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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形态与诗学形态对林纾翻译名声的改写

2013-08-15严汉津

集美大学学报(哲社版) 2013年3期
关键词:林纾名声诗学

严汉津

(天津城建大学 外国语学院,天津300384)

一、引 言

翻译研究文化学派的旗手安德烈·勒菲弗尔提出了包括翻译、撰史、编选专集、批评和编辑等诸多形式在内的针对文学原作的“改写”概念,并指出改写服务于或受制于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1]5-9笔者认为,改写不仅存在于对文学原作的操纵过程,也存在于对文学译作的操纵过程,即通过撰史、编选专集和翻译批评等形式对译作的名声进行操纵,并且这种改写行为也服务于或受制于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勒菲弗尔的意识形态概念不限于政治范畴,而是“规定我们行为的由常规、惯例和信条所构成的格架”。[1]16诗学概念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文学手法,二是文学在社会系统中的作用,后者与意识形态密切相关,受其操纵。[1]26-27在讨论对文学译作的改写时,我们可以直接借用勒菲弗尔的意识形态概念,并将诗学概念理解为翻译方法以及翻译在社会系统中的作用。

林纾不懂外文,但却通过与口译者合作翻译了包括英、法、日、俄、西等多种语言在内的189 种作品。[2]85-95因此,林纾的翻译是研究中国近代文学翻译不可回避的话题。然而,对于林纾翻译的评价,多年来却一直褒贬不一,屡有反复,许多时候甚至出现截然相反的观点。林纾的翻译既曾在变革动荡的清末民初时期引起过“洛阳纸贵”的巨大轰动,也曾在白话文运动发生之后受到过“死译”、 “胡译”的激烈抨击;既曾在建国后主流意识形态的监督下受到过严格审查,也曾在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国外翻译理论的引进而接受众多全新的理论视角的审视。显然,林纾翻译本身的质量并不能完全解释其名声的跌宕起伏,而改写理论所探讨的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因素为研究林纾翻译名声的起伏提供了崭新的视角。

勒菲弗尔借用了俄国形式主义的系统理论,指出文学系统受制于系统内部的专业人士和系统外部的赞助人。专业人士包括批评家、评论者、教师和翻译者等,关注文学作品的诗学和意识形态,负责具体的改写工作。赞助人为福柯意义上的权力(个人或机构),主要关注意识形态,并通过专业人士实施改写。[1]14-15就文学译作的改写而言,专业人士可以包括批评者、评论者、翻译史的编撰者、翻译选集或丛书的编撰者等。因此,考察专业人士通过撰史、编选专集和翻译批评等具体形式对林纾翻译的操纵可以认知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对林纾翻译名声的改写。

二、林纾的翻译在清末民初的名声

清末民初是封建社会没落和资本主义兴起的过渡时期,主流意识形态中守旧与革新并存。各个阶层虽然在具体主张上存有异议,但是在挽救民族危亡这一点上又都是一致的。这是晚清和民初社会评价林纾译作的主要依据。清末民初时期的专业人士对林译所发表的评论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例如,康有为称赞林纾为“与严复并世的译才”主要是因为林纾的翻译有“百部虞初救世心”之功。又如林纾翻译的《黑奴吁天录》,灵石且泣且读,感叹华人恐将为黑人之续,因而希望广播此书,对于这本译作的评价只系于其社会意义。[3]280-282而陈熙绩为林译《歇洛克奇案开场》写的叙中开篇第一句即为“吾友林畏庐先生夙以译述泰西小说,寓其改良社会、激劝人心之雅志”,并进而指出这本译作意在激励国人卧薪尝胆。[4]289-290

康有为、灵石、陈熙绩等人在评价林纾的翻译时都强调其寓教救亡之意是不无道理的,因为林纾本人曾不厌其烦地在译作的序跋中阐明自己的改良救国之旨。例如, 《剑底鸳鸯》序中写到:“余之译此,冀天下之尚武也。”[5]176《爱国二童子传》则希望“青年有用之学生,人人先自任其实业”。[6]175正因为林纾宣扬的尚武、发展实业等主张与时人的救国思想不谋而合,所以在这一时期,林纾翻译的名声是享誉海内的。1914 年,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一套《林译小说丛刊》(100 种)。这一专集的编选也充分说明了林纾的翻译所享有的极高声誉。

