并非把文化作为一种脱离或外在于社会物质生活的独立客观存在,即非文化本体论;而是主张要唯物主义地去观察和理解文化现象的生成和发展及其相关物质基础和客观原因。就此,马克思有一段解释文化与经济、政治关系本旨的精辟论述:“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2](P32)这一元理论是理解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文化观的根本逻辑起点,也是我们分析文化与经济、政治关系的核心理念前提和基本理论经纬。对于文化作用的思考,我们往往囿于单一维度、线性论的观点,将文化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多重作用简单地归结为“反作用”。有鉴于此,我们要坚持真正辩证的多维视野的观点,对单维单线观点进行逻辑矫正,澄清文化与经济、政治的辩证关系,还原文化的经济、政治实践维度。其中,有三个方面的客观逻辑及认知关系及其内在机理值得充分关注。

第一,文化必然是对物质生活的回应和升华,但马克思并未把文化当作社会历史的惰性因素。马克思在《资本论》第4卷的《剩余价值理论》中,就对于艺术家文化创作是“生产劳动”抑或“非生产劳动”问题作了重要说明[3](P432)。按照马克思的论述,有经营资本的文化生产就形成“文化产业”。此外,马克思还专门论述了“精神生产”同“物质生产”的关系问题[3](P295)。在社会认识论分析中,我们不能脱离生产关系、社会关系对文化生产的规定性进行考察。但是,“其中经济的前提和条件归根到底是决定性的”[4](P696)。这是恩格斯晚年在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书信中反复强调的补充性解说,希望消除人们对于历史唯物主义文化观的庸俗的和形而上学的理解;尽管如此,这种庸俗的和形而上学的观念总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改装得以表现出来。究其原因,可以从两个方面进行解释:一是对马克思文化观的教条式理解,其本质是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所以对文化的理解就转变为独断论;二是唯物史观自身的解释模式本然地规定了它自身具有观测视域和理论重心,这既是特点也是缺点和局限性,如果我们不能从辩证的多维的具体的视野来正确地看待唯物史观理论模式本身,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滑向形而上学的认识道路。

第二,根据辩证法的基本原理,文化与经济这两个方面不仅相互依存,而且相互贯通,即相互渗透和相互转化。作为与经济、政治相对应的概念和范畴,文化体现出与经济、政治一样的可实践性。文化实践指的是文化生产抑或精神生产的实践性。它不仅体现了人的主观能动创造性,而且呈现给人类世界具有可感知性、可观察性、可传播性的精神产品。立足于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看待当代文化产业,既关涉“文化力”的生产力问题、经济关系问题,也涉及属人的“意识”及“精神生活”范畴。需要明确指出的是,就马克思文化观的传统理解,文化是属于上层建筑及社会意识形态范畴;而对于当代文化产业而言,它既是社会经济基础发展的重要方面,又是上层建筑的重要内容;不仅是社会存在,还是社会意识。而且进一步深究,单纯地就生产力本身性质讲,并不包括政治属性与阶级属性;而考虑到“文化生产力”的社会意识形态性质,又不能摆脱其中的政治属性与阶级属性问题。卢卡奇“文化与阶级意识”、葛兰西“文化霸权”、马尔库塞“高层文化”、鲍德里亚与默多克“新政治经济学语境中文化研究”等多视角、多层面的文化诠释,都彰显出马克思文化观的当代“经济-政治”实践维度。

自20世纪50年代中叶以来,信息技术的发展、知识经济的兴起和创意产业的振兴,促使“经济文化一体化”的世界性历史趋势出现并不断增强,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经济“文化化”,即信息、知识、观念与心理等文化要素日益取代传统物质资本成为经济发展中至关重要的资源,发挥愈来愈重要的作用。经济的文化含量提高,商品的文化内涵与审美价值取代传统的使用价值成为商品价值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软实力取代传统的经济、军事等硬实力,日益成为国家综合国力竞争的核心力量,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与建设文化强国成为不可回避的时代课题。二是文化“经济化”,即在文化发展中引入市场机制,使文化作为社会精神生产的商品和服务进入市场,发挥强大的经济功能。文化产业作为一种相对独立且发展迅速的朝阳产业取代传统的工业、农业和商业,成为社会生产的重要部门。正如十六大报告指出,“当今世界,文化与经济和政治相互交融,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作用越来越突出”[5],成为当今社会发展的重要特征之一。

