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语用主体自我观与日本民族文化的整合性研究思考*

2013-10-24

外语学刊 2013年6期
关键词:日语日本情感

王 琪

(哈尔滨师范大学, 哈尔滨 150025)

语用主体自我观与日本民族文化的整合性研究思考*

王 琪

(哈尔滨师范大学, 哈尔滨 150025)

语用主体的自我观隐含着丰富的文化信息,它直接体现在语言应用中。本文通过分析语用主体的自我意识,揭示日本民族性格中的自我观——内隐性与外显性、相互依存性与相对独立性,将日本精神文化研究与语言研究有机结合。或许,这种研究就是民族文化学与语用学之间的整合。

语用;自我观;文化

1 引言

文化哲学把人际关系上的家族主义与人道精神、义利观上的道义论、人性观上的德性主义3方面的有机结合确认为东方儒学文化圈的共同文化特征,同时对比地提出西方传统伦理思想特点为“人际关系上的个人主义和利己主义,义利观上的功利主义、人性观上的自然主义”(黄伟合 1988)。哲学区分群体与个体是基于历史观的思考,观念是存在的反映。考察东西方历史观的差异,哲学以探索东西方不同的社会历史环境为前提。文化学是在人类学、历史学、社会学和哲学基础上生发的学科。近些年,语言学与文化学的关系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桂诗春指出,“在某种意义上,现代语言学在开始时,是寄托在人类学的主干上萌发的。人类的语言系统之所以有别于其他动物的交际系统,除了生物和物理特征外,最主要的它作为一种载体,传递了其他动物交际系统所不能传递的信息。这些信息就是文化”(桂诗春 2002:I)。因此,民族文化本质是语言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本文以语言规则为切入点,将其作为深入剖析日本思想深层的手段,探讨语用主体的自我认识,以此剖析日本民族文化价值观中的自我观问题,探寻语用学与日本民族文化研究之间的整合之路。

2 基本问题及意义

自20世纪40年代本尼迪科特的《菊与刀》问世以来,日本人论研究经历了许多阶段:从“耻文化”、“罪文化”这种否定性的日本人论到梅棹忠夫(1957)倡导的“日本文化并非效仿欧洲,而是与欧洲文明平行发展”的文化独立性,从20世纪70年代末艾兹勒·博凯尔在《日本·希望·第一》(1979)中肯定日本文化时的礼赞到目前以李御宁为代表的对日本文化普遍性认知和以卡莱尔·沃尔夫连为代表的缺欠性讨论(マツモト1990)。日本国内以及国际社会对日本民族精神的认识都倾向于“多元化、矛盾性,兼具东西方文化共同特征的独特文化”观。因此,描述日本文化时不能不提到两种风潮:(1)以极度强调自我主义倾向的外国文化为模本,努力接受它的风潮;(2)努力继承以自我压抑为特征的传统文化风潮。这两种风潮使日本人的感性成熟,把外国文化改变为日本自己的文化。

日本文化研究始终把强调自我的个体性当成西方文化特点,而日本文化在吸收西方文化的同时逐渐扩大个体性认识。以前,日本民族文化的个性特征受到压抑和忽视,但是被压抑和忽视的自我并未游离于文化之外,必定以某种特殊方式存在于文化中。迄今,对日本文化自我观本质认识,大多趋向于“与中国、韩国等东方民族一样,相对于西方相互独立的自我观,属于相互依存的自我观”(郭斯萍 2012:72)。

文化心理学认为,自我观包括相对独立和相互依存两种。前者将自我与他人分离,把自己作为独立存在的实体来认识。后者把自我看成与他人之间紧密联系的一部分,因为受到自我与他人关系制约,这种自我观通常体现为随着包括他人在内的周围状况性质的变化而变化。两种自我观的根本差异不仅在于是否把“自我”定义为自己与社会、他人有无关系,而且涉及自我构造、个人特性含义、社会中的个人等论题以及他人对自己的作用、自尊心的基础等。但是,作为民族文化的自我观,必定有其本质特点,并以独特方式存在和表现。本文拟通过分析语用主体自我意识来揭示日本人自我观的本质。

