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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东晋南朝江南地区的陂塘建设

2013-08-15陈金凤赵凌飞

关键词:江南地区江南时期

陈金凤,赵凌飞

(江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江西南昌 330022)

东晋南朝时期是中国古代“江南”①历史时期的“江南”内涵有较大的不同,东晋南朝的“江南”也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江南”是指东晋南朝统治的地区。本文的“江南”取狭义,是指六朝时期建邺(后改称建康)周围的丹阳、宣城、毗陵、吴郡、会稽、余杭、东阳等吴中七郡地区。它大致包括以今太湖为中心,北临长江,东绝大海,西至皖南宣城,南及浙江宁绍金衢的长江下游一带。这里先后是孙吴、东晋、刘宋、南齐、萧梁和陈六个割据王朝统治的腹心区域。当然,由于文献资料的特点,“江南”也不可避免地可能涉及到广义。经济开发积极展开的时期,也是以陂塘建设为标志的水利事业快速发展的重要时期。虽然有关这一时期的陂塘建设的情形不断为研究者所提及,但专门研究的论文,就笔者陋识,仅有陈刚先生2010年在“六朝历史文化与镇江地域发展学术研讨会”上发表的《试论六朝时期宁镇丘陵陂塘灌溉农业区的形成》一文。笔者感于此,有意对东晋南朝江南陂塘建设的原因、表现、影响与意义等问题进行探讨。这不仅能更加全面地认识东晋南朝江南陂塘建设的实况,还可以从一个较新的层面认识东晋南朝江南的经济开发和社会进步的情形。

一、东晋南朝江南地区陂塘建设兴盛的原因

东晋南朝时期是大气环境相对干旱的时期,也是水旱灾害频发的时期。灾荒史研究前辈邓云特先生指出:“东晋之后,继复有南北朝之割据。一百六十九年中,祸乱相承,所见之灾害更多。……如再加以详细之分析,则此一百六十九年中,频数最高者为水旱之灾。”[1](P15)事实也的确如此,正史中有关东晋南朝江南地区发生水旱灾害的资料记载极其丰富,笔者在此仅列举一些代表性的资料以资说明。

尽管东晋南朝江南的旱灾记录远较水灾要少,但事实上旱灾仍不时发生,并对民众的生产、生活造成严重的破坏与威胁。《晋书》卷27《五行志上》记东晋一代旱灾共30次。例如,太宁三年(325年),“自春不雨,至于六月”;次年,亦即咸和元年(326年),“夏秋旱,自六月不雨至于十一月”。咸和五年(330年)五月、六年(331年)四月、八年(333年)七月均有“大旱”发生,而咸和九年(334年)“自四月不雨,至于八月”。咸康六年(340年)六月,“时天下普旱,会稽、余姚特甚,米斗直五百,人有相鬻者”。东晋末年旱灾频发,隆安五年(401年)秋夏大旱,至十二月不雨,义熙九年,“秋冬不雨”,次年,“九月,旱。十二月又旱,井渎多竭”。以上这些旱灾基本上未指明发生地区,理解为京城建康为中心的江浙地区或无多大问题,而其中三次特别记明的灾害发生地,均在上述地区。建武元年(317年)六月,“扬州旱”;咸康元年(335年)六月长江流域普遍旱灾,“会稽、余姚特甚”;咸安二年(372年),“三吴大旱,人多饿死”[2](《五行志上》)。这表明,同样的旱灾对于“三吴”地区的影响更为强烈。从南朝诸史纪、志检得旱灾记录共13次,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南朝时期旱灾影响南方的频率较低,但有准确地域记录的仍基本上是京城建康为中心的江浙地区。据《宋书》卷31《五行志二》及同书《范泰传》载,元嘉四年(427年)夏旱,“通川燥流,异井同竭。老弱不堪远汲,贫寡单于负水”。《宋书》卷7《前废帝纪》及卷31《五行志二》载,宋前废帝大明七年(463年)、八年(464年),“东诸郡”接连发生大旱,“甚者米一升数百,京邑亦至百余,饿死者十有六七”。

众所周知,江南地处长江中下游地区,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年降水丰富但又不均匀,地理地貌以平原、低山、丘陵为主,湖泊众多,河网纵横。在四至八月降水时节易使河流泛滥成灾;在其他缺少雨水的时节,又易使本区形成干旱。江南水旱灾频发,不仅破坏经济生产,严重影响人民的生活,而且作为东晋南北朝统治的核心区和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区,对政权生存与发展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如《宋书》卷99《二凶传》载:吴兴郡,“衿带重山,地多污泽,泉流归集,疏决迟壅,时雨未过,已至漂没。或放春辍耕,或开秋沉稼,田家徒苦,防遏五方。彼邦奥区,地沃民阜,一岁称稔,则穰被京城,时或水潦,则数邵为灾”。

