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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召南》“厚德与美贤”组歌考述

2013-08-15

文艺评论 2013年4期
关键词:甘棠诗经

杨 延

召南是周王朝的直属区域,召南人非常重视礼乐文化,如《采蘩》、《采蘋》反映了祭祀之礼,《鹊巢》、《何彼秾矣》反映了婚姻之礼,而《甘棠》和《驺虞》则反映了厚德与美贤之礼,这与召南的地域文化特质联系紧密。本文试作一初步探讨,以求教于方家。

一、《甘棠》与厚德

首先来解读《甘棠》,兹将诗文录之如下: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

蔽芾甘棠,勿翦勿败,召伯所憩。

蔽芾甘棠,勿翦勿拜,召伯所说。

诗中所唱不要伤害这甘棠树,都是为了召伯,那召伯又为何人呢?据文献记载:襄十四年《左传》载晋大夫士鞅对秦景公问曰:“武子之德在民,如周人之思召公焉,爱其甘棠,况其子乎?”定九年《左传》载,郑君子曰:“故用其道,不弃其人。《诗》云:‘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思其人犹爱其树,况用其道而不恤其人乎?”韩婴《韩诗外传》卷一:“昔者周道之盛,邵伯在朝,有司请营邵以居。邵伯曰:‘嗟!以吾一身而劳百姓,此非吾先君文王之志也。’于是出而就蒸庶于阡陌陇亩之间而听断焉。邵伯暴处远野,庐于树下,百姓大说,耕桑者倍力以劝,于是岁大稔,民给家足。其后,在位者骄奢,不恤元元,税赋繁数,百姓困乏,耕桑失时。于是诗人见召伯之所休息树下,美而歌之。诗曰:‘蔽茀甘棠,勿刬勿伐,召伯所茇。’此之谓也。”司马迁《史记·燕召公世家》:“召公卒,而民人思召公之政,怀棠树不敢伐,歌咏之,作《甘棠》之诗。”刘向《说苑·贵德》:“召公述职,当桑蚕之时,不欲变民事,故不入邑中,舍于甘棠之下,而听断焉。陕间之人,皆得其所。是故后世思而歌咏之。”班固《汉书·王吉传》:“昔召公述职,当民事时,舍于棠下而听断焉。是时人皆得其所,后世思其仁恩,至虖不伐甘棠,《甘棠》之诗是也。”以上文献中的召公与召伯为同一人,即《甘棠》诗中的召伯。

那么,召伯是召康公奭,还是召穆公虎呢?据邵炳军考证,“召伯”为周宣王中兴之臣召穆公虎。召穆公虎,穆为谥号,虎为名,故《大雅·江汉》又称其为“召虎”。“召公”在三百篇中凡二见:一是《大雅·江汉》之三章:“王命召虎:‘来旬来宣。文武受命,召公维翰。无曰予小子,召公是似……于周受命,自召祖命。’虎拜稽首:‘天子万年。’虎拜稽首:‘对扬王休。作召公考,天子万寿。’”二是《大雅·召旻》之卒章:“昔先王受命,有如召公,日辟国百里。”此“召公”均指召康公奭。“召伯”在三百篇中除《甘棠》之外又二见:一是《小雅·黍苗》之首章:“悠悠南行,召伯劳之。”二是《大雅·崧高》之次章:“王命召伯,定申伯之宅。”此“召伯”均指《大雅·江汉》中征淮夷之“召虎”,即召穆公虎。可见,在诗经时代,“召公”为周武、成、康三王时期的召康公奭之专称,“召伯”则为周宣王中兴之臣召穆公虎之专称,故《甘棠》之“召伯”即召伯虎,亦即襄十四年《左传》、《史记·燕召公世家》之“召公”。①关于召伯身份问题,刘毓庆所论也可参阅,他认为:《左传·襄公十四年》的记载是《甘棠》篇的最早解释,只是这里没有说明召公指何人。自汉以来,治《诗》者皆以为指周初的召公奭。《韩诗外传》还记有召公树下听断的故事。毛《诗》也说召伯听男女之讼于树下,但我们发现,周初四公,周公、毕公、太公都不称伯,在《尚书》中从来只称作召公,为何唯独《诗经》此处称召伯?《诗经》中的《黍苗》有“悠悠南行,召伯劳之”,《崧高》有“王命召伯,定申伯之宅”。二召伯皆指宣王时召伯虎,为何独此处召伯指召公奭?显然有违常例。据此甘棠所思之召伯,乃宣王时的召穆公虎,金文中称作召伯虎。②两位学者所论很有道理,历代认为此诗是歌颂召公奭的观点,也就不攻自破了。

