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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林语堂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影响*

2014-03-20罗玉枝季玲玲张旭雪

关键词:中西文化林语堂文化

罗玉枝,季玲玲,王 敏,张旭雪

(安徽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合肥230036)

论林语堂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影响*

罗玉枝,季玲玲,王 敏,张旭雪

(安徽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合肥230036)

文化交流对文明的发展有重要意义,文学巨匠林语堂不仅对中国现代文学发展有重要影响,对中西文化交流更是有深远的影响。林语堂自幼受到西方式的教育,成年后在中国传统文化方面造诣颇深,他也由此获得对两种文化的深刻理解。一方面,林语堂对中国社会与人民的描述、对幽默闲适之风的推崇、对翻译文学理念的革新,极大促进了中西文化交流。另一方面,其负面影响也不容忽视,其作品中的不实描写使得西方人对中国人产生了根深蒂固的文化偏见。

林语堂;文化交流;幽默闲适;翻译;文化偏见

在世界文化日趋多样化的今天,文化交流的重要意义早已不言自明。自近代以来,中国人开始“睁眼看世界”,有不少人在中西文化交流方面做过突出的贡献,而林语堂以其特殊的文化背景和人生经历,对中西文化的交流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成为中西文化交流的文化大使。在20世纪中后期,曾有人这样评价林语堂:“全世界大多数的外国人只知道中国有两大文人:一位是德配天地的孔夫子,一位是学贯中西的林语堂。而事实上‘夫子之道’也多半是经过这位林语堂先生的彩笔介绍给外国人的。”[1]

对林语堂的研究始于20世纪30年代,那时以鲁迅为代表的左翼作家对林语堂的幽默文学进行抨击,主要停留在批评阶段。由于其复杂的宗教身份和人生经历,解放后他的作品在大陆几乎销声匿迹了近40年。直至80年代,对林语堂的研究开始复苏,至今仍呈现欣欣向荣的景象。从史实和研究思路方面,万平近所著《林语堂论》具有开辟性意义,这也是国内第一部研究林语堂的专著,对后来的研究有巨大帮助作用。从文化学角度,施建伟的《林语堂研究文集》、王兆胜的《林语堂文化情怀》最具代表性。前者是施建伟多年来对林语堂研究的学术成果的总结;后者从文化学角度对林语堂的东西文化交流、人生哲学、写作文体等多方面进行了开拓性的研究。陈煜斓的《林语堂的民族文化精神》则从林语堂的文化视野、文化特色、文化情怀和文化风骨四个方面,对其进行了全方位的文化诠释。上述文学大家都对林语堂的研究做出了卓越贡献,而他们的研究都注重以文化学的观点来看待林语堂:施建伟以林语堂的学术思想和人生轨迹为切入点,全面表述了林语堂作为一代学人的思想历程;王兆胜细致的研究了林语堂幽默观、文化观的形成和影响。而尚未有人对林语堂作为文化使者的身份做过全面研究,本文旨在从林语堂的人生轨迹、作品影响等方面来全面评说林语堂对中西文化交流做出的贡献和造成的负面影响。

一、中西偕渡,心融两端

基督教新学的启蒙作用,中国传统文化老庄哲学的安抚,对林语堂一生的创作有着深刻影响。因此,了解其创作的文化根源对于研究其对中西文化交流的贡献具有重要作用。

(一)西方基督教文化的哺乳

林语堂于1895年出生在福建漳州一个基督教家庭,父亲是牧师,有着良好的基督教文化氛围。在《八十自叙》中,他回忆说:“晚上我们轮流读《圣经》,转过头来,跪在椅子上祈祷。”[2]自幼林语堂就一直在教会学校接受西方教育,一直到大学都沉浸在基督教的氛围中,在中国最好的教会学校圣约翰大学学习。他在幼年时期更多地受到西方文明的浸染。独特的家庭环境和早期独特的生活经历,对林语堂的思想观念、宗教信仰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他自己也说:“造成今日的我之各种感力中,要以我在童年和家庭所受者为最大。”[3]不难看出,幼年时期西方基督教文化的熏陶对林语堂有着深远、不可磨灭的影响。

