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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可降解冠状动脉支架的研究进展

2014-03-02沈莹冉综述周永新审校同济大学附属同济医院上海200065

外科研究与新技术 2014年4期
关键词:金属支架临床试验冠脉

沈莹冉(综述),周永新(审校)同济大学附属同济医院,上海 200065

生物可降解冠状动脉支架的研究进展

沈莹冉(综述),周永新(审校)
同济大学附属同济医院,上海 200065

在如今的老龄化社会中,冠心病已成为人类健康的一大杀手,血管支架作为心血管介入治疗的最主要的器械,其效能决定了介入手术的成败。冠状动脉冠脉支架的发展先后经历了裸金属支架、药物洗脱支架和生物可降解支架3个时代。该文通过归纳目前使用的生物可降解支架的临床试验,来阐述可降解冠脉支架大体的发展历程,指出目前疗效及所面临的难题,并对支架发展的未来作一展望。

冠状动脉支架;生物可降解支架;聚合物;支架

1 前言

冠心病已成为人类健康的一大杀手,冠脉支架植入治疗以其高成功率,日趋成熟的技术已成为了冠心病治疗的首选。血管支架作为心血管介入治疗的最主要的器械,其效能决定了介入手术的成败。1977年9月,Gruentzig[1]完成了首例经皮冠状动脉 成 形 术 (percutaneoustransluminalcoronary angioplasty,PTCA)。1986年,Sigwart等[2]首次报道了自扩张的冠状动脉支架,1987年,球囊扩张支架首次应用于人体[3],随着外科介入心脏病学科的不断发展,血管支架也在不断更新换代。冠脉支架的发展先后经历了裸金属支架、药物洗脱支架和生物可降解支架3个时代。与裸金属支架相比,经抗增殖药物覆盖的药物洗脱支架(drug-eluting stent, DES)能够很好的抑制血管内膜增生。第一代DES为紫杉醇或西罗莫司药物洗脱支架,在患者的长期随访中,其有效性及安全性远远大于裸金属支架。第二代DES通过在合金支架上覆盖聚合物和依维莫司或唑他莫司等新一代抗增殖药物,大大降低了心肌梗死(myocardial infarction,MI)、支架内血栓(stent thrombosis,ST)的发生,在介入治疗中交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但是,药物洗脱支架作为异物存在于血管内,必然会刺激血管内皮的增生,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晚期支架内血栓和再狭窄的问题:(1)在抑制血管平滑肌增生的同时,延缓了血管内皮的修复;(2)永久性存在导致血管壁炎症,并限制血管正常舒缩;(3)晚期并发支ST,仍需要进行靶病变血运重建(target lesion revasculari-zation,TLR),其远期安全性也备受质疑。由此,催生出了生物可降解支架,在完成支撑血管作用后逐渐降解至完全吸收,而不必永久性地留存于体内。从长远来看,发展生物可降解性能是血管支架材料的未来趋势。

2 生物可降解冠脉支架

理想的血管支架在体内存在的时间应该与血管功能的修复时间一致,血管的回缩、再狭窄主要发生在行冠状动脉(冠脉)介入术后的3~6个月内[4-6],血管的完全修复需要6~12个月[7-8],我们希望植入的支架可以在这段时间内逐渐降解,最后被完全吸收,生物可降解的血管支架即是基于这种理念发明的。与传统金属支架相比,生物可降解支架具有以下优点:(1)可避免金属支架长期留存带来的晚期ST风险;(2)支架被吸收后可恢复血管正常收缩性,有利于血管的正性重构;(3)可降解支架可承载抗增殖药物,还可携带比金属支架涂层更多的药物;(4)可在同一病变处进行多次介入干预,不会产生支架重叠带来的问题;(5)消除了过多支架置入导致的冠状动脉“金属化”;(6)避免了长期服用双联抗血小板药物引发的出血风险;(7)具有核磁共振相容性;(8)可用于儿童[9]。目前着力研究的3大生物可降解支架系统包括可降解聚合物支架、可降解镁合金支架、可降解铁合金支架。现在全球范围内已开展临床研究的可降解支架包括Igaki-Tamai支架(Kyoto Medical, Japan)、 Abbott BVS(Abbott Vascular,US)、REVA支架和ReZolve支架(Reva Medical,US)、DESolve支架(Elixir,US)、Ideal支架(XenogenicsCorp,US)、XINSORB支架(上海微特生物技术有限公司,中国)、DREAMS支架(Biotronik, Germany),其支架材料、覆盖药物、支架厚度(表1)。

