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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大以来理论创新成果国外研究述评

2013-08-15徐华芳

哈尔滨市委党校学报 2013年3期
关键词:学者理论研究

李 萌,徐华芳

(中共中央党校,北京 100091)

中国共产党十六大以来的理论创新成果,引起国外政界、思想界的高度关注。国外对中国共产党十六大以来的理论创新成果的研究比较繁杂,角度、动机、目的等各异。借鉴国外研究成果,对于我们加深对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最新成果的理解,不断提高我们党在国际舞台的理论话语权,并澄清国外研究中的一些误解,很有意义。

一、国外学者对于中国共产党十六大以来理论创新的研究进程

国外学者对于中国共产党十六大以来理论创新的研究是一个逐步推进的过程,这个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国外研究人员的研究思路和思维特征。国外学者在该领域的研究进程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一)国外学者对十六大以来理论创新研究始于对中共新一代领导人的关注

关注政治领袖是国外学者研究的思维特征和一贯思路。通过分析政治领袖,特别是国家最高领导人的性格特点、成长经历、知识结构、政治倾向等,来判断国家未来的走向和可能采取的现实政策。这类研究集中出现在新老领导人交替阶段。在十六大之前,美国学者李诚(Li Cheng)发表《江泽民的继承者:中国第四代领导人的崛起》一文,曾预言作为国家副主席的胡锦涛将成为中国新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十六大召开不久,美国学者理查德·丹尼尔·埃温(Richard Daniel Ewin)在《胡锦涛:中共总书记的诞生》中,详细分析了胡锦涛能够成为新的中央总书记的原因。2003年,大卫·范科斯坦(David M·Finkelstein)和莫瑞恩·科黎涵(Maryanne Kivlehan)出版了汇集众多中国问题研究学者和专家关于新一代领导层研究成果的书籍《21世纪中国领导层:崛起的第四代》。2008年,李诚又将他的目光转向中共第五代领导集体,他在名为《中共第五代领导人:强硬还是软弱,多样性的来源》一文中论述了中国共产党最高层的执政思路、执政特点和文化取向等,并通过自己对中国政治生态的观察,大胆预测了第五代领导人的构成。除此之外,国际上中国研究刊物如《中国季刊》、《当代中国研究》等也多次刊发关于中共新一代领导人的文章。

(二)国外学者由对新一代领导人的关注转向对中国社会发展所面临的现实问题研究

改革开放以来,国外学者热议中国取得的巨大成就的同时,也高度关注中国发展所面临的诸多现实问题。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给中国的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同时也引发了一系列的问题。到十六大召开之时,这些发展中产生的问题已经引起了国外学者的普遍关注,并成为十六以来国外学者对中国研究的核心议题群之一。

这一阶段的成果极为丰富,学术性论文、专题著作、时事评论、政府决策报告等大量出现,研究领域也涉及中国的经济、政治和社会生活等方面。对于中国经济问题研究,国外学者比较关心的议题有中国经济增长方式、经济可持续发展、环境污染、利益分配等,比较有代表性的成果有美国学者克里斯腾·A·戴主编的《中国的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的挑战》,乌克兰学者切斯瓦夫·塔比勒维奇(Czeslaw Tubilewicz)主编的《当代中国的关键问题》一书,美国学者辛西娅·W·卡恩和迈克尔·C·卡恩等撰写的文章《中国的可持续发展之路》等;在政治研究方面,国外学者比较关注中国民主政治进程、民主形式的发展、国民民主意识觉醒等议题,代表性成果有美国学者布鲁斯·盖勒所著《中国民主的未来》、新加坡著名中国问题专家郑永年所著《中国会变得更为民主吗?精英,阶级及政权转型》、美国学者维尼·沃—兰谱·兰姆(Willy Woo-Lap Lam)所著的《中国政治的胡锦涛时代:新领导、新挑战》等;十六大以来,中国社会问题逐渐得到国外学者关注,成为新的研究热点,社会阶层分化、城镇化进程、群体性事件等是他们的关注点,形成了一批研究成果,比较有代表性的有旧金山州立大学教授郭苏建(音译)和道尔顿州立大学教授郭宝刚(音译)主编的《寻找和谐社会的中国》、美国著名左翼学者詹姆斯·彼得拉斯(James Peterlas)的文章《中国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从半殖民地到世界大国?》。除此之外,在涉及中国文化、科技、国防和外交等领域,也涌现了大批研究成果,其中也不乏优秀作品,从这些研究成果可以清晰地看出,国外学者对于中国的研究正在逐步走向全面和深入。

