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勾漏诗文献考订

□王金伟，崔 晶

（1.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2.山东广播电视大学 宣传部，山东 济南 250101）

宋元勾漏诗文献考订

□王金伟1，崔 晶2

（1.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2.山东广播电视大学 宣传部，山东 济南 250101）

勾漏洞是广西著名旅游景区，历代许多文人游此而作的诗是为“勾漏诗”。关于勾漏诗的文献整理工作仍很不足。覃富鑫《历代勾漏诗选注》是一种值得参考的著作，但有诸多值得商榷之处。其中宋元时代的诗作存在作者误题、作品遗漏、同作互见、文字错讹之处，可加以补辑、校勘与辨正。相关的文献整理对于勾漏洞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古代勾漏诗；宋元时代；考订；校勘；补辑

勾漏洞是广西著名旅游景区、自治区级风景名胜区，位于今玉林北流市。洞内奇景自然天成，加之历代人为修饰，已成为区内著名游览胜地；人文古迹甚多，系道教之“二十二洞天”，道家文化底蕴深厚。历代有许多文人游经此地，并留下了百余篇游览诗。这些诗作，可统称为“勾漏诗”。古代勾漏诗散见于各时代不同版本的地方志（如《广西通志》、《北流县志》）、与广西有关的诗文集（如清汪森《粤西诗载》、近人陈柱《粤西十四家诗抄》、冯振《自然室诗稿与诗词杂话》）和笔记类著作（如清代杨恩寿《坦园日记》），以及现今仍存于勾漏洞的碑刻等。其中的宋元勾漏诗，是创作年代较早的部分，有独特的价值。覃富鑫先生编著的《历代勾漏诗选注》[1]（下文或简称《选注》）汇集、综合了许多文献资料，是一本很值得参考的著作。但既名为“选注”，故未尽收所有勾漏诗，且其中所收诗作多有异文，书中未作说明与校订，对于作者等其他信息也多有欠妥之处。本文作为“从古代游览诗探寻勾漏洞的历史文化价值”系列研究①之一部分，对相关的文献资料进行了初步整理。

一、宋代勾漏诗辨正与补辑

（一）尹崇珂勾漏诗校勘

宋代勾漏诗在其数量和质量上均不可忽视，而尹崇珂大抵是其中最早的一位。《选注》首篇诗即其《游勾漏》：

我生本有山水趣，妄想忽及利名间。簪缨缚人等羁绁，晚岁不觉两鬓斑。牢落离家知几载，问我蹭蹬何当还。驱车道出勾漏洞，寻真访隐聊开颜。丹灶刀圭岂易得，正恐石髓成坚顽。云霞扶空护胜境，钟磬发响鸣深山。仙踪流传在指顾，扪萝上石谁能攀。人求丹砂得白石，仙分应无那得餐。[1]1-2

1．作者

本诗《全宋诗》[2]中未收，且《全宋诗》作者中无“尹崇珂”其人。于此，黄权才先生《宋代文献研究·〈全宋诗〉钩沉》已作出补辑，且按云：

《宋史》259 尹崇珂传：乾德中，潘美、崇珂征服岭表，两人同知广州。后来，尹崇珂征讨容州等地方叛乱。乾德六年卒，年四十二。[3]123清代汪森的《粤西诗载》将尹崇珂列入明代作者中，桂苑书林编辑委员会《粤西诗载校注》云：“尹崇珂，明代人，生平不详。”而其后另有按语云：“宋代有尹崇珂，开宝五年（公元九七二）知广州兼岭南转运使。本书是否误植宋为明，待考。”[4]70

其实，除《宋史》卷二百五十九列传第十八有尹崇珂本传外，《续资治通鉴长编》、《宋史纪事本末》、《隆平集》、《东都事略》、《太平治迹统类》、《十国春秋》等都载其为“乾德间曾任殿前都指挥使，征岭南，任行营马步军副都置”的秦州天水人。此外，在《万姓统谱》中有较为详细的说明：

天水人，初仕周世宗，以谨厚称，为殿前都指挥使。宋初，出为淄州刺史，有善政，民诣阙，请刻石颂德，太祖命李穆撰文。后征岭表，录功，迁保信军节度使。[5]