3 日本民族自我观的传统与现代

3.1 传统自我观——内隐性

英语和汉语总要把强调自我的“我”作为主语,置于句首。比如,我要去学校。/ I am going to school. 日语会话中往往省略“我”,“私は学校へ行きます”虽然合乎语法逻辑,但是人们在生活中会省略“私”,而说“学校へ行きます”。必须说明人称时,日语常采用第三人称,即用自己名字称呼自己的方式。例如,雅子ちゃん对妈妈说“我喜欢妈妈”时,说成“雅子はママが好き”,很少说“私はママが好き”,直译成英语为:MASAKO loves mamma.以“我”为主语的句子可说成:I love mamma. 也就是说,以雅子为主语的第三人称句须要将动词词尾加上-s,以示与第一人称句的区别。在日语中,这两句话都属于第一人称句,在语言规则使用上没有显著区别。通过比较日、英语自我观,可知,借助语言强调自我、个体意识,不是日语的特点。

从语法范畴看,日语关于人称的语言限制并不像英语那么明确。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日语没有人称限制。与英、汉语不同,日语的人称限制不是根据主语称谓是否是第三人称,关键看语用主体对说话内容的准确性把握程度。例如:

① a. 父が無事に帰ってきて、私もうれしかったです。

b.*父が無事に帰ってきて、弟もうれしかったです。

例①a表达自然;①b则不自然,须要把划线部分改为“弟も嬉しかったみたいです”,“弟も嬉しそうでした”,“弟も嬉しいと言っていました”,“弟も嬉しがっていました”等。现代日语把说话人与他人两者的感情当成完全不同的现象表述,相应语言表达式也完全不同。例①a表示自我情感,补充修改后的例①b则表示他人情感。

为什么日语具有严格区分自我情感与他人情感的语言规则?首先,基于“人类不能像了解自我情感一样地了解他人的情感”。人们能够敏锐感受到自我情感的微妙变化,而对他人情感总有体察不到的部分。弟弟无论怎样欢呼跳跃,但弟弟是否真高兴,我不能够完全知晓,或许只不过为了骗我而故意表演,这种情况普遍存在。问题在于,这种普遍性在语言中反映程度的高低。汉语“他很伤心”,英语He looks sad,日语则更忠实地反映“无法了解他人情感”这种普遍事实,因此例①b要作病句处理。

通常我们能够理解,自己的家人在日本式伦理观念中属于“内”范畴,有心理上的亲近感,而例①b完全排除这种“内”关系中的心理亲近意识,把自己弟弟都看成与“我”有别、“我”之外的他人。对于自我来说,最亲近的人只是“自己本身”。这种对于他人内心不可知性的敏感,体现日语蕴涵的强烈自我意识,从而证明日语“自我”意识的存在。因此,日语不仅存在明确界定自我和他人的自我观,并且这种自我观以内隐方式存在。

3.2 当代新个人主义自我观——外显性

新个人主义是近代以后西方最重要的政治思潮之一,其出发点是自我和个人,强调个人权利的优先性,特别是个人的自由和平等权利。日本式的互为依存心理导致日本人注重共同感受,把自我情感体验融合到他人的情感体验中,以期获得共同的情感体验(共感性),由此产生集体主义精神和团队效应。另一方面,卡莱尔·沃尔夫连指出,由于日本社会缺乏带动全社会行动的“超理念”、“原则”,所以日本人精神世界呈现多元特征,甚至有人因为精神世界混乱而自杀(マツモト,D 1990)。特别是石油危机发生以来,经济持续低增长冲击日本社会。这引发人们对固有文化观念的再思考,西方的个性、自我观念越来越得到重视。日本现代青年以“忠实于自我、自我要像自我、一切符合自我”为价值观(千石保 1999:33)。“自我”在青年人谈话中不停地、下意识地使用,日本社会的价值观念由“为别人牺牲自我”转变为“重视自我”。

