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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转喻观照下的转喻翻译研究

2013-08-15吴淑琼

关键词:原文中喻体译文

吴淑琼

(西南政法大学外语学院,重庆 401120)

一、引言

在传统修辞学中,转喻的翻译研究侧重转喻的表达形式,关注的是两种语言结构与词汇的转换,即探究如何理解源语文本中的转喻表达,然后在目的语中寻求与之对等的表达式。与隐喻翻译相比,转喻翻译的研究成果较少,且大多聚焦于转喻表达的翻译策略研究,如余立三[1]、康旭平[2]、韩启毅[3]、郑雅丽[4]、张光明[5]等。这些研究秉承修辞学的转喻观,倾向于把转喻作为具体的语言表达式来处理,从而导致人们把转喻等同于转喻表达,转喻翻译也就变成了转喻表达的翻译策略研究。

认知科学的发展带来了转喻研究的认知转向,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转喻的翻译。肖坤学[6]、邓国栋[7]、张志慧[8]、谭业升[9]、卢卫中[10]、刘敏[11]等都尝试运用认知语言学理论来解决转喻翻译的实际问题。但对概念转喻在整个翻译过程中究竟有怎样的指导作用这一问题,以往的研究少有深度的追问。本文拟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首先从宏观层面分析概念转喻在整个翻译过程中的作用,然后在概念转喻的视角下探讨转喻翻译的原则和具体策略。

二、概念转喻与翻译

认知语言学认为,转喻不仅是一种修辞格,也是一种思维格[12];不仅是一种语言的饰物,更是一种无处不在的认知机制。Radden 和 Kövecses[13]论述了概念转喻的3个本质特征:转喻是一种概念现象;转喻是一种认知过程;转喻操作是在理想化认知模式(ICM)中进行的。Panther和 Thornburg[14]对概念转喻的本质特征进行了总结,其基本观点是:(1)概念转喻是在同一个认知域中源义为目标义提供心理可及的认知操作过程。(2)源义和目标义之间的关系是或然的,即在概念上不是必须的。(3)目标义处于突显位置,而源义处于背景化位置。(4)源义和目标义之间的转喻连接强度依赖于始源和目标之间的概念距离和始源的突显度。

概念转喻是一种认知机制和思维方式,其在翻译中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翻译是具有转喻性的认知活动

王寅提出:“翻译是一种认知活动,是以现实体验为背景的认知主体所参与的多重互动作用为认知基础的。”[15]基于体验哲学,他认为翻译具有体验性,正是体验性构成了不同语言之间具有互译性的认知基础。翻译的体验性一方面表现为原文本是作者对现实世界的体验和认知,另一方面为译者对原文本的认知和理解。“翻译是用某一语言社团的体验来说明或理解另一语言社团的体验的一种认知活动。”[16]22翻译的目的在于把源语的全部信息在译语中再现并取得最大限度的等值效果,因此翻译中的等值是经验结构的相似性,换言之,翻译要求的是概念对等,而不是字词对等。

翻译的认知活动始于源语的词句,止于目的语的词句,中间经历了以体验为基础的复杂的认知操作过程。翻译首先是对语符形式的意义构建,因为“所谓翻译的本质,就是意义的语际转换”[17]6。译者对源语文本进行解读,在理解的基础上形成概念和意义,建构认知信息,然后在目的语中将该认知信息用语言形式表征出来。

意义的建构是一个推理的过程,语法关系中的成分和它们之间的具体联系都具有不确定性。原文本的语言符号所编码的信息只是作为认知参照点为隐含的意义提供心理通道,“显性的语言编码只是让我们到达了一个正确的邻近地区,但要找到确切的位置还需其他方法”[18]46。也就是说,语言符号仅仅具有产生某种意义的潜势,具体的意义还要依赖人们的思维方式进行推理才能获得。这种意义的不确定性正是“部分激活整体”的转喻思维。因此,在翻译过程中,对原文本的解读体现了“部分代整体”的转喻思维。

