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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教材建设的理论依据和最新发展趋势

2013-10-24孙小琴

外语学刊 2013年6期
关键词:课标外语标准

孙小琴 李 颖

(杭州师范大学,杭州 310036)

国外教材建设的理论依据和最新发展趋势

孙小琴 李 颖

(杭州师范大学,杭州 310036)

本文将首先阐述国外外语教学的最新标准,主要分析最新教材研究的理论框架、教材建设应遵循的基本原则以及为适应差别性教学而对教学材料进行难易层次分级的方法论。同时,本文还将分析国外建设教材网络资源的原则和形式,如何保证自主学习平台的内容质量以强化语言教学的互动性语言环境。

教材标准;新识读能力;教材建设

1 国外外语(尤其是英语作为二外/外语)教学标准的理论框架和发展趋势

1.1 国外外语教育理论体系和教学方法论

国外的语言教育,包括外语教育的理论流派和课程设置原则首先建立在儿童智力认知发展的理论框架中,其次是建立在语言学、心理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的研究基础上,然后是教育学和有效教育理论,如下图所示:

在总体上,国外语言教育提倡以学生为主的教学理念,把学生看成已经具备许多能力的主动学习者,老师的任务就是设计、安排和指导课堂学习任务,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掘出学生的潜在智力和能力。维果斯基的“最佳教学范围”(zone of proximal development — ZPD)(见下图①)说明课程设置、教材选择和课堂教学安排应该略高于学生的现有程度,但又不能太脱离学生的实际水平。在下图的中心部分,学习者无需帮助可以独立完成任务;靠近中心的第二圈表示学习者需要帮助才能完成的任务;距离中心最远的外圈是学习者无法完成的任务。

1.11 当前国外外语教学理论体系体现的新趋势

1)“后交际法”的新理论高度

自从1997年Firth和Wagner提出要全面更新二语习得和教学理论,突破单一的“认知+交际”理论框架后,许多学者进行了反思和研究。Swain和Deters(2007)回顾了1997到2007,10年间二语习得和二语教学领域的变化:(1)维果斯基的社会人和学习成长发生在社会文化环境里的理论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和研究; (2)认知受环境和情景影响(situated learning)理论开启了本领域,尤其是学习社群(learning communities)和语言学习及其它内容环境相结合方面;(3)后结构主义理论框架强调,学习二外同时也是发现自我、认识自我的过程,因而语言学习的意义也因人而异;(4)俄国文学批评家和哲学家巴汀(Bakhtin)的辩证理论强调,所有的语言学习都应该是动态的(dynamic)、互动的(interactional)和基于情景的(context-dependent),在语言教学方面就意味着习得和教学都应该是多层面的。

基于以上理论研究的扩展,外语教学法因而变得更多样化,如以互动为中心、以真实情景、目标语文化或各学科知识为内容,强调学习者的主体性和主动性,要求外语教学要针对学生的需求和兴趣进行差异性教学(differentiated instruction)。教学法也从临近学科汲取养料,如哈佛Gardner的多元智能(multiple intelligences)(1987, 1999, 2006)、华盛顿大学Banks的多元文化教育(multi-cultural education)(2004, 2012)等。可以说,有效外语教学理论已经达到“后交际法”(post-communicative approach)教学的新理论高度,从而在内容上和教学法上都对外语教学提供扩展的理论基础和实践框架。

2)双语/多语教学模式

该模式强调学习者既学好自己的母语又另学一门或多门外语。研究证明,双语儿童在认知能力和策略各个方面均比单语同龄人强(Bialystok et al 2005,2009,2012)。如在学习注意力调配(selective attention)、跨语言意识(metalinguistic awareness)、有意识的专注(inhibitory control)和控制(executive control)等方面,双语学生均占明显优势,而这些方面的能力都有助于学习和专业知识成长。最新的大脑神经学研究显示,婴儿出生时,大脑还只是半成品,其成长完善过程是在出生后的十几到二十年中完成(Doidge 2007),而且大脑神经结构最终的组成是与环境和学习刺激相关(LeDoux 2003,Kandel 2007),学习双语对大脑神经系统有明显的益处。Cummins则认为,以学习者本人的母语为基础学习第二语言会提高学习的兴趣和动机,从而提高学习成绩和效果(Cummins 1998,2009)。

