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省产业结构变动与经济波动的动态关系研究*

姜 巍 吴燕君

一、引言

经济波动是指经济活动沿着经济增长的总体趋势出现的有规律的扩张和收缩，可划分为四个阶段：繁荣、收缩、萧条、扩张。经济周期波动作为一种复杂的经济现象，是由内在结构和外在冲击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学者们主要是从投资、货币、心理因素、政治经济周期等角度来分析经济周期波动的成因。产业结构是指国民经济中各产业之间和产业内部各部门之间的比例关系，是经济结构的关键组成部分。国民经济是由各大产业组成，经济的波动也就是各个产业波动的综合结果。从产业结构调整的角度解释经济波动的文献很多，如McConnell等人发现美国1980年之后的产出波动模式与产业结构的变化密切相关；①McConnell， M ＆ M．Perez-Quiros， G．（2000）．Output fluctuation in theUnited States：What has changed sincethe early 1980’s［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90（5）：1464-1476．艾格斯和安尼德斯 （Eggers and Ioannides）发现美国经济波动性较大的制造业比例显著下降，而相对稳定的金融业和服务业比例有所上升，他们发现产业结构演进对经济波动稳定化趋势的贡献比例高达50%。②Eggers， A．Ioannides，Y．（2006）．The Role of output composition in the stabilization of U．S．output growth ［J］．Journal of Macroeconomics，（28）．585—595．

国内学者也开始研究产业结构变动与经济波动之间的关系。原毅军、董琨（2007）的研究表明中国产业结构变动是中国经济波动的重要原因。③原毅军，董琨．中国产业结构演变与经济波动关系研究［J］．大连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06）：9-12．罗光强、曾伟（2007）从实证角度分析了产业结构变迁对经济增长的非对称性影响。④罗光强，曾伟．产业结构变迁对经济增长波动的影响--以湖南省为例［J］．工业技术经济，2007（11）：56-63．李猛（2010）的实证结果认为中国经济波动中大约有15%～20%的部分应该归因于产业结构的冲击。⑤李猛．产业结构与经济波动的关联性研究［J］．经济评论，2010（06）：98-104．而王延军等 （2011）的研究认为产业结构变动不是我国经济波动的主要冲击来源，产业结构变动却受到了经济发展的影响。⑥王延军，温娇秀，吴静茹．产业结构变动与我国宏观经济波动［J］．华东经济管理，2011（25）：21-23．为此，关于产业结构变动与经济波动的动态关系，学者们的结论并不一致，这一领域仍在继续探讨。同时由于当前学者大多是着眼于国家层面，而我国幅员辽阔，各个地区的发展现状不同，实际情况相差很大，不能一概而论。广东省作为首批改革开放的试验省之一，研究广东省产业结构变动与广东省经济波动的动态关系，揭示其间的内在联系，对于制定广东省产业政策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指导意义。

鉴于此，本文首先利用1978～2011年广东省数据，运用Moore结构指数衡量广东省的产业结构变动，利用HP滤波法将实际GDP增长率去除趋势项后表示经济波动，通过对其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脉冲响应及方差分解等方法，对我国广东省产业结构变动与经济波动之间的动态关系进行实证分析。然后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运用状态空间模型分析各大产业波动对经济波动的影响。本文1978～2010年的数据来自广东省统计年鉴2011，2011年的初步测算数据来自广东省统计信息网。

二、广东省产业结构变动与经济波动的度量

（一）产业结构变动的度量

1．广东省产业结构变动的特征

发达国家产业结构演进的经验显示，在工业化过程中，工业化的扩张是产业结构转变的主要动力，第一产业国民收入和劳动力的比重迅速下降；第二产业国民收入和劳动力的比重上升。当工业化进一步发展时，第三产业国民收入和劳动力的比重上升，成为推动产业结构变动的主要推动力量。自改革开放以来，广东省的GDP生产结构中的三次产业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产值结构来看，第一、二、三产业在GDP中所占的比重从 1978年的 29．8%，46．6%，23．6%变成 2011年的 5%，50%，45%。从劳动就业结构来看，第一、二、三产业在总劳动力中所占的比重从1980 年的 70．7%， 17．1%， 12．2%演变成 2010 年的 26．6%， 39．4%， 34%。 第一产业产值比重大幅度下降，第三产业增长强劲并吸收了从第一产业中转移出去的大部分劳动力，这反映出我国广东省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的趋势。广东三大产业结构已从改革开放初期的 “二一三”转变为目前 “二三一”的格局。经济总量增长从主要由第一、二产业带动转为主要由第二、三产业带动，第三产业已经成为广东省经济快速增长的主要动力之一。

