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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地区灾害社会工作介入路径分析①

2013-10-20

社会工作 2013年1期
关键词:案主支持系统灾难

严 樨

民族社会工作是以社会工作价值、理论为指导,以少数民族及周边环境为服务对象,运用社会工作的专业知识、技巧,发掘少数民族自身的潜力,助其自助,从而提升个体及群体社会功能,实现发展的社会工作。我国民族地区自然灾难频发,以占全国灾难死亡人数54%的地震灾难为例,我国地震活动主要分布在五个地区的23条地震带上,其中地震强度和频次最强的青藏高原地震区、以河西走廊为典型的西北地震区均为少数民族聚居区,我国内地近10年的破坏性地震灾害也集中于西南与西北民族地区,如内蒙古赤峰地震、四川汶川地震、云南普洱地震、青海玉树地震、新疆伊犁地震等②资料来源:维基百科、百度百科、中国地震网。因此,运用社会工作理念、方法与技巧介入民族地区灾害援助,探索跨文化视野下的民族地区灾害社会工作介入路径具有理论与实践意义。

一、民族地区灾害社会工作的理论视角

社会工作理论流派繁多,Payne将其划分为反思性——治疗性理论、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理论、个人主义——改良主义理论三类,每一类理论均包括若干实践理论(何雪松,2007)。灾害社会工作理论视角是多元的,既受服务提供者价值取向与资源现状影响,也受灾害地区本土社会、经济、文化特征影响,在理论视角选择上应以谋合需求与资源从而提供最适切服务为标准。以此为据,类属个人主义——改良主义理论类型的社会生态系统理论,可能是我国民族地区灾难社会工作介入的较为适切的理论视角。

(一)社会生态系统理论

社会生态系统理论是将系统论、社会学和生态学紧密结合起来的综合性基础理论,用以考察人类行为与社会环境交互关系。该理论把人类成长生存于其中的社会环境(如家庭、机构、团体、社区等)看作是一种社会性的生态系统,强调生态环境(人的生存系统)对于分析和理解人类行为的重要性,注重人与环境间各系统的相互作用及其对人类行为的重大影响(师海玲、范燕宁,2005)。

(二)民族地区灾害社会工作的社会生态系统结构分析框架

Bronfenbrenner(1979,1989)提出社会生态系统结构这一核心概念,通过将生态学隐喻引入人类行为研究,强调个人所处的不同系统之间的互动与联结。他将社会生态环境的特征比喻为一套如同俄罗斯套娃的巢状结构,系统之间层层套叠。个人所处的环境由四个由近及远的同心圆系统构成,分别为微观系统、中观系统、外观系统和宏观系统,个人与环境的互动在四个不同的层次得以实现,并且形成复杂的交换关系(Roberta R.Greene,2006;严樨,2013)。

社会生态系统理论视角下的民族地区灾害社会工作服务,需分析案主所处的社会生态系统结构,识别构成特定案主社会生态系统的各层次环境系统,并对系统之间的互动状态进行评量,如图1所示,民族地区灾害社会工作的社会生态系统结构分析框架为:

第一,微观系统,是个人最直接接触的生活场域,以及其中的行为与角色模式、面对面的人际关系,如案主的家庭、同辈、邻里、学校等。

第二,中观系统,是两个及以上微观系统的联结、互动关系与过程,如案主的家庭与邻里的互动、家庭与同辈的互动等。

第三,外观系统,是两个及以上系统的联结、互动关系与过程,与中观系统不同之处在于,其中至少一个系统不应包含案主本人。

第四,宏观系统,是对个人形成影响的特定文化的总体模式,或更广泛的社会意识,如灾难地区案主所属特定民族群体的伦理道德、风俗习惯、宗教信仰等价值系统、社会态度系统等。

