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际有效税率、企业投资与税收政策调整

林 江 徐世长

一、研究背景

企业投资与政府税收政策之间的函数逻辑，已经得到了许多学者的关注，出现了不少从税收的经济效应、福利效应、结构效应和示范效应等方面给出了与企业投资有关的增长路径，在此基础上，本文旨在分析二者之间的传导机制 （即通过税收机制影响企业投资规模、方向和持续性，进而影响企业的人力资本、风险资本、技术资本的投资），并最终从技术进步的角度，对几类重要的企业投资进行深入分析，并从税收扶持的角度，给出了相关的完善建议。

本文的研究逻辑是，在一个考虑技术进步并最终引起经济增长的内生性环境中，政府的税收制度和结构是否能够满足企业发展的需要，通过建立以边际有效税率为基础模型的理论框架以后，对涉及到法定税率、投资抵免或补贴、资本折旧、损失结转和公司所得税在内的关键变量进行了分析，理论推导的结论是，这些变量虽然都对企业的税前收益产生影响，但是方向上面并不明晰，政府税收政策好像不能简单地从经验判断来制定税收政策，需要从实际发生的数据、行业特征、企业偏好和市场环境等方面来重新思考和定位政策的有效性，最后选取了几类重要的企业投资领域进行了分析，并给出了政策建议。

二、国内外文献综述与评介

（一）关于企业投资、技术进步与税收支持的研究

（二）有关最优理论与所得税税率粘性的研究

最优税理论与福利经济学中的最优原则有关，新古典经济学派的马歇尔、埃奇沃斯、帕累托等从经济资源的最优配置出发，将福利经济学的最优原则推广到公共领域，后来的学者沿袭了这样的思想，用来考察如何设计所得税税率的最优水平，来实现经济市场的均衡问题；刘玉龙④刘玉龙：最优线性所得税模型评析，《税务与经济》（长春税务学院学报），2002年第3期。认为，最优税主要研究如何在减少直接和间接成本的基础上，进行税收的征管工作，以最小的成本取得满足政府支出所需的税收收入；王文汇⑤王文汇、龚雅军：我国完善财政分权制度的国际借鉴及路径选择，《长春大学学报》，2009年第3期。探讨了中国宏观税负水平的制度因素及其优化，并从公平税负的角度，研究了经济增长与税制结构之间的关系；在个人所得税结构设计的研究方面，郭剑川⑥郭剑川，刘黎明：税收收入预测的时间序列方法选择，《统计与决策》，2009年第5期。认为中国的个人所得税等级应该降为五级，通过个人所得税征管的DEA模型，研究得出目前中国的税收征管是DEA无效的；孙智勇⑦孙智勇，刘星：税收增长预测的灰色理论模型研究，《重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3期。从结构性减税的角度，实证了税收与经济增长之间的长期关系，并研究了最优税的问题，提出了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是完善税制结构的关键举措；陈瑜⑧陈瑜：外源型产业集群——苏州竞争优势的路径分析，《江苏商论》，2007年第2期。研究了中国八大行业不同融资渠道的边际有效税率，指出中国的税收政策对企业投资的融资方式产生了扭曲效应，按边际有效税率从大到小依次为新股发行、保留利润和债务融资。

（三）关于技术进步、经济增长方式与税收政策的研究

西方国家在20世纪80年代就已经用税收政策来刺激本国企业进行R＆D，柴丽俊⑨柴丽俊，柴丽英，高俊山：企业技术创新动力及模型研究，《经济问题探索》，2005年第1期。等研究了企业技术创新的动力和数学模型，并探讨了模型参数的经济特征，以此为根据进行理论指导；申嫦娥⑩申嫦娥：基于技术进步的税收政策研究，《软科学》，2007年第4期。研究了基于技术进步的税收政策，指出税收政策可以通过鼓励技术创新、技术成果转让和转化，实现对技术进步的支持，促进高新技术企业的发展，但目前的流转税、所得税的制度和结构都对企业的技术形成阻碍，并建议从提取技术开发准备金、国产设备的投资抵免、加速资产折旧等方面的完善；李丽青张燕，李丽青：制度变迁条件下的企业技术能力发展——西部后发优势实现之路，《长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1期。研究了现行中国的企业技术研发情况，指出当前的税收政策不利于对科技人员形成激励效应，没有对产学研和中小型科技企业的发展营造很好的环境；张育明张育明：促进技术进步的税收理论与政策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2001年博士学位论文。研究了中国税收政策在风险资本中的应用，并通过国际经验的对比分析，指出税收政策和最优税率的问题，对企业的投资形成和技术进步有着明显的影响。

