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衍生企业的能力:内涵、结构及其演进
2013-10-21庞文
庞 文
(1.东北林业大学 文法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40;2.哈尔滨工业大学 管理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6)
一、引言
大学衍生企业(University Spin-off Company)是创生于大学环境,以大学研究开发活动产生的技术成果为基础,由大学教师、研究人员等参与创建的科技型企业。它是大学进行技术转移、实现知识产业化的重要模式。在国内,长期以来存在“高校校办企业”这一称呼,可以说,大学衍生企业与高校校办企业两个概念所指有交集,但两者外延并不完全一样。校办企业是在特殊历史时期形成的,在很长一段时期不能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加以定义和管理。大学衍生企业的技术源自大学,有大学教研人员参与,属高技术类企业。另外,衍生企业往往建立了较为成熟的现代企业制度,以有限责任公司或股份制企业的形式存在,加上其核心技术的创新性,具有较高的成长性。当然,有一些技术型的校办企业经过股份制改造,可以转变为衍生企业。目前,北京大学的方正集团、东北大学的东软集团等是我国大学衍生企业的典型代表。
无论国内外,不同大学在衍生企业活动上存在着明显的不均衡现象,某些大学能持续地大量衍生企业,而另外一些大学只能衍生少量的企业甚至不能衍生企业。例如,加州大学在2006~2010年间每年利用创新知识和技术衍生的新企业均保持在40家以上[1],麻省理工学院在2001~2010年期间创办了210家衍生企业,平均每年创建21个,与之相对应的是,哈佛大学、普林斯顿大学等世界知名的研究型大学,虽然科学研究处于一流甚至顶尖水平,但衍生企业很少,创业方面的表现一般[2]。在我国,由于大学衍生企业的历史较短,整体发展水平普遍低于美国等发达国家,但是也存在着这种衍生企业发展不均衡的现象。导致这种不均衡现象的原因复杂多样,学者们从创业政策、融资环境、技术特性、学术型企业家特质等多方面展开了理论分析。但学术界目前还未对大学衍生企业的能力(简称大学衍生能力)进行系统研究,因此,将大学衍生能力作为大学创新创业研究的新理论内核,剖析衍生能力的结构,勾画其发展演变的轨迹,探讨大学提升衍生能力的途径,对我国大学的深度变革和促进创新创业都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二、大学衍生能力的内涵
在战略管理领域,对组织能力的研究大多以企业为分析对象,自Selznick提出组织独特能力的概念后,Prahalad和Hamel创立了企业核心能力理论,之后的Teece等人又发展出了动态能力理论。目前,学者们更多的是从知识管理视角将能力看作是对包括“组织惯例”等与隐性知识维度密切相关的资源集合的整合、开发和利用的能力[3]。
相对于企业而言,学术界对大学这一特殊组织的能力研究还较为欠缺,鉴于此,O’Shea等人提出,有必要对促进商业化和新企业创生的大学的组织能力进行深化研究[4]。我们提出的大学衍生能力即是对这一问题的回应。大学衍生能力(University Spin-off Capability)可界定为:大学为实现新知识和技术成果的商业化,辨识和利用机会,整合内外部科技力量和创业资源,协调相关利益主体,而促进科技型企业产生和发展的能力。衍生能力属于大学创业能力的范畴,是创业能力的集中体现。在相同的资源和环境条件下,衍生能力强的大学更容易创建新企业。
大学衍生能力与其核心能力密切相关。大学的核心能力是大学对各方面人力、物质和组织资源进行战略整合形成异质性资源并将其集中到战略关键与优先领域,从而使大学获得持续竞争优势的能力[5]。可见,大学核心能力是一系列资源、知识、技能和组织惯例的集成,衍生能力必然被囊括其中,成为核心能力形成的重要因素。大学核心能力的实质是大学内部一系列互补的知识和技能的组合,它具有最大限度提升大学总体实力的能力[6]。知识是大学核心能力的最终逻辑归宿和源泉。大学的功能就是进行各种知识的生产、传播和应用,而大学衍生企业作为知识应用的终端环节,是实现上述功能、塑造和提升大学核心能力的有效模式之一,因为大学与衍生企业之间在知识互补、知识学习和知识转移等方面的壁垒较弱,更富有弹性和接洽性。因此,大学衍生能力直接关系到大学的知识生产和应用,进而影响到大学核心能力的建构与发展。