在林语堂幼年时期,一个外国传教士对他的思想形成甚至人生轨迹产生了不可忽视的作用,这个人就是林乐知,原名Young J.Allen,旧上海著名的翻译家和教会教育家,美国监理会传教士。他主编的基督教周刊《通问报》对林氏之父的思想有启蒙作用。是时,其父因受了范礼文牧师(Rev W L Warnshuis)的影响初识“新学”,追求新知识之心尤为热烈。林乐知的《通问报》报费恰好在这个家庭的经济承受范围之内。林父“借林乐知的著作而对于西方及西洋的一切东西极为热心,甚至深心钦羡英国维多利亚后期的光荣”[3]16,也正是因此,才“决心要他的儿子个个要读英文和接受西洋教育”[3]16。

教会学校与传统学堂的不同之处就在于给学生开拓了更广阔的视野,林语堂在此逐渐获得一种对西洋文明和普通的西洋生活基本的同情,并且“确信西洋生活为正当之基础,而觉得故乡所存留的种种传说为一种神秘”[3]29。这种观点可以使他在对待中国文化能有客观的、局外观察的态度,但也不可避免地割裂了他作为中国人与传统文化一脉相承的联系。

(二)中国传统文化的滋养

从圣约翰大学毕业以后,林语堂旋即受聘北京清华大学任教英文。清华浓厚的国学氛围立即让林语堂意识到自己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无知。他说:“当我在二十岁之前我知道古犹太国约书亚将军吹倒耶利哥城的故事,可是直至三十余岁才知孟姜女哭夫以致泪冲长城的传说。我早就知道耶和华令太阳停住以使约书亚杀完迦南人,可是向不知后羿射日十落其九,而其妻嫦娥奔月遂为月神,与乎女娲氏炼石。”[3]18在中国文化中心北京,这样的无知让身为知识分子的林语堂深感惭愧。为了洗雪耻辱,他开始狠狠地“补课”,大量阅读中国传统经典著作,希望借此来消除与传统文化的隔阂。他读《红楼梦》,在卖旧书的琉璃厂广泛涉猎,与书商交流,谈论书籍,于是渐渐地也能够谈论古本。这就是林语堂对中国文化的初次深刻接触,初识中国古典文化的林语堂此时才深刻感受到了中国文化之源远流长与博大精深。

在清华执教三年后,林语堂辗转多国进行深造,并取得语言学博士学位,在文学及古汉语方面取得了很深的造诣,然而他对汉学的研究,并非得之于国内影响,更多是受到德国莱比锡大学的帮助。莱比锡大学有大量古汉语书典藏,其数量甚至多于国内大学图书室的馆藏,他得以博览典籍。也正是得益于此,林氏对中国传统文化才有了真正深刻的见解,成为一代国学大师。

显而易见,林语堂以非凡的毅力和无比崇高的热情填补了中国古典文学知识的空白,作为一名深谙外国文化的中国人,他又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让自己成为一名汲取中国传统文学精华的国学大师。无疑,这为以后其成为中西文化交流的大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二、怀笔自觉,遗墨斑斑

正是基督教文化和中国传统文化两股力量的共同灌溉才造就了这位文坛巨匠,林语堂闲适的写作风格、别具一格的幽默感和深厚的文学功底,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对中国文化的传承推广做出了诸多贡献。

