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新安理学家程大昌的理学思想
2013-06-23刘俊
刘俊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北京 100872)
【哲学阐赜】
论新安理学家程大昌的理学思想
刘俊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北京 100872)
程大昌是南宋新安理学开创性代表人物。他在易学上以解决当时学界的分歧为目的而发挥易学,在太极观上以“接着讲”的模式推进理学的研究。尤其心性论在继承朱子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一套融合佛学的修养体系。探究其与程朱理学之间的关系,可理清整个新安理学初期发展的脉络,从而揭示被朱子学说所遮蔽的南宋理学真实的思想境遇。
新安理学;程大昌;易学
据史料记载,程大昌,字泰之,今徽州休宁会里人。生于宋徽宗宣和四年(公元1122年),卒于宁宗庆元元年(公元1195年)。从小聪慧,十岁能文。《新安学系录》卷五《程文简公·神道碑》记载其“绍兴葵还,重立太学,一试即预选”。[1]15宋高宗绍兴二十一年(公元1151年)进士,任左迪功郎主吴县簿,曾官至太平州教授、太学正、秘书省正字、左宣教郎、龙图阁学士,致力于论道体、评政体。后“无意仕进,得谢于家,尽发所蕴,著书立言,启迪后生”,善于通经评史,考古验今。明万历四十一年(公元1613年),休宁建“理学名儒坊”,九贤之中首推程大昌。《文献通考》中记载:“(吏部尚书程大昌)博学,长于考究,著述甚多,皆传于世。”[2]2789程大昌作为新安理学发展初期的代表人物,其学说在继承程朱理学的基础上亦有理论创新。他充分汲取了宋初诸儒的思想养料,经过自己新的发掘和诠释后,在易学思想、太极观和心性学等方面,都展现了新安理学独特的学术特点。
一、易学思想
(一)《〈易〉原》
程大昌对易学有很深的造诣,其著作《〈易〉原》、《易老通言》体现出他的独到易学观,曾受到朱熹的好评。朱熹称:“病中得窥《易》、《老》新书之秘,有以见立言之旨,深远奥博,非先儒思虑所及。”[3]722《易老通言》今已亡佚,而《〈易〉原》因汇编进《四库全书》经部易类中,才得以保存下来,程敏政的《新安文献志》亦收录了《〈易〉原》三篇,但不全。本文主要结合《〈易〉原》一书来探讨程大昌的易学思想。
《系辞》记载:“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4]65《〈易〉原》继承发展了前人之易学思想。《宋·艺文志文献通考》中,陈振孙曾评价此书:“首论五十有五之数,参之图(《河图》)书(《洛书》),大衍为易之原,而卦变揲法皆有图论,往往断以己见,出先儒之外。”[5]20《〈易〉原》序也阐述了程大昌写作此书的目的:“大昌学术湛深,于诸经皆有论说,以易义自汉以来,纠纷尤甚,因作是书,以贯通之苦思力索四年而成。”[5]20可见,作者的写作意图是试图解决当时学者在易学经义研究上的分歧。
(二)河图、洛书入易
程大昌易学研究的特色之一在于引河图、洛书入易,以刘牧的河图、洛书(即图1、图2)为《周易》之原,以“太极”为制变之祖。[6]26相传伏羲氏上观天文,下察地理,中通人事,法河图、洛书画卦而作《易》。河图、洛书在汉代研究较多,尤其是纬书中有很多关于河洛的记载。[7]25-30现存纬书文献中涉及河图、洛书的记载达100余条,包括八卦河图、治水河图、祥瑞河图等,被统治者加以利用成为宣扬天命思想的工具。据史料记载,《河图九位》“本出陈抟,四传而牧受之”,但宋代对其研究较少。朱熹在著作《周易本义》中有对河图、洛书的介绍,并以此构筑了自己的哲学体系,但对于河图、洛书本身讨论并不多。梁启超将此解释为“所谓河图、洛书,实组织宋学之重要根据。宋儒言理、言气、言数、言命、言心、言性,无不从此衍出”。[8]14朱熹和蔡元定共同编写的《易学启蒙》中,记载了刘牧所著的“图十书九”,即以五行生成说的从一至十的十个数建构的图式是河图,以从一至九的九个数配置入九宫图框架里的结构形式是洛书”。[9]72-76其图式如图1、图2。
图1 河图
图2 洛书