如果西方新旧个人主义的差异表现之一在于“是否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合作”(沈毅 2013:194),那么东方文化的和谐观早已解决这一问题。日本社会突出发展的新个人主义主要体现在个人精神解放上,让追求集团精神的共感心理与强调个性张扬这两种互为矛盾的性格共存。正如日本教育既保持代表共感心理培养的“给食制”,又推崇个性张扬。这种新个人主义思想中的自我观在语言现象中体现为新词汇和传统语法不能解释的语言表现不断产生。这种语言变异可以视为不断提高的相互独立的自我观与“求异”心理共同支配下的产物。

在新个人主义思想影响下的新词汇产生的标志之一是个性化语言的广泛应用。人们都希望自己的言语表达独具特点,就像我们提到“卖拐了、拐卖了”就会想起赵本山和高秀敏一样,日本人听到语调高扬的“悲しいとき、悲しいとき……”和语调低沉的“ひろしです。ひろしです……”总会想到笑星们的出色表演。这种追求个性的言语表现使得自我不同于他人,从而突出个人价值。 除演艺人士需要这种标新立异外,年轻人也都在不自觉地追求着这种个性。例如,日本高中生之间使用的简略、谐音或富含寓意的隐晦表现,经常令圈外人摸不到头绪。称呼母亲时,过去的“母”、“お母さん”、“おふくろ”不足以表示自我个性,于是又创造“おかん”称呼自己母亲。追求个性化语言,已经成为一种时尚。

固有词汇赋予新意义,也充分体现出人们追求个性。例如“かわいい”原本形容可爱的、小的、美的人或物:“かわいい我が子”、“かわいいスズランの花”等,而90年代末期,“かわいい”已经成为评价个性事物的形容词:东京原宿公园的“かわいい展示”。每到周六,公园内会聚集一些打扮另类的年轻人:涂黑的脸,红、蓝、绿等颜色的眼,白色的唇,五颜六色的头发,五花八门的服装。这些自发聚集在原宿公园展示自我装扮的人都认为自己的打扮很有个性。这实际上是一种自我个性的张扬。同样,“かわいい服”、“かわいいかばん”、“かわいい家”、“かわいい靴下”、“かわいい本”等也大量应用;“かわいい”不仅用来表现美的、小的、可爱的,而且表示说话人对独具个性的事物的评价。可以说,“かわいい”在日本的广泛使用是人们追求个性的典型佐证。

为了追求个性、张扬个性,故意不遵守语言规则也成为实现途径之一。在日本,人们在公务等正式场合恪守敬语、文章结构等语言规则;然而,在自我或者属于“内”的场合却随意使用语法学家所谓的“乱七八糟的日语”(乱暴な日本語)。这种乱用规则固然以不引起语义误读为预设,但是不按规则使用日语足以说明,追求个性化语言所凸显的自我观已经植根于日本社会。

4 日本民族自我观的本质

4.1 相互依存的自我观

日本人的“依存心理”是土居健郎首先提出的(土居健郎 1971:3)。这种心理往往表现为共感心理,即关注对方感受、站在对方立场理解对方行为,理解对方语言背后的情感和想法。因为如果从自己的立场理解对方,就会以自我价值观为基准评价对方,所以只有忘掉自我立场,从对方的立场出发才能形成共同感受。正是由于寻求共同感受和互为依存的精神结构,因此本来可以直接、清晰的表述,日语却运用委婉形式或者间接形式,从而形成表达形式的多样性。例如,当表达“把钥匙给我”时,可以有以下表达方式:(1)直接要求:“鍵を貸してください”;(2)请求协助:“鍵を貸して頂けますか”;(3)说话者情况:“鍵を持ってないですが”;(4)说话人目标:“鍵を借りたいんですか”;(5)听话人情况:“鍵をお持ちですか”;(6)一般情况:“部屋あいてますか”;(7)许可:“鍵を借りてもいいですか”;(8)主题:“鍵は(を)”;(9)可能性:“鍵借りられますか”;(10)直接陈述:“鍵を借ります”。

日语表达方式的多样性要求我们在言语交际中必须准确解读语用主体的真实意图,否则会导致交际失败。例如:

② 田中:寒いですね。

吉田:今朝は特に冷えますね。

③ 夫:ちょっと、寒いですね。

妻:あ、すみません、窓を閉めましょう。

同样是“寒いですね”,例②仅仅是寒暄问候语,例③则表示说话人想把房间弄暖和些的愿望、请关上窗户、请打开暖气等请求或要求。如果以“いいえ、寒くありません”回答,虽然没有违反语言规则,但是却极为不自然。如果不了解表达形式的前后逻辑关系,对例③中丈夫的话语仅采用如例②随声附和式的回答,就会被对方视为没有理解话语意思。

④ 田中:吉田さん、ほら見て、このかばんいいじゃない。

吉田:さあ、どうだろう。

⑤ 妻:あのねえ、今日は春ちゃんの誕生日ですけど。

互为依存的世界观在日语表达中促使暧昧语的广泛使用。日本人常常委婉地表达自己对事物的看法,如例④。也许,吉田并不认为那个包有多好,可是不好打消田中的兴致,就选择暧昧式回答。此外,日语还大量使用省略、否定之否定、推测等婉转表达方式。例⑤中的妻子对丈夫的话中省略“你要早点回家”、“别忘了买礼物”等,以免自己的提醒引起丈夫不快。正是这种寻求共感的互为依存心理,使日本社会更加重视集团社会功能,并以这种“依存关系”维系社会存在,形成日本式的“相互依存的自我观”。

4.2 相互独立的自我观

日本文化中相互依存的自我观虽然属于主流,但是相互独立的自我观并非不存在。日本人的自我意识以不同于中国和西方语言的表达形式独特地表现于日语中。无论是哪种自我观,文化自我观是某一集团成员共有的价值观念系统的社会表象,未必是每一个成员的认识方法本身。因此,并非所有成员都持有完全一致的自我观,就像日本不会存在所有人都拥有相同的相互自我观一样。那么,语言表达必然有这两种自我观同时作用的现象。

前文例①中,“弟は嬉しかったみたい”、“弟は嬉しそうだ”的用法是推测我不了解的他人(弟弟) 的心理,暗含这种推测也许不准确的含义。这种对他人情感的推测性断定构成日语特殊的间接表达方式,并未包括在语用学发话行为5种类型中。“弟は嬉しかったと言っていた”仅仅叙述明确事实;特别是“弟も嬉しがっている”具有把内在心理状态外部动作化的特殊功能,在事实已经明化的场合可以抛开“みたい”、“(嬉し)そうだ”这类推测,采用直接引用事实性动作(语言行为)断定。说话人根据对判断事物的把握性选择表达方式。这种判断有时与判断对象有关系,有时没有关系,把自我作为独立存在的实体来理性推断。这表明,日语既存在相互依存的自我观,也存在相互独立的自我观。

日语情感形容词可以因人称限制而行使多种不同程度的推测或断定,情感动词也同样具有这种限制。关于自我情感与他人情感的语言表达规则,可以简单归纳如表1。

表1 表示自我情感与他人情感的语言规则

正如表1的“思う”用于第三人称表示想法、认识、感受时通常采用“思っている”形式,以示与第一人称情感动作的区别。也就是说,在表达情感、认识方面,日语通常严格区分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严格区分自我与他者。可是为什么像“雅子喜欢妈妈”类表示“喜欢、能力”等感情句不区分人称呢?

⑥ a. 私はテニスが好きです(できません)。

b. 弟はテニスが好きです(できません)。

针对人的能力或情感的判断具有时间性。长期观察,可以对事物进行比较确定的判断。判断弟弟“是否高兴”,根据的是他人内心世界的短时特征,这种判断可能会随时改变。而“弟弟喜欢打网球”是说话人通过对“作为他者”的弟弟长时间的观察而得出的结论。这种“喜欢不喜欢、会不会打网球”的情感或行为能力相对稳定而且持续时间长,可以视为一个真实事实。也就是说,如果说话人对他人情感或能力的判断有根据,叫做“证据性”判断。由于证据性存在,日语才能够突破语法规则上的人称限制。此时,说话人与其要表明“弟弟是否喜欢”,还不如说他在实施对“弟弟”行为的判断。这种判断既可以针对自我又可以针对他人,因此像“雅子喜欢妈妈”这类表达式才可以用第一人称。如果英语第一人称句与第三人称句的划分是欧美突出“个性与自我”的证明,日语重视“自我对事实的判断”的语言特征也是“相互独立自我观”的证明之一。