三、边际有效税率与企业投资：基本假定与理论建模

边际有效税率 （METR）衡量的是税收制度影响持有资产边际收益率的程度，是指增加一单位投资所实际承担的税收，是税收对特定投资项目未来预期盈利的影响，其考虑的范围包括了法定税率、投资抵免或补贴、存货会计计价方法和损失结转。本部分将对边际有效税率的理论模型进行推导，并结合模型的参数特征，对企业资本存量、投资决策和融资方式进行优化分析。

（一）基本假定

1．假定企业的投资决策和政府税收政策都处于完全竞争的市场环境，生产性资本和人力型资本等要素可以随着市场的套利机会而敏感流动，交易成本小。

2．企业的生产函数为 Y（Kt）， 且即生产函数满足二阶可微和稻田条件。

3．市场上的企业是同质的，追求的目标是最大化现金流量按照资本成本贴现后的现值，企业的名义成本受到股权融资成本和债权融资成本的双重约束，且决策期内无新股发行。

合理的绩效管理要求对企业的各方面进行评价，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①设置KPI时要涉及每项经营管理活动，这样才可以做到全方位的绩效评价。②绩效管理既要关注结果，又要注重KPI对工程所做出的评价。局限的KPI容易导致绩效管理是不科学的，对企业将来的发展会产生不利影响。

（二）理论建模

有效税率是指对资本所得课征的全部税收总量与经营所得减去折旧的比值，其出发点是企业的投资决策取决于税后真实收益 （或有效税率），并给出了如下形式的有效税率 ec＝ f（r，δ，β，g），其中 ec为有效税率，r，δ，β，g 分别代表企业投资项目未来的必要收益率 （贴现率），资本折旧率，税后现金流量的现值，公司所得税。考虑到投资抵免k和资金供给者的收益率s时，其中D为资本品的折旧扣除。

由于费尔德斯坦等人的有效税率模型是一种静态的考察，后来的学者通过研究税收制度对持有资产的边际收益的影响，提出了边际有效税率的算法，即（边际投资税前收益率减去资金供给者税后的储蓄收益率），衡量的是企业资本形成过程中的实际税收负担。

在推导企业的边际有效税率时，需进一步假定企业的生产函数为Y（Kt），由前面的假设可知，Y（Kt）是严格的凹函数，给定产品的市场价格为Pt，企业在t时期的资本存量为Kt，又假定此时没有新股发行，则企业的股息Gt可以表示为：

其中Qt表示企业投资品的市场价格，δT表示税收折旧率，δR表示资本折旧率，Zt表示企业的债务融资，Wt表示未折旧的资本，i（1-g）表示抵税后的债务利率，上式中企业的股息Gt由四部分构成：企业的市场净值，企业的投资成本，企业资产折旧后的价值，企业债务融资的成本。对企业资本存量和新增债务的计量，采用结存转余加上当期投入来表示。

将企业的股息总量公式Gt进行简化得到下式：

其中Nt代表企业扣除成本和税收之后的现金流量，根据前面的完全竞争的市场条件假定，企业在资本市场上进行融资的均衡条件是：

ρ代表现有股东的税后股权收益率，α对股东进行资本所得征收的个人所得税率，θ表示股东股息的税率，上式为一阶微分方程，求解该方程得到公司股本价值Et的函数解析式如下：

上述解析式传递了以下信息： （1）企业的股本价值与股东税收收益率、股东资本利得的个人所得税率、股东股息税率有关，模型的推导成为财政税收政策改革的理论依据； （2） 企业的股本价值是不同时期的股息流量按照ρ（s-t）（1- α） 进行的贴现，即企业现有股本的税收收益。当债务规模给定，且定义l＝为债务／股权，则可以求解得出。

上式给出了企业股本价值的贴现形式，Ns代表企业的现金流量，考虑到企业的目标是按照资本成本r贴现后的现值最大化为目标函数时，经济系统可以写成：

该系统是一个连续时间的关于现金流量的最优化问题，受约束于企业的资本存量和折旧后的企业资产价值，通过构造Hamilton函数，对控制变量K和状态变量W进行求导 （由于本式中目标函数过于繁杂，对资本存量K和折旧资本价值W的一阶条件在此不在给出），经过整理后，给出包含企业产出函数、资本折旧率、公司所得税、税后现金流量现值的一阶条件表达式如下：

上述必要条件是包含了税收因素的资本使用者成本的标准表达式，从中减去经济折旧率，则可以得到边际税前收益率为Rs，又根据模型的基本假设储蓄税后收益率为Rn：

根据定义，边际有效税率为TE＝Rs-Rn，由于可以根据不同的市场环境，税收制度，资产折旧，企业的行业特征等因素的差异，可以计算不同年份企业的边际有效税率，并进一步分析税制变化对公司资本形成的影响程度。

