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意象的形成、表现与管理
2013-08-15雷雨
雷 雨
(郑州大学管理工程学院,郑州 450001)
穿过中国的大多数城市,有两个感觉会非常突出:一是城市交通很乱,很多城市变成了“堵城”或者正在成为“堵城”,满街的车流、人流让人头晕目眩;另一个是城市的单调形象,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常常被人讥讽为千城一面,[1]城市已经没有了个性和鲜明的特征。我国城市的发展还暴露出了其他方面的问题,如鬼城、产业空壳、不够人性化等。这些问题的存在,让我们不得不思考:我们现在的城市怎么了?或者,我们希望我们的城市是什么样子?对于这个问题的追问和回答,就涉及到一个城市的意象和形象问题。城市形象一般是指,由于环境对居民的影响而使居民产生的对环境直接或间接的经验认识,它是居民头脑中的“主观环境”,类似于印象。[2]这种理解很难契合中国古典的意象美学。而城市意象是在城市的历史文化传统的基础上所作的抽象和提炼,是一座城市的灵魂和精神的高度概括,更具有精神和文化的意蕴,代表了一个城市的追求和品位。形象则是意象的展开,是一个城市的各种载体呈现出来的外在表现。下文将集中探讨城市意象问题,也会涉及形象问题,在不太严格的地方,也会把两者作为一个对象看待。
要探讨城市意象问题,首先要回答一个更为基本的问题:城市是什么。城市是从农村母体中孕育出来的一种高密度聚集区,即使是现代城市,也总是被广袤的农村原野包围着,就像一座座孤岛镶嵌在广阔的农田之中,周围或疏或密地散布着零星的村落。相比那些微小的村落而言,城市就是规模极其庞大的聚落,令人叹为观止。把城市和农村做一简单的形象对比,我们不难发现,城市就是由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纵横交错的道路堆积起来的人工环境,这些混凝土堆积物,既令人向往和兴奋,也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快。我们就怀着矛盾的心情蜗居在城市之中。另外一个重要的形象侧面,就是城市密集的人流,特别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车流滚滚,路人如蚁,这是非常可怕的一种景象,着实令人头疼不已。当然,这些都是城市的表象特征。如果抛开城市的具体特性,我们就会发现,作为一般的城市,总是这样的一个密集区域所在,在同样的空间区域内,城市聚集了更多的人流、资源、产业、信息……一句话,具有更高的聚集密度,当然,也具有更高的产出效率(比农村高出十几倍、上百倍甚至上千倍)。这种高聚集特征使得城市成为一个典型的复杂系统,给城市的规划、建设特别是管理带来更多的麻烦和更高的要求。但对于刚刚来到一座城市的陌生人来说,面对这样一个复杂的庞然大物,他的感觉就会遇到麻烦:他该如何感受这座城市,他又该如何认识这座城市?就人类的认识规律而言,他总是习惯性地从局部开始,从自己的亲身感受出发。因此,他第一眼看到、第一次听到的东西就构成了他的第一印象。心理学的研究告诉我们,第一印象很重要,一旦形成,就成为刻板印象,以后很难改变。因此,城市的任何一个部分,无论好坏,都可能成为他刻板印象的第一底板。这样,问题就来了:我们怎能保证留给客人一个最好的第一印象呢?答案是,我们做好城市的每一个局部,不留死角。事实是,我们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最起码我们现在做不到。这里涉及到一个问题:我们该如何用最经济的手段去表达和传达一个城市的意象呢?