灾害社会工作中社会生态系统结构分析的必要性在于,突发性与紧急性灾害作为外力事件会导致个人社会生态系统的重大改变,案主原有各层次系统及互动形式、状态均可能在灾难中及灾后重建过程中发生巨大变化,通过对灾害后形成的案主社会生态系统结构分析,识别系统本身及互动的问题,减少灾难所致系统改变的负功能,发掘新系统的正功能,使各系统及系统间互动趋于良性。而少数民族地区特有的文化、社会态度、价值特征,作为社会生态系统结构分析的重要内容,协力案主重建各系统的正向互动。

(三)民族地区灾害社会工作的生活模型分析逻辑

Germain、Gitterman(1980,1996)提出的生活模型(life model)是社会生态系统理论的另一核心概念,同样基于生态学隐喻,指出个人与他人及环境是相互依赖的,构成“人在情境中”假设。案主的问题取决于个人与环境的调和程度,因此社会工作介入民族地区灾害援助,一方面应增强案主控制环境的能力,另一方面应注重培育具有支持性的多重环境。

图1:社会生态系统结构(编译自Roberta R.Greene,2006)

民族地区灾难社会工作的生活模型分析逻辑如图2所示:第一,生活模型分析逻辑起点为视个人的生命历程为与环境的不同层面进行交换和适应的过程。第二,生活模型分析的前提是承认生活压力源,即认为在与环境互动过程中,个人经历生活压力源,从而影响个人与环境的调和程度;生活压力源主要包括三类:生活转变、环境的压力、人际交互问题。第三,当压力源对个人与环境的适应构成非预期负面影响时,个人需对此压力源进行两个阶段的评估,包括阶段一:对压力源及压力的严重程度进行评估;以及阶段二:对已有的可用于因应压力源的个人及社会资源进行评估。第四,应对与反馈,即个人通过改变自身、改变环境或改变自身与环境的互动应对压力,而环境及个人的心理情绪反应成为评量应对成功与否的反馈(Roberta R.Greene,2006;严樨,2013)。

图2:社会工作介入的生活模型(译自Malcolm Payne,2005)

在灾难社会工作介入中,案主生活模型的压力源具有同质性,即面对因创伤性事件导致的生活转变。灾难之后,案主的生活转变可能包括个人与家庭面对的突发性、非预期性的生理与社会的变动,造成个人社会地位和角色的改变而引发危机感。灾难同样可能瓦解原有的具支持性的环境系统,灾后重建过程中形成的新环境结构也许存在社会性阻碍的运作机制。所以,一方面灾难社会工作需要增强案主在新环境中的个人胜任能力,另一方面改善环境品质,恢复和重建民族地区特有的社会支持体系,使案主与环境达成良好互动和新的适应。

二、民族地区灾害社会工作介入的两种策略

与灾害社会工作理论视角多元性一致,灾害社会工作的介入策略也具有多元性。有的介入策略根据灾后重建各阶段的不同特征制定阶段性介入目标与方法,有的介入策略注重微观个人自助能力建设,有的介入策略注重宏观社区整体营造与社会政策公平性体现,有的介入策略则谋求家庭重建、社区重建与社会重建的整合,有的介入策略强调服务对象的心理康复,有的介入策略则看重资源链接果效。当社会工作介入民族地区灾害援助时,介入策略的选择一方面应与介入理论视角达致统一,另一方面则需要具有高度的文化敏感性,因为文化特定性(culture specific)在民族地区尤为重要。基于上述考量,本研究认为,以下两种灾害社会工作介入策略在民族地区可能适用性较高、可推广性较强,即:其一,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重建策略;其二,嵌入民族文化要素的生计重建策略。因为两种策略都以社会生态系统视角为理论基础,既着力于个人胜任能力重建,也致力个人所处各层环境系统的品质改善,以及个人与环境的正向互动增强;同时,两种策略都立足民族地区特殊文化、经济、社会状态,尝试建立具有文化敏感性的在地化社会工作介入模式。