水利是农业生产的重要基础,而水旱灾害是农业和社会经济发展的一大障碍。在农业社会中,要解除或减轻水旱灾害的威胁,除了祭拜神灵外,就是兴修水利,实别无良策。“我国历史上灾荒以水旱为最多,而其害亦最剧。故历来论救荒之根本者,无不知注重水利。”[1](P468)正是因为水旱灾害的频繁发生,使东晋南朝各政权自上到下不得不留心于江南的农田水利事业。

东晋南朝时期,不少有势力的地主为了个人、家族的利益,在江南地区“占山护泽”、“熂山封水”[3](《羊玄保附希传》),“富人多规固山泽,以财务雄役夷獠,故轻为奸藏,权倾州县”[4](《地理志》)。《晋书》卷39《刁协附彝子逵传》载,东晋刁氏“占田万倾”,又“固吝山泽”;《宋书》卷54《孔季恭传附弟灵符传》载:刘宋时,孔灵符“于永兴立墅,周回三十三里,水陆地二百六十五顷”;《宋书》卷57《蔡廓传》附《蔡兴传》谓:“会稽多豪右,不遵王宪,又幸臣近习参半宫省,封山略湖,妨民害治。”又《梁书》卷7《太宗王皇后传》载,萧梁时孙骞“有良田八十余顷”。类似的材料还有很多。这些士族豪强地主,为了发展自己的田园经济,也比较自觉地从事水利事业。

东晋南朝时期,南北对峙,处于南方的各政权倍受北方压力。南方国力有所不足,为了稳固政权、生存和发展,统治者比较重视作为社会基础的农业经济,采取多种措施劝课农桑,其中重点之一就是加强农田水利事业。例如,为配合江南的军事屯田,以及发展农业生产和增强经济实力的需要,在江南地区大修陂塘。《宋书》卷92《良吏徐豁传》:宋文帝时,始兴郡用武吏耕垦郡大田,年满十六岁,便课米六十斛。《南齐书》卷25《垣崇祖传》:齐高帝萧道成曾对垣崇祖说:“卿但努力营田,自然平殓残丑。”敕崇祖修治芍陂田。

江南地区在东晋之前,虽有一些水利工程的修治,但长期以来奉行的是“火耕水耨”的自然生产模式,水利事业并不太被重视,水利工程也严重不足。西晋永嘉之乱以来,北方战乱频繁,南方较为安定,大批北人南迁,江南地区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开发。而北方人口的南迁,不仅带来了丰富的劳动力,而且还带来了先进的水利修建工艺,大大推动了江南的水利建设技术,表现在陂塘建设上是质量和数量都有较大的提高。

总之,频发的水旱灾害,社会各阶层经济发展的需要,使东晋南朝各政权在客观上、主观上都不得不重视江南地区的水利事业。以陂塘建设为代表的农田水利建设,由此在江南地区广泛而普遍地展开。

二、东晋南朝江南地区陂塘建设的兴盛

为了抵御和减轻水旱灾害带来的损害,江南民众因地制宜,大量建造适合本区的水利工程——陂塘。陂塘一般是充分利用山地、丘陵起伏的地形,在原来自然湖泽的基础上经过人工围筑而成的中小型蓄水工程,其作用主要是蓄水灌溉,兼有防洪除涝以及养殖等方面之利。

东晋南朝江南的陂塘建设在相当程度上继承和发展了先秦以来江南水利建设的成果。早在吴、越争霸的时期,越国在会稽山北麓修筑拦蓄山水的吴塘、苦竹塘、秦望塘和唐城塘等。《越绝书》卷8《地传》记载:“勾践已灭吴,使吴人筑吴塘,东西千步,名辟首。后因以为名曰塘。”又如《淮南子》卷18《人间训》云:春秋末年“孙叔敖决期思之水,而灌粤娄之野。庄王知其可以为令尹也”。秦两汉时期,江南的陂塘也有所建设。如西汉武帝曾下诏明令各地广修破池蓄水以备旱。《汉书》卷29《沟恤志》云:“左右内史地,名山川原甚众,细民未知其利,故为通沟读,畜破泽,所以备旱也。……令吏民勉农,尽地利,平舔行水,勿使失时。”东汉时期,江南地区丘陵、高亢平原有较多的开发,出现了如绍兴鉴湖、余杭南湖等著名的陂湖工程。三国孙吴时期在江南地区也修建了一些陂塘工程。如(明)弘治《句容县志》卷4载,孙吴赤乌间(238-251年),在句容县西南三十里,修筑了赤山湖,周长一百二十里,下通秦淮河,立斗门,用以灌溉句容、上元(今江宁)两县农田。《三国志》卷64《吴书·濮阳兴传》:东吴永安三年(260年)“都尉严密建丹阳湖田,作浦里塘”。晋《吴兴山墟名》:吴孙休时(258-264年)筑青塘,“自吴兴城北迎禧门外,西抵长兴为长堤数十里”。