第三,随着实践发展和历史变迁,文化与经济处于无穷交互作用中,其中并不存在固定不变的决定方面与被决定方面,而是呈现经常变换矛盾双方彼此地位关系的格局,“这里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一切都是相对的”[4](P705)。“诚然,生产力、实践、经济基础,一般地表现为主要的决定的作用,谁不承认这一点,谁就不是唯物论者。然而,生产关系、理论、上层建筑这些方面,在一定条件之下,又转过来表现为其为主要的决定的作用,这也是必须承认的。当不变更生产关系,生产力就不能发展的时候,生产关系的变更就起了主要的决定的作用……当政治文化等上层建筑阻碍经济基础的发展时,对于政治上和文化上的革命就成为主要的决定的东西了。”[6]处于社会主导力量的精神文化生产者,不仅会在政治乃至法律等层面自觉或不自觉地调节思想文化生产,生产出维护经济关系和自身权利的意识形态文化来;而且会根据自己的社会地位、活动方式与生活经验来阐释和演绎自己的思想观念和文化范畴,形成表征和维护特定生活方式的社会主流文化,调节社会注意力分配。

由此可见,如果从物质源泉和实践本质来透析文化,它作为社会认识的逻辑事实,所表征和言说的是作为逻辑之根的社会物质生产及社会关系内在的运行机理;那么,文化对于产生它的经济社会基础及其自身生活关系来说具有能动的反作用。如果从观念的导向性和引领性来透析文化,它作为精神生产的主动者可以进行科学研究、思想创制、精神宣教、观念传播等方面的活动;那么,文化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着主导性的创造功能。如果从社会系统论来透析文化,它包括对各层次社会主体的日常经验、生活意识和偶然发现的理论加工和思想提升,同时又体现了文化认知与生产方式的逻辑制约;那么,社会的文化与经济和政治处于耦合互动的关系之中。党的十七大报告体现出对这一关系的新的时代特征的深刻把握与积极回应,指出“当今时代,文化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因素,丰富精神文化生活越来越成为我国人民的热切愿望”,并提出了“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和“解放和发展文化生产力”的战略思想[7]。这是我们党根据时代的发展突破传统思维模式,对马克思唯物主义文化观作出的创新性发展,明确地肯定了文化与经济和政治的交融和互渗作用。

二、文化的“科技-生态”实践维度

科学技术的发展、文化传播媒介的创新与更迭,给原有文化媒介和文化模式带来颠覆性的改变。福柯认为,语言作为一个社会系统,是先于个体存在的。一方面,个体的语言是基于已形成的语言系统;另一方面,个体的语言要想被其他人所理解与接受,也是在现有的语言系统中进行的。由个体话语上升为一般话语,即群体话语,问题就出现了。西方话语成为东方话语的参照体系,东方形象成为附和西方意识形态需要的“非我”。面对这种严酷的现实,中国文化的建构应该寻找自己的地域空间。本雅明提出的“技术文化”、霍克海默的“文化大众化”、阿多诺的“文化工业”等文化发展趋势是无法抵挡的,在这些文化大趋势中,中国文化更多地依赖于西方话语而不是自身,直接运用西方的许多表述技巧,正是这些技巧使得中国文化可见、可感,是中国文化“存在”。但是,我们不能仅仅关注于西方话语中的中国文化符号的出现频率,而关键点应转移到中国文化主体、文化身份和历史的建构上,从而形成和表述中国文化独立的主体和历史意义。要实现这种自我表述,不能将命运只寄托在一个“符号”上,致力于“世界文化中国表达、中国文化世界表达”才更加重要。这并非是将中国文化与世界文化“1+1”的简单组合,而是通过文化内容的重新配置和实质互动,达到“文化多赢”之效。

