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台中文图书机读编目重点、难点解析
2014-02-11郑琳
郑 琳
(浙江图书馆,浙江 杭州 310007)
港台中文图书作为特色馆藏受到各图书馆的重视,在图书馆中的藏量也越来越多。如何全面反映港台中文图书的信息,对其进行正确的分类和标引,是引导读者利用图书、实现港台中文图书价值的基础。目前,按照《中国文献编目规则(第二版)》(简称《规则》)的原则,港台中文图书是按照普通图书来著录的。但在实际的编目工作中发现,《规则》中有些理论依据并不适合港台中文图书的出版特点,给编目员带来很大的困扰。笔者就港台中文图书机读编目实践中遇到的难点问题进行分析,并给出具体的编目处理办法,为编目同行作一参考。
1 著录文字
《规则》规定了题名与责任说明项、版本项、文献特殊细节项、出版发行项和丛编项一般按文献本身的文字著录。港台地区出版物大部分是繁体字。用何种文字来著录港台中文图书,编目界有两种看法。一种是认为应遵循《规则》的原则,以实体文献上文字客观著录,即以繁体字著录。另一种认为繁体字录入编目系统困难,应用简体字著录。笔者认为,应该统一用简体字作为港台中文图书的著录文字。原因有二:第一,大陆出版的图书,虽然大部分是简体字出版,但也有部分是用繁体字出版的。如中华书局出版的《終極之典——中古喪葬制度研究》(吴麗娱著)、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兩漢經學的曆術背景》(郜積意著)等。大陆出版的中文图书不管是繁体还是简体,我们统一用简体字作为著录文字。因此,港台中文图书也应该参照此做法。第二,繁体字在大陆不是通用文字,作为国内读者,检索习惯上会把繁体字转换成简体字来检索。
作为文字一部分的标点符号,著录时应遵照其语言文字的书写规则。所以当用简体字作为著录文字时,繁体字中的标点符号也应该转换为与简体字相应的符号。在编目中经常遇到并与大陆标点符号不同的是引号和书名号。繁体字图书的引号书写为“「」、『』”,前者为单引号,后者为双引号。台湾在使用书名号时,用来表示“篇名”“字画名”时可以在并非嵌套的情况下直接使用单书名号。编目员在著录时,应按照大陆的标点符号用法来著录。
例:200 1#$a北宋理学“性与天道”思想的渊源初探$f李长远著
(繁体字书名为:北宋理學「性與天道」思想的淵源初探)
200 1#$a陈英杰《思想者》$f陈水财著
(繁体字书名:陳英傑〈思想者〉,《美術家傳記叢書——歷史·榮光·名作系列》之一)
2 200字段题名和责任者信息源的选取
图书无题名页或者版权页比题名页信息更完整是港台中文图书又一出版特点。对于这种情况,编目员通常会在“代题名”上寻找信息。代题名页是指当出版物没有题名页时,将包含有题名页通常所含信息的页、页的一部分或其他组成部分作为替代的题名页,如封面、卷端、版权页等[1]。当选择代题名页为规定信息源著录时,编目员会纠结于是否要加“[]”和是否要作附注说明。台湾的编目规则也把书名页作为图书的主要著录来源,并且在台湾的《中国编目规则第三版使用手册》中作了如下解释:“如书名页所载资讯不够完整,建议可以将版权页所载较完整资料补充之,著录于题名及著者叙述项,不加方括号,且附注项也不必注记著录来源。”我们在著录港台图书时应尊重图书的出版特点,可适当扩大客观著录原则的指导范围,采取凡是取自受编文献本身的著录信息,无论其出现的位置,都应承认其客观性,在著录时给予充分的重视[2]。在著录时注意把握好代题名页的选取顺序:版权页、封面、书脊、封底[1],使书目数据保持统一性。
例:200 1#$a不人不类$e面具之上·下$f卜华志图$g林焕彰诗
(无书名页,题名、责任者信息见于版权页、封面,不必作责任者附注说明)
200 1#$a台湾营造业百年史$dTaiwan’s construction industry$ea centenary history$f曾淑正主编$g互助营造股份有限公司撰写$zeng
