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及其实现策略探究

邓文勇

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及其实现策略探究

邓文勇

随着产业结构调整和企业转型升级加快，产业、产品结构变化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素质要求不断提高，而培训是提升其素质的重要途径，如何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恰切的培训，了解培训意愿应是首要关切的问题。通过对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与技能状况的调查，总结分析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的主客观因素，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以期消解新生代农民工参与培训的困惑。

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影响因素;实现策略

新生代农民工是指出生在20世纪80年以后，年龄在15岁以上，在城镇从事非农工作并具有农村户口的农民工亚群体。［1］据国家统计局2013年5月27日公布的数据显示，2012年，全国农民工总量为26 261万人，比上年增长3.9%，分年龄段看，农民工以青壮年为主，其中年龄16岁—30岁近36.8%，31 －40 岁占 22.5%。［2］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推算，2012年，新生代农民工数量已超1亿，已发展成为推动城镇社会、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一支重要力量。随着产业结构调整和企业转型升级加快，产业、产品结构变化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素质要求不断提高，而培训是提升其素质的重要途径，是实现在城镇稳定就业和获取更高收入的重要条件。如何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恰切的培训，了解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应是首要关切的问题。

一、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与技能状况调查

为了更全面地认识新生代农民工，了解其培训意愿及技能状况，笔者通过以下几种途径开展调查：(1)以新生代农民工为研究对象进行问卷调查，发放问卷272份，回收有效问卷261份;(2)利用寒暑假到工厂、企业及新生代农民工集聚区，对新生代农民工进行访谈;(3)以网络为媒介发放网络问卷，并结合QQ采访来自不同区域、不同岗位的15位新生代农民工。

(一)新生代农民工的培训意愿调查与分析

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其含义为新生代农民工是否有参加职业技能培训的想法或打算。调查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被调查者参加职业技能培训的意愿

由此可见，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有参加培训的意愿。结合访谈进一步了解，相比老一代农民工(老一代农民工是指出生在上个世纪80年代之前，具有农村户籍而在城镇从事非农工作的人。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60后、70后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的培训意愿更为强烈。同时，也说明新生代农民工在思想观念上对培训比较认可，更愿意接受培训。

(二)新生代农民工的技能状况调查与分析

新生代农民工具有较强的培训意愿，然而在就业前参加过培训的比例却较低。在被调查的261位新生代农民工中，只有93人(35.6%)表示就业前曾参加过相关或类似的培训(见表2)。另受访的15位新生代农民工，就业前认为自己有一技之长的占受访总数的40.0%，基本与问卷调查数据一致。而在就业后，以是否持有职业技能或相关资格证书为界，虽然有一部分新生代农民工表示自己掌握了某项技能，但在接受调查的261人中，拥有职业技能或资格证书的仅为67人，约占调查总数的25.7%。结合访谈进一步了解发现，在拥有职业技能或资格证书的新生代农民工中，初级占大多数。这表明：当前新生代农民工的总体技能水平仍然较低。但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产业结构调整加快和企业不断转型升级，产业、产品结构的变化对劳动力的知识、技能水平要求不断提高，技术工人尤其是中高级技术工人的需求将不断增加，那些具备初级技能或资格的新生代农民工也将有可能溢出，成为结构性失业大军。人力资本理论和国外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实践表明，解决农村转移劳动力的就业和收入问题的关键是增加劳动力的人力资本，而教育和培训是提升人力资本的重要途径。［3］随着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不断从农村走向城镇，给城镇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带来了充裕的人力资源，然而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是其整体较低的文化、技能素质使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人难以在城镇实现稳定就业，给城镇社会的发展和稳定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表2 被调查者就业前参加培训的情况

二、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

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是一个关于新生代农民工自身的主观概念，会受到劳动者个体特征等因素的显著影响［4］(为了更好地理解和分析，笔者在此将其称为主观因素)，但也会受到许多外在客观因素的影响。诚然，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有参加培训的意愿，但受制于主客观诸多因素的影响，其培训意愿未能转化为培训现实。