2．广东省产业结构变动的度量

对于产业结构变动的度量，我们选用Moore结构变动指数⑦Moore，J．H．（1978）．A measurement of structural change in output［J］， Review of Income ＆Wealth．Vol．24．105-118．（Moore，John H．，1978）来衡量。MOORE指标运用空间向量测定法，以向量空间中夹角为基础，将n个产业视为一组n维向量，把两个时期两组向量的夹角作为表征产业结构程度的指标。计算公式为：

Mt表示Moore结构变动值；Wi，t为第t期第i产业所占比重，Wi，t-1表示第t-1期第i产业所占比重。定义不同时期产业份额 （即产业向量）之间变化的总夹角为θ，则有：θ＝arcCosMt。θ值越大，表明产业结构变化的程度也越大。该指标能较精准的反映产业结构变动的过程与程度。

为了将广东省产业结构演变过程指标化，本文使用了1978～2011年广东省各次产业占总产出的比重，并将它们表示成向量空间总的三维向量，以1978年为基期，计算1978～2011年各期与基期两组向量的夹角，从而得到了经济系统中产业结构变动的序列 （记为ISC），其结果如图1。

图1：广东省产业结构变动指数序列图

通过ISC序列图可以直观看出，在1978年至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工业化过程中，产业结构变动较快，变动幅度较大，产业结构变动指数由1978年基期的0提高到1995年的0．08，达到波动最大值，θ指数波动的标准差达到2．29%。而自1996年后，产业结构变动则趋于更缓慢，变动幅度也较平稳，标准差降为1．21%。这一结果，与广东省的实际情况基本相符。改革开放初期至20世纪90年代中期，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发展，广东省对外开发、城市化、制造业的膨胀等因素，使得第一产业农业比重持续下降，第二产业较小程度的上下波动，第三产业服务业持续上升。在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至今，逐渐步入工业化中后期，资本以及人力资源趋向于流动服务业，第一产业比重继续下降，服务业继续得以扩张。虽然第一产业比重仍在下降，第二产业趋于稳定，第三产业稳步向上，但下降和上升的势头已明显减弱。

（二）宏观经济波动的度量

1．广东省经济周期波动的特征

自1978年以来，广东省在改革开放30多年来实现了经济年均13．1%的快速增长，高于国家平均水平，也呈现出明显的周期波动特征。我们先运用广东省实际GDP增长率来分析广东省的经济周期波动特征，实际GDP增长率按GDP指数的环比增长率来计算。其结果见图2。从图2中可以看出，自1978～2011年，广东省先后经历了9个经济周期，都属于增长型经济周期。各个周期的长度不尽一致，这与各时期引起经济波动的起因不同有关。但是，如果以1999年为界，则可发现前后两期的波动具有明显的不同。

在1978～1999年期间共经历了5个经济周期，经济波动表现特征如下： （1）经济波动的强度和深度较大。在这5个周期中有3次经历了 “大起大落”，每次 “大起”经济增长率都在15%以上，有的甚至超过了20%；每次 “大落”经济增长率都很低，低于10%水平。 （2）波动的幅度较高。增长速度的谷峰落差相当大，有2个周期峰谷落差超过10个百分点，第4个周期甚至达到了12个百分点，波动标准差也达到5．3%。在1999～2011年期间共经历了4个经济周期，经济波动特征如下：（1）波动的峰位理性下降。每个周期经济增长率的高峰从1999年前的17．8左右，回落到13．4%左右，比前5个周期回落了4．4%； （2）波动的谷位显著提高。这4个周期的经济增长率的低谷均值为11%，比前5个周期提高1．7%； （3）波动的幅度趋于平缓。这4个周期的峰谷落差均值为2．05%，远小于1999年之前的峰谷落差值，这表明广东经济改革开放30多年的发展，已经由大起大落步入了平稳运行阶段。