马克思从文化的角度理解科技的本质,认为科学技术是人的本质,也是一种最基本的文化形式。传统西方知识论的科技本质观把科技中包含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抽掉了;只理解科技的自然属性,强调科学技术的客观性和直观性。马克思克服了这些局限,还原了科技的社会属性,把科技看作人类最根本的感性活动、存在方式和文化形式,阐述科技中所含有的社会历史性关系。按照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文化观的理解,科技是属人的东西,是人类文化不可缺少的重要方面。从人的历史发展和现实存在出发,马克思把人的本质、文化本质与科技本质统一起来,揭示了科技实践的深刻内涵。首先,科技活动是人类最基本的感性活动和文化存在方式,科学技术在人类文化中处于重要地位,人的本质力量的真正现实基础和创造源泉是科技活动和自然科学。其次,科技是确定人的本质的最直接最基本的文化形式,而宗教、文学、政治等文化形式亦以此为基础。总而言之,马克思把科技看作是文化的基本实践维度,是现实的生活形式,是一定历史条件下人的基本生存方式。

西方社会侧重科技实践,探索自然的奥妙及其对人的有用性,强调外在超越;这种科技文化实践发展出了民主、科学、法治和理性等优秀成果,同时也分娩出工具理性和科技异化。当前中国文化的科技实践维度应不仅关注人与人之间的经济利益与经济价值,而且应特别侧重于关注社会交往关系与社会效益。所谓科技生产实践的经济价值,指的是用经济数据或可描述事实来说明科技生产实践对社会发展的直接推动作用,但经济价值并不是科技实践的全部价值。这里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科技实践的社会价值,即关注人类社会交往关系和家庭伦理等。这种实践价值不仅表现在正常情况下推进经济社会发展;而且,在社会危机时刻仍能发挥独特的作用。“历史经验表明,经济危机或萧条时期,往往正是文化特别是文化产业得以发展与繁荣的机遇期……教育可以延缓就业压力、提升人的自身素质与竞争力,文化娱乐可以给经济震荡中的人们一种精神的安顿、慰藉与希望。从文化艺术生产的角度来看,经济危机和萧条时期可以激发出更为丰富的内容灵感与形式创新,正如中国古人所谓‘文章憎命达’,‘诗穷而后工’”[8]。如何在当下文化生产过程中,既保存科技生产的自由本性和“天性的能动表现”,又对经济社会发展产生直接效益,这是新世纪新时代文化建设的使命。

当代中国文化实践还涉及到从低端破坏逻辑到时尚逻辑的文化理念转变,而时尚逻辑缺乏对生态的洞察与敬畏。低端破坏的逻辑与时尚逻辑的斗争,即产品与观念的竞争。生态学的一个基本观点是,一个事件和行动的结果由于系统的复杂性而大大超出线性因果关系的预期,对“生态”缺乏敬畏的行为往往事与愿违。马克思指出,生态环境遭到污染和破坏,不仅会伤及自然生命物,而且会损害人类的“身体健康”和“精神生活”[9](P918-919)。文化问题的解决应当从传统观念转向生态学观念,基于对“生态”的洞察和敬畏,意识到过于自信、非包容式的管理和经营行为有可能导致的失败和灾难。马克思认为,人及人类社会都产生于人与自然的物质交换过程,作为人类社会存在方式的文化实践绝不仅仅限于社会关系领域,理所当然包括人与自然的关系。“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与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现象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10](P77)

可以看出,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文化观中生态实践思想有着十分丰富的内涵。其一,人与自然本质统一是生态实践的基本价值理念。也就是说,自然界的属人本质与自然本质是统一的,即人与自然协同发展。马克思视野中的人类社会是自然主义与人道主义相统一的社会,是人与自然和谐融洽的社会,是生态实践完满张扬的生态型社会,其中,生态实践在社会的物质生活领域和精神生活领域得到充分彰显,社会的制度体制、政策规范体系以生态实践为底蕴。其二,人的内在尺度与外在尺度统合是生态实践的根本价值规范。马克思指出:“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构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怎样处处都把内在的尺度运用到对象上去;因此,人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10](P52-53)劳动实践是一种既合乎人性又合乎物性的物质变换和能动活动过程,即是说,内在尺度与外在尺度相统一是劳动实践的规范理念及价值取向,这种生态实践维度蕴含着深刻的人性与物性、自我与万物相统一的文化观念。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文化观蕴含了生态实践维度,然而其所关注和忧思的自然生态环境问题并没有消失,反而随着时代变迁更加突出和严峻。“建设生态文明必须以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思想为指导,树立生态文明的世界观、价值观、消费观和幸福观,大力发展绿色经济、循环经济、低碳经济,才能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的永续发展。”[11]因而,强调文化的生态实践维度对于当今中国的生态文明社会构建、自然生态环境保护、人的全面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

