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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宋太祖对文人的态度

2013-08-15

怀化学院学报 2013年7期
关键词:文士太祖宋太祖

吕 维

(1.贵州大学人文学院,贵州贵阳550025; 2.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广西桂林541004)

学界在论及宋代文化特别是探讨其繁荣原因时,均将宋初诸帝的右文政策视作重要原因之一,其中“宰相须用读书人”或“作宰相须用儒者”的话更是被作为宋太祖重视文士、欲以文臣治国的典型材料而屡见引述。诚然,作为 “祖宗家法”之一,这句话对宋王朝的文化政策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宋史·文苑传序》即云:“艺祖革命,首用文吏而夺武臣之权。宋之尚文,端本乎此。”[1](P12997)然而笔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发现,“用文吏而夺武臣之权”并不能说就表现了宋太祖对文人的重视,相反,宋太祖对文士是颇为轻视的。以下试作分析,以就正于方家。

“五代干戈,四海瓜分豆剖,斯文道熄。”[2](P254)其时武夫骄雄跋扈,以为“天子宁有种邪?兵强马壮者为之尔”[3](P583),故而重视武力,轻视文化。史◆《钓矶立谈》云:“自杨氏奄有江淮,其牧守多武夫悍人,类以威骜相高。平居斋几之间,往往以斩伐为事。至有位居侯伯,而目不识点画,手不能捉笔者。”[4](P216)史氏所说虽仅指杨氏之江淮,实可推至整个五代时的其他地区。

在这样的时代中,一方面,文人士大夫因时局的动荡而产生的全身远祸的心理使他们往往不乐仕进,正如赵令《侯鲭录》卷八所载:“唐末、五季,士大夫有言曰:`贵不如贱,富不如贫,智不如愚,仕不如闲。'”[5](P195)正因 “仕不如闲”,当然也不必为了“仕”而刻苦攻读。而那些想要入仕者,也可不必刻苦攻读,上书卷四云:“唐末、五代,权臣执政,公然交赂,科第差除皆有等差。故当时语云:`及第不必读书,作官何须事业?”[6](P103)只要在考试前贿赂“权臣”,不必读书也可及第,学子们又何必辛辛苦苦地伴那十年寒窗呢?这自然会导致整个五代时期的社会文化大幅下降,甚至形如废墟。

另一方面,由于武人政治的原因,文士即使进入仕途,也往往地位低下,如王《默记》 卷上所云 “五代自朱梁以用武得天下,政事皆归枢密院,至今谓之二府。当时宰相但行文书而已”[6](P3)。这就使文人士大夫社会地位的低下与社会文化的迅速衰退之间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因社会政治地位的低下使人们无意通过掌握文化的方式进入仕途,这自然导致社会文化的整体衰落乃至倒退;社会文化的衰落倒退使其在社会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小,越发得不到当权者的重视,于是就导致文人的社会政治地位不断下降而招致他人的轻视。这样的例子可谓不胜枚举,如 《旧五代史》卷四七《末帝纪中》载,后唐清泰年间,史在德上书指责文士 “鲜有艺能,多无士行,问策谋则杜口,作文字则倩人。所谓虚设具员,枉耗国力。”[7](P645)招致史在德批评的主要原因即在于文士水平的下降。又如卷一★七 《史弘肇传》载:“弘肇又厉声言曰:`安朝廷,定祸乱,直须长枪大剑,至如毛锥子,焉足用哉?'”史弘肇对文士的轻视表现得很明白:国家政治中只需要手拿 “长枪大剑”的武人而不需舞文弄墨的“毛锥子”。这样的错误认识遭到了三司使王章的反驳:“虽有长枪大剑,若无毛锥子,赡军财富,自何而集?”[7](P1406)为“毛锥子”们进行了申论。但就是这个王章,《新五代史》 卷三十本传记载:“尤不喜文士。尝语人曰:`此辈与一把算子,未知颠倒,何益于国邪?”[3](P335)尽管王章用自己作为三司使最熟悉的工具——算盘去考较文士仿佛有苛责之嫌,“此辈与一把算子,未知颠倒”的说法可能也夸大其词,但从中我们认识到,正是由于其时文士整体文化水平的下降,导致了人们特别是武人对他们的极度轻视。