(三)国外学者由对中国社会发展所面临的现实问题研究深入到对中共新理论的研究

国外学者普遍认为,中共十六大确立的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新的领导集体所面临的最迫切的任务依然是如何破解发展难题,继续保持国家高速前进。为实现这一目标,十六大以来中国共产党进行了一系列重大理论创新(国外学者更多用“执政理念”、“治国理念”的提法),提出了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党的建设等理论创新成果。新的理论成果的提出使得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成为国外学者研究的“两架马车”,读不懂中国共产党最新的理论,就看不懂中国的现实,也就不能解释中国持续的高速发展和政治社会稳定。为此,国外学者在继续关注中国现实问题的同时,将关注的目光转移到中共新理论上。

在论及中国共产党执政理念时,一些国外学者认为中共的执政理念正在变得更加务实,更加民主。新加坡学者林住君教授认为,贯穿于中国走特色之路的精神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口号,涵盖了古今中外任何发展模式的经验和优点,而又可以不受任何既定思想理论或意识形态的束缚。有学者观察到胡锦涛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的十七大报告中,69次提到了“民主”,德国学者托马斯·海贝勒(Thomas Heberer)在他撰写的文章中提道:“中国共产党已经从一个阶级的政党发展成为一个人民的政党;在意识形态上,政府的目标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共产主义’,而是一个不太遥远的‘和谐社会’”,并进一步明确提出,“中国正在迈向一个自治、法治和参与程度更高的开放社会”[1]。在谈到中共发展理念的问题时,俄罗斯著名中国问题专家季塔连科(Titarenko)教授认为,中国共产党是在充分考虑到本民族的传统因素的基础之上,基于对传统、现实和未来的前瞻,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的执政思路,而从处理国际事务方面来看,采取这一执政思路就是表明了中国共产党将以实现共同发展、互利双赢的目标为己任;《联合早报》发表文章在讨论中国发展与和谐建设时认为,在发展问题上,西欧模式、日本模式、美国模式都没有很好处理经济效率和社会公平的问题,而中国正在探索的发展模式,矢志要建立“和谐社会”,说到底就是在效益和公平之间寻求平衡。除此之外,国外学者对于中国共产党“以人为本”的理念、党的自身建设思想、和谐思想、政府职能转变等也多有论及,对于中国共产党创新理论研究,一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进一步丰富。

通过上述论述可知,国外学者以中共新老领导集体交替为研究节点,以中国社会发展问题研究为中心内容,以中共理论创新研究为重要延伸,具有较为清晰的研究脉络。在理清了国外学者的研究进程以后,应该进一步深入分析并提炼出十六大以来国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的几个重点。

二、国外学者对于中国共产党十六大以来理论创新研究的重点

国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经过几十年的不断发展,该研究领域已经形成了相当规模的研究团队和大批的研究人员。十六大以来,中国以更加开放的姿态面对世界,国外学者有了更多的途径和渠道获得相关资料。加之近些年网络与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也使得国外学者能够更加迅速地获得相关信息,国内学者与国外学者在研究资料上的差距正在逐步缩小。

目前,国外关于十六大以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已经涉及了政治、经济、文化、意识形态等各个领域。在纷繁复杂的研究成果中,国外研究重点是以下几个问题。

(一)中国发展问题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发展问题已经成为世界学者研究的焦点,并展开了一系列讨论,其中许多议题至今仍然是国外学者研究探讨的热点。十六大以来国外学者对中国发展问题的研究,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是中国发展现实研究;二是中国发展新理论研究。在发展现实问题研究上,国外学者关心较为集中的议题有中国模式、中国模式的可借鉴意义、中国可持续发展等。

国外研究人员对“中国模式”的探讨,可以追溯到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但“中国模式”真正作为一个概念提出,并成为国外学者争相研究的对象,源于2004年美国学者乔舒亚·库伯·雷默(Joshua Cooper Ramo)发表的《北京共识:提供新模式》,随后又出版《北京共识》一书。他在书中总结了“中国模式”的三个特点:改革引领经济发展;平衡和可持续发展;不照搬其他国家现有经验[2]。这之后,国外学者围绕着“中国模式”的概念与性质、内涵与特征、借鉴意义与发展趋势等展开了热烈的研究讨论。尤其是中国在2008年金融危机的表现,更引起了国外学者对“中国模式”的思考。美国学者布鲁斯林·肖恩(Breslin Shaun)认为,“在全球金融危机复苏之时,关于中国是否有自己独特的政治经济和发展模式的争论一直持续着。就像以往的任何一种模式一样,中国作为一个例子已经在全世界树立起来,已经证明可以替代占统治地位的(新)自由主义的发展模式。中国模式所代表的远比它本身是什么要重要得多”[3]。美国学者垦利·斯库兰德(Kenli Schoolland)在他撰写的文章中指出:“经济危机的爆发使各国政府认识到,他们奉行的凯恩斯干预主义政策并不是一条通向成功的道路,而多年来对中国巨大经济成就的误解反而使他们坚守这一政策。中国的成功应该归功于政府积极引导的方式,我们称之为‘中国模式’”[4]。从国外学者的论述中可以看出,他们对于“中国模式”的认识已经不仅仅是一种“解释中国”的维度,而是赋予了其世界意义,是社会主义国家为世界树立的一个榜样。

