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党以来反腐倡廉经验回顾及现实思考

于京宽 吴远庆

摘要：为做好党的反腐倡廉工作，必须积极借鉴党的历史上优秀的廉政文化。本文通过对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以及新中国成立后不同时期中中国共产党反腐倡廉工作的历史经验进行系统的总结和分析，结合现实进行思考，以期能为新时期反腐倡廉工作的进一步开展提供有益的启示，从而更加坚定地将反腐倡廉使命进行到底。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反腐倡廉；建设；制度

一、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历史的教训更应引以为戒。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和艰巨繁重的改革发展稳定任务，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须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积极借鉴我国历史上优秀廉政文化，不断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总书记的一番话引导我们必须认真回顾建党以来的反腐倡廉的做法及经验，借鉴成功的经验，摒弃不当的做法，密切结合当前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真正做好党的反腐倡廉工作。

二、土地革命时期党反腐倡廉的做法及历史经验

1927年至1937年，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十年土地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按照马列宁主义关于建立廉洁政权理论要求，展开了红色政权反腐倡廉的历史性探索，并取得了一定的经验。

（一）严于律己，率先垂范

中共领导人严于律己、率先垂范的作风是中国共产党反腐倡廉的经验之一。井冈山根据地生产力水平很低，基本上属于自给自足的封闭自然经济状态。国民政府残酷的经济封锁，使井冈山的军民遭受着空前的经济困难。温饱问题，是阻碍根据地当时建设的重大难题，是对共产党开展反腐倡廉工作面临的巨大考验。毛泽东在《井冈山的斗争》中写道：“现在全军五千人的冬衣，有了棉花，还缺少布。这样冷了，许多士兵还是穿两层单衣。”①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毛泽东等中共领导人展现出了严于律己、勤俭节约、率先垂范的廉政风范，始终与广大士兵同甘共苦，时刻把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二）严明军纪，威震腐败

中国共产党十分注重把革命部队的廉洁高尚、时时刻刻把群众的利益放在革命的首要位置。制定严明的军队纪律，处处为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着想，就成了根据地政权稳定的关键，广为传唱的革命歌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产生于这一时期，歌词直接来源于井冈山根据地严明的军队纪律。严明的军队纪律增强了井冈山根据地广大党员和红军官兵的廉洁自律观念，从而造就了一支纪律严明，秋毫无犯的革命队伍。同时，颁布法令，震慑腐败行为。1932年12月，中央工农检察人民委员部颁布了《关于检查苏维埃政府机关和地方武装中的阶级异己分子及贪污腐化动摇消极分子问题》的训令。②

（三）严处重案，惩治腐败

严处重案，绝不手软；惩治腐败，毫不姑息。这是根据地反腐倡廉的又一重要经验。中央根据地不仅通过严格的法令和严密的监督体系来制约各种腐败问题，而且针对当时存在的一些贪污腐败现象，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惩治腐败的斗争，对许多大案要案进行了严肃的查处。

三、抗日战争时期党反腐倡廉的做法及历史经验

1937年至1945年，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华民族进行八年抗战的时期。在抗日根据地的政权的建立和巩固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反腐倡廉工作如影随形，在许多方面取得了长足发展，形成了这一时期特有的反腐倡廉经验。

（一）防范腐败，教育优先

重视教育对腐败的防范作用，是陕甘宁边区反腐倡廉的经验之一。边区政府注重加强干部的思想教育，提高其防腐意识。1939年5月，中共中央机关刊物《解放》杂志陆续刊登了陈云的《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党的支部》等几篇文章。文章对如何做好一个共产党员，及党支部的主要任务和地方党组织如何领导支部等问题进行了详尽陈述。1939年8月，刘少奇在《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的演讲中提出“特别注意在革命胜利和成功的时候，在群众对自己的信仰和拥护不断提高的时候，更要提高警惕，更要加紧自己的无产阶级意识的修养，始终保持自己纯洁的无产阶级革命品质。”③通过学习，党政军各级领导干部思想得到了升华与洗礼。