因此，尹崇珂是宋人较为有据，金石声编注的《粤西诗载篇目及作者简介》收尹氏诗所作注释是正确的。[6]112

2．诗体与句数

《选注》所录尹诗有16句，112字。《粤西诗载》将此诗归入卷九“七言古诗”[4]16。而《宋代文献研究》中所录诗为只有4句，形式上像七言绝句，并注此诗依据“新编《北流县志·诗词选录》”。回检新《北流县志》[7]附录五所收尹崇珂《游勾漏》，有16句。此诗在《北流县志·诗词选录》中跨两页码，前4句位于1143页，后12句位于1144页。故可知本诗应为16句，112字，是一首篇幅较长的古体诗。

3．诗题与异文

此诗有《游勾漏》和《题勾漏洞》两种不同诗题，均有可能系后人为记录时方便而添加，尹氏原作无题也未可知。

异文有多处：

“妄想忽及利名间。”“及”字《粤西诗载》作“落”。“落”字表现更为生动，如陶渊明有“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之句，其情志与本诗颇似。“利名”，《粤西诗载》作“名利”。

“簪缨缚人等羁绁。”“簪缨”，《粤西诗载》作“簪绅”。

“晚岁不觉两鬓斑。”“晚岁”，《粤西诗载》作“岁晚”。“岁晚”将动词“晚”后置，更能表现一种“到了年纪大的时候”之动态感，相较更佳。

“正恐石髓成坚顽。”“正”，《粤西诗载》为“止”。古汉语中，“正”也有“止”的意思：“恰；止，仅”。故两者意义上无大区别。

“云霞扶空护胜境。”本句《粤西诗载》为“云霞抹空覆圣境”。“抹”字表示“蒙住”义（《粤西诗载校注》释“摩，涂抹”[4]70差强人意）,以形容云霞颇形象，而“扶”未有讲得通的义项。“覆”表示“覆盖”，与下句“鸣”字对仗妥帖。勾漏洞为道家著名“洞天”，则“圣境”较“胜境”佳，恰如《粤西诗载校注》所释：“宗教徒奉为神圣的境地。”[4]70

（二）其他宋代勾漏诗整理

1．陶弼勾漏诗及其异文

陶弼，宋代诗人，活动于北宋真宗至神宗年间，《宋史》卷三百三十四有其本传。陶氏所作两首勾漏诗均见于《全宋诗》。

《容管》收录于《全宋诗》第8册4987页，无异文，诗见《选注》[1]3，此略。

《会仙岩》在《全宋诗》第8册4989页，有异文。全诗为：

寂寂长冥洞，涓涓漱玉泉。凤箫闻夜半，鹤驭认云边。煮茗寻安老，披蓑访稚川。手中得消息，何用买山钱。[1]4

“箫”，《全宋诗》作“笙”；“蓑”，《全宋诗》作“莎”；“手”，《全宋诗》作“于”。前二处异文因其声律与意义均十分接近故不可辨。“手”与“于”，依五律仄起式，此处可平可仄，但以平声为佳[8]21；而从诗意看，“手中得消息”不通，故当以“于”为佳。

2．许彦先勾漏诗一题二诗

许彦先，《宋史》卷一百八十、一百九十一、三百三十四、三百四十四有零散记录[9]71，可见许氏约生活于北宋神宗年间，曾官广南西路。《全宋诗》作者小传据《续资治通鉴长编》言“字觉之，神宗熙宁中历官广南东路转运判官”[2]10692等。

《游勾漏》，《全宋诗》未收，其收许氏诗6首，但未收录此二首。《选注》所录为：

葛翁仙去仅千年，水远云深一洞天。无限灵砂人不识，空余丹灶石门前。

五驿重山路，闲来款洞门。葛仙应识我，晋代远游孙。[1]5可见，许彦先所作勾漏诗虽只一个题目，但实有二首，前者为七言绝句，后者为五言绝句。

3．王越石勾漏组诗与补辑

王越石，《宋史·艺文志》载其《射议》一卷[10]5290，但无其传记。《全宋诗》作者小传据《广陵集》言其为英宗年间人。

《选注》收《游勾漏洞次前韵三首》如下：

静然烨烛扣灵关，云路登寻过几盘。溪水定流何处去，一条沉碧练江寒。

药盘丹灶石床间，龙虎当年向此盘。云驭久登天穴路，仙风依旧拂衣寒。

乱峰如展画屏看，老蔓纡根虺斗盘。飞步寻真尽深处，乳花凝雪副人寒。[1]6又《倒次前韵复成一阙》：

清泉流急响珊珊，丹灶无烟玉色寒。拂石坐来心虑息，所清冰在水晶盘。[1]7

而《全宋诗》第8册收王越石诗1组，共5首，总标题为《宿朝宗驿游洞天并序》（序从略，有碑碣[11]59），含《宿朝宗驿》与《游洞天四首》。前者为《选注》所阙（覃富鑫另著《北流古迹诗选注》录此诗，但未将其选入勾漏诗中），“朝宗驿”在今北流，此诗乃“游勾漏洞次前韵三首”、“倒次前韵复成一阙”之“前韵”诗，全诗为：