城市意象看起来很简单,其实非常复杂。它是基于一个城市的历史、传统和现状,结合对城市未来发展的意愿,经过高度抽象提炼出来的一种本质性的概括,它最能反映一个城市的精神实质,对于一个城市的发展而言,起着重要的统领和指引作用。一句话,它更像一个城市的胚芽和晶核,整个城市的肌体就是对于城市意象的诠释和拓展。以此观之,我们马上会陷入一片混乱:我们可能很难找到一个城市的意象所在,也就是说,很多城市的意象是混乱的,甚至无法形成统一而完整的意象。城市规划的重要依据就是城市意象,规划只是这种意象得以表现的手段。问题在于,很多城市原本就没有形成自己的城市意象,城市规划就简单的成了信手涂鸦之作。即使有城市意象存在,现在的城市规划也难以担当此任。之所以如此,一个方面的原因是现在的城市规划的权威性、科学性和前瞻性不够,一个规划刚刚被批准,很快又被否定,这种近似儿戏的规划成为城市的万乱之源。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城市发展的速度太快,建设的冲动很强烈,有时候来不及细细推敲,这样,常常会出现打破规划限制的情况(有时候又是必须的,因为规划本身已经落后)。结果,尽管我们对于某个局部的规划和建设是理性的,也是合理的,但不同时期的规划和建设凑在一起,情况就不妙了,彼此冲突,不协调,从而导致城市的总体意象混乱。因此,我们又要回过头来看看城市意象的重要构成要素,以便更好地表达。
一座城市,无论大小,都应该有一个突出、鲜明而确定的主题,这个主题就成为一座城市最重要的根本的意象源泉。就像一篇文章,无论多长,也只有一个中心,否则,就不能成为一篇好的文章。主题一乱,意象必乱;意象一乱,形象就无从谈起。因此,以确定主题来控制意象,以意象来控制形象,这是一个合乎情理的逻辑过程。不过,从前向后传递的过程中,由于主题、意象、形象本身都带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可能会出现传递偏差,造成后者不能完整准确地传达前者的要求,以至于出现最后的形象混乱,这都是在所难免的。因此,加深对主题、意象的准确理解和把握,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确保上述逻辑过程得到准确“翻译”的情况下,还有一个选择形象表达载体的问题。一座城市,涉及很大、很广的时空问题,会有众多的素材可以利用,也有很多侧面需要表现,这就需要选择恰当的素材和形式予以有力的表现。一般认为,城市意象的构成要素可以从5个方面来展现:道路、边界、区域、节点、标志物[2]。这些不同的要素彼此连接,构成城市的整体结构,主要以物化的形式展示城市的意象或者形象。但是,作为城市意象的精神实质而言,要全面表现不可能,只能选择重点突出表现,这就涉及到一种抽象手法的应用。通常的做法是选择一座城市的标志性事物(多是建筑物),以此为载体,集中表达一座城市的意象。显然,标志性建筑的选择就成了城市意象表达的极为重要的手段,这是最经济的方式,但也是最危险的方式。问题在于,这种被大大简化了的标志物在多大程度上能够反映一个城市的精神品位和风貌。比如,纽约的自由女神像,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北京的天安门,南昌的滕王阁,郑州的二七纪念塔,等等,这些都是一个城市的重要的标志性建筑物。不过,在市场经济大潮的汹涌澎湃中,这些标志物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孔子像一度占据了天安门广场,南昌的滕王阁、郑州的二七纪念塔等已经被周围的高楼大厦紧密围困,气喘吁吁之下,它们还能承载一座城市的意象吗?还怎么展示一座城市的精神丰碑呢?因此,单有一座标志性建筑是不够的,应该以此为核心,塑造一个配套的群体,给予适度的展示空间,从而构成一个城市的精神内核。这个内核应该成为一块圣地,安放一个城市的灵魂,成为市民的共同精神家园。由此核心出发,向周边有序展开,空间布局上有序合理,功能分配上配套补充,形象色彩上彼此协调,从而使得一座城市成为一个血肉丰满、形象鲜明的有机体,也更像一幅山水画。上个世纪90年代,钱学森先生提出山水城市的概念[3],正是对中国城市建设和发展的深刻反思,也指出了未来中国城市发展的方向,非常值得我们关注和研究。