(题名页没有责任信息。版权页有撰写者:互助营造股份有限公司、主编:曾淑正,不必作责任者附注说明)
3 价格的著录
3.1 多种币制价格
港台图书本身有一个定价,港币(HKD)或新台币(TWD)。有时因发行地区不同,既有港币又有台币。所以,港台图书的价格著录是个复杂问题。有些图书馆会按本馆习惯,把采购价(人民币价格)著录于$d子字段,把港币、台币价格著录在括号内置后。这不符合客观著录原则。$d子字段应客观著录图书本身的定价,如果需要,采购价应著录于310字段。当有多种货币价格时,则一并著录,之间用单字节逗号隔开。
例 :010##$a978-957-10-4692-1$dTWD450.00,HKD 150.00
010##$a978-988-8058-89-1$d HKD168.00,CNY138.00,TWD680.00
3.2 “基价”
台湾出版的大部分图书价格是新台币,但有一部分价格为基价。如:《苏轼与章惇关系考——兼论相关诗文与史事》为“基价:平装18元”;《竞选传播:策略与管理》的价格为“基本定价:壹拾伍元伍角陆分”。“基价”来源于民国20~30年代,适值抗战时期,斯时经济萎顿、通货变化迅速、物价波动剧烈,出版界为了减少损失并方便营运计算,因而设计基价制以因应之。目前台湾基本上采取一般定价制,但仍有新文丰出版等几家公司实行基价制[3]。按照文献客观著录原则,我们应照录基价的价格,并在括号中注明。
例:010##$a978-957-17-2137-8$dTWD18.00(基价)
010##$a978-957-41-8691-4$dTWD15.56(基价)
4 “监修”责任方式的著录
台港澳图书,特别是台版图书,会出现“监修”这一责任方式。从“百度百科”上了解到,日本出版业把主编叫做“监修”。按照中文图书编目细则,当既有“主编”者又有“著”者,主编这一责任者方式不予著录。如:《儿科门诊指引:轻轻松松带小孩看诊》,书名页、版权页的责任者有“监修 汤仁彬”、“译者吴秀如”。台湾全国图书书目资讯网上的书目数据著录为:2001$a兒科門診指引|e輕輕鬆鬆帶小孩看診|f[Armando Serradell Cabra原著]|g吳秀如譯。从本书《监修序》中可以看出,Armando Serradell Cabra为本书的著者。当著录了著者时,监修则不予著录。另如《行政学辞典》,此书为孙本初、赖维尧监修。监修是此书的唯一责任方式,所以要给予著录。
5 “BOD版”的著录
近来,有越来越多台版图书在版权页印有“BOD初版”、“BOD一版”等字样。如《寒夜挑灯读——任真散文选》、《不人不类:面具之上·下》都是“BOD一版”。《殷墟甲骨文字通释稿》版权页上印有“中华民国七十八年(1989)十二月初版中华民国九十八年(2009)九月BOD初版再刷”、《北曲谱法:音调与字调》为“中华民国六十八年(1979)初版 中华民国九十七年(2008)八月BOD初版一刷”。“BOD”是Books on Demand的缩写,意为“按需出版”。具体就是指根据作者和读者的需求,通过数据处理、数字印刷和网络媒介,将出版信息存储于计算机系统,个性化、小众化地组织书、报、刊的编辑、印制和销售,真正做到按需印制,即需即印[4]。其中“按需印刷”(Print on Demand)就称为“POD”。在大陆,按需出版还处于萌芽期,而在台湾地区按需出版的规模越来越大。对于这种随着现代出版技术发展而诞生的一种新型的出版观念或出版形式,笔者也不确定是著录于版本项还是附注说明项。因此咨询了台湾国家图书馆的编目工作人员。对方认为,为了忠实呈现文献的“版本”及“版次”描述,有利于图书的出版形式的辨识,“BOD版”应该著录于版本说明项。
例:200 1#$a北曲谱法$9bei qu pu fa$e音调与字调$f
曾达聪著
205##$aBOD版
210##$a台北$c文史哲出版社$d2008(中华民国九十七年)
6 出版发行项的著录
6.1 出版地
