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教的“和平”与“中道”理念——伊斯兰教对于文莱政治社会发展的作用*

柳思思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国际问题研究中心 北京100024)

被誉为“和平之邦”的文莱是一个众所周知的高福利国家，文莱人衣食无忧，再加上虔诚的宗教信仰，使得文莱人注重礼仪，文莱社会秩序井然有序。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郁郁葱葱的热带树木随处可见，街道干净整洁。路上高速行驶的车辆都很遵守交通规则，宏伟高大的清真寺错落有致地分布，有着镀金的穹顶，是文莱人社会生活中自然的一部分。

一 伊斯兰教的“和平”、“中道”理念

只要拔开笼罩于伊斯兰教之上的种种成见与层层迷雾，深入研究，冷静分析，我们不难发现，伊斯兰教本质上是一个崇尚和平、反对暴力的宗教。“和平”是伊斯兰教的基本宗旨，是“圣训”对穆斯林提出的基本要求。翻阅《古兰经》与“圣训”，我们不难解读出下述思想特点:其一，伊斯兰教崇尚和平，反对战争;其二，伊斯兰教教育穆斯林应该讲究“中道”，避免过分与极端;其三，伊斯兰教告诫穆斯林应该积极奋斗，修身养性。

(一)崇尚和平

在伊斯兰教教义中，蕴含着大量和平的理念。“伊斯兰”在阿拉伯语中的含义是“顺从”、“和平”，这与“战争”、“仇恨”、“恐怖”相对，旨在强调伊斯兰教存在的意义在于反对战争、缔造和平。“穆斯林”即“和平者”、“顺从者”，就是跟随、顺从真主的旨意，执着追求和平的人。真主美名之一就是“和平”，以表彰和平;大堂名之一就有“和平”，以寄托和平［1］;穆斯林彼此见面首先互道“和平辞”，以互祝和平;清真寺内还有“和平门”，以崇尚和平。可见“和平”在伊斯兰教中非常重要，是伊斯兰教思想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古兰经》时刻强调“和平”。“我派遣你，只为怜悯全世界的人。”［2］这段经文指的是真主派遣穆圣是出于对世人的关爱，是以穆圣作为使者来造就全世界的和平，实现世人的和平共处。“信道的人们啊!你们应该全体加入和平教中，不要追随恶魔的步伐。”［3］这就是告诫穆斯林:只要你信仰伊斯兰教，就必须谨记，伊斯兰教是讲求和平的宗教。“如果他们倾向和平，你也应当信赖真主，应当倾向于和平。他确是全知的，也确是全聪的。”［4］

“圣训”也反复申言和平，赞美和平。当年有人问先知穆罕默德“穆斯林”是什么人时，他简洁明了地回答:穆斯林是指他人能从其手和舌得到安宁 (和平)的人［5］。即真正的穆斯林是不伤害别人的人，包括从来不用言语和行为伤害他人的利益与情感，而是在言语和行动上都致力于维护和平。全人类包括穆斯林与非穆斯林都是人类祖先的子孙后代，理应相亲相爱。

(二)讲究“中道”

何谓讲究“中道”?即不偏激，不走极端。讲究“中道”就是要走伊斯兰教的传统正道、光明大道，也是“真主的大道”，避免伊斯兰教走上极端化的岔道、歪道［6］。综上所述，伊斯兰教讲究谨遵传统，防止过分极端，穆斯林绝对不是偏激分子。正如《古兰经》所示:“我这样把你们视为中正的民族，以使你们作证世人，而使者作证你们。”［7］伊斯兰教的“中道”要求穆斯林不偏不倚，两世兼顾。

对于生活方式与社会管理模式，伊斯兰教也要求穆斯林坚持走各种避免极端的“中道”之路。正如《古兰经》所说，“他们用钱之时，既不吝啬，又不挥霍，而是谨守中道。”［8］此外， 《古兰经》还致力于培养穆斯林坚忍、公正、包容与乐善好施的品德。《古兰经》称:“你应当谨遵天命而遵循中道，与你一同的人，也当遵循正路。你们不要过分，真主是明察你们的行为的。”［9］伊斯兰教甚至主张在面对他人主动发起的进攻时也应当谨守中道，避免过分回击。真主在《古兰经》中教导教众说:“你们当为主道而反抗对你们发起进攻的人，但你们切记不要过分，因为真主必定不宽容过分者。”［10］这段经文十分清晰地讲明了伊斯兰教在战争上讲究中道原则，严斥极端与过分者。