人们为什么如此崇敬和怀念召伯虎呢?他又有哪些功绩呢?《诗·小雅·黍苗》和《诗·大雅·崧高》都颂扬了召伯虎为周宣王的母舅苦心经营,建设谢城的功绩。《竹书纪年·厉王十四年》:“召穆公帅师追荆蛮,至于洛。”记录了召伯虎追荆蛮的事迹。金铭《召伯虎簋(其二)》:“虎告曰:‘余告庆。’”记录了召伯虎平定淮夷后告庆于王。③《诗·大雅·江汉》:“经营四方,告成于王。四方既平,王国庶定。”《竹书纪年·宣王六年》:“召穆公帅师伐淮夷。”高度赞扬了召伯虎为周宣王平定淮夷,开辟疆土的赫赫功绩。司马迁《史记·燕召公世家》又记载:“召公之治西方,甚得兆民和。召公巡行乡邑,有棠树,决狱政事其下,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无失职者。”可见,召伯虎不仅经营谢城、保国辟疆有功,治理国内政事也深得民心,受到人们的敬仰,后世咏《甘棠》诗以怀念。

由此,全诗大意为:棠梨茂密又高大,不要剪它别砍它,召伯曾住这树下。棠梨茂密又高大,不要剪它别毁它,召伯曾息这树下。棠梨茂密又高大,不要剪它别攀它,召伯曾歇这树下。清方宗诚《说诗章义》卷上:“勿伐重,勿败轻,勿拜更轻,一层轻一层,正是一层深一层,接连三召伯,正见永失弗忘也。”亦如清钱澄之《田间诗学》所论:“齐景公爱其槐,严刑以禁之,置吏以守之,人望而不敢指目,而人伤之,威不足以庇所爱也。召伯之棠,人自爱之,惟其德也。威与德之不相及若此。”④由此,《甘棠》为平王东迁后不久西周王畿遗民思召伯虎(穆公)之作。⑤《甘棠》是对召伯的怀念以及美政理想的宣扬,近三千年了,召伯虎的功绩和美德仍广为传颂,对后世的政治伦理产生了重大影响。

二、《驺虞》与美贤

再来解读《驺虞》,兹将诗文录之如下:

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

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

“壹”、“五”和“驺虞”是解此诗的关键。壹,历代共有四种说法:一为数词,郑《笺》:“君射一发而翼五猪者,战禽兽之命。”宋欧阳修《诗本义》卷二:“君有仁心,惟一发矢而已,不尽杀也。”宋朱熹《诗集传》卷一:“一发五豝,犹言中必叠双也。”以上说法壹释为一,发释为射,即壹发为射一箭,多有从之者。有学者将壹发释为车发动一次,如清方玉润《诗经原始》卷二:“一发之发,乃车一发而取兽五;非矢一发而中兽五,亦非兽虽五豝,矢唯一发之说也。”还有学者将壹发释为一拨,如高亨《诗经今注》:“壹,借为一。发读为拨,二字同声系古通用。”⑥二为发语词,清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卷三:“此诗‘壹发五豝’、‘壹发五豵’二壹字皆发语词。”鲍昌《风诗名篇新解》:“‘一发五豝’,可省解作‘发五豝’。”⑦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壹,发语词,无义。”⑧此壹无实际意义,发释为射。三为作状语,袁长江《浅谈“壹发五豝”之“壹”》:“实际上,‘壹’在这里既不能当成数词‘一’,也不必看作发语词,而是用了它的本义,在句中作状语。《说文解字》:‘壹,专壹也’。说是指专一不贰,专心致志。在‘壹发五豝’、‘壹发五豵’中也应如是解。……在‘壹发五豝’、‘壹发五豵’中把‘壹’解成‘专’,做为‘发’的状语,说明专心致志射杀五只猪。这正是赞颂猎人用心专一,技艺超群。”⑨四为作副词,艾春明《巫术思维与〈诗经·驺虞〉的植物意象》:“《驺虞》中的‘壹’,应该是前者,作副词用,有‘越发’‘更’‘一定’的意思,有人释为语助词,亦近此意。”⑩发则释为生长、发育。壹发到底是何意呢?据《周礼·夏官司马·大司马》:“鼓戒三阕,车三发,徒三刺。”即如方玉润所言,壹发指车发动一次。五,有学者认为是实指,五豝即五只猪。如郑《笺》:“君射一发而翼五猪者,战禽兽之命。”有学者认为是虚指,如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五,虚数,如三、九,都是泛言其多。”(11)五是实指还是虚指呢?应是虚指豝、豵众多,借以突出从畋之官的英武。

