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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化视角下转型期农民土地情结变迁分析

2013-09-25陈胜祥

中国土地科学 2013年6期
关键词:社会阶层情结变迁

陈胜祥

(1.浙江大学中国农村发展研究院,浙江 杭州 310058;2.江西师范大学财政金融学院,江西 南昌 330022)

1 引言

美国人类学家R.雷德弗尔德认为,赋予土地一种情感和神秘的价值是全世界农民特有的态度[1]。这种态度就是“土地情结”,几乎凝结了人对土地的所有经济和情感依赖,是透视人地关系演变的一个重要窗口。无庸置疑,传统社会时期农民拥有深厚的土地情结。然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社会进入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急剧转型时期,农民开始由集体化时期的人民公社社员转变分化成为各行各业的从业者,其经济收入和社会阶层也发生了显著的分化。此时,农民的土地情结是否还会和传统社会时期一样浓烈?拟或发生了一定变化?如有变化,变化的基本情况及其趋势是什么?对土地流转有何影响?这些问题需要理论界进一步研究和回答。

目前关于这一问题的研究并不多,主要集中于2个方面:一是人类学和社会心态史领域的定性研究,多认为改革开放以来,农民土地情结变迁的整体特征是由浓变淡[2-5];二是经济学和社会学领域的调查分析,多认为当前绝大多数农民对土地仍然有深厚的感情,不会因收入的提高和结构变化而完全放弃农地经营权[6-8]。由此可知,关于土地情结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现有研究的不足在于:(1)定性分析无法精确掌握土地情结由浓变淡的影响因素;(2)定量研究只是作了静态分析,致使读者无法看清农民土地情结在整个转型时期的“变迁”特征及未来趋势。为弥补现有研究之不足,本文拟动态考察改革开放以来农民土地情结变迁的基本情况及趋势,为理解转型时期中国人地关系的新变化并分析农地流转中的情感阻碍问题提供依据。

然而,要动态分析整个转型时期农民土地情结“变迁”会遇到一个方法论难题。因为从理论上说,真正的动态研究方法是选取固定样本,通过问卷(或量表)收集每一年的数据进行比较,这是长期研究中的“相同人选组”方法,精确但不可行。因为即使有某个组织或个人有能力每年就相同的问题进行调研,但要就相同的样本加以跟踪测验也是不可能的。即使是退而求其次,在长期研究方法中选择“趋势研究”和“共同特征组研究”这两种不要求相同样本的调查方法,但也耗资大、费时多、控制难。为此,本文采用剖面研究方式来代替,剖面研究不仅可以进行静态研究,也可以进行动态分析[9],这种动态分析的效果关键在于研究视角的选择上。本文选取“农民分化”作为研究视角,通过问卷测量处于不同分化水平中的农民土地情结的差异性,来透视土地情结的变迁及其趋势。之所以这样做是由于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民最大的变化莫过于由1978年以前的同质化的公社社员分化成为在职业、经济与社会地位等各方面都异质化了的农民。农民的分化过程,实质就是农民离土创业的过程,也就是其土地情结发生裂变的过程。今天所观察到的“农民分化”在整体上包含了整个改革转型期的丰富的历史信息,同一时点处于不同分化水平中的农民的土地情结差异能够近似代表同一个人不同时期的土地情结特征。这种方法虽不如长期研究方法精确,但可行性强。据此,只需搜集包含农民分化和土地情结两个方面内容的截面数据即可克服上述研究方法的难题,达到研究目的。

2 研究设计

2.1 变量与问卷设计

(1)因变量:由前文可知,土地情结是需要解释的变量,即因变量。由于它是一个非常抽象的概念,因而在问卷设计前需要对其进行理论定义并操作化量度。

定义:土地情结是指深藏于农民内心的对土地的占有、热爱和依恋的一种深厚的神秘情感。

操作化量度:由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民在职业、收入、社会阶层等诸多方面均发生了剧烈的分化,与此相伴随,农民土地情结也会发生程度不等的变化。这种变化的起点是传统的土地信仰,变迁的最终方向是离土创业直至彻底地融入城市,在起点与终点之间肯定还存在一个兼具传统与现代特征的中间地带。据此,可从3个维度着手设计指标体系:一是“传统维度”,主要测量农民对土地价值是否还保有传统的信仰;二是兼具传统与现代特征的“中间维度”,主要测量当前农民的生活和心理是否对土地还有一种依赖;三是“现代维度”,主要测量农民离土创业动机的强弱。在调查问卷中,每个维度又细化为两个问题,具体问题及测量结果见表1。

表1 农民土地情结变迁的当前表现(样本总数:1149)Tab.1 The basic information on farmers’ land emotion (Total sample: 1149)