(一)文化使者

在文学史上,林语堂对中西文化交流功不可没,他“向中国人讲西方文化,向西方人讲中国文化”。事实上,在民族觉醒、西学盛行的时代,他的重要作用却是把中国文化传播到西方。文化交流是一个双向的过程,如果只是汲取其他民族的文化就很容易造成本民族文化被忽视、被遗弃,长此以往,文明的没落也就不远了。这就是新文化运动时期我们的文明所处的险境。那时,同时代的鲁迅、胡适等新文化运动的领导者,极力推崇新学,虽有极大的进步意义,但他们抨击中国传统文化,甚至全盘否定儒家学说,这对传统文化的发展是致命的,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林语堂能够独辟蹊径,致力于把中国文化传播到西方,实属难能可贵。当然,这也与他的旅美经历密不可分,在国外,他能够更自主地反观中国传统文化,更清楚地看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所在。所以,《吾国与吾民》《生活的艺术》等著作可以说是应运而生。

在林语堂的诸多文学作品中,不少是介绍中国人文风貌和社会结构的著作。仅以《吾国与吾民》为例,林语堂讲述了中国人的地域差异,包含身体、精神思想等方面,语言简洁而幽默。又从古代孔孟之道,融合西方的人文主义思想,谈及了中国人的宗教思想和对人生意义的探索。他写道:“人生真正的目的,中国人用一种单纯而显明的态度决定了,它存在于乐天知命以享受朴素的生活。尤其是家庭生活与和谐的社会关系。”[4]这就简单明了地指出了中国人对于人生意义之探索。此外,他还从政治、文化和艺术等方面,生动地讲述了中国人的精神风貌,生活的现状以及对中国未来的思考。一本《吾国与吾民》,短短几个章节,林语堂就用平淡却又精准的文字,幽默又犀利的语言,将中国的政治、文化和中国人的性格特性等各个方面全面又生动地展现出来。此书一出版,便引起了欧美国家的巨大反响,对外国人了解中国人的性格特征和中国的人文风貌起到了重大的宣传作用。

(二)幽默先驱

林语堂不仅是一位精通古典文学的大家,其散文写得也是极具特色和内涵,他提倡幽默、闲适和独抒性灵的创作,而其散文创作的诸多理念也是来源于他对西方文化的理解。林语堂一生写过诸多散文,他的文体幽默闲适,虽然平淡但很有韵味,令人回味和深思,有着生活和艺术的相结合。在他的散文里,令人感受最深的就是简洁平淡。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慷慨激昂的情感表露,林语堂用最简单却也是最真实的语言,描绘了社会生活的实质和自然的美丽气息。林语堂的散文中蕴含着浓厚的幽默气息,这被命名为“林氏幽默”。在中国,研究林语堂散文的幽默色彩的人比比皆是。那是因为,那个年代,新旧思想形成巨大冲突,在这样紧张的时代感笼罩下,林语堂还能够让读者感受到幽默轻松的语调,实属不易。我们可以看到林语堂幽默无处不在,在《论语》创刊号中,对于创刊原因,他幽默地写道:“无奈泰半,少不更事,手腕未灵,托友求事,总是羞答答难于出口;效忠党国,又嫌同志太多;入和尚院,听说僧多粥少;进尼姑庵,又恐尘缘未了。”[5]1

林语堂的幽默之风深受英国随笔小品文的影响,他认为其中的行文风格大可研究,在他的散文创作诸如《读书的艺术》和《中国人之聪明》中,都可以看到闲适简单的风格。此后,在不断的创作实践中,林语堂就形成了带有幽默的闲适风格。

从散文的创作风格和理念看,林语堂把西方的文化加以吸收糅合,又带入到自己的作品里,使得中国的学者们可以知晓外国作家的创作手法和写作内容,也使中国人对西方文学的了解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高度。

(三)翻译大家

作为一名中国人,林语堂却能以英语写作并驰名世界。林语堂的贡献不仅仅在于自己用英文描写关于中国的文章,在其文学创作的过程中,他还把翻译难度极大的中国古典文学作品翻译成英文,并且数量非常庞大。由此,孔孟之道,老子的道家学说等古代中国学说理论,中国的古典作品中所包涵的博大思想得以让世界读懂。如此,外国人不仅可以了解中国的当代文化,还可以了解中国人,了解中国人千百年来形成的性格、习惯、爱好、礼节、思维等各个方面。