(一)策略一:受灾民族地区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重建

根据前述灾害社会工作生活模型分析可知,灾难之后,案主原有的家庭关系、邻里关系、社区关系均遭到破坏,受灾民族地区社会工作的核心功能,是将民族文化与社会工作价值整合,利用民族文化助力遭受灾变的少数民族案主增能。灾害社会工作秉持社会生态系统理论的“人在环境中”视角,强调社会关系的支持作用,因此,协助少数民族服务对象在灾难之后重建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成为民族地区灾难社会工作的主要介入策略之一。

1、基于血缘关系的亲族支持系统重建。

在少数民族文化中,亲族对个人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所谓亲族集团,是由血缘关系发展成的姻戚及其配偶的总和(徐万邦、祁庆富,1997)。长期以来的小范围通婚,使少数民族聚居村寨往往结成了密切的亲族关系,血缘关系常常成为村落社会结构的基础,成为本原的、根本的社会关系。作为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的重要部分,亲族支持系统具有自愿性、非回报性、灵活性、关系性等特点,灾难发生后,正是由于亲族支持系统的这些独特属性,往往能在短时间内发挥最直接的社会支持作用。因此,灾难社会工作的介入,可以利用家族支持系统的特性,促进支持功能的发挥。

家族支持系统的支持方式包括实物支持、资金支持、人力支持和心理支持。灾难发生后,家族支持系统是最易被动员的支持资源,社会工作介入可协助受灾家庭与亲属建立连接,通过家庭社会工作、小组工作,将因灾难中断的社会联系恢复。危机事件会造成人们生存空间突然压缩,在心理上丧失空间的归属感,使人们感到生存危机与生存威胁,表现出极度的恐慌、不安和绝望。社会工作者不仅要运用专业知识与技能对遭遇灾变的居民进行直接的心理干预,也要促进服务对象的自然支持者发挥心理支持的功能。

2、基于地缘关系的邻里支持系统重建。

在少数民族聚居地区,地缘关系往往是血缘关系的扩大和行政关系的界定,所以民族地区的地缘关系和血缘关系存在相当程度的重合性。但是,在有限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和有限的空间范围内,居于特定地域的人们在经过亲族两三代的开拓后,将必然向外向的区域扩展,并且又将有新的生产力进入,因此,血缘关系将在民族聚居地域的空间上不断扩张或分裂或重组。居住在相对固定的区域中,又是具有共同关系的族亲,邻里间的守望相助,使彼此之间形成了认同感与归属感,基于地缘关系的社会支持系统往往可发挥至关重要的即时支持功能。

自然灾难之后,同一地域中的居民共同遭遇损失,安置点形成了新的生活空间,原有的邻里支持系统功能发挥不畅,此时,社会工作的介入,可以重建邻里之间的连接,促进因区位靠近带来的互动,恢复亲密的关系,提供直接的和有效的支持。民族地区的邻里支持系统重建有着天然的优势,以羌族为例,在羌文化中,“团结观”是非常典型的思想理念,同时也是羌族传统人生哲学的基本观念之一(《羌族词典》编委会,2004)。四川5·12地震后,只要你往返羌藏地区,各处可见邻里互助修建永久居住房的场景。所以,灾难固然破坏了部分社会支持系统,但是民族文化中的向心力,恰恰在无形中黏合着灾难撕开的支持网络。社会工作的介入,提升了黏合速度,并且有效增强了支持系统的正功能。

例如,四川北川羌族自治县在5·12地震中遭遇巨大人员财产损失,县城居民整体搬迁安置,某机构在擂鼓镇安置点建立社会工作站,针对经济有困难的丧偶女性,开展妇女羌绣小组,该小组每日活动,内容除定期收购绣品补贴妇女生活之外,主要目的在于协助新建安置点羌族居民建立联系,形成邻里支持。除了为居民提供刺绣场地外,社会工作者更重视在刺绣过程中,居民之间的互动,每次刺绣均有时间限制,结束后开展游戏、按摩等互动活动。随着小组的开展,组员参与度逐渐提升,并且在小组活动后仍保持密切联系。

