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从历史文献看粤东闽语-n、-ŋ韵尾在19世纪以后的演变

2013-11-21

韩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3年4期
关键词:韵尾音系粤东

吴 芳

(韩山师范学院中文系,广东潮州 521041)

-n、-ŋ韵尾相混是粤东闽语中心区方言的主要类型,但在粤东闽语区非中心区,仍存在不少-n、-ŋ韵尾分立的情况。共时的方言事实告诉我们,-n韵尾向-ŋ韵尾演变是该片区方言发展的趋势。那么这一趋势在中心区域是何时开始出现的,对此,我们翻开历史文献,从中寻找该演变的痕迹。

一、18世纪末19世纪初文献资料中粤东闽语-n、-ŋ韵尾的分合情况

早期有关粤东闽语的文献由于没有专门记音符号记录,我们只能通过其文字描述,大致确定相关音类的划分并对该方言的韵母进行确定。这些相关文献的研究对历史上粤东闽语-n韵尾的存在提供了有价值的线索。这方面的研究首推李新魁《二百年前的潮州音》一文。该文根据两百年前海阳人(即现代潮安人)郑昌时的《韩江闻见录》中所描写的方言语音情况,首先证明了-n韵尾曾存在于早期潮州话的史实。

李先生的文章引据《韩江闻见录》:“真、文、寒、元、删、先诸音无甚异,但略转耳。”认为“所谓‘无甚异’,即与当时的‘正音’差不大,可能仍收[-n]尾,尚未变为[-ng]尾”。文章进一步对“转耳”做出解释:“不会是转为[-ng]尾,因为上文已言及[-ng]尾韵的通转,如果此数韵已转为[-ng],郑氏不会不道及。所谓‘略转’,恐怕主要是指元音方面与‘正音’的差异。”[1]由此,李先生认为当时潮州话存在着-n、-ŋ韵尾对立的情况。

《韩江闻见录》一书共十卷,其中,第十卷“乡音同异可通韵学说(备论潮音)”一节涉及当地方音,书中采取与“正音”对比的方式说明当时潮州话与官话的语音差异。《韩江闻见录》的作者认为潮州话的各个音韵可以与官话的音韵进行对照,“以天然音韵比之,皆与韵学通转合”[2],由此得出当时潮州话的韵部分合情况。通过书中的相关记载,我们赞同李新魁的论证。倘若当时的潮州话中,真、文、寒、元、删、先各部与东、冬、江、庚、青、蒸、通各部相互混同,这在韵部对比中必然是一个重要的音韵现象,《韩江闻见录》一书中定会提及。但综观全书,丝毫没有任何混同的记录,可见,当时-n、-ŋ韵尾应是可区分的。如此也就证明,郑昌时所处的嘉庆年间,-n尾韵母与-ŋ尾韵母应该分别存在于当时的潮州方言中。

二、19世纪传教士记录的粤东闽语-n、-ŋ韵尾语音格局

能够明确证明粤东闽语-n韵尾具体存在情况的文献,大多集中在19世纪以后,以当时传教士撰写的工具书、教材最为确切。其中相关学者做过专门探讨的有以下三本文献:

(1)《汉英潮州方言词典》(A Chinese and English Vocabulary in the Tie-chiu Dialect),1847年初版,1883年由上海American Presbyterian Mission(美国长老会)再版。再版本为Josiah Goddard改编。此书现藏于哈福大学图书馆,记录的音系为潮州话,由李如龙、李竹青[3]181-194考证。

(2)《汕头话口语语法基础教程》(Primary Lessons in Swatow Grammar),1884年美国浸信会牧师威廉·耶士摩(Rev.William Ashmore D.D)编撰。此书由English Presbyterian Mission Press(英国长老会教会)于汕头出版。此书所记也为潮州音,音系由林伦伦考证。[4]74-80

(3)《潮正两音字集》,1909年出版。此书的“语料《汕头标准音表》是发行在1886年由Gibson牧师所著的Swatow Index to the Dictionary of Williams and Douglas(《Williams和Douglas字典的汕头方言索引》)一书中。《潮正两音字集》一书的音系为当时澄海音,由张屏生考证。[5]