大学衍生能力概括了大学在衍生企业的整个过程中所展现出的能力,因此它既作为一个整体能力形态而存在,又是包含着多元能力要素的一组能力集,应以系统观的视角加以看待,全面剖析衍生能力的结构。同时,大学衍生能力有其形成、发展和成熟的演化轨迹,其内部的各能力要素在衍生企业的不同阶段也具有层次进化的特性,只有把握了衍生能力的演进规律,才能解开大学持续衍生企业的奥秘所在。
三、大学衍生能力的结构
学术界目前还未对大学衍生能力进行结构性分析,不过,对包括衍生能力在内的创业能力的研究发现能给我们以启发。在资源基础理论看来,创业能力主要体现为资源整合能力,创业的精髓在于整合外部资源的能力和愿景,创业者将外部资源转化为组织资源的一部分,再通过机会搜索和风险承担,将资源进行创造性的整合,最终创造出新价值,实现创业目标[7]。在机会学派看来,商业机会的探索和开发能力是创业企业最重要的能力。对新创企业而言,能否探索到合适的创业机会,并通过充分的开发使之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是新创企业必须具备的最重要能力之一[8]。更多的学者采取一种融合的视角,认为新企业的创建是机会和资源两者紧密结合的过程,Wickham基于整合的创业理论有机地将机会、资源、创业者三个创业核心要素融合,认为创业能力包括识别和确认创业机会的能力、管理与整合创业资源的能力以及领导创业组织的能力[9]。可见,创业能力具有复杂的多面向结构,其能力构成是多维的。当然,大学与企业性质不同,衍生能力作为指向性更加集中的一种创业能力,其能力结构也有其自身特点。
首先,大学衍生企业得以建立的基础是创新性的技术,拥有先进的技术和丰富的科技成果是企业得以创办的先决条件。大学必须紧跟科技前沿,同时具备敏锐的市场嗅觉,打造强大的技术研发能力,从而确保自身技术的创新性和市场价值。不过,拥有强大的研发能力不一定能够成为研发活动的最大受益者,只有将研发的新技术转化为新产品并迅速推向市场,才能实现研发创新的总价值[10]。因此,大学要克服传统的科研导向,建立有利于商业化的组织架构和运行规则,将技术与市场结合。这就需要大学具有洞察市场趋向、辨识商业机会、寻找创业路径的能力,即商业化能力。
其次,大学与企业分属于科学和经济两个不同的活动场域,有着截然不同的组织目标、价值追求和产出形式,大学衍生企业意味着经济场域中的价值诉求与实践逻辑对科学场域中知识传承与学术自由等秉性的冲击和干涉,必然带来各方面的紧张和冲突,传统的管理方式已然无法消解,大学只有具备充足的管理创新能力,才能解决这种冲突。大学要在原有管理架构下做出调整,增设相关组织,例如设立创业中心、技术转移机构等,制定支持和激励创业的政策,调动资源、创造条件以推动企业的创建和发展。同时,努力实现学院文化与产业文化的协同,创造一种有助于不断获取、学习和应用知识的环境和创新创业文化,让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大学和企业间树立理性精神,相互尊重,和谐共处,使商业价值在传统的学术场域中获得合理性,最终达至两者的有机融合。
最后,衍生企业的发展离不开创新网络的作用,大学作为创新网络的核心节点,应具备与企业、金融机构、中介机构、政府等众多主体建立网络化联盟的能力,进而凭借网络效应、组织协同和“互利共生”机制,推动企业成长。大学可以通过与产业界建立关系网络,或动员关键人物的社会网络来为企业服务,也可利用自身的社会声誉和社会认同度为企业提供信用担保,还可利用大学与市场之间的中介如科学园、创业中心、孵化器、校友、毕业生等正式或非正式联系为企业寻找资源。总之,大学如果利用组织网络和丰富的社会资本帮助企业寻找、整合资源,会在融资、人才、业务等方面为衍生企业提供极大便利。另外,大学与衍生企业间也应建立紧密而稳定的合作关系,甚至组成联盟,在持续性技术创新和技术服务方面深入合作。因此,建立网络化的资源支持体系,推进校企一体化,构建产学研网络联盟,是任何一所创新型大学的必要响应,也是大学衍生企业可持续性发展的基础。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概括了大学衍生能力的三个结构面向,即技术商业化能力、管理创新能力和网络化联盟能力,这些能力内嵌到大学内部的各个环节和管理流程中,共同推动企业衍生。另外,每一组能力还可细分为若干种能力要素,如大学的技术商业化能力具体包含技术研发能力和商业开发能力,管理创新能力包括机构设置、制度安排、人事管理、文化认同和衍生企业管理等多方面的创新能力,网络化联盟能力包含大学的资源整合能力和战略合作能力。由此可见,大学衍生能力的结构具有多维属性,3组能力密切结合,共同构成了衍生能力的三角结构,见图1。