炎州望处云南北，饶关归时路届盘。喜得夜深清枕簟，月华斜白洞天寒。[2]5019

《游洞天四首》包括《选注》所录《游勾漏洞次前韵三首》与《倒次前韵复成一阙》，编者自注依据《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可信，故当合录。《游洞天四首》有异文：其一“烨”在《全宋诗》中作“华”，“江”作“光”；其三“副”作“逼”；其四“色”作“石”，“所”作“气”，“水晶”作“玉精”。以诗意探讨，《全宋诗》中文字较为合适。

4．周律勾漏诗

周律，《宋史》中无其人，待考。

《赴官勾漏》，《全宋诗》未收，诗作者亦无“周律”，故依《选注》[1]8。

5．李纲勾漏诗及其异文与补辑

作者李纲，系宋代名臣，生平略。

《问津勾漏山》，在《全宋诗》中题为《道勾漏山灵宝观窃睹两朝御书谨成古风》，两相对比多有异文。诗为：

抱病卧云海，夙夕负深恐。宽恩听旋归，何啻丘狱重。问津勾漏山，散策宝圭洞。群峰罗翠屏，环合无缺空。石盘与丹灶，遗迹可扪弄。仙游感初心，幽赏协清梦。却来窥宸章，宝气横螮蝀。真行杂草隶，笔势极翔动。大小飞白书，飘洒萦舞凤。恭维睿知姿，多能本天纵。妙迹藏名山，俾与万世共。林峦增炳焕，神物各护拥。惜无深严屋，荫覆示崇奉。何当鸠良材，为葺倾压栋。妖氛不指狼，中原戎马哄。九庙未奠居，臣子咸愤痛。岂知炎荒中，奎画得瞻讽。至哉博大言，粟麦固异种。天帝及诸佛，百神共妙供。窃于翰藻间，窥见神心用。源流此中来，基岑自兴宋。稽首归琅函，裴然成善颂。[1]9-10

其异文甚多。《全宋诗》所录无“环合无缺空”句后的“石盘与丹灶，遗迹可扪弄”两句[2]17744当补全。《全宋诗》中，“病”作“疴”，“狱”作“岳”，“仙游”作“游仙”，“感”作“契”，“窥”作“观”，“横”作“腾”，“维”作“惟”，“各”作“劳”，“严”作“岩”，“妖氛”作“天弧”，“戎”作“胡”，“咸”作“衔”，“固”作“因”，“帝”作“常”（而今人整理本《李纲全集》[12]中仍作“帝”），“百神共”作“一一资”，“岑自”作“本中”，“裴”作“斐”。而《李纲全集》收此诗，题《睹两朝御书古风》[12]328。

《游勾漏观三首》：

百里仙山气象雄，参差峰岫翠成丛。云骈鹤驭今何在，丹灶依然洞穴中。

葛翁求令为丹砂，今我来从海上槎。只恐仙灵嫌俗驾，未容归客卧烟霞。

羽人相导把霓旌，窈窕松林露气清。不用逢迎同贵客，暂来花院听棋声。[1]12

这组诗在《全宋诗》中共有5首[2]17743，辑自《梁溪集》，从今人整理本《李纲全集》，题名《过北流县八里游勾漏观留五绝句》[12]326。有异文：其一“在”《全集》作“处”，其二“仙”作“山”。《选注》中未录两首，补如下：

避谤多时不到山，忽惊身在洞天间。北归更觉君恩重，得遂清游一解颜。

洞户沉沉别有天，玉楼珠殿锁霏烟。如何祠馆人间世，破屋荒凉紫府前。[12]326

另外《全集》录有《假道容惠当游勾漏等洞天》1首，亦可归入勾漏诗（诗序从略）：

神清遂仙游，境寂恣遐躅。羽人入我梦，轩户霭松竹。高吟谪仙文，逸韵响金玉。觉来残灯荧，惝恍犹在目。归途历容惠，问津非素卜。将游四洞天，就彼白云宿。岂无葛稚川，妙论资灌沃？试求龙虎丹，一使鬓毛绿。斯言倘可征，长揖谢浮俗。却笑昌黎翁，强项宁诘曲。[12]324