以上各位学者根据三本文献记录的语音分别归纳了-n尾韵母的情况如下:

(1)李如龙、李竹青依据《汉英潮州方言词典》归纳出当时的潮州方言音系中有6个-n尾韵母 , 分 别 为 : an[an]、 ien[ien]、 wan[uan]、 in[in]、ün[ɯn]、un[un]。

(2)林伦伦依据《汕头话口语语法基础教程》同样归纳出当时的潮州方言音系中有6个-n尾韵母,分别为:an[an]安、ien[ien]煎、uan[uan]万、un[ɯn]近、in[in]真、un[un]文。

(3)张屏生依据《潮正两音字集》也归纳出当时澄海方言音系中有6个-n尾韵母,分别为:an[an]、ün[^n]、in[in]、ien[ien]、un[un]、uan[uan]。

此外,在高本汉著的《中国音韵学研究》中也显示了19世纪上半叶汕头话中存在-n韵尾。该书在“方言字汇”部分列出了来自4个地方的外语借词和22个汉语方言的材料,[6]其中汕头话的语音材料引自“A Swatow index to the syllabic dictionary of Chinese by S.Wells Williams”(《汉语音节词典的汕头方言索引》,卫三畏,1861年)。从该书中我们可归纳出当时汕头话中的-n尾韵母也有6个:

an:kan干、lan难、ŋan眼、p‘an盼

ien:sien仙、ien言、hien显、pien变

uan:uan弯、t‘uan团、nuan暖、huan泛

ɯn:ɯn恩、ŋɯn银、kɯn仅、kɯn近

in:sin身、min民、in寅、tin阵

un:kun君、tun唇、pun本、hun训

以上文献都采用拉丁字母作为记音符号,所记录的-n尾韵母都为6个,各学者将各本字典中的6个韵母分别对应成当今的国际音标,得到的6个韵母音标完全一致。在这几本文献中,《汉英潮州方言词典》和《汕头话口语语法基础教程》记录的都为当时潮州府城方言,《潮正两音字集》所记录的为当时澄海方言,《汉语音节词典的汕头方言索引》记录的是汕头音。现代汕头、澄海与潮州地理位置接壤,三地当代的方言在语音上也比较接近,从这几本文献中归纳的音系也反映出当时三地方言音系具有较大的相似性。事实证明这些历史材料所记录的一百多年前的汕头、潮州、澄海语音材料应该是比较客观的。几本文献所反映的历史语音事实正好也与李新魁依据《韩江闻见录》所分析的结果相互印证。

据此我们可以确信,19世纪下半叶以前,-n尾韵母就曾经系统地存在于当时的潮州话、澄海话等粤东闽语中心区的方言里,且当时的-n尾韵母一共有6个:an、ien、uan、ɯn、in、un。这一历史事实如今仍能得到现代粤东闽语活材料的印证:an、ien、uan、ɯn、in、un这6个韵母至今仍完整地保存在今天潮安县凤凰话的音系中,与相应的后鼻音韵母在该方言中形成系统对应关系。如此,我们可以更进一步确信,现今粤东闽语中的-n尾韵母历来为粤东闽语自身所拥有,与周边方言的影响无关。

三、19世纪末、20世纪初粤东闽语-n、-ŋ韵尾的变化

19世纪末20世纪初,介绍粤东闽语的文献资料仍不断涌现,但这些文献在方言阳声韵尾-n、-ŋ的记录上,却出现了一些与前的记录不一致的线索,这些“不一致”的信息同时出现在该时期的多本文献中,且所反映的“不一致”的内容完全一样。这使我们无法判断这些“不一致”是文献本身记录的错讹,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当时粤东闽语的发展变化史实在这些文献中留下的纪录。