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们进入城市的任何一个部分,都能够感受到一座城市核心区传来的气息,或浓或淡,你总能品味到一座城市特有的精神气息,还有那独特的色彩(被严重忽略了)。做到这一步,整个城市的意象是独特的,形象是鲜明而丰满的,个性是突出而令人感动的,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是幸福而安详的,因为,这座城市是属于他们的,他们和这座城市的内在精神息息相通,或者,这座城市所展示的正是他们共同的内在精神。正如中国古人所讲的,天人合一。城市与周边的自然融为一体,城市与人彼此相契,这样的城市才是我们应该栖居其间的家园。
上述所谈还是比较理想化的,一不小心,我们又跌回丑陋的现实之中。每次乘坐飞机,我都不忍心观望下面的城市,那种丑陋的感觉常常让人想紧闭双眼。就像孔雀开屏,从正面看,很美,可要是转到背后看,就再也没有了美感。更何况我们的城市还不是孔雀开屏呢。即使是不看最丑陋的城市顶部,穿行在城市之中,也常常让我们失望,城市建设的败笔随处可见。高低错落无序的大楼,纷乱芜杂的色彩,意象错乱的雕塑小品,拥挤不堪的道路交通,即使那所谓的景观也是品位不高,整座城市给人以凌乱的意象和形象,总是给人以逼迫,想着迅速逃离,躲到某个地方去。这样的城市总也谈不到宜居,离开钱学森先生的山水城市概念也太远了。可是,我们还得要在这样的城市中生存、生活下去,还会有更多的人口不断涌入这样的城市之中。一个比较可行的办法,就是怎样把我们的城市变得更好一点,就是暂时做不到像山水画一样,至少也要像工艺美术画一样吧。要做到这一点,有三个关键的人物必须提到:一个是我们的城市规划师。一座城市的好坏,主要的还是决定于城市规划师。规划师个人的素养、能力、水平往往决定了一个城市的形象和命运。翻开城市的历史,我们会发现很多案例,一座城市往往和某一个规划师息息相关。当然,这样的规划师最好是一位大师。也只有大师级的人物,才能贯通历史、融汇古今中外,才能以他卓越的才华为一座城市注入灵魂,塑造出美好的城市形象,传诸后人。我们现在正面临一个问题:我们拥有的规划师数量也许不算少,可能够称得上大师的,却是寥若晨星。我们又碰到了钱老的那个天问:我们怎么就培养不出大师了呢?!在这里,我还不想回答钱老的天问,只想提到一点,我们现在的社会文化氛围和教育体制不适合大师生长。这个复杂的问题我将另文讨论。既然没有大师帮我们,也就只好利用“小师”了。小师们受专业局限较多,眼界可能不够高,不够开阔,不够长远,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也可能独有见解,做出高水平的专业规划来,这也是难能可贵的。只是没有更高水平的大师统领这些专业规划,整体的效果会差些。因此,我们的城市规划可能还要在扭曲和痛苦中发展一个时期。当然,我们也可以去国外聘请大师,不少地方也在这么做。经过一个时期的学习和进步,国内的规划师也许会做得更好一些,这也是可以期待的。另外一个比较现实的做法,就是加强规划的评审论证,以便集思广益。这个方面存在的问题较多,要么是评审走过场,要么是专家意见不被重视,或者难以统一,结果并不理想。其实,再好的规划作品也要得到城市管理者和决策者的认可。这就涉及到另一个关键人物了:城市决策者。
中国的城市市政府非常强悍,权力很大,往往左右了城市的发展走向,特别是关键的领导人物更是一言九鼎,甚至会以言代法。一位资深的规划师为我讲述了他的痛苦经历,规划师呕心沥血的上乘作品往往不被领导者看重,而那些规划师自认为不好的作品却常常得到领导者的青睐。更有甚者,一位领导人喜欢柳树,就指示绿化部门到处种柳树。领导者自身的审美水平、决策能力决定了规划方案的生死,同时,也影响到规划师和规划院的存活。一个规划师如果不愿意秉承领导的意志,就会有其他的人愿意这么做。为了生存,有时规划师就要放弃自己的主张,把自己沦为领导意志的表达工具。这两方面的问题纠结在一起,让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城市的扭曲就是必然的了。即使这两个方面都没有问题了,还有一个建设者的问题存在。怎样把蓝图变成现实,这是建设者要完成的任务。我们现行的建设队伍整体素质不高,这是事实。这方面的问题比较多,不再展开论述。