目前,加拿大的双语教育系统覆盖全国,而且质量较高;美国的双语教育虽然不如加拿大,但也是遍布各州。在“911”事件后,美国国防部发布了有关国家安全的重要语言条例,并且投入巨资在全国建立了7个从小学到大学一贯制的中英和阿英等双语旗舰项目。

3)批判性教育理论

该理论由巴西的Paulo Freire发起,经多伦多大学的Henry Giroux、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Peter McLaren、威斯康新州立大学麦迪逊分校的Michaael Apple和麻省州立大学波士顿分校的Donaldo Macedo等理论家相继进行了扩展。本理论借鉴马克思主义的批判性思维模式,反对帝国主义或殖民主义,提倡批判性思维和研究,推崇赋权与民众教育,而不是把教育当作维护社会等级制度的工具。在语言政策和教育上,他们反对由于西方语言(如英语)霸权而导致土著本土语言的消失,提倡多种语言和多元文化教育,尊重各个民族、种族的语言和文化,并把它们融入语言教学的课程和内容里。

1.12 国外外语教学方法论的最新进展

1)以学生为中心的综合方法论

许多学者都认识到,没有任何单一的教学法能够满足所有不同学生的需求。因而,美国外语协会的外语教学标准(ACTFL/NCATE,2002) 和英语二外协会的英语作为二外的教学标准(TESOL/NCATE,2010)都明确指出,外语教师必须先了解学生的需要,然后根据学生和课标来综合确定教学方法,使用适合学生的教学技巧,以达到最佳教学效果。

2)以学术为目的的二语教学

课堂中已愈来愈普遍地采用以内容为基础的语言教学模式(content-based language teaching and learning)。这种模式的理论来源是Krashen(1983,2008)的“自然教学法”(Natural Approach),就是把语言教学和学科内容相结合,使学生在学习学科内容的同时也习得了(acquiring)语言。②以内容为基础的语言教学模式已广泛地被美国本科院校(特别是在以英语为二外的课程中)所采纳。Crandall(1987/1995)的《以学科为内容的二语教学理论与实践》一直是CBLT(content-based language teaching)的指导性文件。研究表明,这种模式能提高学生的认知、语言习得能力和学术成就(Krueger & Ryan 1993,Kasper 1994,Grabe & Stoller 1997,Stry-ker & Leaver 1997),提高学生听说读写的语言技能 (Ready & Wesche 1992,Burger & Chretien 2001),促使他们更好地掌握学科内容 (Andrade & Makaafi 2001,Babbitt 2001,Winter 2004)。

1.2 国外外语教学标准的理论框架

美国外语教师协会的《21世纪外语学习标准》(Standards for Foreign Language Learning in the 21st Century)(2003)以及《外语学习标准和全国主要科目标准的统一》(Alignment of the National Standards for Learning Languages with the Common Core State Standards)(2011)把语言学习(包括外语学习)和人际交流视为人类经验的最本质的内涵,提出5个C框架:交际(communication)、文化(cultures)、联谊(connections)、比较(comparisons)和社群(communities)。该标准认为,交际是任何语言学习的中心,交际可以是面对面的,也可以通过写作、创造或阅读其他国家的文学著作得到实现;外语学习必然同时学习目标语的文化;而通过外语学习,学习者会增强对其他社会和区域的了解,形成联谊,进而自然会进行评估和比较,加深对本土文化和异域社群的认知,也就能积极地融入这个多语言、多文化的世界。建立在这一标准上,美国的外语教材都以交际为主线,同时贯穿着文化知识,并注重比较不同区域之间的习俗和价值观等。

欧洲共同体的语言框架(the 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 for languages)(2002)旨在为整个欧洲的语言教育大纲、教学课程、语言测试和语言教材提供共同的基础。2009年,《旨在使语言测试与此框架接轨的手册》(Relating Language Examinations to the 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 For Languages: Learning,Teaching,Assessment-A Manual)问世,其内容包括测试范围、测试水平、测试结果报告,等等。手册的重点不是关于如何教学,而是希望欧洲的语言测试能建立在共同的基础上,应用相同的测试程序、质量控制和相同的语言能力分级,以便使各种语言测试的结果具有可比性。