在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文献中,比较详细地记录粤东闽语-n、-ŋ韵尾开始有系统混同情况的书应为1883年美国的传教士Fielde(菲尔德)撰写的Pronouncing and Defining Dictionary of the Swatow Dialect(《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该字典由上海“American Presbyterian Mission”(美国长老会)出版印刷,全书631页,共收录了5442条词(字),统一拉丁符号注写潮州音。作者菲尔德在字典的前言中写道:“the Department whose chief port is Swatow……The pronunciation given in this Dictionary is that of Chau-chan-fu,the Department City.”(汕头正是潮州府的中心区域……本字典所记之音即为潮汕府城的方言)。清末民初,汕头隶属潮州府,菲尔德的解释表明当时所记之音为潮州府下的汕头话,这与前文提及的三本字典在记音地点上十分接近,几个方言点都处于粤东闽语中心区域内。

(一)1883年版《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中的-n尾韵母音系

《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的前言部分主要有两方面的说明,一是记音方法及材料来源的说明,二是方言音系特征的概括。在音系特征概括部分,作者有一段对入声发音的描述:“The vowels when followed by consonant are much shortened,especially when followed by h,k,p,and t”(元音后接辅音时发音非常短促,尤其后接-h、-k、-p和-t)。这段对入声的描述已明确了塞音韵尾-t存在于音系之中,根据这点我们不难推知,与入声-t韵尾对应的阳声韵尾中应该存在-n韵尾,这同时也验证了前几部文献中-n韵尾的存在。

《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中并无同音字对比,但在字典前言的“声调”部分,作者为了介绍当时汕头方言为四声八调的格局,就以8个声母、韵母相同而声调不同的字为一组,列出了12组字进行详细的声调说明。在两组声韵分别为taŋ和haŋ的字列里,分别出现了山摄与宕、江二摄,山摄与通摄韵尾相混的情况。现根据原书内容转录如表1:

表1 《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前言部分)山、宕、江、通四摄阳声韵尾相混情况

通过原书声调格局介绍的成组例字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的那个年代,山摄不少字已开始从-n尾韵母变为-ŋ尾韵母。

根据这一信息,我们不妨对该字典正文中所有带-n韵尾的字进行韵母归纳,最后得出《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记录的音系里只有5个-n尾韵母,①对照上文几本字典的记音格局,我们同样将《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中的记音符号对应成国际音标符号,用[]标注。如“wn[uan]”,“wn”表示字典中的记音符号,“[uan]”为对应的国际音标形式。分别为:

ien [ien]:边 闲 展 练

in [in]:真 民 引 进

wn [uan]:翻 全 管 乱

un [un]:坤 文 准 运

un [ɯn]:斤 银 恳 劝

5个-n尾韵母都有相应的-t尾入声韵母相配。

由此可知,上文各文献材料中出现的an韵母,已完全不见于《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相应的字都已变为了aŋ韵母,如:“干文、寒文、般、按”等字的韵母全为aŋ。同时,与-n尾韵母相对应的入声韵-t尾韵母也发生了相应的演变:at韵母大多已变为ak韵母,如:“达”tâk(对应tak5)、“节”cak(对应tsak2)、“结”kak(对应kak2);但也有少部分山摄入声字仍旧保留-t韵尾,如:“别(别人)”pat(对应pat5)、“识训[认识]”pât(对应pat2)。综观《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全书,我们发现,当时残存的韵母at所辖的字已很少。

历史记录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自19世纪末开始,粤东闽语的前鼻音韵母an已正式并入后鼻音韵母aŋ,与此同时,相应的入声字也开始由at韵母并入ak韵母,只有少数字仍残留在at韵母中。可见,入声韵母at彻底并入韵母ak当在阳声韵母an并入aŋ韵母之后才完成。

