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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双转移”战略的幸福效应及其政策启示
——区域经济政策效应评价的新视角

2013-08-10李铁成邝惠贞

城市观察 2013年3期
关键词:粤东珠三角福利

◎ 刘 力 李铁成 邝惠贞

广东“双转移”战略的幸福效应及其政策启示
——区域经济政策效应评价的新视角

◎ 刘 力 李铁成 邝惠贞

基于包容性发展观、广义福利观和全面幸福观内涵,以“发展目标应体现地方民众主观愿望”为设计理念,借鉴幸福广东指标体系,测度民众幸福指数。通过幸福指数与GDP的对比,考察民众在广东“双转移”战略实施过程中对幸福的真实感受。研究结果显示,城市间和区域间的民众幸福感差别较大,反映了心理层面区域不平衡的现实;许多事实都说明幸福感并不必然与经济发展成正比,这一认识具有现实意义。未来广东“双转移”战略应在追求全面幸福目标、推动包容性发展和构建新型政绩观等方面进行完善。

幸福指数 广东“双转移” 珠三角 粤东西北地区

广东是我国改革开放与承接国际产业转移的先行地区,进入2000年以来,广东再次引领我国劳动密集型产业向环珠三角与泛珠三角地区的新一轮产业转移[1]。作为全国经济总量第一大省,广东也是我国区域差异最为显著的省份。为缩小省内的区域差距,2008年广东实施“双转移”战略①,旨在促进本省珠三角与粤东西北区域协调发展。广东“双转移”战略本质上是一种差别化的区域倾斜发展策略,经济发展是其主要目标取向。广东“十二五”规划确立了“加快转型升级,建设幸福广东”的总体发展目标,随后出台了《幸福广东指标体系》②,旨在评价发展绩效与民众幸福的关系,引导政府行政绩效考核向“以人为本”的新型政绩观转型,促进幸福广东目标的实现。

作为区域发展政策,广东“双转移”战略应服务于“加快转型升级,建设幸福广东”的“十二五”总体发展目标。从GDP主义发展观看,一个区域经济政策实施效果的评价应主要着眼于经济发展。从全面幸福观点(或广义福利观)看,只有当民众幸福感与GDP同步发展时,这一政策才是最终的、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基于这一观点,考察广东“双转移”战略实施过程中,民众幸福感是否随经济发展而同步提升,并以此作为广东“双转移”战略政策效应的评价依据,以期获得相关区域政策目标调整的新启示。

一、文献综述

(一)发展目标与福利测度的演进

从幸福感知角度评价区域经济发展政策,是对人类发展观、福利观和幸福观的重新审视。福利理论和国民幸福理论分别从微观和宏观层面探讨人类发展与个体主观幸福感,人类发展与国民幸福的关系。福利理论与国民幸福理论对幸福的关注,赋予了人类发展观的新内涵,即发展目标的本质应是追求人类幸福。基于幸福理论——幸福与主观感受密切相关,因而对发展的福利测度也应纳入人的主观感受,这是对区域经济政策重新评价的认识前提。

人类发展观经历了经济视角——社会视角——人的视角的转换过程,人类的发展实践走过了单纯追求经济增长,转向社会发展目标,再转向人的全面发展的道路。发展衡量指标也历经了国民生产总值——修改的国民生产总值——人类发展指数的转变过程。相应地,福利观从强调人的物质需求到重视人的权利与个人价值的转变,福利衡量方法也实现了从客观经济标准走向经济和非经济因素综合标准的转变,形成广义福利观。所谓广义福利就是指全面的幸福,幸福是物质快乐与精神快乐的统一体。胡象明(2012)认为包容性发展是一种强调均衡式、共享式和合作式发展的综合发展观,是广义福利观和全面幸福观的逻辑基础[2]。广义福利观是全面幸福观形成的必要条件,全面幸福观是包容性发展观和广义福利观的必然归宿。广义福利观从包容性发展观出发,把福利理解为人们(包括群体中的绝大多数人)对生理需求、心理需求和社会权利需求的全面满足程度,因而它所理解的幸福是全面幸福。