如何理解驺虞呢?有学者认为驺虞是兽名,有学者认为驺虞是官名;有学者认为驺虞是一个官名,有学者认为驺虞是两个官名,孰是孰非呢?认为驺虞是兽名的文献,试举例如下:《山海经·海内北经》:“林氏国有珍兽,大若虎,五彩毕具,尾长于身,名曰驺吾,乘之日行千里。”汉伏生《尚书大传·西伯戡耆》:“太公之羑里见文王。散宜生遂之犬戎氏,取美马,驳身、朱鬣、鸡目;之西海之滨,取白狐、青翰;之于陵氏,取怪兽,尾倍其身,名曰驺虞;之有参氏,取姜女;之江、淮之浦,取大贝如车渠。”毛《序》:“《驺虞》,《鹊巢》之应也。《鹊巢》之化行,人伦既正,朝廷既治,天下纯被文王之化,则庶类蕃殖,搜田以时,仁如驺虞,则王道成也。”毛《传》:“驺虞,义兽也。白虎黑文,不食生物,有至信之德则应之。”汉刘安《淮南子·道应训》:“于是散宜生乃以千金求天下之珍怪,得驺虞、鸡斯之乘,玄玉百工,大贝百朋,玄豹、黄羆、青豻、白虎文皮千合,以献于纣。”汉司马迁《史记·司马相如列传》:“囿驺虞之珍群。”汉司马迁《史记·滑稽列传》:“建章宫后合重栎中有物出焉,其状似麋。……于是朔乃肯言,曰:‘所谓驺牙者也。远方当来归义,而驺牙先见。其齿前后若一,齐等无牙,故谓之驺牙。’其后一岁所,匈奴混邪王果将十万众来降汉。乃复赐东方生钱财甚多。”汉许慎《说文解字·虍部》:“虞,驺虞也。白虎黑文,尾长于身。仁兽也,食自死之肉。”三国吴陆玑《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卷下:“驺虞,即白虎也。黑文,尾长于躯。不食生物,不履生草。君王有德则见,应德而至者也。”宋陆佃《埤雅》卷五:“驺虞,尾叅于身,白虎黑文,西方之兽也。王者有至信之德,则应不践生草,食自死之肉,《传》曰白虎仁即此,是也。夫其色见于白,其文见于黑。又义兽也,而名之曰虎,则宜正以杀为事,今反不履生草,食自死之肉,盖仁之至也。故《序》诗者曰:仁如驺虞,则王道成也。”宋朱熹《诗集传》卷一:“驺虞,兽名。白虎黑文,不食生物者也。”宋杨简《慈湖诗传》卷二:“驺虞,义兽,白虎黑文,不食生物,有至信之德则应之。”元梁寅《诗演义》卷一:“驺虞者,仁兽,白质黑文,尾长于身,不食生物,惟食自死之肉。”清傅恒等《御纂诗义折中》卷二:“驺虞,瑞兽,不食生物者也。”从以上文献可见,驺虞是传说中的一种仁义之兽,有学者认为《山海经》所载之“驺吾”和东方朔所见之“驺牙”即是驺虞。(12)《山海经》的记载是不足为据的,而毛诗《序》、毛《传》解诗为了附会王者之化,遂将国君与驺虞相比附,并不可信。“诸侯田猎,本是要杀生的,而把他们比为驺虞这种‘不食生物’的义兽,岂不是矛盾。”(13)后世从毛《传》之解者,文字大略相同,也不足为据,故今不从。