台湾特殊的行政区划使得台版图书出版地的著录成为又一难点。台湾的行政区划在2010年底有重大的调整,目前共分为5直辖市、12县、3市。市与县同级。当出版地为“**县”时,我们不能省略“县”字。因为台湾有“新竹市”“新竹县”“嘉义市”“嘉义县”,四者为不同的行政区域。如果省略“市”“县”字样,会造成地名的混淆。除了5直辖市、12县、3市之外,由于政治因素,台湾还有“福建省”金门县、连江县(马祖)两县,大陆也有同名的两县。《规则》2.4.1.4规定:不为人们熟知或重名的出版地、发行地,应在其后附加所属上级行政区划名称(例如省名、国名等)。取自规定信息源的附加名称著录在圆括号内,取自其他信息源的则著录在方括号内。因此,当出版地为“金门县”“连江县”时,我们应在后面注明“台湾”。
例:102##$aCN$b710000
2001#$a竹迹新象·梦想成真$e看见竹县8年的改变与跃进$f詹前通总编辑
210##$a新竹县$c新竹县政府$d[2009](98年)
102##$aCN$b710000
2001#$a马祖战地文化景观$e全球冷战时期文化遗产瑰宝$f傅朝卿著
210##$a台中$c[台湾]行政院文化建设委员会文化资产总管理处筹备处$a连江县[台湾]$c连江县政府$d[2011](民国100年)
6.2 出版年代
港台图书,特别是台版图书,出版年代有很种书写方式。如“2011”年出版的图书,出版年写法有:2011、2011(民 100)、中华民国一百年、中华民国一○○、民国100年、民100、中华民国100年、100年。《规则》2.4.3.2中关于出版年或发行年著录的规定是:出版年一律按阿拉伯数字著录,非公元纪年,依原样照录,在其后注明相应的公元纪年,并置于方括号内。如果按照《规则》规定的著录方法来著录港台图书的出版年代,有公元年在前,有公元年在后,当检索时会出现出版年排序的中断。《规则》此处规定显然没有考虑到港台图书机读编目的特点。笔者在查询国家图书馆港台图书的书目数据时发现,关于出版年代,国家图书馆的做法是这样的:当只有民国年时,210$d子字段著录为“[公元年](民国年)”;如果同时有公元年与民国年,著录为“公元年(民国年)”。国图的做法,既保持了港台与大陆图书数据的一致,又遵循了客观著录的原则,值得其他图书馆借鉴。
例:200 1#$a娘家$e新移民的新台湾故事$f徐健麟总编辑
210##$a台北$c[台湾]内政部入出国及移民署$d[2011](中华民国100年)
200 1#$a人性启示录$e献给危机中的世界$f阿惑著
210##$a台中$c白象文化事业有限公司$d2012(民101)
除以上论述外,港台中文图书机读编目还存在着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以及有待进一步探讨和思考的著录分歧。欲提高港台图书书目数据的质量,一方面期待权威机构制定统一、规范的港台图书编目细则,使得分编时有据可依;另一方面希望能如大陆普通图书一样实行全国性的联合联机编目,实现港台文献的共建共享。
[1] 万爱雯.中文图书机读编目规则与实践[M].北京:知识出版社,2012.
[2] 周建清.客观著录原则与港台图书的编目工作[J].图书馆建设,2009(1):60-62.
[3]国家图书馆编目园地全球资讯网.资讯组织咨询服务[EB/0L].(2002-12-23)[2013-07-01].http://catweb.ncl.edu.tw/portal_e2_page.php?button_num=e2&folder_id=3&cnt_id=212&order_field=&order_type=&search_field=question&search_word=%E5%9F%BA%E5%83%B9&search_field2=&search_word2=&search_field3=&search_word3=&bool1=&bool2=&search_type=1&up_page=1.
[4] 张文红.按需出版问题刍议[J].出版广角,2012(8):46-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