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推动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基于小米科技公司的案例分析

徐万里，黄泽鹏，黄烨彤

（华南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510006）

一、引 言

关于企业成长理论，前人已有较多的论述。古典经济学与新古典经济学都将企业成长归结于规模经济，认为企业成长的动力和原因就在于对规模经济的追求。直至20世纪40年代开始，学者们才开始从企业内部知识和能力积累的角度探讨企业成长问题，并形成了企业能力理论。Penrose（1959）基于资源基础视角提出的企业成长理论，认为企业是建立在一种管理性框架内的各类资源的集合体，企业成长主要取决于能否更为有效地利用现有资源，尤其是企业尚未充分利用的资源［1］。在此基础之上，Wernerfield、Rumelt、Barney等资源基础论的代表人物从企业内部寻找企业成长的动因，用企业内部资源的特殊性来解释企业之间竞争优势的差异。

资源基础论从企业内部寻找企业成长的动因，这对我们深入理解企业资源差异性有重要意义，但在当前企业间关系越来越密切的时代背景下，探讨高科技企业成长绝不能忽视外部企业关系对企业成长的影响，也不能忽视融资状况对企业成长的约束。因此，本研究立足于企业成长相关理论，在企业内部核心能力的基础上借鉴成熟的企业间网络理论，并基于融资状况对企业成长约束的重要现实，提出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的理论模型，并以小米科技为例进行案例分析，探讨核心能力、网络能力和融资能力对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的拉动作用。

二、理论及研究框架

高科技企业指以追求高新技术及产品研制开发为主，以追求高创新、高利润为核心的知识、技术和人才密集型企业。这些特点决定了高科技企业在成长过程中面临着比其他类型企业更突出的问题和矛盾：高科技企业的知识和技术密集性决定了其面临的技术积累和创新能力问题更为突出；同时，单个的高科技企业一般无法拥有其生产活动所需的全部资源要素，在其成功创立及实现初步成长时期都面临着缺乏多种要素组合支持的问题，如企业人员缺乏相关经营经验、缺乏实现产品商业化的资金等。

因此，高科技企业要想在激烈的竞争中取胜从而获得发展，必须整合内外部各种要素：在知识方面，通过借鉴、吸取他人的产品、技术和服务，再经过创新形成自身的核心能力［2］；在要素方面，通过建立企业网络协作体系一方面弥补高科技企业内部要素的缺乏，另一方面有利于高科技企业获得与核心能力互补的资源；在资本方面，则是通过内外部两种融资渠道保证高科技企业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流。由此，高科技企业核心能力与网络能力之间互补有助于弥补单个组织自身要素资源的不足，解决其发展中所面临的矛盾与问题，融资能力则是提供强有力的资金后盾，三者结合共同作用于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如图1所示）。

图1 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的“三驾马车”

（一）高科技企业核心能力与高速成长

高科技企业为实现高速成长，离不开对自身资源的整合与利用，离不开对行业内先进技术的吸收与借鉴，离不开产品创新，从而形成企业核心能力。在学术界，对核心能力的定义是：组织中的累积性学识，特别是如何协调不同的生产技能和有机结合多种技术流派的学识［3］；也就是说，核心能力是一种累积性学识，是一种知识的集合体，是企业长期对知识鉴别、学习、吸收、消化和创新的积累性结果。由此，学者提出，核心能力本质上由吸收能力和创新能力构成［4］。

