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地区差异分析
2013-10-11张如庆刘国晖
张如庆,刘国晖,方 鸣
(安徽财经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一、引 言
在经济全球化的大背景下,观察区域经济发展的水平,可得出这样的结论,即不同区域参与国际市场程度的差异,可能导致其具有不同的发展速度;经济发展水平的高低,与其经济开放度密切相关,两者在发展过程中不断激荡、循环发展。因此,加快外向型经济发展,提高安徽省对外开放水平,是适应中部崛起和东向战略的需要,对于促进安徽经济结构优化与加快经济崛起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改革开放以来,随我国开放格局由沿海向内地渐次推进,安徽省外向型经济发展确实取得了很大成就。但是,由于各地区在区位、资源条件、政策条件、经济基础与设施基础等因素方面有较大差异,致使安徽省外向型经济在整体上得到长足发展的同时,地区之间或呈分化态势,区域发展不平衡,其他地区与皖江城市带地区明显存在较大落差。如何正确认识安徽省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区域差异,以实现全省外向型经济协调发展,这是安徽当前面临的重要课题和现实任务。
二、文献综述
西方开放宏观经济理论认为,外向型经济的提升与国内企业全球化战略、与本土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等方面具有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尤其是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外向型经济发展的深化与提升,可以促进本土企业微观生产率的提高,进而带动宏观经济增长乃至结构的进一步调整和优化,这一论点得到了国外众多研究者的认可(Gereffi,1994、1999;Edmund,2002;et al.)。伴随着以出口导向和吸引外资为主要特征的经济实践的不断推进,国内涌现出大量有关外向型经济发展方面的文献。早期的文献主要探讨外向型经济的内涵、经济外向型程度的测度等问题,目前研究的主题更多围绕外向型经济如何调整、转型、增进绩效和实现可持续发展等。
关于我国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地区差异问题,不同文献考察的地域范围不同。有些文献考察了全国范围内的地区差异,如谢守红(2003)对中国各省区对外开放度进行测定和比较,结果表明不仅东、中、西三大地带之间差异显著,而且区域内部也存在明显差异[1]。李练军等(2007)采用综合依存度分析法和聚类分析法研究了我国地区间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2]。李钦、许云霞(2009)从各地区外向型经济总量规模、人均水平、对外开放程度等方面,对我国西北、西南、东北三大沿边地区外向型经济发展进行了比较分析[3]。
许多文献对个别省份内部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地区差异进行了考察,如谢守红(2003)分析了广东省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地域差异特征及形成原因[4]。陈湘满(2004)分析了湖南经济开放度的空间差异与外向型经济的发展战略[5]。杨波(2004)运用客观赋权法对山东省17地市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进行了综合评价[6]。郑旭(2006)选取外贸依存度和国际投资开放度指标,考察了云南经济开放度的区域差异及外向型经济发展战略问题[7]。杨少锋(2006)考察了广东省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区域差异问题,认为广东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地域不平衡已对广东经济的整体协调发展带来了不利影响[8]。徐秋云等(2007)运用主成份和聚类分析法对山东省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区域差异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山东省东部地区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中西部地区较低[9]。孟德友、陆玉麒(2009)运用区域经济极化理论和测算方法分析了河南外向型经济区域极化程度及演化态势,研究表明,河南外向型经济区域极化态势突出[10]。李钦(2010)对新疆区内外向型经济发展不平衡现象进行测算[11]。蒋昭乙(2010)对苏、粤、浙、鲁四省外向型经济进行了比较[12]。但是,对安徽省的情况,现有文献尚缺乏科学分析。
