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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写作、通俗文化与文学现代化的发生

2013-08-15王四四

关键词:现代性红楼梦文学

王四四

(甘肃民族师范学院 汉语系,甘肃 合作 747000)

学界一般认为,自19世纪末到20世纪1917年的大张旗鼓的文学革命兴起前的近20年,是中国文学现代化的发生期。[1]这种观点认同了现代性的源头是西方形态,但伴随着多元现代性等概念的兴起,也遭到越来越多的人的质疑。比如汪晖等倡导的“早期现代性 (early modern)”概念,提示在不同区域的历史中存在着一些“现代现象”,他们得以产生的动力和得以表述的范畴都不同于19世纪的欧洲资本主义及各种伴生现象——民族国家、市场经济、个人主义以及与之相关的文化——政治形势。[2]“多元现代性”和“早期现代性”概念的阐释重点其实依然延续了“另类现代性”话题,本文并不想陷入现代性和另类现代性概念的纠缠,但 “早期现代性”这一概念却启发我们对自19世纪末到20世纪1917年的大张旗鼓的文学革命兴起前的近20年 (现在学界一般认可的中国文学现代化的发生期)之前的文学现代化情况进行一番考察。

自王国维提出“一代有一代之文学”以来,小说作为明清文学的代表成为一种共识,但学界对明清小说的评价主要停留在文体的演变层面,而缺乏明清小说的兴起是一种思潮演变的表现的认识。明清时代中国的上流文化总体上因循守旧,排斥思考和创新,但在通俗文化领域由于城市的发展和商人文化的形成,却异常兴旺发达。伴随通俗文学兴起的是明代思想之解放。明代思想活跃程度开秦汉以来之空前,产生了许多对文化影响深远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例如李贽的“童心说“和黄宗羲的“非君”思想等。他们的思想为通俗文学的现代化提供了理论先声和思想支撑。学界在判断中国文学现代化的发生期时,关注上流文化的言说,而忽略了民间写作下的通俗文学的兴盛景观,当然也就无法体察到这种景观为中国文学现代化所带来的特殊意义。

一、民间写作视野下文学现代化发生的创作实绩

现在有很多对“现代性”概念预设的价值尺度,但本文更愿意把“现代性”视为一种参与现代社会和文化变迁“历史建构”的话语方式。这不是先验的,而是通过物质存在的。这样一来,我们不必为西方文论界主导“现代性”的话语权而恐慌,也不会产生建构中国现代性的理论迷茫。事实上,现代性既有普世情感,也有各国特色。为了避免和前人一样陷入“个案分析”,从中过于提拔所谓“现代性”因子的穿靴戴帽式做法,我们从“现代性”发生的历史文化语境入手。西方文学的现代发生是在文艺复兴时期,它的历史语境是对神权主导下的社会文化的反动。而中国文学现代化是从质疑和批判“皇权”文化系统的合法性开始的。钱理群认为,新文化运动本质上是企求中国现代化的思想启蒙运动。[3]关于五四文学革命,笔者认为主要是一种上流文学界的现代化运动,而在通俗文学领域,也就是民间写作领域,亦或称作坊间文学界,尤其以小说为代表,现代化运动在明清时代已经开启。大量明清小说呈现出了开放性、悲剧精神、自觉意识,以及平民化、大众化、世俗化等颇具颠覆前朝文学肌理的特征。这些变化早已不能简单地等同于上流文学仍囿于传统文学内部的结构调整和变通,而应看做是一种坊间文学界的思潮表现。由于“明朝中期商品经济的发展和市民阶层的崛起,不仅促成了价值观的深刻变化,而且也激发了人们对于个人利益认识的觉醒,反映在伦理思想上,就是对人性的来源、内容和本质作了新的理论概括。因此作为社会状况最集中反映的文学作品,尤其是古典小说,高度体现了这一伦理思想的变化”[4]。《西游记》、《金瓶梅》和《红楼梦》是这场文学思潮中的杰出代表。