2 外语教学标准指导下的国外教材编写、出版和评估标准

2.1 教材建设的理论基础

国外指导外语和语文教材编写有两大理论体系:(1)学生认知能力和语言发展理论;(2)课程设置和有效教学理论。在这些理论基础上,教材的内容往往按照各个科目的课标进行编排。以美国为例,各科目的课标有两大系列:(1)各科目专业协会制定的课标,如美国外语教师协会(American Council for Teachers of Foreign Languages)的《全美外语教学课标》(1994,2002,2011);(2)TESOL(Teachers of English to Speakers of Other Languages)制定的《英语作为二外课标》(1997,2007)。此外,美国各州教育厅分别制定本州的课标。以英语为例,各州都有两套课标:《英语语文课标》(Standards of English Language Arts—ELA)和《英语作为二外课标》(English Language Development/ Proficiency Standards—ELD/P)。以下图形表明教材和理论基础与课标的关系:

2.2 美国最新《全国核心课标和教材标准》

2010年,美国首次建立了全国的核心课标(common core standards)③,现在45个州政府已经正式认同该课标,并逐步与全美核心课标接轨。此课标有3项革新:(1)与国际标准接轨;(2)与大学标准和工作要求衔接;(3)特别强调教学资料的标准及其对学生进步的重要性。值得注意的是,全美核心语文课标特别包涵了教材编写标准。

全美核心课标有关教材的标准在理论研究上主要来源于Hiebert等的研究,她认为,阅读材料的难易度对学生的阅读理解、语言表达的精确和流利程度都有很大的影响(2002,2011)。 一般来说,教材的难易度必须符合学生的认知能力和成长需求,其内容、词汇量以及句法和篇章结构必须遵循一定的标准和规律,成阶梯式向上发展(Mesmer et al 2012:235-258)。

首先,语文教材必须包含文学作品和说明文,这两者的比例由四年级的50%—50%到十二年级的30%—70%。

其次,英语语文课标的第十个标准专门讨论语文教材选材内容的宽广度、质量和难度,并且用下图说明衡量教材难易度和合适性的3维标准:(1)教材定性分析标准:包括含义、结构、语言标准和清晰度以及要求掌握的知识点程度;(2)教材定量分析标准:有可读性分析数据(readability measures④)以及其它分析文章复杂度的数据,全美州教育长委员会还专门发表一份补充材料(2010),讨论主要的可读性分析工具;(3)教材适合学生和教学任务标准:包括学生的可变因素(如学习动机、知识和经历/经验)和教学任务的可变因素(如教学目的和任务的复杂性和相应问题的难易度⑤)。

2.3 全美核心课标对教材出版界的要求

根据核心课标里有关教材要求的标准, Coleman和Pimentel提出对教材出版的质量要求,其根据年级段不同而不同(2012):(1)教材难易度必须符合核心课标的标准,如每个年级必须有大量的阅读材料,其难易度必须反映阶梯型渐进;(2)每个年级都必须有较短、但难易度相当的文章供师生精读;同时也要有大量多样、多层次阅读材料,使每个学生都有充分选择和练习的机会;(3)所选的文章必须是高质量的,且形成由易到难科学、合理的系列;(4)文章的类别和种类必须多样化,必须包括核心课标里要求的各种文类;(5)清晰的配套练习题、活动设计、教学法与技巧的要求和标准。

2.4 外语教学标准指导下的国外教材评估新标准

国外对教材的评估大多数是以其内容的合理性、公平性和科学性为主,也有对文化因素的评估(Byram 1997)。也有些评估标准以学生为本,从学生的角度出发,而不是从教师的角度来审核教材的质量。如德国Brunken的“认知量”(cognitive load)理论提出,在多媒体环境下的教学,教师要合理掌握在多媒体语境下学生认知负担量的轻重,以便合理科学地教学。Calfee和Chambliss认为,审核教材要从性格各异、认知程度参差不齐的学生角度出发,评审的主要内容可以包括:学生对内容的熟悉/生疏程度、兴趣程度和语言文本的结构(Calfee & Chambliss 1987:357-378)。