即使在为正义而战的环境下，伊斯兰教的《古兰经》仍然不忘教导教众们“遵循中道”。伊斯兰教不以战争传教，而是通过说服，甚至通过感化与协助。“你应当凭智慧和善意而劝人遵循中道，你应当以最优美的态度与人交谈，你的主的确知道谁是遵循他的正道的，而谁是背离它的。”［11］可以说，伊斯兰教教义处处讲究追求“中道”，告诫广大教众不要极端过分。

(三)奋斗与修身养性

我们经常在媒体报道、课堂讨论以及英语字典里看到“吉哈德”一词，该词汇通常被解读为穆斯林对非穆斯林发起的战争，即“伊斯兰的圣战”。在当代伊斯兰教中，“吉哈德”一词肯定是最被扭曲与滥用的一个词［12］。在《古兰经》与“圣训”的经典中，“吉哈德”一词并非意指残忍暴力。根据穆罕默德的定义，它主要指非暴力方式，本身是“积极奋斗”的意思。“你们应当为真主而真实地积极奋斗。”［13］这里的“为真主而奋斗”就是“吉哈德”。

首先，根据《古兰经》，“吉哈德”这个词意味着“奋斗”［14］，主要是指克服人内心邪恶的倾向与行动，以使自身达到较高的道德水准与道德修养，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古兰经》教育普通的伊斯兰教众，要不断提高自身的能力与素质，实现自我超越，呼吁他们帮助穷困与弱小，以实现整体人类的幸福与安定。

其次，“吉哈德”禁止伊斯兰教众走向邪恶与滥用暴力。《古兰经》提到:“你们切勿违背真主的禁令而随意杀人，除非因为正义的原因。凡是无辜而被杀者，我已把权柄授予他的亲戚，但他们不可滥杀，他确是受帮助的”［15］;“凡枉杀一人的，如杀众人;凡救活一人的，如救活众人”。而且，《古兰经》反复强调穆斯林在与敌人对抗中要把握好尺度、分寸，要讲究适可而止。“如果他们退避你们，且不进攻你们，投降你们，那么，真主绝不许你们再度进攻他们。”［16］

除此之外，“吉哈德”还意味着深入内心的反思活动与语言表述活动。直抒己见也是一种“吉哈德”，这就是苏菲派所提倡的“心的吉哈德”与“舌的吉哈德”［17］。接下来我们将伊斯兰教理念与文莱的发展结合起来进行分析，从伊斯兰教在文莱的发展过程与文莱穆斯林的言行举止来看，不少西方媒体将伊斯兰穆斯林简单地等同于“暴力圣战者”，实在是对于伊斯兰的一种误解。

二 伊斯兰教与文莱政治的稳定发展

文莱国名全称为文莱达鲁萨兰国，“达鲁萨兰”意为“和平之邦”、“安乐世界”。在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市，穆斯林占总人口的67%［18］。文莱的政治体制是君主立宪制，世袭苏丹既是国家最高统治者又是最高宗教领袖，同时兼任国家总理、财政部长以及国防部长等多部门主要职位。

(一)文莱伊斯兰教的影响

在独立前夕，苏丹陛下就宣布了文莱的国家政治目标:“文莱达鲁萨兰将永远是一个遵循伊斯兰教规的、始终追求真主的引导与庇佑的国家……”［19］正是在文莱苏丹的大力倡导下，伊斯兰教成为文莱政治经济发展的长期指南。

近年来，文莱苏丹哈桑纳尔·博尔基亚多次向国民强调，要维护伊斯兰的纯洁性。文莱政府在国内实施各种大力推广伊斯兰教的举措，如在正规大学与成人学校中开设伊斯兰教思想课程，鼓励文莱穆斯林参与商业工作;在金融业中按照伊斯兰原则设立“文莱伊斯兰信托基金会”;拨出巨款修建清真寺，提升学校中伊斯兰教的教育水平;在人民生活中，禁止销售和饮用酒类等［20］。通过这些举措的实施，文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取得巨大经济成就的同时，政治的稳定性也日趋加强。