认为驺虞是官名的文献,试举例如下:成十八年《左传》:“程郑为乘马御,六驺属焉,使训群驺知礼。”杜《注》:“六驺,六闲之驺。《周礼》:诸侯有六闲马。乘车尚礼容,故训群驺使知礼。”《礼记·月令》:“是月也,天子乃教于田猎,以习五戎,班马政。命仆及七驺咸驾,载旌旐,授车以级,整设于屏外。”郑《注》:“七驺,谓趣马,主为诸官驾说者也。”《礼记·射义》:“其节,天子以《驺虞》为节,诸侯以《狸首》为节,卿大夫以《采蘋》为节,士以《采繁》为节。《驺虞》者,乐官备也。《狸首》者,乐会时也。《采蘋》者,乐循法也。《采繁》者,乐不失职也。”《周礼·春官宗伯·钟师》:“凡射,王奏《驺虞》,诸侯奏《貍首》,卿大夫奏《采蘋》,士奏《采蘩》。”汉贾谊《新书·礼篇》:“驺者,天子之囿也。虞者,囿之司兽者也。”宋欧阳修《诗本义》卷二:“《召南》风人美其国君有仁德,不多杀以伤生,能以时田猎,而虞官又能供职。”宋范处义《诗补传》卷二:“郑氏《笺》诗,固不敢狥毛之说,以驺虞为兽。至释《射义》则曰:吁嗟乎驺虞,叹仁人也。然则以驺虞为虞人,不为无据矣。《齐诗章句》驺虞为天子掌鸟兽之官,《尔雅·释兽》独无驺虞,郑氏岂有见于此邪。”宋严粲《诗缉》卷二:“召南国君出而田猎,虞人翼五豝以待公之发,发矢则必中,然止于一发,仁心之至,不忍尽杀故也。田猎则驺御,及虞人咸在,作诗者呼驺虞之官而嗟叹之,言有尽而意无穷。”宋王应麟《诗考》:“驺虞,天子掌鸟兽官。”明季本《诗说解颐》正释卷二:“驺,驺从也。虞,虞官,即《周礼》:山虞、泽虞,非兽也。”明朱谋炜《诗故》卷一:“六驺、群驺,事在《左传》。山虞、泽虞,属在地官。七驺咸驾,著之《月令》。驺虞之为官也,显矣。”明张次仲《待轩诗记》卷一:“读诗者遂谓驺虞为仁兽,不知驺虞二官名谓驺御、虞人也。”清钱澄之《田间诗学》:“驺虞为从畋之官无疑。《射义》曰:‘天子以驺虞为节,乐官备也。’当亦以驺御虞人,无不在列,以充任使,故谓之备官也。”(14)清范家相《诗渖》卷四:“《记》曰:‘驺虞,乐官备也。’官备者,才多之谓。贾谊曰:‘驺者,天子之囿。虞者,囿之司兽。’虞人翼五豝,以待一发,所以复中也。驺虞之官能效职以供田猎,则官之备、才之多可见矣。”从以上文献可见,驺虞是官名,那是一个官名,还是两个呢?据《左传》、《礼记》“六驺”、“七驺”的记载,驺应指驺御之官。据《国语·晋语》“询于八虞”的记载,据《礼记·王制》“虞人入泽梁”的记载,据《周礼·地官司徒》“山虞”、“泽虞”的记载,又据《孟子·滕文公下》“招虞人以旌”的记载,虞(虞人)应是掌管山泽鸟兽的官。由此,驺虞是指驺御和虞人两个官名,驺虞合称代指从畋之官。