在充分研究“中国模式”的同时,国外学者和政府不约而同地关注“中国模式”的可借鉴意义,许多发展中国家已经开始着手对其进行研究。拉美国家希望可以通过中国发展的经验摆脱给他们造成巨大经济困难的“华盛顿共识”,印度等发展中国家希望可以通过研究“中国模式”获得有益的启发。目前国外学术界对于该问题也存在着不同的声音,一部分学者认为“中国模式”作为发展中国家普遍的发展模式,具有广泛的适用性,甚至部分发达国家也应该学习中国的做法;另一部分学者则较为理性地认为,“中国模式”具有强烈的内生性,是中国共产党几十年积极探索的结果,其他国家可以吸收借鉴其部分因素,但不可完全照搬。美国学者陈莱涵(音译)等认为:“过去的30年,中国已经形成其所具有的发展模式,并概括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其他国家可以根据中国的经验发展他们自己的道路,但是中国模式不能被当作一种蓝图或者普遍共识来效仿。”[5]“中国模式”的提出与探讨对世界各国政府和学者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其更重大的意义在于使各国学者和政府认识到,世界上并不只存在着一种发展道路。“中国模式”的世界意义正在逐渐被各国学者所认识。但同时我们也应该清醒地看到,作为国内理论工作者,向世界“说明中国”的工作还任重而道远。

中国的发展是否具有持续性是国外学者关注的另一个焦点。在保持了长期的高速发展之后,传统的粗放型发展方式所带来的问题已经逐步显现。一个拥有13亿人口的大国,如何处理好环境污染、地区发展失衡、资源枯竭等制约发展的问题,继续创造“中国奇迹”,国外学者围绕这些问题进行了探讨。有学者对于中国的可持续发展问题保持了乐观的态度,印第安纳大学的马丁·C·斯佩希勒(Martin·C·Spechler)在他撰写的文章中提出了中国经济的五大难题,包括中国一贯的发展模式,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贫富差距拉大等,并在文章最后总结道:“如果国内外环境稳定,即便不能保持1978—2008年的经济增长率,中国经济也会保持较快的发展速度”[6]。也有学者在肯定中国经济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对于中国的可持续发展表达了自己的担心,“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国实现了史无前例的经济增长,这使得中国在国际上的政治地位持续提高。但同时奇迹般的增长已经给环境造成了巨大的创伤”,“既然中国所面临的发展难题是复杂的和具有挑战性的,那么中国是否能够完成既定的发展目标就是一个值得怀疑和有待观察的问题”[7]。美国学者辛西娅·W·卡恩等在指出中国面临的环境问题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中国的环境恶化很严重,加上庞大的人口和前所未有的经济发展,这些都对中国走向可持续发展形成了重大障碍”[8],并进一步分析了水资源、空气、土壤等七个制约中国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在文章的最后作者从严格控制人口、积极实践三种利益兼顾、加强严格的污染控制标准等九个方面为中国的可持续发展建言献策。虽然所持观点各有不同,但对于中国可持续发展所面临的问题,国外学者认识是基本一致的。需要指出的是,以上学者都是本着较为客观、公正的态度来研究,但也有相当一部分学者对中国的可持续发展抱以盲目乐观或者盲目悲观的态度,发表一些极不负责任的言论,国内研究人员应该注意加以辨别。

国外学者对中国发展新理论的研究集中于科学发展观。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根据国情与发展需要,适时地提出了科学发展观。国外学者认为,科学发展观的提出使中共发展理念实现了一次重大突破。科学发展观也为国外学者研究中国发展问题提供了全新内容。针对科学发展观,国外学者的讨论主要涉及科学发展观理论来源、性质、内容、重要意义等。