(一)主观影响因素：受教育水平、培训经历、性别差异

1．受教育水平与培训意愿。教育是决定培训的重要因素，更高的受教育水平更容易使培训者倾向于接受并参加培训。［5］据2010年国家统计局数据分析显示，从农民工总体来看，农民工文化程度越低接受过技能培训的比例也越低，在文盲半文盲农民工中接受过技能培训的占26.3%，小学文化程度的农民工接受过技能培训的占35.5%，初中文化程度的农民工接受过培训的占48.0%，高中和中专以上文化程度的农民工接受过技能培训的比例分别为54.8%和62.5%。［6］笔者调查结果亦显示，在被调查的261位新生代农民工中，小学文化及以下水平的新生代农民工15人，其中接受过培训的有3人，占20.0%;初中文化水平的新生代农民工为183人，其中接受过培训的有79人，约占43.2%;高中及高中以上文化水平的新生代农民工63人，其中接受过培训的有38人，约占60.3%。可见，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水平越高，其参加培训的倾向就越大，参与培训的意愿也越强。

2．培训经历与培训意愿。通过问卷、访谈了解，一般而言，有过培训经历的新生代农民工，再次选择培训的概率更高。因为：(1)有培训经历的新生代农民工，一般情况下会比未有过此类经历的新生代农民工对培训有更多的认识和了解，并对自己继续学习新技能的能力有较高的自信，当有新的培训机会出现时，他们更倾向于选择参加培训;(2)拥有培训经历的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一般在就业后能从曾参加的培训中获得更多更好的收益或实惠，从而进一步强化其参加培训的意愿，所以，当培训机会再次出现时，便会更加积极主动地参加培训。

3．性别差异与培训意愿。有学者指出，女性就业在工资待遇、岗位、劳动地位等方面均与男性存在较大的差异［7］，而女性本身在家庭观念、职业规划等方面也与男性存在差异，所以，女性培训意愿没有男性强。［8］那么，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性别是否仍然是影响他们参与培训的重要因素呢?在接受调查的261位新生代农民工中，男性为138人(52.9%)，其中，有104人希望或者愿意参加培训，约占 75.4%;女性为 123人(47.1%)，而希望或者愿意参加培训的有78人，约占63.4%。由此可以看出，新生代农民工虽然普遍有较强的培训意愿，但从性别来看，女性新生代农民工受制于其他诸多因素的影响，仍比男性新生代农民工更难做出参加培训的决定［9］，也就是说，男性的培训意愿要比女性强。

(二)客观影响因素：培训地点、培训质量、培训费用

1．培训地点与培训意愿。通过访谈了解，培训地点离新生代农民工居住或工作地越近，其参与培训的意愿就越强。新生代农民工是在城镇寻求就业的一个特殊群体，工作时间占据了主要生活时间，因此，如果工作或居住地附近有培训机构和培训项目，并能比较方便到达或接触到，他们就更愿意去参加培训。这说明，新生代农民工居住或工作地的培训项目多寡对其培训意愿有较大影响，即在其所处的环境中，若有比较方便接触到的培训项目，他们便能释放培训的意愿，有可能参与到培训中去。然而，当前社会上的培训项目仍然较少，还不能满足广大新生代农民工的培训需求(见表3)。

表3 被调查者对社会上现存培训项目的看法

2．培训费用与培训意愿。调查数据显示，在接受调查的261位新生代农民工中，有215人(82.4%)表示培训费用越少，他们就更愿意参加培训。通过访谈进一步了解，与老一代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大多是初入工作者，薪资较低却花销较高，一般没有多少盈余。当前，虽然政府为社会较低收入者提供了一定的补助，并为他们参加教育培训提供减免费用等政策，但是，毕竟政府资助有限，而社会上教育培训机构的费用普遍较高，对大多数待业或初就业新生代农民工而言，即便他们有较强的培训意愿，也会因为难以支付较高的培训费用而退却。另据调查，当前政府和社会对农民工就业技能培训的投入还不足，尽管有很多新生代农民工在就业前有培训的愿望和需求，但因社会上的培训机会较少而只能心存想法，却不能付诸实现。即便有些地方组织培训，但因资金不足，且宣传力度不够，往往使很多想要学习的人错失良机。因此，培训费用也是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将培训意愿转化为培训行动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3．培训质量与培训意愿。高质量的产品是吸引消费者最好的广告。对培训项目来讲，质量是保持竞争力，吸引受训者的根本点。笔者在访谈中发现，认为培训质量较高的新生代农民工，其参与培训的意愿就越强。一般来说，高质量的培训项目，一方面，拥有一定的品牌效益，能吸引有培训计划或打算的人参加;另一方面，有培训意愿的受训者在参与培训后的收益也较大，这对希望获取更好收益的受训者来说，无疑更具诱惑力。同时，高质量的培训项目，其培训内容与设计较为合理，基本能满足受训者的需求，所以，参加培训的可能性就越大。然而，据了解，当前社会上存在的培训机构和项目，质量参差不齐，加上有一些开办和组织培训的机构、团体、个人因功利性过强，为了获取更大利益，不惜牺牲或忽视培训质量，严重束缚了新生代农民工将培训意愿释放为现实的行动力。