文莱实行传统的“马来穆斯林君主制”。文莱宪法明确规定:苏丹是国家元首，既拥有最高行政权力，也是最高宗教领袖［21］。当前在位的君主是第29世苏丹哈桑纳尔·博尔基亚，他还同时是文莱的政府首相、皇家武装部队最高统帅，并且兼任国防部长、财政部长等职 (见图1)。

图1 文莱宗教领袖苏丹领导下的政治制度

文莱苏丹一方面从正面意义上积极宣传正统伊斯兰教，另一方面不时地警告、谴责伊斯兰教极端分子，将对方视为异瑞分子。在此基础上，文莱政府倡导穆斯林应该坚定自己的宗教信仰，强调伊斯兰的崇高与纯净，避免反政府、反宗教、反社会的过激行动。在苏丹的数次演讲中，频繁引用《古兰经》，表明他对伊斯兰教教义的推崇以及他自身的伊斯兰教教义修养。文莱苏丹在演说中也会强调，文莱人民之所以能够享受今天的美好生活，必须真诚感激伊斯兰教和真主的教诲，因此，文莱人必须时刻牢记保持伊斯兰教信仰。

(二)伊斯兰教与文莱政治稳定发展

伊斯兰教对文莱的政治稳定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其积极效应主要体现在下述四个方面:第一，文莱伊斯兰教有助于彰显文莱特色与国家形象。如前文所述，文莱人信仰伊斯兰教，在文莱街头随处可以感受到人们对伊斯兰教的虔诚:许多名车的车身上都标注着伊斯兰教的标志，提醒人们谨记伊斯兰教的理念与原则;象征伊斯兰教的新月绘在文莱的国徽之上，写着“在真主指引下行善积德”;文莱的国歌名为《真主护佑苏丹》，这象征文莱信奉伊斯兰教苏丹至高无上，人民积极拥护苏丹和政府。

第二，伊斯兰教成为增进文莱社会凝聚力的粘合剂。文莱有都东族、达雅族、摩洛族等民族，但是，文莱人有共同的信仰，那就是伊斯兰教。伊斯兰教是文莱的国教，它被文莱政府视为整个社会行动与发展的指南，文莱政府也一直极力维护伊斯兰教至高无上的地位，使整个文莱成为一个凝聚力极强的穆斯林社会。早在1989年2月，苏丹在一次讲话中就强调:“国家的成就归功于那种遵循伊斯兰教教义的、以文莱的价值观念为基础的传统制度。”［22］在文莱社会中，苏丹起着不容置疑的决定性作用，伊斯兰教在他的推动下深入人心。伊斯兰教节日是文莱人的重要庆典，这既是出于对文莱传统的伊斯兰教教义的尊重，也是由于伊斯兰的纪念活动已经成为增进公众凝聚力与团结的重要聚会。在每年2月份的禁食月前夕，文莱苏丹会提醒富有的穆斯林对贫穷者进行捐赠，以履行社会责任。

第三，文莱伊斯兰教有助于教化文莱公众遵循和平与顺服的原则。在文莱这样一个极具伊斯兰特色的国家，清真寺既是宗教场所，又是社会教育的平台，发挥着积极的政治安定与社会治理功效。清真寺讲道甚至一度以“懒汉与喜欢挑剔的青年人”作为主题，说服本地青年积极就业，这体现了当地伊斯兰教对本地青年日益攀升的失业人数的一种忧虑。在文莱，根据伊斯兰教教义，青年人参加工作是伊斯兰提倡的，是符合道德标准的。

第四，文莱伊斯兰教有助于文莱社会反腐倡廉、倡导社会公益。在文莱，各地清真寺伊玛目宣讲的重要主题之一就是“反腐倡廉、社会公义”。对于政府官员的贪污受贿等腐败行为，伊玛目不但实施监督，还可以大力批评，以宣传伊斯兰“倡导廉洁”的形式声讨政府官员的腐败行为，号召全体民众对文莱的政府官员加强监督［23］。文莱的伊玛目们深刻地指出，贿赂等非法敛财现象是根植于人性中的丑恶面，人生来就具有，穆斯林必须常去清真寺接受教育和感化，以克服这种丑恶。根据文莱的伊斯兰教义，穆斯林接受任何形式的贿赂都是与教义相悖的，一旦穆斯林有这样的恶行，真主将在较长时间内拒绝接受他的礼拜与祈祷。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文莱政府颁布了《防止贿赂法》，并在该法基础上建立了专门的反贿赂局。根据《防止贿赂法》的规定，贿赂罪主要指受贿罪与行贿罪两种行为，文莱对受贿者与行贿者分别实施罚款或者关入监狱两种形式的惩罚，一旦发现隐瞒、捏造事实、私相授受等行为，惩罚程度将增加数倍［24］。