2.1 生物可降解聚合物支架

生物可降解聚合物支架以大分子聚合物为骨架,在完成早期支撑血管的作用后,在体内经代谢降解后被排出体外。目前常用的心血管生物可降解聚合材料有:聚羟基乙酸(poly-glycolic acid,PGA)、聚乳酸(poly-lactic acid,PLA)、聚己内酯polycaprolactone,PCL)、聚羟基烷酸酯(poly-hydroxyalkanoates)、聚丁二酸丁二醇酯(poly-butylenes succinate,PBS)和聚乳酸/聚羟基乙酸(polylacticcoglycolic acid,PLGA)共聚物,其中聚乳酸有左旋和右旋之分,仅左旋聚乳酸能够被人体完全降解吸收。在上述可降解材料中,综合考虑机械性能、生物相容性及可降解性,将结晶度较高,硬度较大的聚乳酸和结晶度较低,硬度较小的聚羟基乙酸按不同的比例进行共聚,得到不同的PLGA,可以实现对降解时间的调控。总而言之,生物可降解聚合物不失为支架材料安全和有效的选择,经长期改进其安全性可能超越第二代DES,但亦面临生物相容性、聚合物的构成和降解时间、抗增殖剂药物动力学等的挑战。

表1 生物可降解支架[10]Tab.1 Biodegradable stents

图1 Igaki-Tamai支架释放前后的形态差异[11]Fig.1 Morphological difference between before and after releasing states of Igaki-Tamai stent

2.1.1 Igaki-Tamai支架

Igaki-Tamai支架是最早植入人类冠脉的可降解PLA支架,其释放前后的形态(图1)早在1998年至2000年,Igaki Tamai生物可吸收支架就已在50例患者中进行了临床试验,该支架为自膨胀式,由

PLA单纤维构成,没有药物涂层,可在3年内完全降解。在2012年,报道了该50例患者的随访结果,10年间TLR、ST、MI的发生率分别是28%、4%和8%,其中TLR在第1年、第5年、第10年分别是16%、18%、28%。支架植入术后最小管腔直径保持稳定( 1年时平均2.01 mm,10年时平均2.06 mm)。血管内超声(IVUS)显示支架在第3年时已完全降解,血管恢复到支架植入前状态。这一结果表明了Igaki-Tamai支架长期的可行性和安全性。但是植入Igaki-Tamai支架需要使用8F指引导管,且释放过程需要使用相关热源诱导(加热到80℃后自膨胀),这种复杂的释放过程可能会引起动脉壁坏死、内膜过度增生或血小板黏附激活等,最终导致支架植入术后血栓形成,因此对其进行了改良。新一代的Igaki-Tamai支架克服了上述缺点,经6F指引导管送入,并改为球囊扩张方式释放。在PERSEUS研究中,Biamino等[12]将Igaki-Tamai支架置入TASC-B和C型股浅动脉损伤患者,随访6个月,结果显示是安全可行的。该支架在欧洲获准用于外周血管的介入治疗,但仍未获准用于冠脉。

2.1.2 雅培公司的BVS

Abbott BVS采用PLLA作为支架平台,PDLLA作为载药涂层,雷帕霉素衍生物依维莫司Everolimus作为抗增殖药物。两个小型非随机试验ABSORB A和ABSORB B对其疗效进行了评价。来自ABSORB A研究的5年临床数据显示,在30例植入第一代BVS的患者中,主要不良心血管事件(MACE)发生率为3.4%,为第46 d时1名患者出现的非病理性Q波型心肌梗死,TLR和ST的发生率均为0%[14]。