在《〈易〉原》卷一《河图洛书论》中,程大昌首先详细介绍了河图、洛书的渊源。“夫子之言易曰:‘河出图,洛出书’。”“孔安国曰:‘龙马出河,伏羲则其文以画八卦,谓之河图,皆历代宝传之,’”后又记载:“天与禹,洛出书,神龟负文出川,于背有数,至于九,禹遂因而次第之,以成九类。”“刘歆曰:‘包羲氏受河图,则而画之八卦是也,禹治水赐洛书,法而陈之,洪范是也,圣人行其道而宝其珍。’”[10]1这些资料所反映的河图、洛书的由来,多多少少带有些神话的色彩。而对于河图、洛书真实性的查证,有学者早已涉及。刘歆考证“洛书有字,则全与孔异矣”。[10]1孔安国亦称洛书“错综可观焉耳”。[10]1程大昌对此的解释是,认为孔安国与刘歆在汉代以博学、考证著称,其对河图洛书的质疑表明“此时图书已自不存,故各出意想而终无定证”。故程大昌对于当时流传的河图、洛书的真实性有所质疑:“夫子谓书契取夬者,误矣”,而“汉未远古,二图尚皆茫昧,而陈抟之徒生一二千年后,何从得之也。”[10]1
在程大昌看来,河图、洛书中包含着宇宙的规律,虽然《易》未言及河图、洛书,但是“意指所及可考究”,“卦画之智发于图书”,并将圣人作《易》看成是天地用心“以数发智”的结果。对于河图、洛书重要性的界定,《〈易〉原》中记载:“天地之间,明而为物务,幽而为变化,大而为天地之文,广而为像,物之象皆不出乎图书所写之数。”[10]6因此,程大昌将河图、洛书引入到易学研究中,借用刘牧河图、洛书图式,以构建五行生克理论以及八卦演化的论证。
二、太极观
程大昌的宇宙论思想是其学术体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主要是对于宋儒理学思想的继承,并且在吸收道家思想的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的学术特点。尤其在太极观方面,程大昌不再“照着讲”,而是“接着讲”。
在南宋初期新安理学刚刚发展之际,学者多受朱熹理学之影响,且无法摆脱周敦颐、二程思想的笼罩。以程大昌为代表的新安理学,在易学的研究上虽仍然是遵循程朱的路径,但是又有很多理论创新之处,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一”为“太极”
程大昌《〈易〉原》中有关于理、性、命的讨论,他对此三者的解释是:“理也者,言其所以然者也。性也者,言其所以得者也。命也者,言其所从来者也。”[10]41在其看来,“理”仍是处于至高的地位,是宇宙万物的根源。其宇宙生成论并未跳出程朱的思想框架,仍是两仪→四象→八卦。书中写道:“两仪之出为四象,四象之出为八卦,是易序矣。”[10]38并且他将阴阳与伦常联系起来,认为“阴阳刚柔仁义而会归于一……天地之道非阴则阳,圣人之教非仁则义,万物之宜非柔则刚”。[10]41
程大昌学术特色之一是融合道家思想,用《道德经》中的“一”来解释“太极”。阴阳是由老子所说的“一”分化的,而“一为太极”,这明显是受道家思想的影响。在《〈易〉原》开篇,程大昌对于“太极”的解释是,天地形成后,世间仍存在不可揣摸的东西,其状态是“茫昧无朕”,而宇宙生成、万物生化的顺序是两仪→四象→八卦,世间万物皆是成对出现。但是“两仪”之前的宇宙存在又是怎样的呢?随后,程大昌写道:“凡有象有卦则皆以两为出也。夫其出焉,而初者可以命之为两,则夫未出而该者不容不命之为一也,其曰太极。”[10]1也就是说,但凡事物产生之后即被称作“两”,但是如果要探究这个“两”之前,也就是万物化生之前就应称为“一”,而这个所谓的“一”就是“太极”,是天地万物混沌为一的局面;此后万事万物都是一阴一阳两两相对而来,唯独此时是“一”。在这里,我们可以明确看到,程大昌将老子《道德经》中“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11]17的“一”解释为“太极”,即是混沌未分之气,实质上就是世界的本原,后来《庄子·天下篇》将其发展为“太一”,而“二”是指分化了的阴阳二气。在《〈易〉原》中,程大昌实际是将“一”与“太极”等同的。这是不同于之前程朱的观点。
在《老子明一为太极》篇中,程大昌又进一步讨论此问题。他指出“太极为一”这种说法在五经、《论语》、《孟子》中都未明说,这是“寓道于器,而藏性天于文章”,目的是“以期天下之自得”。他认为,老子《道德经》中的“一”就是“太极”,“二”即是“两仪”,圣人指出阴阳统辖天地,因有形生于无形,故天地分化之前形气体质已具备,但是并未分离,这种状态称之为“浑沦”。随后,“清轻而上者,自名为天;重浊而下者,别名为地”,此时“浑沦之函,阴阳者出”。其中“清浊未分而浑沦无间”的状态即为“一”、“太极”,并且“一之无乎不在”;而“有清而又有浊,又上而又有下”的状态即是“两”。[10]42
2.“同”、“独”、“一”殊名而共意
程大昌在《〈易〉原》中不仅以“一”来解释“太极”,同时还指出“同”、“独”与“一”都可以指称“太极”。
