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与社会支持研究综述

秦 波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重庆 400067)

工作－家庭冲突(Work-family conflict)是一种角色间冲突，是许多人都会体验到的压力源之一。许多研究表明，工作－家庭冲突造成的职业压力，对个体的身心健康、工作质量和家庭生活质量都有重要影响。中小学教师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其工作－家庭冲突还间接影响学生的身心发展。而社会支持(Social support)是影响压力水平的重要因素，社会支持对缓解教师职业压力有重要影响作用。

一、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的已有研究

(一)工作－家庭冲突的概念

个人在工作(或家庭)中承担的角色使其在家庭(或工作)中的角色扮演发生困难，当一个领域的角色要求干扰了另一个领域角色的执行时，也就产生了工作－家庭冲突(work-family conflict)。早在1964 年，Kahn，Wolfe，Quinn，Snoek 和Rosenthal 就将工作－家庭冲突描述为角色间冲突的一种类型，即由于工作任务或者工作需要使得个体难以尽到对家庭的责任，或是因为家庭负担过重而影响工作任务的完成。国内对工作－家庭冲突的研究比较少，普遍参照了国外研究者对工作－家庭冲突的定义，指出了工作－家庭冲突的实质就是角色冲突。

(二)工作－家庭冲突的维度结构

Greenhaus 等同时提出了两个具有指向性的概念，即:因工作的时间、压力等对与家庭相关责任的干扰而产生的工作→家庭冲突(work to family conflict，WFC)和因家庭方面的需求而产生的对工作责任的干扰而产生的家庭→工作冲突(family to work conflict，FWC)两个子概念，也就是说工作－家庭冲突可以分为工作→家庭冲突和家庭→工作冲突两类。同时，工作－家庭冲突(WFC)可以分为三种具体的冲突形式:一是基于时间的工作－家庭冲突(time based WFC)，二是基于情绪的工作－家庭冲突(mood based WFC)，三是基于行为的工作－家庭冲突(behavior based WFC)。在实际的工作－家庭冲突研究中，到目前为止，国内研究者较少采用从三个维度进行分类的划分方法，大多都接受了Greenhaus 等人依据双向性特征对工作家庭冲突结构所作的二分法观点，但在实际研究中人们往往较少涉及家庭→工作冲突。

我国张惠英(2004)的硕士论文是特别针对教师WFC 的研究，她认为WIF 有三个维度:(1)工作压力:指工作使人产生的身心倦怠、对工作的担心和关注、学校对休息时间的管理和分配等对个体家庭职责的干扰;(2)行为溢出:指个体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和环境中仍被工作的事情占用及因此产生的情绪的干扰、由此产生的家人的抱怨和家庭矛盾;(3)资源冲突:指工作和家庭共同资源的争夺，如时间、精力和关注资源等，由此而产生对家庭责任的干扰。FIW 有两个维度:(1)心理因素:指因家庭事情产生的情绪因素，家人的期望和要求，家庭责任压力等对工作的干扰和影响;(2)行为因素:指因照顾家人、个人兴趣等具体的家庭事务和行为对工作的干扰和影响。

吴明霞(2005)认为时间、压力、行为冲突三方面并不是同一层面对等的概念，相互之间有交叉甚至包含的关系，将WIF 和FIW 两个领域里产生的情绪情感干扰从紧张维度中分离出来，单独形成情绪情感维度，这个维度特指履行工作或家庭角色时感受到的消极情绪，对履行另一角色的情绪情感上的负面影响。因此，对WFC 的结构界定为二方向六维度，即WIF 和FIW 两个方向，同时均分为资源、情绪情感和行为方式三个维度，共计六个维度。

(三)工作－家庭冲突的测量工具

目前，工作－家庭冲突的测量大多采用自陈式问卷，项目一般在4－22 个不等，最短的问卷只有1个项目，最长的有35 个项目，见表1。

表1 现有工作－家庭冲突研究所用到的测量工具一览表

国内研究工作－家庭冲突的测量工具大多为翻译修编国外问卷或自编量表，部分研究人员结合所要研究的对象的实际对问卷进行了一些修改，个别研究人员结合所要研究的对象的特殊情况自行编制了问卷。但测量工具参差不一难以得出准确结论，人们在研究的过程中经常会得出不同甚至相互矛盾的研究结论，可能是由于所用的测量工具不一致所致。

吴明霞(2005)在其博士论文中自编了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问卷，该问卷含22 个项目，包括工作→家庭冲突(11 个项目)和家庭→工作冲突(11 个项目)两个部分，分为WIF 资源(4 个项目)、WIF 情绪(3 个项目)、WIF 行为(4 个项目)、FIW 资源(4 个项目)、FIW 情绪(4 个项目)、FIW 行为(3个项目)共6 个维度。问卷采用五级评分法，从“极少发生”、“偶尔发生”、“有时发生”、“经常发生”到“总是这样”五个等级，分别记为1 到5 分。其中，维度的平均分为4 分及4 分以上则看作冲突严重，2分及以下则视为冲突很轻。