此外，在没有逮捕令的情况下，反贿赂局的官员根据证据判断就有权逮捕任何涉嫌犯有贿赂罪的人员，因此，文莱的反贿赂法可以说十分严厉。法律还规定，反贿赂局局长不得接受国王以外的任何人的指挥与控制，这就保证了反贿赂行为的可控性与公正性，所有涉及贿赂犯罪的调查权与侦查权都由反贿赂局行使，其他机构不能插手。这就是文莱严格而完备的反腐制度。

三 伊斯兰教与文莱的文教发展、社会治理

文莱的文教事业发展十分迅速，在短短几十年时间内，文莱已经成为东南亚文教领域的强国，每年吸引大量外国留学生前来深造。文莱文教事业的发展除了政府部门雄厚的经济支持之外，其鲜明的伊斯兰特色也值得我们关注。

(一)伊斯兰教与文莱文教事业的发展

伊斯兰教在文莱的高教文化中得到了鲜明的体现。文莱相对实力较强的高等院校有四所，分别是文莱大学、文莱古兰经学院、文莱理工学院与拉希达护理学院。近年来，文莱政府进一步加大对高等教育的投入，又先后建立了其他几所重点院校，如文莱地球空间信息学专科学校、文莱拉克萨马纳商学院、文莱苏丹·沙立夫·阿里回教大学［25］。文莱学校的院系与专业设置带有鲜明的伊斯兰特色。文莱教育部明确规定，伊斯兰宗教课程要设定为在校学生的专业必修课，开设时间从学生入学之初到接受大学教育完毕，并为学习伊斯兰教的广大学生提供多种出国留学交流的机会。文莱知名的高等学府文莱大学就在校长国王的监督之下，设立了关于伊斯兰教的宗教二级学院［26］。文莱伊斯兰教育的目标是要提高伊斯兰教在每个文莱穆斯林心中的地位，以伊斯兰教为旗号，吸引教众为国家建设而奋斗。政府还为高等学府的伊斯兰教院系与专业提供经费，专门出版印刷宗教经典书籍，供广大师生免费阅读。

(二)伊斯兰教与文莱的有效社会治理

正如前文所说，《古兰经》称:“信道的人们啊!你们应当全体加入和平教中，不要追随恶魔的步伐，他的确是你们的明敌。”［27］这段经文告诫穆斯林，伊斯兰教是推崇和平的宗教，反对一切有碍和平的言语与行为，凡是制造骚乱、破坏社会稳定、阻碍社会安定的行为就无异于和恶魔同流合污。在文莱苏丹的领导下，穆斯林应该积极发扬和平、宽容的优良传统，反对各种暴力恐怖的犯罪活动，保障社会稳定。

文莱苏丹是国家元首，也是政府首脑、军队最高统帅和伊斯兰教长，这符合文莱伊斯兰教的教义教法。在苏丹领导下，文莱政府对国民实施高福利保护政策，在历年政府财政支出中，经济服务及社会服务两项开支占每年度总支出的27%以上［28］。文莱苏丹政府历年工作计划的目标都是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苏丹政府通过多种方式提供福利。据统计，约占就业总数46%的人受雇于政府下辖的部门，2001年至今，文莱的失业率一直维持在5%之内，社会比较稳定［29］。也就是说，苏丹政府是文莱人民最大的雇主与主要的收入分配者，苏丹政府还以巨额的公共开支为代价，保障绝大多数国民的生活。

此外，如图2所示，苏丹领导下的文莱政府实行高福利政策，具体包括:(1)推行多层次免税及其他免费措施，即包括免征每个月的个人所得税，实施免费教育 (包括从小学到大学的学费与生活费)，国内通话免费，医疗免费，农产品开发及技术援助等也免费［30］;(2)广泛开展津贴制度，内容涉及房租、汽油、水电、生活所需品、肉类与食盐的物价补贴等［31］;(3)实行多种低息甚至无息贷款制，包括文莱人购买住宅、购买私人轿车等贷款;(4)实行高额奖学金制，鼓励文莱人通过留学或者访学接受先进教育;(5)把国家土地分发给无房户;(6)实行普遍就业和高工资制。

