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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洛哥游记

2014-01-22巴达勒·拉夫·穆扎沃里王婧

回族文学 2014年1期
关键词:伊夫塞夫摩洛哥

巴达勒·拉夫·穆扎沃里+王婧

我渴望宁静,渴望回归简单的生活,喜欢追忆童年,喜欢感受全球化时代中流露出的艺术和人文气息。这就是我屡次游历摩洛哥的原因。我最近一次旅行是在2012年的秋天,那个时节游客甚少。我享受着摩洛哥的美丽和古老城市的静谧,背着背包走访地中海沿岸的一个小村子,去感受大海的静默和渔民的淳朴。

当年,这座城堡及其防御工事坚不可摧,抵挡了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侵略。而如今,它几乎要被废弃,再也无法阻挡百姓向大城市迁徙,无法阻止西班牙大型渔船在那里进行捕捞。路,就从那里开始,绵延通往瓦迪拉欧。

我们碰巧赶上每周末一次的集市。每到赶集的时候,这里就熙熙攘攘,附近山区和村里的商人、农民都前来售卖蔬菜、水果、地毯和羊毛制品。妇女们头戴宽边大帽子,好似来自拉丁美洲的游客。从那里,穿过河谷和红石山就到了舍夫沙万。我们穿过几个小村落。一路上,耳边不时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和狗的叫声,还有小摊主做买卖的吆喝声——有的卖瓷器,有的卖无花果,还有的卖橄榄油。

舍夫沙万真是我们去过的最美的城市:这里空气清新,民风淳朴。这就是舍夫沙万,位于得土安以南六十多公里处。据统计,舍夫沙万的人口已超过五十万。这座古老的城市位于重重屏障之中,是防御西班牙人向摩洛哥进攻的军事堡垒,也是穆斯林逃离安达卢西亚时的安全避难所,就像《一千零一夜》中的故事般充满奇幻色彩。舍夫沙万充满浪漫色彩,蔚蓝的天空映照着人们的脸庞和洁白的房屋。这里不但有许多古老的清真寺,还有著名的舍夫沙万音乐节——我在音乐节上结识了许多文学家、艺术家,包括穆罕默德·哈康、阿卜杜勒·穆奈姆·瑞恩、穆福迪勒·吉迪、穆罕默德·阿苏、阿齐兹·瑞恩等。

我们从舍夫沙万途经伊夫兰向阿特拉斯山脉进发——那里闻名遐迩,空气清新。我们在那儿住了几天。伊夫兰海拔一千六百五十米,位于非斯以南六十三公里处。据2004年统计,伊夫兰人口约三万一千人。伊夫兰的居民总会感到伊夫兰不属于摩洛哥的领土。有人说:“法国人修建了新城,欧洲风格的红色砖块与摩洛哥老城的伊斯兰风格大相径庭。”伊夫兰是摩洛哥人的旅游和疗养胜地,阿特拉斯山脉又是避暑和冬季运动的绝佳之处。因此,许多摩洛哥人从梅克内斯、非斯、达尔贝达、拉巴特来到伊夫兰度假。为了迎接大量游客,伊夫兰城里开了许多宾馆、咖啡馆和餐厅。而外国游客,他们更喜欢先在阿特拉斯山上住两天帐篷,然后到马拉喀什、非斯、舍夫沙万和瓦卢比利斯等城市寻找古老文化的痕迹。一天晚上,我突然发现帐篷外面有一只猴子。这猴子很温顺,一见到我就逃跑了。阿特拉斯山远离喧嚣的城市,坐看日升日落,富有诗意,真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我前往艾兹鲁寻找我的好朋友——诗人、评论家哈桑·阿比迪。我们早就说好要一起聊聊柏柏尔人的历史,但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见他。艾兹鲁坐落在伊夫兰西南十七公里外,海拔一千二百五十米,是柏柏尔人的贸易中心,历史文化名城。柏柏尔语中,“艾兹鲁”的意思是“石头”。因此,进入艾兹鲁之前,你就会看到一座石头山,山顶有一个皇冠。到2004年,艾兹鲁的人口已达到五万人。