宋太祖就是从五代这个普遍轻视文人的时代中成长起来的,他对文化的态度可以通过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以下简称《长编》)卷七的记载反映出来:

(太祖)独喜观书,虽在军中,手不释卷。闻人间有奇书,不吝千金购之。显德中,从世宗平淮甸,或谗上于世宗曰:“赵某下寿州,私所载凡数车,皆重货也。”世宗遣使验之,尽发笼箧,唯书数千卷,无他物。世宗亟召上,谕曰:“卿方为朕作将帅,辟封疆,当务坚甲利兵,何用书为?”上顿首曰:“臣无奇谋上赞圣德,滥膺寄任,常恐不逮,所以聚书,欲广闻见,增智慧也。” 世宗曰:“善。”[8](P171)

周世宗“何用书为” 的话代表了五代时人对“将帅” 才能要求的基本看法,宋太祖在这样的时代中能 “聚书欲广闻见,增智慧”也属难能可贵,但尚处于戎马生涯中的他在聚书之后显然是还不能以读书为务的,他的文化水平相比起那些“位居侯伯,而目不识点画,手不能捉笔者”来说可能要高一些,《全宋诗》即收录得有他在 “微时”所作的《日诗》和“未离海底千山黑,才到天中万国明”的残句就是一个证明。然而,在时人如徐铉心中,依然是以“不文”来评价他的:

“王师围金陵,唐使徐铉来朝。铉伐其能,欲以口舌解围,谓太祖不文,盛称其主博学多艺,有圣人之能。曰,秋月之篇,天下传诵之,其句云云。太祖大笑曰:`寒士语尔,我不道也!'铉内不服,谓大言无实,可穷也。遂以请。殿上惊惧相目。太祖曰:`吾微时自秦中归,道华山下,醉卧田间,觉而月出,有句曰:未离海底千山黑,才到天中万国明。' 铉大惊,殿上称寿。”[9](P302)

如果除开其中的政治因素,徐铉谓太祖无文的认识应该说是符合他的实际情况的。那么,如果我们说他对文士的认识水平与同时其他武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他对文人也不甚重视应该是不为过的。

事实上,宋太祖直到建国以后,对文士的态度确实是比较轻视的。以下通过几个事例来简单说明。

其一,“之乎者也,助得甚事”赵彦卫《云麓漫钞》卷二云:

“世传艺祖登内南门,指牌上 `之'字问近臣,用此字何义。或对是语助。艺祖云:`之乎者也,助得甚事?'命去之。按《史记》武帝太初元年更印章以五字,张晏注:`汉据土德,土数五,故用五为印文,若丞相曰丞相之印章,诸卿及首相印文不足五字者,以 “之”字足之。'自后习见为常。门名云`正阳之门',大类一印,便觉文弱,如尚书省、枢密院、诸路军额,不用 `之'字,则知赘矣。”[10](P31)

因为“之乎者也”常用以指代文士,这使赵彦卫感觉到,作为开国之君的宋太祖说出“之乎者也,助得甚事”的话来是不太恰当的,因此特别对此进行了辩证,依照他的说法,宋太祖是因为如命名为“正阳之门”,则 “大类一印,便觉文弱”,才命令将作为 “语助” 的 “之” 字去掉的,并举出“尚书省、枢密院、诸路军额,不用 `之'字,则知赘矣”作为例证来进行证明。事实上,赵氏的辩说是很牵强的,因为作为门额的正阳门与作为行政机构的尚书省、枢密院等并不属同一性质。在宋太祖之后,尚书省、枢密院等固然没有见到加上使文 “弱”而 “赘” 的“之” 字,在门额中加“之”却仍是有的,如李焘 《长编》卷三十二“淳化二年十月辛巳条”载:

“(太宗淳化二年十月)辛巳,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续《翰林志》二卷以献,上嘉之,赐诗二章……又飞白书 `玉堂之署'四大字,令中书召易简付之,榜于厅额。”[8](P724)

而据杨亿 《杨文公谈苑》,此四字 “今龛于堂南门之上。”[11](P504)可见,在距太祖比赵彦卫更近的宋太宗时,依然没有所谓担心因文 “弱”、“赘” 而在门额中不使用 “之”字的情况,这只能说明,宋太祖所说的“之乎者也,助得甚事”的话语中体现出他对于文士的轻视态度。

其二,“依样画葫芦”

魏泰《东轩笔录》卷一云:

其三,“措大”、“书生”

“措大”一语是对书生的贬称。《旧五代史》 卷一★七《史弘肇传》:

“(隐帝)欲诛弘肇等,议定,入白太后。太后曰:`此事岂可轻发耶!更问宰臣等。'李业在侧,曰:`先皇帝言,朝廷大事,莫共措大商量。'”[7](P1406-1407)

而在 《新五代史》 卷十八 《皇后李氏传》 中,李业的话被表述为:“先皇帝平生言,朝廷大事,勿问书生。”[3](P192)不论如何表述,李业的话语中充满着对“措大”即书生的轻视。而 “措大”这种对书生的贬称同样出自于宋太祖的口中。欧阳修《归田录》卷一云:

又,魏泰《东轩笔录》卷一云:

“太祖尝与赵中令普议事有所不合。太祖曰:`安得宰相如桑维翰者与之谋乎?'普对曰:`使维翰在,陛下亦不用,盖维翰爱钱。'太祖曰:`苟用其长,亦当护其短。措大眼孔小,赐与十万贯,则塞破屋子矣。”[16](P3)

即便不称文人为贬义十足的 “措大”而称为中性的 “书生”,也有表现出轻视态度的例子,如《国老谈苑》云:

“太祖尝曲宴,翰林学士王著乘醉喧哗,太祖以前朝学士,优容之,令扶以出。著不肯出,即移近屏风,掩袂痛哭,左右拽之而去。明日或奏曰:`王著逼宫门大恸,思念世宗。'太祖曰:`此酒徒也。在世宗幕府,吾所素谙。况一书生哭世宗,何能为也?”[17](P9)

因自己“素谙”王著,使谗言未能得逞,体现了宋太祖的英明。而“况一书生哭世宗,何能为也”的话语也透露出他对文人极为轻视的态度。

通过上述分析可见,宋太祖在建国之后,并未能一改五代时武将轻视文人的态度,当然对文人也就不会十分重用,正如王曾《王文正公笔录》云:“太祖皇帝以神武定天下,儒学之士,初未甚进用。”[18](P267)

人们之所以认为宋太祖重视文人是因乾德三年春平蜀之后的这样一件事情。李焘《长编》卷七载:“上(按,指宋太祖)初命宰相撰前世所无年号,以改今元。既平蜀,蜀宫人有入掖廷者,上因阅其奁具,得旧鉴,鉴背有`乾德四年铸',上大惊,出鉴以示宰相曰:`安得已有四年所铸乎?'皆不能答。乃召学士陶、窦仪问之,仪曰:`此必蜀物,昔伪蜀王衍有此号,当是其岁所铸也。'上乃悟,因叹曰:`宰相须用读书人。'由是益重儒臣矣。赵普初以吏道闻,寡学术,上每劝以读书,普遂手不释卷。”[8](P171)