(2)自变量:农民分化是本文观察农民土地情结变迁的视角,在统计学意义上,则成为统计分析时的自变量。关于什么是农民分化,学界有许多不同的观点,就此,陈胜祥在比较学界不同观点的基础上认为,“农民分化是集体化时期被束缚在土地上并被大一统的土地制度改造为同质型的农民(农户),作为经济活动的实践主体(经济人)不断突破制度壁垒与条件限制,在非农领域拓展发展空间的过程中,由于资源禀赋、努力情况等方面的差异而导致的在职业、收入、社会地位等方面的异质化过程。”[10]据此,农民分化首先表征为职业分化,核心是经济分化,最终体现为社会阶层方面的差别。因而本文所指的农民是分化后的农民,是最广泛意义上的农民定义。

2.2 资料来源

本文数据来自三次农村入户调查:第一次调查为2008年1月在江西省鄱阳县进行的农村调查;第二次调查为2009年7—8月在赣南闽西地区进行的农村调查;第三次调查为2012年2月在江西省进贤县和鄱阳县进行的调查。三次调查均采用相同的自填式问卷,一共获得1149份问卷数据。调查对象是农户户主,内容涉及户主的年龄、性别、教育程度、农民分化情况(含职业、经济收入、社会地位分化)、土地情结等诸多方面。

2.3 样本结构及问卷质量

样本结构:(1)性别:男859人(占74.8%),女279人(占24.3%),缺失11人(占0.9%),表明接受调查的男性明显偏多,符合农村“男主外、女主内”的实际情况。(2)年龄分布:最高年龄88岁,最低年龄18岁,平均年龄42.3岁,中位数年龄41岁,众数40岁。说明调查对象以中青年为主,年龄分布也合理。(3)受教育程度:小学及以下的370人(占32.2%),初中413人(占35.9%),高中239人(占20.8%),大学105人(占9.1%),缺失22人(占1.9%)。表明调查对象的教育程度明显偏低,符合农村的实际情况。

问卷质量:衡量问卷质量有“效度”和“信度”两个指标。(1)效度:如前所述,本文按土地情结变迁的起点特征、中间特征和终点这一思路,选择3个维度一共设计了测量农民土地情结变迁的6个问题,均源于相关理论和操作化定义,能够保证问卷测量的有效性(效度)。(2)信度:“信度是指测量结果的一致性或稳定性,如果没有复本且只能施测一次,可在施测后将(测量同一事物或概念的)题目分成两半,分别计算这两半的总分及其相关系数,此一相关系数即为分半信度系数。”[11]据此,本文分别计算了各维度内部2个题目分值的Spearman等级相关系数,均显示在0.01水平上显著相关,表明问卷设计通过了分半信度检验。相关系数的具体数值见表1。

3 研究结果

3.1 农民土地情结变迁的当前表现

测量农民土地情结的3个维度,具体到问卷中,每个维度又由两个问题来完成,皆有从“完全反对”到“完全同意”5个回答范畴。通过分析农民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可以有效测量农民土地情结变迁的当前表现,结果见表1。

对表1进行分析后可知:(1)当前农民对于土地价值仍然保有较浓厚的传统信仰。因为,有50.3%的农民完全赞同“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还有28.8%的农民部分赞同这一说法,两者累积,共有79.1%的农民至少是部分赞同“土地是农民命根子”的说法;其次,有33.2%的农民完全赞同,还有24.2%的农民部分赞同“万物土里出,离开土地心里不踏实”的说法,两者累积,共有57.4%的农民至少是部分赞同这一说法。(2)当前农民的生活对土地仍然有一定程度的依赖,心理依赖则更为强烈。理由有两点:一是有36.5%的农民完全赞同,还有29.7%的农民部分赞同“我喜欢边种地,边兼业做手艺或其他产业”的说法,两者合起来共有66.2%农民至少是部分喜欢兼业式的生产生活方式;二是有48.0%的农民完全同意,还有28.4%的农民部分同意“应该保有土地,如打工不行还可回家种地”的说法,两者累积,共有76.4%的农民至少是部分认同“保有土地以防打工失败”,这种想法本质上是一种心理安全需要。两相比较可知,心理上的需求要大于客观生活的需求。(3)当前农民离土创业的动机还不够强烈,因为:①有25.2%的农民完全反对,另有27.8%的农民部分反对“现在挣钱门路多,要不要耕地无所谓”的说法,两者累积也有超过一半(53.0%)的农民至少是部分反对“要不要耕地无所谓”的说法;②有22.5%的农民完全反对,还有25.8%的农民部分反对“现在种田太划不来了,不如转出去打工或创业”的说法,两者合起来共有近一半(48.3%)的农民至少是部分反对这一说法。这一测量结果和学界普遍认为的“当前农地流转率普遍偏低,农地市场发育缓慢”的结论相吻合[12-13]。