图1 大学衍生能力的三角结构
四、大学衍生能力的演进
动态演化是组织能力自身的属性,能力生命周期理论认为,组织能力有其形成、发展、成熟以及其他阶段的演变发展过程。大学衍生能力的演进是衍生能力形成和发展的动态过程,它强调两个关键方面:①动态性,即为适应不断变化的经济社会环境,大学在衍生企业活动上必须不断更新其能力;②能力演进,即衍生能力内部的诸多能力结构存在着顺序上的先后和层次上的高低,导致作为整体的衍生能力不断进化。
(一)大学衍生能力演进的实质
分析衍生能力演进的实质,首先要明确能力的本质。普遍认为,能力是组织知识的集合[11]。知识作为一种特殊的、核心的资源,是组织能力的基础和本质所在。企业或大学之所以要改变自身的能力,是因为隐藏在能力背后的知识不再适应环境。组织改变能力的过程就是其追寻新知识的过程,改变能力的结果是组织建立了一套新的知识结构。基于此,笔者认为,能力的本质是组织运用知识的知识,前一个知识指实体性的知识,后一个知识指操作性的知识,能力就是将组织的各种知识资产加以组合并创造性运用的一种技能或者艺术。
在经济知识化的当今,知识的内容不断丰富。组织知识是一种流动性的综合体,包括结构化的经验、价值观、相关信息及洞察力,它所构成的框架可以不断评价和吸收新的经验和信息,它起源于并作用于有知识的人们的头脑[12]。笔者认为,大学衍生能力中所涉及的知识是指:在大学的创新、创业活动中,所有可被证实的能够为企业的创办和发展带来实际或潜在作用的信息、惯例、诀窍和技能等的综合。这种综合性的组织知识是大学长期积累的结果,与特定的组织情境紧密相关。如果知识的质量、层次高,大学机构和个体又能很好地运用知识,则大学的衍生能力就能充分展现。借用Polany的知识二分法进一步分析,大学衍生能力的知识既表现出显性的一面,例如资源利用、创业政策、组织机构、标准化程序等,又具有隐性的一面,包括创业经验、文化、管理技巧、衍生过程等。这些知识广泛分布于大学的各个组织机构和个人、群体中,大学中的每一个机构、个体都是认知主体,在拥有衍生企业这一特定知识方面比“局外人”更具优势,尤其是大学的组织知识,在推动企业衍生方面具有根本作用。
大学衍生能力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不断演变、进化。达尔文主义的演化观认为,环境作为一种综合力量时刻影响着组织,组织必须适应这些力量,否则就会被淘汰。大学在衍生企业的过程中,要考虑到外部市场因素、社会关系等各方面的发展和变化,衍生能力也应当保持不断的更新和发展。另外,从大学内部而言,组织会有意识地进行适应性改变,作为对所观察到的不断变化的环境压力的一种回应,这种改变不是偶然的,也不是盲目的,大学作为具有知识、智慧和主动性的人所构成的有机体,能做出积极主动的预测和反应。组织主动适应环境的方法包括:探索新的变异和环境、选择备选的行动路线、执行对环境变化的调整和用新颖的方式利用现有的环境和组织能力[13]。可见,演变、进化不是单一的环境选择或管理适应的结果,而是环境效应和管理意图相互作用、共同演化的结果。大学衍生能力演进的实质就是大学的创新创业知识与外部环境的动态适应性匹配。
(二)大学衍生能力演进的过程
大学衍生能力演进的过程涉及“怎样演进”的问题,这也是能力演进的核心问题。本文从两方面加以探讨:一是大学衍生能力内部诸能力要素的层次演进,二是大学衍生能力作为一个整体的发展、变化过程。
能力是建立在组织知识基础上的,大学在衍生企业的不同阶段所需要的知识内容和结构不一样,因此衍生能力的形态也会不同,随着衍生企业从萌芽到形成再到发展成熟,作为推动因素的衍生能力势必不断改变其内容和性质,能力层次不断提高。以企业为分析对象,可将其能力分为不同层次的三类:第一类是企业开展生产、营销、配送等基本职能活动的能力,第二类是指带有过程性质的企业动态提升各项业务活动的能力,第三类是企业认知和开发其潜能以便持续获得竞争优势的能力[14]。能力阶层理论将组织能力分为零阶能力、一阶能力、二阶能力三层,零阶能力是保证企业在市场上求生存的基本能力,一阶能力是企业应对变化的适应能力,二阶能力是企业创造新能力的能力[15]。三层能力体现出前后相继、逐层进化的特点,企业投资于高阶能力要比投资于低阶能力更有利于保持竞争优势。