3、民族文化助力社区支持系统重建

有学者认为,社区所提供的社会支持是社会支持系统中最具组织化的支持系统。社会学者高度重视灾难过后社区的破坏程度,认为一个社区是否完好无损决定着受害者心理健康受影响的程度。Lifton(1985)指出,失去亲友及家园的痛苦是很容易理解的,比较而言,人们并不总能意识到社区遭受破坏造成的损害,特别是有着悠久的文化和经济历史的社区。少数民族聚居地区,恰恰多数是拥有源远流长的民族文化以及悠久历史的整合度较高的农耕文化社区,所以,当灾难来临,原有的组织化程度很高的社区支持系统遭到重创,居民的创伤更高于整合度较低的社区。

灾害社会工作介入民族地区社区支持系统重建,目的在于恢复和发展灾难中损害甚至被摧毁的社区支持网络,少数民族社区的独特文化元素是专业介入的切入点。例如,在我国藏羌民族地区,锅庄是一种主要的舞蹈形式,跳锅庄则是一种大型社区活动,四川地震灾区很多安置点都有居民自发在晚间聚集跳舞,但参加者以中老年女性为主。社会工作者以此为契机,组织锅庄大赛,邀请各年龄居民参加,促进社区中居民的交流。同时,因为锅庄舞具有深刻的民族文化意涵,居民的认同度与参与度较高。

民族传统节日,也可以成为社区支持系统重建的助力。少数民族文化中,节日文化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民族传统节日大多与农事活动和宗教信仰有关。很多民族都有自己的新年,如羌历年、藏历年、彝历年等,这是该民族最为隆重的民间节日。节日对遭遇灾变的居民有着非常特别的意义,对有亲人丧失的家庭而言,节日会触发对亲人的怀念,甚至导致心理危机;但同时,节日也可以成为社区重振的桥梁,集体活动中的振奋与节日气氛,亦能够成为心理康复的良药。北川擂鼓镇某社工站曾于2008年11月羌历年间,在安置点组织“帐篷区团年饭”活动,为100户因泥石流受灾的安置点新居民创造了彼此认识、重建社区支持系统的机会。

(二)策略二:嵌入民族文化要素的生计重建

生计指人们的能力、资本和为了维持某种生活状况所采取的行动,其核心概念是资本,资本的拥有情况决定了人们的能力和能够采取的行动(李小云、赵旭东,2008)。灾害对居民的资本状况将造成不同层面和程度的影响,进而影响到他们的生计策略和生活状态。我国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总体较为落后,贫困地区较多为少数民族聚居区,居民大多从事农业、牧业等第一产业,生产技术、生产工具相对落后,因此突发性自然灾难对他们的生计往往造成全面性的严重影响。所以,促进嵌入民族文化要素的生计重建尤其是物质资本重建、预防灾害次生贫困,成为民族地区灾难社会工作的另一主要策略。

何琼(2004)将我国的民族传统文化划分为六个主要门类:第一,宗教信仰;第二,衣食住行方面的生活文化;第三,婚姻家庭和人生礼仪文化;第四,民间传承文化,包括民间文学艺术、民间歌舞音乐、语言文字等;第五,科技工艺文化,包括民族民间工艺美术等;第六,节日文化,包括民间娱乐及旅游文化。民族文化是少数民族在千百年的生产生活实践中经过不断沉淀、积累起来的要素的总和,民族地区发生灾难之后,尽管物质资源可能遭受严重损失,但民族文化的内核并不会因为灾变失去,相反会在救援与重建阶段持续发挥作用。社会工作介入生计重建,挖掘并合理嵌入文化要素,有利于受灾社区与家庭、个人增能,有助于提升生计重建效能。