随着农业经济开发的进程不断深入,东晋南朝时期江南地区的陂塘建设更加广泛地展开。《晋书》卷76《张闿传》:东晋时,晋陵内史张闿则在曲阿立新丰塘,“时所部四县并以旱失田,闿乃立曲阿新丰塘,溉田八百余顷,每岁丰稔。葛洪为其颂”。《太平寰宇记》卷94“江南东道六”条记,湖州乌程县“荻塘在州南一里一百步,吴兴记云,晋太守殷康所开,傍溉田千顷。……谢塘在县西四里,晋太守谢安开”。《晋书》卷78《孔愉传》记,孔愉出为镇将军,“会稽内史,加散骑常侍。句章县(会稽辖地,再今鄞县以南地)有汉时旧陂,毁废数百年,愉自巡行,修复故堰,溉田二百余顷,每岁丰稔。葛洪为其颂,计用二十一万一千四百二十功”。又如练湖,亦称练塘,周回四十里,据《元和郡县图志》润州丹阳县条:西晋末年、东晋初年陈敏“据有江东,务修耕绩,令弟谐遏马林溪以溉云阳,亦谓之练塘,溉田数百顷”。以及《太平寰宇记》卷84“剑南东道三”条所记东晋后期所建的荻塘“溉田千顷”。《元和郡县图志》卷26“湖州乌程县”条:宋泰始四年(公元468年),吴兴太守沈攸之建吴兴塘,“灌田二千余顷”。《太平寰宇记》卷94“江南东道六”条载,在吴兴乌程县(今浙江吴兴县)筑荻塘,“溉田千顷”。《太平寰宇记》卷127“淮南道五”条载,在临海乐安县(今浙江仙居县)“堰谷为六陂以溉田”。《宋书》卷54《孔季恭传附弟灵符传》载:孔灵符为会稽太守时,上书请求朝廷批准把山阴县贫民迁徙到余姚、鄞(今浙江奉化县东五十里)、鄮(今浙江鄞县东)三县境内,“恳起湖田”,以后“并成良业”。《读史方舆纪要》卷25“南直七”载:宋元嘉二十二年(445年),修建阳湖堰(在今武进县东五十里),得良田数百顷。《南齐书》卷29《周山图传》载:南齐时周山图为涟口戍主,“遏涟水筑西城,断虏骑路,并以溉田”。《南齐书》卷53《刘怀慰传》载:刘怀慰为齐郡太守,“垦废田二百余顷,决沈湖灌溉”。《太平寰宇记》卷127“淮南道五”条载,梁时在临海乐安县(今浙江仙居县)“堰谷为六陂以溉田”;又卷146“山南东道五”条记荆州枝江县,“开获湖”。……诸如此类有关东晋南朝江南陂塘建设的资料,可谓不胜枚举。

东晋南朝时期江南众多的陂塘渠湖堰埭,是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建设形成的,其中许多为前代所造,时间长久,必有损坏。加上战争或自然灾害的原因造成的废弃,所以江南陂塘建设的重要问题,还在于日常的维护、整治和管理。例如,春秋时期楚庄王时期孙叔敖主持修建的芍陂,一直以来是相当重要的水利工程,东汉时王景于建初八年(83年)整修。东汉末年曹操主政时,又于建安十四年(209年)又“置扬州郡县长吏,开芍陂屯田”[5](《魏书·武帝记》)。至南朝时期,维护整治现有水利设施,就更为常见了。如《宋书》列传卷11《长沙景王刘道怜附子刘义欣传》云:“芍陂(今安徽寿县南安丰塘等地)良田万顷,堤堨久坏,秋夏常苦旱。义欣遣咨议参军殷肃循行修理。有旧沟引椑水(安徽省西部淠河,源出大别山,北流至寿县正阳关附近入淮)入陂,不治积久,树木榛塞。(殷)肃伐木开榛,水得通注,旱患由使得除。”又如,《南齐书》卷37《刘悛传》:南齐刘悛为武陵内史,“郡南古江堤,久废不缉。悛修治未毕,而江水忽至,百姓弃役奔走,悛亲率厉之,于是乃立”。另外,据《南齐书》卷40《竟陵王萧子良传》,萧子良为丹阳尹,认为该辖区广阔,地平土下,旧有陂塘很多,可以垦为良田的土地有八千五百余顷,只要将水利设施修复便行,而“修治塘遏,可用十一万八千余夫,一春就功,便可成立”。可惜此事因为萧子良离任而作罢。《梁书》卷53《沈瑀传》:梁时沈瑀曾修复方山埭和赤山塘,溉田极丰。

