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利教授学术思想及专业发展历程述略
2014-02-12韩冰
韩 冰
自1981 年考入东北师范大学图书馆学系算起,初景利教授与图书馆事业结缘已30 余载。从其1987 年发表《公共关系是图书馆管理的重要环节》[1]一文算起,他从事图书馆学研究已近26 年。26 年间,他先后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和多项省部级研究课题,共出版著作6 部,在国内外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140余篇,可谓著作颇丰。初景利教授现任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学位委员会主席、编辑出版中心主任,《图书情报工作》杂志社社长、主编,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编辑研究会副秘书长、《中国科技期刊研究》常务副主编。他在社会学术兼职目前主要有国际图联(IFLA)“图书馆理论与研究”专业委员会常设委员、中国图书馆学会“用户研究与服务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国外文献编译出版专业委员会”主任、全国文献与信息标准化委员会第八分会副主任委员、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学科规划评审组专家。纵观初景利教授的学术研究轨迹及专业发展历程,是一部桃李满天下的图书馆学教育史,是海纳百川、博采众长的图书馆学研究史,是开拓进取、锐意创新的图书馆事业奋斗史。
1 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
初景利教授1988 年北京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后,任教于辽宁师范大学图书馆学专业,至今工作虽有变动,仍活跃在三尺讲台,为我国图书馆事业培养了大量优秀人才。他教学形象生动,将抽象、枯燥的图书馆学课程以新颖、生动的形式呈现出来,冲破传统图书馆学教育以讲授为主的藩篱,提倡引入案例教学法。初教授认为:案例教学法能有效地将理论教学与实际应用结合起来,能有效地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激发学习兴趣,能有效地提高教学质量和效果[2]。在他的执教过程中,不仅注重专业知识的传授,更重要的是向图书馆学专业学生传递一种图书馆人的职业精神,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专业思想。初教授认为:专业思想教育是图书馆学教育立身成业之根本,是图书馆事业发展的柱石[3]。
在初景利教授执教的25 年间,图书馆事业所处的外部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促使他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图书馆学教育将何去何从。上世纪70 年代末到90 年代初,美国多所图书馆学学院(系)相继关闭(其中包括世界上第一个开办正规专业教育的哥伦比亚图书馆学院和第一个提供图书馆学博士计划的芝加哥大学图书馆研究生院)曾引起各国同行的极大震惊和密切关注[4]。面对图书馆学教育在发达国家呈现出的衰退趋势,我国图书馆学教育如何应对?初教授认为:图书馆学已经历了上百年的发展,与其他学科一样,总是处在不断的变革之中。但变革不是否定,图书馆学还要在变革中加以发展和完善。只要图书馆存在(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不会消亡,尽管存在形式或许会有多样),图书馆学就存在,就应有专业教育培养图书馆学专业人才[5]。
1992 年9 月,国家科委决定把“科技情报”一词更名为“科技信息”,全国50 余所图书馆学系(图书情报学系)绝大多数都先后更名为“信息管理系”或与信息有关的名称。一时间,“图书馆学系”似乎销声匿迹[6]。图书馆学教育出现的更名热,从一个侧面体现了图书馆人变革图情教育的愿望。但是,改革的关键真的在更名上吗?在与于鸣镝先生合著的《试评图书馆学系更名》一文中,初教授清醒地意识到图书馆学系更名对学科长远发展的不利之处,图书馆学系改革的关键也不在改名上,改革的关键在于课程设置、授课内容和教学方法[7]。在《关于信息管理专业教育若干问题的思考》一文中,初教授指出图书馆学与信息管理专业既有联系,又有相对严格的分工。试图用信息管理排挤图书馆学是不现实的,而试图以图书馆学顶替信息管理也难免削足适履。图书馆学教育出现的问题应通过自身的改革来加以解决,不能怀疑甚至否定图书馆学[8]。