张惠英(2004)在其硕士论文中根据Greenhaus和Beutell(1985)的工作－家庭冲突概念自编高中教师工作家庭冲突问卷，并于2008 年对问卷进行了修订，该问卷为二方向五维度，包括两个分问卷:WIF 分问卷包括三个维度:工作压力、行为溢出和资源冲突;FIW 分问卷包括两个维度:心理因素、行为因素。

(四)工作－家庭冲突的相关研究

1.国外工作－家庭冲突的相关研究

工作－家庭冲突研究产生于20 世纪五、六十年代，国外研究者围绕工作－家庭冲突问题展开的研究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1)主要涉及工作－家庭冲突的概念及维度结构;(2)跨文化比较研究，如比较不同文化背景的国家中员工的工作－家庭冲突情况;(3)工作－家庭冲突的压力源研究，主要涉及性别、角色价值观等背景变量以及工作角色作为压力源的影响;(4)工作－家庭冲突与结果变量之间的关系;(5)构建并验证工作－家庭冲突、压力源、结果变量之间关系的整体理论模型。国外对工作－家庭冲突的研究，较少涉及中小学教师行业。

2.国内工作－家庭冲突的相关研究

国内学者对工作－家庭冲突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主要表现在研究时间短和涉及范畴较窄两个方面。随着中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平衡工作和家庭冲突的必要性达成了共识，人们也获得了一些有价值的结果。近几年来，我国学者开始逐步关注中学教师行业的工作－家庭冲突研究。宫火良采用自编高中教师工作－家庭冲突问卷，对299 例已婚高中教师进行调查得知，高中教师知觉到的工作→家庭冲突水平显著高于家庭→工作冲突水平，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而职称、从教班级、教龄存在显著影响差异，同时，有无子女对高中教师的工作→家庭冲突水平具有较强的预测作用。胡华通过解析目前中学女教师不容乐观的现状，从教师个人和学校组织的内部环境以及教师家庭与社会的的支持外部环境内外两个系统出发，提出了一些更好地平衡工作与家庭冲突的对策思考。谌华以湖南省中学教师为研究对象，对他们的工作－家庭冲突、A/B 型人格特质和生活质量的基本情况进行了问卷调查研究，主要研究中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A/B 型人格特质和生活质量之间的关系，探讨中学教师的工作－家庭冲突作用机制。

然而，现有研究对小学教师的关注力度还不够大，研究者大多关注小学教师的工作压力、工作倦怠和工作满意度等，直接研究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的还很少，将中小学教师同时予以研究的就更为少见。吴明霞(2006)等人编制了教师工作－家庭冲突问卷，并在其博士论文中对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的特征进行了分析，对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的性别、年龄、文化取向类型和影响模式差异进行了研究，对教师角色价值观进行了分析排序;秦波、吴明霞(2009，2010)采用自编教师工作－家庭冲突问卷，对重庆市298 名城乡中小学教师的工作－家庭冲突现状进行了研究，并提出了缓解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的社会支持策略。随着中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平衡工作和家庭冲突的必要性已日益达成了共识，一些因素对工作－家庭冲突确实存在重要影响。因此，中小学教师的工作－家庭冲突状况值得关注。

二、中小学教师社会支持的已有研究

(一)社会支持的概念

社会支持(Social support)通常是指来自社会各方面包括父母、亲戚、朋友等给予个体的精神或物质上的帮助和支持的系统;是个体所感受到的来自其所在的社会网络成员的关心、尊重和重视的一种行为或信息。社会支持在不同的研究领域或不同的角度对其有不同的理解。迄今为止，对于社会支持的内涵在各个学科之间乃至学科内部都未能达到统一，这不利于该领域研究的进一步深入。

(二)社会支持的类型及结构

国外早期研究社会支持者将社会支持看作是宽泛、统一的关系的整体。随着研究的深入，一些研究者发现不同类型的社会关系提供不同类型的社会支持。

国内学者肖水源把社会支持分为三类:第一类为客观的、可见的或实际的支持，如物质上的直接援助等;第二类是主观的、体验到的或情感上的支持，如个体在社会中受尊重、被支持、理解的情感体验和满意程度;第三类是对支持的利用度，接受别人的支持，即人的支持是一个相互作用的过程。陶沙、李伟等通过对大学生社会支持结构的研究发现，从社会支持来源的角度来看，社会支持的构成分为两大类:纵向来源(如父母、教师等)和横向来源(如同学、朋友等)。