不过,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林纾的翻译中也有一些内容是与封建纲常相冲突的,这为他招来了一些批评指摘。例如,林纾补译《迦因小传》的后半部,揭示了迦因未婚先孕的情节。寅半生认为这破坏了迦因的“清洁娟好”形象,斥责林纾“传其淫也,传其贱也,传其无耻也”,并进而攻击林纾“自诩译本之富,俨然以小说家自命,而所译诸书,半涉于牛鬼蛇神,于社会毫无裨益”。[7]285-287甚至连为林纾赢得名声的《巴黎茶花女遗事》也未能免于批评。因为这部小说的男主人公亚猛不顾父亲阻挠与妓女马克往来有违封建伦常,所以松岑批评道,“使男子而狎妓,则曰:我亚猛着彭也,而父命可以或梗矣”。[8]33

诗学形态方面,小说在中国的封建社会地位低下,士大夫对于小说者流向来不屑一顾。尽管西方列强的船坚炮利让封建士大夫认识到中国技术的落后,但是他们依然坚信中国在文学上是优越的。直到严复与夏穗卿合作的《本馆附印说部缘起》以及梁启超的《译印政治小说序》和《论小说与群治的关系》等强调小说社会作用的文章相继发表,小说的地位才得到提升,小说翻译和小说创作才兴盛繁荣起来。而林纾的第一部译作《巴黎茶花女遗事》也使国人认识到西方也有优秀的文学。这一时期,小说的翻译与创作并没有严格的区分,译者对原文的完整性并不以为意,一般都是率性修改。同样,小说翻译也没有建立独立的批评话语,而是借用古典小说的批评话语,即从道德评判和艺术审美两个方面进行考察。前者主要关注是否维护纲常名教和是否有益世道人心,后者则注重“译笔雅驯”和“情节离奇”。[9]204,217-226

道德评判的角度体现了前文所述的意识形态对林纾翻译名声的影响。从艺术审美角度看,林纾凭借深厚的古文功底译出了为时人称道的文字,甚至以此赢得了小说家之名。例如,侗生将林纾的译作分为三类,认为“一以清淡胜,一以老练胜,一以浓丽胜。一手成三种文字,皆臻极点,谓之小说界泰斗,谁曰不宜?”[10]452林译小说的情节也为时人所推重,如《巴黎茶花女遗事》被时人誉为西方的《红楼梦》。

三、林纾的翻译在白话文运动之后的名声

辛亥革命推翻了在中国持续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新文化运动猛烈抨击了中国的传统文化,白话文运动的兴起又取缔了文言的地位。在此背景下,翻译批评话语不再依附于古典小说批评,而是开始注重译本的选择,并且重视原作意思的完整性,强调对原作的忠实。中国社会主流的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林纾翻译的名声也面临着被改写的命运。

资产阶级思想在民国以后成为主流意识形态,封建纲常则随着清王朝的覆灭而走向没落。陈独秀、胡适等人发起了新文化运动,又呼吁在文学创作中用活的白话取代死的文言。虽然林纾曾经呼吁革新,但是他并不赞成革命,在新文化运动发生之后又站出来为旧的道德和文学辩护,竭力反对白话取缔文言,成为守旧派的代表。因为这些缘故,林纾被斥为“桐城谬种”、 “选学妖孽”,其翻译的价值受到了贬抑,甚至于连翻译的动机也遭到了诋毁。例如,新文学肇始,和者甚寡,于是钱玄同与刘半农就导演了一出双簧戏,由钱玄同化名王敬轩撰文批评新文学,假意推崇林纾,而刘半农则回信予以反驳并对林纾的翻译进行批判:“原稿选择得不精,往往把外国极没有价值的著作,也译了出来;真正的好著作,却未尝——或者是没有程度——过问。”[11]145开明(周作人)则更为极端地对林纾的翻译动机加以诋毁,他认为林纾之所以译著较多仅仅是因为稿酬比别人高得多。[12]168

不过,总体而言,白话文和新文学羽翼丰满之后,主流意识形态对于林纾的翻译采取了较为温和的态度,肯定了其在推动文学和社会变革方面的积极意义。例如,林纾去世之后,郑振铎总结认为林纾的翻译有三方面的功绩:一是改变中国人的天下观;二是引进西方文学;三是提高小说和小说家的地位,引导了后来的译者和小说家。[13]162-163寒光在《林琴南》一文中也做过类似的总结。白话文运动的发起者胡适在撰写的史书《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中也承认了林纾翻译的价值,他认为在古文的应用方面,林纾用古文翻译了一百多种长篇小说是司马迁以来从未有过的成绩。[14]215郭沫若则在自传中坦言林纾的历史地位是不能抹煞的,先前之所以抹煞他是为了“战取白话文的地位”。[15]211这些文学史和文学评论清楚地说明了意识形态变迁对林纾翻译评价的影响。