译者对原文本进行解构,在头脑中形成了概念和意义,然后在目的语中寻找和挑选恰当的表现手段进行建构。在挑选和建构的过程中,人们往往是通过认知某个显著的、易理解的部分来代表整个范畴,或者以一个凸显的典型特征来认识整个实体,由此构成形式和意义之间的“部分代整体”的转喻关系。转喻“部分代整体”是各种意义建构的原则之一[19]。人们在感知和概念化世界的过程中一般是以场景为单位的,显性的语言单位所激活的场景可以通过转喻通达整个场景。就双及物构式 He[S]poured[V]John[N1]a drink[N2]来说,它包含了“他倒饮料(到杯子里)”和“John在场”两个场景,通过这两个场景能激活整个事件“他把饮料倒到杯子里然后递给John”。由此可见,翻译过程中对文本的理解和表达都体现了“部分代整体”转喻思维,翻译是具有转喻性的认知活动。

2.概念转喻是一种翻译策略

在翻译过程中,作为认知机制的转喻也是一种翻译策略。转喻作为翻译策略主要体现在以下3个方面。

其一,原文中没有使用转喻思维,但在翻译过程中采用转喻思维机制,从而使译文更加生动形象。例如:

(1)这条狐狸毛围巾同你的帽子配得很协调。This fox goes very well with your cap.

原文中的“狐狸毛围巾”没有牵涉转喻思维机制,但译文中采用了双重转喻,首先用the fox(狐狸)激活目标“狐狸毛”,然后“狐狸毛”又激活目标“狐狸毛围巾”,前者是“整体代部分”的转喻操作,后者是“原料代产品”的转喻操作。又如:

(2)他们结婚后,一直不和,经常争吵。They have led a cat-and-dog life since they got married.

原文中的“争吵”在译文中翻译为“lead a catand-dog life”,体现了“实体代属性”转喻思维机制,使表达更加形象贴切。

其二,对于同一个目标概念,两种语言可能会选取实体的不同部分或属性来表征该事物。因为邻近关系在不同语言中的凸显程度是不一样的,因此在源语中用事物的某一属性或特征来通达该事物,而在目的语中可能选取的是事物的另一属性或特征,但这些属性或特征处于同一个认知框架中,构成“部分代部分”的转喻关系。例如:

(3)I have to grade hundreds of papers.我要批改上百份试卷。

“评阅试卷”这个事件框架包含“阅读、判断、批改、评分”等一系列次事件,原文用事件末端grade(打分)来指代完整事件,而译文采用了事件的中间阶段“批改”来激活整个事件,原文和译文凸显不同的次事件,其通达目标概念的认知路径是一致的,都体现了“次事件代整体事件”的转喻操作。

其三,在翻译过程中,源语中的整体概念在目的语中可能用部分概念来表达,或者源语中的事物在目的语中用其特征或属性来表达。换言之,在为目标概念提供心理可及的过程中,源语中的源概念和目的语中的源概念构成整体和部分的转喻关系,例如:

(4)他喜欢看书。He enjoyed the book.

(5)我是从朋友嘴中听说那个消息的。I learned that news from the lips of my friend.

例(4)中,原文中的喻体the book(书)和译文中的喻体“看书”构成“事件参与者代整体事件”的转喻操作。例(5)中,原文中的“嘴”在译文中翻译为lips(嘴唇),构成“部分代整体”的转喻关系。类似的例子如下:

(6)约翰在监牢里呆了很多年才又见到他的家人。John spent many years in chains before he saw his family again.(特征代实体)

(7)我懂英语。I can speak English.(部分代整体)

(8)A thousand mustaches can live together,but not two breasts.千条汉子能共处,两个婆娘难相处。(整体代部分)