心理学常用self表示自我概念。从文化角度分析,这与日语的“自分”异义。self以相对独立的自我观为前提,它具有“自我、私利或私心、人的本性”等含义;而日语的“自分”是以相互依存自我观为主流的日本文化中“我”的含义,名词“自分”表示“自我、自身、自我能力”,代词“自分”表示“我”,这些含义都没有self蕴含的哲学意义。日语表示自我概念的词汇没有与self一样的丰富的哲学性,因为西方相对独立的自我观已经渗透到语言本质,赋予语言相应的生命力。因此,我们虽然承认日语存在相对独立的自我观,但是也要认清这种独立的相对性。日语同时存在的两种自我观,反映出日本文化内部的矛盾性和分裂性,这是新个人主义在日本产生和形成的基础。

5 结束语

日语表达机制受传统自我观影响,内隐地强调自我存在,同时赋予自我观以内隐性;而语用主体自我观的变迁和演化必然带来语言的演化和变迁,日本民族的自我意识在新个人主义思想影响下发生变化,自我、个性逐渐彰显,体现日本民族在追求集团意识的同时积极寻求个性、自我的价值取向。相互依存和相互独立同时矛盾地存在于日本民族性格中。前者为主流倾向,后者表现出不彻底性。日本的民族性格是依存集团性与强调个性自我的矛盾统一体。其中,“自我意识、个性发展”与前20年相比,更加突出。

研究进一步表明,民族文化学与语用学之间尽管相互区别,但也相互联系。这是实施两个学科整合研究的基础。

黄伟合. 论中西传统伦理思想之差异[J].宝鸡师院学报, 1988(3)

顾嘉祖. 从文化结构看跨文化交际研究的重点与难点[A]. 桂诗春.语言与文化[C].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2.

桂诗春. 语言与文化[C].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2.

郭斯萍 林 蓉.中国人自我观理性分析——基于儒家伦理文化的视角[J].研究报告及评述, 2012(4)

沈 毅. 西方社会个人主义走向的动因及其后果[J].浙江学刊, 2013(1)

高橋史朗. 日本文化と感性教育[M]. 柏市:財団法人モラロジー研究所出版, 2001.

マツモト, D. 文化と心理学[M]. 京都:北大路書房, 2003

千石保. “认真”的崩溃——新日本人论[M]. 上海:商务印书馆, 1999.

高田利武. 学校給食と児童·生徒の人間関係[J]. 日本社会科学討究, 1992(3).

今井邦彦. 語用論への招待[M]. 东京:大修館書店, 2001.

土居健郎.“甘え”の構造[M]. 东京:弘文堂, 1971.

定延利之. よくわかる言語学[M]. 东京:株式会社アルク, 2004.

北山忍. 自己と感情-文化心理学による問いかけ[M]. 东京:共立出版社, 1998.

CulturalReflectionsonSelf-philosophyofPragmaticPrincipalIndividual

Wang Qi

(Harbin Normal University,Harbin 150025,China)

Pragmatic principal individual has abundant cultural information, which is embodied in language application. In this article, through analyzing self-consciousness, the author reveals the self-philosophy in Japanese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inside-concealedness, outside-concealedness, the dependence on one another and correspondingly independence. The article combines the studies of Japanism with the studies of Japanese language, which is a kind of integration between research on ethnic culture and research on pragmatics.

Pragmatics;self-philosophy;culture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日本民族文化视域中的日语语义模糊性研究”(13YJA740047)的阶段性成果。

H030

A

1000-0100(2013)06-0034-5

2012-07-31

【责任编辑孙 颖】

猜你喜欢

日语日本情感
日本元旦是新年
从推量助动词看日语表达的暧昧性
探寻日本
如何在情感中自我成长,保持独立
明朝日语学习研究
情感
《黄金时代》日本版
诗歌与情感的断想
如何在情感中自我成长,保持独立
去日本怎么玩?它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