在《借数名一》篇中,程大昌介绍了以“一”指称“太极”的缘由。他指出,数字是用于记物的,若无物可记就不存在数,而太极状态下本无一物,故按常理不能“以数而名之为一”,而此处是“以人人可识之数而发造化难言之妙”,故此处“一”并非是记实之数,而是示人以“始”。老、庄、列三子恐太极沦于有形有体的实有状态,故以“一”更迭,警示后人,实指宇宙万物之始的状态。
接着,为了更加凸显“一”的涵义,程大昌引入“同”、“独”概念进一步解释“一”之非实一。他指出“同”、“独”、“一”殊名而共意,皆是指称“太极”,“同”指的是有无未分而浑然一体的状态,“独”指的是两仪、四象成对产生之前天地未分之时,“犹言天地阴阳未能为至而此能独至也”。[10]15此处的“独”是相对于“对”来讲的。实质上,程大昌是以“同”、“独”来突显“一”非记实之数的特点。
3.《〈易〉原》引入“太玄”的概念
程大昌的太极观不仅融入了老子的思想,还吸收了“太玄”的概念。太玄最早是由西汉末年扬雄在其著作《太玄》中提出的。在《〈易〉原》中,程大昌对“太玄”进行了改造。他在书中引用了扬雄有关“太玄”的论述,“一与六共宗,二与七共朋,三与八成友,四与九同道,五与五相守”,[10]16并将其与周易“天一以至地十”相比较。在此基础上他指出“太玄”顺推、逆推两种测天的方法:顺天而推,则曰斗一北而万物虚,斗一南而万物盈;逆天而推又曰日一南而万物死,日一北而万物生,二者相须以济。在程大昌看来,河图、洛书蕴含着万物造化的道理,天地以象数寓于书中,用以发悟圣人,圣人以此象“立人极以为法万世”,因此“太玄”的体系蕴含着天地之变化、四时之运作。此外,程大昌将“太玄”中五行生成位置与河图、洛书中的象数排列相比较,认为前者是据后者之衍化而来的。
因上古之世治道人事多以九命名,程大昌“太玄”体系中有五无十。上文提到的“宗、朋、友、道皆耦言”,“主九”即推天地人体顺序之类皆至九,延续古人尊九的传统,这亦是其学术的又一特色。
三、心性论
无论是儒家的“成德之学”,还是道家的“无为”、“虚静”,其学术旨趣都是指向自我境界的提升,因此中国古代哲学离不开心性修养论的探究。
作为朱子后学,新安理学特点之一即表现为“宗朱”:以朱子的学说为宗,与朱子学说相左者即舍去。同样,在心性方面也继承了朱熹的“格君心之非”,在个人修养方面试图变化气质,追求自我境界的提升。
在《中庸论三》中,程大昌提出有关心性修养的一套学说。在文字层面,程大昌指出,《中庸》是“以类证类”,“既以高明博厚者为道,而亦通之天地圣人矣……其言虽小,而理不可訾。其究虽大,而物莫能尚,即至愚可以共知共行”。[10]26在学术思想上,他继承了孔子的思想,将“中庸”视为儒家的最高道德标准,并提出人自身虽禀赋不同,但“虽匹士亦可成为圣人”,以此肯定儒家修养成圣人的可能。这种思想始于先秦“人皆可以为尧舜”、(《孟子·告子下》)“涂之人皆可以为禹”。(《荀子·性恶》)到了宋代,周敦颐提出“圣可学而至”。(《通书·圣学》)
圣可学乎?曰:可。曰:有要乎?曰:有。请问焉。曰:一为要。一者,无欲也。无欲则静虚动直。静虚则明,明则通;动直则公,公则溥。明通公溥,庶矣乎?[12]29-30
因此,程大昌“匹士亦圣人”的观点是对其之前儒家学说的继承发展。此外,程大昌这一观点亦受到佛家思想的影响。他在著作中写道:“体是道,而在上则为帝为王;而隐约在下,虽匹士亦圣人也。”[13]29这有点类似佛家所说的“佛性”。如东晋佛家学者竺道生提出“一阐提皆得成佛”,[14]78认为人皆有佛性,即人人皆具有清净本性,此乃成佛之根据。但要成佛还必须修道,从而排除情欲。慧能提出“本性即佛”,“当知愚人智人,佛性本无差别,只缘迷悟不同,所以有愚有智”。[14]78认为人人都有成佛的本性,人人都能成佛。而程大昌吸收了佛教的这一观点,提出人人皆可成圣,并以此作为其心性修养的理论基础。
而修养的过程是“体道”,也就是朱熹所说的格物致知。《中庸论》中写道:“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13]30文中还指出,人之具体修养途径应是“学而至于颜子,不迁怒,不贰过,则喜怒哀乐之有中,视听言动之皆礼”。[13]30这亦大大突破前人,发挥了传统儒家的思想。通过体道最终达到“高明博厚”的境界,亦即“至诚”的境界,这正是古代知识分子所一贯追求的“内圣外王”的路径。程大昌这里所说的“高明博厚”的境界,其实就是周敦颐提出的“中正仁义而主静”的境界,排除私欲之干扰,将仁义道德的本性充分发挥出来,并且吸收了宋儒“诚”的观点。正如周敦颐在《通书·诚上》中写道的:“诚者,圣人之本。‘大哉乾元,万物资始’,诚之源也。‘乾道变化,各正性命’,诚斯立焉。纯粹至善者也。”[12]30在他看来,诚是圣人的根本,是纯粹至善的。