艾兹鲁是柏柏尔人最重要的交易市场,以手工业著称。阿卜杜勒·马立克是一位柏柏尔手工地毯生产商,他给我们介绍了手工地毯的样式,告诉我们为什么全世界的地毯爱好者都来到这座城市购买地毯。我被他的话吸引了,当即购买了一条八十年前生产的重达十公斤的地毯,作为礼物送给我远在库尔德斯坦的母亲。

当年,穆莱·伊斯玛仪在艾兹鲁修建都会,以控制柏柏尔人。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法国殖民统治者又将城市重建,作为避暑场所。因此,艾兹鲁在柏柏尔人心中占有重要地位。艾兹鲁城中心有一座大清真寺,周围商铺云集,出售地毯、礼品和手工艺品等。此外,咖啡馆也有不少。艾兹鲁、艾兹鲁淳朴的百姓、阿特拉斯山脉,还有小猴子,我保证,将来我会再回来的!

我再次踏上旅途,寻找诗人哈桑·阿比迪。

前方会欣赏到罗马古迹、摩洛哥新娘和北非城市醉人的夜晚。公元前,罗马人在那里修建城市,经历过一段繁荣鼎盛时期。但如今,那里只剩下古迹、废墟供游人参观游览,供学者考古研究。

我这次到摩洛哥游走了许多城市,其中包括塞夫鲁古城。犹太人曾经根据犹太风格修建了塞夫鲁——城里胡同狭窄,生活简单,城外围墙环绕。历史学家说:“参考穆莱·伊德里斯二世记载塞夫鲁的著作,塞夫鲁要比非斯更加古老。伊德里斯在文章中说,他要离开塞夫鲁城前往非斯村。” 除了参观非斯和卡拉维因大清真寺以外,非斯古城让我想起了童年时代串联的古老胡同;梅克内斯和城里宏伟的高墙让人在全球化时代拥有不被侵犯的安全感。我上次到摩洛哥的时候,摩洛哥诗人、评论家易卜拉欣·卡哈维基曾经邀请我到他家做客,并对我说,摩洛哥人都热情好客。他给我介绍了他的妻儿、父母和他家所在的小城塞巴欧尤恩。此外,他还将我引荐给诸多摩洛哥诗人和文学家。至今,我和他们仍保持着联系。我走以后,他对他们说:“说实话,我通过我的朋友巴达勒·拉夫·穆扎沃里了解了库尔德的文学和文化。无论是他所讲述的领袖、文学家、库尔德斯坦、库尔德网络艺术家,还是他翻译的优美动听的库尔德诗歌,我都发自内心地感觉到库尔德文学和阿拉伯文学在发展和艺术表现上都有联系。我曾经介绍过白迪尔汗·辛迪的一部诗集,巴达勒将它翻译成了阿拉伯语,我感到非常荣幸。通过阅读这部作品,我对库尔德文学有了更多热情。我能在摩洛哥见到巴达勒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我为他安排了文化交流诗会,他在诗会上结识了许多文学家。摩洛哥地区真是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我邀请他做客梅克内斯广播节目,谈谈库尔德的文化和文学,谈谈他和文学与摩洛哥文学家们的关系。他非常重视库尔德文化的传播,为此游历诸多国家。我们的见面还促成了文化交流项目,增进文化互访和文明交流,建立人文友好桥梁等。我们希望这些项目能够开拓空间,邀请到更多的库尔德文学家参加我们在摩洛哥举办的文化活动。”

我这次摩洛哥之行去了许多城市,旅程结束之后我又去了撒哈拉沙漠,然后回到舍夫沙万和我的朋友们告别。最后,我来到摩洛哥和西班牙的分界处同摩洛哥告别。我踏上西班牙领土,坐船从休达驶向阿尔赫西拉斯,又从阿尔赫西拉斯去了奥地利。

我对摩洛哥之行有着特殊的感触,在直布罗陀海峡,我久久凝望远方。巴达勒·拉夫,除了回到自己的祖国你还能去哪儿呢?可是,回到祖国就又意味着旅程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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