由上可知,与传统社会农民异常依恋土地相比,当前农民土地情结向现代维度发生了一些转变。主要表现为农民的传统土地信仰依然浓厚,但不一定如朱炳祥等所认为的那样有“移山填海、塑造地表的巨大能量”[4]。与此相一致,土地对于农民来说依然具有相当重要的价值,多数农民并不愿意选择与土地脱离的生活方式(喜欢兼业),但更多的是一种(预防打工失败的)心理安全需要,表明当前农民土地情结正处于由单纯的传统维度向现代维度转型的过程中,只是传统的色彩更为浓厚。

3.2 农民分化与土地情结的关联分析

在静态分析了农民土地情结变迁的当前表现之后,更为关键的是要通过农民分化的视角,动态考察土地情结变迁的影响因素,预测其进一步变迁的趋势,这需要检验农民分化和土地情结变迁之间是否存在显著的关联。为此,先介绍农民分化的基本情况。

3.2.1 农民分化的基本情况介绍 改革开放以来,农民的分化首先表现为职业分化,核心是经济分化,最终综合表现为社会阶层分化。为此,需要从3个方面测量农民分化的基本情况。

(1)农民职业分化。较有代表性的分类是陆学艺等将农民的职业分化分为8大类型[14],影响较大。本文予以借鉴并稍做修改,测量结果见表2。表2显示,改革开放以来,(所调查地区的)农民在职业种类方面的分化已经非常显著,表现为广大农民已由集体化时期清一色以土地为生的公社社员分化成为各行各业的劳动者,其中以农业劳动者(32.9%)与农民技术工(实际上就是手工业者)(24.4%)为最多。

(2)农民经济分化。改革开放前,中国农民普遍贫穷且平均,改革开放以来,农户的经济发生了巨大的分化。测量结果见表3。由表3可知,样本中农户家庭年纯收入水平在1万元及以下的农户占有效样本的24.7%,1—2万元的农户占有效样本数的39.3%,纯年收入在3万元以上的农户非常少,仅为13%。这一经济收入状况比较符合所调查县绝大多数为欠发达地区的实际情况。

表2 农民职业类别分化(样本总数:1149)Tab.2 The disparity of farmers’ vocation (Total sample: 1149)

表3 农民家庭年(纯)收入分层(样本总数:1149)Tab.3 The disparity of annual income per household (net) (Total sample: 1149)

(3)农民社会阶层分化。社会阶层分化是一个更综合的指标。众所周知,自20世纪70年代末期农村改革开始,农户间的社会阶层就已开始发生分化,但事物发展都有个过程,只有经过8—10年时间,农户间的社会阶层分化才有可能达到可供感官感觉(问卷测度)的程度。为此,本文以20世纪80年代末的农户社会地位的初步分化为观测起点,分过去和现在两个时段比较农户社会分层的跨时代特征。问卷借鉴“韦伯-沃纳”的财产、地位、声望三位一体分层法设计综合性的问题和选项,分别是:“1980年代末,如果把村里人分成5个等级,您属于哪一个等级?”;“现在,和村里人相比,你属于哪一个层级?”,测量结果见表4。由表4可知,在所调查地区,农户社会阶层的相对分化已经很明显:第一,下等和中下等农户越来越少。下等农户由20世纪80年代末期的8.1%下降到现在的4.1%,中下等农户由20世纪80年代末的27.1%下降到现在的20.9%;第二,中等农户在两个不同的历史时期都是农村社会的主体,呈现上升的趋势,即由20世纪80年代末的48.7%上升到现在的53.4%;第三,上等和中上等农户也越来越多,中上等农户由20世纪80年代末的11.0%上升到现在的17.2%,上等农户上升趋势则较弱,20世纪80年代末为2.0%,现在仍为2.3%。由此可见,表4所显示的由农户户主自陈的社会阶层分化情况比较符合近十几年来中国经济社会迅速发展的实际情况。

3.2.2 农民分化与土地情结的关联分析 要分析农民分化和土地情结之间的关联,需要根据变量的衡量等级计算恰当的相关系数。根据统计学相关原理,分析两个变量均为顺序变量之间的相关,适用斯皮尔曼等级相关系数[11],统计结果见表5。