大学衍生企业的不同阶段需要不同的能力,这些能力并不是线性排列的,也不是简单地按照时间序列呈现出来的,他们彼此勾连、重叠、演变,用以应对创新创业过程中的环境变化和诸多不确定性。基于Winer的动态能力阶层模型加以透视,在大学衍生能力中,技术商业化能力是首要的,也是基础性的,属于“零阶能力”,这种能力建基于技术,形成于技术与市场的结合。管理创新能力是范式冲突情境下统合学术价值与商业价值、平衡企业利益与学校传统价值、进行适应性变革的素质,属于“一阶能力”。从转变观念到组织变革,这种能力肇始于上层推动,体现在技术与管理的有效融合过程之中。网络化联盟能力是大学拓展创新边界、重构与再造衍生企业的能力,属于“二阶能力”。这种能力是各种技术、知识、资本、惯例等创新资源“集束”在一起,并在衍生企业过程中充分展现功用的综合能力。零阶能力是保证大学在知识生产与应用链条中求得生存的基本能力,一阶能力是大学应对变化的适应能力,二阶能力是大学创造新能力的能力。三个阶层的能力逐级进化,由简单到复杂、由具体到综合,构成了大学衍生能力的内部演进格局。
从衍生企业的长链来看,大学不会在衍生一个企业后停止下来,随着大学与衍生企业及其他组织的网络化联盟的建立,知识共享和技术研发会达到新的水平,一旦突破原有技术极限,新的技术便随之产生,既而开始新一轮的衍生企业过程,原来的三级衍生能力会在新的平台循环跟进并发挥作用。这种衍生能力内部的演进和跃迁可以用图2直观表示。
图2 大学衍生能力的内部层次演进模型
衍生能力内部的层次演进以及大学与外部环境的动态适应必然导致衍生能力这一整体组织能力的变化。如上所述,大学衍生企业涉及的是知识的生产和应用,那么衍生能力的演进过程就可以用大学创新创业知识的演进阶段和方式加以说明。基于Zollo等的理论[16],笔者认为,大学组织知识及其衍生能力的演化由产生变异、内部选择、复制和保持这4个阶段构成一个循环体系,这一演化循环的模型如图3。
图3 大学衍生能力与组织知识的演化
大学衍生能力及其知识循环演化的逻辑起点是产生变异的阶段。变异建立在外部环境刺激(如法律政策的变革、市场变化以及创新创业的驱动、技术转移等)与大学在原有惯例基础上发出的反馈信息联合的基础之上,大学通过探索性学习获得新形势下衍生能力的知识范式。第一阶段获得的变异知识往往是以意会的形式存在,其内隐性强,因此必须通过第二阶段即知识的外显化过程将其转化为整个大学组织共享的知识。这一阶段可以看作是大学不断进行内部选择,以评价获得的新知识如何能够促使大学建立新的组织惯例。当新想法被澄清并编码后以制度化的形式存在,知识的外显化得以实现,这意味着大学新的组织惯例的初步确立,大学衍生能力开始形成并发挥作用。第三阶段,大学在组织内部将新的变革举措不断扩散、推广,这些活动被称之为复制,使大学内部在衍生能力的知识共识下产生更多变体,最终形成组织共享的知识体系。第四阶段,知识和能力的保持是指大学对知识的重复性运用,大学将与衍生能力相关的外显知识重新转化为内隐知识,形成大学衍生企业的习惯经验和依赖路径,至此,衍生能力的知识最终作为一种惯例稳固下来,大学衍生企业的活动也会踏上固有轨道。如果外界环境发生了新的变化,则衍生能力会随之进入新一轮的变异、生成过程中。
随着大学不断从外部吸取知识并在内部创造新知识,其衍生能力会不断变化,因为新的、高层次的能力要素不断积聚,衍生能力的整体性质就会不断提高,这也是衍生能力动态演进的关键所在。从组织知识的角度分析,大学衍生能力动态演进的实质是一个学习过程,大学在外界与内部因素的刺激下,通过探索性学习获得一系列新的想法,然后将其外显化,进而通过开发性学习进一步利用,最后成为一种组织惯例。假如大学缺乏衍生能力,或者缺乏形成能力的知识系统,必须借助于组织学习。大学的管理者、技术研发人员以及产业化人员,需要主动搜寻经验范本,在学习、模仿的基础上加以内化和应用。由于能力的很多要素是高度意会性的,与大学衍生企业的实践、历史、环境等密切相关,很难直接借用,所以在学习的基础上还需要结合特定的情境对原有惯例实施“破坏式”创新,促使大学产生有利于企业衍生的环境,进而通过规范化、制度化措施形成新的组织惯例,推动大学持续性地衍生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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