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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植于中国土壤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毛泽东对当代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重要贡献

2014-02-03

中共南昌市委党校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民族

徐 静

(中共南昌市委党校,江西 南昌 330031)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的起点是与中国具体革命实践紧紧结合的,在革命胜利之后,中国共产党人继续禀承以毛泽东为代表的第一代领导集体学习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将发展马克思主义,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道路进行到底。在这个过程中,毛泽东奠定的学习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方向和方法仍对当代具有重要启示,其中,根植于中国土壤,将中国的优秀历史文化、中国的具体实践和中国的民族特点与马克思主义相结合,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有强大生命力和影响力的重要出发点。今天,再次将毛泽东思想带给我们的这一重要启示进行梳理,以期更好地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一、“今天的中国是历史的中国之一发展,我们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主义者,我们不应该割断历史。……离开中国特点来谈马克思主义,只是抽象的空洞的马克思主义。”[1](P534)——反身求己:中国的优秀历史文化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土壤

毛泽东在《论新阶段抗日民族战争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发展的新阶段》的报告中,提出了以上在中国“谈马克思主义”时的鲜明态度:一是不能割断中国历史;二是不能离开中国特点。其中,现实中国所呈现出的特点,是以中国历史作为形成发展的先河和根基的,因此,“学习我们的历史遗产,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给以批判的总结,是我们学习的另一任务。”[1](P534)在这种批判的总结过程中,中国的优秀历史文化融入于马克思主义,结合成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思想,成为指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科学理论,同时,这一结合正视中国历史,“反身求己”,“取其精华”,对中国优秀历史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纵观毛泽东思想,其中吸纳了大量的中国优秀历史文化。在毛泽东的哲学思想中,如“实事求是”出自《汉书·河间献王刘德传》:“河间献王德以景前二年立,修学好古,实事求是。”又如“一分为二”原是中国古代哲学的用语,如理学家朱熹说过:“一分为二,节节如此,以至无穷,皆是一生两尔。”还有毛泽东的知行统一观也来自于中国哲学传统语言,即王守仁的“知行合一”。毛泽东的调查研究思想与中国哲学中的“格物致知”在认识基础上也是相通的。这些中国古代的哲学成果在毛泽东的学习研究下,重新被提出和升华,不一而足。最值得一提的是,毛泽东创造性地发展中国哲学中的朴素辩证法思想,在战争时期,精辟认识和高超运用强与弱、整体与局部、进攻与防御、主动与被动等矛盾关系;在建国初期,统筹考虑对工业和农业、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沿海与内陆、中央和地方等利益关系。在这些“反身求己”的认识与实践过程中,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在不断发展。

“反身求己”的基础在于我们中华民族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毛泽东指出:“从孔夫子到孙中山,我们应该给以总结,我们要承继这一份珍贵的遗产。”[1](P534)历史行进到当代,面对不断外来的文化和思潮,对于伟大导师的这一番教诲,我们更要有深刻的理解。中国共产党人在对待外来的科学理论——马克思主义之时,克服了教条主义,尊重中国人自已创造的历史和由五千年历史造就的中国特点,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深深地扎根于中国的优秀历史文化中。现在我们以更加广阔的胸襟和视野接受西方的文明成果,但同时也要坚守中国的优秀历史文化,因为,这才是我们的根,才是我们力量的真正源泉所在。

二、“……马克思主义的‘本本’是要学习的,但是必须同我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2](P111)——知行统一:中国的具体实践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践土壤。

在当时革命的中国,马克思主义作为革命的理论,成功指导中国革命取得胜利的关键点在于:马克思主义同中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这样的结合不仅印证了列宁所说的“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2](P341)而且也使“革命的理论”在“革命的运动”中取得了马克思主义的新成果,即代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一次飞跃的毛泽东思想。同样的,代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二次飞跃的邓小平理论,也是在中国具体实践土壤中发展起来的。这样的“知行统一”是伟人们对当代发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启示。

毛泽东在将马克思主义的“本本”与我国实际情况结合的过程中,对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有着明确的基于实践的态度、内容和路径。