社会支持系统是一个复杂多维的体系，一般而言，社会支持系统由其主体、客体、内容和手段等几个要素构成。国内外多位学者有以形式观点或功能观点来阐述社会支持内容的，大多数学者将社会支持功能分为情绪性支持、工具性支持两大类。

总的来说，目前学术界对社会支持的理解大致可以归结为两大类:其一是客观、现实的可见的支持，实际社会支持(received social support)，包括物质上的援助和直接服务;其二是主观的、体验到的或情绪上的支持，领悟社会支持(perceived social support)，它指的是个体感到在社会中被尊重、被支持、被理解的情绪体验和满意程度。

(三)社会支持的测量工具

(1)SSRS:肖水源(1987)参考国外社会支持量表编制，结合我国实情编制了社会评定量表，包括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和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三个维度，该量表有10 个项目，分为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的利用度三个分量表。分别计算总分和分量表得分，分数越高说明社会支持状况越高，支持利用度越好。

(2)领悟社会支持量表(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Scale，简称PSSS):该量表由兹麦特(MH.Zimet)等人1987 年编制，国内姜乾金曾有译本，并在非正常人样本中使用。PSSS 共包括12 个自评项目，每个项目采用1－7 级记分法。原作者通过因素分析将PSSS 的12 个条目分为家庭支持、朋友支持、和其它支持3 类。

(3)PRQ－85:人力资源问卷(PRQ－85)测量社会支持的多维特征。包括:主动帮助他人;自身价值被他人认可;得到信息、情感、物质等方面的帮助。PRQ－85 有两部分:有关个人的资源和对资源的满意度，以社会关系的度量为基础。

(4)NSSQ:由Norbeck，Lindsey＆Carrieri (1983)以Kahn(1979)的社会支持概念为基础发展而来。该量表包括三个方面:功能支持、网络支持和支持的丧失。

(5)SSQ:Sarason 等人(1981)编制的社会支持问卷，分为两个维度:社会支持的数量，即需要的时候能够依靠别人的程度，主要涉及客观支持;对所获支持的满意程度，评定的是对支持的主观体验。

(6)ISSI:Hendeson 等人(1981)编制的社会交往量表分为社会支持的可利用度和自我感觉到的社会关系的适合程度两个维度，是目前比较有影响力的社会支持问卷之一。

(7)社会关系网络问卷:Furman 等人(1985，1992)编制，候志瑾(1997)翻译修订。该问卷包括8个维度，包括工具性支持、情感支持、陪伴娱乐性支持、亲密感、价值增进、对关系的满意度、冲突、惩罚。

(四)社会支持的相关研究

1.国外社会支持的相关研究

近年来，国外学者对社会支持的研究，主要是针对病人、难民、青少年等群体展开的。研究表明，不同性别的个体在对社会支持的寻求、获得和给予方而存在着差异，女性比男性更多地给他人提供社会支持，女性比男性更多地寻求和获得情感性的支持;研究发现人格因素既有可能在社会支持与身心健康关系中起中介作用，也有可能是自接引起身心健康的自接原因，低神经质、自信心较强及良好应对技巧是导致社会支持与良好身心状态的人格因素;文化也是影响社会支持的重要因素，文化因素对社会支持的影响不可忽视;Lisa M.Davidson 和Michelle Kilpatrick Demaray 等人研究了社会支持在中学生摆脱困境过程中具有“缓冲器”的作用。总体上看，国外研究方法值得借鉴，但国外的社会支持网研究很少是针对中国设计的，也很少有以中国为对象的研究。

2.国内社会支持的相关研究

中国的社会支持研究还有待于中国的研究者根据中国的社会状况和文化传统，逐渐摸索出一套适合于中国国情的方法，并对青少年群体的社会支持状况予以了高度的关注。2008 年，全宏艳就国内外研究中社会支持的定义、分类、测量、对身心健康的影响模型等内容进行了系统分析，阐明社会支持与个体心理健康具有密切的关系，说明进一步研究社会支持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近年来，国内研究者对教师群体的社会支持状况逐步予以关注。2005 年张海芹研究了“小学教师的社会支持现状及其对小学教师心理压力及幸福感的影响”，表明小学教师的社会支持对其心理压力和幸福感有显著的影响;2004 年申艳娥、叶一舵研究表明，教师一般社会支持、自我效能感的增加有助于教师压力的缓解和适应性应对方式的采用;2006年，孙璐、郭薇和李扬对我国学校心理危机干预中的社会支持系统的相关研究，以及我国相关领域的研究现状进行进行综述，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几点启示，以期能提高学界对心理危机干预研究的重视程度。2007 年，焦磊和姜程对教师职业压力与社会支持进行了系统研究，指出教师在社会支持上有三个维度即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和对支持的利用度，主观支持是主观的体验到的情感上的支持，客观支持包括来自学生、家长、同事和领导的支持。由于教师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不高，学校应该通过各种形式拓展教师之间以及教师与外界的交流。唐芳贵、彭艳于2007 年采用职业枯竭问卷、工作压力问卷和社会支持评定量表对湖南省衡阳市618 名中小学教师进行问卷调查。结果发现中小学教师职业枯竭与工作压力呈显著正相关;其中角色冲突、学生因素、职业发展带米的压力是引起教师职业枯竭程度加重的主要原因。并且，中小学教师职业枯竭与社会支持呈显著负相关，说明社会支持对教师的职业枯竭和心理健康具有一定的调节作用。曹亚萍对上海市幼儿教师职业压力状况和社会支持水平，以及社会支持对职业压力的作用进行了考察。