目前,针对科学发展观思想来源的问题,国外学者主要有两类观点,即混合论和创新论。混合论的持有者以美国学者维尼·沃—蓝普·兰姆(Willy Wo-Lap Lam)为代表,这种观点并不完全否认科学发展观与马克思主义的必然联系,但认为科学发展观在马克思主义的包裹下却是民族主义与新权威主义。因此科学发展观是马克思主义与民族主义、新权威主义的混合体。另一种观点是创新论,以古巴中国问题专家雷加拉多为代表。这类观点认为科学发展观不仅仅来源于经典马克思主义,而且还来源于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现代化理论。科学发展观这一理论本质上是根据时代发展的要求,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基础,吸收中国的传统文化精华,并进一步扬弃西方现代化发展理论,不断综合和创新得出的新理论。显然,创新论的观点更接近于我们国内对科学发展观创新性的认识。正如雷加拉多所言,科学发展观是新形势下中共领导人提出的创新理论,为中国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奠定了理论基础。

德国全球和区域问题研究所亚洲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海克·霍尔比格(Heike·Holbig)从执政党意识形态的角度对科学发展观进行了分析。他认为:“在国内的环境下,新思想的‘科学’性质被给予了特别的重视。这意味着中共的创新能力以及它制定和实施战略来解决收入差距和不平等日益加剧等问题的客观能力。所说的‘五个统筹’是新思想的内在组成部分,具体地反映出科学发展观的‘科学’性质。通过这种‘全面均衡’的宏大构想,党试图满足社会的期望,即它不会无视收入差距加大的趋势,而是会积极进行社会经济的再分配,至少在长期内如此。”他进一步指出:“党和国家被视为唯一的权威,能够进行‘公平’的分配,保证有效的制度补偿机制。这样一来,科学发展观不仅是新领导集体‘以人为本’思想的创造体现,而且反映出党和国家在追求社会公平正义中特定的再分配角色——这反过来又支持了对党的领导地位的规范性证明。从基于政绩的合法性的公开危机来看,‘科学’观念——至少在意识形态的层面上——显然是想要解决这一危机。”[9]海克·霍尔比格从意识形态角度出发,对科学发展观的科学性进行了分析,也论及了科学发展观对社会期望的满足和对中共执政合法性的证明。其中一些观点值得我们思考借鉴,但关于中共执政合法性的思考明显地延续了国外学者的一贯的研究思路,即不从历史必然性的角度,而仅是从理论所代表的人群和实践所取得的成绩两个方面来说明,这与国外学者研究“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论证中共执政合法性的思路保持一致。

除了理论研究外,科学发展观也得到了国外政界人士的充分肯定。秘鲁阿普拉党宣传书记、总书记顾问赫尔曼·鲁纳曾评价到,中国共产党在国家建设和发展中以人为本、注重环境保护与和谐发展,以科学的态度应对发展中的难题和挑战,不仅为世界社会主义的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对推动全人类的发展也具有深远意义;巴西共产党中央委员马丽亚·科埃略指出,中国共产党在深刻认识中国社会多样性和复杂性的基础上,注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出了科学发展观这个创新理论,同时又通过开展学习实践活动来贯彻,这些经验对世界各国共产党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英国前首相布朗在2008年1月访华时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英中两国都面临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共同挑战。我对胡锦涛主席提出的‘科学发展观’以及不仅注重高增长,而且强调经济发展要与环境和社会发展相协调等观点非常感兴趣。我相信我们与中国在这方面有着很大的合作潜力。”[10]

海外媒体对科学发展观也给予了高度关注。新加坡《联合早报》撰文分析称,“科学发展观”更加切近现实,贴近民众,也更能为舆论和公众所接受。胡锦涛的“科学发展观”和亲民路线被中国媒体普遍赞为“新政”,被舆论和公众认可[11]。日本《朝日新闻》在中国共产党十七大召开之前刊文对“科学发展观”进行解读,“科学发展观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政府高度关注环境污染以及改善收入差距扩大化的思路”[11]。路透社的报道认为,科学发展观在使中国的农民和工人更多地享受到经济发展带来的好处,并使空气和水资源污染情况得到改善[12]。德新社称,科学发展观要求中国坚持可持续发展,改善经济发展带来的不平衡状况,建设和谐社会[14]。

科学发展观是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提出的总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全局的新理念,对科学发展观的研究已经成为国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前沿热点问题。国外科学发展观研究也使得国外对于中国发展问题的研究变得丰满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研究的深入,国外科学发展观研究也将出现一批新的理论成果,借鉴这些成果对于我们从不同的角度认识科学发展观,深化对科学发展观的理解具有重要的意义。

(二)中国改革问题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已逐步探索出一条适合国情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而改革在其中发挥着关键性的作用。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功,使中国改革的经验得到了世界各国政府和学者的关注,随之而来的是国外学者对于中国改革问题的大力研究。十六大以来,国外对中国改革问题研究继续升温,包括经济体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以及意识形态的改革(执政理念变革)成为这其中研究的重点内容。

目前,关于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研究,在改革进程、改革途径、实际效果等方面,国外学者的认识较为一致,争论焦点集中在中国社会主义经济的性质上面。