那么,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如何改革?《图书情报工作》2009 年第5 期刊发了由初景利教授组织的“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变革”专题讨论,在专题序言中,初教授指出:在信息技术飞速发展、信息环境剧烈变化、用户信息行为骤然转变、图书情报机构重大变革、社会职业需求悄然变异的情境下,图情教育似乎也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与挑战,为此需要探寻图书馆学情报学的本质,需要认知图书馆情报机构的变革,需要推动图情教育的转型,需要强化理论、教育、实践的互动机制[9]。在2013年接受《图书馆学刊》采访时,初教授进一步指出,图情教育、实践、理论应该是三位一体、三足鼎立的关系,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相互支撑,共同发展,缺少任何一方,或一方产生脱节,都难以支撑起图情事业这个大厦。图情教育应该更务实,立足现实,面向未来。要积极并动态地调整课程体系、师资结构,加强实践环节,拉近学生与创新实践之间的距离,保持学生的知识和能力与图情实践当前和未来的需求相一致[10]。
初教授对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改革的思考并不仅仅立足本国,而是放眼世界。在《变革中的西方图书情报学教育》一文中,初教授考察和总结了以美国为代表的欧美图书情报学教育近年来的改革措施,包括:以改名推动专业建设,加强教学人员与从业人员的交流,积极改进教学计划,重视对学生能力的培养[11]。此后,他相继发表了论文《国外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新发展与新特点》 上篇[12]、下篇[13],文章指出:近年来,国外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变革的特点主要体现在明确培养目标,重视专业能力;院系改名与结构重组;加强课程设置与远程教育;拓展认可标准;学位教育延伸至本科;加强师资建设;教育与实践相结合;面向国际化和全球化。初教授对国外图书情报教育改革和发展的介绍,对于图情教育发展过程与之相似的我国图情教育改革有很大的借鉴和启示作用。
2 复合图书馆研究
早在1978 年,美国图书馆学家兰开斯特就曾预言2000 年人类社会将进入“无纸社会”,他还预言,“随着以计算机技术为核心的现代信息技术的应用,以及电子出版物、机读文献的普及,传统图书馆将完成历史使命而走向消亡”[14]。1988 年“数字图书馆”概念的提出,则对图书馆消亡论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15]。什么是数字图书馆呢?初教授认为数字图书馆具有下列特性的资源:服务于特定的群体;可以不是一个实体;以统一的、逻辑的组织结构为支撑;既可用于存取,也可用于学习;最大限度利用技术资源和人力资源(图书馆员),运用多种存取方式,提供快速、有效的存取;提供免费的存取(也许只限于特定的群体);拥有并控制资源;拥有的馆藏规模大、保持的时间长,组织管理有序,载体类型多样化,包括物体(object),而不仅仅是描述(representation),包括原始形态为数字化的物体[16]。
数字图书馆概念的提出以及数字图书馆项目的建设能否表明传统图书馆很快被替代并消失呢?初教授对此持否定态度,他认为:非技术因素正在严重制约数字图书馆的进程,如经费问题、版权问题、安全性问题、效益问题、用户习惯问题等等,数字图书馆的这些缺点也正是传统图书馆的优势[17]。传统图书馆与数字图书馆各有优势和劣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二者必将共存互补。处在这种转型期的图书馆应该如何调整发展策略呢?初教授指出的发展方向和策略是:增大电子化信息资源收藏和提供利用的比重,服务模式从“以本馆为中心”向“以网络为中心”转变。今后图书馆工作应着眼于三个目标:(1)管理从书刊文献资源型到电子、网络资源型;(2)服务从文献借阅到网络信息服务;(3)馆员从文献加工传递者到知识组织者和导航员[18]。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图书馆今天的现实印证了初教授的观点:传统图书馆并没有消失,数字图书馆与传统图书馆更多地走向了融合,从而形成了新的图书馆形态—复合图书馆。