秦波、吴明霞(2009，2010)采用吴明霞等人编制的教师工作－家庭冲突问卷和肖水源编制的社会支持评定量表，对重庆市298 名城乡中小学教师的社会支持现状进行了研究，并有针对性地提出了缓解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的社会支持策略。

三、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与社会支持的相关研究

(一)国外工作－家庭冲突与社会支持的相关研究综述

国外关于工作－家庭冲突与社会支持的相关研究主要有:Frone 等(1995)，House(1981)等人研究发现，个体和他人的关系对工作－家庭冲突有重要影响，人们通过提供建议和信息(信息支持)、现实的资源和服务(工具性支持)、评估和理解问题的帮助(评估支持)以及关系和同情(同情支持)来支持其他人。Cohen and Wills(1985)，Parasuraman 等(1992)，Thomas 和Ganster(1995)等开展的大量研究表明，社会支持减少了人们知觉到的工作－家庭冲突，也就是说，工作中的社会支持在工作－家庭冲突中起着缓冲器的作用，工作中的社会支持与工作－家庭冲突等呈负相关。

(二)国内工作－家庭冲突与社会支持的相关研究综述

目前，国内学者直接将工作－家庭冲突与社会支持结合起来进行的研究较为少见，针对中小学教师的研究则更为少见。国内现有研究分别针对中小学教师的工作－家庭冲突和中小学教师社会支持进行单独研究的较多，将社会支持、工作－家庭冲突分别与职业(工作)倦怠、工作压力、工作满意度、生活幸福感等结合起来研究的也不少，而直接将社会支持与工作－家庭冲突结合起来的研究则较为少见。张慧英、宫火良于2005 年针对河南省高中教师将工作－家庭冲突与社会支持结合起来进行了相关研究，研究发现，总体的社会支持与工作→家庭冲突和家庭→工作冲突之间负相关，在其中起重要作用的因素分别是对支持的利用和客观支持。与主观支持相比，客观支持对于降低人们体验到的家庭→工作冲突更有意义。白海峰、张秀娟、谢晓非、朱睿等人(2006)对职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社会支持和幸福感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研究发现，职业女性的社会支持总分能减少工作干扰家庭和家庭干扰工作的冲突，高社会支持的职业女性个体会体验较少的工作家庭冲突。闻锦玉(2008)将工作－家庭冲突与社会支持相结合，深入探讨了南京职业女性的工作－家庭冲突与社会支持的关系。秦波、吴明霞(2009，2010)采用吴明霞等人编制的教师工作－家庭冲突问卷和肖水源编制的社会支持评定量表，对重庆市298 名城乡中小学教师的工作－家庭冲突和社会支持的现状及相互关系进行了研究。其结论是:①社会支持在年龄、教龄、受教育水平、婚姻状态和职称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②工作－家庭冲突在年龄、教龄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③总体的社会支持与工作－家庭冲突负相关。并对利用社会支持预防和干预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提出了对策建议。

总体来讲，国内外对通过利用社会支持来缓解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的研究目前还较为少见，对寻找能够提供给中小学教师社会支持的对策，会更好地提高中小学教师的生活和工作质量，能进一步促进中小学校的教育教学工作和中小学生的身心健康发展，对现今基础教育改革有很大的实践指导意义。

［1］吴明霞.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的结构及关系研究［D］.西南大学2006 年博士学位论文.

［2］秦波.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与社会支持的相关研究［D］.西南大学2009 年硕士学位论文.

［3］秦波.浅析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的社会支持策略［J］.大家，2009，(11).

［4］秦波，吴明霞.中小学教师工作－家庭冲突与社会支持的相关研究［J］.教育导刊(上半月)，2010，(3).

［5］肖水源.《社会支持评定量表》的理论基础与研究应用［J］.临床精神医学杂志，19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