明清通俗小说具有开放性。比起唐宋传奇话本,明清小说进一步摆脱了消费文化对小说的羁绊,而加重了对人性、人生、命运、世界等永恒主题的思考,揭示了人类的共同情感和普世价值。讲述唐人取经故事的《西游记》其实是揭批元明时期政治腐败、思想钳制、国君昏庸。《红楼梦》的作者立场已经摆脱了男权主义和等级观念的羁绊,描写了以贾母、贾政为代表的封建统治者的伪善和自私、无情和愚蠢,歌颂了下层劳动者,尤其是女性劳动者的美好品质。有研究者指出,《红楼梦》是18世纪中国最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茅盾也认为,从世界文学史看来,在批判现实主义的巨著中,《红楼梦》是出世最早的,它比欧洲的批判现实主义整整早了一百多年。[5]小说深入地揭露封建社会的弊端,广泛地涉及到各个领域,勾勒出一幅幅触目惊心的悲惨画面,引起读者对现存秩序的强烈不满,因而具有巨大的社会意义。同时,明清王朝是中国继汉唐之后,在元代短暂统治的基础上创建的新辉煌。某种程度上,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又是一个和平、自信和繁荣的时代。明清人继承了宋代流传下来的航海技术并加以改进,开展了大规模的海上远征活动。[6]182这种行为极大地开拓了明清人的眼界。《西游记》描述了不同于中原的西域诸国的奇闻轶事、奇风异俗。凌初的“二拍”中出现了描写海外贸易的内容。清嘉庆年间问世的《镜花缘》中的“君子国”“女儿国”莫不对海外世界充满幻想。

明清通俗文学具有浓厚的悲剧精神。中国封建社会严酷的伦理和政体形式钳制了个人主体意识的发展,造成了个人价值被忽视、个人追求独立人格的意志淡薄,从而民族悲剧精神受到压抑。但自明清通俗文学开始,民族的悲剧精神一时得到了普遍释放与张扬。第一个表现是很多通俗小说中的“乌托邦”叙事。这些理想王国无怪乎以下几种命运:一是从内部瓦解而被统治者收编,如《水浒传》里的水泊梁山;二是力量薄弱,而被统治者消灭,如《西游记》中的花果山;三是飘渺而永远无法实现,如《镜花缘》中出现的一些海外之邦。[7]第二个表现是悲剧人物普遍成为明清经典小说的主人公。他们虽天资聪慧、怀抱理想,但或与腐朽的政治文化格格不入,或被命运捉弄,因而难免结局凄惨悲凉。贤人兼智者的诸葛亮得其主而不得其时,辅汉三十年,虽竭思殚虑,苦心经营,终不免鞠躬尽瘁,无力回天。有类似遭遇的还有姜维、徐庶、杨修诸人。孙悟空的一生是追求传统个性的高超、自由、尊严,然而最终被压抑和扭曲的一生。以其对自由意志的执著和奋斗反抗,表达了人们在混沌生活中极力追求至纯至真的人性,以及这种追求不可能达到的悲怆和幻灭。[8]水泊梁山“八方共域,异姓一家”,“都一般儿哥弟称呼,不分贵贱”,“患难相扶,各无异心”以至于“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但鼎盛之时,也是宋江考虑梁山出路的开始,众兄弟虽征辽国,破方腊,仍难逃朝廷猜忌、滴泪斩卒到毒死李逵的命运。宝黛两情相悦,却也不能主宰个人道路。王国维指出:“故曰《红楼梦》一书,彻头彻尾的悲剧也。”[9]第三个表现是明清世风“颓废”。明代社会风气开放,出现了性解放思潮。女士崇尚前卫,男士喜好性开放,召妓成风。因为世风恶化,出现了《金瓶梅》《剪灯新话》《灯草和尚》等许多热衷于表现两性生活的小说。李欧梵在论述当代中国文化的现代性和后现代性时,举了一部同性恋题材的电影《春光乍泄》,指出性别问题后现代理论非常关注。他谈到台湾女作家朱天文的《世纪末的华丽》中“色、空”的纠缠。[10]47“色与空”也是《金瓶梅》《红楼梦》探讨的人生主题之一。“好了歌”道尽了《红楼梦》之颓废意蕴。西门庆、贾宝玉、薛蟠、贾琏都是双性恋者,男女通吃。西门庆、薛蟠和贾琏之流本就是花花公子,不学无术,他们只能成为封建社会行将末路的祭品,就连贾宝玉这样的风流才子在那样一种环境下,也只是“多余人”而已。李欧梵认为《红楼梦》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颓废”小说,他认为这部小说描写的不仅是资本主义入侵前贵族生活的最后回光返照,意味着几千年来中国的文明已经走到尽头了。同时又是两千年中华文明的结晶,他把对未来产生乌托邦式的憧憬也看作现代性对中国文学的冲击。[10]48明代中叶以后古老的封建社会日趋衰亡,传统的道德规范已失去维系社会人心的力量。资本主义萌芽商品经济的发展,促进了城市经济的繁荣和市民阶级的壮大,代表着社会发展的方向。崇拜金钱,贪求财富,人欲横流,统治者穷奢极欲,荒淫糜烂,鲁迅也指出:“……,于是颓风渐及士流”[11]183。这样一个时代,显然是非常吻合“世纪末”情绪产生条件的。