初教授是国内图书馆界较早关注复合图书馆研究的学者之一,自2001 年发表第一篇关于复合图书馆的文章以来,他将目光聚焦在国内外复合图书馆的研究和建设上。他先后撰写了一系列关于复合图书馆研究的文章,包括《复合图书馆建设目标与实施策略》[19]、 《对复合图书馆若干问题的再认识》[20]、《国内外复合图书馆研究述评》[21]、《国外图书馆电子资源建设政策和启示》[22]等。在《复合图书馆建设目标与实施策略》一文中,他指出:复合图书馆建设的三个目标是发挥图书馆空间效能、建立结构合理的信息资源体系、建立基于资源集成与无缝存取的一站式服务[23]。在《对复合图书馆若干问题的再认识》一文中,他从用户需求、技术进步、图书馆内在需求三个角度进一步阐述了传统图书馆和数字图书馆必将走向复合,指出复合图书馆的建设是一个循序渐进、不断发展的过程[24]。2009 年,由初教授在所牵头研究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基础上完成的专著《复合图书馆理论与方法》正式出版。该专著站在国际图书馆的大背景下,从多个方面、不同角度、系统而深刻地剖析了“复合图书馆是图书馆发展的战略选择”这一重大命题,通过国内外大量优秀实践,总结并阐述了复合图书馆在信息资源、用户服务、人员队伍、技术支撑等方面的建设策略,在国内第一次比较系统完整地研究了复合图书馆各方面的相关问题[25]。该书的面世不但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而且对我国复合图书馆的发展实践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堪称复合图书馆研究的经典之作。
在复合图书馆环境下,图书馆的用户服务模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参考咨询工作也提出了新挑战,产生了数字参考咨询服务(又称为虚拟参考咨询、网络参考咨询等)。数字参考咨询延伸了参考咨询服务的空间,是新的数字图书馆服务模式。初教授2011 年开始关注数字参考咨询服务的研究,出版了他的博士论文《图书馆数字参考咨询服务研究》(2004 年),并先后发表了一系列文章,包括《参考咨询工作的数字化挑战》[26]《数字化参考咨询服务的发展与问题》[27]《建立数字参考咨询管理及运行机制》[28]。这些文章从理论上全面系统地阐述了数字参考咨询服务产生的原因、优势及如何推进数字参考咨询服务扎实、有序的运行等问题。在《Google Answers 与图书馆网上参考咨询模式》一文中,初教授从问答模式、收费机制、用人政策和交互机制等方面将图书馆开展的网上参考咨询服务与Google Answers 进行对比分析,提出图书馆网上参考咨询应增加问答模式的灵活性及与用户的交互性,局部尝试引入商业服务的某些合理机制,开展有偿服务;引入约束和淘汰机制,以激发咨询人员的工作热情[29]。在《用户需求嵌接、流程驱动、情景敏感型9- 9 网络参考咨询服务—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网络参考咨询服务新进展》中,初教授以国家科学图书馆为例,全面介绍了该馆开展的9- 9 实时咨询服务,采用页面共览、嵌接和情境敏感等先进技术,增加解答直观性,将咨询服务全程地嵌入用户环境和流程之中[30]。
3 学科化服务
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自2004 年起开始试行学科馆员服务,2006 年正式设置学科咨询服务部,初教授受命组建学科咨询服务部并担任主任,从此开始了新型学科化服务的大胆尝试和探索。作为国家科学图书馆首任学科咨询服务部主任,在全馆上下的支持配合下,创造性地提出并实施了第二代学科馆员服务模式与机制,开辟了以融入和嵌入为特征的新型学科化服务领域,对国家科学图书馆乃至全国高校和专业图书馆的学科化服务理论和实践都有重要的意义和重大影响。
从清华大学图书馆1998 年首创学科馆员制度算起,到初教授出任学科咨询服务部主任,学科化服务在我国开展虽不足十年,但图书馆所处的信息环境、用户的信息行为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学科馆员职能定位也随之发生了改变。初教授总结国家科学图书馆的实践,提出新一代学科馆员的角色应该是信息环境的“战略顾问”、排忧解难的“社区民警”、提供全方位呵护的“私人医生”、善于推广知识和技术的“农业推广教授”、精于运用市场营销策略的“市场营销专家”、长征路上播撒火种的“工农红军”、具有综合管理能力的“图书馆馆长”[31]。随后,初教授明确提出第二代学科馆员的概念,他认为:如果把传统的以联络人为主要特征的学科馆员称为第一代学科馆员的话,那么以融入一线、嵌入过程为主要特征的学科馆员为第二代学科馆员。第二代学科馆员在服务地点、服务的逻辑起点、服务深度、服务内容、服务的责任、角色定位和服务手段等方面,都与第一代学科馆员有着本质的不同[32]。
