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的图书馆、博物馆与中西方公共文化机构构建模式的比较研究*
——从“参考馆”的误读谈起
2014-02-12肖鹏
肖鹏
清末民初的图书馆、博物馆与中西方公共文化机构构建模式的比较研究*
——从“参考馆”的误读谈起
肖鹏
文章以“参考馆”和“参考图书馆”两个概念的误读为切入点,首先重新论述清末民初图书馆与博物馆事业的交叉勾连和它们共生共长的关系,进而议论清末最后十年公共文化机构发展的时代特征。勾连这些细节和其时的社会政策与思潮,文章进一步陈说了中西公共文化机构的构建路径:我国先有“开民智”之思路,然后有近代的图书馆和博物馆的“由上而下”的模式;而英美是先有公共文化机构的雏形和文化基础,然后再有职能扩展的“由下而上”的模式。以这两者的对比为基础,进而探讨了当代语境中“公共文化的构建”和“公共文化机构的联合协作”两个命题。
图书馆 博物馆 参考馆 公共文化机构 图书馆史
1 引论:“参考馆”到公共文化机构联合的源头追思
倘若今日在图书馆界提出“参考馆”的说法,想必学界的第一印象即为“参考图书馆”。然而,笔者近来整理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读者服务与参考咨询历史时,却发现“参考馆”的说法在历史上早有所指。
清末民初“参考馆”之名,最常见的出处为1910年的南洋第一次劝业会,设置了三个“参考馆”陈列国外展品,目的是“学习外国先进技术和工艺……‘开益神智,增进技术'”[1]。名曰“参考”的原因,乃是由于“内地博览会例不徵外国品,而南洋劝业会陈列外国品之馆院名曰‘参考所',以备参观考究者也”[2]。由此看来,当时的参考馆基本相当于今日世博会中的展馆[3]。后继的民国时期,参考馆的提法比较少,当时的伪满政权和今日的日本倒是仍有参考馆的说法,一般则做“博物馆”解[4]。简言之,清末民初的参考馆虽名“参考”,却非“参考图书馆”,而是博览会的展馆之意,后来更演化为博物馆。
对于笔者而言,有趣的是,“参考馆”这一名词有意无意把图书馆、博物馆和博览会三者的展览和参考职能勾连了起来。这对于清末民初图书馆、博物馆在我国的密切关系只是另外一个证据,却非新论,这一情况早已在黄少明[5]等前人的研究中有所论述。
值得注意的是,“图书馆、博物馆与其他公共文化机构的关系”问题到了近年逐渐演化为三馆合一等新形态。事实上,倘若放眼海外,图书馆和博物馆同样有着天生的关联,并构成公共文化机构的联合。目前已有论述中所尚未谈及的是,同样是图书馆、博物馆的联合,这种联合在我国本土与欧美之间是否有不同的区别?对未来会有什么影响?这是本文致力于思考和回答的问题。
这一问题的回答要回到历史的原点去追思。而“参考馆”的存在,就是一个小而有意思的切入点。参考馆源于南洋劝业会,而南洋劝业会的背后虽然有民族资产阶级的呼唤,更多则是清政府的意志推动。我国早期的图书馆也有类似情况,来自普通和底层民众的呼唤和参与相对较少,属于由上而下的推进模式;而之于欧美,以美国为例,史蒂芬·康恩也认为博物馆的出现与资产阶级有莫大的关系,甚至与“资产阶级的贪欲”息息相关[6],但图书馆的勃发则明显与当时工人阶级的崛起和政治地位的诉求相关[7],图书馆和博物馆作为公共文化机构的联合,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阶级间的互相妥协和共同发展的结果。这两种模式的分别形成、对比和对当今的影响,即是本文的主要关怀之处。
下文将着重从我国国情出发,首先重新论述清末民初图书馆与博物馆事业的交叉勾连和它们共生共长的关系,进而议论清末最后十年公共文化机构发展的时代特征。勾连这些细节和其时的社会政策与思潮,陈说中西公共文化机构的构建路径:我国先有“开民智”的思路,然后有近代的图书馆和博物馆的“由上而下”的模式;而欧美是先有公共文化机构的雏形和文化基础,然后再有职能扩展的“由下而上”的模式。当然,这两种模式化的总结只能说是一个主流印象,而不是一个包容所有细节、完美无瑕的概括。以这两者的对比为基础,进而探讨当代语境中“公共文化构建”和“公共文化机构的联合协作”这两个命题。
2 现象:清末民初图书馆、博览会和博物馆之关联
观察清末民初的图书馆、博物馆和博览会的职能,会发现在倡议之时即有交叉重叠的思路。细致地深入,可以发现这几种公共文化机构在当时的关联,这种关联始于兴国思想中的并举,继承于教育规划中的共生共长,并体现在实际职能履行中的交叉之中。
2.1 从兴国思想中的并举到教育规划的共生共长
清末民初,图书馆、博物馆在不同知识分子的兴国计划中经常同时并举,思想波及实践,这种“并举”使得变革大潮中,一旦倡议的知识分子掌握建设的主动权,终将延续其“并举”的思路。早在清末王韬的《漫游随录》中,就有《博物大院》等篇章对西方博物馆与图书馆一体化的基本情况进行描写,这些类似的论述后来对于早期出国经验颇不充分的维新派等代表人物产生了巨大影响,推筑了他们初步公共教育机构理念的形成。