3 科学技术在外语教学、教材应用中的作用和启示

3.1 多媒体/数码识读理论

随着信息交流技术(ICT)和英语语言教学的发展,读写能力(literacy)已经不再是仅和基本读写技能相关的固定概念了。Paul G. Zurkowski早在1974年提出了“信息识读”概念:信息本身并非知识,它是概念、想法等进入某人的思维,通过其评估、同化,或强化或改变该人原有的思维或行为。因此,信息的重要性取决于使用者。此后,随着以电脑为代表的高科技的发展,学者使用多媒体识读(multi-media literacy)、数码识读(digital literacy)和新识读(new literacy)等概念来反映当前科技发展及其对人类社会各个方面的渗透。Gilster(2005)首次对digital literacy界定,强调网络使用者必须运用批判性思维和元认知技能来评估网络信息的有效性和可靠性,必须确定以研究为基础的信息。Coiro et al.(2008)撰写了HandbookofResearchonNewLiteracies,其研究发现,基于电脑或移动工具的新识读的最大特点是其“三维性”,纵横交错,而不是传统纸笔型阅读写作时单向线型。

基于Coiro et al.的文献和技术研究,国际阅读协会(IRA)提出,新识读能力至少有4个广义范畴:(1)有效使用互联网和其他信息以及通信技术(ICT)需要新的社会实践、技能、策略、处理办法;(2)新识读能力对于从公民、经济、个人角度参与全球共同体意义重大;(3)新识读能力随着相应技术的改变而迅速改变;(4)新识读能力是多层面、多模式、多方位的。IRA(2009)呼吁继续推进“数字时代以技术为基础的识读能力培养”这一主题的对话,并强调:评估教师教育课程是否涵盖顺应数字时代及新识读能力的知识与技能培训,这一点十分必要。

与新识读能力相关的实证研究也不断涌现。Lynde & Guo(2010:315-323)与新加坡一所高中通过为时一年半的合作来拓宽该校的识读能力理念,实验证明,新伦敦组的(the New London Group’s) (1996,2000)多识读能力教学法能为使用多模式教材的教师和学生提供机会讨论各种意义的生成方式。

新识读能力的培养在世界范围内已是大势所趋,美国的一些教育者已经认识到标准化测试所存在的问题,他们正在努力实施新国家教育技术计划(the new National Education Technology Plan,NETP,March 2010),该计划的特色就是使学生具有批判性思考,具有解决复杂问题、合作并进行多媒体交流的能力。

3.2 科技在语言教学中的地位和质量标准

90年代以来,一些国家及专业协会陆续制定了有关科技在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中的标准。如美国国际二语教师协会的“科技标准”(TESOL’s Technology Standards)(2011)是英语作为二语的最新科技标准,主要包括两大部分:(1)学生所需的科技能力:必须具备使用各种科技工具和网络资源的基本知识和能力,学生使用科技工具和网络资源必须符合社会文化和法律的要求,学生有能力使用科技工具和网络资源辅助自己的语言学习和使用;(2)语言教师所需的科技能力:具备并不断更新自己在职业上所需的最新科技能力和技术,能把自己的课程设置、教学技能与科学技术相结合,以加速学生的语言学习进程并提高学习效果,能在教学管理中(如学生成绩记录、测试等)有效地使用科技工具,能使用科技工具有效地与家长、学生和同事进行交流与合作。