故李纲所作勾漏诗应有7首。

6．胡槻勾漏诗

胡槻，《宋史》卷二百零四、三百七十四、四百三十七有载[9]325，南宋名臣胡铨之孙。

《约清漳陈君方游勾漏》[1]13，《全宋诗》未收。《全宋诗》收胡诗仅1首，不含此诗，当补。此诗为胡槻约请“陈方”同游勾漏洞所作，陈氏有和作。而《北流县志·诗词选录》收此诗，题为《跻攀三洞》[7]1143。

7．陈方勾漏诗

“陈方”，未详。《宋史》无其人，而有“陈大方”，在卷四十四载为“权中书舍人”[10]856，卷九十七载为“监察御史兼崇政殿说书”[10]2396，为宁宗、理宗时人，约与胡槻同时，且年辈、地位均与胡氏有相交之可能，或系本诗作者。故姑待详考，暂仍从“陈方”之名。若依胡槻诗，“陈方”为清漳人。

《游勾漏洞和前韵》（《选注》[1]14），《全宋诗》未收，且其诗作者中无“陈方”其人，当补。

8．张常勾漏诗作者为“张常先”蠡测

张常，《宋史》无载，唯见一“张常先”[10]235，《全宋诗》诗作者中亦无“张常”其人，疑“张常”为“张常先”之讹传，理由如后。

《游勾漏洞》，《全宋诗》未收，从《选注》录如下：

桧柏森森夹径香，轻风时触道衣凉。放怀事物真心迥，欹枕林泉昼梦长。才略未应惭谷永，直忠犹恐学王章。定须挥手尘沙路，笑入仙翁不死乡。[1]15

《宋史·叶义问传》曾作为“配角”记载了当时张常先与传主之间的一点交往，涉及当时著名的“莫须有”（秦桧陷害岳飞）公案。原文为：

豫章守张宗元忤（秦）桧，或中以（岳）飞语，事下漕臣张常先。宗元道九江，常先檄（叶）义问拘其舟，义问投其檄曰：“吾宁得罪，不为不祥。”常先白桧，罢去。[10]11817

由这则史料可知张常先乃一依附秦桧的官吏，与秦桧关系密切，并与上引传记中正直的传主形成鲜明对比。此“张常先”还见于《宋史》卷三百六十一、三百八十七，分别为“治张宗元狱”的“使江西”者[10]11306与“笺注前帅张宗元与浚诗”的“江西运判”[10]11878，当系一人。

汉代王章因不依附权臣王凤而被弹劾下狱死，而《游勾漏洞》诗用王章故事，似指代叶义问。其言“才略未应惭谷永，直忠犹恐学王章”，联系上引史实，意当为嘲讽叶氏“不识时务”，未有谷永一般才华，却宁可学王章“顽抗”。而首句“桧柏森森夹径香”也似有暗谄秦桧之嫌。故此，笔者蠡测，《游勾漏洞》一诗作者正是“张常先”。只是张氏何以至勾漏洞并作诗，未可知，或与秦桧之死有关。

二、元代勾漏诗整理辨正

元代勾漏诗很少，《选注》只录4首。

1.何素真勾漏诗误题为曹时泰作

《游勾漏》：

洞府神仙去莫寻，岚光清锁不胜阴。火余丹灶烟霞湿，云满砂床岁月深。三十六天曾得道，百千万载几知音。人间应有长生术，头掷朝簪了素心。[1]16

本诗在《选注》中前后互见，前题作者为曹时泰，后题作何素真[1]18，必有一误。《新县志》载此诗作者为曹氏诗[7]1144。而《选注·目录》又以星号标注何素真，即其作现存有碑刻在洞中。故以石刻为文献依据，本诗作者应为何素真。究其产生原因，笔者妄揣《选注》先依《新县志》录其为曹诗，后又凭石刻录其为何作，但未及时校正。《游勾漏》为何素真诗作，《新县志》误，《选注》未查。

而曹时泰是否亦有勾漏诗，诗作具体为何，不详。

2．“范梈”误作“范椁”