图书馆学与博物馆学同样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即便到了文华图专时期,沈祖荣也曾“试图在1942年设置博物馆学课程,考虑发展一个‘博物馆'学科,希望图专在有关法令下能成为授予三种学位的合格学院”,只是后来因为资金和战争等问题不得不夭折[8]。汪长炳在国立社会教育学院更创办了以“图书博物馆学系”命名的院系[9]。
2005年黄少明的研究,虽以“图书馆对博物馆事业的贡献”为主题,但实际上已经对二者的关联有了较多的论述,对“并举”和“共生”的文献资料也有比较充分的爬梳[5]。比如,执“并举”理念者尤以张謇为代表,从该文已经可以看出,当时又有蔡元培等发论,同样认为“教育并不专在学校,学校以外,还有许多机关。第一是图书馆”,其次是研究所,其次是博物馆,其次是展览会[10];再如,1916年中央公园附设“陶冶国民之所”,即是图书馆和教育博物馆同时兴建[11]。
但这种“并举”在某种程度上不是完全平衡的。客观地看,就清末民初的情况而论,在这短暂的十数年内,政府对图书馆重视程度要比博物馆高,这在某种程度上与藏书、读书更直接地通向“启民智”的功能相关。上文谈及蔡元培的论点中,也以图书馆为首;又如,李端棻的《请推广学校折》等也以藏书楼为首[12];更重要的,也许是以图书为核心的图书馆显然要比博物馆、展览会更为容易兴办。另一个可能的原因将在下文论及。
2.2 实际职能履行中的交叉
参考馆、博物馆本身侧重于产品展览、实物资料的保存、参考之用[13],它们的资源无疑是参考工具的有机组成成分之一。事实上,在相关民国文献中,常常有在图书馆中设立“教育用品陈列室”,“以供展览参考之用”[14]的记录。将动态的图书馆服务与静态的博览、参观事业相结合,对于社会与民众颇有吸引力。以南京工程参考图书馆为例,在其《工程参考图书馆概况》中就曾说明“本馆为供给工程研究之专门图书馆,其使命在给予从事工程研究者之便利。其事业及组织,略仿美国Engineering Societies Libraries,英国 Science Museum,德国Deutsches Museum附设之图书馆……以策我国工程学术与事业之进步,俾能随世界之进化而俱进,深望政府及社会予以扶助,藉达工程学术救国之宏愿焉”[15]。在实际工作中,图书馆的参考部门常常也包揽了参考馆、博物馆的一些展览工作,按李钟履的说法,“虽不永参考部内然往往归参考部管理”,因而在探讨参考室所需要之设备时,展览柜也是其一[16]。
除了参考职能之外,博物馆在当时常常也承担着和图书馆类似的其他职能。一个重要的切入点是其命名。“辛亥革命前后,博物馆仍无定名,当时已建的博物馆名称五花八门,常见的有古物保存所、金石保存所、教育品陈列所、博物堂、广智院等”[5]。考察这些名词,会发现无论“保存所”还是“广智院”,再回到上文所论及的“参考馆”,它们所指向的保存职能和教育职能,无论在今日或当时看来,都与图书馆的服务内容息息相关。
3 解读:中国与英美的两条公共文化机构构建路径
从上文清末民初尤其是清末的公共文化机构职能交叠现象论述中,可以发现一个重要的现象:图书馆、博物馆的推动力量来自于政治上层,因而结合当时的政策文件与近代社会教育的思潮变迁,可以挖掘出一条近代中国“由上而下”的公共文化机构建设思路和社会教育推广模式。虽然公共文化机构在职能交叠与共生共长等方面的表征一致,但内涵与英美从底层民众而发起的构建路线是颇有不同的。
3.1 我国“由上而下”的公共文化机构建设路径
我国图书馆从古代藏书楼到近代图书馆的转变历史过程中,毫无疑问,清末民初是一段振荡期。无论图书馆、博物馆还是报社等的兴办,其核心在于国富民强、启发民智。国难之故,这种思路深刻地影响着我国图书馆事业,绝不止于建业之初,类似南京工程参考图书馆提出办馆目的有所谓“工业学术救国之宏愿”[17]的论述,屡见不鲜。
而从“公车上书”甚至更久之前,就注定了近代中国的“文化救国”事业将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文化精英分子试图借助清政府力量实施“由上而下”的道路为主流(尤其是在“教育部长”等职位作为当时政府招募文化界重要筹码的情况下),各种社会教育机构都在“启民智”的思路下组织起来。在当时的语境中,“启民智”已经被拆解为“参考”“保存国粹”“阅读”“展览”等不同的具体职能,而后再确立和兴建了一批机构去承担和肩负这些职能,因而图书馆、博物馆和博览会等才被提倡起来。
虽然社会教育和公共文化理念的流入、对西方的考察早已有之,但实际上真正兴起的时间是短暂的,主要在清朝最后一个十年。例如,公共图书馆的真正兴起需要等到清末预备立宪时期,大量图书馆法例和封疆大吏创办公共图书馆的行为[18];又如,南洋劝业会在1910年作为中国官方第一次大型的国际级博览会的出现。在这一过程中,多种手段和文化机构并举,目的是短时间内迅速地建立起一个具有优越国民素养和文化意识的国家,故而出现了多种文化机构争相履行同一职能,甚至某些机构在命名上难以取舍的情况。正因为这种“由上而下”的思路在民国年间的延续,最终政府将图书馆和博物馆的业务归属到同一主管部门之下。1918年教育部社会教育司就“设立第一科、第二科,分掌各类事项”,而其中第一科所掌事务中的第一项就是“博物馆、图书馆事项”[19]。
