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语调及其在口语会话中的话语标记作用

周虹

摘要：英语语调不仅是一种音系手段，在口语会话中还具有一定的信息传递功能。本文总体概述了英语语调的基本形式与功能分类，运用话题界限标记理论对英语电影中节选的口语对白进行语调层面的分析，发现英语语调在口语对话中确实可以作为话语标记，其表现出的语音特征能够起到转换话题和帮助语篇衔接的作用。

关键词：语调 话语标记 话题转换

一、引言

对于语调（Intonation），尚没有明确公认的定义，崔艳丽（2007）认为语调是指人们说话时声调高低升降的变化，具有一定的信息传递功能。英语是语调语言，其语调抑扬顿挫、复杂多变，以重音和节奏为基础，但语调不仅仅是音系的表现手段，还具有丰富的表意功能。本文认为英语语调在口语自然会话中同一些书面语篇中的话语标记词在功能上相似，也应被看作是一种无形的话语标记，并且往往可以被看作是口语对话中话题转换（topic shift）的标志，即话题标记。

二、英语语调的形式与功能分类

随着对语言研究的不断深入，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语调是有关语句的一种综合的语音感知，一般包括停顿、重音、升降等三个方面”（周树军， 2004：130）。这一部分中，本文将对英语语调的基本特征与功能分类分别进行介绍。

（一）英语语调的形式与基本特征

语调研究属于超音段音系学的研究范围，英语语调的基本单位是语调群（intonation group），又称语调单元（tone unit），以短语或小句作为其基本载体单位。为了分析语调，需要引出一个比音节大的单位，即调元，由一个或一个以上的音节组成（Roach， 2000）。调元分为简单调元和复合调元，简单调元常常由调头（head）、调核（nucleus）和调尾（tail）三部分组成，其中调核必不可少，其表示“在音的高低、音的长短以及节奏方面占有突出位置的重读音节”（陈晓远，2008：86）。语调共有五种调，即平调（level tone）、降调（falling tone）、升调（rising tone）、降升调（fall-rise）和升降调（rise-fall），而调核音节必须带有前述五种调中的一种。

（二）英语语调的功能分类

英语语调主要分四种：表态功能（attitudinal function）、强调功能（accentual function）、语法功能（grammatical function）和话语功能（discourse function）。首先，“表态功能可以是指不同语调与其表达的情感之间的相互影响和作用，它可以表示说话人的一种感情状态——或平静，或激动，或高兴，或悲伤”（转引自盘群，2007：139）。Roach（2000）将表示态度或情感的语调总结为：降调表示肯定和意思终结；升调表示一般问句、列举、还有话要说和鼓励；降升调表示不肯定、犹豫、请求；升降调表示惊讶和感叹。

三、英语语调在口语会话中的话语标记作用

在具体结合实例进行分析英语语调在口语会话中所起的标记作用之前，有必要对话题界限标记理论进行一番简述。

在这一部分，我们将选取美国电影The Sixth Sense中的对白为分析语料。以下具体选取两位主人公在教堂里的一段对话为例：

Cole： You^ been running around？↑+ Make you feel better^？↑+ I^ like to run around.- Its good^ exercise.↓++ Do you want^ to ask me questions^ now？+

Malcon： （silent） shaking his head

Cole： Want^ to be a lance corporal in Company “M” Third Battalion， Seventh Marines？↑-Were^ being dispatched into the Quang Nam province.↓+

Malcon： May be later.↓+++

Cole： Something happened^， didnt it？↑++

Malcon： （silent） nodding

Cole： Youre^ wiggling out？↑+++

Malcon： Yes^！↓++ I think I am^.↓++

在分析对话前需要对上下文语境作必要交待，Malcon是小男孩Cole的心理醫生，在此之前Malcon因某种原因拒绝小男孩的请求，表示不能再做他的心理医生，事隔几日之后，Malcon在意外发现真相后又回来寻找Cole。上面那段对话便是Malcon在教堂找到Cole后的对话。对话中的^表示重读，↑表示升调，↓表示降调，-表示无停顿，+表示停顿，且+越多停顿时间越长。Cole首先发现了Malcon，为引起他的注意特意在首句的第一个词读重音，音高较高且句末用升调，短暂停顿后Cole再次发问且特意重读了better，有故意挖苦Malcon的深层意味在其中。仍没有得到Malcon的回应的情况下，Cole稍作停顿又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连说了两个小句，但句末使用了降调且作了较长停顿，表明Cole首先给出的这个话题告于段落。依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Cole转换话题，对开始的及个词提高音高，再次使用问句和升调，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回应同时猜测对方的意图。对话的最后，Malcon仅说了两个小句，且第一个小句仅为一个单词yes，但之间有较长停顿，且都使用了重读和降调。句子形式很简单，但说话人的语气语调令听话人觉得其中意味深长，仿佛预示着说话人将要说出什么重要的下文。