图2：广东省实际GDP增长率

2．广东省经济波动的测度

一般说来，经济变量的时间序列中包含时间趋势成分和周期波动成分的变动因素，分析经济波动问题时，一个重要的方法就是要对经济变量的时间序列进行趋势周期分解，将长期趋势与循环波动加以分离，从而去掉长期趋势，进而分析经济周期性质。测度宏观经济波动指标通常是直接使用实际GDP增长率，用实际GDP增长率度量经济波动虽然简单并容易操作，但其缺陷在于没有剔除经济变量的长期趋势，无法直接观察周期波动，不符合对经济波动的研究。所以本文测度宏观经济波动的指标采用实际GDP增长率剔除时间趋势，将分离后的结果展示经济波动。

常见的剔除时间趋势的方法有HP、BP、Kaham滤波法等。本文采用HP滤波法对广东宏观经济波动进行趋势分解。HP滤波是由经济学家Hodrick和Prescott在1980年分析战后美国经济周期的论文中首次使用，之后获得了广泛的引用和认可，已成为经济学中消除趋势方法的一个基准。HP滤波是一种双边加权移动平均滤波方法，保持原有数据周期特点不变，使数据不发生相对移动。其原理如下：

设Yt是包含时间趋势成分和周期波动成分的经济时间序列，St是其中含有的趋势部分，Ct是其中含有的周期波动部分。则：Yt＝St＋Ct。HP滤波通过使趋势St满足式 （2） 来获得：

其中，λ为正数，称为平滑参数。当使用季度数据时，经济学家已基本达成共识，取λ＝1600；但是对于其他频率数据，尤其是年度数据，λ取值的分歧很大，Backus and Kehoe（1992）认为λ应取100，而Cooley和Ohanian（1991）则提出λ应该取400，Ravn和Uhlig（2002）研究发现λ的取值应该是数据频率的4次方，即年度数据取6．25，季度数据取1600，月度数据取129600。该结论在后续很多论文研究中都得到证实，所以本文λ取值6．25。对广东省实际GDP增长率 （GDP）进行HP滤波得到的宏观经济波动序列 （HGDP）。为了方便比较，生产经济波动（HGDP）与产业结构变动指标 （ISC）对比图，具体结果见图3。

图3：经济波动与产业结构变动指标对比图

由此可见，广东省的产业结构变动与经济变动指标表现出这样的特点： （1）产业结构的变动基本比经济波动更早出现波峰和波谷，表明产业结构波动可能是造成经济波动的主要原因； （2）从波动幅度看，产业结构变动的幅度总体而言小于经济波动的幅度； （3）两者在1993年前变动幅度均较大，自此后波动幅度趋于平缓，近期波动幅度更为平稳； （4）产业结构变动与经济波动的相关系数为0．44，表明两者之间可能存在某种联系。

三、产业结构与经济波动的动态关系

虽然广东省产业结构变化与经济波动表现出一定的相似性，但仍需要从实证的角度为我们提供有力的判断。本文的以下部分用格兰杰因果检验、脉冲响应函数和方差分解对我国广东省产业结构变动与经济波动之间的动态关系作出分析。

（一）变量的平稳性检验

格兰杰因果检验两个变量之间，当期的一变量能够在多大程度上被过去的另一变量解释。如果加入一个变量的滞后期能够使解释程度提高，即该变量对另一变量的预测有帮助，或两个变量的相关系数在统计上显著时，就称 “一个变量是另一个变量的Granger原因”。

对产业结构性变动和经济波动指标进行Granger因果检验前，需要对变量的平稳性进行平稳检验。本文采用ADF方法进行单位根检验，滞后阶数按照SIC准则选择。

表1：对变量单位根的ADF检验结果

单位根检验表明，产业结构指数和经济波动指数在5%的显著水平上，其ADF值均小于临界值，拒绝原序列存在单位根的零假设，可以认为它们都是平稳的，可以直接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

