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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选》与三世纪文学

2014-02-12孔旭荣

铜仁学院学报 2014年6期
关键词:咏物文选世纪

孔旭荣

( 肯恩大学 历史系,美国 新泽西州 07083 )

《文选》与三世纪文学

孔旭荣

( 肯恩大学 历史系,美国 新泽西州 07083 )

文章重点考量《文选》对研究三世纪文学的指导性和局限性。通过比较《文选》以及同时代的文学批评论著,可以看出,在界定作家范围上,《文选》的指导意义是积极的。但是《文选》对魏晋大量涌现的咏物赋的忽视又显现了它在界定文体和代表作品上的局限性。

《文选》; 三世纪; 咏物赋; 文体

本文所指的三世纪始于公元196年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止于317年西晋灭亡。这一世纪的政治、经济、文化其实是被两大家族控制的:曹氏和司马氏。这一世纪不仅见证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帝国的衰落,更经历了华夏民族初次被异族打败,从此文化中心开始南移的过渡阶段。这一世纪也是对代表华夏文明的中原文化的终结和总结①张磊夫(Rafe de Crespigny)撰写的文章提纲挈领地举出三世纪的特点和特别性:“I believe there is room for a general survey of the third century, which saw the transition from a long-unified empire to a comparable period of disunity and conflict,” in “Note to the original article 1991,” see “The Three Kingdoms and the Western Jin: A History of the Third Century.” East Asian History 1 (June 1991):1-36;2(Dec.1991):143-164. https://digitalcollections.anu.edu.au/html/1885/42048/3KWJin.html. Retrieved from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 Access on May 30, 2012.。或许正如前人所言,国家不幸诗人幸,在这个动荡的过渡时期,政治体制、经济形态、社会结构、文化模式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文学领域又有怎样的变化?文学作品有什么样的特质?这一时期的文学发展对后世的文学创作有什么样的影响?对中国文化又有怎样的影响?这些问题都是目前中古文学研究中的薄弱环节,亟待解决。若想对三世纪的文学进行整理、研究,第一步应该是选定代表作家及其作品。《文选》在界定作家范围方面具有积极的指导意义。

三世纪作家作品在《文选》中的份量是很重的。《文选》中选入的曹魏作家有23位,西晋作家有34位,总计57位,占其所有收录130位作家的43%。在《文选》中,曹魏作家的作品79篇,西晋109篇,共187篇,占其所有收录480篇的38%②本文的统计基于本人的数据收集和日本学者清水凯夫的研究,《新文选学:「文选」の新研究》,东京:研文出版社1999年版。对清水凯夫的统计我做过调整,如他错误地把刘琨放在东晋,而不是西晋。曹道衡也做过统计,并明确指出“《文选》所以大量选录西晋特别始潘陆之作,其实是反映了一个历史阶段的看法。对这一现象,我们应该深入研究,而不应加以忽视。”见曹的《〈文选〉与西晋文学》,《古典文学知识》2002年第一期,第126页。 曹道衡和清水凯夫的统计略有出入,可能两人的择录标准不同。。《文选》收录的作家代表了齐梁时期对三世纪文学的理解和接受。沈约(441~513)在其《宋书·谢灵运传》中这样评价三世纪作家:

沈约对曹魏和西晋作家的评价极高,有些学者甚至认为沈约的此段论述是《文选》的择录标准[2]。

锺嵘(约468~约518)在《诗品·序》中如此评价魏晋文学:

降及建安,曹公父子笃好斯文,平原兄弟郁为文栋,刘桢、王粲为其羽翼。次有攀龙托凤,自致於属车者,盖将百计。彬彬之盛,大备於时矣。尔後陵迟衰微,迄於有晋。太康中,三张、二陆、两潘、一左,勃尔复兴,踵武前王,风流未沫,亦文章之中兴也。[3]1

