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对青少年政治社会化的作用与影响

房正宏，姜 欣

(1阜阳师范学院，安徽阜阳236037;2阜阳日报社，安徽阜阳236037)

现代社会的公民，无可避免地或主动或被动接受特定的政治文化，或直接或间接、或深或浅地介入到政治生活当中。而政治社会化是“自然人”成长为“政治人”的必经途径，它伴随着现代人的一生，那么，处于青少年阶段的政治社会化程度和效果对于青少年能否成长为合格的“政治人”就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作为新兴媒体，网络以其特有的功能已经成为特定公民政治社会化的一个重要媒介和途径。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31次统计报告表明:截至2012年12月底，我国网民规模达5.64亿。其中，10－29岁的网民占比为54.4%;初中、高中(中专、技校)学历的网民占比为67.9%。可见，网络不仅已成为青少年生活的一个必然构成部分，并且，互联网的发展趋势预示着，网络对于青少年的政治社会化会起到重要的影响和促进作用。

一、网络对青少年政治社会化的促进作用

政治社会化一般被认为是个体在成长过程中，在特定的社会政治条件下，借助于一定的媒介和工具，逐步获得政治知识和进行政治活动的能力，并形成一定的政治心理和政治思想即政治文化的能动过程。也有学者认为，政治社会化是“政治文化的社会化过程，也即一个社会中的政治文化通过某种方式而得以传播、普及和延续的过程。”［1］(P278)青少年获得特定政治文化的途径，主要是通过由外而内的过程——学习和继承，而非自然生成，并通过政治实践实现内化。对于青少年的学习和实践而言，网络作为特殊的媒介和平台正发挥着积极而重要的促进作用。

(一)传习主流政治文化。任何社会的政治文化都不会只有单一类型的政治文化，而是诸种政治文化的组合。政治文化的生成与发展，必然受到社会政治制度、历史背景、文化类型、民族心理和地理环境等种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而且，社会成员所属的民族、种族、阶级或阶层的不同，也会导致政治文化的差别。但政治文化决不是超阶级的，它的阶级属性是它的本质规定性。因此，在特定的政治体系或国家里，就必然存在着反映统治阶级的政治文化──或曰主流政治文化，它主导着非主流政治文化和对抗性政治文化。马克思说过:“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的资料，因此，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是隶属于这个阶级的。”［2］(P98)特定国家统治阶级所要传播、需要青少年一代学习和继承的政治文化，必定是这个社会的主流政治文化;特定统治阶级所提供的传播和学习主流政治文化的媒介和途径，也必然是官方管控的大众媒介。网络以其大众性和便捷性在传播特定文化方面具有无可比拟的天然优越性。一方面，青少年可以通过网络学习、接受社会的主流政治文化;另一方面，政府或主管部门对域内的互联网可以实施适时监管、保证主流政治文化的有效传播。在当代中国，青少年所要学习、接受并继承的主流政治文化，就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文化，它必然包含着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共产党领导、坚持社会主义和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原则;必然包含着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人民当家做主、参政议政，一切国家机关忠实地为人民服务，依法治国、依法行政的民主观与法治观;必然包含着人民群众的共同利益至上，个人利益、不同群体利益、政治团体利益服从于社会整体利益的集体主义基本价值标准。所以，中国特色政治文化的学习和传播，必将有助于推动当代中国青少年的政治社会化进程，必将有助于青少年成长为“四有”新人、成长为社会主义事业的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

(二)参与网络政治训练。政治社会化的进程不能缺少主体的政治实践，缺失政治训练的政治社会化是不完整的、或者社会化的程度和效果是不可预知的。由于青少年自身特点的规定性，以及囿于时间、地点、现实参与渠道狭窄等因素的制约，网络往往成为青少年参与政治的首选渠道。和传统的社会化媒介相比，学校、报纸电视等大众传媒以及社会政治组织所提供的政治训练和政治实践固然有其不可忽视的价值，但和互联网的便捷性及其发挥的作用相比尚有很大的差别。网络以其传播特点及广泛普及性日益凸显不可抗拒的影响力和作用趋势，为青少年参与政治训练提供了愈来愈广阔的平台。“网络传播媒介由于监管机制不健全等因素导致各种价值理念良莠不分，它在政治价值取向、政治态度塑造及政治信念的形成等等方面可能会和主流媒介起着不一致甚至相反的作用。这固然会削弱政治社会化的效果，但也能够使青年学生在纷繁芜杂的思想观念中学会甄别、锻炼辨别力。只有经过辨别、过滤的政治文化才能扎根于心并能牢固继承，从而有助于主流政治文化的传习、最终有助于加速其政治社会化进程。”［3］近些年的网络参与实践业已证明，网络对当代青少年特别是青年学生政治社会化的作用和影响越来越大。一项针对400名在校大学生的抽样调查也许能说明这一点(见表1)。