在“GDP主义”发展观的主导下,福利通常被理解成经济福利,是指收入、财富给人们带来的效用;效用近似等价于个人幸福,GDP近似等价于总体幸福。然而,西方理论界近年来开始重新审视发展与福利之间的关系,提出了一些新观点,力图以新的发展观实现公民福利的提升。方舒(2011)将这些新观点梳理,包括可持续发展观、以安东尼·吉登斯等人为代表的“第三条道路”社会福利观、阿马蒂亚·森“发展就是扩展自由”的观点以及梅志里等人提出的“社会福利视角下的发展观”等[3]。王冰(2008)指出,有大量的非物质因素影响人们的幸福水平,而不同的人对它们的幸福评价却具有很大的主观性和差异性,如何衡量幸福水平就成为一个理论难题[4]。理查德·伊斯特林最早指出了人们通过客观选择揭示的客观效用与人们的主观幸福之间存在着一定差异的事实,被称之为“伊斯特林悖论”——收入和幸福之间不存在明显的正向关系,单纯依靠货币并不能“购买”幸福,收入确实是带来幸福的重要因素,但不是唯一因素。卡尼曼提出经济学效用概念应重返边沁时代,由此提出幸福经济学概念[5]。

幸福经济学并没有完全放弃以收入衡量福利的传统方法,而是试图从更加广泛的视角来理解幸福并发现幸福的根源[6]。幸福经济学采用“幸福调查”的方法,发现了除收入以外影响人们幸福水平的其他因素,如健康、婚姻状况、失业、工作状况以及社会环境和政策等[7]。周绍杰,胡鞍钢(2012)指出,虽然在国际上并没有公认的幸福指数指标体系,但是其主旨思想是从更加全面的角度衡量发展,并注重对个体本身的生活满意度和幸福感体验的衡量。在指标体系的构建上,至少应该包括反映政府公共服务的指标、反映居民物质生活水平以及生活满意度( 包括主观幸福感) 的指标和反映可持续发展能力的指标[8]。在全面幸福观的实践上,强调物质财富和精神产品的均衡发展,资源环境的保护和传统文化的促进优于经济发展,用国民幸福总值(GNH)代替国内生产总值(GDP)的“不丹模式”引起国际的社会的广泛关注。不丹政府将GNH具体化为经济增长、文化发展、环境保护和政府善治,具有借鉴意义[9]。近年来,我国有一批学者进行不同层面的幸福感研究,如林洪等(2011)基于七个观测指标,在工作满意度、生活满意度和政治和谐感三个水平上对2009年广州国民幸福指数进行测算等[10]。

(二)产业转移的福利测度研究

产业转移的福利效应研究是经济发展测度的拓展领域,多数研究集中在产业转移的经济福利、社会福利和环境影响中的某一方面,而对产业转移经济福利、社会福利和环境影响的区域叠加效应研究比较薄弱。对产业转移的经济福利研究是该领域持续关注的焦点议题之一。迪克希特和诺曼(1980)等新经济学派探讨了产业份额空间变化的福利效应[11]。Terotomo Ozawa(1992)指出产业转移最终会带来经济的快速增长和产业结构的升级[12]。陈刚、张解放(2001)利用C-D函数构建的产业转移效应的计量模型揭示了产业转移的结构“优化效应”、 就业“扩大效应”,以及产业“发展效应”[13]。对产业转移环境效应的关注则是近年来的新趋势,傅京燕(2006)指出,我国东部地区向西部的产业转移过程中也伴随着污染产业的转移[14]。朱华友等人(2008)认为由于发达地区首先转移出去的必定是一些劳动密集型或者资源密集型的产业,这类产业排放的废气、废水等对环境的破坏作用较大,而落后地区由于资金、技术问题,对污染治理一般束手无策[15]。以广东“双转移”战略为背景,刘力(2009)探讨了珠三角与广东欠发达地区的产业转移与产业升级的区域联动机制以及区域产业结构的协同演进规律[16],认为广东欠发达区通过承接产业转移,加速了工业化与城市化进城,增加了就业机会,吸收了部分农村富余劳动力向二三产业转移,同时也为珠三角地区流出的普通劳动力以及省外新迁入粤劳动力提供新增就业岗位[17]。覃成林、梁夏瑜(2010)指出产业转移对广东的交通网络、信息网络、物流网络等都有着重大的推动作用[18]。