吸收能力是一种企业的动态能力，是整合与利用外部资源的能力，也是不断更新的能力，实质上是学习机制发挥作用的过程［5］。Todorova和Durisin（2007）研究认为，吸收能力包括企业对于不同的要素以认知为基础进而获取、内化转换知识最终达到有效利用知识的能力［4］。而创新能力则是能力演化的逻辑终点，是知识得以应用，创造出新产品，同时是实现知识创新和知识增量的能力。因此，高科技企业的吸收能力是指能够对知识获取、识别、整合、消化和应用的能力，是高科技企业核心能力形成的基础，创新能力则是在此基础上，对知识的最终整合、利用，即形成了“吸收能力→创新能力→核心能力形成→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的发展模式，吸收能力和创新能力直接促进高科技企业核心能力的形成，间接促进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而核心能力则为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带来直接动力。在高速成长的同时，高科技企业所处环境在不断变化，需要重新识别市场机会，合理配置、重构企业的资源和能力，以提升企业的市场价值，从而促进企业形成新的核心能力。高科技企业核心能力与其高速成长在相互促进中发展完善，整体上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二）高科技企业网络能力与高速成长

企业网络使得企业之间能更好地利用互补资源，实现信息共享，以达到各自的目标。相关研究表明，高科技企业网络能力对其高速成长有积极影响。网络为企业成长提供资源、创造更多机会。企业网络通过网络的结构、关系和类型等不同方面同时对企业的成长产生影响。在高科技企业的网络能力中，最具影响的就是企业网络协作能力和企业的网络位置［6］。在网络协作的情况下，高科技企业可以通过与外部企业的网络化协作利用他们的技术能力为自身的产品生产服务，通过获取和利用外部资源，广泛的外部企业网络协作可以增强企业的软实力。企业外部网络作为一种为企业提供资源的渠道还有利于降低交易成本和谈判费用，提高企业的绩效［7］。此外，高科技企业之间的网络化协作，使企业自身的技术和高科技产品更快地走向市场和消费者，使产品转化为利润，并反馈于企业成长，在整个循环的过程对企业的成长产生积极影响。核心的企业网络位置对于企业的成长与发展也有重要作用［8］，因为知识的交换不但需要关系的建立，还需要行动者占据有利的网络位置，因为不同的网络位置代表企业在获取新知识方面面临的不同机遇。社会行动者诸如创新、获取资源等特征甚至都可以被解释为行动者在社会网络中所处位置的函数［9］。网络位置影响企业绩效的主要机制包括使新创企业迅速获取资源、快速传播有关机遇和威胁的信息、以及获取交易伙伴资质信息等。

总体来看，与其他企业进行外部网络协作的高科技企业，能够获得利用其他企业资源和信息的机会，并和网络中的其他企业进行较好的分工，从而可以更专注于自身的核心业务；而在进行网络协作的过程中，成功占据网络核心位置的企业可以更好地利用外部企业网络的优势来为自身成长服务。此外，拥有较强网络能力的高科技企业，还可以利用自身已拥有的网络资源，吸引更多的潜在合作伙伴［10］，从而使企业的外部网络关系进一步巩固和发展，网络能力也将得到强化。

（三）高科技企业融资能力与高速成长

融资约束是高科技企业成长普遍面临的问题。高科技企业具有知识技术密集、研发投入大的特征，其高投入、高风险的特点使高科技企业在发展过程中普遍容易面临资金短缺的风险。因此，融资能力就成为了影响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的重要因素，融资能力不足的高科技企业即使得到发展机遇也只能低速增长。我们将高科技企业的融资能力分为内源融资能力和外源融资能力两大类。内源融资能力主要对公司内部而言，包括企业通过提高运营效率来积累内部资本的能力、与供应商进行讨价还价的能力及内部筹资能力［11］；而外源融资能力，主要是对资本市场而言，包括外部风险投资、企业上市等［12］。

我国现实的金融制度环境是，金融机构存在针对不同所有制企业信贷政策偏好的差别，民营高科技企业无论在债务融资还是权益融资方面，都受到更多的体制性歧视［11］。世界银行投资环境调查数据表明，中国是80个样本国家中金融约束最大的国家，80%的民营企业将融资约束视为投资扩张的主要障碍之一［12］。因此，融资能力的强弱直接关系到我国民营高科技企业的成长壮大。