(二)关于《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记音年代的讨论

从出版年代上看,《汉英潮州方言词典》(1847)无疑是几本文献中较早出版的,《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1883)与《汕头话口语语法基础教程》(1884)及《汕头标准音表》(1886,1909)三本文献的出版年代甚为接近,而《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略早于后两者。但在-n韵尾的语音变化上,《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却明显快于后两者,从这点上看,似乎语音的变化速度与出现的年代顺序之间具有矛盾。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我们所探讨的几部文献中,发音人一定具有差异,而记音地点同样也可能造成记音的不同。虽潮州、汕头、澄海三地毗邻,但仍具有地域差异,因此,三地阳声韵尾-n、-ŋ在同一时期内的演变自然也会存在快慢之分。由此,《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记载的汕头话阳声韵尾-n、-ŋ的演变快于潮州话和澄海话也就不足为奇了。虽然几本文献资料都没有提及书中粤东闽语的确切记音年代,我们也无从考证,但是方言记音的客观事实告诉我们,文献出版年代的先后并不一定就代表了各文献具体记音年代的先后,因此,我们也就不能由出版年代推断三本文献在记录方言的时间上孰先孰后。

事实上,《汕头方言注音释义字典》中-n、-ŋ韵尾的变化,在其它几本文献中早有苗头:

(1)李如龙、李竹青文在论述《汉英潮州方言词典》时提到:“这种变化(-n、-t韵尾的消失)在编《字典》的时代已经见到端倪了。该书导言说:‘韵尾n和ng,如在kwan、kwang等字里被一些人混淆了,没有意识到二者有别。这些人通常也混淆了et和ek的韵尾。’”[3]192这段话表明,阳声韵尾-n、-ŋ在一些字中已无音位对立,这正是-n韵尾向-ŋ韵尾演变的前奏。

(2)林伦伦在叙述《汕头话口语语法基础教程》“语流音变”时,列举了字典中的记述:“作为韵尾的t[t]-k[k]的自由音变:tat[tat]=tak[tak](值)、sat[sat]=sak[sak](塞)。”[4]77从塞音韵尾的变化同样也可窥探到相应的阳声韵尾-n、-ŋ也具有相似的演变趋势。

以上两本文献所反映的韵尾混淆的细微线索,事实上早已揭示了19世纪中后期阶段,整个粤东闽语中心区方言的-n韵尾已存在向-ŋ韵尾过渡的发展动向。几本文献记录上的差异恰好更加客观地反映了这种演变的共时存在情况。

四、20世纪初粤东闽语-n韵尾的变化

20世纪初,个别外国传教士编撰的方言辞典仍陆续出版,如:1907年由英国传教士吉卜森(Campbell·Gibson)出版的《汕头方言手册(一)》(The Swatow Syllabary Mandarin Pronoun-ciation)等。但在这一时期,更多记录粤东闽语方音的文献资料是由国内学者编撰的,如:江夏懋亭氏编的《汇集雅俗通十五音全本》①本书所讨论的《汇集雅俗通十五音全本》与马重奇(《方言》,2004)考证的《汇集雅俗通十五音全本》一书并非同一本,本书的版本为清末揭阳人江夏懋亭氏记录当时粤东闽语的方言状况,而马重奇讨论的为1818年漳州东苑谢秀岚编写的版本,该书记录的为当时的漳州话。(又名《击木知音》,1915年,上海大一统书局);张世珍编著的《潮声十五音》(1913年,汕头图书馆石印社;1919年,汕头进步书局、文明商务书局)等。与外国传教士的记音不同,国内学者的这几本字典都是按照传统的韵书、韵图格式编写,这种编撰虽无法确定方言具体的读音,但对于中古以来各韵摄的分合却一目了然。

(一)《汇集雅俗通十五音全本》中粤东闽语-n、-ŋ韵尾的分合情况

《汇集雅俗通十五音全本》(1915年版)的作者为揭阳人士,书中将当时的粤东闽语分为40个韵部,根据该书各韵部辖字来判断,书中记载的语音情况比较接近现今的汕头话。在这些韵部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n、-ŋ韵尾相互混同的情况:

“钱—前—肠—墙”等字同音,同属于坚部(“坚部”拟音为iaŋ/iak);“干—艰—刚—江—工”等字同音,同属于干部(“干部”拟音为aŋ/ak);“撰—撞—状”等字同音,同属于光部(“光部”拟音为uaŋ/uak)。