另外,在心性修养方面,程大昌在融合佛家的“本性即佛”、道家的“清静”以及儒家的“中庸”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一套自己的心性修养体系:
“虽匹士亦圣人”→“体道”→“至诚”境界
(理论前提) (修养途径) (修养目标)
即以人人皆可成为圣人作为理论前提,在学以成圣的过程中体道、悟道。这里的“道”指的是万物生发、四时运作、无声无息的潜能。从而教导人们顺着天赋的本性行事,按照道的原则修养自身,以此来达到“至诚”的境界。在程氏看来,所谓“至诚”,可以参赞天地,化育万物。从一定意义上讲,程大昌的心性学说正是在继承先儒思想的基础上,对儒、释、道三家的融合。
总之,程大昌的学术思想受儒、道影响颇巨。他的学术特点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学术观上推崇四书,尤其是《中庸》,在继承宋儒学说的基础上构建自己的一套儒家修养体系;受道家思想影响很深,致力于易传以及老庄学说的研究;通过“太极”、“阴阳”、“五行”、“无为”等概念的讨论,阐述自己的宇宙论、天命论、心性论、伦理政治思想;通过融合佛老思想,对程朱理学进行改造,用“一”解释“太极”,并将“太玄”、河图洛书引入易学的研究中。
新安理学,作为地域性的儒学,其在思想史的长河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影响,而程大昌作为新安理学之开创与传播的代表性人物,在学术史上的地位理应受到更多的重视,尤其是他在易学方面的成就,具有十分重要的研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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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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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编辑部2013年5月
Neo-Confucianism Proposed by Cheng Dachang
LIU Jun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People’s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China)
This article revolves Cheng Dachang,the representative founder of Neo-Confucianism in early Southern Song Dynasty.He develop Yiology to solve academic differences,and he promoted the research of Neo-Confucianism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Taichi.Especially in hismind-nature theory,he proposed a system of self-cultivation integrated with Buddhism on the basis of inheritance from Zhu Xi’s theory.This thesis explores relation between Neo-Confucianism and Zhuism to clarify early development of Neo-Confucianism so thatwe can reveal its factual ideological situation during South Song Dynasty.
Neo-Confucianism in Xin’an area;Cheng Dachang;Yiology
B244.99
:A
:1672-3910(2013)03-0043-05
2012-12-28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规划项目(08JA720002)
刘俊(1985-),女,安徽安庆人,博士生,主要从事宋明理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