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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功能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

2014-02-01王喜华戴立磊

护理学报 2014年24期
关键词:宫颈癌家庭因素

郑 艳 ,胡 玲 ,王喜华 ,戴立磊 ,李 萍

(1.湖北医药学院附属人民医院 护理部,湖北 十堰 442000;2.石河子大学医学院 护理系,新疆 石河子 832000;3.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医院 护理部,新疆 乌鲁木齐 830001)

宫颈癌是女性常见的恶性肿瘤,其发病率和死亡率居全球女性恶性肿瘤的第2位[1]。宫颈癌是目前可以做到早发现,早治疗且可以治愈的妇科疾病,家庭支持系统的提高,可使宫颈癌患者感受亲人和周围人的尊重、支持和理解,使其主动配合治疗,对患者的治疗将产生直接和显著的影响[2]。近年来,国内外部分学者对肿瘤患者的家庭功能做了相关研究,但尚未见针对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功能研究的报道。本研究旨在调查分析宫颈癌放疗患者的家庭功能现况及影响因素,为临床上对宫颈癌放疗患者的家庭有针对性地进行健康干预提供理论支持和依据,现报道如下。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配额抽样法,选取2011年10月—2013年2月新疆乌鲁木齐市3所三级甲等医院放疗科150例宫颈癌放疗患者为病例组。纳入标准:(1)经病理学检查已经确定诊断并在接受放疗或是刚接受完放疗的患者(病程<3年,接受放疗时间≤2 年);(2)年龄 18~80 岁;(3)无合并其他躯体肿瘤。(4)无精神疾病和认知障碍;(5)患者知情同意,自愿参加调查;(6)预期生存期>1年。同期从新疆乌鲁木齐市、石河子市、昌吉州、伊犁州等4个地区便利抽取150例健康女性作为对照组。纳入标准:(1)与病例组宫颈癌患者的年龄、民族、性别、职业、文化程度、个人月收入、生育情况等相匹配;(2)年龄18~80岁;(3)无躯体肿瘤及严重的呼吸、循环、消化、内分泌、神经等系统的疾病;(4)患者知情同意,愿意回答问题并能在研究者的指导下填写问卷。

1.2 研究方法与内容 采用问卷调查法,问卷包括2部分内容:(1)一般情况调查表,参考文献[3—4]和咨询专家自行设计,内容包括年龄、性别、职业、文化程度、医疗付费方式等。宫颈癌患者问卷还包括癌症临床分期、类型、放疗周期和病程等。(2)家庭功能评定量表(Family Assessment Device,FAD),由 Epstein等[5]于1983年编制,包括问题解决、沟通、角色、情感反应、情感介入、行为控制、总的功能7个维度,共60个条目。采用4级计分,1~4分分别代表“非常同意”、“同意”、“不同意”、“完全不同意”。 其中家庭功能不健康的条目,采用反向计分,1分代表家庭功能良好,4分代表家庭功能低下,每个分量表的各条目得分平均数即为该分量表的分数,分数越高代表家庭功能越低。家庭功能量表的 Cronbach’s α信度系数为0.72~0.92,本研究预实验总量表Cronbach’s α信度系数为0.88。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7.0进行统计学分析,对一般资料采用频数和构成比表示;不同女性家庭功能得分采用方差分析;宫颈癌患者家庭功能影响因素采用多元逐步回归分析,检验水准以α=0.05。

1.4 资料收集方法 住院患者采用现场发放问卷方式,在研究对象住院期间放疗中或放疗结束5 d内,分别由维族、汉族2位研究者采用维语和汉语介绍调查目的和意义,告知填写注意事项,对于不能自行完成者由研究者协助,但不能暗示或引导患者。回收问卷后及时核对有无漏填及填写不清项目,癌症的临床分期、癌症类型、放疗周期和病程由研究者查阅病历后填写。健康女性调查问卷由2名维汉研究者在当地居委会的协调下采取入户调查的方式收集问卷。样本回收情况:病例组和对照组分别发放问卷150份,2组各有26份问卷填写不全,最终每组回收有效问卷124份,有效回收率为82.7%。

2 结果

2.1 两组对象的一般资料 对照组124例,年龄29~76(51.07±9.31)岁。 病例组 124 例患者,年龄28~75(51.10±9.34)岁,肿瘤临床分期:I期 8 例,II期54例,III期57例,IV期5例;鳞癌107例,腺癌17例;放疗周期中为1~2周期的66例,3~5周期的43例,>5周期以上15例;病程<3个月66例,3~12个月43例,>12个月15例。两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 1。

表1 两组女性一般资料比较(例)

2.2 两组女性家庭功能得分比较 本次调查显示病例组家庭功能得分高于对照组,两组总的家庭功能及各维度得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2 两组女性家庭功能得分比较(±S,分)