第一代Absorb BVS支架由细而直的桥连接的锯齿状圈状物构成(图2)。支架构形问题,随着时间推移会出现支架回缩现象,6个月IVUS随访显示,支架面积较术后即刻减小了11.8%,这是造成Absorb BVS支架内晚期管腔丢失(LLL)的主要原因[15]。将BVS1.0植入猪冠脉后2年、3年的光学相干断层扫描(OCT)也提示了LLL的问题(图3)。为解决这一问题,雅培公司对其进行了改良,采用了与XIENCE系列支架相同的MultiLink构形,并对制作过程进行改进,从而减慢了支架的降解速度,并进行了ABSORB B临床试验。该试验共有101例冠脉病变不超过2处的患者入选,入选患者术后随访6个月的管腔丢失为0.19 mm,最小管腔面积相对减少5.4%;12个月的管腔丢失为0.27 mm,严重MACE发生率仍保持6.9%的低水平,且无血栓事件发生。2年期间的MACE发生率为6.8%,亦无ST发生病例[16]。经改良的Abbott BVS1.1与BVS1.0相比,晚期回缩基本消失,具有更强的径向支撑力以及更长的降解过程。

为了对BVS支架安全性和有效性进一步评估,另外还有2个入选限制较少的大型临床试验已经启动。ABSORB EXTEND入选了1 000例来自欧洲、澳洲、拉美、亚洲的患者,范围较广。ABSORBⅡ随机对照实验入选了500例患者,与第二代药物洗脱支架Xience PRIME(Abbot Vascular,Santa Clara,CA,USA)进行了对比研究。期望通过这2个临床试验,获得具有说服力的数据来证实BVS的临床效用。

图2 第一代与第二代BVS生物可降解冠状动脉支架Fig.2 The first and second generations of BVS biodegradable coronary stents

2.1.3 REVA支架

REVA支架是由美国REVA医药公司研发的多聚碳酸酯(碘化酪氨酸烷基)支架,其降解产物有水、二氧化碳、乙醇及碘化酪氨酸烷基,完全降解需要36个月[18],由于其含有碘,故在X线下可见。第一代REVA支架(图4A)未负载抗增殖药物,采用独特的“滑动和锁定”设计,能在支架置入后提供不错的径

向支撑力,急性回缩率明显降低,足以比拟裸金属支架。然而,在4~6个月的随访期间,由于支架在吸收过程中发生断裂,造成较高的靶病变重复血管重建率为66.7%。新生内膜的增生与BMS相似。因此,研究人员改进了原有的REVA支架,开发了第二代的ReZolve支架(图4B),采用了“螺旋滑动和锁定”设计,并覆以抗增殖药物西罗莫司涂层,药物完全洗脱需要超过30 d,支架完全降解需要1年。2008年的RESTORE试验评估了27例接受治疗的患者,6个月TLR发生率为67%,30 d病理性Q波型心肌梗死的发生率为7%。另外,50例患者的RESTORE单组临床试验也正在进行中[19]。故其在实际运用中的长期安全性还未可知,有待进一步临床试验的考证。

2.1.4 DESolve支架

图3 ABSORB BVS 1.0植入猪冠脉后2年、3年的OCT和组织病理切片(苏木精—伊红染色)Fig.3 OCT and histopathology of ABSORB BVS 1.0 implanted into porcine coronary for two and three years From:Images courtesy Abbott Vascular.

图4 第一代与第二代REVA可降解冠状动脉支架[17]Fig.4 The first and second generations of REVA biodegradable coronary stents

DESolve支架由PLLA构成,含有两种新型抗增殖药物(Novolimus和Myolimus),支架构型(图5)。支架1年后开始降解,完全降解大致需要2~3年。DESolve支架的FIM研究纳入了16例患者,6个月的TLR发生率为7%,MI和心因性死亡发生率均为0%,LLL为(0.19±0.19)mm。结果显示该支架的径向强度可与Elixir公司的BMS支架相媲美。基于这个鼓舞人心的结果,研究方又展开了一个多中心的前瞻性研究DeSolve NX研究[20]纳入来自15个中心,包括德国、比利时、波兰、巴西、新西兰的120例患者,来评估该支架的安全性和效能。以6个月为