3.2 英美“由下而上”的公共文化机构构建路径
我国“由上而下”的道路与近代英美图书馆、博物馆体系的构建是有差别的。英美图书馆也出现了机构职能的重叠,但机构名称的一致性、职能的渐进式扩张步伐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它们的公共文化机构在演化途径上有所不同。
结合整体的演化背景加以考察,可以发现,以美国为代表的欧美公共图书馆体系多是从会员图书馆、私人图书馆发展而来,其关键在于社区行为的支持,并深度地依赖于民主过程(主要是立法和税收体制),公共图书馆的发展更强调经济条件与经济背景的支撑[20]。
在这条截然相反的“由下而上”的道路中,“公共图书馆文化”逐渐形成了——这源于各种“前公共图书馆”的普及和社区教育的需求;而图书馆的职能也逐步伸展和扩张。英美博物馆非常类似,随着文化和社会需求日渐加强,它们的职能才得以扩展并形成交叉:“19世纪以来,随科学研究的进步,在研究补助机关上,图书馆中有专门图书馆的必要,而博物馆中亦感有专门博物馆的需要”,由此才形成各种特有的博物馆,如“博物学博物馆、地质学矿物博物馆、产业博物馆、商业博物馆、农业博物馆……”[21]乔兆红近年来对东西方博览会的考察,进一步加深了我们对这两条道路差异化的认知:“商品博览会在西方是资本主义经济、尤其是世界市场体系发展到一定程度的自然产物,国家政权的作用居于次要地位。而在晚清……强烈的救亡意识、振兴工商的超经济目的,使得政府的倡导和参与作用显得尤为突出和重要,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政府的直接介入,晚清商品赛会将难以举办。”[22]
值得强调的是,上文谈及的我国图书馆的“从上而下”路径和英美图书馆的“由下而上”路径强调的都只是“构建期”的主流特征,在后续的发展过程中,双方都不乏“另一个方向”的发力。比如,我国20世纪30年代,就有不少因民众需求而形成的主动服务,如上海商会图书馆设有将书籍送到读者家中的递送部[23];而“由下而上”构建起来的的英美路径中,上层对下的推动和引导也不在少数。可是,这两种思路和特征直到今日在很大程度上依然存活于文化和体制的骨髓里。
4 从比较到思考:两个命题
将民国时期“由上而下”和英美的“由下而上”两种构建模式进行对比,可以进一步挖掘和讨论两个比较重要的命题:一是关于“图书馆文化”“博物馆文化”(笔者统称为“公共文化”)的构建;二是当下关注的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等机构的一体化。这两者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关的,社会教育文化呼唤一体化,而一体化又有利于文化的再沉淀。
4.1 命题1:公共文化的构建
首先是社会公共文化的问题。无论“图书馆文化”还是“博物馆文化”,核心在于民众对社会教育机构使用意识的觉醒。显然,“由上而下”的路径中,图书馆、博物馆的发展是由“启民智”的政治意识和力量所推动,其底层的文化积累和民众意识是贫乏的;而“由下而上”的英美路径中,逐级扩张的图书馆服务和博物馆职能则是由民众需求与社会需求所推动,其底层的文化和民众意识是相对富余的。
我们并不适合去评判两者差异的好坏,毕竟回到历史的坐标轴上,会发现很多历史的选择往往有其必然之处。但事实上,这种文化沉淀的贫乏,使得后续的我国图书馆事业面临了一定的困难,直到今日图书馆在民众的心理和意识中依然缺乏足够的地位。笔者曾以美、中、日的历史悬疑类小说为对比,讨论文本中对图书馆文化的认可和意识,发现诸如《达芬奇密码》《追想五断章》等对图书馆的描述远比我国的同类文本要专业和细致;而类似英美民众热衷于走进图书馆,将图书馆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报道更不鲜见——当然,这些并不能称作严谨的证据,图书馆文化的考察需要更明确的界定和对比分析,这里不再赘述,关键在于民众“社会教育文化”、“图书馆文化”等漏洞的填补,理应是一个被逐渐提上日程的重要工作。
有趣的是,社会公共文化的构建与图书馆、博物馆等公共文化机构的协调一致是息息相关的,这又关系到近年来谈及的“三馆合一”等一体化问题。
4.2 命题2: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等机构的一体化
在遍历了漫长的细节考察与源流解析,我们回到当下,从这两种构建模式来讨论今天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等机构的一体化命题,足以为这个话题提供一些新的养分和思考。