三、转喻的翻译

(一)概念转喻理论对转喻翻译的启示

认知语言学认为,转喻不是单纯的修辞现象,而是人类理解外部世界及自身体验的一种基本的认知机制和思维方式。语言是人的认知对客观世界的经验进行组织的结果,语言是思维的具体载体,只有在语言的基础上思维才得以产生。人类的转喻思维决定了语言中大量转喻现象的存在。概念转喻在语言结构的各个层面都有丰富的表现形式,存在于语言中的一种具体的转喻形式被称作“语言转喻”(linguistic metonymy)。概念转喻是理解语言转喻的认知基础。例如,英语中“read Shakespeare”这一语言转喻转指“read the works written by Shakespeare”,这是用作者莎士比亚来指代其作品,这种转指关系属于“作者代作品”的概念转喻。

概念转喻是用同一认知框架中的一个概念实体为另一概念实体提供心理可及的认知过程,两个概念实体可及的心理基础是邻近关系。邻近关系的不同凸显程度导致转喻喻体的不同选择。因此,在翻译的过程中,源语中通达目标的源概念与目的语中通达目标的源概念可能不一致,这导致不同语言的主体可能会选取不同的语言载体表达同样的目标。换言之,对于源语中的心理可及过程,译文可能选取不同的实体来激活目标。因此,衡量转喻翻译是否成功是看译文与原文在心理可及的认知过程上是否一致。转喻翻译不是语法结构和词汇的简单对应,也不是单纯的喻体转换过程,而是一个从思维到语言的互动过程。

(二)转喻翻译的原则

Eugene A.Nida认为“翻译的重点不应当是语言的形式,而应当是读者对译文的反应……”[20]1他还指出“译者必须力求再现作者原义”[20]7。只要原文中交际事件的概念结构能在译语中再现或保存,“对等”的目的就已达到[21]。王寅也指出,读者兼译者在透彻理解源语篇所表达的各类意义的基础上,尽量将其丰富的意义在目的语中表达出来,在译文中勾画作者所欲描写的现实世界和认知世界[14]。转喻是概念之间的一种心理可及过程,转喻的翻译就是在目的语中再现从源概念到目标概念的心理可及过程。因此,在转喻翻译过程中,如果译语中从源概念到目标概念的心理可及过程与原文中的心理可及过程基本保持一致,那么翻译就是成功的。这种翻译过程强调的是认知上的对等,不同于在语言中寻找对等物的传统对等观。例如:

(9)Their family had more money,more horses,more slaves than anyone else in the county,but the boys has less grammar than most of their poor Cracker neighbors.他们家里的钱比人家多,马比人家多,奴隶比人家多,都要算全区第一,所缺少的是他们哥儿俩肚里的墨水,少得也是首屈一指的。

原文中用grammar(语法)转喻“书本知识”,而译文用“肚子里的墨水”来通达同样的目标概念,二者都体现了“部分代整体”的转喻操作。译文选取的源概念虽然不同,但源概念通达目标概念的心理路径是一致的,而且这种表达更符合目的语的习惯,因此该翻译的可接受度高。

为了保持与原文一致的心理可及过程,我们认为,转喻翻译必须尽量保留原文的转喻特征,这包含以下两方面的含义:

一是译文要尽可能让译文读者获得与原文读者相同的心理反应。换言之,在翻译的过程中,译文应尽量保留源概念为目标概念提供心理可及的转喻思维过程。这种心理可及的过程是概念层面的。因此,在不同的语言中,通达目标概念的源概念的语言表达形式可能不一样,但认知过程是一致的。例如:

(10)小时偷针,长大偷金。He that steals an egg will steal an ox.