上述的三个关键角色凑在一起,才搭起了城市建设的基本框架,实际受到的影响远远比这更加复杂。但要是把握住了这三个基本的方面,我们的城市建设还是有希望的。好在我们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一下子就把一座城市建设好,这种情况很罕见,也几乎是没有的。一座城市,总有他自身的产生、发展、变化的历史,这是在一定时空中展开的序列演化。因此,尽管我们常常批评中国的城市缺乏特色,但毕竟有着其独特的发展历程,不可避免地也会有自己的特色。不过,要是以此为借口为城市特色做辩护,似乎又牵强得很。既然一座城市总是在发展变化中完成自身,而且又有明显的路径依赖。所以,在城市建设之初,就能为一座城市清晰定位,注入特有的一种灵魂,使其获得一种更好发展的基因,这也许是一个非常好的愿望。日本为了一个区域的规划,前前后后的策划、论证、评估就持续了17年,实际的建设才花了3年的时间。我们不能说他们这么做一定是对的,但是重视城市建设和发展的规律,强化决策水平,这是非常重要的。先选择,后努力,这是事半功倍的做法。否则,没有好的谋划和规划,匆匆上马,一看不好,又推倒重建,造成了极大的浪费。有人统计,中国建筑的平均寿命只有25-30年[4],这对整个国家而言,浪费是多么的惊人,我们的政府决策部门、规划部门可能难辞其咎。所以,要建设好一座城市,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先要形成一个好的意象,再进行认真规划,最后才是建设和管理。城市意象的形成有时候很痛苦,也很漫长。我们在为一个地方进行绿规设计的时候,遇到了整个城市的定位问题。但是,历届政府不懈探求,总是未能找到一个好的发展思路和突破口。后来,我们建议地方政府围绕“通”字做文章,困扰地方政府多年的问题一下子贯通了,他们终于明白要建设怎样的一座城市了,由此打开了城市建设的一片新天地。有了好的意象,毕竟还是显得模糊,操作性很差,还需要通过一系列的规划过程把意象具体化。规划之于一座城市的重要性,大家是认可的。但更多的情形是,我们仅仅把规划看成是一种工具和手段,好像把功能分区做出来,摆在图纸上,这就够了。其实,透过一个规划,更多的还是要准确地传达关于城市的意象设计,更要表现一个城市的思想和灵魂。特别是,要完成一个好的规划,需要进行大量艰苦细致的前瞻性研究工作。法国提出一种规划理念,要保证城市规划至少100年不落后。我们的城市规划能保证几年不落后?现实中的城市规划遭遇已经给出了极具讽刺的回答:“规划规划,不敌领导一句话”。规划要是沦落到这种地步,就很难起到对城市的引领和控制作用。从事规划工作的同志总是批评政府部门的领导不尊重规划,而政府部门的领导呢,又总是指责规划部门所做的规划水平不高。应该说,这两方面的问题都存在,而且不止如此[5]。规划作为一种综合性极强的事业,一个人、一个部门,很难单独完成,往往是多部门协作的成果,甚至要几代人持续不断的努力。要在这么大的时空里,把不同的人的想法统一起来,确实有难度。前文已经提及过,这需要大师级的人物出现,来进行统领工作。可现实是,我们恰恰缺乏这样的大师级人物。这个问题的解决恐怕还需要时间。如果坐等大师出现,这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允许的。要是能够完善一下现行的规划管理体制、决策机制,情况就会有很大的改观。
最后一个问题是建设和管理。我们忙于城市建设,但却疏于管理。结果,即使城市拥有很多很好的硬件和资源,也不能很好地发挥作用。正像胡锦涛总书记所说的,我们必须加强政府的公共管理能力。我们要把一座城市当作一个企业,进行经营和管理,真正盘活一座城市的历史、文化和资源,走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建设一个独具特色的城市,为城市百花园增加一朵靓丽的奇葩,而不是添加一颗遍地皆是的狗尾草。城市意象所追求的正是这种独特而鲜明的个性,一旦失去了个性,这座城市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至少很难被人所重视,很难引人注意,也就不会有吸引力。这样的城市,要发展很难。