三、地区差异的聚类分析
(一)评价指标
本节构建了评价外向型经济发展的指标体系(见表1),从外向型经济发展的规模、水平、速度和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四个层面进行聚类分析。
表1 外向型经济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
外向型经济发展的规模层面有进出口总额、出口额、进口额和实际利用外资额四个指标,反映同其他国家或地区经济联系的规模;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层面的指标包括对外贸易依存度、出口依存度、进口依存度和外资依存度,用以反映外向型经济在地区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如果一个地区这些依存度指标越高,则该地区经济外向化程度也就越高;外向型经济发展速度层面的指标采用进出口总额、进口额、出口额和利用外资的年均复合增长率来表示,如果一个地区这些指标的年均复合增长率越高,表明该地区外向型经济在考察期内的发展速度也越快;外向型经济发展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用外贸和实际利用外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拉动度来衡量,外贸和实际利用外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是外贸和实际利用外资的增量占GDP增量的比重,外贸和实际利用外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度为经济增长的增长率有几个百分点是由外贸和FDI贡献的,是外贸和实际利用外资对GDP的贡献率与GDP增长率之间的乘积。
(二)处理方法与结果
多指标面板数据的聚类分析比较复杂,目前没有相应的分析软件可供使用。本文采用一种“退化”的思路对每一指标在时间维度上取均值,抽象为某一特定时间的情形,从而消去时间维度,退化为截面数据。
本文运用SPSS16.0对数据进行分层聚类(Hierarchical Cluster)分析。在分析过程中,采用组间连接法合并两类使两类间的平均距离最小,距离测度的方法为平方欧式距离法,并采用Z-评分法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结果如图1所示。
图1 聚类分析龙骨图
从图1可以看出,可把安徽省17个地级市依据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大体上分为五类。合肥、铜陵和亳州各自单独成一类,共三类;第四类包括马鞍山、芜湖和蚌埠;第五类包括滁州、宣城、安庆、六安、黄山、淮北、宿州、巢湖、池州、淮南市和阜阳11市。
合肥是安徽的省会,是全省的政治经济中心,具有基础设施、科教资源、政策环境等优势,其外向型经济综合发展水平在省内最高。2005-2011年间,合肥市的年平均进出口额、实际利用外资额均遥遥领先于其他地市,外向型经济规模在省内最大,出口依存度最高,进口依存度、外资依存度也都位居前列,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高、影响大。
马鞍山、芜湖和蚌埠为一类,这些城市有较好的经济基础和较大的发展潜力,外向型经济发展态势良好。马鞍山和芜湖依托长江,且有邻接南京的地缘优势,开放较早。蚌埠属于京沪高铁的节点城市,也是合芜蚌自主创新实验区城市,尽管其综合经济发展水平不高,但是近年来,在结合自身优势充分发挥政策叠加效应的过程中,其战略性新兴产业获得了快速发展,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明显提高,出口依存度、外资依存度等外向型经济指标综合水平与马鞍山、芜湖比较靠近。铜陵市外向型经济特征与这一类比较接近,所不同的是,其进出口水平之间有巨大差距,存在很大的贸易逆差,这可能是被单列一类的原因。
第五类城市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总体上明显低于第四类城市。具体来看,尽管滁州、宣城、安庆在对外贸易发展水平方面与第四类城市接近,但是它们在实际利用外资方面要远远落后于第四类城市,实际利用外资规模、外资依存度等指标欠佳,这是它们落入第五类城市的主要原因。近年来,在主动融入合肥经济圈、接受合肥辐射的过程中,巢湖外向型经济获得了较快发展,但是目前其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总体上低于第四类城市。在没有考虑国际旅游服务出口的情况下,黄山和池州外向型经济发展综合水平比较低。淮北、宿州、淮南和阜阳处于安徽北部,是省内经济比较落后的地区,其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也比较低。亳州的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和上述皖北城市比较接近,但是其外向型经济发展速度指标领先于省内其他城市,如2005-2011年间其出口复合增长率达到69.54%,实际利用外资复合增长率更是高达91.85%,所以被单列一类。