（二）遏制腐败，制度保证

随着陕甘宁边区的不断巩固和发展，中共逐渐认识到制度建设是反腐倡廉的根本保证和基础。党和边区政府通过制定制度来规范党员干部的工作和生活，使得陕甘宁边区政府的反腐倡廉工作更加具有操作性。首先健全了选举和罢免制度。根据地政府政府分别于1937年和1939年两次制定了《陕甘宁边区选举条例》，1941年下发了《陕甘宁边区政府为改选及选举各级参议会的指示信》，1942和1944年两次公布了《陕甘宁各级参议会选举条例》。条例、细则和指示为根据地制定了以“普遍、直接、平等、无记名”为特点的选举制度，最大程度地保证了人民群众对政府及公务人员的监督。其次，完善干部选拔、任用、考核等制度。干部的选拔、任用、考核是干部管理的中心环节，党坚持“德才并重，以德为主”④的选拔原则。

（三）倡廉反腐，奖惩分明

面对根据地出现的一些腐败问题，陕甘宁边区领导采取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来解决：一方面是用严厉的法律措施来处理危害人民利益、贪污腐败的恶劣分子；另一方面是通过制定相应的政策来褒奖廉洁进步的革命同志。边区政府于1938年8月15日，颁布了《陕甘宁边区惩治贪污暂行条例》，对于贪污行为的处罚做出了明确而严厉的规定。1941年5月1日，根据地政府又颁布了“五一施政纲要”即《陕甘宁边区施政纲要》，文件第八条明确规定：“厉行廉洁政治，严惩公务人员之贪污行为，禁止任何公务人员假公济私之行为，共产党员有犯法者从重治罪。”

四、解放战争时期党反腐倡廉的做法及历史经验

1945年至1949年，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解放战争时期。在这个时期中国共产党召开了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七届二中全会”和“九月会议”。以西柏坡为中心，中国共产党在解放区的反腐倡廉工作在取得重大进展的同时，也留下了许多弥足珍贵的经验。

（一）注重中央领导的表率

注重中央领导的廉政表率作用是这一时期中共在这一时期反腐倡廉的经验之一。1948年5月27日，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到达西柏坡，党中央正式进驻西柏坡。在这里，中共领导人依旧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为中国共产党的廉政建设起到了很好的表率作用。毛泽东擦脸、擦脚一直都使用同一条旧毛巾，当卫士长请求换一条新毛巾给主席擦脸，把旧毛巾留下来擦脚，毛泽东却坚持用原来的毛巾。在西柏坡期间，朱德总司令已年过花甲，但却处处严格要求自己，不搞半点特殊，为了解土改的进展，朱总司令在西柏坡时期经常到太行山深处走访老百姓。

（二）加强军队纪律的整顿

加强对人民军队纪律的整顿是中共在这一时期反腐倡廉的重要经验之一。

处在与国民党集团斗争的关键时期，队伍的纪律对于战争的顺利进行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随着不断解放，进入城市的部队也更需要严格的纪律来进行约束。解放军利用战争的空余时间还进行了大规模的新式整军运动。解放军经过严格的纪律教育和新式整军运动，克服了各种不良倾向，普遍提高了广大官兵的政治思想觉悟，极有效地把大批解放战士改造成为真正的革命战士。

（三）严防不良作风的腐化

防止不良作风对党的腐化，是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反腐倡廉的重要经验。1949年3月5日至13日，中共中央在西柏坡召开了七届二中全会。在中华民族命运的历史转折时刻，毛泽东严肃地向全党发出了警告：“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我们有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武器。我们能够去掉不良作风，保持优良作风。”⑤

七届二中全会敲响了反腐倡廉的警钟，严防不良作风对党的腐化为中国共产党为迎接全国胜利，并完成新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的顺利过渡，打下了坚实的思想基础。

五、新中国成立以来党的反腐败斗争的做法及历史经验

新中国成立后，党深刻地认识到自身历史方位的深刻转变，针对党内诸如刘青山、张子善等腐败分子进行严厉惩处，发起整风整党运动，警示全党不能做李自成，要经得住执政的严峻考验。但是，由于新民主主义社会复杂的社会情境，严厉的处罚与严格的教育并不能使某些腐败变质分子自律。毛泽东认为，解决问题的关键，就必须以发动群众运动的形式来揭批和惩治腐败。1951年至1952年，党开展了声势浩大的“三反”、“五反”运动，把反腐败“当作一场大斗争来处理”，“如同镇压反革命的斗争一样”⑥，取得过显著的成效。随后，在新中国头30年时间里，党虽然在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问题上实践过教育、监督和制度建设等办法（如《惩治贪污条例》），开展了党内教育等运动，但由于“左”倾错误的干扰，未能发展成为反腐倡廉建设的主要路径，反而以群众运动的反腐败斗争形式（尤其是文革期间）遂成为定制，走了一段弯路。