在对城市意象做过较多的探讨之后,我们再以具体的城市个案,比如郑州,做些简单的探讨。我在郑州生活了很多年,但一直未能找到感觉,有时候很难说清这是怎样的一座城市。现有的郑州市分为两大块:旧城和新区,二者以中州大道为界,分为东西两个部分。旧城以二七纪念塔为中心,新区以CBD商务中心为核心,两者除了有几条道路连接以外,其他很难找到共同点、联系点,甚至很难让人觉得这是一座城市。也就是说,郑州的新旧区之间是割裂的。这样,城市的总体意象就很难存在,也难以被人觉察和理解。这种现象在很多建设新区的城市中也不同程度地存在。在塑造城市意象和形象方面,郑州也做过一些努力,比如曾经打造过绿城品牌,后来不大提了;又提出商贸城战略,最近也不大提了。在最近的有关文本中,也可以看到交通枢纽、现代装备业基地、中部地区特大城市等提法,因为很具体,也缺乏鲜明个性,难以承载表达城市意象的重任。结果是,郑州的总体意象不明。郑州城市总体发展的乱象正是意象混乱的真实写照。因此,很有必要重塑郑州城市意象。结合现有的城市布局,可以形成总体的“田”字型布局,即以现已形成的绕城高速路和黄河沿岸作为郑州市区的外边界,以南北向的中州大道把郑州分为东西两个部分;再把中原路、正兴街、人民路、金水路完全打通,统一命名为中原路,以中州大道为界,西部命名为中原西路,东部命名为中原东路。这样两条贯通的主干道,从总体上把郑州变成一个“田”字型的完整体系,也寓意着“中原像田园,大道通四方”,依此意蕴,全力塑造郑州的城市意象。这样,就可以把这两条主干道作为郑州东西南北的迎宾大道,设四座城门标志。加上在大环城的四角设立城市形象标志,总成八卦意象,形成郑州总体方正、厚重、具有历史内涵的整体意象。具体措施如下:
(1)以“商”为基,重塑郑州老城区核心区。取现有的金水路、大学路、陇海路、城东路各一部,围成核心方城,以商代遗址为依托,全力恢复和打造“商”城面貌,突出“商”文化和古城风貌,并在原有的商城遗址处建设商代遗址公园。
(2)以二七塔为核心,建设郑州标志性广场。通过改造,使之成为内圆外方格局,与郑东新区沿金水河、熊儿河之间的区域遥相呼应,总成二龙戏珠的格局。通过合理规划,建设一座集购物、观光、休闲、娱乐于一体的标志性广场,并与周边的人民公园、紫荆山公园、商城遗址公园、西部的绿城广场遥相呼应,成为市中心比较密集的生态、休闲、娱乐、购物区域。
(3)建立市内快速交通体系,推动高架路、快捷干线等建设,特别是要打通火车站周围区域的死结,变郑州的“堵城”为“顺城”,还给百姓一个交通便利、管理有序的良好城市。以此为契机,加强城市的全面治理和管理,使城市管理步入新台阶。特别是通过交通体系沿线的风景规划实现新旧城区核心区域的过渡衔接。重点是实现中州大道的景观控制,形成新旧城区的过渡带,修复郑州被撕裂的感觉。
(4)新区以CBD为中心,基本呈环形布置,与旧城城区相比较,总成方圆格局。通过适当的规划调整,使得新区也成内圆外方格局,与旧城区的内圆外方格局协调一致。这样,新旧两个核心区的内圆部分就像郑州的一双眼睛,架在中州大道这个鼻梁之上,从而沟通了历史和现在,复活了郑州的总体意象。当然,协调的重点仍在中州大道两侧的一定区域。
不过,要进行这种调整亦非易事,很多地方已是既成事实,需要在很长的时间再做调整,暂时主要是通过道路、景观、小品等实现局部协调,尽可能把不同区域协调一些,仅此而已。
城市意象,林林总总、五彩纷呈,甚至不同的人感受很不相同。要不然,这些看似水平不高的设计、决策何以能够通过并被实施呢?我们不能苛责历史,也不能要求现代人一下子做完城市发展的全部工作,甚至我们可能不知道未来的城市会是什么样。后人也许不会赞同我们现在的做法,尽管我们可能为自己的作品洋洋得意。所谓一切留于后人评说,就是这个道理。但经典就是经典,我们要有这种精品意识,要有为子孙后代打算的想法,不要把所有的空间都占完,还要给子孙后代留下创作的余地。至少我们不要把一堆垃圾留给后人,让他们还要费力地拆除。能够想到这一点,我们的城市就有了可持续发展的基础,至少也是一个好的起点。做好我们应该做好的工作,要有这种历史感和责任感。
[1]冯骥才.城市地标要有生命和灵魂[EB/OL].http://www.chla.com.cn,2012-06-20,新华网.
[2]文·林奇.城市的印象[M].项秉仁,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90.
[3]傅礼铭.钱学森山水城市思想及其研究[J].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3):65-75.
[4]王石川.建筑短命暴露两大失职[N].齐鲁晚报,2010-04-07.
[5]刘文炳.城市规划管理中的一些问题[J].现代企业文化,2011(6):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