国外相当一部分学者认为,中国走的是一条名为社会主义实为资本主义的道路。有国内学者研究指出:“大约有60%的美国左翼学者,将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等同于资本主义。在他们看来,社会主义更多地应与计划经济相联系,而不是与市场相联系。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向资本主义的过渡,因为市场的逻辑将是推翻国家规则的力量,动摇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另一些人则认为,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已经是资本主义的一种形态,是资本主义原始积累阶段或国家资本主义阶段。”[13]例如以马丁·哈特—兰茨伯格(Martin·Hart-Landsberg)为代表的老左派认为,市场经济改革一旦启动,就会陷入一种“下滑效应”,也就是说改革每进行一步,改革中所出现的矛盾和问题就会自动把改革推向前进,结果就是私有逐渐代替公有,直至中国目前的这种“资本主义的彻底复辟和外国经济日益严重的控制”[14]。很显然,持这类观点的国外学者依然抱有“市场经济=资本主义,计划经济=社会主义”的老套公式来看待中国的经济改革,没有能够从中国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关系的变革、历史的必然性和社会经济现实的角度进行分析,把社会制度与经济制度之间的关系看成是一种一成不变的铁律,否认普遍性与多样性的统一,忽视了主与次的关系。对于这类观点,我们应该积极地予以回应。

也有的学者较为客观地看待中国社会主义性质这一问题。俄罗斯学者杰柳辛在20世纪90年代就曾经指出:“中国领导人和学者提出了一种能够革新社会主义的思想,同时又能保留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并用中国、苏联和东欧国家社会主义建设的实际经验和教训来丰富这些原则,为摆脱教条主义的框框提供了可能。”[15]美国部分左翼学者赞同中国目前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他们认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通向社会主义高级阶段的一种过渡形式,它是列宁新经济政策的中国版本,市场经济是社会主义的特征,是完全成熟的社会主义形态。奈特·温斯坦(Nat Weinstein)撰文指出:“中国的国有企业依然控制着工业核心部门和金融领域,正是这种‘社会主义的性质’使中国在危机中得以幸免,并给全球经济注入了活力”,他进一步指出,“只要资本主义处于这种危机的状态之中,中国就没有理由放弃已经被事实证明了的有效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政策”[16]。关于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性质的争论依然会继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一种新型的社会形态,要想得到世界各国的认可,还有很长路要走。由于所处的阶级立场不同和意识形态领域的对抗,国外学者很难完全客观地研究和评价中国的市场经济,种种带有迷惑性和敌意的言论层出不穷,对于这点,我们应该有清醒的认识。

国外学者对于中国政治体制改革问题研究由来已久,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苏联解体使国外学者纷纷预测中国未来政治前景,但随着中国政治稳定和经济体制改革的开始,对于政治体制改革的研究就稍显落后。十六大以来,国外学者敏锐地抓住中国共产党要进行政治体制改革的信号,对这个关系中国未来前途命运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目前国外学者研究的重点是中国政治改革可能带来的结果、政治改革与经济改革的关系以及政治改革的进程等。

针对中国政治体制改革可能的结果,国外学者提出了自己不同的预见。2004年,斯坦福大学安德鲁·魏昂德(Andrew Welder)教授提出了中国政治变化的三种前景:一是政权自身内部将会产生解决治理难题的创造性办法,从而带来组织和宪政的变革;二是采取类似于过去数十年来经济领域中的渐进方式,先于其他方面进行政治组织改革的实验;三是政治危机或者出现来自党外某个社会群体的政治挑战。2006年,乔治·华盛顿大学布鲁斯·狄克逊(Bruce·Dixon)教授提出了中国政治发展的四种前景:一是政治体制和中国共产党执政地位的延续;二是不稳固的或非自由主义的民主;三是成功的民主化;四是军人政权。2007年,布鲁金斯学会学者李成(音译)提出了2020年中国政治的三种前景:一是民主中国的诞生;二是长期的混乱无序状态;三是弹性的威权主义中国等。也有其他学者对中国的政治前景提出了自己预测。

这些学者大多认为中国的政治局面短期内不会有大的波动,稳定依然是中国政治的主要趋势,但是同时政治体制改革内在地包含了不稳定的因素,如果处理不当,这些不稳定因素可能会导致社会的动荡甚至颠覆性的结果。这是值得我们思考的。另外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一些学者在预测中国政治前途时不仅限于使用纯政治分析的方法,而是将数量分析引入其中,进行量化研究。美国著名中国问题专家沈大伟(David Shamburg)在他的著作《中国共产党:收缩与调适》中列举了造成苏东剧变的70个因素,并用来对比中国的政治状况[17];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鲍瑞嘉(Richard Baum)教授提出了中国政治的七种前景,并根据每一种前景的可能性设置了一定的“赔率”,用来预测每一种前景发生的可能性[17]。