不难看出,目前对产业转移福利效应研究多数仅限于对相关指标的客观描述与分析,鲜见有与民众幸福感知的相关探讨。基于民众幸福感视角,探讨广东“双转移”战略对民众幸福感知带来的影响,可以增加对广东“双转移”政策效果的全面认识。

二、基于民众认同度的幸福指标体系设计

基于“发展目标应体现地方民众主观愿望”的设计理念,借鉴“建设幸福广东评价指标体系”③中一级指标的框架,利用民众幸福感知度调查的结果,依据当地民众对一级指标的关注度进行赋权,构建民众幸福指标体系。

(一)民众幸福指数的指标构成

民众幸福指标体系由10个一级指标和20个二级指标构成,其中一级指标涵盖经济、文化、民生、安全、社会服务、权益保障、人居环境等领域,体现了全面幸福观的指导思想;二级指标数据来源于各类统计数据,具有可操作性与可比性(表1)。在指标赋权上,将民众对幸福的主观感受作为客观指标的权重,据此合成的幸福指数即可以实现对幸福指标的主客观评价的综合与统一,这与《幸福广东指标体系》分设主观指标与客观指标及分别评价的方法论有较大的差异。

表1 基于民众认同度的幸福指标体系构成

(二)基于民众幸福感知问卷调查的赋权方法

以下选取“建设幸福广东评价指标体系”中9个一级指标进行了民众幸福感知度问卷调查④,意在了解珠三角和粤东西北地区民众对这些与幸福感关系密切指标的关注度和认同度⑤。问卷调查选项是让受众在9个指标中同时选择与自己幸福程度关系最密切的3个指标。珠三角地区的调查结果显示,分别有80.50%、51.57%和44.03%民众认为就业收入、医疗卫生建康和消费住房与自己的幸福感关系最为密切。粤东西北地区的调查结果显示,分别有75.90%、53.81%和41.24%民众认为就业收入、医疗卫生建康和消费住房与自己的幸福感关系最为密切(图1)。这一调查结果,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以及当地居民对当下生活的切实感受,收入增加、健康与住房保障成为民众的第一需求。

由于每一个样本都被要求同时选择3个指标作为与自己幸福程度关系最密切的指标选项,所以9个指标被选择的机率有很大的不同。各个指标被选择的频度反映了民众对某一指标重要性的认同度。因此,依据各个指标被选择的频度,就可以对一级指标进行赋权。根据这一方法,计算了各一级指标的权重(表2)。二级指标权重则是在一级指标基础上,根据指标数量等分确权。

图1 广东民众对九个幸福指标重要性的认知

三、广东民众幸福感的区域差异与变化特征

在假设民众对幸福指标重要性的认知基本稳定前提下,分别计算了珠三角和粤东西北地区多个年份的幸福指数。通过对珠三角和粤东西北地区民众幸福指数时空演变的对比分析,总结出近年来广东民众幸福指数的一些基本结构性和趋势性变化特征。

1.各城市间民众幸福感差别较大,珠三角和粤东西北地区的平均民众幸福感差异也较明显

将广东作为统一的参照系,可以看出21个城市间民众幸福指数差距较大。2010年,全省平均民众幸福指数为0.3567,其中广州为0.7319,排名第一,揭阳为0.1473,排名末位,二者相差近四倍。从地域上看,珠三角9市平均民众幸福指数为0.5117,粤东西北12市平均民众幸福指数为0.2403,珠三角地区较粤东西北地区高出一倍多(图2)。图2也显示,民众幸福感与城市GDP规模有一定程度上的正相关性,与GDP增速有一定程度上的负相关性,反映了经济规模与民生投入之间的密切关系,以及欠发达地区城市近年来经济快速发展与幸福感并不同步的现实。

表2 9个一级指标中被选为最重要指标的频数及一级指标赋权

2.民众幸福感不完全与GDP正相关

图2 2010广东21城市民众幸福指数差异及其与GDP指数对比

民众幸福感的差异,总体上反映了各地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平衡,但这并不能代表区域内的全部状况。在珠三角和粤东西北地区内,均有相当多的个案说明民众幸福感并不完全与GDP成正比。社会要素发展水平对民众幸福指数的表现有重要影响,可以使某些经济增长不显著城市的幸福感保持在较高水平上。如2010年,珠海民众幸福指数排名第2位,但是其GDP排名仅为第11位。相反,茂名GDP排名为第8位,而民众幸福指数排名仅为第16位。东莞和佛山GDP排名均高过中山,但民众幸福感却低于中山。韶关的GDP排名低于珠三角地区的惠州和肇庆,也低于湛江,但是民众幸福感却高出这些城市。可见,既要正视GDP对民众幸福指数的积极影响,同时又不能将GDP民众幸福感直接挂钩,更不能将二者等量齐观。