表2 两组女性家庭功能得分比较(±S,分)

项目 病例组(n=124) 对照组(n=124) t P问题解决 2.44±0.80 2.15±0.34 3.985 0.000沟通 2.61±0.83 2.04±0.47 7.648 0.000角色 2.69±0.86 2.25±0.27 5.663 0.000情感反应 2.51±0.65 2.11±0.35 6.887 0.000情感介入 2.29±0.75 2.01±0.13 4.175 0.000行为控制 2.71±0.80 2.29±0.37 5.808 0.000总的功能 2.68±0.85 2.13±0.28 7.237 0.000

2.3 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功能的影响因素分析

对宫颈癌放疗患者的家庭功能得分进行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不同年龄、文化程度、医疗付费方式、病程、生育情况、临床分期、放疗周期和癌症类型患者家庭功能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以患者的家庭功能总分作为因变量,以单因素分析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作为自变量采用多元逐步回归分析,变量赋值见表4。结果显示年龄、文化程度、医疗付费方式、放疗周期和病程是患者家庭功能障碍的主要影响因素,见表5。

表3 124例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功能得分(±S,分)

表3 124例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功能得分(±S,分)

项目 n 得分 t P 项目 n 得分 t P年龄(岁) 6.472 0.000 28~35 5 1.93±0.58 36~45 12 2.03±0.67 46~59 97 2.65±0.72≥60 10 3.06±0.55文化程度2.743 0.032文盲 39 2.78±0.66小学 50 2.63±0.74初中 19 2.51±0.80高中或中专 11 2.30±0.85大专及以上 5 2.01±0.59医疗付费方式 7.141 0.001医保 27 2.28±0.74新农合 77 2.48±0.75自费及其他 20 3.13±0.36病程(月) 7.141 0.001<3 66 2.28±0.65 3~12 43 2.78±0.64>12 15 3.13±0.36生育情况(个) 3.362 0.038 1 12 2.17±0.81 2~3 57 2.53±0.76>3 55 2.74±0.66临床分期 14.077 0.000Ⅰ期 8 1.67±0.13Ⅱ期 54 2.33±0.73Ⅲ期 57 2.89±0.62Ⅳ期 5 2.93±0.59放疗周期7.141 0.001 1~2 66 2.48±0.75 3~5 43 2.78±0.54>5 15 3.13±0.36癌症类型6.027 0.016鳞癌 107 2.52±0.75腺癌 17 3.02±0.48

表4 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功能多元逐步回归分析变量赋值

表5 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功能影响因素的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3 讨论

3.1 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功能低于健康女性原因分析

3.1.1 问题解决 本调查显示,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的问题解决功能低于健康组女性。分析原因可能为:目前宫颈癌治疗的主要方法为广泛性子宫切除及盆腔淋巴清扫术后放疗,长期的放疗带来的恶心、呕吐等不良反应使患者及其丈夫难以接受,可能导致抵触情绪,甚至对治疗失去信心。因而患者的丈夫不能正确的面对问题,在对爱人的关心方面存在许多缺失,导致患者不仅要面对生理的痛苦,还要承受心理上的巨大压力,在问题解决方面存在严重困扰。

3.1.2 沟通 本调查显示,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沟通功能低于健康女性。分析原因可能为:一方面可能是患者面对子宫和卵巢的缺失,认为自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产生了自卑心理,因此期待家庭和丈夫更多的关爱。另一方面,患者病情反复发作,面对长期的治疗和日渐加重的医疗负担,家庭规律被打乱,丈夫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来解决家庭生计和患者的治疗费用,从而忽略了夫妻间的沟通,导致家庭内部的沟通功能出现障碍。

3.1.3 家庭角色分工 本调查显示,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角色分工功能低于健康女性。分析原因可能为:患者的丈夫或家庭其他成员过分强调其患者角色,而忽视了其伴侣或家人角色等;整个家庭以患者的疾病治疗为中心[6],丈夫过多的注重疾病照顾者的角色,而忽略了爱人和家人的角色,如爱人的倾听者等。而且随着患者病程的发展和放疗周期的延长,患者的照顾着角色得到了进一步强化。

3.1.4 情感反应能力 本调查显示,宫颈癌放疗患者情感反应功能低于健康女性。分析原因为:宫颈癌是严重威胁女性健康的恶性肿瘤,其发病率和死亡率居全球女性恶性肿瘤的第2位[1],丈夫担心爱人的生命安危,而且大多数女性承担着家庭的重要角色,是家庭的精神支柱,一旦妻子生病,丈夫的精神和情感就会受到极大的打击,出现紧张、恐惧、焦虑、抑郁、睡眠障碍等不良反应。丈夫的情感反应障碍会导致整个家庭功能产生障碍,使患者也产生不良的心理反应。