《过宝圭驿》，《选注》题其作者为“范椁”，实误，应为“范梈”。范梈为元代著名诗人，“元诗四大家”之一，《元史》卷一百八十一列传第六十八有传，其“字亨父，一字德机，清江人”。[13]4183其《过宝圭驿》：

远辞京阙碧云端，泝尽江流未到官。回雁峰南更千里，是行谁为报平安。[1]17

覃富鑫《北流古迹诗选注》又录此诗[14]7，除异体字“泝”作“溯”外，无异文。

3.米梦龙勾漏诗

《游勾漏洞》[1]19，作者生平未详。

三、小结

现存宋元勾漏诗的创作情况大致如下表：

作为古代勾漏诗文献整理的“补白”之作，覃富鑫先生的《历代勾漏诗选注》功莫大焉。然或因此著并未着意于严格意义上的古籍整理，较侧重普及读本编纂的原因，确也存在一些问题。概括而言，大抵有两方面：其一为文献整理方面的不足——未详细注出诗作所依据底本，注释较随意，甚至有正文与注释本身存在异文的现象②，以及同一诗作前后互见（上文已举出）等问题。其二为图书编校方面有失粗疏，出现文字、标点方面的错误③。上文对相关问题进行了探讨，并在前人成果基础上尝试作新的整理，至于文本精笺详注等工作，原非我们研究的重心，精力与能力所限，且从略。

上表中，宋代勾漏诗作者9位，诗21首；元代勾漏诗作者3位，诗3首。其作者有名列青史者，也有湮没不闻者；其样式有古体有近体，有长篇大论也有短小精辟之作，亦不乏组诗与唱和之作，在有限的范围内较为多样。然笔者学识浅薄，所据文献资料又甚有限，故本文之整理仅是初步工作，新的、更准确的研究工作将继续，并以此求正于覃先生及诸方家！ ■

注：

①相关研究成果如拙文《勾漏洞的历史文化价值刍论》，《广西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4期。

②仅以《选注》宋元部分为例，如第6页诗正文为“烨烛”，第7页注释中却作“桦烛”；第10页诗正文为“妖氛”，而第11页注释为“妖气”；第12页诗正文为“仙灵”、“窈窕”，同页注释却为“山灵”、“窅窕”；等等。

③如《选注》第14页注释④中“腊烛”当为“蜡烛”；第17页注释②“泝”误为“沂”等。

[1]覃富鑫.历代勾漏诗选注[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

[2]北京大学古文献研究所.全宋诗[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1998.

[3]黄权才.宋代文献研究[M].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2007.

[4]桂苑书林编辑委员会.粤西诗载校注[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88.

[5]纪昀，等.四库全书：文渊阁检索电子版[M/CD].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

[6]金石声.粤西诗载篇目及作者简介[M].南宁：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1981.

[7]北流县志编纂委员会.北流县志[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3.

[8]王力.诗词格律[M].北京：中华书局，1977.

[9]俞如云.宋史人名索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

[10]脱脱，等.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

[11]政协北流县文史委员会.北流文史资料：风景艺文专辑[M].政协北流县文史委员会，1992.

[12]李纲.李纲全集[M].王瑞明，点校，长沙：岳麓书社，2004.

[13]宋濂，等.元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6.

[14]覃富鑫.北流古迹诗选注[M].北京：华艺出版社，2001.

【责任编辑 谢明俊】

The Examination and Correction of Document of Goulou-poetry of Song and Yuan Dynasty

WANG Jin-wei，CUI Jing
（1．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97; 2． Publicity Department, Shandong TV University, Jinan, Shandong 250101）

Goulou Cave is a famous tourist resort in Guangxi． Ancient Goulou-poetry refers to the poetry that was written by literati who had come to Goulou Cave． Yet the collecting and sorting of the Goulou-poetry document seems defective． Qin Fuxin’s Goulou-poetry Selection Notes of Successive Dynasties is a valuable book, which is faulty as well． There are many mistakes in the poetry of Song and Yuan dynasty, such as the wrong note of writers, missing of works, multiple versions, text error, etc． So examination and correction are necessary andimportant for the study of Goulou Cave．

Ancient Goulou-poetry; Times of Song and Yuan Dynast; examination and correction；emendation; edit

I207．23

A

1004-4671（2014）04-0010-06

2014-03-13

本文是广西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从古代游览诗探寻勾漏洞的历史文化价值”（项目编号：2011106030503M15）补充性成果之一。

王金伟（1984～），男，山东东营人，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诗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