图2 苏丹政府的高福利政策

结语

当然，宗教只是国家治理的一种手段，其对国家治理的影响仍存在不少局限，伊斯兰教对文莱的治理的影响也不例外。例如，伊斯兰教难以解决当今文莱社会的一些固有矛盾与冲突:穆斯林与当地华人、华侨之间的冲突，以及新老穆斯林之间的矛盾。但从文莱独立以来的整体政治社会情况来看，伊斯兰教对文莱的国家治理还是发挥了一定的积极作用。文莱目前是东南亚最稳定、最安全的国家之一。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伊斯兰教教义是文莱的治国方针与领导指南，伊斯兰教增强了文莱社会的凝聚力，有助于文莱社会治理，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文莱的发展与繁荣。

【注 释】

［1］中国伊斯兰教教务指导委员会:《新编卧尔兹演讲集》(第二辑)，宗教文化出版社，2001年，第10－15页。

［2］马坚译《古兰经》，(21:107)(括号内冒号前后数字为章号和节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第246页。

［3］马坚译《古兰经》，(2:208)，第22页。

［4］马坚译《古兰经》，(8:61)，第135页。

［5］马明良:《圣训与伊斯兰教的和平理念》，《回族研究》2009年第4期。

［6］中国伊斯兰教教务指导委员会:《倡导和平的伊斯兰教》，《中国宗教》2006年第3期。

［7］马坚译《古兰经》，(2:143)，第15页。

［8］马坚译《古兰经》，(25:67)，第271页。

［9］马坚译《古兰经》，(11:112)，第171页。

［10］马坚译《古兰经》，(2:190)，第20页。

［11］马坚译《古兰经》，(16:125)，第206－207页。

［12］Bilveer Singh，The Talibanization of Southeast Asia，London:London Press，2007，p.16．

［13］马坚译《古兰经》，(22:78)，第253页。

［14］柳思思:《规范传播视角下的吉哈德主义》，《外交评论》2011年第2期。

［15］马坚译《古兰经》，(17:33)，第210页。

［16］马坚译《古兰经》，(4:90)，第66页。

［17］Jacob Neusnerand Tamara Sonn，Comparing Religions through Law:Judaism and Islam， London:Routledge，1999，p.202．

［18］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Field Listing:Religions，https://www.cia.gov/library/publications/the－world－factbook/fields/2122.html，2012－05－06．

［19］(文莱)伊斯梅尔·杜拉曼、阿达尔·阿米·约·哈希:《文莱:以自己的方式发展》，《南洋资料译丛》2000年第1期。

［20］(文莱)邓伟倪:《文莱与中国西北地区伊斯兰文化比较》，中央民族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年，第18页。

［21］吴向红:《文莱君主政体的合法性分析》，《东南亚》2006年第1期。

［22］Kamaruzzaman Bustamam-Ahmad，Patrick Jory，“Islamic Studies and Islamic Education”，Contemporary Southeast Asia， Taman Setiawangsa:Yayasan Ilmuwan press，2011，pp.179－181．

［23］黎海波:《文莱反腐:宗教与法制并举》，《廉政瞭望》2010年第2期。

［24］Anti-Corruption Bureau，“Prevention of Corruption Act”，Laws Of Brunei(Revised Edition 2002)，Chapter 131，Bandar Seri Begawan:Anti-Corruption Bureau Press，2002，pp.18－21．

［25］刘子云:《文莱大学办学特点研究》，《钦州学院学报》2011年第2期。

［26］Maimun Aqsha lubis，“Integrated Islamic Education in Brunei Darussalam:Philosophical Issues and Challenges”，Journal of Islamic and Arabic Education，2009，Vol.1(2)，pp.52－53．

［27］马坚译《古兰经》，(2:208)，第22页。

［28］Syed Aziz Anwar，Small Enterprises in Brunei Darussalam:Ethnocentric or Regiocentric?，Bandar Seri Begawan:University of Brunei Darussalam press，2001，pp．94 －95．

［29］Index Mundi-Country Facts，Brunei Unemployment rate，http://www.indexmundi.com/brunei/unemployment_rate.html，2012－5－5．

［30］Jacob Neusnerand Tamara Sonn，op.cit.，p.54．

［31］司徒柳晨:《试析文莱能够长期保持政治社会稳定的因素》， 《广西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1年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