明清通俗小说表现出平民化和世俗化的特点。封建王朝为保世袭统治,喜欢制造偶像崇拜,在明清通俗文学大量出现以前,帝王将相被神圣化以欺骗麻木人民。在很多优秀明清小说中,英雄被嘲笑,神圣被解构。《西游记》在这方面的价值长期未得到足够的解读。中国传统文化以儒释道为正宗,可是在《西游记》中,三教的创始人均被不断讽刺批评。由于官方对通俗小说的严格管控,许多通俗小说的作者并不属真实姓名。但他们却通过小说中的知识分子形象、市民形象、商人形象等人物谱系“我手写我口”。明代江南一带,工商业兴盛,商人和市民阶层出现,他们开始通过小说表达各种诉求。孙悟空喊出的“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是对“家天下”思想的当头棒喝。女儿国内,不要男子却政清人和,反映了妇女的解放意识,而且这种解放相当彻底,甚至连生育都不需要男子。猴、羊、鹿、鱼、兔、凡龙、虫等凡间动物蠢蠢欲动,它们聪慧伶俐、无师自通,一有机会就要求重新安排社会秩序,绝不甘于坐稳奴隶,这极有可能反映了新兴市民参政议政的愿望。再者,现代性质的性爱观得到初步确立。清华大学徐葆耕先生在他的《古希腊神话及其现代性》一文中提到,天后赫拉无时无刻不在追踪着宙斯,这种嫉妒中带有某些现代性爱的特点。[12]古人把男女之间的关系看作性欲或传宗接代的需要,而到《红楼梦》已经把封建道统宣扬的夫妻之事专为传宗接代升华成了一种追求享受和爱的现代美感。“凤辣子”王熙凤已经不同于帮丈夫娶妾的婆婆邢夫人,而是对贾琏采取近似病态的约束。《金瓶梅》对丰富的两性生活持肯定和欣赏态度。“二拍”中的《酒下酒赵尼媪迷花,机中机贾秀才抱怨》写巫娘子被骗奸,但与丈夫一起既抱了仇恨,亦全了声名。《张溜儿熟布迷魂局,陆蕙娘立决到头缘》写陆蕙娘毅然离开不成器的丈夫,自择配偶,并称赞她“女侠堪夸兮陆蕙娘,能从萍迹识檀郎”。这些都是对女性从一而终的封建贞节观的大胆冲击与反抗。[11]211第三,在部分明清小说中反映出了浓厚的“重商观念”,甚至以“钱”看人。封建社会重农轻商,讲求“君子取于义,小人取于利”。金钱万能,重视商业活动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特征之一。《金瓶梅》里西门庆不崇奉道德,也不敬畏鬼神,相信的是金钱万能。在他看来,只要有了钱,便可为所欲为,他集官、商、恶、霸于一身。“二拍”对商人和经商活动也予以肯定以至颂扬。[11]211最后,部分明清小说产生了“个体”精神的觉醒。农业文明基础上的中华文化,重集体而轻个体,个体的生命意识往往被集体文化遮蔽。在明清小说中出现了一批诸如潘巧云、王熙凤、潘金莲等忽视家族利益而追求个人享受的女性形象。

较之明清之前的叙事文学,明清通俗小说内容的丰富性、主题的复杂性、艺术手法的多样化呈井喷状态。《西游记》的主题至今争论不休,不同的读者站在不同的立场得出了不同的解读,甚至是互相对立的观点。部分小说具有着很强的象征意味。《西游记》中猴、兔、鹿、羊、鱼等弱小怜爱动物往往成精后,追求人间荣华富贵,入朝为相,下海为王,要求对社会秩序重新洗牌,反映了明代市民的觉醒。《红楼梦》里运用诗词、寓言、谐言等来象征、暗示众人物的命运及贾家的兴衰,早有定论。茅盾认为,《红楼梦》开头几回就把全书的结局和主要人物的归宿用象征的笔法暗示出来。[5]288例如,林黛玉的住所名“潇湘馆”,这里长满了竹子。竹子本喻悲凉,凄婉之物。诗云:“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预示着这里的主人凄凉的境遇。在笔者看来,我们习惯上认为,中国小说偏动,西方小说偏静。中国小说长于动作和语言描写,而缺乏心理分析。但是,“缺乏”不能说“没有”。《红楼梦》里内心独白并不鲜见,只不过表现有些独到,“葬花吟”不就是黛玉的一次深入的心理展示吗?黛玉任凭意识流动,天马行空,自怜自叹,让人潸然泪下,小说在心理学意义上的探寻也具有了较强的深度。宝玉到宁国府玩,在侄媳秦可卿的房中小憩,神游太虚幻境,竟和可卿在梦中云雨起来。这里显然契合了弗洛伊德的潜意识心理探索主题。《红楼梦》情节还相当的荒诞,似神话但真切,似迷信又现实。宝玉的前世是“石”是“神”就很离奇,最后的出走更是荒诞离谱。宝玉的几次失玉和发病、凤姐和宝玉各自的梦境,黛玉与潇湘妃子的关系等等如同迷雾一般。这些情节有着深厚的儒、释、道文化以及原始迷信观念等,形成了小说浓郁的神秘主义特点。小说中人神相交,虚实相间,现实生活与超现实并存。荒诞离奇既有中国传统小说的基因,又是对中国传统小说的反叛与升华。《西游记》的荒谬性可以说一绝,师徒历尽千辛万苦追求的极乐世界贪财势利,让人大跌眼镜,唏嘘不已。