（二）格兰杰因果检验

由于格兰杰因果检验对模型中变量所取的滞后期长短异常敏感，不同的滞后期可能产生不同的结果，滞后阶数选择应避免主观随意性。本文对格兰杰因果检验中滞后期的选择采用AIC信息准则和SC信息准则，AIC和SC准则是要求它们的值越小越好。经检验可知，最优滞后期数为4，故选择滞后期为4时的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 （见表2）。即广东省产业结构变动是经济波动的格兰杰原因，经济波动是产业结构变动的格兰杰原因，两者互为因果关系。

表2：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

（三）脉冲响应函数

VAR模型中的脉冲响应函数是描述模型中一个内生变量的冲击给其他内生变量所带来的影响。脉冲响应能比较直观地描述经济波动和产业结构变动之间的相互影响。对产业结构的变动和经济波动建立无约束的VAR模型，经检验模型的滞后期为4，所有特征根均在单位圆以内，说明VAR模型是平稳的。其脉冲响应图见图4和图5。从图4中可以看出，所有的分图都是最后收敛到零的，这一方面证明了VAR模型本身是稳定的方程系统，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宏观经济系统本身具有自动调整的机制，使得经济系统能够逐渐消化系统内部的随机冲击对系统的影响。

图4：经济波动对产业结构变动的脉冲响应图

图5：产业结构变动对经济波动的脉冲响应图

图4是广东省经济波动对于产业结构变动的脉冲响应图。当在本期给产业结构一个正冲击后，初期广东省经济波动对产业结构变动产生正向效应，且是逐渐递增的。这表明产业结构的高级化使资源的更合理配置会刺激经济的增长，使经济增长高于趋势值而带来正向波动。在第三期达到1左右的正效应后开始下降，可能由于受到要素边际生产率降低、消费结构等因素的约束，偏离趋势值的正效应难以维持，经济增长向趋势值回归。由于各产业增长的不平衡，增长较慢的产业成为 “瓶颈”产业，增长较快的产业受到 “瓶颈”产业供给能力的影响，增长速度最终会降下来。产业结构的失衡，导致经济波动到第六期降到最低点才开始回升。之后波动幅度渐渐缩小最终趋于稳定。经济波动在前4期表现是相对较强的正效应，随后出现较弱的负效应，产业结构的变动已经给经济波动带来了影响。

图5是广东省产业结构变动对于经济波动的脉冲响应图。当在本期给经济波动一个标准差的随机冲击，会使广东省的产业结构变动在第一期就产生大约0．15%的负效应，随后这种效应开始增强，到第3期达到最低点约-0．9%后，在第六期产业结构变动回归。随后出现了一个较弱的正效应，最后趋于稳定状态。这表明，经济的快速增长可能会带来产业结构性失衡，表现为经济波动的加大一开始会造成产业结构性变动的增加，表现出较强的负效应。但是随着经济的平稳发展，产业结构趋于稳定，波动得到抑制，最后经济系统消化系统冲击回归平稳。

（四）方差分解

脉冲响应函数是解释各变量对特点冲击的响应符号和响应幅度，但不能比较不同冲击对特定变量的影响程度。而方差分解为解决该问题提供更准确的信息。方差分解是通过分析每一个结构冲击对内生变量变化的贡献度，进一步评价不同结构冲击的重要性。所以在分析了广东省经济波动与产业结构变动之间的动态影响关系上，运用方差分解技术，将系统预测的均方误差分解为各变量冲击所做的贡献。

从表3各变量预测期误差的方差分解中可以看出，在经济波动的方差分解中，产业结构变动对经济波动的贡献率稳步上升，但整体影响力还不是很大，在第10期的时候是23%。而产业结构变动的方差分解中，经济波动对产业结构变动的贡献率也在不断上升，影响力较大，在第10期的时候保持在50%左右。这与脉冲分析结论基本一致。