三、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的实现策略探究

上述调查分析显示，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受到诸多主客观因素的影响，要消解他们参与培训的困惑，使培训意愿转化为现实的行动力，不仅需要政府重视和社会各界的广泛支持，也需要新生代农民工转变观念，积极参与。

(一)制定法规，提供推动力

培训是一项惠及国家、社会和个人的大工程，培训事业的健康发展离不开相关法规的保障，将新生代农民工培训纳入到法规层面，有益于规范培训市场，推进培训事业的顺利、健康发展，从而为满足新生代农民工培训诉求提供法规保障。2010年1月31日，在国务院发布的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中，首次使用“新生代农民工”一词，并要求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的问题。这一新名词的出现，标志着一个新生的群体正式被拉入到了人们的视野之中。［10］

随着新生代农民工不断涌向城镇寻求就业，以及产业调整升级和企业转型加快，新生代民工的培训诉求日益高涨，虽然国家和政府制定了一定的规章制度，然而由于法律层级较低或者操作性不强，导致了政府责任不明晰［11］，当前，保障培训的相关法规滞后遮蔽了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意愿的实现。因此，对于法规制定者——政府而言，应发挥扶持和导向作用。(1)各级政府，应根据所管辖内新生代农民工的情况，制定新生代农民工培训的发展规划，为后续培训的顺利开展打下良好的基础;(2)制定吸引新生代农民工积极参加培训的扶持性优惠政策与措施，组织与开展更多具有公益、半公益教育与培训为主的培训项目，积极为其参加培训提供补贴或减免相应费用，如在农业大省河南省，从2004年起，每年拿出100万元，通过“以奖代补”的形式，对农村富余劳动力进行引导性培训和职业技能培训，使农村富余劳动力掌握进城务工和从事二、三产业的基本技能［12］;(3)明确具有行业性特征的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标准，引导企业、行业、培训机构实施专项培训工程为示范，带动培训事业的发展，如由国家财政部、全国总工会、商务部共同推动的全国家政服务工程;(4)制订组织和开办培训项目的优惠政策，鼓励和吸纳社会力量积极广泛参与培训，尤其是注意发挥企业培训主体作用，同时，制定和完善相应的法规措施，督促企业依法依规建立健全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机制，提取企业职工培训经费向农民工倾斜，充分利用企业组织体系和环境资源开展培训;(5)制定相关措施，调动非营利性社会组织的力量，特别是发挥工会组织的独特作用，使新生代农民工广泛参与到培训中来。

(二)提高质量，增强吸引力

质量是培训的生命。要提高培训质量，就要：(1)改善培训条件。这里所讲的培训条件，是指与培训相关的硬件，主要包括为培训者提供良好的培训设施。良好的培训设施能给参加培训者留下良好的印象，吸引其继续参加培训。(2)提高师资水平。培训师资水平直接决定着培训的效果，因此，组织或开办培训的相关部门、机构、企业等应对培训师资予以重视，选聘具有高水平的师资，吸引更多的具有培训意愿的培训者。(3)树立精品意识，打造品牌优势。一方面，目前，我国知名的大型与新生代农民工培训相关的机构还不多，随着培训需求的不断提高，一些较为知名的教育培训机构四处结盟，抢占市场，国外培训机构也纷纷抢滩中国市场，在经过这样的一个阶段的竞争后，各类培训机构会寻求品牌、特色在市场上的吸引力。没有品牌、没有强大的资源背景和实力，培训机构将面临越来越多的困难。［13］另一方面，打造品牌，创精品，才能提高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镇转移就业的经济效益，实现新生代农民工就业率，从而真正做到为广大新生代农民工服务、为社会的安定和经济的健康发展服务。近年来，劳动力富余的中西部地区逐步创出了一些知名的劳务品牌，如一批立足于江西本省的“缝纫之乡”、“电焊之乡”、“车工之乡”、“厨师之乡”等劳务输出基地正在形成，品牌劳务正引领农民工从盲目型、苦力型就业向技能型、专职型就业方向发展。［14］但是，随着国际竞争加剧，我国与世界闻名的“菲佣”、“印度甩饼师”相比，还缺乏叫得响的国际性劳务品牌，这也说明我国的培训工作依然任重道远。因此，对我国的新生代农民工培训来讲，应走集约化、专业化之路，充分调动和整合资源，发挥区域或当地优势，打造品牌，争创精品，使培训散发诱人的芬芳，吸引广大新生代农民工积极参加培训，让更多的用人单位争抢具有品牌品味的新生代农民工。