二、商人文化、城市文化的兴起与通俗文学的繁荣

明代初年,以郑和为首,开展了不少于七次的大规模海外远征,商贸是其活动的主要内容之一。明朝与郑和访问过的国家和地区的贸易增多,大量白银流入中国。商人行会兴起。到明代中期,长江流域出现了上千人规模的大型工场。毫无疑问,商人成为明代不可忽视的一个新兴阶层,而明代商人有种喜好,就是极其奢侈地用艺术品装饰自己的住宅,他们希望通过经济实力让自己像上流文化中的文人一样过上舒适而富有艺术情调的贵族生活,由此而支撑起了一种优雅的城市文化。[6]187京杭大运河沿岸出现了很多具有现代特点的城市,他们通过庞大的河流和运河网连接在一起,交通便捷,商贸发达。在这些城市,出版等新技术有了大幅提高,民间出版业得到规模发展,出现了三色、四色和五色木刻印刷新技术,研制了铜铅合金,因而使得活字更清晰,印数更多。出版印刷业在明清江南成为非常重要的产业部门。[13]

从接受文学的一方来看,由于国家统一稳定,重视教育,识字人和半识字人开始增多,城市读者群的形成对通俗小说的兴盛有了刚性需求。即使在偏远的西北陇右地区,也出现了很多书院。自明成化年间静宁县的陇干书院创建开始,明代陇右共建书院9所,至清代则拥有书院上百所。[14]明清通俗小说的创作主体主要是京杭大运河沿岸的文人与民间说唱艺人。明代,通俗小说的作者主要出现在江浙一带。据许振东先生统计:在由明入清的17世纪,有明确姓名和籍贯的小说作者与序评者共53人,其分布的具体地区是:福建4人、浙江19人、江苏20人、广东1人、江西3人、湖北3人、山东1人、甘肃1人、山西1人。在这个统计中,江浙两省的小说作者与序评者占到73% ,其余省份仅占27%。这个统计数字说明,在由明入清的17世纪,江浙一带始终是出产通俗小说作者最多的地区。整个明代基本上都是这种格局。而江浙两省的通俗小说作者又大都出现在南运河岸边或与之临近的地区中。[15]

总之,京杭运河一带商人文化的推动,城市读者群的形成,民间写作力量的稳定,使得在这一区域的通俗文化兴盛起来。

结语:中国文学现代化在民间业以发生

国内学界一直未将明清小说纳入中国文学现代化的考察范围。学界受到传统文学史划分规范的约束,断然将明清通俗文学与明清上流文学一道归入古代文学范畴。既然明清还是封建王朝时代,那么无法重视通俗文学对中国文学现代化的贡献就一点不奇怪了。倒是国外的学者对明代通俗文艺的辉煌给出了远比国内高的评价。美国学者罗兹·墨菲在其所著《亚洲史》中对明代文化给予了不凡的评价。他对明代文化进行上流和通俗的划分,使我们认识到了明清的民间写作的确发生了从内到外的质的变化。通过本文的论述,笔者认为,重估明清通俗文学在文学史上的意义十分必要。在许多中国现代文学史的书写中,文学现代化的发生从晚清计起,这显然是不准确的。欧洲从中世纪迈向颇具现代意义的浪漫主义文学时期,经过了漫长的文艺复兴和古典主义文学时期。同样,中国现代文学是从五四文学革命开始的,但文学现代化的发生同样在明清时期走过了几百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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