终点,冠脉造影定量分析(QCA)分析得出最小管腔直径从术后的(0.92±0.4)mm增加到(2.67±0.28) mm,6个月时保持在(2.45±0.44)mm,IVUS分析显示,血管面积从术后10.44 mm2增加至12.23 mm2,OCT未发现晚期获得性贴壁不良,6个月时MACE发生率是3.25%,1例心源性猝死,1例靶血管MI,2例TLR,无明确的ST发生。初步证实了该支架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基于此上述结果,DeSolve NXⅡ拟在更大样本量的患者中进行支架疗效的评价,并申请欧洲统一认证(CE),这预示着可降解支架未来良好的发展前景。

图5 DESolve支架(来自http://elixirmedical.com/)Fig.5 DESolve stent(From http://elixirmedical.com/)

2.1.5 XINSORB支架

XINSORB支架是由聚天冬氨酸-共-丙交酯、聚ε-己内酯和聚乙交酯构成的完全可降解雷帕霉素洗脱支架(图6),采用球囊扩张方式释放,两端各有1个不透X线的标记,用于指示支架在血管中的位置。该支架是我国首个自主研发的完全可降解PLA支架。沈雳等[22]分别将16个Xinsorb支架和Excel(吉威医疗公司山东中国)支架植入猪冠脉内,IVUS显示术后1月,Xinsorb支架弹性回缩程度4.3%±3.7%,与Excel支架相似(1.4%±3.4%,P=0.27)。XINSORB FIM研究始于2013年9月,随访了30例仅有单处病变的患者,使用QCA、IVUS和OCT 3种检查。初步得到的结果已显示了该支架卓越的疗效和安全性,随访工作还在继续,扩大的临床研究的开展也是非常必要的。

2.2 生物可降解金属支架

生物可降解聚合物支架的一大问题就是其力学性能较差,另外体内的可视性差(常规X射线比较难以发现),于是就有了可降解金属支架的产生,目前应用于介入治疗的支架金属有两种:镁合金和铁合金。合金材料相比于聚合物材料,硬度更好,支撑性能更强,在体内降解产生的镁离子和铁离子是人体的必需微量元素,对人体无伤害。

2.2.1 可降解铁合金支架

图7为扩张前的外周铁支架。Peuster等[23]2001年在新西兰大白兔上的实验第一次论证了铁基可降解血管内支架的可能性和安全性。2006年Peuster等[24]将纯铁支架与316L钢支架分别植入29头猪的降主动脉,两者的血管内膜增生无明显差异,未发现铁中毒现象。2008年Waksman等[25]又将支架植入猪冠状动脉28 d,未发现血栓及炎症反应(表2)。

图6 Xinsorb支架[21]Fig.6 Xinsorb stent

图7 扩张前的外周铁支架(CR Bard,Tempe,AZ,USA)[23]Fig.7 Peripheral iron stent before release

可降解铁合金支架的潜在优势:(1)铁是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2)铁是生物性腐蚀金属;(3)有合适的降解速率;(4)拥有杰出的综合力学性能;(5)与其它金属相比,密度较高而不能透过射线;(6)良好的核磁共振兼容性;(7)晚期ST发生率较低。

铁基合金在临床上应用广泛,其力学性能和支撑性能不容置疑。但是大量的动物实验表明,它在体内降解速率较慢,长期存在于体内会带来一系列的生物相容性问题。因而提高铁基材料在体液环境中的腐蚀速率对其在临床中的应用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Nie等[26]利用等径角度挤压(equal channel angular pressing,ECAP)技术制备的纳米晶纯铁材料,比微米晶的纯铁抗腐蚀能力要好,而且能够更好地促进成纤维细胞和内皮细胞的生长,抑制血管平滑肌细胞的生长,是一个值得研究的方向。

2.2.2 镁合金支架

表2 铁合金支架的动物实验Tab.2 Animal trails of iron alloy stents

图8为扩张前后的镁合金支架,其在临床的应用(表3)。PROGRESS AMS研究共纳入63例冠脉单支病变首次接受介入治疗的患者,共置入71枚AMS-1支架,4个月、12个月随访MACE发生率分别为23.8%和26.7%,但该支架的TLR发生率较高,4个月、12个月随访分别为39.7%和45.0%。根据IVUS和QCA分析得到,由于镁合金活性较高,降解速度过快,置入人体3个月内基本降解完毕,不能提