(三)合理安排，强化拉动力

调查分析显示，培训地点、费用是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参加培训的重要因素之一。这启示我们，在建设和组织开办培训项目时，要注意：(1)在培训地点的选择上，应尽可能将培训地点设在方便到达的地方，同时，广泛利用各类学校、培训基地，最大限度地使已有的培训能力发挥作用，在此过程中，尤其注意不要铺新摊子，应充分利用现有条件和设施［15］，这样可降低新生代农民工参加培训的费用成本，也能减少参加培训的机会成本，从而拉动更多的新生代农民工参加培训;(2)应根据新生代农民工集聚地、人数情况，设置合理数量的培训项目，既方便新生代农民工参加培训，又能满足他们对培训的诉求，从而拉动更多具有培训意愿的新生代农民工积极参与培训;(3)在组织培训时应根据新生代农民工的实际情况，合理安排培训时间，如尽可能将培训时间安排在晚上或周末等时间段，让新生代农民工能在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去参与培训。另外，多安排一些他们学之能用、学能有效的培训项目，拉动更多有意，甚至是不大愿意参加培训的新生代农民工积极参加培训。

(四)转变观念，激发内驱力

转变观念是新生代农民工将培训意愿转化为现实行动力的前提，新生代农民工参加培训的兴趣、态度和动机是促使他们参与培训的内在力量或内部原因。调查发现，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有参加培训的意愿，但是，一些新生代农民工在观念、认识上陷入了误区和困境，而并没有将培训意愿转化为现实的行动力。

从观念层面而言，相比老一代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思想相对前卫、自信，受教育程度较高，但受制于农村环境和教育的影响，对培训的认识和观念依然存在误区。(1)一般来说，新生代农民工的注意力大多落在“普教”和“升学热”上，却较为轻视培训，当走出农村，走向社会就业后，发现自身的知识水平、技术能力与社会需求产生矛盾时，便想提高，但很多人仅限于想法，对培训认识不足，甚至存在盲区，因而并未付诸行动;(2)尽管从总体来讲，新生代农民工更具自信，但是，通过调查了解，当面对就业困惑，很多新生代农民工在重新审视自己时，受教育水平仍然较低，且因没有受过什么技能培训，不由心生自卑，即便有培训机会出现，也不敢去主动参与;(3)在农村，受传统思想的影响，男尊女卑的观念仍然存在，而且，男女承担的社会责任、家庭义务也不尽相同，致使男女在性别差异上对培训的认识或重视程度也不尽相同。

因此，为了使新生代农民工积极参与培训，需要从根本上转变观念，激发参加培训的内驱力。(1)深刻认识参加培训的重要作用，积极参加培训。新生代农民工应明确普教只是提高素质，改变人生的一个渠道，不要将目光聚焦于普高升学这根独木桥上，尽管当前我国的普高连年扩招，但仍然机会有限，相比庞大的新生代农民工群体而言，也只属于少数人，仍有大部分人需要走向社会寻求发展，而且大学也并非适合每一个人，因而对很多新生代农民工而言，需要正确认识自己，端正培训态度，把眼光放远，根据自身特点重视并选择职业技能培训，并认识到通过学校后职业技能学习与成人教育培训同样也是提高素质，改变自身生活、收入的的重要途径。(2)破除错误思想和落后观念，重塑自信，主动参与培训。新生代农民工是一个初入社会就业的群体，从业经验尚浅，当有培训机会出现时，更应主动出击，积极参与。(3)对女性新生代民工而言，应正确认识自己，充分发掘女性的优势和展现新时代女性的魅力，积极参加培训，提高就业竞争力。

［1］邓文勇．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难的原因及对策探究［D］．曲阜：曲阜师范大学，2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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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安梓．少儿培训市场火热显连锁品牌优势［N］．福州晚报，2009－06－26．

［14］赵翔．农民工就业状况调查：普遍缺乏“五类安全感”［N］．工人日报，2011－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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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金莲顺］

邓文勇，男，广西师范大学成人教育学院教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成人教育、职业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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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7747(2014)10－004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