在论及中国政治体制改革与经济体制改革关系问题时,部分国外学者否认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与政治体制改革的关系,甚至有学者认为中国共产党根本就不曾进行过真正意义上的政治体制改革,极力把中国共产党捏造成独裁独大独统的政党。在这一问题上,新加坡著名中国问题专家郑永年给出了较为客观的评价:“当‘中国模式’被广泛的使用于各种媒体和政治圈时,中国发展经验却没有得到很好的学术研究。人们更喜欢把中国经验说成是经济的发展,然而,他们却忽视了中国政治的发展。那种认为中国模式‘只要经济改革不要政治改革’观点是错误的,为了发展经济,中国的政治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中国的政治模式和经济模式内在是紧密相连的。”[18]郑永年的研究看到了中国政治体制改革与经济体制改革的密切关系,这是极为难得的,在国内理论界依然存在着政治体制改革落后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声音的时候,研究国外学者对该问题的看法,对于我们进一步认清国内改革很有帮助。

在那些传统的西方学者看来,中国绝对称不上是一个“民主国家”,但除了传统的否认中国民主的观点之外,越来越多的学者在对中国的政治体制与民主制度进行了深入研究后,逐渐开始以客观公正的眼光予以评价。

2007年《印度信息网》刊发的一篇文章,认为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西方民主这一种模式,只要坚持民主的本质,即人民当家做主,就是一种有效的民主形式。与西方民主中强调竞争和参与不同,中国民主强调的是人民当家做主,这种民主制度符合中国的国情,所以“中国式民主制度正在成为世界民主制度的一种新模式”[13]。德国《新德意志报》2008年2月7日的文章说:“目前中国正在进行当代最伟大的社会实践……中国定将实现一种特殊的民主,这种民主将考虑到这个大国的社会、文化和经济特点。”[13]郑永年从国家制度建设的宏观视野来分析村民选举这个微观层面时强调,“中国民主道路要走自己的路,也就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这种民主的价值取向当然不能照搬西方的民主理论预设”。他认为“历史是开放的,民主政治更是一个开放体。民主政治具有多种形式,发展民主政治的途径也是多样化的。这就是为什么中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西方式民主,但同时又积极努力根据实际情况来发展中国民主”。他的结论是:“中国不拒绝民主,但也不简单输入民主。这是中国有序民主的希望。”[19]

除了关注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政治体制改革研究之外,国外学者还对十六大以来中国共产党所采取的一系列在医疗、教育、住房、新领导层培养等方面的改革进行了较为全面的研究。加利福尼亚大学中国经济问题专家巴瑞·诺顿(Barry Naughton)对中国的改革进行了这样的评价:“中国发展的经验表明制度创新并不是外生的,而是出现于国家制度框架内部,不是简单地让政府退出、让市场扩大,而是在改革过程中在保留政治、社会的组织优势的前提下通过长期的动态试错过程实现制度创新。”[20]这一评价是中肯的。

(三)中国社会和谐问题

“和谐”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精神的凝聚。社会和谐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重要保证。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在进一步深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的认识的基础上,审时度势地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战略构想,并将“和谐”这一观念运用到国际外交,创造性地提出了和谐世界的外交理念。和谐社会、和谐世界的提出,使各国学者对中国的发展方式和崛起道路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和谐”成为国外学者研究中国共产党十六大以来理论创新的核心主题之一。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经济学教授吴永泰(Wing Thye Woo)高度评价“和谐社会”战略思想。他指出:“中共中央提出构建‘以人为本’的和谐社会,实质上是对民主实践、法治、平等的新强调。这种转折远远超出了经济体制改革的意义。”[21]埃及汉学系阿卜杜拉说:“和谐是个美好的字眼,从字眼上看,这两个汉字本身就显得均衡而且对称,给人的视觉效果很好,很有美感。就含义而言,和谐体现了事物发展最为成熟、最为理想的境界,社会和谐则是一个国家的各社会阶层、各社会群体和睦相处的最佳形式,是和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一脉相承的。”[22]前南斯拉夫驻北京记者兰契奇说:“我理解的和谐即意味着没有冲突,和谐社会也就是各阶层居民之间没有冲突的社会。具体讲,就是经济繁荣、民族和谐、家庭稳定、各有所得,可以说目前北欧一些国家不同程度上具备一种和谐社会的模式。”[22]英国诺丁汉大学教授郑永年对“和谐社会”给予了高度评价,并与“小康社会”作了比较,“中国领导层提出和谐社会的概念,从长远来看,其政治意义会远远超出迄今为止人们所讨论的范围。它不仅仅是科学发展观、各种社会关系之间的和谐或者社会与自然之间的和谐,也不仅仅是执政党执政模式的变化”[23]。他在另一篇文章中进一步分析指出,“和谐不能建立在贫困之上,普遍贫穷之下即使有和谐,也是虚假的或者政治强制力下的和谐,因此‘小康社会’与‘和谐社会’有密切的相关性。中共十七大强调通过建设‘小康社会’而达至‘和谐社会’是一个很好的战略设想”[24]。