四、地区差异的Theil指数及其分解
本节在借鉴魏浩[13]、胡鞍刚[14]等学者构建的指标体系的基础上,进一步运用Theil指数探讨安徽省外向型经济发展地区差异的动态演化趋势。
(一)Theil指数的计算及其分解方法
Theil指数及其分解是研究收入差距比较流行的方法,其特点是能够把总体的差异分解为组间差异和组内差异。结合本文研究的需要,可以用Theil指数来研究安徽省地区间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差异。以地市为单位的安徽省地区间外向型经济发展差异程度Theil指数(Tc)可以定义如下:
其中,Xij是i经济类型区中j地市的外向型经济变量;X为全省的该变量值;Yij代表i经济类型区中j地市的GDP;Y为全省的GDP。如果定义Tci为i经济类型区内地市间的差异,则:
其中,Xi和Yi分别为i经济类型区的外向型经济变量和GDP。同时定义TBR为经济类型区间的差异,则:
那么,安徽省地市间外向型经济发展差异可以分解为经济类型区内差异(TWR)和经济类型区间差异(TBR)之和。Theil指数的分解公式为:
(二)计算结果及其分析
结合聚类分析的结果和各市外向型经济的特征,简化起见,把安徽省17个地级市进一步归为三类,以便考察外向型经济发展的经济类型区内差异和经济类型区间差异。合肥市单列为一类经济类型区,第二经济类型区包括马鞍山、芜湖、铜陵和蚌埠,第三经济类型区包括滁州、宣城、安庆、六安、黄山、淮北、宿州、巢湖、池州、淮南市、阜阳和亳州。
按照公式分别计算出2005-2011年外向型经济指标的Theil指数,然后将总体的Theil指数按上述三类经济类型区进行分解,把外向型经济指标的地市级差异分解成各经济类型区内部的组内差异和各经济类型区组间差异,根据计算的结果绘制成折线图见图2。
图2 Theil指数及其分解
从总体上看,2005-2011年安徽省各市各外向型经济指标(进出口总额、进口、出口和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差异在不断缩小,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差异趋于收敛。2005年进出口总额的Theil指数为0.5479,2006小幅上升至0.5805,此后持续下降,2011年已下降至0.2991。出口的Theil指数一直处于下降过程,从2005年的0.4386下降至2011年的0.2116。进口的Theil指数先上升后下降,最终结果为下降了30个百分点。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Theil指数在波动中下行,至期终降幅达41.47%。
此外,进口的Theil指数大于出口的Theil指数,这表明安徽省各市进口的差异大于出口的差异。进出口总额的Theil指数值介于出口的Theil指数值与进口的Theil指数值之间,这是进出口总额差异综合了出口差异与进口差异的结果。在此期间,进出口总额的Theil指数值平均是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Theil指数值的4.86倍,出口的Theil指数值平均是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Theil指数值的3.63倍,进口的Theil指数值平均是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Theil指数值的9.85倍,这表明安徽省各市外贸的差异显著大于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差异。
2005-2011年间,安徽省各外贸指标(进出口总额、进口和出口)的组间差异均大于组内差异,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在多数年份内(2005与2006两年除外)的组间差异也大于组内差异。这也间接证明了先前对各市按外向型指标体系进行经济类型区归类的合理性,外向型经济发展状况相似的归为一类,类内差异较小,类与类之间差异较大。进出口总额的组间差异和组内差异均在收窄,其幅度分别为50.19%和29.64%,前者大于后者。出口的组间差异在快速收窄,而组内差异先扩大后缩小,整体上有扩大趋势。进口的组间差异和组内差异均有收窄趋势。自2007年以来,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组间差异开始超过组内差异,但随后二者之间差距逐年收敛。
五、地区差异影响因素的计量分析
(一)变量选择、模型建立和数据说明