简言之,东晋南朝时期,为了满足江南经济开发与社会进步的需要,基于江南的水利条件与地理环境特征,社会各阶层民众致力于陂塘建设,掀起了一个陂塘建设的高潮,农田水利事业取得了较大的成效。

三、东晋南朝江南陂塘建设的影响与意义

修建陂塘工程有利于江南农业经济的发展和生产力的进步、生产关系的改善,在一定程度上改造了江南的经济文化生态。

陂塘水利的兴修不仅减少了江南地区的水旱灾害的发生,而且使得农业生产抗灾能力增强,农业产量有较大提高。如《元和郡县图志》卷25“润州丹阳县”:“练湖在县北一百二十步,周回四十里。晋时陈敏为乱,据有江东,务修耕绩,令弟谐遏马林溪以溉云阳,亦谓之练塘,溉田数百顷。”东晋晋陵郡内史张闿在曲阿(今丹阳)建新丰塘,唐李吉甫在《元和郡县志》中说:“旧晋陵地广人稀,且少陂渠,田多恶秽,闿创湖(新丰湖)成灌溉之利。”《宋书》卷91《徐耕传》记载:元嘉二十一年(公元444年)江南大旱,民饥,晋陵郡“承陂之家,处处而足,并皆保熟,所失盖微。陈积之谷,皆在巨万”。可见有陂塘之处,能比较有效地抗御大旱之灾。东汉永和五年(140年)修建的会稽鉴湖,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卷40《渐江水》记载:鉴湖“广五里,东西百三十里,沿湖开水门六十九,下溉田万顷”,起到了防洪、蓄水、灌溉、排涝等作用,经过不断整修,直到六朝时仍在继续发挥效益。《元和郡县图志》“越州会稽”条记,镜湖“在会稽、山阴两县界筑塘蓄水,水高丈余,田又高海丈余,若水少则泄湖灌田,如水多则闭湖泄田中水入海,所以无凶年”。《陈书》卷21《孔奂传》也说,“晋陵自宋、齐以来,旧为大郡,虽经寇扰,犹为全实”。反映出当时晋陵地区经过兴修陂塘灌溉水利,农业经济已打下坚实的基础。

东晋南朝江南地区的陂塘建设,使灌溉型农田的比重大为增加。江南农业从此由先秦秦汉的“火耕水耨”的模式进入到了比较先进的农田水利模式。《史记》、《汉书》所记述的“江南卑湿,丈夫早夭”的情形已大为改观,代之富庶繁华,成为南方经济发达的重要区域。

经过长期的水利建设,在陂塘化的过程中,人工水渠、陂塘、堨堰、埭坝,以至人工湖泊,都越来越多,形成网络,相互调节。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水利运输条件,加强了区域经济的联系和开发。如当时的江南运河晋陵京口段,晋陵迤北,逐渐进入江南运河河道所经最高点的丘陵地带,水位有较大落差。运河过此,必须补充新的水源,才能保障通畅,而东晋初年陈敏所修的练塘便起了重要作用。《太平御览》卷66顾野王《舆地志》:“练塘,陈敏所立,遏高陵水,以溪为后湖。”而同时期张闿在丹阳建立的新丰塘亦起到了同样重要的作用。《入蜀记》卷1记,南宋陆游自南向北经行此段,谓自练湖过夹冈即是新丰湖,“夹冈如连山,盖当时所积之士”。此处大概是京口晋陵段运河的最高点,赖练湖、新丰湖调剂补充水量。

陂塘既有防洪的功能,又有蓄水的效用,可以利用江、河水盛之时储水以备旱灾。且启闭由人,大小任意,视农业生产、民众生活的需要而定,不若渠灌之被动。因此,陂塘也大大提高了对自然水资源的利用率和人工控制水利的能力,对农田水利的开发无疑起着巨大作用。所以,东晋南朝时期江南的陂塘建设,实为江南农业的发展特别是水稻田发展提供了良好条件,它标志着江南农业特别是水稻生产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同时,其对于江南的开发、社会经济的发展、经济重心的南移,都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江南地区陂塘的建设减轻了水旱灾害,促进了农业经济的开发,为南方经济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因此,江南地区陂塘对于本区的农业经济开发和生产力的推进,有着重要的作用。

当然,六朝时期江南地区的陂塘建设也存在一些问题。如六朝统治者对于陂塘建设的重视与否往往依人而定;由于南北长期分裂混战,局部地区虽有修治破池工程的记载,但数量不多。陂塘又常被军事争夺所破坏,使陂塘水利事业无论地区分布还是兴修的数量上都表现出不平衡性。尽管如此,东晋南朝江南陂塘建设的积极意义是不容否认的。

[1]邓云特.中国救荒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

[2]房玄龄,等.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3]沈约.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4]魏征,等.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

[5]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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