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反腐倡廉建设吸取前一个时期的经验教训，注重制度建设，辅以教育与监督的方式，逐渐走上正规，形成“标本兼治、综合治理、惩防并举、注重预防”的中国特色反腐倡廉道路。具体而言，这个道路的形成深刻地阐述了新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反腐倡廉建设的历史进程：

第一个阶段从十一届三中全会至十三届四中全会，是反腐倡廉制度建设重建与巩固的阶段。在此阶段，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提出一系列反腐败重大决策与战略部署：恢复和重建党内各级纪律检查机构以及司法行政监察机关；开展以打击贪污受贿等严重经济犯罪活动为重点的专项斗争；全面整顿党的作风与组织，开展关于党风党纪的制度建设（如《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和《关于坚决查处共产党员索贿问题的决定》）等，坚持“一手抓改革开放，一手抓惩治腐败”⑦，开辟了在不搞群众政治运动的情况下健康有序地开展反腐倡廉建设的新途径。

第二个阶段从十三届四中全会至十六大，是反腐倡廉制度建设大力推进的阶段。在此阶段，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确定反腐倡廉建设的总体思路：整体部署、全面要求的基础上，规定重点任务，并通过阶段性成果的积累，逐步达到总体目标要求。具体来说，就是逐步建立健全反腐败工作的领导体制和工作机制，确立“自律”、“整顿”、“查案”与“纠风”多项并行的反腐工作格局，注重从源头上预防和惩治腐败。归结起来，就是党的十五大提出的：“坚持标本兼治，教育是基础，法制是保证，监督是关键。”⑧

第三个阶段从十六大以来，是反腐倡廉制度建设创新发展的阶段。在此阶段，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把反腐倡廉建设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和党的建设中，在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上明确提出要“建立健全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教育、制度、监督并重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⑨。分开来说，就是完善对权力制约和监督的制度，努力形成有效规范权力运行的监控机制（如《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试行）》、《中国共产党巡视工作条例（试行）》）；完善规范国家工作人员从政行为的制度，促进领导干部廉洁自律；完善对违法违纪行为的惩处制度（如《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等。在党的十七大上，党创造性地提出反腐倡廉建设，并将之与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一起确定为党的建设的基本任务，而且“在坚决惩治腐败的同时，更加注重治本，更加注重预防，更加注重制度建设，拓宽从源头上防治腐败工作领域”⑩，标志着中国特色反腐倡廉道路的确立和中国特色反腐倡廉理论体系的基本形成。2008年5月，党中央颁布《建立健全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2008-2012年工作规划》，进一步构建中国特色预防和惩治腐败的全新模式。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提出，“在坚决惩治腐败的同时加大教育、监督、改革、制度创新力度”，加快推进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建设。

六、反腐倡廉历史经验的现实思考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纪委第二次全会的讲话中强调，反腐倡廉必须常抓不懈，以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劲头抓下去，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形成不敢腐的惩戒机制、不能腐的防范机制、不易腐的保障机制。深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必须重点抓好反腐倡廉制度建设。“正确地对待历史，善于总结经验，这是一个郑重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成熟的重要标志。”B11回顾和总结中国共产党在各个时期反腐倡廉的历史经验，对于当前我党反腐倡廉建设的顺利开展有重要意义。