表1 大学生网络政治参与状况抽样调查若干统计结果

网络政治参与的实践表明，互联网提供了青少年政治实践的广阔平台、提供了青少年民主训练的充分时机。青少年可以通过网络培养和训练政治表达和政治沟通能力、政治动员和政治组织能力、政治规则意识和政治管理能力，可以通过网络训练政治投票、政治选举、政治结社、意见表达、政治接触等，包括通过发电子邮件、网络视频和政治家或国家领导人进行接洽、沟通。由于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网络社会的不断发育，催生了无法计数的网络社团和网络社区，在国外甚至出现了“电子政党”和虚拟国家。如，上世纪末成立的网上国家“麦尔奇泽德克自治领”(Dominion of Melchizedek，简称DOM)有一部成文宪法(而许多合法的国家尚需为此努力)，有一个由总统、内阁阁员和大使们组成的行政机构，有一个名曰“长老院”的立法机构，还有一个由最高法院领导的司法机构，可以说，其实行统治的正规设施已经“五脏俱全”。另一个更小的网上国家“锡兰大公国”(Principality of Sealand)甚至提出了领土要求，并通过互联网已向15万人出售了所谓的护照。［4］毫无疑问，青少年在上述虚拟政治组织和虚拟国家中经受的政治训练可能是全方位的，不仅可以参加各种各样的政治活动，进行政治角色实践，而且可以锻炼其政治动员能力和协调管理能力，体验政治角色冲突，为日后担当管理者角色、正确扮演政治角色打好基础。而这种政治训练平台是其他社会化媒介所无法提供的。

二、网络对青少年政治社会化的消极影响

政治文化是一种复杂而特殊的社会现象，有其从内容到形式、从结构到功能的特殊规定性和表现形式。其构成要素主要包括:政治意识、政治心理、政治信念、政治行为准则、政治价值评价、政治意识形态、政治动机、政治情感等政治观念形态的一系列表现形式。这些要素依据一定的规律，按照社会结构多样化的分界和组合方式组成政治文化结构。政治社会化主要表现为特定社会和国家主流政治文化的传播和延续的过程，如果特定社会和国家公民的政治意识、政治信念、政治行为准则、政治价值评价等被消解或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降低，那么公民的政治社会化必然受到严重影响。

(一)消解主流政治价值观。一个特定社会中的社会成员，在特定的政治文化传统影响下，将形成特定的政治价值观念。这种观念制约着他们的政治愿望和政治要求，也强化着其政治思想。诚然，政治权力机构为了维护其政治利益，必然会利用所掌握的教育机构和大众媒介工具，倡导特定的政治价值观、政治意识形态和政治行为模式——这必然从正面影响个体政治社会化的进程。但是，网络媒介和传统媒介的一个重要区别是，它不是处于政治权力机构的绝对管控之下，甚至说，千方百计躲避主管机构的审查和监督乃是网络的天性，特别是一些境外(集团)注资的网站。而且，青少年网民利用网络并不都是主动选择的结果，很多时候是被动地、无甄别地选择一些网站参与网络活动。这样，就会在无意间、极有可能被别有用心者所利用，经由网络误导其政治认知和政治评价，消解主流政治价值观。不少西方政客就曾赤裸裸地表达了其政治意图。如，前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在任时不遗余力地鼓吹“网络自由”，宣称美国政府将支持“网上言论、集会和结社自由”，继续向处于“压制网络环境”的人民提供可以绕开网络检查的技术。其实质是试图借助互联网不断向他国输出美式意识形态和西方一套价值观念。去年，网络论坛上纷纷转发一个帖子:前美国驻华大使洪博培为参选美国总统在CBS访谈节目中不慎泄露“天机”，叫嚣要利用年轻网民扳倒(take China down)中国，他鼓吹:“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伸出双手拥抱中国国内的亲美一族，我们可以称他们为‘年轻的一代’，或是‘互联网一代’。要知道在中国一共有5亿网民，8千万人在玩博客。这一代网民将给中国带来巨大的变化，而这些变化将削弱中国的实力。”［5］其实，即使一些看似正面的网络新闻或中性的网络信息，在反映出当前网络舆情的同时，也在相当程度上有意无意地消解着特定社会的主流价值观，从而对青少年的价值观产生了误导和扭曲，这并非危言耸听。仔细分析近些年的网络新闻，就不难发现这点(见表2)。