但同时在关部(“关部”拟音为uan/uat)中,-n韵尾和-ŋ韵尾的字出现相混的情况较少,②该书斤部字中已有“藤、尘”同音的情况,我们认为早期粤东闽语曾、梗二摄中就有一些字读入臻摄,具体论述见该书第五章,斤部在此仍拟音为in/it。此外,韵书中还出现君部,当中的字主要来自中古臻摄合口字,因无其它摄可做参照,无法就此判断该部韵尾,但我们认为该部仍应拟音为un/ut。如“完—缘—辕—袁—员—猿—莞”等字同音,与属于光部的“王”等字不同部。

这些迹象表明,在字典《汇集雅俗通十五音全本》的编书年代,粤东闽语-n、-ŋ韵尾相混的情况仍在进行,且这种混同较之前一时期的情况更为严重,其中an、ian韵母已完全与aŋ、iaŋ韵母相混,uan韵母中也有不少字已与uaŋ韵母相混。

(二)《潮声十五音》中粤东闽语-n、-ŋ韵尾的分合情况

《潮声十五音》(1919年版)将当时粤东闽语分为44个韵部,实际上该书只列了40部,且有3个部相同,因而只有37部。马重奇曾对该书的音系作过考证,认为该书记录的当为宣统年间的汕头话,并考证出当时的音系中已无-n/-t韵尾。[7]我们翻阅该书发现:“眼—拦—蜂”同部,“广—光—漫”同部,“扛—卷—鏆”同部,“坚—强—疆”同部,“真—蒸—新”同部。

书中阳声韵尾-n、-ŋ的界线已相当模糊。由此我们可以判定,在《潮声十五音》记音的年代,汕头话中的-n、-ŋ韵尾至少在当时已不具音位对立,甚至已完全混同。

五、结 论

综观19世纪至20世纪初的文献材料,我们可以得到以下三个结论:

(一)19世纪中期到中后期,粤东闽语中心区(潮州、汕头、澄海一带)曾成系统存在-n尾韵母,这些-n尾韵母往往与相应的-ŋ尾韵母形成对立。这些带-n韵尾的韵母最多有6个:an、ien、uan、ɯn、in、un。

(二)粤东闽语中心区方言的-n韵尾始向-ŋ韵尾的合并,最晚应不下于19世纪中后期。演变首先从an韵母开始,且同类的变化同样发生在相应的入声韵中。入声韵的演变相对慢于阳声韵。

(三)20世纪初,粤东闽语中心区方言已完成所有-n尾韵母向-ŋ尾韵母的合并,-n尾韵母自此在粤东闽语的中心区方言中消失,-n、-ŋ两类韵母只存-ŋ尾韵母一类。

[1]李新魁.二百年前的潮州音[J].广东社会科学,1993(1):76.

[2]郑昌时.韩江闻见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351.

[3]李如龙,李竹青.潮州方言语音的演变[C]//潮州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集(上册).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1994.

[4]林伦伦.从汕头话口语语法基础教程看120年前的潮州话音系[J].语言科学,2005(2).

[5]张屏生.潮正两音字集音系初探[C]//潮州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集(上册).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1994:195-223.

[6]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M].赵元任,李方桂,译.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0:547-731.

[7]马重奇,《潮声十五音》音系研究[J].福建论坛,2006(12):107-111.

猜你喜欢

韵尾音系粤东
论汉藏语言高元音的类型与共性
粤东剧界演变发展及其戏剧史意义
仡佬语-n、-ŋ、-i韵尾的发展演变
英语元音/e/的语音特征及其音系功能
奇台方言音系及其演变规律
再談梵漢對音與“借詞音系學”的幾個問題
南朝宋齊譯經對音的漢語音系初探
中控签约中海油粤东LNG接收站项目
粤东闽语n尾韵文白异读及其与ŋ尾韵和鼻化韵的关系
汉语方言塞音韵尾分布的优选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