按,李焘原注云:“此事不知果何时,既无所系,因附见收伪蜀图书法物之后。”故将此条系于乾德四年五月收蜀图书法物之后。然细玩太祖“安得已有四年所铸乎”的惊奇口吻,则此事当发生在乾德四年五月之前而不是之后。在上述记载中,宰相之无文与翰林学士的多识形成鲜明的对比,以至于让宋太祖慨叹 “宰相须用读书人”。但事实上,宋太祖并未立即罢免赵普而是让他独相至开宝六年。而赵普其实就是 “读书人”,因为他自己就说 “我本书生”。[8](P653)可见,宋太祖 “宰相须用读书人” 的话更应该理解为对 “寡学术”的“书生”的轻视,因此他才对赵普“每劝以读书”。

引发太祖“宰相须用读书人”感叹相似的记载还有前引《王文正公笔录》:

“太祖皇帝以神武定天下,儒学之士初未甚进用。及卜郊肆类,备法驾,乘大辂,翰林学士卢多逊摄太仆卿,升辂执绥,且备顾问。上因叹仪物之盛,询政理之要。多逊占对详敏,动皆称旨。他日,上谓左右曰:`作宰相需用儒者。'卢后果大用,盖兆于此。”[18](P267)

与上则材料中因赵普的 “寡学术”不同,卢多逊是因其“占对详敏,动皆称旨”而得到宋太祖“作宰相需用儒者”的肯定的。但相同的是,卢多逊直至赵普罢相方被任命为参知政事,终太祖朝也未曾得到宰相之“大用”。看来我们也不能将“作宰相需用儒者”径直理解为太祖意欲重用文人因此也就重视文人。

事实上,宋太祖对文人轻视的态度在说过“宰相须用读书人”之后仍时有表现,如《杨文公谈苑》云:

“故事,便殿宴劳将帅,翰林学士预坐。开宝中,阁门使梁迥轻鄙儒士,启太祖以曲宴将相,安用此书生辈,遂罢之 。”[11](P513)

连犒劳将帅的宴会也将 “书生辈”开除。这固然是梁迥因“轻鄙儒士”而提出的建议,但如若太祖真从内心中尊重文士,也不会轻易就同意他的提议而“遂罢之”。

又如,司马光《涑水记闻》卷三云:

“太祖时,赵韩王普为相。车驾因出,忽幸其第。时两浙钱亻叔方遣使致书及海物十瓶于韩王,置在左庑下。会车驾至,仓卒出迎不及屏也。上顾见,问何物。韩王以实对。上曰:`此海物比佳。'即命启之,皆满贮瓜子金也。韩王皇恐,顿首谢曰:`臣未发书,实不知。若知之,当奏闻而却之。'上笑曰:`但取之,无虑。彼谓国家事皆由汝书生耳。'因命韩王谢而受之。”[13](P33)

《长编》卷十二所载略同。李焘原注称此事“不记年岁”,他经过斟酌将其系于开宝四年。《宋史》 卷二五六 《赵普传》称乃开宝六年事。“彼谓国家事皆由汝书生耳”与前引《国老谈苑》 “况一书生哭世宗,何能为也”何其相似,通过对“书生”的轻视表达了宋太祖对自己控制朝政的充分自信。

又如,李焘《长编》卷十三 “开宝五年十二月条” 记载:

“上因谓普曰:`五代方镇残虐,民受其祸。朕今选儒臣干事者百余,分治大藩,纵皆贪浊,亦未及武臣一人也。”[8](P293)

鉴于五代时方镇动不动就造反、称王称帝的历史教训,宋太祖认为百余皆贪浊的儒臣也不及武臣一人为祸更大。其原因显而易见,正如江少虞 《宋朝事实类苑》卷一所载:“太祖即位,罢藩权,择文臣使治州郡,至今百余年,生民受赐。每一诏下,虽拥重兵,临大众,莫不即时听命。”[19](P11)相比于武臣来说,儒臣要容易控制得多。

再如,司马光《涑水记闻》卷三云:

“王嗣宗,汾州人。太祖时举进士,与赵昌言争状元于殿前。太祖乃命二人手博,约胜者与之。昌言发秃,嗣宗欧其幞头坠地,趋前谢曰:`臣胜之。'上大笑,即以嗣宗为状元,昌言次之。”[13](P36-37)

按,王嗣宗状元及第在开宝八年。此年二月,太祖下诏曰:“向者登科名级,多为势家所取,致塞孤寒之路,甚无谓也。今朕躬亲临视,以可否进退,尽革畴昔之弊矣。”[8](P336)可惜的是,最后状元的归属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决定的。赵彦卫《云麓漫钞》卷三云:“天宝六年,杨护榜试《魍魉赋》,何待士之薄哉!”[10](P50)以 《魍魉赋》 为题试进士,引起了赵彦卫“何待士之薄哉”的强烈感叹,与此相比,太祖命王嗣宗和赵昌言通过打架的方式来决定谁当状元之举简直如同儿戏,更让人感叹“待士之薄”了。

如前所述,导致五代时文人受到轻视除其时武人只重视“兵强马壮”外,文人的文化水平普遍比较低下也是让他们得不到尊重的重要原因之一。而宋太祖统治期间文人们的文化水平又如何呢?

从宋太祖统治期内的文人构成情况来看,一方面,由南唐、吴越等地区入宋的南方文人虽然文化水平相对较高,但因为降臣身份的原因而不能得到太祖的重视和重用,其“用南人为相,杀谏官,非吾子孙”的“御笔”[10](P178)就是最好的说明。另一方面,随太祖“由后周转入北宋的中原文人数量并不算多,”且 “其中不少人的主要仕历都在五代,对宋初文化及文学的贡献并不大”。[20](P12)即以其中 “稍具声名”且使宋太祖感叹“宰相须用读书人”的赵普、卢多逊为例来说,赵普因“寡学术”以至于“上每劝以读书”,其文化水平可想而知;至于卢多逊,《宋史》卷二六四本传云:“太祖好读书,每取书使馆,多逊预戒吏令白己知,所取书必通夕阅览,及太祖问书中事,多逊应答无滞,同列皆伏焉。”[1](P9118)这种 “临时抱佛脚” 的做法也说明他的水平实在不是太高。赵普、卢多逊的例子反映了其时文人整体水平的低下,这就是宋太祖之所以已经在乾德三、四年间认识到“宰相须用读书人”之后依然对文人不甚重视的主要原因。

[1]脱 脱等.宋史 [M].北京:中华书局,1985.

[2]李清照.词论[A].胡仔:苕溪渔隐丛话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3]欧阳修.新五代史 [M].北京:中华书局,1974.

[4]史 ◆.钓矶立谈 [A].朱易安,傅璇琮等.全宋笔记[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3.

[6]王 钅至.默记 [M].北京:中华书局,1981.

[7]薛居正等.旧五代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6.

[8]李 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M].北京:中华书局,2004.

[9]陈师道.后山诗话 [A].何文焕:历代诗话 [M].北京:中华书局,1981.

[10]赵彦卫.云麓漫钞 [M].北京:中华书局,1996.

[11]杨亿.杨文公谈苑[A].宋元笔记小说大观[M].第一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12]魏泰.东轩笔录 [M].北京:中华书局,1983.

[13]司马光.涑水记闻[A].朱易安,傅璇琮等.全宋笔记 [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3.

[14]文莹.续湘山野录 [A].湘山野录续录玉壶清话[M].北京:中华书局,1984.

[15]欧阳修.归田录[A].渑水燕谈录归田录 [M].北京:中华书局,1981.

[16]魏泰.东轩笔录 [M].北京:中华书局,1983.

[17]佚名.国老谈苑.丁传靖.宋人轶事汇编(卷一引)[M].北京:中华书局,2003.

[18]王 曾.王文正公笔录 [A].朱易安,傅璇琮等.全宋笔记[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3.

[19]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苑[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20]张兴武.宋初百年文学复兴的历程 [M].北京:中华书局,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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