3.珠三角和粤东西北地区的民众幸福感走势在2008年以后出现分化

为了更清晰地揭示产业转移辐射区和承接区民众幸福感的结构性和趋势性变化特征,分别以珠三角和粤东西北地区为两个独立的参照系,各自计算了民众幸福指数。结果显示,2004-2007年,珠三角和粤东西北地区的民众幸福指数均呈上升态势,但是自2008年开始走势出现分化:2007-2010年,珠三角地区的民众幸福指数仍然保持上升态势,平均(算术平均,以下同)增幅为1.09%,GDP平均增长率为-1.36%,而GDP增速平均增长率为8.89%。同期,粤东西北地区的民众幸福指数开始呈现下降趋势,平均增幅为-0.4%(其中2009年较2008年下降6.76%,结束了此前平稳增长的势头),GDP平均增长率为3.13%,GDP增速平均增长率为10.64%(图3)。可见,在过去几年里,珠三角地区的民众幸福指数并未跟随GDP下降而走低;相反,粤东西北地区民众的幸福感也并未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而同步提升,相反,还呈现下降趋势。这一现象进一步印证了上述民众幸福感不完全与GDP正相关的观点。

回顾广东产业转移的历史,2008年以前以市场行为为主,2008年以后政府成为主要推动力量。这一时间节点与珠三角和粤东西北地区民众幸福指数的变化是否有内在关联,尚需要进一步研究。

图3 2004以来珠三角和粤东西北地区民众幸福指数增长与GDP增长的差异

四、主要结论与政策启示

基于幸福效应视角,对广东“双转移”战略政策效应的评价结论如下:

第一,在城市和区域层面民众幸福感均差别较大,可以理解为是广东区域发展差距在民众心理上的投射,客观反映了民众在心理层面也具有区域不平衡特征的现实,需要引起各方关注。

第二,虽然在城市和区域层面民众幸福指数的变化与GDP有某种程度的关联,但是频频出现的二者背离现象说明幸福感并不必然与经济发展成正比。如GDP很高的城市民众幸福感可能会较低,民众幸福感很高的城市GDP可能会较低。再如,在GDP走低的同时,珠三角地区的民众幸福指数却持续走高;在GDP快速增长的同时,粤东西北地区的民众幸福感却掉头向下。科学认识和正确理解幸福感与经济发展在现实中的表现规律,对全面认识广东区域发展真实水平,推动幸福广东建设具有现实意义。

基于以上认识,提出如下广东“双转移”战略的政策完善和调整方向:

(1)追求全面幸福目标。广东“双转移”旨在发挥珠三角地区的辐射、服务和带动功能,促进产业转移,形成梯度发展、分工合作的多层次产业群和优势互补、互利共赢的产业协作体系,为欠发达地区实现跨越式发展创造基础和条件,并未将除经济以外的其他方面纳入目标系统。人类发展观和广义福利观告诉我们,发展是为了追求福利,但经济发展不是发展的全部,经济福利也只是福利的一部分。广义福利包括经济福利、政治福利和文化福利等,追求广义福利就是走向全面幸福。广东“双转移”效果评价不能仅局限在经济发展上,更应该基于包含了经济、社会、政治、文化和环境等一系列要素的全面幸福观的视角,考察民众幸福感是否有了持续的改善以及是否与经济发展同步改善上。

(2)推动包容性发展。广东“双转移”战略提出的最基本的动因是解决区域发展不平衡问题,但是在广东 “双转移”实施过程中,出现了新的区域不平衡问题,如各城市间的民众幸福指数差别较大;民众的幸福感与当地的经济发展速度并不成正比;粤东西北地区民众的幸福感也并未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而同步提升,近年来还呈现下降趋势等。未来广东“双转移”在政策措施上的调整也应以“发展目标应体现地方民众主观愿望”为导向,基于广义福利观和全面幸福观,围绕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目标的实现,推动包容性发展。要引导各地增加民生投入,完善社会保障,改善施政效能,提高生态文明水平,使民众幸福指数在较长时间内保持稳定的增长态势,缩小与经济发展增速间的差距,解决新的区域发展不平衡问题。