(1)经济发展水平。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是对外贸易得以增长的有力支撑,其水平越高,进出口的能力也就越强。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也是影响FDI流入规模的重要因素,一个地区经济发展速度越快,资金回报率越高,对FDI的吸引力越大。
(2)劳动力成本。劳动力成本是决定产品价格的重要因素之一,劳动力成本低,产品的价格优势明显,出口能力就会增强。从世界产业转移的轨迹来看,降低生产成本是其转移的主要动力。一般认为,劳动力成本越低,FDI的流入就会越多。Deepak Sethi(2003)通过对美国跨国公司的直接投资趋势进行研究,指出影响跨国公司直接投资决策的最重要因素是寻求降低成本的动机;虽然文化差异、市场制度缺陷等可能会影响跨国公司的利益,但本国高度激烈的竞争压力导致大量跨国公司到发展中国家投资以降低生产成本。
(3)人力资本。人力资本是企业提高产品质量的一个关键因素,拥有较多较好的人力资本能够生产出高质量产品,能够提高产品的国际竞争力,从而扩大产品出口。从进口的角度讲,较好的人力资本是引进先进技术和设备的前提条件,没有人力资本做保障,引进的先进技术设备就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所以人力资本有利于扩大先进技术和设备的进口。FDI对劳动力素质的要求也日益提高,FDI倾向于人力资源相对丰富、人力资本质量相对较高的地区。
(4)基础设施。基础设施的完善程度对投资企业的交通、信息等交易成本影响较大。良好的基础设施可降低企业的生产和交易成本,不仅能提升出口产品的质量和国际竞争力,也能增加企业的投资回报,从而有利于吸引FDI。
(5)区域发展政策。区域发展政策的偏向是引导资源集聚的重要信号,会给外向型经济发展形成非常有利或不利的内外在条件,是外向型经济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
(6)开放程度。地区开放程度将影响它与外界交流的能力,开放程度高、与国外联系密切的地区,更容易被外商所了解;此外,开放程度高的地区其市场机制较为完善,投资过程中所需的投入品很容易进口,其产品也能获得通畅的外销渠道,这降低了投资企业的交易成本,有利于吸引更多的FDI。
外向型经济变量之间相互影响。外资的流入弥补了国内资金缺口,改善了资源配置状况,使得劳动力的优势在出口行业中得以显现,提升了外贸竞争力;外资流入带来了雄厚的资本、先进的技术,也促进了加工贸易的发展。加工贸易涉及大量投入品进口,所以进口影响出口,出口需要进口。
此外,汇率、国际市场的变化等因素也会影响安徽省进出口贸易和实际利用外资,但本节的重点是找出造成省内外向型经济发展地区差异的因素,而汇率、国际市场变化等因素对省内各地区的影响应大体相似,因此,对这些因素不予考察。
综合以上因素,可建立如下模型:
其中,EXit、IMit和FDIit分别为各市出口额、进口额和实际利用外资额;Yit代表各市经济发展水平,以各市地区生产总值(GDP)表示;Opit代表各市对外开放程度,以外贸依存度表示;dumit为虚拟变量,代表区域发展政策,省会城市、成为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城市和合芜蚌自主创新实验区城市取值为1,其他取值为0;Infit代表基础设施,以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及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的固定资产投资额之和作为衡量指标;Hit代表人力资本,以各市城镇非私营单位在岗专业技术人员数衡量;Wit代表劳动力成本,以各市城镇非私营单位在岗职工年平均工资表示。
以上变量数据均来自相关各年《安徽省统计年鉴》。因为EXit、IMit和FDIit是以美元计价的,为了消除计价单位不统一的影响,本文运用各年人民币对美元年平均汇率把这几个变量换算为人民币单位。
(二)回归结果分析
在回归过程中,依据Hausman检验结果,选择固定效应模型。为减少由于截面数据造成的异方差性,方法上选择截面加权的广义最小二乘法进行估计。采用Eviews7.2软件对参数进行估计,其回归结果见表2所列。
经济发展水平是推动外向型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GDP提高1%,出口贸易就会增长1.30%,同时带动进口增长0.16%,这说明,经济规模的扩大、GDP总量的增加对安徽对外贸易具有推动作用。GDP提高1%,将带动FDI增长1.03%,说明经济发展水平是各地吸引FDI的重要拉动因素。
实证结果表明,劳动力成本的提高会弱化出口贸易的增长,工资水平每提高1%,出口就会减少0.57%。劳动力成本的提高不会影响进口增长,因为工资水平对进口的回归并没有表现出显著性。劳动力成本是影响FDI流入的重要因素,工资水平的提高会降低地区FDI的流入,工资水平每提高1%,FDI流入就会降低0.76%。