3.3 网络教学平台的研究现状

关于网络教学平台的研究视角和层面各不相同。部分研究基于网络教学系统创建了虚拟学习环境(virtual learning environments,VLES);部分研究从不同纬度对网络教学系统的功能加以评价,旨在提高平台工具的质量(Psaromiligkos & Retalis 2003:5-20);另有部分研究侧重于网络教学系统的设计,如Piccoli等(2001)认为,影响网络学习效果的因素分为两类:一类是人的因素,包括学生特征和教师特征,另一类是设计的因素,包括学习模型、技术、学习者控制、内容和交互。Retalis(1998)根据第三、四代教学系统开发的原理设计了一种开发网上教学系统的方法。根据教学系统划分为4个子系统:人件、网件、其他学习资源和具体物件,他们开发了一种网络教学系统CADMOS(Web-based course ware development methodology for open learning system)。Lester认为,开发网络学习系统的原则是以促进网络学习和教学为目的来设计学习材料和学习环境(Lester 2008)。由此,他根据Lausillard的对话理论采用系统工程学的方法开发了E-learning 系统。

就网络教学而言,英国开放大学是英国第一所参与开放式课程联盟的大学,于2006年10月正式推出Open Learn平台,以“免费向全世界任何人开放教育”为宗旨,提供大规模的优质教育资源(余燕云 詹春青 2011:10-14)。美国许多学校也已经将网络大规模应用于教学,从1998年开始到2000年5月,形成了较为全面的网络教学支持系统。2001年至今,网络教学已经成为教学中不可缺少的部分。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的网络课件开放工程OCW是国外网络教学普及的一个典型例子。当时,MIT计划用10年的时间在互联网上公开其几乎所有的课程资料,供全球任何地方的任何学习者免费使用。美国得克萨斯大学系统数字图书馆资助开发的在线IL教程(Texas Information Literacy Tutorial)是一个较为成功的网络适应性教学网站,其最大特点是教学内容的个性化和适应性,所设置的互动热点话题都是基于前期调研,要求学习者运用所学的基本内容去探索和试验,成为主动的学习者,形成自己的概念模式和研究策略。

此外,加拿大安大略省教育研究院开发的CSILE(Computer Supported Intentional Learning Environments)是一个由文本和图形组成的协作学习环境和公共数据库,是第一个支持协作学习和探究学习的网络系统。澳大利亚有基于DC标准的EdNA On.1ine教育网元数据标准;英国推出了基于LOM 标准的LOM Core 学习对象元数据核心。所有这些最初以网络为基础的教学平台在培养学生学习自主性、主动性以及个性化方面都发挥着很大的作用,同时也能增加学生与教师之间的互动和交流。

继Email,BBS,ICQ等交流方式之后,近年又涌现出了网志、微博等新型信息交流方式,为人们的信息交流提供便利,使教学变得更加高效便捷,也为外语教学改革提供丰富的想象空间和实现的可能性。

始于1997年的“网志”(blog),全称为“网络日志”(web Log),具有3个主要特点:更新频繁、简短明了和个性化(Turnbull 2006)。随后,“微博”(microblog)逐步取代了原先的blog,其特点是:可单向也可双向地关注机制;通常为140字的简短内容;最新实时信息;公开、可任意浏览的广播式信息。“维基”(wiki)的超文本系统支持,面向社群的协作式写作,用户可以在网页的基础上对“维基”文本信息进行浏览、创建和更改。众多的“维基”技术被引入到外语课堂进行辅助教学活动,如由宾夕法尼亚州高级语言教育和研究中心(CALPER)提供技术支持的UniWakka就在汉语、德语、俄语、西班牙语、韩语、阿拉伯语等写作课和英语作为第二语言的课堂中得到推广应用。“播客”(podcasting)是一种数字广播技术,从2004年下半年开始在互联网上流行。播客技术更有利于发展学生的听力理解和口头表达能力。WebQuest是一种“专题调查”活动,与学习者互相作用的信息均来自互联网上的资源。目前全球已有数以千计的教师建立了自己的WebQuest课程网页,并在课堂教学中广泛应用。近年来,iPad在全世界范围内广泛流行,在某些国家已经逐渐成为教学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3.4 对国内网络教学平台研究的启示