(3)构建新型政绩观。在“GDP主义”发展观的主导下,区域政策实施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是经济发展,政府行政考核体系以GDP为导向。基于包容性发展观、广义福利观和全面幸福观的区域政策实施,必然要求“以人为本,地方需求导向”的新型政绩观作保障。广东“双转移”战略的区域政策目标应向最大化地满足地方需求方向转变,以增进民众幸福为根本取向,政府行政考核体系也应向“以人为本,地方需求导向”的新型政绩观转变。要以民生幸福为中心,以经济与社会协调发展为标准,坚持可持续发展的原则,构建科学的“双转移”政府绩效评估体系。在广东“双转移”绩效考评过程中,要秉承“以人为本”的执政理念,把民众的满意度作为绩效评估的根本尺度,坚持全面开放、公开透明、全方位参与的原则,由公众评议指标权重,就是让群众行使评判权,提高公众参与程度。应合理、有效地运用广东“双转移”绩效考评结果,将评估结果与加强政风建设、落实行政问责和加强干部队伍建设结合起来,推动服务政府、责任政府、法治政府和廉洁政府建设,促进幸福广东建设。

注释:

①2008年广东省委省政府出台《关于推进产业转移和劳动力转移的决定》,简称“双转移”战略。“双转移”战略出台后,广东省政府又出台一系列促进产业转移与劳动力转移的相关政策措施,本文进行的区域政策效应评价是指与“双转移”相关的一系列政策措施的政策效果。

②2011年10月,广东省政府公布《幸福广东指标体系》,由客观指标体系和主观指标体系两部分构成,目前未有官方评价结果。

③《幸福广东指标体系》由客观指标体系和主观指标体系两部分构成,其中客观指标体系称为“建设幸福广东评价指标体系”,在统一的一级指标(10个)下,按珠三角和粤东西北两类地区分别设置二级指标(49个)。

④“建设幸福广东评价指标体系(粤东西北地区)”一级指标中的权益保障因未有合适的二级指标,故在本研究中未被采用。

⑤问卷调查 于2011年10~12月进行,共获得有效问卷424份,其中粤东西北地区共265份,珠三角地区159份。调查人群具有一定的广泛性与代表性,年龄段覆盖了少年、中年、青年和老年,并主要集中于中青年这一年龄段;从事职业包括了学生、农民、机关或事业单位、工人或商业服务人员、教师等,并主要集中于学生这一职业;受教育程度包括了初中及以下、高中或中专、大专、本科、硕士和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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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iness Evaluation and Policy Suggestions of Two-transfer Strategic Plan in Guangdong from a New Perspective of Regional Economic Policy Effect Evaluation

Liu Li, Li Tiecheng, Kuang Huizhen

This paper has designed a new comprehensive happiness index system based on the inclusive development theory, general welfare theory and overall happiness theory. The first order indicators come from the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n Guangdong construction of happiness, and the weightiness of all indicators come from our happiness surveys. The design philosophy of our index system is that development goals should reflect local people’s subjective desire. Applying this index system can know the true happiness feelings of common people, and evaluate the policy effect of “two-transfer” more fully by the comparison for happiness index and GDP in P.R.D region and developing area of Guangdong. The research findings show that the happiness index and GDP is imbalance between regions and cities in Guangdong from 2004 to 2010. Guangdong “two-transfer” strategic goals should be turned to pursuit of overall happiness, promoting inclusive development and building a new government norm.

happiness index;two-transfer strategic plan in Guangdong; policy effect evaluation;Pearl River Delta region;Developing area of Guangdong

F127

10.3969/j.issn.1674-7178.2013.03.009

刘力,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经贸学院教授,理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从事产业转移与区域经济发展研究。李铁成,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南国商学院教师,理学硕士,研究方向为会展经济。邝惠贞,经济学硕士,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

(责任编辑:李钧)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173053)、广东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S2011010005598)和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创新团队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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