锺嵘在序言中提到13位三世纪的作家,他们是曹魏的曹操、曹丕、曹植,刘桢,王粲;西晋的张载、张协、张亢,陆机、陆云,潘岳、潘尼,左思。《诗品》品评的三世纪诗人共有41位,不在序言中的有曹魏的阮瑀,应玚,缪袭,应璩,何晏,嵇康、阮籍,曹睿,曹彪,徐干10位;西晋的傅玄,杜预,张华,何劭,傅咸,枣据,孙楚,夏侯湛,石崇,欧阳建,张翰,曹摅,王赞,刘琨,嵇含,嵇绍,阮侃,王济18位。在《诗品》的122位诗人中, 三世纪诗人占33%。《文选》未收录的而《诗品》收录的有7位:曹魏的曹睿、曹彪、徐干;西晋的嵇含、嵇绍、阮侃和王济。值得一提的是,锺嵘置于上品的11位作家中,8位是三世纪的诗人。

刘勰(约465~520)在《文心雕龙·时序》篇中评价了全书出现的大多数的三世纪作家:

自献帝播迁,文学蓬转,建安之末,区宇方辑。魏武以相王之尊,雅爱诗章;文帝以副君之重,妙善辞赋;陈思以公子之豪,下笔琳琅;并体貌英逸,故俊才云蒸。仲宣委质于汉南,孔璋归命于河北,伟长从宦于青土,公干徇质于海隅;德琏综其斐然之思;元瑜展其翩翩之乐。文蔚、休伯之俦,于叔、德祖之侣,傲雅觞豆之前,雍容衽席之上,洒笔以成酣歌,和墨以藉谈笑。观其时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积乱离,风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也。至明帝纂戎,制诗度曲,征篇章之士,置崇文之观,何刘群才,迭相照耀。少主相仍,唯高贵英雅,顾盼含章,动言成论。于时正始馀风,篇体轻澹,而嵇阮应缪,并驰文路矣。逮晋宣始基,景文克构,并迹沉儒雅,而务深方术。至武帝惟新,承平受命,而胶序篇章,弗简皇虑。降及怀愍,缀旒而已。然晋虽不文,人才实盛:茂先摇笔而散珠,太冲动墨而横锦,岳湛曜联璧之华,机云标二俊之采。应傅三张之徒,孙挚成公之属,并结藻清英,流韵绮靡。前史以为运涉季世,人未尽才,诚哉斯谈,可为叹息。①本段文字选自范文澜的《文心雕龙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另外,刘勰在《明诗》(“暨建安之初,……此其大略也。”)、《诠赋》(“及仲宣靡密,……亦魏晋之赋首也。”)和《才略》(“魏文之才,……亦遇之于时势也。”)

比照刘勰提到的作家和《文选》收录的作家,我们发现他们重叠的部分颇多②清水凯夫强调的是两书的相互影响不大,但是他的表格清清楚楚地标示出了《文选》和《文心雕龙》中所收录和评价的作家的重叠关系,见清水凯夫:《再论〈文选〉与〈文心雕龙〉之关系》,金程宇、张淘译,《古典文学研究》,第十四期,2011,(6):288-292.三篇中也分别评价了三世纪的作家。。曹魏作家出现在两书中的有20位;只出现在《文选》中的有3位:吴质,李康和曹囧;只出现在《文心雕龙》中的有5位:徐干,路粹,邯鄣淳,刘劭和曹髦。西晋作家出现在两书的有22位;只出现在《文选》中的有12位:刘伶,杜预,皇甫谧,何劭,枣据,石崇,欧阳建,张悛,李密,王赞,郭泰机和木华;只出现在《文心雕龙》中的有1位:摯虞。从《文选》和其他三位评论家所评价的作家的异同来看,我们可以肯定地说,《文选》辑录的作家代表了三世纪文学在其繁荣之后的两百年的接受情况③傅刚认为“《文选》的选录标准在齐梁时期是较有自己的特点的,它不象新变派那样激进,也不像保守派那样落后,而是显示出宽容、中和的君子风度。”见傅刚:《论〈文选〉》收录标准与齐梁作家作品评赏间的异同》,《殷都学刊》,1999,(1):66-69.。也就是说,《文选》收录的作家名单可以作为三世纪文学研究的横轴,而且它的积极意义是不容质疑的。