诗学形态方面,经过新文化运动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批判,人们普遍认为外国在各方面都优于中国,在文学领域则希望通过译介外国的文学来推动本国文学的发展。于是,翻译批评开始注重对原作的选择,强调要选择国外优秀的作品,并且翻译批评开始重视原作的完整性,强调对原作要忠实,甚至主张“宁信而不顺”的“硬译”。

林纾不通外文,原本选择完全仰赖口译合作者,并且许多原本并非时人所推崇的一流作品,对于引进先进文学和推动本国文学发展没有裨益,所以许多评论者都对此表示惋惜。例如,郑振铎感叹道:

……可惜他的劳力之大半归于虚耗,因为在他所译的一百五十六种的作品中,仅有这六七十种是著名的(其中尚杂有哈葛德及科南·道尔二人的第二等的小说二十七种,所以在一百五十六种中,重要的作品尚占不到三分之一) ,其他的书却都是第二三流的作品,可以不必译的。[13]159

与原本选择相比,林纾翻译的方法受到了较为严厉的批评。林纾不通外文,并用古文翻译,译文有不少增删讹误,这与新文化运动以后强调忠实、倡导白话的翻译诗学是背道而驰的,因而也就颇受非议了。林语堂称林纾的翻译为“胡译”,认为林纾翻译的西方长篇小说是《七侠五义》、《阅微草堂笔记》等的化身。[16]420朱光潜认为,林纾“本人不通西文,只听旁人讲解原文大意,便用唐人小说体的古文敷衍成一部译品”,“是一个最不忠实的译者”。[17]454

四、林纾的翻译在建国后前30年的名声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很长一段时期里意识形态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占据着主导地位。 “这一时期的翻译研究多紧密结合翻译实践,针对翻译的实际问题展开讨论……研究工作明显受到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翻译理论研究的视野相对狭窄,理论探讨深度不够”。[18]4因此,对林纾翻译的评价主要基于其思想内容是否符合主流意识形态,而诗学形态角度的批评在很大程度则延续了前一时期对忠实的强调。

意识形态方面,林纾的翻译因为既含有主流意识形态所倡导的革新甚至斗争思想又带有主流意识形态所批判的保守因素而受到了不同的批评。1960 年出版的由复旦大学编写的《中国近代文学史稿》 (以下简称《史稿》)对林纾翻译的评价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史稿》肯定了林纾翻译的《黑奴吁天录》,主要依据是其有助于推动当时中国的反帝斗争:

……使中国读者能够通过黑人悲惨遭遇看到帝国主义者的狰狞面目,从而激起人民反帝爱国的激情来,这在当时是有进步意义的。尤其可贵的是作者翻译这本书是有意识地配合当时的政治斗争——反美的华工禁约运动。[19]243

《史稿》还肯定了林译《巴黎茶花女遗事》,认为其能够引起“封建专制制度下婚姻不自由的中国青年”的情感上的共鸣,一定程度上冲击了中国的封建礼教。但是《史稿》同时批评此书“在传播资产阶级的‘恋爱至上’主义上,起过不良的作用”,并进而指责林纾大量翻译“哈葛德的三角恋爱作品”、“不仅使年青的翻译事业走上了邪路,而且也严重地毒害了小说创作”。[19]244

诗学形态方面,这一时期国内系统的翻译理论研究尚未起步,翻译批评话语基本上延续了前一历史时期的探索,仍然强调对原著的忠实,仍然主张翻译国外的名著,并且不赞同用文言文翻译。林纾翻译的任意增删、将戏剧译为小说等特征仍然为论者所诟病。《史稿》认为林纾不懂外文,通过与人合作进行翻译是一种“畸形的翻译方式”,并且指出《堂·吉诃德》被译成了薄薄的小册子,莎士比亚和易卜生的戏剧成了“面目全非”的小说。[19]249《史稿》还批评林纾用僵死的文言翻译,虽然博得封建文人的赞赏,但是却不利于在普通读者中普及。[19]250

需要指出的是,这一时期出现了一篇评价林纾翻译的重要文章,即钱钟书的《林纾的翻译》。这篇文章写于1963 年,但是直到1979 年才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印行。文章回避了意识形态角度的评价,而只专注于林纾翻译本身,其影响也主要在改革开放以后。钱钟书从传统语文学的角度肯定了林译引导读者去阅读原作的媒介作用,指出林纾译文中的增删讹误有不少是明知故犯,不能全归咎于助手,而且往往比原文效果更好。此外,钱钟书还论证林纾译书所用的文体并非真正的古文,而是他心目中“较通俗、较随便、富于弹性的文言”。[20]94-95