除了翻译中国古典文学之外,林语堂也着力将外国文学作品翻译成中文介绍到中国,以此让国人拥有睁眼了解世界的机会。在林语堂翻译的外国文学作品中,主要代表有罗素夫人的《女子与知识》,肖伯纳的《卖花女》以及布兰地司的《易朴生评传及其情书》。在这些翻译的作品中,读者可以看到在西方人眼中的女子,麻雀变凤凰似的爱情观和外国人眼中的伟大戏剧家。这些翻译的作品,因为林语堂高超的语言功底,使得其接近原作者思想,从而中国的文人得以了解西方的文学作品和思维,知晓西方人的生活情感。

在多年翻译的实践中,根据自己的经验,林语堂提出了翻译就是艺术的理论。他还提出三个责任(对原著的责任,对读者的责任,对艺术的责任),三个条件(译者对于原文文字和内容上的理解,译者有相当的国文程度能写清顺畅达的中文,译事上的训练译者对于翻译的标准有相当的见解)和一个要求(译者的文学素养),这些对当时以及现在的中国文学翻译事业都有着巨大的影响。

林语堂对翻译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不仅直接把中国文化介绍到西方,打破了中西文化交流的语言障碍,极大地促进了中西方人民对对方文化的理解,其翻译理论的提出也得以让后人更好地翻译出经典的外国文学作品,对中西文化交流有更加深远的意义。

三 、功不可没,过犹未灭

诚然,林语堂在中西文化交流尤其是对外传播中华文化的过程中做出了卓越贡献。但我们也需指出,由于他总喜爱以西方的眼光来看待中国,并为了迎合西方出版者和读者的口味,在刻画中华民族特性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偏差,使得外国读者对中华文化产生了一些误读,这对中华文化的对外传播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一)国民性曲解

由于林语堂自幼受到西方式教育,他对西洋文明的亲切感甚至甚于东方文明,这使得他以一种割裂的旁观者角度来看待中国文化。于此,他认为:“我相信我的头脑是西方的产物,而我的心却是中国的。”[3]29然而,这导致的弊端就是他虽然深刻认识到中国国民性,却不能更深一步了解其内在渊源。

《吾国与吾民》一开篇,作者就直接说到中国是最不讲求自救的民族。“好比是赌场中的老手,她把丧失一块领土、幅员与德意志相埒一回事,泰然处之,不动声色。”[4]3而在《论性急为中国人所恶》一文中,作者又再次提到“中国人今日之病固在思想,而尤在性癖”[6]6。这种把中国的落后归结于民族的劣根性而忽略政治经济因素的思想是不准确的,而这种不准确的描述也不免使外国读者从一开始就对中国产生一些负面的印象。

《吾国与吾民》很大一部分内容都是在描述中国人的德性。可林语堂向西方读者展示的中国人形象,却又多是消极面的。他认为中国人有三大恶劣而重要的德性:“忍耐,无可无不可,老猾俏皮。”[4]43说中国人习惯忍耐:“中国人民曾忍受暴君、虐政、无政府种种惨痛,远过于西方人所能忍受者,且颇有视此等痛苦为自然法则之意,即中国人所谓天意也。”[4]44中国哲学所倡导的忍耐、随意,是由中华民族性格偏好和平的因素直接影响的,这本是一个积极方面,却被林语堂描述成是由长期的受压迫所致。说中国人无可无不可的品性,他提到中国的盗贼及土匪:“他们不需要依赖法律的保障,故遂不具此种冷淡消极之品性而成为中国人心目中最狭义,最关心社会公众的人。”[4]47说中国人老猾俏皮,他把俏皮者描述为:“一个人经历了许多人生的况味,出现的实利的、冷淡的、腐败的行为。”[4]50而在他的另一作品《中国的国民性》中,他又再次提到中国人的三个弱点:“忍耐性、散漫性及老猾性。”[6]269