现在来考察代表纵轴的作品。《文选》收录480篇文章,709首作品[4]。数量很多,但仍然不全面。试以咏物小赋为例。

咏物赋是指体制短小的,压韵的,以描写一种事物为主的辞赋。什么样的事物可以包括在咏物赋中呢?咏物赋中的“物”的范围有多大呢?陆机(261~303)说“赋体物而浏亮”[5]71,刘勰说赋“体物写志也。”[6]134如此看来,描写世间万物本是辞赋的基本特征。为了区分咏物赋和其他赋作诸如景物、宫苑、天象、建筑,界定或缩小咏物赋中“物”的范围至关重要。古今学者没有给“物”下过明确的定义,但是从他们对赋的评语和划分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心中“物”的概念。“咏物”最早出现在锺嵘的《诗品》中:“许(瑶之)长于短句咏物。”[7]258在《文选·序》中,萧统似乎给咏物下了一个定义:

述居邑则有凭虚亡是之作,戒畋猎则有长杨羽猎之制。若记一事咏一物,风云草木之兴,鱼虫禽兽之流,推而广之,不可胜载矣。[8]1

萧统把居邑赋、田猎赋和咏物赋相提而论,并给出具体例子,诸如天象和自然载体都是咏物的对象。廖国栋认为,在萧统的十五组辞赋分类中,多数为咏物赋,尤其在自然、鸟兽、音乐中[9]。杨利成认为属于咏物的是“物色”、“鸟兽”、“宫殿”和“江海”四类。他认为《文选》里前六项是有关政教的,如京都、郊祀、耕籍、田猎、纪行和游览;后五项是关于人事的,如志、哀伤、论文、音乐、情[10]317。根据古今学者的分析,在萧统的系统里,可能成为咏物赋的“物”是鸟兽、植物和天象。萧统的同代人刘勰排斥天象却增加了人造器物:

至于草区禽族,庶品杂类,则触兴致情,因变取会。拟诸形容,则言务纤密,象其物宜,则理贵侧附。斯又小制之区畛,奇巧之机要也。[6]135

刘勰没有用“咏物”这一词,但明确地界定了咏物赋的内容和形式:描写特定的事物,诸如植物、动物、庶品(人造物品),行文严谨,体制短小,并且做到描写细腻和用词巧妙。刘勰在谈论咏物之前对宫殿、都城、田猎、园囿赋做的评语是:“体国经野,义尚光大。”[6]135就是说这些赋是关乎国家大事的,与咏物赋的区别更多的是功用。八百年之后,元人祝尧开始使用“咏物”一词,并在他的著作《古赋辨体》中三次提及。他认为弥衡(173~198)的“鹦鹉赋”和张华(232~300)的“鹪鹩赋”是咏物作品,并且指出咏物作品一定得是有寓意的[11]13。祝尧认为谢庄的“月赋”是景物赋,不是咏物赋[11]10。

综上所述,上文提及的古代学者普遍认为咏物的“物”包括动物、植物、人造物,不包括建筑,而他们的分歧在于天象。这一分歧在现代学者中依然存在。有人认为天象不属于咏物。瞿兑之将赋分成十类,并列山川、景物、物类,其中郭璞的“江赋”是山川类,谢庄的“月赋”是景物类,张华的“鹪鹩赋”是物类[12]17-18。定义咏物赋时,葛蓝(William T. Graham Jr.)只提及动物和植物[13]39。但有些学者认为吟咏天象的作品也是咏物赋。马积高认为宋玉的“风赋”是咏物赋[14]43。龚克昌[15]、袁济喜[16]70、曹道衡[17]27和于浴贤[18]330都认为描写天象的作品是咏物赋。对于建筑类作品,当代学者也有分歧。万光治也把咏物和宫殿相提并论①1 更多关于咏物界定的文章,可参看章沧授.大罩天地之表,细入毫纤之内—论晋代的咏物赋[J].社会科学战线,1992,(1);武怀军.抒情化·寓言化·表演化——建安咏物小赋探析[J].沈阳师范学院学报,1997,(4);王琳.六朝辞赋史[M].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8.[19]276,而廖国栋则将建筑纳入咏物范围[9]363-380。受前人研究启发,在我的研究中只将生物如动物、植物,以及人造器物作为咏物的对象。原因有三:第一,我认可祝尧将景物与咏物分开的做法,因为景物不是实体,不可触摸、把玩;第二,我认可刘勰认为咏物赋是世俗、非关政治的说法,所以宫殿不属于咏物;第三,因为《春秋繁露》提醒我们人类更容易或说更乐意了解形体小的事物:

握枣与金错以示婴儿,必取枣而不取金,故物之于人,小者易知。[20]239

由此看来,即使是非官方的建筑也不属于咏物范围,因为他们太庞大了。

现在我们可以给咏物赋下个定义了:通篇描写一件可触摸的、形体大小适中的、有生命的事物和人造物。依据这个定义,我把汉、魏、西晋和东晋的咏物赋做了一个整理。依据现存文献资料,西汉和东汉两代31位辞人创作了48首咏物赋;魏朝24位辞人创作了79首咏物赋;西晋33位辞人创作了181首咏物赋;东晋48位辞人创作了70首作品。从创作总量和人均量上来看,咏物赋在魏和西晋时期达到高潮,在东晋开始衰落。三世纪的作品中,除去残缺不全,难以辨认的,“借物言志”的抒情小赋有57首,“体物言志”的描写小赋有123首,可见描写小赋是有绝对优势的,但是《文选》完全没有录入此类创作①1 这里的数据来自本人的研究,Kong Xurong, Fu Xuan’s (217-278) Rhapsodies on Objects (Yongwu fu) (Diss., Madison: 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 2005):29- 34。我的数据整理参考了廖国栋的著作《魏晋咏物赋研究》。。《文选》收入的吟咏动物和乐器的11篇均属长篇,以两段论为主,寓意色彩十分明显,属“借物言志”赋,其内容形式更接近大赋。萧统似乎解释了不选录咏物小赋的理由:

若记一事咏一物,风云草木之兴,鱼虫禽兽之流,推而广之,不可胜载矣。[8]1

因为数量多就不选录,这个理由很难成立。不论真实的理由是什么,咏物赋的缺失是文学史上的憾事,因为咏物赋对后代各种文体的创作都有很大的影响②万光治如此评价汉赋描绘性的文学史意义:“……描绘……为其他文体,为整个古代文学,提供出成熟的典范和技法。”万光治:《汉赋研究》,成都:巴蜀书社,1989:247.。《文选》对此类赋的忽视也影响了后代对此类作品的消极态度,致使咏物赋长期处于被忽略被冷落的境地。

《文选》选入的作品称得上是经典,但它们反映的只是文学发展长河中的横截面,不具有流动性,不能很好地显示文学发展的脉络。试以《文选》收入的文帝的《芙蓉池作》和未收入的张载的《濛汜池赋》为例说明。《芙蓉池作》是五言诗,共16行;《濛汜池赋》是描写赋,共42行,夹杂三、四、六和七言。但是这两首属于不同文体的作品又非常相似。首先,二者都以帝王的口吻书写,描写的是某个帝王的出行。其次,二者诗文的核心部分都以描写周围景物为主,二者还分享了七个意象:辇,渠,枝条,嘉木,飞鸟,遨游,光。最后,二者都以“乐以忘忧”结束全文[21]274-280。这两个作品代表了文学发展中诗赋相互影响、借鉴的现象,而这一现象《文选》是没有反映出来的。为了掌握文学的发展脉络,除了要考察作品之间的借鉴和影响,还要注意作家之间的互动和影响。下面以《文选》收入的左思(约250~约305)代表作《三都赋》为例说明作家互动的意义。为了创作《三都赋》,左思特意向张载(卒于307年)请教蜀都的事情;作品完成后,张载还为魏都部分做注[22]2376。大约在275年到278年间,张载创作了《濛汜池赋》并请傅玄过目,“司隶校尉傅玄见而嗟叹,以车迎之,言谈尽日,为之延誉,遂知名。”[22]1518由于一篇优秀的赋作,由于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的举荐,张载顺利进入当时的核心文化圈。我曾试着从他们三人的互动对文学创作的影响出发,探寻西晋文学的形似文风,而且得出了较为可信的结论[23]267-286。