此外，一些网络新闻的标题和报道内容几乎风马牛不相及，或者王顾左右而言他。这以美、英等国主流媒体的(2012年)新浪微博最为典型(见表3)。其结果，是青少年网民被有意无意、直接或间接误导，至少是引起了价值观和政治认知的混乱(见图1)。

(二)降低公民的社会属性。任何社会的公民必定生活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之中。马克思指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6］(P60)人的一切行为不可避免地要与周围的人和环境发生各种各样的关系，如生产关系、亲属关系、同事关系等等。这种复杂的社会关系就决定了人的本质，形成了人的社会属性。社会化进程即是公民不断融入现实社会、成长为社会人的过程。不积极参与现实社会事务、置身于现实社会之外而沉迷于虚拟社会，必然会降低现实社会公民的“社会”属性，从而影响到特定主体的政治社会化程度和进程。对于处于社会化重要时期的青少年而言，这种负面影响更大。比如说，不少青少年热衷于网络聊天和短信交流，以隐匿的网络交流替代了真切的人际交往，往往在电话里三句话能说明白的事他们更愿意互发十条短信;更不用说有大量“宅男”、“宅女”伴生于互联网时代而成为一种客观现象。他(她)们在一定程度上直接把自己和外界(社会)隔离开来，习惯于用虚拟的“人机交往”代替实际的“人际交往”，凡此种种现象，必然或多或少、或远或近地降低了“人”所特有的社会属性。

表2 若干网络新闻(事件)的新闻价值简析

表3 三家媒体官方微博内容简析

图1 网络新闻衍生的负面信息(价值)链

人的社会属性是人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本质属性，它制约着人的自然属性。事实上，生物学的研究早已表明，在与世(人)隔绝的状态下，单个的个体人会失去作为社会人的一切属性，回归为一般性动物，这称作“返祖”现象。最典型的案例是1920年在印度发现的两个“狼孩”。虽然科学家们做了诸多努力，均不能使其回归人类生活、重获社会属性，最终以改造失败──“狼孩”死亡而告终。其中一名叫卡玛拉的“狼孩”，被发现时约有七八岁，后经过7年的教育，才掌握45个词、勉强学几句话，开始朝人的生活习性迈进。她1929年死时估计已有16岁左右，但其智力只相当三四岁的孩子。这说明，人类的知识和才能不是天赋的，人类的种种社会属性多是后天社会实践和劳动的产物。虽然说现代社会的“宅男”、“宅女”、以及沉迷于网络者不至于完全丧失人的社会属性，但游离于丰富多彩的现实社会，必然会导致其社会属性不同程度的降低。一些网络成瘾者也许就是例证，深度网瘾患者多数表现为自闭、沉默少语、冷漠，对身边的事物和环境感受能力差、不善于合作，不计行为后果，往往走极端甚至违法犯罪。“狼孩”因中断社会化进程而死亡，网络成瘾者因社会化媒介单一而降低了作为社会人应有的社会属性，他们都没有完成完全意义上的政治社会化进程。

三、发挥青少年政治社会化的网络正能量

众所周知，网络是一柄双刃剑，它对青少年的政治社会化会起到正、负两个方面的作用。这就要求各级政府及相关主管部门、青少年工作者等不仅要正确认识、高度重视互联网的这种双面特征，还要采取适当措施，因势利导，以发挥网络对青少年政治社会化的正面而积极的功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网络对青少年政治社会化的正能量。

(一)强化主流网络文化阵地建设。释放网络正能量，充分发挥网络对青少年政治社会化的功能，必须加强主流政治文化及其阵地建设，净化网络文化环境。“目前，互联网业已成为正确思想与错误思想交锋的平台、健康文化与腐朽文化较量的场所、意识形态领域渗透与反渗透的战场，因此，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决定》指出，‘加强网上思想文化阵地建设，是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迫切任务。’加强网上思想文化阵地建设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要坚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多样网络思潮。”［7］特别是在全球网络化进程不断加快的情势下，“西方资产阶级国家凭借其网络技术优势对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及意识形态展开了更加直接、激烈的进攻，使我国反‘和平演变’工作和意识形态工作难度加大，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工作的难度。然而，我国主流媒体‘坚持正确导向、传达党的声音、反映人民意愿、引领舆论走向’的这一定位决定了主流网络媒体理应成为推进网络空间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主力军。事实上，一些主流网站如新华网、人民网、中国网、国际在线、央视国际网站、中国日报网、中青在线等中央重点新闻网站，一些中央部委所属的官方网站及一些专业性和理论性网站如中国社会科学网、马克思主义研究网等，都已自觉担当起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传播的主力军角色，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以及在网络舆论与网络思潮引领方面都发挥出了重要的作用。”［8］同样，上述主流网站理当成为宣传、弘扬主流政治文化的主阵地。青少年在这种网络文化环境中进行学习和参与，自然能源源不断接受到主流政治文化的熏陶，逐渐培育主流政治价值观并不断模塑自己的政治人格，从而逐步成长为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合格政治人。