（三）参数特征分析

边际有效税率模型是一个包含了税收制度、税种结构、资产价值和企业产出水平的函数系统，根据本文的设定逻辑 （税收制度——企业投资——技术进步——经济增长），通过对边际有效税率模型中的参数特征进行分析，从而得到税收制度与企业投资行为、企业技术进步路径之间的理论解释，从而为推动企业的投资行为和技术进步提供良好的税收环境支持，结构分析如下： （1）∂Rs∂β＝企业的边际税收收益对投资抵免求导可知，税收政策通过企业的资产折旧率、项目必要收益率、公司所得税率和税收折旧率等因素对企业的投资行为产生冲击，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函数符号关系并不明晰，需要针对具体的企业情况和所处的行业特征，进行具体的分析，这也从另一个层面证明了政府目前 “一刀切”的税收政策需要改进；企业边际税收收益对资产折旧因子求导的结构显示，税收政策通过公司所得税，投资抵免税，和税收收益本身的折旧因子等因素对企业的投资行为产生冲击，表达式可以清晰的论证政府的税收收益与企业的所得税率正相关，与投资抵免税负相关，政府税收政策的制定需要从这几个方面对企业的投资行为进行鼓励和扶持；，企业要求的项目回报率如何影响企业的税前收益，是企业和政府共同关注的问题，表达式显示出，企业自身的税前收益与公司所得税、投资抵免税有关，且最优增长关系是，由于本文分析的重点主要关注企业的资本形成和技术进步，企业的投资行为与投资方向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企业所面临的各项税收和补贴的影响，进一步探索企业资本形成与技术进步之间的传导路径是模型本身的要求。

四、税收制度与企业行为：一种可能的路径

在对企业边际有效税率的理论建模分析中，企业的投资行为与税收种类之间的正负关系虽然并不明晰，但是通过对企业的税前收益和储蓄税后收益的解析式分析中得到：国家针对企业的不同税种与企业的投资和收益行为构成了一个函数系统，在涉及到企业所得税、资本折旧率、企业对项目的预期回报率的分析中，企业的决策显然受到政府税收制度的影响。

（一）企业的税收效应机制

本部分将选取资本品的价格运动机制来分析企业的税收效应机制。企业的资本成本是联系企业和财务资本投资者的纽带，企业也同时进行相应的资产结构和投资结构的调整来适应税收的变化，高凤勤高凤勤，邵作昌：税收与资本结构和治理结构的相关性分析，《财会研究》，2007年第2期。（2007）给出了企业受到税收影响的传导机制：税收——投资成本——投资贴现率——资产结构——经营收入——财务杠杆——投资决策；梁东黎、刘和东梁东黎，刘和东：税收-税率结构对企业部门税负的影响研究，《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5期。（2012）对中国的税收-税率结构与企业部门税负进行了研究，认为政府无论是提高还是降低生产税税率，都有可能使企业所得税率趋于下降，1992～2007年的数据回归结论是：中国企业所得税趋于下降，部门税负下降，有利于形成企业的持续新增投资，认为政府对企业征税改变了企业的生产、投资，甚至影响到了企业利益相关者的行为选择。

表1：主要税种与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走势图

表1显示出自1999年以来，中国与企业有关的主要税种 （增值税、营业税、企业所得税）都表现出上涨的趋势，林江、徐世长林江，徐世长：税收收入监管、税收结构与经济增长，《财政监督》，2012年第25期。（2012）研究得出中国的税收GDP弹性一直较大，税收的增幅超过了GDP的增幅。与之相同的是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率也是不断创出新高，简单的线性相关性检验可以得出政府的税收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经济结构的优化，不断的增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 （在这里我们主要假定是企业的投资行为，并以此来分析政府的现行税收政策对于企业行为的影响），探求其原因可以归纳为以下的路径： （1）税收对投资的影响主要集中在资本结构上面，由于债务利息可以在税前扣除，企业愿意利用债务方式来获得建设性资金，这对于企业的投资行为 （规模和方向）有着很大的影响； （2）税收还通过对企业投资方式的引导，改变着全社会的产业结构和地区结构，导致全社会的投资呈现出 “产业非均衡” “区域非均衡”，使得投资具有典型的行业特征和聚集特征。

（二）企业税收效应的优化

从企业的角度出发，企业的产出函数应该是政府税收政策的反应函数，企业要进行税收的筹划和优化，使得企业的利润最大化。

1．税收如何影响企业的投资能力：企业的投资能力与企业的实际利润、融资能力、企业的规模和资金的流动能力等。当考虑到企业的资本折旧率、投资的项目回报率和税前的现金流量时，上述必要条件δT＝r（β-1）给出了企业投资与税收政策之间的关系，在经济运行层面对必要条件进行解释，实质上就是研究税收如何影响企业的投资能力：（1）税率的高低直接决定了投资的净收益率，而且影响到企业的投资行为，不同的资本结构和资本成本会促使企业在投资决策中，选择具有相对税收优势的行业；（2）在已经形成的投资上，企业可以采用加速折旧和投资抵免税来降低成本，从而增强了企业的投资能力和信心。