从历史的角度来讲,“从上而下”的我国公共文化机构建设模式看似早就为图书馆、博物馆等的一体化奠定了基础,但实际上,虽然“由上而下”的构建传统没有太大的变化,协调合作的思路在1949后并未持续。1949年后,由于图书馆、博物馆分属国家文化部和国家文物局,虽然两者依然有着多方面的交叉与合作,但核心的思路和目标已经不是统一的“社会教育”和“社会文化”。因此,刘家真等学者的观察结论是:在“一体化”方面,“条块分割的管理体制禁锢了内容基础结构的建设”[24]。当代中国三馆合一的命题面临着体制思路、学术思路与构建传统的多重冲突和博弈。
而英美博物馆和图书馆的“一体化”情况却是“由下而上”的一种自然而然的延续,随着两者职能范围的不断扩展,终于在某个节点上交叉并汇合。例如,很多19世纪末20世纪初建立的博物馆“都将自己认定为一处学习的机构”,但早期这个目标与其核心工作和职能(如基本馆藏的建设等)还有一定差距,因而几十年间几乎毫无动静。直到《美国的博物馆:贝尔蒙特报告》等报告指出,随着时代的发展,博物馆需要对公众服务形成重视,才逐步创立了美国博物馆服务协会。而这一协会更以“终身学习”等为契合点,最后与图书馆界联合,形成了现在的博物馆与图书馆服务协会[25]。从这个角度看,是社会教育文化的发展催促了一体化的实在需求,并推动了一体化的进程。
必须指出的是,比之严谨的逻辑式推演,笔者更侧重结合个人读史印象的思路演绎。笔者以一些名词和事物的细节而追索至公共文化机构的构建路径,乃至更多,其中的逻辑推演和史料呈现可能还显不足。但笔者最终试图指出的是,文化和制度两个层面根深蒂固的一些传统将深刻地刻画出我们当前事业和工作的面貌。在近年来对图书馆史人物梳理、馆史梳理、时代梳理日趋完整的情况下,问题维度的历史反思理当次第浮出水面,许多现实的疑难(如当代图书馆文化的构建,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等的一体化等)需要回到过去以溯源,以解开纠结并探知可能的求索之路,而图书馆等历史研究之价值就在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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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brary,Museum and the Construction Mode of Public Cultural Institutions from Late Qing Dynasty to Early Republic of China——Start with the Confusion of“Reference Exhibition”
XIAOPeng
Start with the confusion between“reference Exhibition” and“reference library”,the article describe the relation between library career and museum career from lat Qing Dynasty to the Republic China Era,different names of museum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last ten years of Qing Dynasty.By comparing the establishment procedure of social education in China with that in Anglo-American,article points out their differences:top-down procedure by China and down-top procedure by Anglo-American.Furthermore,tow important issues are also discussed:the construction of social education culture and the integration between library,museum and gallery etc.
library;museum;reference exhibition;public cultural institutions;library history
格式 肖鹏.清末民初的图书馆、博物馆与中西方公共文化机构构建模式的比较研究——从“参考馆”的误读谈起[J].图书馆论坛,2014(7):15-20.
肖鹏,中山大学资讯管理学院博士生。
2014-03-04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公民社会理论视角的图书馆社会角色研究”(项目编号:11YJC870041)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