(二)引导网民实现网络“自觉”。网络能成事也能坏事，既能释放正能量也会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这要求政府机构、青少年工作者善于利用网络对青少年政治社会化所起到的“双刃剑”效应，引导青少年网民从网络“自在”向网络“自觉”转变，实现他律与自律相结合，以最大限度消除网络负能量。从哲学意义上说，自在是一种独立存在，是指不应他物的在场或不在场的存在;自觉体现为一种主观能动和反思，它是人类有意识认识世界的意识行为，也是主体对自我存在的自觉意识和在此基础上的对自身在客观世界中的价值地位的认识。青少年在使用网络之始，多处于“自在”阶段和无明确意识的状态。毋庸讳言，包括青少年在内的中国数以亿计网民，其个体素质参差不齐，做到“人人自觉、个个自律”是不可能的;对于心理和思想都处于成长期的青少年而言，绝大多数系初步接触网络，这很容易导致一部分人沉迷其间甚至患上“网瘾”——当然就不能有效地利用网络进行政治训练、促进自身的政治社会化。如果善加引导、加上自身的觉醒和有意识辨别，便能实现上网的“自觉”。所以，要通过法制、道德教育，引导青少年网民善用网络、为我所用。

当前，“法律和技术对网络传播的监控都是有限的，因此道德的作用显得尤为重要，因为无论网络具有怎样的隐匿性和虚拟性，它的行为主体无外乎现实社会中真实的个人，个人道德素质的高低决定其网络交往行为的文明程度。因而，从某种程度上说，管好了现实社会的人，也就意味着管好了网络。”［9］因此，这种自律必须靠法制和道德教育、辅以他律来实现。特别是要加强对青少年网民媒介素质的培养，使其正确认识网络中权利和义务的关系，在使用网络言论自由权利的同时，要对自己的言论负责，尊重他人的权利。另一方面，网络空间的自由并不是无限度的，它不应该成为虚假信息、有害信息乃至反动言论的天堂。党的十八大报告强调，要“加强和改进网络内容建设，唱响网上主旋律。加强网络社会管理，推进网络依法规范有序运行。”［10］(P33)这意味着必须双管齐下，在加强和改进网络内容建设的同时，还须加强网络监控管理，不断完善负面网络舆论和反社会主义网络思潮的预警与处理机制，通过建设高素质网络执法队伍、加大网络执法力度，规范、引导广大青少年利用网络合法政治参与、理性参与网络。

总之，互联网技术的迅猛发展极大地改变了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传统的政治社会化途径也因此发生了变化——网络媒体对青少年政治社会化的影响和作用日益凸显。对于青少年而言，家庭的影响、学校的灌输、传统媒体的宣传、政治体系的强制性规范等政治社会化途径，在某种程度上说都不足以与互联网的作用与影响相抗衡。正因为政治社会化是融入到公民一生的活动过程——只是程度有所不同，所以，要高度重视并关注网络对青少年政治社会化的影响，因势利导，发挥网络的积极作用和影响，有效促进青少年的社会化进程。

［1］王惠岩.政治学原理(第2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2］［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房正宏.大学生网络政治参与:现状分析与探讨［J］.中国青年研究，2011，(3).

［4］王成至.神奇的网上国家［J］.国外社会科学文摘，2001，(2).

［5］洪博培.用亲美网民搞倒中国!［DB/OL］.http://www.cbsnews.com/8301－505103_162－57323734/cbs－news－nj－debatetranscript－ part－ 1/?pageNum=11＆tag=contentMain;contentBody，2012－04－10/2012－10－30.

［7］［8］房正宏.论网络视域中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12，(9).

［9］杨慧霞.网络传播监控的难点及对策［DB/OL］.http://www.people.com.cn/GB/14677/21963/22062/2399884.html，2012 －10－02/2012－12－30.

［10］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