与“和谐社会”相联系的是中国共产党的“和谐世界”理念。《欧洲时报》的社论曾经这样评价和谐社会与和谐世界:“自从中共中央提出了构建和谐社会的思路后,‘和谐’成了当今中国最时髦的一个词汇。在国内努力构建和谐社会的同时,在国际上把建设和谐世界作为外交努力的方向,这也是中国的亮点。”法国国际关系专家皮卡尔认为,“建设和谐世界理念为国家关系实践提出一种全新的模式,对于建设更加美好的世界具有非常积极的‘独创’意义”[25]。俄罗斯世界经济和国际关系研究所副所长丘弗林教授认为:“世界各国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状况不尽相同,对于某些领域存在的问题也有不同理解,建设和谐世界理念的提出有助于以非意识形态和非对抗的方式进行对话,进而寻求解决这些问题的途径。中国提出建设和谐世界理念旨在向世界表明,中国热爱和平,愿同别国和谐相处并一同走和平发展道路。”[25]德国歌德学院北京分院院长阿克曼认为,建设和谐世界的理念涵盖了中国一贯外交政策的既有内容,相信这一理念将在国际舞台上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

通过对比研究可以发现,与“中国发展问题”和“中国改革问题”研究所呈现出的情况不同的是,国外学者和媒体对于中国共产党“和谐”新理念的评价几乎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分析出现这一趋势的原因,可以总结为以下两点:

首先,社会和谐的状态代表了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学者对本国理想社会状态的期望。胡锦涛总书记提出的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总体要求,即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引起了世界学者的共鸣,建设这样的社会,是他们与中国共产党社会理想的共同之处。

其次,和谐世界的提出进一步表明了中国走和平崛起道路的立场和决心。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发展壮大,中国威胁论甚嚣尘上,尤其是以西方某些国家为代表的反华势力不断陈词滥调的宣扬着中国威胁论,甚至联合一些国家对中国进行“围堵”。中国和谐世界理念的提出有力地回击了这种狭隘观点,进一步重申了我国走和平崛起道路的主张,也表达对世界和平、共同发展的美好愿望,赢得了世界各国学者的赞扬。

中国共产党提出的“和谐社会”与“和谐世界”并不是应时之景,和谐理念源于中国几千年文明的积淀,并深深地扎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实践中,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之一,是社会历史发展规律在当代中国的直接体现。和谐社会与和谐世界的提出,是党中央对党的执政理念的重大创新和对执政思维的重要开拓,和谐理念必将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事业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赢得世界的理解和尊重。

三、国外学者对于中国共产党十六大以来理论创新研究所呈现的几个特点

(一)对于中国共产党十六大以来新理论的解读还不够深入和准确

目前,国外学者虽然对于中国共产党十六大以来理论创新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还不够深入和准确。例如对于科学发展观的研究,存在着片面化和表面化的情况。片面化就是将科学发展观仅仅理解为指导中国经济建设的思想,没有看到科学发展观的重大的理论创新性和对于中国社会全面发展的深层指导意义;表面化就是认为科学发展观只是应时之作,是中国共产党为了缓解环境污染和治理生态破坏而提出的理论,不具有全面宏观和长远性指导意义。这两种趋势都容易导致对科学发展观的误读。再比如有国外学者论述工商人士入党问题时指出:“中共将政治精英范畴扩大到工商界人士的变化暴露出的问题是,体制内部保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信条与接收资本主义之间的矛盾。”[26]显然该作者并不了解马克思列宁主义,也不理解中国共产党的广泛代表性。

造成国外学者对于中国共产党的理论研究不够深入的原因有以下几点:首先是时间短、内容多。与国外毛泽东思想研究、邓小平思想研究相比,国外对十六大以来中国共产党理论创新研究时间较短,起步最晚,研究所涉及的内容又过于庞杂,因此导致国外学者的研究还不够深入、系统,造成的误解与误读也相对较多。其次是所站的立场不同。国外学者大都是为本国利益服务的,研究中国共产党理论时往往带有明显的阶级立场,因此很难有完全独立、客观、公正的理论研究成果。再次是学者所具有的专业知识不同。研究中国共产党的理论,需要有一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知识和对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掌握,国外学者由于接受的是不同的理论教育,很难把自己的知识融入到马克思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体系中,因此成果中有理论厚重感的很少。针对上述现象,国内理论工作者有义务将我党的最新理论成果用更加准确的语言向世界进行说明,使党的理论创新成果得到世界的认可和尊重。