三、文化的“休闲-幸福”实践维度

从古希腊文化开始就已经将人作为文化的逻辑起点,“全部希腊文明的出发点和对象是人,它从人的需要出发,注意的是人的利益和进步”[12];但是,直到马克思才真正实现了对人的完整理解。经由黑格尔、费尔巴哈以及实践唯物主义的依次深化、层层递进的历史转化过程,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文化观将人的生存境遇和价值存在作为其文化观的理论生长点和理论本旨,其根本的价值旨归便在于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文化理想。休闲是人的一种生存状态和生活方式,是人的价值的一种表现形式和追求目标。显而易见的是,大多数休闲都与消费息息相关。马克思指出,“生产为消费创造作为外在对象的材料;消费为生产创造作为内在对象、作为目的需要。”因而,“没有生产就没有消费,没有消费就没有生产”[2](P11)。因此可以得出如下结论:消费生产出了劳动者的能力素质。毋庸置疑,我们已经进入到一个消费社会(消费主义社会),其所造就的商品化审美极大地降低了艺术的生命力。为了把它做成消费社会生活方式的附属物,一方面艺术被降低到与其他商品同样的水平;另一方面,它成为工作和休闲之间的一个无法弥补的裂痕,即休闲是可以被“买来”作为工作之余的放松、缓解和享受。需要指出的是,马克思对消费主义进行过无情的批判,他认为,不应把人的价值定位于单一的物质财富的享用和高消费基础之上。

在马克思的视阈里,文化解放是人的解放的一个重要维度,即实现人的文化艺术才能的发展。而实现全人类的文化艺术才能的自由发展,必须使每个人的文化艺术才能得到自由发展;实现每个人的文化艺术才能的自由发展,必须使全人类的文化艺术才能得到自由发展。人的文化艺术才能的自由发展是与时间问题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时间“不仅是人的生命的尺度,而且是人的发展的空间”[13]。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1857~1858)大纲(草稿)》中提出,“创造出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是财富发展的基础”,“创造出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也是创造产生科学、艺术等的时间。”[14]由此可以看出,休闲时间与财富、文化的关系。人的时间由两部分构成:维持生活需要的必要劳动时间和供人自由支配、用于个人发展的自由时间(即休闲时间)。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必要劳动时间缩短,休闲时间增多,人的文化艺术等方面的潜力就可以得到挖掘与发展。只有获得更多的休闲时间,才有人的文化艺术才能的全面发展,才有整个文明的更大进步。简言之,休闲是人类生命活动和生存状态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社会文明的追求目标和重要标志。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指出,“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9](P456),可见,文化的终极价值指向人的自由。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的人应该是幸福的人。通过休闲,人们能够获得幸福感,所以说休闲是幸福的源泉。幸福的内涵不仅包括富足的物质生活,也包括愉悦的精神生活。幸福实践需要考虑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掌握休闲技术,获得休闲心态,而休闲教育是重要途径;二是将休闲伦理作为休闲实践的行为准则,在休闲活动的具体操作中尊重不同人的休闲自由与休闲个性,实现休闲的可持续发展,从而获得真正的、完整的愉悦感和幸福感,培养起人的思想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和健康人格素质。随着社会进步和经济发展,人类社会也将从消费社会逐步进入休闲生活。在休闲社会中,“被动休闲”阶层不断减少,“主动休闲”阶层逐渐扩大,休闲阶层的比例逐渐加大,直到休闲阶层成为最大的社会阶层,即绝大多数人成为休闲阶层,真正体现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文化观的休闲与幸福实践维度的真实意义。

任何思想都必须积极回应时代的需要和挑战,否则难以走出“不在场”、“失语”和“边缘化”状态,新时期我们的努力方向最终指向马克思文化思想当代形态的建构。在马克思文化思想基本价值、时代精神、当代成果、中国问题和中国表述的结合中努力建构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文化观当代形态的三个重要维度。

参考文献:

[1] 邓正来. 邓正来自选集[M]. 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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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马克思,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6 卷[M].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4] 马克思,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卷[M].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 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 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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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马克思,恩格斯. 资本论:第3卷[M].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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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马克思,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M].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532.

[14] 马克思,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 [M].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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