相关系数值及显著水平与样本量有很大关系,当样本量大于100个以上时,相关系数值会变小,但这并不表示其相关程度变低,此时,相关系数即使在0.200以下,都有可能达到0.05水平的显著水平[11]。据此,根据表5得到以下结论:(1)在传统维度,职业越好,经济收入越高,社会阶层越高的农民,他们的“传统土地信仰”则越弱,越不相信“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和“万物土里出离开心里不踏实”的说法。(2)在中间维度则有两种情况:①经济收入和社会阶层越高的农民,在生活层面上对土地的依赖越弱,越不会选择兼业式的经济生活方式;②职业越好、经济收入和社会阶层越高的农民,保有土地的欲望越低。(3)在现代维度,测量经济收入越高的农民,他们转出耕地进行创业的动机会越发强烈。(4)在测量农民分化的三组变量之中,经济分化(收入增加)与土地情结各个维度都有显著的相关关系,而且相关系数的绝对值相对较大。由此验证了前文所提到的一个观点,即随着经济社会转型,农民的经济分化是农民分化各个层面当中最为核心的部分。

表4 农民社会阶层分化Tab.4 The disparity of farmers’ stratum

表5 土地情结与农民分化的Spearman相关系数Tab.5 The spearman coefficient between farmer’s land emotion and their disparity

4 有关土地情结进一步变迁的讨论

前面的统计分析仅表明了农民分化和土地情结变迁之间存在不同程度和方向的相关关系,但不能简单地将相关关系当作因果关系,也就不能当然地得出农民分化就是影响土地情结变迁的因素(原因)。从理论上说,要得到两个变量之间存在因果关系,除了两者之间显著相关外,还必须满足以下两个条件:一是自变量必须在因变量之前发生;二是在自变量和因变量之间不存在虚假关系,所谓虚假关系,是指在自变量和因变量之外还另外存在着一个变量,它同时作用于自变量和因变量,造成了自变量和因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15]。就此而言,农民分化和土地情结之间符合因果关系的所有条件,这可以由下面的历史经验得到证实。

在漫长的以农为本的传统社会,工商业极不发达,农民之间虽有分化,但主要表现为缓慢而微弱的变化,而且只是农业内部的经济分化,结构性的非农职业分化极少。与这种分化相伴随的是农民的土地情结并未发生质的变化,即使是那些以农为本、工商致富的地主和富农阶层,土地仍然是他们的经济情结之本——“以末致富,以本守之”。人民公社时期,农民求富向上的天性和欲望被长期抑制,广大农民被型塑为清一色的公社社员,很难出现职业、经济和社会地位等方面的分化现象,土地情结变迁也无从谈起。农民真正发生剧烈分化的时期是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转型时期。在此时期,广大农民不断突破制度壁垒,离开土地向非农领域拓展生存和发展空间,从而在职业、收入和社会地位等方面发生了剧烈的分化。从某种意义上说,农民分化的过程实质上就是一个离土创业的过程,只有先离土成功实现了创业(或就业),农民对土地的热爱和依恋情感(土地情结)才有可能发生变化。由此可知,在整个转型时期,农民分化是引起土地情结变迁的原因或动力,两者之间显著相关,实质上是因果关系在统计上的反映。

伴随着农民的进一步分化,其土地情结也必将进一步变迁:一是随着农民在职业、收入和社会地位等方面的进一步改善或提高,传统社会所遗留下来的“土地是命根子”、“万物土里出”式的土地信仰会逐渐地淡化直至消亡;二是随着农民经济收入和社会阶层的进一步提高,农民对于土地的生活依赖和心理安全保障(预防打工失败)会越来越消减;三是随着农民经济收入的进一步提高,农民放弃土地从事非农创业的动机会越发强烈。

5 结论

整体分析显示,经过30余年的经济社会转型,农民土地情结已经开始了由传统向现代转型,但传统色彩依然浓厚。关联分析显示,土地情结中的 “传统信仰”维度与农民分化各组变量显著负相关,“土地依赖”维度主要与农民的经济分化和社会阶层分化显著负相关,“离土创业”维度则只与农民的经济分化显著正相关。由此表明,如果农民分化水平进一步提高,会逐渐淡化对土地价值的传统信仰,弱化对土地的生活和心理依赖,强化离土创业的动机,到那时,土地才会去除附着于其上几千年的情感纠结,真正作为一种纯粹的经济要素参与市场的流转和农业生产。

基于改革开放以来转型时期的研究表明,一方面,虽然转型期农民的职业已经分化成为各行各业的从业者,他们的经济收入和社会阶层发生了显著的分化,但他们依然保有较为浓烈的传统土地信仰,与费孝通先生所描述的1930年代的江村农民与土地难以割舍的情感相类似;另一方面,转型期农民所处的外部经济环境与黄宗智所描述的1930年代的华北农村有着显著的不同,当前普遍存在的“民工荒”意味着农民获取非农务工的机会和收入都好于历史上的任何时期,农民不再可能采取内卷的经营方式,很多农民的生活已经打破了对土地的依赖,甚至一些经济收入水平较高的农民还表现出勇于放弃土地从事非农创业的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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