有研究表明，我国高技术企业融资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内源融资［12］。依赖于内源融资这一现象与我国国情有关，同时高科技企业生产出来的产品科技含量相对于一般商品来说较高，而且利润空间也较大，因而企业所获得的未分配利润也较高，直接选用内源融资也较为方便。高科技企业的内源融资能力还包括企业与供应商，或者企业与客户协商价格的能力，拥有较强议价能力的高科技企业可以通过增加预收款、应付款和企业未分配利润等，从而进行更有效的内部融资。议价能力强的高科技企业通过与供应商协商获得以较低价格获取产品和延迟付款的好处，另一方面与客户协商获得以更高价格出售高科技产品并提前收取预收款的好处，这样做的同时增加了利润。这些行为最终都使高科技企业达到了使自身拥有更多现金流的目的。

除内源融资以外，高科技企业进行有效筹资的另一种方法就是寻求外部风险投资。目前，对于高新技术企业投资活动的不畅通已经成了一个普遍的世界性难题［13］，而很多著名的高科技企业的成长和发展，都与风险资本的支持相关。国内学者认为风险投资为高新技术企业成长提供资金支持，加速其技术成果的市场化，而风险投资的高参与性也有助于高科技企业管理的规范化［14］。近年来，有外国学者研究了企业在接受风险投资后的增长情况，认为风险资本融资对于高新技术企业的高速成长有非常大的作用［15］。

三、案例分析

（一）小米科技成长背景与现状

小米科技，全称“北京小米科技有限责任公司”，由雷军为首的前Google、微软、金山等公司的顶尖管理和技术人员组建，是一家专注于新一代智能手机软件开发与热点移动互联网业务运营的公司。小米科技成立之初员工数仅为170人，现有员工超过500人。小米科技的三大核心产品是手机应用软件米聊、智能手机系统MIUI和智能双核手机小米手机。

小米科技于2010年4月正式启动手机实名社区米聊社区，在推出半年内注册用户突破300万。2010年10月，小米手机启动研发，2011年8月16日研发完成，正式发布小米手机，自此开创了手机销售的“狂潮”。小米手机历次几十万台的开放购买和预定的手机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例如，2012年4月6日和24日分别在6分钟和12分钟的时间内完成了限量开放购买10万和15万台的目标，10月18日推出的小米2代首轮开放购买20万台，也在短短几天内销售一空。到2011年12月，小米科技经过两轮融资累计积累资金达1.3亿美元，在2012年6月又获得新一轮2.16亿美元融资，企业整体估值达到40亿美元，相当于诺基亚的一半，超过新浪、搜狐这两家门户网站，更是奇虎、360的两倍。

以上信息表明，无论是从企业人员规模、产品销量，还是融资规模，都显示出小米科技作为一家高科技企业惊人的成长速度。那么，这一高速成长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呢？以下根据本文提出的能力整合模型，对小米科技高速成长的原因进行分析。