（一）必须进一步加强反腐倡廉教育制度建设

从中国共产党在根据地反腐倡廉的历史经验中，我们可以看出，廉政教育对于反腐倡廉有着重要的意义。民主革命时期，根据地的中国共产党在反腐倡廉教育工作方面的经验主要是采取领导示范表率的手段，以及对广大党员进行廉政思想教育的方法。对于当代中国反腐倡廉制度建设而言，教育仍然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首先要加强廉政意识教育。加强对广大党员、干部进行廉政意识教育，树立先进性意识。党的先进性，是党成为领导核心的前提，是党成为“三个代表”的基础。只有使每个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真正理解“两个先锋队”所包含的先进性涵义，严格执行中央提出的“八项规定”，加强修养，完善自己，保持和发展先进性，才能使中国共产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中流砥柱。

其次是要搞好廉政示范教育。示范教育生动、具体、形象，富有感染力，可接受性强，是反腐倡廉教育的传统方法，也是新形势下反腐倡廉教育制度建设的有效方法和重要途径。首先是注重领导表率。习近平同志指出，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的责任，就是同全党同志一道，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切实解决自身存在的突出问题，切实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使我们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党员干部要在恪守廉洁从政准则方面带头，树立良好的廉政榜样。其次是树立党员模范。通过宣传、表彰党员模范，可以鼓励和激发广大党员积极进取的精神，促进整个党员队伍清正廉洁风尚的培养。

（二）必须进一步加强反腐倡廉监督制度建设

中国共产党在根据地反腐倡廉的历史经验表明，监督制度在反腐倡廉过程中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中国共产党进行反腐倡廉制度建设，应做好以下几个方面的监督。

1、首先要发挥积极高效的党内监督。积极高效的党内监督要加强党组织之间的监督。建立党的下级组织向上级组织请示报告和备案制度，加强上级党组织对下级党组织的管理和备案制度。上级党组织有权改变下级党组织不恰当的决定和决议，下级党组织对上级党组织的批评和决定应提出自己的意见。

2、要加强党员与党员之间的监督。进一步严格党小组、党支部的组织生活会制度和民主评议党员制度，使党员之间在组织生活上、在民主评议党员的过程中互相批评，互相监督。

3、完善国家专门机关的监督。国家专门机关监督是党外监督的一个重要的有机组成部分。逐步完善人民代表大会的监督。支持和保证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对自己产生的执行机关和工作人员的行为依法进行指导、审查、督促，并在此基础上行使相应的批准、决定、罢免等权利。加强司法部门的监督。真正把行政违法案件的审判权交到人民法院的手中，通过法律的监督来促使行政机关依法行政，为人民服务；支持人民检察院的监督。

4、要注重以人为本的社会监督。首先是重视群众监督。政府工作做得好不好，政府官员是否勤政廉洁，都要由人民来监督，要保障人民的知情权、参与权，从而更好地实行其表达权和监督权。其次是运用舆论监督。舆论监督是人民赋予媒体的社会责任。遏制腐败，必须大力加强舆论监督。

（三）必须进一步加强反腐倡廉惩治制度建设

中国共产党在根据地反腐倡廉的历史经验启示我们，惩治制度对于反腐倡廉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1、建立和健全惩治腐败的法律。建立和健全惩治腐败的法律，必须加强法律法规的系统性，使各项反腐败的法律法规之间既相互独立，各司其职，又互相配合；加快反腐败专门法律的立法步伐。

2、强化执法和守法环节。要求执法机关及工作人员切实做到秉公执法，从人民的利益出发，真正做到执法必严，依照反腐败的法律法规办事。

七、结语

党的十八大确定了新的目标任务，反腐倡廉建设将进一步向纵深发展。在这个关键时刻，总结党在各个时期反腐倡廉工作的宝贵历史经验，更具有其全新的时代内涵。党的历史是辉煌灿烂的，我们有理由相信，只要我们善于总结历史经验，正确把握时代脉搏，全力推进反腐倡廉制度建设，十八大提出的“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一定能实现。

注释：

①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5.

②谭克绳，屠静芬等.共和国的摇篮[M].武汉：武汉出版社，1999：102.

③刘少奇选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102-103.

④陈云文选（一九二六年-九四九年）[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147.

⑤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438-1439.

⑥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上卷）[M].北京：中央党校出版社，1992：120.

⑦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14.

⑧江泽民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46.

⑨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人民日报[N]，2004.09.20.

⑩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人民日报[N]，2007.10.16.

B11从党的历史中汲取智慧和力量[N].人民日报，2010.7.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