五、林纾的翻译在改革开放以后的名声

随着1978 年的思想解放,主流意识形态放松了对翻译批评的操纵,林纾的翻译名声有所提高。诗学形态对于翻译批评的影响逐渐凸显,翻译研究呈现全新的景象。一方面,传统的翻译批评得到总结发展;另一方面,国外的翻译理论被引介到中国,为国内翻译研究注入新的活力。其中,引进的国外翻译理论又因为翻译研究的语言学转向和文化转向而在批评视角方面呈现显著的差异。因此,诗学形态对林纾翻译的改写主要体现在传统翻译思想、现代语言学视角和文化研究视角三个方面。

传统翻译思想对林纾翻译名声的改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1)林纾译作专集的印行,例如,1981 年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一套林译小说丛书(共11 册); (2)许多关于林纾翻译的传统译论获得传播,其中包括钱钟书的《林纾的翻译》和阿英的《晚清小说史》; (3)1978 年以后出现的各种翻译史、林纾传记和林纾研究,如马祖毅的《中国翻译简史》、郭延礼的《中国近代翻译文学概论》、孔庆茂的《林纾传》。这些专著对林纾翻译的评价有许多共同之处,即意识形态方面肯定林纾的翻译在清末民初的文学和社会变革中的积极意义,诗学形态方面从林纾所处的时代来考虑林纾的翻译方法。这些观点在很大程度上重述了郑振铎和寒光于民国时期对林纾成就与不足的总结。例如孔庆茂认为,“林纾不懂英文,翻译中常常出现一些错误”, “喜欢删改原作”, “爱改动”,但是同时指出林纾的翻译“为中国文学开了一代风气”。[21]109-116总体而言,这一时期意识形态层面对林纾翻译的评价较前一时期有所提高,但是从传统的忠实观念出发的诗学态度并不鼓励人们去模仿林纾的翻译方法。

西方语言学视角的翻译理论在改革开放以后被大量引进到中国,并在中国译界长期占据主导地位。其中,尤金·奈达的翻译对等论“从1981 年至1995 年这15 年间……一直独占鳌头,取得了理论的统治地位”。[22]126然而在中国知网上却搜索不到运用对等论探讨林纾翻译的文章。原因显而易见,林纾翻译所采用的方法与对等论所强调的语言层面的对应关系是格格不入的。相反,影响不及对等论的功能派和语用学等语言学翻译理论对于说明林纾的翻译稍具优势,在中国知网上可以查找到相关的论文,不过数量也很少。总体而言,语言学派的翻译理论视角尽管曾在中国译界产生过巨大影响,但是却不能解释林纾那种不通外文且任意增删的翻译方法,但是又因为意识形态层面对于林纾翻译影响的认可,所以翻译批评对于林纾的翻译方法选择了沉默。

“从1996 年至2006 年,文化翻译理论在中国的影响迅速超越了语言学翻译理论和哲学翻译理论,以不可阻挡之势操纵了中国翻译研究模式的转型”。[22]126文化视角的翻译理论主张扩大翻译研究的考察范围,突出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等非文本因素对翻译实践和批评的影响。林纾翻译的率性方法及其重大影响正成了文化翻译理论研究的典型案例。许多论者都对林纾的翻译进行了探讨,并且特别突出了这种翻译所彰显的文化意义。例如,王东风在赏析林译《李迫大梦》的文章中指出,林纾的翻译参与了清末民初时期的中国文化重构, “除了意识形态上的影响之外,林译对中国文化的诗学影响更堪称是划时代的”。[23]43Tak-Hung Leo Chan (陈德鸿)援引林纾的翻译为例,探讨了东西方翻译中的改编(adaptation)现象,主张打破翻译与改编之间的界限,认为译者的角色不仅仅是传统上人们所认定的“机械的解码者,准确无误的代言人和忠实的顶替者”,而且是“改编者、模仿者、改写者、操纵者”。[24]396这样,在文化翻译理论视域之下,林纾的翻译不仅在意识形态层面获得了认可,而且在诗学形态层面获得了合法地位。

六、结 语

林纾的翻译问世以来的100 多年,主流意识形态经历了封建社会、资本主义时期、社会主义社会等多次转变,并且还与救亡图存、改革开放等重大历史使命或历史进程相交错。与此同时,翻译诗学形态也经历了最初的依附于古典小说批评话语到注重原著选择和强调忠实原著的经验总结,再到新时期的传统翻译思想、语言学翻译理论和文化翻译理论争放齐鸣等几个重大的发展阶段。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的每一次变化都通过撰史、编选专集、翻译批评等方式深刻地反映在林纾的翻译名声评价上。安德烈·勒菲弗尔的改写理论探讨了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对文学原作的操纵或改写,而清末民初、白话文运动之后、新中国成立初期以及改革开放以后林纾翻译名声的浮沉则充分说明了文学翻译家及其译作的名声也受到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的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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