原文中用“针”激活“不值钱的东西”,用“金”激活“贵重的东西”,两者都体现了“具体代抽象”的转喻思维。译文保留了该转喻的认知特征,采用了目的语中对应的喻体egg(鸡蛋)和ox(公牛)分别来为目标概念提供心理可及。虽然选取的源概念不一样,语言表达也不同,但原文的转喻思维在译文中全部再现出来了。

二是译文要尽可能再现转喻的修辞功能,维持原文的形式美和意蕴美。“转喻的认知研究并不意味着应该忽视其修辞效果”[22]。转喻通常是以凸显的或具体的事物来为不凸显的或抽象事物提供心理桥梁,把两种表面上关联不大的对象联系起来,引起读者的联想、思考和感悟,从而获得语言的美感。同时,转喻通过简单的措辞来传达复杂的意义,以达到认知和表达的经济性。因此,转喻翻译除了保持信息的忠实与文字的通顺外,译文还要实现原文修辞效果的对等再现,让译文读者能够欣赏或领略到原文转喻的风采。例如:

(11)首长为那个四川兵做这些时,碰到他口袋里鼓鼓的一块,便很和蔼地笑问是什么。四川兵脸一下白掉,肖疙瘩叫四川兵回答首长询问。四川兵慢慢将那个东西掏出来。原来是个桔子!肖疙瘩当即血就上头了,不容分说,跨上一步,抬腿就是一脚。(阿城《树王》)

…one felt a bulge in the Sichuanese soldier’s pocket and asked with a smile what it was.The scout turned pale as Knobby told him to answer.Then,slowly,he produced his tangerine!The blood went to Knobby’s head.Not giving the fellow a chance to explain,he kicked him…(Gladys Yang译)

通过转喻“身体症状代情感”,原文中的“脸一下白掉”指代“害怕”,“血就上头了”指代“生气”,转喻思维使语言表达更加生动简洁。译文“turn pale”和“the blood went to Knobby’s head”维持了原文的转喻色彩,可以让译文读者获得同样的感知。

从上观之,在转喻翻译过程中,要尽量保持原文的转喻特征,包括原文的转喻思维和修辞意蕴。只有这样,译文读者和原文读者才能获得一致的心理反应。

(三)转喻翻译的策略

1.直译

认知语言学认为,语言是人的认知与客观世界相互作用的结果。由于人类所处的自然环境和生理结构相似,不同民族对客观世界的认知体验在很大程度上相似,人们对于同一抽象事物的理解常常选择相同的源概念为目标概念提供心理桥梁,因此不同语言中自然存在着大量相似的转喻思维方式。对这类转喻的翻译,译者可以通过直译来实现译文读者和原文读者获得相同的反应,让译文获得与原文如出一辙的认知效果。例如:

(12)他们纷纷投笔从戎,奔赴前方。They threw aside the writing brush and joined the army one after another and hurried to the front.

(13)Paper and ink can cut the throats of men,and the sound of a breath may shake the world.纸墨能割断人的喉咙,嗓音能震动整个世界。

例(12)中,“投笔从戎”指代“弃文从武”,是“具体代一般”的转喻操作。译文采用了直译法,翻译为threw aside the writing brush and joined the army,译文中源概念激活并通达目标概念的认知路径与原文几乎对等,译文读者能获得相似的认知体验。例(13)中的paper and ink体现了转喻“工具代结果”的操作过程,表示“所写的文字”。the sound of a breath用“动作”转喻“结果”,表示“所说的话”。汉语中也有类似的思维方式,所以用直译法比较合理。类似的例子如下:

(14)枪杆子里出政权。Political power grows out of the barrel of a gun.

(15)The kettle is boiling.壶开了。

(16)我在读莎士比亚了。I am reading Shakespeare.

2.直译+释义

原文中的转喻喻体蕴含丰富的文化内涵,包含特有的生活习惯、民俗风情、典故、传说、历史事件、人物、政治宗教等,在另一种文化中用对等的喻体进行翻译时,往往无法再现原文的文化信息。为了准确表达原文的意义,让译语读者获得同样的认知反应,译者可以采用“直译+释义”的翻译方法,对其文化内涵进行解释。例如:

(17)这对年轻夫妇并不相配,一个是西施,一个是张飞。This young couple is not well matched,one is a Xi Shi—a famous Chinese beauty,while the other is a Zhang Fei—a well-known ill-tempered brute.