合用性决定着选择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毛泽东把马克思主义看成是“合用”的“武器”和“工具”,认为:“要把马克思主义当作工具看待,没有什么神秘,因为它合用,别的工具不合用。[3](P264)这样的“合用性”基于三点:一是马克思主义本身就脱胎于19世纪的工人运动实践;二是十月革命的胜利的实践,表明了马克思主义的“放之四海而皆准”;三是当时的中国与俄国的情况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因此,毛泽东在研究马克思主义与实践的结合上表明了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把这样“合用的工具”运用到中国。

目的性决定着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内容。毛泽东提出“马克思列宁主义之箭,必须用了去射中国革命之的”,[4](P819)有的放矢,主张有目的地应用马克思主义,这一目的就是为中国革命实践服务,并要求:“学习他们(马克思列宁主义)观察问题与解决问题的立场与方法。”[1](P534)。由于各国革命实践的复杂性和特殊性,不能完全照搬“本本”,服务于实践的是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即立场、观点和方法。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些立场、观点和方法同样也会得到发展和丰富。

实践性决定着马克思主义发展的路径。毛泽东提出“实事求是”,要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为了使这条路径得以通达,他还提出了调查研究,向群众学习、批评与自我批评等具体工作方法和手段,这样的实践结合使得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得以发展,并为今后的人们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提供了正确方向和根本方法。

目前,我们面临着信息化高速发展的时代,各种学说、理论充斥着互联网时代,马克思主义也在不断吸收着优秀的人类文明成果,但无论怎么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就在于与本国具体实践相结合上,实践仍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坚实土壤,否则就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三、“必须将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完全地恰当地统一起来,就是说,和民族的特点相结合,经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有用处。”[1](P707)——推陈出新:中国的民族特点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创新土壤。

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理论传播到中国,我们首先接触的是马克思主义的抽象概念、观念和原理,如果在运用中不与民族特点结合的话,的确会陷入“空洞”。这是因为,第一,离开了民族特点,就离开了实际。民族的历史、地理、人文、社会等因素构成了一个民族的实际状况,而抽象的原理务必要透过这些因素,才行得通;第二,离开了民族特点,就离开了民众力量。毛泽东指出:“中国今后的进步,必须充分表现在发动民众力量这一方面。”[1](P530)很难想象,脱离了民族特点去运用的理论,会有民众的支持与参与,民众可以把其看成是理想和目标,但在现实中却不具操作性,毫无意义。第三,离开了民族特点,就离开了创新动力。理论创新不是在原有理论模式里淘捡的过程,而是与反映民族特点的复杂的、丰富的、多变的现实相结合,并通过为民众所接受的民族形式表现创新的过程,这也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必经之路。

毛泽东对于什么是“民族的形式”并没有下确切的定义和概念,但他指出,“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还说,洋八股、空洞抽象的调头和教条主义都不行,要“代之以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1](P534)这里的“中国特性”、“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指的都是民族的形式,笔者认为其内涵就是八个字“新鲜活泼”“喜闻乐见”。新鲜活泼取决于理论的创新性和生命力,喜闻乐见取决于理论的亲民性和实践性,有了这样的民族形式,理论才能在群众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并生生不息,代代传承。

要使民族的形式真正落到实处,需创新性地运用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方法论。一是深入研究中国国情。当年毛泽东在研究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特点的国情基础上,准确运用马克思主义,取得了革命胜利。现在,中国社会距马克思所处的时代更加久远,如何把马克思主义运用于今时今日的中国,更需要立足中国国情,实事求是地看待中国目前的经济基础、社会结构、国际环境,了解中国人的思想观念、利益诉求、行为特点,等等,然后随之充实理论,指导实践。二是强化创新自觉性。现在中国建设所取得的成就,是中国人自己不照搬,不盲从,勇敢创新走出的一条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没有创新的自觉性,没有改革开放的方向指引和坚定实践,就不会有这一切。目前中国进入改革深水区,开放也需要新境界,这一时期创新的自觉性尤其可贵。三是民族形式需有时代特色。民族形式什么时候都不能脱离所处的时代,要反映时代脉搏,紧随时代潮流,在网络信息化的时代,思想多元,利益多元,要靠马克思主义增强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需进一步深化和丰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时代内涵,那就是倾听民众心声,深入群众内部,关心民生问题,真正获得“新鲜活泼、喜闻乐见”的民族形式。

[1]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列宁选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毛泽东选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4]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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