(二)肯定的声音与否定的声音共存

国外学者大都承认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但同时对于中国取得成就的原因,又往往带着意识形态的有色眼镜去看待。十六大以来,中国共产党的理论创新一直坚持“社会主义属性”并更加注重“中国特色”,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道路、制度,而国外学者很少使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词汇,更多的是使用“中国模式”代替,两者在性质、内涵、意义等方面是截然不同的。

目前相当一部分国外学者依然不承认我国的经济体制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他们用老套的眼光来看待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但事实已经证明,市场经济可以不只有一种形式,市场经济更不等于资本主义,关键是如何在合理的条件和环境下运用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律,发挥市场强大的创造力和生产力。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也好,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也好,能够保持长期的繁荣,不断为本国的发展创造强大动力,提供更多财富的才是最好的经济体制。一味地探讨是与非、好与坏是站不住脚的。中国所选择的独创的经济体制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也正在被越来越多的学者所认同。波兰科学院院士、东欧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A·沙夫(Adam Schaff)在《我的中国观》一文中曾指出:“如果用西方框框来套,采用西方传统的‘定义’来判断中国,那是注定要失败的。为此,人们不能停留于抽象的学术讨论,必须走进活生生的生活实践……破解中国的难题,不能套用西方传统理论,必须从中国的实践中找出答案。”[27]A·沙夫提出的从中国的实践中找答案的观点的确是难能可贵的。通过对近几年国外学者的成果研究发现,国外学者对于中国的研究正在向客观的方向前进,意识形态领域对抗式的一味否定与曲解的趋势正在逐步消散。

(三)研究方法更为多样,沟通途径更加灵活

在研究方法上,国外学者不仅限于使用传统的以经济学或者政治学的理论框架和知识来分析中国的问题。而是选择采用多样性的、交叉的、综合的研究方法。比如历史考查法、比较研究法、动态研究法、辩证的观点等,一些计量学、统计学、社会学的研究方法也被国外学者用来探讨社会问题与政治问题。研究方法的多样性带来的一个重要的影响是,国外学者可以进一步摆脱意识形态的束缚,从意识形态的传统习惯思维中进一步解放出来,用更加准确的数据、更有说服力的考证、更加客观的事实调查来进行研究,甚至可以进行推论和演绎。这对于增强国外研究成果的可信度和含金量是有帮助的,也增加了对于国内学者的借鉴意义。

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国与国之间,地区与地区之间的“距离”正在进一步缩小,信息的交换与传播正在日益加快。国外学者可以通过网络(电子出版物)快速了解中国国内的理论动态和时政大事,第一时间做出评论和研究,同时也可以将自己的研究成果迅速地发布到网上。这种便捷的双向互通对于国内学者与国外学者之间的理论碰撞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双方可以及时共享资源、沟通思想、交流心得。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使双方更快地化解误会,实现由“理论交锋”向“理论交流”的转变,同时也为各国学者进行理论交流提供了广阔的平台。

海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课题的组成部分,其本身包含的内容极其丰富。国外学者的研究为国内研究人员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思路,也让我们了解到世界学者对中国的看法。同时我们也认识到,国外学术界对于中国还存在着一定的误解,这就为国内研究人员提供了一个崭新的课题,就是如何在总结、梳理、借鉴国外成果的同时向世界更好地解释中国共产党的理论。我们也欣喜地看到,国外学者对于中国的关注也表明了中国在国际上地位的不断提升,中国经验正不断地得到世界各国的认可。正如“软实力”概念的提出者、美国学者约瑟夫·奈2008年初对记者所说的:“中国的经济增长不仅让发展中国家获益巨大,中国特殊的发展模式和道路也被一些国家视为可效仿的榜样……更重要的是将来,中国倡导的政治价值观、社会发展模式和对外政策,会进一步在世界公众中产生影响力。”[28]

在承认国外学者研究取得一定成绩的同时,我们也应该清醒地认识到现在世界上还存着意识形态的对抗,种种反华势力还在不怀好意地敌视着中国,国外学者中相当一部分人是受雇于政府的研究人员。我们应该清醒地辨识他们的研究成果,以我为主,不能为国外某些学者所谓的“客观分析”和“正确见解”所欺骗,要时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实践,在思想上始终与党中央保持一致,有所区别地对待国外研究成果,最终目的是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不断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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