《文选》对研究三世纪文学的指导性意义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它集中了三世纪公认的优秀的文学家。它作为作品选集的特点只是在研究文学史的时候成了缺点。基于这样的结论,在研究三世纪的文学时,我们可以以《文选》中收录的作家作为横轴,同时考量更多的作品作为纵轴。挑选作品除了注重有代表性的和影响较大的作品以外,还要注重作家和作品的相互影响和传承,以及不同文体和门类的互通。希望通过这样一个网状的研究,我们能更忠实地再现三世纪的文学风貌,展现三世纪文学的特点,发掘三世纪文学对后世文学的影响,从而清楚地掌握三世纪文学在中国文学和历史上的地位。

[1] (梁)沈约,撰.宋书(卷六十七)[Z].北京:中华书局,2006.

[2] (日)清水凯夫,著.周文海,编译.《诗品》《文选》论文集[C].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

[3] (梁)锺嵘,著.古直,笺.曹旭,导读.诗品[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9.

[4] (日)清水凯夫,从全部收录作品的统计赏看《文选》的基本特征[J].长春师范学院学报,1999,(1).

[5] (晋)陆机,著.张少康,集释.文赋集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6] (梁)刘勰,著.范文澜,注.文心雕龙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

[7] (梁)钟嵘,著.汪中,注.诗品注[M].台北:中正书局,1969.

[8] (唐)李善.文选[Z].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

[9] 廖国栋.魏晋咏物赋研究[M].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90.

[10] 杨利成.昭明文选赋体分类初探[J].新亚学术集刊,1994,(13).

[11] (元)祝尧.古赋辨体[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卷四).

[12] 瞿兑之.中国骈文概论[M].上海:世界书局,1934.

[13] William T. Graham, Jr., “Mi Heng’s ‘Rhapsody on a Parrot’,” Harvard Journal of Asiatic Studies 39.1 (June 1979).

[14] 马积高.赋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15] 龚克昌.文变染乎世情:谈魏晋南北朝赋风的转变[J].文史哲.1990,(5).

[16] 袁济喜.赋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1994.

[17] 曹道衡.汉魏六朝辞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18] 于浴贤.六朝赋论述[M].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1999.

[19] 万光治.汉赋通论[M].成都:巴蜀书社,1989.

[20] (西汉)董仲舒,撰.赖炎元,注译.春秋繁露今注今译[M].台北:商务印书馆,1984.

[21] kong xurong, “Origins of Verisimilitude: Reconsideration of Medieval Chinese Literary History,”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 131.2 (2011).

[22] (唐)房玄龄,等,编纂.晋书(卷二十九)[Z].北京:中华书局,2008.

[23] kong xurong, “Origins of Verisimilitude: Reconsideration of Medieval Chinese Literary History,”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Oriental Soceity 131.2 (2011).

A Probe into Wenxuan and the Third Century Literature

KONG Xurong
( Department of History, Kean University, New Jersey 07083, USA )

This article mainly focuses on the bookWenxuan’s instructiveness to the research on the third century literature as well as its limitations. Compared with its contemporary literary criticism works,Wenxuanplays an effective role in defining representative writers. However,Wenxuanplays a limited role in defining literary style and representative works as a result of ignoring the Ode, a genre praising objects and emerging massively during Wei and Jin Dynasties.

Wenxuan, the third century, Yongwu Fu, literary style

I206.2

A

1673-9639 (2014) 06-0009-05

(责任编辑 白俊骞)

(责任校对 郭玲珍)

2014-09-05

孔旭荣(1971-),山西介休县人。 北京师范大学古典文学硕士,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中国文学硕士和博士。现任教于美国新泽西州肯恩大学历史系,于2011年获得终身教授资格。目前是中文研究和亚洲研究两个学术项目的负责人。主要研究领域是中国中古诗歌。 研究成果包括公元三世纪的辞赋发展,傅玄和陶渊明的研究以及为中华书局翻译的《资治通鉴》和《后汉书》。本文是作者最新研究“丝绸之路和三世纪文学的关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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