3.1.5 情感介入程度 本调查显示,宫颈癌放疗患者情感介入功能比健康女性差。分析原因可能为:一方面,丈夫及家庭成员的关注多集中在患者的身上,为了照顾患者,放弃了很多自己的生活空间和兴趣爱好,丈夫对患者倾向于移情式介入[6]。另一方面,由于患者的疾病情况,丈夫或者家人常根据自己对疾病的认知而安排患者参加各种活动,有研究表明治疗期间活动量的增大需要患者付出更多的精力,使患者的疲乏感加重[6]。

3.1.6 行为控制 丈夫和家庭成员因为疾病的原因过多的限制患者的活动,使患者的生活不能完全回到患病前状态,从而使患者感觉孤独,心理压力加大。

3.2 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功能障碍的影响因素分析

3.2.1 年龄 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年龄是宫颈癌放疗患者家庭功能障碍的影响因素之一。单因素分析结果发现,高龄患者家庭功能低于年轻患者的家庭功能。分析原因,一方面可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家庭成员身体各项生理指标下降,家庭应对各种压力和生活负性事件的能力降低。另一方面可能与我国已经入了老龄化社会有关,本次调查多数家庭结构为夫妻双方单独居住相互照顾,子女都忙于工作,一旦家庭遭遇负性事件,老人便直接面对经济和情感的压力,导致家庭功能低下。因此,医护人员在对宫颈癌放疗患者进行治疗和护理干预时,要高度关注高龄患者。

3.2.2 文化程度 文化程度是患者家庭功能障碍的影响因素之一,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患者文化程度越高,家庭的各项功能健康水平越好。与方晓义等[7]人对全国大学生的家庭功能状况的研究一致,父亲文化程度较高家庭的各项功能的健康水平都要高于文化程度较低的家庭,尤其是在信息沟通、情感反应、情感介入、行为控制及总的功能方面。分析原因可能是家庭成员文化程度较高的患者,相应的在经济收入、职业环境和应对生活负性事件的能力都要优于文化程度低的患者。

3.2.3 医疗付费方式 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医疗付费方式对患者家庭功能具有影响。单因素分析中有医保付费的患者的家庭功能的健康水平优于自费和新农合的患者,与王小薇等人报道对肝硬化患者家庭功能进行研究发现,家庭收入是良好家庭功能的保护影响因素一致[8]。本次调查的自费患者大部分都是农民,经济收入低,医疗负担比较重,家庭经济压力比较大,导致患者家庭健康水平低下。因此,在对宫颈癌放疗患者护理的过程中,应重视和加强干预自费和新农合的患者,加强与患者家属的沟通和交流,指导家属为患者提供情感和经济支援,让家属充分意识到家庭支持系统对患者身心康复的重要性,同时指导患者从家庭中获得支持,促进身心康复。

3.2.4 放疗周期 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放疗周期的长短对患者的家庭功能具有影响。单因素分析中患者放疗周期越长,家庭功能障碍越严重。宫颈癌目前最主要的治疗方法为广泛性子宫切除及盆腔淋巴清扫术后放疗,在治疗的过程中,患者不但承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巨大压力,而且还要承受放疗带来的不良反应,如癌因性疲乏、恶心、呕吐等。有研究表明[9],大部分患者疲乏从放疗第一周期开始伴随整个放疗过程中,而且随着放疗周期的延长,患者的疲乏感逐渐加重。患者的放疗周期越长,医疗花费越多,相应的医疗负担就越重,从而导致整个家庭危机的发生。

3.2.5 病程 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病程长短对患者的家庭功能也有影响。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患者病程和放疗周期越长,患者的家庭功能水平越低。宫颈癌是女性生殖系统的恶性肿瘤,一旦患病,便面临着长期的治疗,随着病程和放疗周期的延长,不但患者要忍受病痛的折磨,整个家庭要承受巨大的经济、心理和生活的压力,从而不同程度地影响着整个家庭成员的生活质量,导致家庭功能恶化。提示医护工作者要重视家庭功能知识的学习,调查了解宫颈癌患者家庭存在的共性问题,注意分析个性问题,从而有针对性地对患者家属进行干预,使家属对患者除提供经济和物质的支持外,还给予以心理和情感上的支持[10],改善其生活质量,促进患者身心康复。

4 结论

综上所述,家庭是社会支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家庭支持系统的提升对患者身心康复具有重要作用。针对家庭功能障碍的宫颈癌放疗患者,特别是文化程度低、高龄、病程长、放疗周期长且医疗负担较重的患者,医护人员要利用其专业知识向患者和家属提供健康指导,帮助其调节家庭功能,使患者获得良好的家庭支持,从而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促使其早日回归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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