供足够的径向支持力,容易导致再狭窄的发生。为了提高其抗腐蚀能力,增加它在血管中的服役时间,第二代AMS-2对合金成分进行了调整,以提高支架的抗裂性能,降低降解速度,AMS-3则在AMS-2支架基础上负载抗增殖药物,达到同步治疗的目的。中国科学院生物医用材料与器件课题组将携带雷帕霉素的AMS-3植入14只兔子中,随访4个月发现,支架植入部位血管通畅,无血栓形成,完全降解所需时间为104 d,组织切片表明药物涂层有效抑制了内膜的过度增生。生物可降解镁合金支架是一极具临床应用前景的心血管支架,希望能通过现有的材料工艺,克服目前存在的缺陷,使其广泛应用于临床。

3 生物可降解支架面临的问题

毋庸置疑,生物可降解支架将会成为未来支架的主流,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未能解决以下几方面的问题:(1)机械性能;(2)支架厚度;(3)降解速度;(4)炎症反应;(5)药物洗脱速度。需要临床研究者不断地进行完善,使可降解支架的性能发挥到极致。

其次,由于生物可降解支架进入临床的时间不长,目前尚无充足的临床数据来支持介入医师将生物可降解支架作为首选。与传统的第二代DES相比,生物可降解支架到底占不占优势,到目前为止,得到的都只是小样本短期临床研究,其结果还不足以证实这个问题,对于它的长期安全性和效能,我们都还是不能做出任何判定。所以亟需更具说服力的数据来支持可降解支架,需要有效的,样本量足够大,周期足够长的临床试验来证实运用可降解支架的必要性。正在实施的US ABSORBⅢ临床试验(NCT01751906)纳入了2 250例介入治疗患者,希望今后有更多的大规模的临床试验能够进行起来,来搜集更多这方面的数据进行研究,为心脏介入学专家提供抉择的依据。

4 结语

随着材料科学的进步,心血管介入治疗步入了生物全降解支架的时代。可降解镁合金、铁合金支架对人体无毒无害,降解产生的负电荷被证实有抗血栓形成的作用,具有良好的支撑力,X线下透视性佳。但是由于其金属活性,它的降解速率不均且偏快,容易导致急性再狭窄的发生。可降解聚合物支架采用高分子可降解聚合材料为骨架,可以通过调整原材料间的比例来控制它的径向力和降解时间。但是聚合物材料不能达到和金属支架一样的机械性能,在植入早期对血供提供的支撑力不够,且其降解产物被证实对血管有一定的刺激作用,可引起炎症反应,从而引起再狭窄和支架血栓。其次,聚合物材料降解速度偏慢,X线下可视性较差。尽管生物可降解支架理论上充满优越性,一部分临床上对于可降解支架的小型研究却发现其治疗效果与第二代DES大同小异,这就需要我们建立更大规模,随访时间更长的临床试验来获取更可靠的数据,来进一步验证使用生物全降解支架的必要性。

最理想的生物全降解支架,是在植入早期对病变血管有足够的支撑力,植入后不引起内膜炎症或增生,降解产物对人体无毒无害,支架的降解速率和植入部位血管的自身修复及重构所需时间匹配。随着科技的发展,在未来的多学科合作下,这种理想的支架一定能够研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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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gess of biodegradable coronary stents

SHEN Yingran,ZHOU Yongxin
Department of Cardiothoracic Surgery,Tongji Hospital,School of Medicine,Tongji University,Shanghai 200065,China

In today's aging society,coronary heart disease has become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killers of human health.As the most important instrument in cardiovascular intervention,the efficacy of endovascular stents determines the success of intervention.It has undergone three eras:the bare metal stent,drug-eluting stent,and biodegradable stent. By summarizing clinical trials of biodegradable scaffolds,this paper illustrates the development of this type of stent in general,pointing out the current difficulties we are faced with and the future direction for research.

Coronary stents;Biodegradable stent;Polymer;Stents

R608

A

2095-378X(2014)04-0267-08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81370334)

沈莹冉(1991—),女,本科在读,胸外科专业。

周永新,副教授;电子信箱:zhou6302@tongji.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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