（二）小米科技能力分析

1.核心能力。从高科技企业核心能力角度分析，小米科技创始人雷军提出要办一个“铁人三项”的公司，力争软件、硬件和移动互联网三种资源的高度匹配，并以此形成自身核心竞争力。2010年8月，小米科技在小米论坛上“低调”发布了深度定制的Android移动系统MIUI，并培养了一批忠实的发烧友粉丝——“米粉”。从吸收能力和创新能力角度分析，小米科技的MIUI系统是由小米创始团队的顶尖管理和技术人员及60万“米粉”发烧友共同参与开发的创新性手机操作系统。小米科技正因为吸收手机发烧友参与，根据发烧友的反馈意见不断改进，并每周更新才最终推出一项项符合国人使用习惯的创新产品。经过不断地改进，MIUI系统牢牢吸引了70万智能手机“刷机”①手机方面的专业术语，是指通过一定的方法更改或替换手机中原本存在的一些语言、图片、铃声、软件或者操作系统。发烧友，并由此再扩散到其他手机用户。因此，MIUI系统抓住了手机市场上用户的需求，经过不断地吸收、改进、创新，成功地打造了小米科技的核心能力，为小米科技高速成长奠定了基础，也是小米科技“用互联网的方式做手机”的第一步。后来，小米科技受到一款叫“Kik”通讯应用的启发，在吸收国外通讯行业的经验以及依据用户需求的基础上，推出了“米聊”跨手机平台、跨运营商的免费社交聊天软件，上线仅9个月，用户即突破700万人次，成为学生等青年一族热衷的聊天工具。有了规模庞大的手机发烧友和米聊用户，集合MIUI和米聊，小米科技又推出了一款高性价比的手机——全球首款双核1.5G芯片智能手机——小米手机。由此，小米科技构建了企业核心能力——“铁人三项战略”，分别是 MIUI、米聊以及智能手机硬件，从而使得小米手机仅上市一周，就被摩根斯坦利评为第九大手机品牌、第一大国产品牌；在百度指数②百度指数用以反映关键词在过去30天内的网络曝光率及用户关注度。上，小米刚发布的时候，百度指数是36万，而Iphone 4s发布的时候百度指数是55万；此外，小米手机多次开放购买屡创佳绩。这些都说明了小米科技的核心能力成功地使其经历了一个高速成长的阶段。

2.网络能力。小米科技的高速成长还得益于其良好的外部网络能力。小米拥有众多外包生产商、供应商和客户，这些良好的外部网络关系给小米科技带来的收益十分明显。小米在刚刚启动时，团队内几乎所有成员都从事核心研发工作，即使到现在情况仍然没有改变，在这样的情况下，小米的外部网络协作关系就帮助小米完成许多其他非核心工作。其中，由雷军自己带领的金山软件与小米科技合作小组推出应用和周边产品并进行造势宣传，由凡客诚品提供物流派送服务；作为合约机定制者的联通和电信，小米通过和他们合作迅速地提高了小米手机的出货量；除此之外，还有生产厂商富士康和台湾英华达，还有三星、夏普和东芝等知名企业作为供应商，这些企业则保证了小米手机的质量并以这些品牌的效应开拓了小米更广阔的市场。在这样的网络条件下，小米团队只要专心把握好自己的产品研发设计工作，整个企业的营运就基本不会出现问题，因为其他工作都由别人协助做，小米仅仅是擅于利用伙伴的优势。在这种复杂的外部网络协作关系当中，小米科技始终将自己置身于一个企业网络的核心位置，整个企业网络都以小米科技和它的小米手机为中心，一切在这个企业网络中进行的协作和职能分工都是为这个中心而服务，众多的生产商、供应商和合约定制商最终都为小米手机的生产制造做出了贡献，同时也为小米科技的高速发展带来了正面影响。

3.融资能力。从融资能力的角度分析，小米科技具有较强的内源融资能力和外源融资能力。小米手机独特的销售方式是其内源融资能力的重要基础，通过预付款方式的网上订购销售，小米科技可以获得大量客户的预先支付款项，缓解企业资金链紧张的状况。而在小米科技向供应商进行批量订货的情况下，一般可以采取先支付部分货款或者赊账的方式，一定时间后再支付全额货款；另外，小米在开发产品后，分别与电信、联通等营运商签订了订货合同，而营运商必须先向小米科技支付款项以供其出货。由此，小米科技利用资金周转的时间差获得足够的现金流。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员工入股进行的内源融资对于多数企业而言只占总融资额度的很少一部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我们发现在进行融资的过程中，小米科技内部成员占总融资额度的8%，约为1 100万美元。由此可以看出，内部员工的集资也是小米科技进行融资的重要渠道之一。而在外源融资方面，小米科技并没有采取上市融资的方式，而是采取较为便捷的吸引国际和国内风险资本融资的策略。小米公司一共进行了三轮融资。2010年底，小米公司完成了A轮4 100万美元的融资，投资方有 Morningside、启明和IDG，估值2.5亿美元左右；2011年12月，小米公司完成新一轮9 000万美元融资，估值10亿美元，投资方包括启明、IDG、顺为基金、淡马锡、高通、Morningside，两次总融资额达到1.3亿美元，占小米科技总融资额的90%以上；2012年6月获得2.16美元融资。小米可以获得如此巨额的风险投资，除了政策允许、国际国内风险投资对高科技企业热度高涨，以及风险投资渠道多样化以外，最重要的是小米科技本身十分乐意采取吸引风险投资的融资方式。拥有了庞大的起步资金以后，小米科技在产品的定制生产方面就如鱼得水，供应商和客户更愿意与小米合作，也有条件聘请更专业的技术人员，甚至有多余的资金用于发展投资售后服务等项目。与此同时，当消费者注意到小米获得了这样的巨额融资后，就对小米科技和它的产品小米手机更有信心，使小米手机备受追捧。因此，比起其他业内刚起步的中小型高科技企业，小米科技的发展壮大就要快得多。