2．税收如何影响企业的投资决策：沿用本文前面的完全竞争的市场假定，企业的投资动力来自于预期现金流量的最大化，若企业的边际收入高于边际成本，企业就会扩大规模进行生产，在对企业的资本成本的分析中，埃尔巴科所使用的包含了债务和股权融资的WACC值r，资本品价格g，公司所得税r，企业的成本g（r＋ δ ）（1- Γ ）（1-τ），形成对投资的直接影响。税收正是通过对企业投资收益、 投资风险的影响，刺激和改善了企业的投资水平，张为民张为民：从西方经济增长理论及实践谈完善我国的科技进步税制，《山东社会科学》，2003年第2期。（2003）研究得出，合理的税收结构和灵活的税制将有利于促进企业的生产性资本的投资冲动，对于投资有利。

五、几类重要的企业投资和税收政策调整

税收政策对企业的影响会引导企业增加投资，尤其是生产性资本，以促进经济增长。通过对企业边际有效税率理论的运用，企业在税收筹划过程中，可以做到有的放矢，从而真正实现税收对于企业投资的经济效应，从规模和方向上给与企业再投资过程中切实的税收优惠。

（一）有关最优宏观税负的问题

从宏观的视角来看中国目前的税收体制，大致可以分解成6大类 （流转税、资源税、所得税、特定目的税、财产和行为税类和涉外税类）。 “最优税理论”始终坚持效率原则是第一位的，宏观税负的总体思想为 “低税率、宽税基、简税制、严征管”。宏观税负的高低直接关系到纳税人与政府之间的利益平衡，马斯葛雷夫的税负模型表明，税收负担与人均GDP密切相关，中国的宏观税负与经济增长是相适应的。张育明研究了中国最优税的问题，提出宏观税负的优化，得益于经济的持续增长和人均GDP的增长，中国的最优宏观赋税应该保持在20%左右；王书瑶研究表明，发展中国家，存在一个经济增长最快的宏观税负，大致为18%～22%。

（二）推进企业投资高新技术的税收政策

科技型企业的发展已经成为中国企业崛起的亮点，将更多的目光关注到科技企业是因为企业资本投资形成的技术红利。 （1）对于中小型科技企业来说，政府应该给与更多的灵活度，实现税收减免、加速折旧、使用公共设施优惠条件等 （通过前面模型中的必要条件可以看出，而且加拿大的中小企业的所得税税率一般不及大企业的1／2）； （2）对中小型科技型企业的投资行为给与关注，对企业进行利润再投资的，可以考虑将一定的比例纳入免缴税额，同时对中小科技企业的净资本损失从应税所得中扣除； （3）高新技术企业可以率先实现消费型增值税，更加符合其产业发展的特点，对企业的部分高技术产品考虑免征营业税和所得税，企业在从事高技术产品的研发过程中，提取的风险补偿基金，应给与税前扣除； （4）边际有效税率模型中，企业的税前收益还涉及到了与资本折旧的关系，高科技企业的特点是技术设备的规模占很大部分，可以考虑对企业的技术设备给与加速折旧的税收优惠，提高企业技术投资的积极性。

（三）税收政策应该有利于调动企业增加人力资本投资的积极性

企业进行人力资本投资具有一个很明显的机会成本，就是具备了较高专业技术水平的员工，可能在未来离职，企业没有动力对自己的员工进行人力资本的投资。（1）政府在税收层面可以对企业的培训基金给与税前扣除，并且对于金额较大的人力资本投入的企业，可以通过收益的再扣除、机会成本扣除等方法给与税收优惠；（2）对从事教育性事业投资的企业，其投入的资金、捐赠、培训基金，给与税前列支，对其营业税收入、利润进行税收优惠，与此同时，可以对高新技术企业里面的员工进行税收优惠，实现了政府税收的差别化、行业化和鼓励型税收政策。

（四）建立针对企业的风险投资税收激励机制

风险投资是针对未上市的企业，以股权投资方式为条件进行的注资，一般是具有高成长性的新兴企业。风险投资是高新技术开发和产业化的 “奶娘”，目前中国对于各类风险投资公司的鼓励措施并不明显，可以做以下尝试： （1）对各类风险投资公司实行优惠所得税率，可以参照高新技术产业进行管理； （2）风险投资公司与基金持有的高新技术公司的股权转让交易只参考印花税，风险资本的转让退出，也应该给予税收上的优惠，为风险资本顺利的流动提供良好的税收制度环境，并对其收益率进行所得税的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