表3：各变量预测期误差的方差分解

四、产业结构与经济波动关系的进一步分析

（一）构建状态空间模型

上述的格兰杰因果检验、脉冲响应函数和方差分解的结果表明，产业结构变动是影响经济波动的主要原因，但产业结构变动指数并没有很好地反映出各大产业对经济波动幅度收窄的差异作用。并且由于经济系统中存在某些不可观测的变量，用固定参数模型无法真实反映经济结构变动对经济波动的动态影响分析。而状态空间模型通过分离不可观测变量，建立了可观测变量和系统内部状态之间的关系，从而可以通过估计各种不同的状态向量达到分析和观测的目的⑧。因此本文再利用1978～2011年广东省生产总值、第一、第二和第三产业的产值样本的增长率来构建空间状态模型，进一步分析各大产业对经济波动的动态影响。

用gy、gy1、gy2、gy3分别表示GDP、第一、第二及第三产业的实际增长率，各增长率均按其指数的环比增长率来计算，构建空间状态模型如下：

式 （1）、式 （2）中μt、η1t、η2t、η3t均是均值为0的连续且互补相关的扰动项。

（二）基于状态空间模型的实证分析

对上述状态空间模型的回归结果如下：

以上方程均通过检验。由该方程可得三次产业周期波动指数的系数动态图（见图6）。从长期看，第一产业波动对整个经济波动的影响呈下降趋势。广东省第一产业份额一直在不断下降，2011年其份额已经下降至5%，但对经济波动的影响力维持在20%左右，说明第一产业作为基础产业的波动对宏观经济的波动是显著的。由于第一产业提供粮食等基本生活必需品和各种工业原材料，农业发展滞后 （农产品歉收）就可能引起供给紧张，进而引发生产资料价格和消费资料价格的上涨，因此第一产业波动会导致国民经济体系的整体波动⑨。第二产业波动对整个经济波动的影响在逐渐上升，一直处于高位。由1978年的近36%上升至2011年的52%。第二产业的波动会较大程度地影响经济的稳定。第三产业波动对整个经济波动的影响较平稳，一直都维持在35%左右。第三产业份额在广东省的比例在不断加大，但第三产业的波动对经济波动的影响却较平稳，另一方面也验证了第三产业对经济波动有熨平作用。

图6：用状态空间变量估计的时变参数变动趋势示意图

五、结论

本文利用广东省1978年至2011年的相关数据，首先运用Moore结构变动指数和HP滤波实际增长率后分离出的经济波动指标，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脉冲响应函数和方差分解，论证产业结构变动与经济波动的动态关系；然后再运用空间状态模型观测三大产业变动对经济波动的影响程度，研究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自1978年以来，广东省的国民经济一直处于上下起伏的经济周期性波动，直至20世纪90年代后期，才从大起大落型步入平稳发展。广东省在工业化进程的不同时期，产业结构的周期性波动具有不同的特征。产业结构变动与经济波动在某种程度上具有相似性。经实证检验可知，产业结构变动是经济波动的主要冲击源，而经济波动也会影响产业结构的变动。

第二、在对经济波动的三大产业贡献率中的分析中，第二产业波动是广东省宏观经济波动最主要的推动力量，对经济波动的影响一直处于高位；随着第一产业在广东省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不断下降，其周期性波动对国民经济波动的影响程度逐渐减弱。但是由于第一产业作为基础产业，其对经济波动的影响不容忽视；随着第三产业的逐渐发展壮大，其熨平经济波动的作用将有助于减缓国民经济波动的程度，起到稳定经济的作用。

因此，基于以上结论，本文认为产业结构的优化调整可以促进经济的平稳发展，一旦产业结构的变动超过经济增长规律的范围，就会引起国民经济的较大波动。经济增长的合理性波动通过国民收入和消费结构的变动，会间接推动产业结构的变动。所以为保持广东省国民经济较快的增长速度和增强经济增长的稳定性，需要我们进一步研究经济周期波动的规律性，在对于经济周期性波动问题的研究上不能忽略产业结构因素。针对广东省产业结构的具体实际，全面推进产业结构调整，继续加强第一产业基础性地位，优化提升第二产业，大力发展第三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