纵观全局，小米科技在短时间内飞速发展，得益于拥有自身的核心能力、两次成功融资、并吸引众多企业与之合作，这三者之间也有一定的联系。其中，最基础的无疑是小米科技的核心能力，其创新的模式和吸引市场的产品（小米手机）就是很好的例证；而融资者正是看中了它的这种核心能力，才纷纷向小米科技进行风险投资；小米科技拥有的核心能力和融资得来的资金，使其在进行技术成果的产品化、市场化方面更容易得到外部企业的青睐。反过来，有了良好的外部企业网络协作关系，又使其更容易获得融资方投资，更专注地进行自己的核心工作，加强核心能力的发展培育。

四、结论与展望

本文在高科技企业成长理论基础上，提出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的三种能力并建立高科技企业核心能力、网络能力和融资能力对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影响的模型。以小米科技为例，对高速发展的高科技企业展开案例研究。

在这个模型中，高科技企业的核心能力、网络能力和融资能力分别对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产生影响。核心能力，主要包括吸收能力和创新能力，使高科技企业从外部获取、消化有效信息并对市场作出反应以适应市场变化，从而获得相对于其他企业的核心能力优势，进而实现高速成长。网络能力有助于高科技企业在高速成长中获得并保持与其他企业的良好合作关系，通过这些外部网络协作关系，高科技企业能够获得优于其他坚持自主经营所有业务和履行所有职能的企业的资源；而且通过与网络企业的合作分工，高科技企业能够更加专注于自身核心业务的发展，从而提高企业发展速度。融资能力对于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也非常重要，较强的内源融资能力为高科技企业带来部分启动资金；而外源融资能力则能为高科技企业缓解资金链紧张的问题，加速高科技企业成长。在核心能力、网络能力和融资能力这“三驾马车”的共同拉动之下，高科技企业得以高速成长，这就形成了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的能力影响模型。

当今，经济全球化势不可挡，面对国际范围内众多高科技企业同时进行发展和竞争的局面，如何使高科技企业快速成长从而超越其他竞争对手成为一个热点课题。只有提高发展速度，迅速壮大的高科技企业才能适应经济全球化的步伐。高科技企业核心能力、网络能力和融资能力对高科技企业高速成长、为高科技企业高速发展提供了理论支持，可以指导高科技企业进行有针对性的战略管理和有规划的经济活动，避免盲目地进行产品的生产和销售。根据本文的模型，高科技企业通过加强自身的核心能力，培养良好的网络能力并且努力寻求内源融资和外源融资，可以实现企业的快速成长。具体来说，即高科技企业要密切关注市场和行业的动态变化，及时吸收有效信息并作出应对；利用自有的高科技产品和技术优势等吸引其他企业形成合作关系，同时将部分业务和职能进行外包，努力争取在企业网络的中心位置；向员工提出内部集资融资的计划，并利用企业未分配利润进行融资以及利用自身独有的高科技产品或技术吸引风险资本融资。因而，本研究结论对企业管理理论与管理实践有一定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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