人力资本对出口和FDI流入的影响并不显著,可能的原因是,现阶段安徽省的出口主要以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外商在安徽省的投资也主要投在劳动密集型产业。相比之下,人力资本对进口的影响要显著得多,这或许是先进技术和设备的进口对人力资本相对敏感导致的。
基础设施的完备程度影响外向型经济发展。基础设施对出口的影响是显著的,基础设施固定资产投资每提高1%,出口额就会提高0.20%。基础设施对进口额的影响不显著。基础设施对FDI流入的影响高度显著,且基础设施固定资产投资每提高1%,FDI流入就会增加0.36%。
相比其他变量,虚拟变量的显著性要低得多。虚拟变量对出口的影响仅在10%的水平上显著,而对进口和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均不显著,这和预期不符。究其原因,合芜蚌自主创新综合试验区启动建设始于2008年,经国务院批准,国家同意合芜蚌自主创新综合试验区参照中关村自主创新示范区开展企业股权和分红激励试点,并适用与之相关的政策是在2011年,国务院正式批准实施《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规划》是在2010年,建设和实施的时间均比较短,其政策集聚资源的效应尚未发挥。可以预见,随着建设的推进和规划的实施,其对外向型经济的影响必将逐步显现。
开放程度对FDI的流入没有显著影响,其可能的原因是,除为数不多的几个城市外,安徽省大部分城市的对外贸易依存度都比较低,尚不足以对FDI产生显著影响。实际利用外资对出口贸易的影响在5%水平上显著,但对进口的影响不显著。对此的解释是,流入安徽省的FDI有很大一部分是利用当地廉价劳动力而面向国外市场生产的,劳动密集型产品需要的资本品相对较少,因此FDI的流入推动了安徽省各地出口贸易的发展,却并没有带进更多的进口。进出口之间的彼此影响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这的确表明进口影响出口,出口需要进口。
表2 安徽省外向型经济影响因素回归结果
六、结论与政策建议
通过上述分析,可得到如下结论:
第一,聚类分析表明,安徽省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地区差异十分明显。合肥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高、影响大;马鞍山、芜湖和蚌埠有较好的经济基础和较大的发展潜力,外向型经济发展态势良好;铜陵市贸易逆差大,亳州市发展速度快,外向型经济发展独特;其他11城市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总体明显偏低。
第二,对Theil指数的计算及其分解表明,安徽省各市外贸的差异显著大于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差异;从总体上看,安徽省各市各外向型经济指标(进出口总额、进口、出口和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差异在不断缩小,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地区差异趋于收敛。
第三,回归分析表明,导致安徽省外向型经济发展存在地区差异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各地出口与经济发展水平、劳动力成本、基础设施投资等因素紧密相关,FDI和进口也会影响出口的发展;进口的增长与经济发展水平、人力资本等因素有关,出口的扩张也会拉动进口;外商直接投资除关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外,也重视劳动力的成本和基础设施的完备程度等因素。
当前,安徽省在寻求外向型经济整体进一步发展的同时,应注重各地区外向型经济在适度差异中协调发展。首先,各地区应根据当地资源特点、现实基础和比较优势,因地制宜,扬长避短,制订出适合本地区发展的外向型经济战略和措施,以形成分工合理、相互协调的区域格局;其次,水平相对较高的地区应力求提升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层次和质量。如合肥市应充分发挥省会的区位、高端要素汇集、科技创新等优势,逐步建立国际化的研发、生产、销售和服务体系,发挥对全省的示范、辐射和带动作用;再次,对落后地区(如皖北和皖西南地区)要加大政策倾斜力度,加强这些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进一步改善这些地区的招商引资环境,推动这些地区的外向型经济发展迎头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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