在其随后合作发表的《泛在图书馆与学科化服务》《论图书馆服务的泛在化—以用户为中心重构图书馆服务模式》论文中,初教授将泛在图书馆的理念与学科服务结合在一起,以国家科学图书馆为例阐述了面向泛在图书馆、基于用户的学科化服务举措。何谓“泛在图书馆”?初教授认为:泛在图书馆就是无所不在的图书馆,是图书馆服务的泛在化,即用户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获得图书馆的服务。新型的学科化服务渗透着泛在图书馆的理念,从某种意义上,学科化服务就是在创建泛在图书馆,是泛在图书馆功能的体现[33]。国家科学图书馆学科化服务实践是泛在图书馆理念的最好体现,代表着学科化服务的新方向[34]。
初教授一系列关于第二代学科馆员、泛在图书馆的论述引起了同行的广泛关注。其中《第二代学科馆员与学科化服务》、《论图书馆服务的泛在化—以用户为中心重构图书馆服务模式》被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编制的《中国高被引指数分析》(2011 年版)统计为图书情报档案领域高被引论文TOP10。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2010 年5 月8- 18日,借“国家科学图书馆学科化服务高级培训班”之机,初教授随团赴美国7 个主要的图书情报机构实地考察调研美国图书情报服务的最新进展与变化[35]。考察归来,撰文《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图书馆考察报告》[36]《OCLC 考察报告》[37],详细介绍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图书馆和OCLC的发展目标、发展环境、基础设施、服务特色,特别介绍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Welch 医学图书馆的嵌入式信息专员制度,对我国图书馆的发展及学科化服务实践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嵌入式信息专员除了为用户提供传统服务外,还包括一系列个性化信息服务,如在用户所在的科研、教学和临床医疗的地点提供服务;随时随地与用户合作,将图书馆员嵌入用户工作流程,更快地回答用户的问题,更有效地满足用户的信息需求,努力成为用户在科研上和医疗团队中的信息专家[38]。我国图书馆学科服务的实践也正在走向“嵌入式”,如中科院国家科学图书馆的“融入一线、嵌入过程”、北京大学图书馆的“融入教学、嵌入科研”。在《学科馆员对嵌入式学科服务的认知与解析》 一文中,初教授对高校图书馆和中科院图书馆学科馆员对嵌入式学科服务的认知进行了问卷调查,揭示学科馆员对嵌入式学科服务意义的认同,总结和凝练了目标嵌入、功能嵌入、流程嵌入、系统嵌入、时空嵌入、能力嵌入、情感嵌入、协同嵌入等8 大嵌入式学科模式,并阐述学科馆员的不同认知水平和不同嵌入方式的特征与要求[39]。
开展学科化服务并取得成效并非易事,需要克服诸多困难。初教授指出:我国图书馆学科服务的难点主要体现在学科服务的规划与设计、确立学科服务的基点、学科馆员的角色、学科服务的系统性和协调性、学科服务考核方法等,为此,要从机制上寻求对这些难点的突破,重点是加强学科馆员团队建设,学科馆员工作要循序渐进,需要馆领导的强有力支持和其他部门的积极配合,融入一线具有不可替代性,加强以用户满意度为中心的效果考核[40]。值得一提的是,初教授在2003 年完成的博士学位论文中(《图书馆数字参考咨询服务研究》,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4:48),最早引介了国外学者“从地心说到日心说的转变”这一观点,即以图书馆及其资源为中心转变为以用户的需求为导向,诠释了学科化服务对推动图书馆工作重心转移的重要作用。
4 开放获取与学术信息交流
开放获取是在网络范围内任何人都可以免费的、及时的、永久的、全文的联机获取数字科技与学术资料,主要是在同行评议的期刊上发表的研究资料[41]。开放获取运动是20 世纪90 年代末在国际学术界、出版界、信息传播界和图书情报界兴起的,旨在解决当前的“学术期刊出版危机”,推动科研成果利用因特网自由传播,促进学术信息的交流与出版,提升科学研究的公共利用程度,保障科学信息的长期保存。初景利教授是国内图书情报领域较早关注开放获取的学者之一,同时也是开放获取坚定的拥护者。他对开放获取的最早研究是从2004年发表的《开放使用——一种新的学术交流模式》一文开始的,文章总结开放获取的特点是:开放获取是一种成本低、效益大的传播和利用信息的方式;开放获取是在当前版权法的法律框架下实现的;开放获取对读者是免费的,但对出版者是不免费的;开放获取关注的是学术研究成果;开放获取同样需要同行评议[42]。