1、民族生活文化嵌入生计重建。

灾难往往会对居民物质资本(体现在生活文化上即是衣食住行文化)造成巨大的破坏,自然灾难中,建筑的破坏往往是比较直观的。建筑作为重要文化元素,具有两个明显特点,一是普遍性,即每个人从生到死都要时时事事与建筑打交道,在建筑物内、建筑群内或建筑文化的氛围里生活;二是复合性,即建筑满足人们的物质生活需要,又要体现各种精神要求,同时满足不同时代、地域、民族的生活方式、生产方式、思维方式、风俗习惯、社会心理的需要。具有独特民族风格的建筑是代表民族的重要的永久性标识,建筑构件与装饰是民族信仰、图腾崇拜等宗教文化的重要体现,在物质资本生计重建中,应做到尊重并保持民族生活文化元素。

5·12地震极重灾区包括多个羌族自治县,代表建筑为碉楼,建筑历史悠久,蕴含厚重的文化涵义。地震使羌村建筑严重损坏,碉楼大量倒塌,为了保持民族传统建筑体现的族群认同感,羌村在重建阶段往往率先重建碉楼,如北川尔玛羌寨、汶川萝卜寨在建筑重建过程中,无不首先修复村庄中心地带的古碉楼,强化群体意识。同时,建筑这一物质资本重建,也应关注民族宗教文化的体现,例如,羌人以羊为图腾,因此,在过渡安置阶段,北川、安县羌族自治县的活动板房外墙均绘制了羊图腾,满足了民族居民的心理需求。

2、民族工艺文化嵌入生计重建。

民族民间工艺美术是各族人民以传统的、喜闻乐见的民族形式就地取材用手工制作的工艺品,它的特点是自生自发,土生土长,为各族人民所创造,为劳动人民所享有,具有浓厚的泥土气息(何琼,2004)。受灾民族地区生计重建的突破口往往可以从恢复、发展民族民间工艺品入手,因地制宜,助社区自助。

灾难造成居民原有谋生手段丧失、谋生能力中断,应急救援期向过渡安置期过渡的过程中,生计重建的需求会随着生活稳定化程度的提升而增加。我国民族地区以乡村为多,灾难可能导致农田被毁,这种生产资料的损失并非短时期能迅速恢复,和居民共同寻找替代性谋生手段是过渡安置期灾害社会工作者亟需解决的问题。此时,民族民间工艺品,成为替代性谋生手段的比较适宜的选择。5·12地震中,“羌绣”被汶川、北川、都江堰等羌族受灾民族地区社会工作站不约而同选为妇女生计重建的媒介,使羌绣这一古老的濒临灭绝的民族民间传统工艺受到了保护性开发,并对当地家庭与社区生计重建助益颇深。

[1]何琼,2004,《西部民族文化研究》,北京:民族出版社。

[2]何雪松,2007,《社会工作理论》,上海:世纪出版社。.

[3]李小云、赵旭东,2008,《灾后社会评估——框架、方法》,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4]《羌族词典》编委会,2004,《羌族词典》,成都: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

[5]师海玲、范燕宁,2005,《社会生态系统理论阐释下的人类行为与社会环境》,《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9期。

[6]徐万邦、祁庆富,1997,《中国少数民族文化通论》,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

[7]严樨,2013,《社会生态系统视角下的灾害社会工作介入模式探索》,《灾难与援助》,.北京:民族出版社。.

[8]Bronfenbrenner U.1979,“The ecological of human development”,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9]Bronfenbrenner U1989,“Ecological systems theor”,Annals of child development,(6).

[10]Germain,Gitterman1980,“The life model of social work practice”,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1]Germain,Gitterman1996,“The life model of social work practice:advances in theory and prac⁃tice”(second edition),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2]Lifton R.J,Olson E1985,“The human meaning of total disaste”.Psychiatry,.

[13]Roberta R.Greene 2006,“Human behavior theory and social work practice”(second edition),Al⁃dine Trans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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