这些对中国人德性消极面的描述,未免有些以偏概全,也会使外国读者对中国人的形象产生一些曲解。

(二)社会性曲解

林语堂描写中国社会时,显现了更严重的文化偏见。在那个政治斗争激烈、社会动荡不安的时代,他对中国社会的负面描写似乎有因可循,然细观时代背景,也可见他笔下的中国社会并不完全符合事实。令人不容置疑的是,那时林语堂创作的目标读者是西方人,受到出版利益因素影响,一定程度上他不得不去迎合西方人的心理优越感,这是导致其对中国社会描写失真的一个重要因素。

《吾国与吾民》中,谈到中国的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时,作者指出:“中国是一个个人主义的民族,他们系心于各自的家庭而不知有社会,此种顾虑效忠家族的心理实即为扩大的自私心理。”[4]164确实,在当时的中国,公共精神没有充分发挥,但中国在民族危难之时做出的斗争及展现出的民族凝聚力又是对这一观点最好的批驳。林语堂有意无意间忽视了这个事实:正是对于民族前景的忧虑,才有那么多的有识之士为谋求民族发展的道路置生死于不顾。由此看来,林语堂说中国人民崇尚“个人主义”,实在有强加罪名之嫌。

林语堂在其半个多世纪的文学生涯中,著译了相当丰实厚重且非比寻常的精神产品,无论是对中国还是西方都产生了深刻影响。一部部经典的文学著作,中西文化元素的并用,使得他的文章充满了文学气息,闲适的写作手法令文章字里行间里流露的是一种普通却又暗含大义的情感。西方人经由他的妙笔开始认识中国人民和中华文化,中华文化也因他的著作得以在世界范围内传播,这种开辟性作用前无古人,也罕有后来者。当然,我们也应正视他对中西文化交流造成的负面影响,因其西方视角的文化观,他无法深刻认识到国民性形成的真正的内在根源,出版商利益因素的影响更使得他的作品出现了对中国社会不真实的描写,这些都使得西方人普遍产生了对中国人的文化偏见。总之,在21世纪的今天,我们应该正视林语堂这位文学大家对中西文化产生的影响,以公正的态度来评判其功过。

[1]王兆胜.林语堂与中国文化[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

[2]林语堂.八十自叙[M]北京:宝文堂书店,1990.

[3]林语堂.林语堂自传[M].工爻,张振玉,译.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4]林语堂.林语堂名著全集:第二十卷 吾国与吾民[M].黄嘉德,译.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

[5]林语堂.缘起[J].论语:创刊号,1932(1):1.

[6]林语堂.林语堂集[M].广州:花城出版社,2007:6.

Lin Yu-tang’s Profound Influence on the Cultural Exchange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

LUO Yu-zhi,JI Ling-ling,WANG Min,ZHANG Xu-xue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Anhu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Hefei 230036,China)

Cultural exchange is of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development of civilization.Lin Yu-tang,a literary giant,not only has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modern literature,but also leaves a profound influence on the cultural exchange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Lin has received western education since an early age,and after reaching adulthood he attained accomplishment in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through which he acquired a deep understanding of both cultures.On the one hand,Lin’s description of Chinese society and Chinese people,high praise of humorous style,and innovation of translation concept,all contribute considerably to the communication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On the other hand,its negative effect can’t be ignored.The false description in his works leaves a deep-rooted cultural prejudice against Chinese in westerners.

Lin Yu-tang;cultural exchange;humorous style;translation;cultural prejudice

H315.9

A

1009-2463(2014)04-0085-06

2014-02-24

安徽农业大学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12zs08:《中国文化——对外译介模式建构:林语堂英文著译综合研究》);安徽农业大学大学生创新基金项目(2013512:《论林语堂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功与过》)

罗玉枝(1974-),女,安徽宣城人,安徽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

季玲玲(1992-),女,安徽安庆人,安徽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学生。

王 敏(1992-),男,安徽安庆人,安徽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学生。

张旭雪(1993-),女,安徽六安人,安徽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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