开放获取主要有两种实现方式:开放获取期刊和自存储。开放获取期刊被称作是实现开放获取的“金色之路”,自存储是“绿色之路”。初教授指出,实现开放获取的“金色之路”——开放获取期刊的出版模式与传统期刊出版在办刊理念、运作模式、编审过程、经费来源、版权问题以及期刊评价等方面均有很大不同[43]。
面对国内外科技信息开放获取浪潮,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如何才能成为科学交流中负责任和有能力的一员?初教授认为,中国出版界在开放存取中的应对策略是参与并推动科技期刊的开放存取;研究和制订开放存取期刊发展的政策;多种途径为开放存取期刊提供经费支持;明确开放存取期刊的发展策略;保护作者和读者的合法权益[44]。初教授于2011 年和2013 年先后两次撰文对中国科协科技期刊的开放获取情况及发展趋势进行调研,对中国科协科技期刊开放获取的调研基本上可以反映我国科技期刊开放获取的总体情况。据《我国科技期刊开放获取出版发展态势—基于中国科协科技期刊的调查》所述:尽管中国科技期刊开放获取总体步伐在加快,但中国科技期刊中实施完整意义上的真正的开放出版的期刊数量很少。人们对开放出版的概念和运作体系缺乏必要的知识,也缺乏加快发展的紧迫感。一些期刊还处于观望的状态,或存在着不少的疑虑和担心。加快开放获取的进程,必须要加强培训和业务指导,重视平台建设,加强机构知识库建设,重视制订开放获取政策,探索可行的开放出版经济模式,采取有效的激励措施[45]。
对于实现开放获取的“绿色之路”——自存储,初教授和他的研究生也撰文进行了详细论述。《自存储的需求分析》一文从信息产出者的科研人员、信息利用者的科研人员、科研机构、出版商、图书馆5 个方面对自存储的需求进行了分析,指出开放存取对各方都是有利的[46]。《我国科研人员自存储态度调查—以中国科学院科研人员为例》一文中,以对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和中国科学院部分科研人员的访谈与问卷调查为基础,调查我国科研人员对自存储的态度及意愿,从自存储资源的学术质量、版权、政策或组织方面、技术方面出发分析影响科研人员参与自存储的因素,并建议政府、科研机构建立宣传与教育政策机制、管理政策机制、强制政策机制和技术政策机制,建立OA仓储,引导科研人员自存储[47]。
2010 年6 月,初教授迎来了职业生涯的又一次转型,他担任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编辑出版中心主任;2011 年6 月,被任命为《图书情报工作》主编;2012 年1 月被任命为《图书情报工作》杂志社社长[48]。随后担任该馆期刊出版协调组组长、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期刊研究会副秘书长、《中国科技期刊研究》常务副主编,总体负责总分馆17 种期刊的编辑出版工作,参与中国科学院科技期刊的战略规划与整体推进。近三年来,又牵头研究中国科协科技期刊十二五战略规划研究,策划组织《中国科协科技期刊发展报告》的编制出版,探索推动包括开放获取在内的我国科技期刊的良性发展。初景利教授在我国开放获取理论研究和科技期刊开放获取的实践探索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5 结语
26 年的职业生涯,即使在“图书馆消亡论”甚嚣尘上的时刻,初景利教授对图书馆学、图书馆事业始终意志坚定、满怀信心,是图书馆事业坚定的拥护者和推动者。他先后在图书馆公共关系、图书馆管理、图书情报学教育、图书馆服务评价、数字参考咨询、复合图书馆、开放获取、学科化服务、图书馆发展战略等方面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研究优势,由于篇幅所限,本文未能一一详述。初教授以其对国内外图情领域研究热点的高度敏感,对图书馆事业发展方向的高瞻远瞩,对图情领域一些问题的深度研究常常引领方向。初景利教授长期致力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对我国复合图书馆建设、推进学科化服务实践、推动科技期刊开放获取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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