由此,全诗大意为:密密一片芦苇丛,一群大猪收车中,从畋之官真神勇!密密一片飞蓬草,一群小猪收车中,从畋之官真神勇!据隐五年《左传》:“故春蒐夏苗,秋狝冬狩,皆于农隙以讲事也。”汉司马迁《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天下既平,天子大凯,春蒐秋狝,诸侯春振旅,秋治兵,所以不忘战也。”即在农闲时讲习军事,狩猎活动犹如今天的军事演习。又从“彼茁者葭”、“彼茁者蓬”可见,正是春天之际,即此诗所记应该春蒐之时。由此,《驺虞》为召南人赞美行春蒐之时从畋之官的英武之作。15

综上可见,《甘棠》为平王东迁后不久西周王畿遗民思召伯虎(穆公)之作,《驺虞》为召南人赞美行春蒐之时从畋之官的英武之作。这一组歌正是基于召穆公虎等杰出人物的影响,也是召南地域文化特质的艺术显现。诗中所宣扬的精神有着深刻的现实意义,今天仍然值得我们去学习和借鉴。

①邵炳军《春秋文学系年辑证》前759年“召南人作《甘棠》”条。

②刘毓庆还根据时间推算,得出此诗是写召伯行军露宿于甘棠树下的,可备一说。参见刘毓庆、贾培俊、李蹊等.《诗义稽考》,学苑出版社2006年版,第226页。

③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44页。

④钱澄之《田间诗学》,朱一清校点,黄山书社,2005年版,第40页。齐景公爱其槐之事见《晏子春秋·内篇谏下》。

⑤《甘棠》主题历代共八说:上博简《诗论》之“《甘棠》之保(褒)”说,毛《序》之“美召伯之教”说,郑《笺》之“美召康公奭棠下断讼”说,《诗集传》之“召伯偶憩棠下”说,《诗经今注今译》之“感念召穆公虎”说,《诗经国风今译》之“讽刺召伯”说,《〈召南·甘棠〉:我国最早的一首文物保护诗》之“文物保护”说,《〈诗·召南〉三篇作者、诗旨与作时补证》之“平王东迁后不久西周王畿遗民思召伯虎(穆公)”说。

⑥高亨《诗经今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34页

⑦鲍昌《风诗名篇新解》,中州书画社1982年版,第50页。

⑧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中华书局1991年版,第58页。

⑨袁长江《浅谈“壹发五豝”之“壹”》,《贵州文史丛刊》,1999第4辑,第82页。

⑩艾春明《巫术思维与〈诗经·驺虞〉的植物意象》,《辽东学院学报》,2007年第5期。

(11)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中华书局1991年版,第58页。

(12)清黄中松《诗疑辨证》卷一:“《山海经》以为驺吾。(刘芳《诗疏》:吾或作虞。)《前汉书》以为驺牙。(武帝建章宫,有物状如麋,东方朔曰:此驺牙也。远方归义,则驺牙见。)字虽异,而声相近,实为一物也。”亦有不同意见,宋严粲《诗缉》卷二:“汉武帝时建章宫,后有异物出焉,其状如麋。东方朔云:此驺牙也。或附会此驺虞即驺牙,非也。”可备一说。

(13)边家珍《〈诗·驺虞〉正解》,《学术研究》,1987第3期。

(14)钱澄之《田间诗学》,朱一清校点,黄山书社,2005年版,第60页。

(15)《驺虞》主题历代共十四说:毛《序》之“《鹊巢》之应”说,《礼记》之“乐贤者众多”说,《琴操》之“怨生不逢时”说,《诗总闻》之“春田之礼”说,《诗缵绪》之“美诸侯之仁”说,伪《子贡诗传》之“美虞人”说,《杲溪诗经补注》之“春蒐之礼除田豕”说,《释〈驺虞〉》之“狩猎歌曲”说,《诗经今注》之“贵族派小官监视牧童牧猪”说,《诗经新论》之“牧人对歌哀怨”说,《诗经的文化阐释》之“狩猎咒”说,《“驺虞”考辨》之“图腾崇拜”说,《〈诗经·召南·驺虞〉:我国最早的一首环保诗》之“环保诗”说,《巫术思维与〈诗经·驺虞〉的植物意象》之“反映物候观察的民间歌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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