(18)He is a modern Samson.他是现代参孙似的大力士。(Samson:参孙,《圣经》中人物,以“身强力大”著称。)

(19)We have enrolled every local Cicero.我们把各地西塞罗似的雄辩家都找来了。(Cicero:西塞罗,古罗马雄辩家、政治家、哲学家。)

3.转译

由于各民族在社会环境、历史传统、宗教信仰等方面的不同,在与客观世界的互相作用中获得的经验会存在一些差异。这种社会文化的差异也同样会体现在包括转喻在内的语言表达形式中。在这种情况下,原文中用来激活目标概念的源概念跟译文中的源概念不一致,但体现了同样的认知方式。通常情况下不能把原文中的喻体移植到目的语中,而是采用目的语中对应的喻体,对原文中的转喻进行转译,使转喻的信息在目的语读者的认知语境中易于接受,从而实现翻译等值。例如:

(20)Do not take the bottle.切勿贪杯。

(21)(许年华):“咱们吃大宾馆还是吃小饭店?”

金全礼说:“我听你的!”(刘震云《官场》)

“Shall we go to a big guest house or to some small restaurant?”(Xu)

“Whichever you like,”said Jin.(Paul White译)

例(20)中,原文中的the bottle(瓶子)通过转喻“容器代内容”指代“瓶子中装的酒”,在翻译时,译者采用了不同的源概念,但激活的是同样的目标概念,即用汉语中的“杯”来激活“杯中的酒”。在例(21)中,原文中的“吃大宾馆”和“吃小饭店”体现了“容器代内容”的转喻操作,“大宾馆”和“小饭店”分别转喻“大宾馆的饭菜”和“小饭店的饭菜”。译文却采用了“动作代结果”的转喻思维,即用动作“go to a big guest house or to some small restaurant”来指代结果“have a meal in a big guest house or in some small restaurant”。类似的例子如下:

(22)Cast pearls before swine对牛弹琴

(23)We do not have to worry about the fuel and rice.我们不必为柴米担心。

(24)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When shepherds quarreled,the wolf has a winning game.

4.意译

当在目的语中找不到与原文一致或对等的源概念来激活目标概念时,通常采用意译法,即在理解词语表层结构的基础上,用目的语的习惯表达方式把原文中转喻的目标概念表现出来,以达到交流的目的。例如:

(25)从根本上说,手头东西多了,我们在处理各种矛盾和问题时就立于主动权。Fundamentally speaking when we gain in economic strength,we will gain the initiative in handling contradictions and problems.

(26)I had a letter from Wilfred yesterday.Would you like him?He is still out there,but I could hold sponge for him.我昨天收到威尔弗里德的信,你说他好吗?只是他仍然在那边,不过我可以到教堂去代替他为孩子做教父之职。

例(25)中,原文用具体概念“手头东西”激活抽象概念“经济实力”,体现了“具体代一般”的转喻思维。但在译文中无法找到一个对等的源概念,这种情况下通常采用意译法,直接翻译出转喻的目标概念,即 economic strength。例(26)中,原文用具体动作“hold sponge”来激活抽象行为“为婴儿做教父”,是“具体代抽象”的转喻操作。如果在译文中保留原文的喻体,直译为“代他拿海绵”,该喻体则不能在译文读者中激活目标概念。

四、结束语

本文从宏观层面探讨了概念转喻在整个翻译过程中的作用,认为翻译是具有转喻性的认知活动,翻译过程中对文本的理解和表达都体现了“部分代整体”的转喻认知机制;同时,转喻本身也是一种翻译策略。在此基础之上,本文从概念转喻的视角对转喻翻译原则进行了探讨,认为转喻翻译应尽量保持原文的转喻特征,并提出了一些具体可行的翻译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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