建立网络学习平台是实施网络教学的技术基础,网络学习平台承载着知识的发布和信息的管理等功能。国内对网络技术的应用和研究在很大程度上跟随国外的发展。丁文、陈勇总结了2003至2010年38门大学英语国家精品课程在改革中的特点,其中之一是“打造集课堂学习、自主学习、网络教学和第二课堂活动等于一体的现代语言教学资源立体化平台,为不同起点的学生提供不同的学习层次和学习级别,使每一个学生都能够比较准确地实现自主学习、自我定位”(丁文 陈勇 2011:70-71)。然而,我国目前对此还没有统一的评价标准。张京彬、余胜泉和何克抗(2000:48-52)、余胜泉(2003:33-37)对评价要素进行了评析和分类,但是存在的问题仍然较为明显:(1)学生利用网络资源较为集中,主要为课本内容和四六级训练;(2)检测手段单一,信度不高;(3)教学反馈不够及时和详细;(4)师生反思环节薄弱,甚至很随意(蒙岚2010:123-125)。

随着网络教育的广泛运用以及人们对个性化学习的日益重视,高度个性化的适应性学习系统将成为研究的热点,即基于自愿的主动式学习、知识的自我构建、个性化学习及快速反馈、数字化和智能化技术支持的虚拟教室的学习将是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网络学习平台具有生动、共享、交互、学习自主、便捷、信息丰富等优势。

然而,网络技术与教学领域仍存在问题需要进一步研究,以便更好、更全面地认识网络教学的本质:(1)网络环境中英语学习心理与网络学习行为的关系研究;(2)网络环境中外语专业课程与公共外语课程在教学系统、信息共享以及教育模式等方面的整合。

4 结束语

本文主要以美国为例,梳理了国外外语教育理论的发展、教材编写的标准和评估、科学技术在教材中的运用等。

从国外教材建设的理论依据和发展趋势来看,目前国外教育在认知法与交际法相结合的基础上强调学生主体,教材设计兼顾5个方面:新的教学理念;新颖的设计与组织;教材内容与教学方法相结合;难易分层分级;把多种因素考虑在内的适用程度,确保能够被学生接受。通过精心设计的文本内容、活动与练习,基于计算机和课堂的多媒体教学模式,充分调动每个学生的积极性,注重新识读能力的培养。教材的内容、词汇量以及句法和篇章结构、难易度必须符合学生认知能力的程度和成长需求,呈阶梯式向上发展。

就教材建设而论,整个设计框架和各具体操作环节都必须考虑到网络技术日新月异的变化,为技术与内容的同步发展预留更多的弹性空间。

表1Mukundan et al.的27个评估标准

注释

①图片来源:http://en.wikipedia.org/wiki/Zone_of_proximal_development

②Krashen一直认为学习(learning)和习得(acquiring)是不同的。他认为语言学习的最佳方法是学生在不知不觉中“习得”(acquiring),因此“自然”方法论,既把语言学习置于“自然环境”,如在学校学习科目是语言教学的最佳办法。

③美国法律规定教育是地方政府事宜,由地方税收资助,因此,美国的课标历来是由各个州政府建立和评估。所以此次的全国性核心课标是由全美州教育长联合委员会牵头设置的,而不是教育部建立的。

④文章可读性最早由付莱(Fry)提出(1972),付莱可读性分析公式主要分析英语阅读材料的词汇和句子难易度。以后,又有各种可读性公式出现,其中用得最广泛的是佛莱西和金凯(Flesch—Kincaid formula)的方法,因为这种方法溶进微软公司办公(MS Office)软件里。

⑤Common Core Standards-English Language Arts. www.ccsso.org. Accessed on 10/1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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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TheoreticalFrameworksandtheLatestDevelopmentinInternationalTextbookConstruction

Sun Xiao-qin Li Ying

(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36, China)

This paper briefly reviews the latest development in international standards of foreign language instruction, followed by their subsequent frameworks and principles for quality textbook construction and evaluation, and appropriate leveling of instructional materials to facilitate effective differentiated instruction. In addition, the authors analyze standards and practices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echnology supported language learning materials, including computer-based autonomous learning and ways of ensuring high quality web resources to ensure and/or strengthen the interactiveness in virtual language learning environment.

principles for quality textbooks;new literacy;textbook construction

H319

A

1000-0100(2013)06-0114-8

2012-12-12

【责任编辑王松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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